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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精品阅读

壶天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卓施然封炎   更新:2024-07-27 0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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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卓施然封炎的现代都市小说《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精品阅读》,由网络作家“壶天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卓施然?!卓施然!卓九!我知道你回来了!开门!你开门!”

一听到这个声音,卓施然从灵魂上就觉得恶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还有遗留在身上的残念所致。

门外响起的不是别人,正是秦端阳的声音,他在卓施然的府邸门口,一边拍着大门,一边喊着。

因为这府邸并不像卓府和封府那样,位于京城顶好的贵族区,所以周遭环境没有那么清净。

秦端阳这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目光。

嘎吱一声,府邸大门缓缓打开。

一袭窈窕的身影站在门内,姿容秀丽,气质卓绝。

因为秦端阳大婚当天被她打断的腿尚未恢复,所以他是被担架抬过来的,此刻只能躺在门前地上。

卓施然居高临下地瞧着他。

秦端阳无来由一阵火大,原本他都要过上大好日子了。

结果这女子竟是当众悔婚!还真的心狠手辣打断了他的腿!让他出尽了洋相!吃尽了苦头!

这么好的宅邸,原本应该是他的!可现在呢?他却只能窝窝囊囊地住在城东的一座民宅里。

该有的好日子没了,他爹娘每天唉声叹气,就开始怪上了他,干嘛不先好好和卓小姐过日子呢?非得出去拈花惹草。

于是已经大了肚子的‘花草’庄瑶瑶,日子就愈发难过了。以前秦端阳对她花言巧语的时候,说的都是将来肯定会大富大贵,还会做大官让她过好日子。

可现在……什么都没了,没有好日子,没有大宅子,还要在这小小民居里,挺着大肚子。

不仅要伺候腿断了的秦端阳,还要伺候他那两个就知道啰嗦抱怨的父母。

庄瑶瑶每天以泪洗面。今天她远远看到卓施然进了宅邸里,赶紧回去和秦端阳通风报信了。

卓施然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秦端阳。

秦端阳脸上露出个笑容来,带着谄媚的劲儿。

“小九,好小九,我已经知道错了,那个女人我也打发了,不会让你再受气了,你就不要再生我气了好不好?咱们俩往后好好过日子,好吗?”

秦端阳长得并不难看,还透着读书人会有的那种书卷气儿,但这阵子给熬得容貌憔悴,配上谄媚的笑容,就很有点猥琐的劲儿。

“咱们之间的情意你都忘了吗?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呢?”

秦端阳希望能从卓施然的眼睛里看出几分往日旧情来,但是对上的只是一双没有任何温度的清冷美眸。

秦端阳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僵住了。

“秦端阳。”卓施然的声音没有温度,“我那天最后和你说的话,是哪个字不够清楚吗?还是说你并不当回事,所以已经忘记了?”

“什、什么?”秦端阳脸色白了白,那天情况纷乱,他又承受着断腿的剧痛,早就已经记不清那天她说了什么。

“我那天最后和你说的是,秦端阳,你是真当我软弱好欺,不敢杀你?”卓施然看着他。

秦端阳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但还是很快恢复了谄笑,“我知道那是你一时气话。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呢,你说是……呃啊!”

秦端阳话音未落,就被直接扼住了脖子,他目光中全是惊恐。

在这一瞬间,他仿佛才忽然有些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女子,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他用情蛊控制住了的,百依百顺的女子了。

卓施然目光凝着他,仿佛看着被掐着脖子待宰的鸡。


从卓施然的府邸一出来,不多时,两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封炎身旁。

“主上。”两个黑衣人姿态恭谨。

封炎表情淡漠:“去查。我要知道卓九所中的情蛊,背后究竟是谁的手笔。”

任谁都不会认为那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会是罪魁祸首。

*

卓施然坐在房里,扶桑焦急地给她擦去唇畔的血,“小姐!这样下去不行,还是请医官来瞧瞧吧?”

“吐个血而已,紧张什么。”卓施然动作从容地拔掉先前自己扎上的银针,“要是不把蛊毒的淤血给逼出来,内伤是好不了的。”

扶桑:“可您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卓施然淡笑不答,“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恨我,连情蛊都用上了。否则,给秦端阳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就算他敢,他也没这本事弄来情蛊。”

扶苏道:“还能是谁,肯定是六小姐呗。”

扶桑斥道:“扶苏,慎言!主家的事情岂是我们能议论的?”

扶苏:“我又没说错,六小姐本来就嫉妒咱们小姐。”

卓施然挑了挑眉,“你说卓如馨?”

卓家树大根深,分支众多,族中的明争暗斗也不少。

卓施然父亲早年战死,卓如馨父亲在家族中担任要职,她却因为资质不如卓施然,便处处被卓施然压一头,心中嫉恨也正常。

扶苏虽然说话冲动,但显然心思通透。

卓施然:“扶苏你继续说。”

扶苏:“家族试炼两年一次,六小姐比您大一岁,所以上次试炼她赶不上,这次的试炼,又得和您一块儿参加,有您在哪还有她什么事儿呢?她肯定最想除掉您。”

卓施然听着,倏然笑了,“有道理。”

扶苏:“小姐,若真是六小姐手笔,您打算怎么办?”

卓施然:“当然得回去。”

扶桑叹气:“可是长老他们现在都生气得很呢。”

卓施然想起当初她执意要嫁给秦端阳,软硬不吃。族中长老一气之下,说她如果一意孤行,便这一世都别再回卓家。

“再生气我也得回去。”卓施然冷笑一声,“不然岂不是让卓如馨如愿了?”

扶桑忧心忡忡道,“小姐,您是不是忘了家法这回事了?”

闻言,卓施然表情一僵,小脸一垮。

*

外院柴房。

柳叶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地看着卓施然,“小、小姐!”

卓施然勾唇一笑,脚尖挑过一把瘸腿椅子,却坐得稳稳当当。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鬼迷心窍了,求您饶奴婢一次吧。”柳叶扑上来跪在了卓施然面前。

卓施然淡淡瞧着她,“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按理说你不会有那么大胆子背叛我。”

柳叶一直不停说,“是奴婢鬼迷心窍了!”

“鬼迷心窍?”卓施然淡笑道,“你素来胆怯,倘若不是有人向你保证过我没法追究你的过错,你绝不敢背叛我。你说是鬼迷心窍,那这个迷了你心窍的鬼……是谁?”

柳叶眼珠子转了转,还没开口。

卓施然就摇了摇手指,“人牙子已经在后门等着了。柳叶,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答。”

听到人牙子三个字,柳叶抖如筛糠,她是入了奴籍的,卖身契就在卓施然这里,只要卓施然愿意,轻易就可以将她发卖了。

柳叶哆哆嗦嗦赶紧说道,“是六小姐的意思!她说只要奴婢听话,等您嫁过去了,姑爷就会帮奴婢脱了奴籍!”

卓施然冷笑,“卓如馨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原主的命运里,原主放弃了所有家族资源,这些资源全倾斜到卓如馨头上去了。

卓施然可不是原主,她绝不会让卓如馨如愿!

京城里人多口杂,只一晚上的功夫,卓家九小姐大婚当天的变故,就已经口口相传。

而且越说越夸张,有人说卓九小姐嘴里吐出来手臂长的蛊虫。

“手臂长的蛊虫?那我还能有命在这儿呢?”卓施然听扶苏说外头的传言,忍不住笑了。

她生得美,眼下内里换了个灵魂,气质里多了几分飒气,更是美得惊人。

就是内伤还没好全,脸色有些发白。

扶桑呆呆看着她,“小姐,您脸色不太好,要不……我给您上点胭脂吧?”

卓施然起身,“够惨才能惹人同情。脸色不好就对了,我再换一身白衣,最好等会再下场雨,我往那雨里一跪……”

话音未落,外头阴云密布。

“天助我也。”

此时,城东一处民宅里。

秦端阳腿上夹着固定用的木板躺在榻上。

“六小姐,您不能不管我啊!”

卓如馨面色冷淡,鄙夷地扫了他一眼,“闭嘴!要不是你这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端阳看着她的脸色,“六小姐,卓施然她好像不受情蛊控制啊。”

“不可能!”卓如馨冷道,“没有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不受情蛊控制!”

秦端阳只能赔着笑脸,“是是是,可是蛊母已经死了。要不……您再弄一只来?”

卓如馨扫他一眼,“你以为南疆蛊宗炼出来的蛊母,得来很容易吗?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

门外传来她随侍的声音,“小姐,听说九小姐回府请罪去了。”

“什么!”卓如馨面色一变,马上起身要走。

秦端阳急了,“六小姐,那我怎么办啊?”

卓如馨冷眼看他,“等着吧,我会去求一道给你们赐婚的旨意,到时候看她怎么推脱。”


扶苏赶紧抬手擦了擦眼睛,继续说道,“而且你还是威胁监察司的人,才得以进去的。”

他当然担心监察司的人会追究小姐责任。

只不过扶苏少年心性,在看到卓施然安然无恙出来之后,也就没那么担心了,注意力也就很快被转移开来。

“小姐,这卷轴是什么啊?”扶苏问道,看着卓施然手里拿着的一个卷轴,有些好奇,“看起来很是精致啊。”

卓施然先前接过丹鼎司礼抛过来的这个卷轴时,也没有细看,就先出来了。

此刻经扶苏提醒,一看才发现,的确是非常精美的卷轴,外面是非常高档的缎子,里头用的是上好的羊皮纸。

写着的内容……卓施然一目十行地扫过一遍之后也就大概明白了,通俗易懂地说起来,差不多就算是考试须知和考试内容之类的吧。

丹鼎司礼给她这个卷轴,也就是为了让她能够针对考试的内容,提前做准备。

卓施然反应过来这一点时,也就反应过来,都能做到能够提前让人知道考试内容提前做准备。

这种官方押题,要么就是考试真的很容易,就是为了让你包过,要么就是考试真的很难,就算你提前知道了内容,不行还是不行。

卓施然觉得,肯定是后者。

“小姐,咱们现在去哪儿啊?”扶苏问道。

卓施然将卷轴卷好,收了起来,答道,“原本是准备去奴隶市场选些家仆来着,但现在看来,还是得先回家复习啊。”

虽说她的确自信,但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该认真对待的,还是应该认真去对待。

卓施然回去为了明日的炼药师考试做准备去了。

而言苍那边,则是已经收到了消息。

不仅收到了卓施然从永寿宫里离开之后,太后就平安无恙了的消息。

还收到了卓施然去报考医官牌被使绊子,从而直接前往了监察司的消息。

“废物!都是废物!”言苍怒不可遏,又摔了两个茶碗之后,才顺过气来。

他深呼吸了两口,“那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竟是连蛊毒都能解了吗!如若真是这样,她之前为何自己还被情蛊控制那么久!”

一旁的心腹手下都战战兢兢不敢作声。

而至于卓施然去考医官牌被拦下的事儿,原本言苍应该觉得小胡子做得不错,心情应该不错的。哪知下一句就是卓施然前往了监察司!

言苍的心腹手下虽然打听来了消息,但却不够理解这其中的意思,“只是,属下不明白,她去监察司作甚?”

言苍就又摔了一只茶碗,怒道,“还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想必是去参我一本去的!”

言苍想到姓卓这臭丫头,应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没跑了,上次他去监察司参了她一本,让她受了监察司的刑罚吃了不少苦头。

肯定是被卓施然给记恨上了,现在她去监察司,恐怕就是去参他一本,说他滥用职权,买通官员不让人考医官牌呢。

言苍赶紧就拂袖朝着监察司的方向而去。

因为言家与慈航宗司礼关系比较好的缘故,所以言苍去监察司,倒是没有卓施然那么曲折。

很快就得以见到了慈航司礼,慈航司礼也不介意卖他个面子。

将言苍领到了丹鼎司礼跟前。

“卓家九女先前那番前来,便是来找丹鼎司礼来的。”慈航司礼说道。


一瞬间,那灵力的威压简直如同山呼海啸一般。

苏青虞眉头一皱,右手大拇指已经轻轻摁在了食指的玄炎戒上,随时就要做出应对。

哪知还不等苏青虞做出动作,大长老陡然有了动作,他一拂袖,一个沉稳厚重的灵压力道,直接与五长老的灵压碰撞在了一起。

两人的力量对撞,一个狂暴,一个沉稳,互相消解,归于平寂。

苏青虞松开了摁住玄炎戒的手指。

苏青虞看向五长老,“五长老,晚辈就算是真的犯了错,也自然有家法惩处我。您对晚辈直接出手,是不是不太合适?”

五长老冷笑,“老夫看你就是父亲死得太早了,无人教你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才会如此狂妄放肆!今日老夫就是替你早死的父亲教训教训你!”

说虽然是这么说,但刚才那一下既然已经被大长老化解,五长老迫于面子,也不可能再对苏青虞出手,不然传出去可就太掉价了。

大长老转眸看向了苏青虞,沉声问道,“卓九,你可知错?”

苏青虞一五一十道,“大长老,小九不知何罪之有。”

五长老怒气未消,“死不悔改!”

“如果你们说的是与言家比试一事……”苏青虞来之前原本打算给他们留些面子,可是先前在外头听到五长老的那些话。

以及刚才五长老直接想对她动手的事儿,让苏青虞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苏青虞弯了弯嘴角,看着五长老,笑着问了一句,“哦,你们现在不打算装不知道了?”

五长老的脸色一僵,“你说什么!”

“我是说,昨天我被言家诬告偷习医术,被监察司带走拷打逼问,意欲屈打成招的时候,你们不是装作不知道么?”

苏青虞问了一句,然后才继续道,“我提出与言家比试,以自证清白,你们现在不打算装作不知道了?”

五长老梗着脖子,面色有些涨红,依旧嘴硬道,“怎么?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事情!难不成还要家族来帮你担着吗?!家族已经帮你担过多少事情了!”

“晚辈现在也依旧没有想让家族担着的意思,我是以个人名义与言家比试。所以五长老可以不用担心。”

苏青虞淡淡笑了笑,看着五长老,“还是说,因为之前晚辈没有乖乖将去皇家书院的名额让给其他兄弟姐妹,让五长老不满了,所以您才要在这件事情上,对晚辈紧咬不放?”

“你——!”五长老手重重一拍,面前的桌子登时四分五裂,“牙尖嘴利!”

“行了,够了!”大长老眉头一皱,喝止道。他眸光深沉地看着苏青虞,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个姑娘,好像距离越来越远了。

“卓九,此次的事情,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大长老严肃问道。

苏青虞只忖了片刻,淡淡说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打算从宗族出去。”

“什么?”五长老表情有些震惊,因为性格如此,他素来比较沉不住气一些。

而大长老就明显沉稳多了,他静静看着苏青虞,说道,“说下去。”

苏青虞继续道,“秦端阳一事,家族不介意我的过错我很感激,但终究不是以前了。但只要我从宗族独立出去,如果此次比试我败北,卓家大可以对外说我早已不是宗族的子孙。”

门阀世家的各房子弟,修炼天赋卓绝的,将来就有机会留在京城的宗族,而其他的,则是可能会被安排到地方城池的家族产业去。


这个真是做不到啊。

卓施然沉默了片刻后,就把事情说了。

“御医院正言苍污蔑控诉我偷习言家的悬脉、抖针之术。所以我将四日后给小爵爷治疗一事,拿来与言家比试,以证清白。”

“但此事我情急之下先斩后奏,把小爵爷也拉了进来,多有歉意,所以特意登门赔罪。还望小爵爷能够原谅,也请小爵爷成全。”

卓施然语速不疾不徐,声音不卑不亢。

封炎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眸色变得有些莫测。

片刻后,他才淡声说了句,“卓小九,封家与言家之间相交甚密,说是世交也不为过。我又为什么要成全你?”

卓施然笑了,她绝美的小脸上,笑容竟是透着几分睥睨之色,“当然是因为,我比他们厉害啊。他们技不如人,难道小爵爷就要因为所谓的世交,一直这样受伤下去吗?”

听了她这话,封炎并不言语。

卓施然觉得他应该还是心里有顾虑,忖了忖,又道,“小爵爷若是真对言家医术深信不疑,就更不该拒绝此事了,不是么?若是他们赢了,正好能挫败我。若是他们输了……小爵爷就当做个见证。”

至此,封炎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才终于有了些许神情的变化,他嘴角很浅地勾了勾,“大言不惭。你要真这么有本事,怎么不把自己身上的伤给治治?”

卓施然一怔,她没想到,与封炎隔了这么些距离,他竟然能察觉到她身上有伤!

她摸了摸鼻子,小声道,“不是不治,只是……先来向小爵爷赔罪比较要紧。”

“花言巧语。”封炎声音淡淡,然后就蓦地抬手!

卓施然瞳孔紧缩,就看到一个东西速度飞快地从他手里掷了过来!她目光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是什么东西。

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下意识的就伸手接住,而不是侧身避开。不知为何,她就是有一种预感,投掷过来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暗器。

果不其然,掌心接触到了瓶子温润的轮廓。卓施然都认得这个瓶子了——是玉露膏。

“巡逻队已经离开,你也可以离开了。”封炎淡声道。

卓施然还没得到个准确答复呢,当然不能走。要是四天后,自己万事俱备,封炎却不参与了……

“小爵爷,那四日后的事情……?”

封炎凛了她一眼,“就允你这一次,但若是你圆不了你夸下的海口……”幽深的瞳眸眯出了危险的弧度,“卓小九,得罪我可比得罪言家更不明智。”

得到了封炎的首肯,卓施然稍稍松了一口气。

从封府围墙上跳下去的时候,她腿有些无力地软了软,险些要忍不住跌倒在地。

身体到处都在嚣叫着剧烈的疼痛。

监察司不愧是监察司,果真是最擅长用刑,那些手段……以她的恢复能力,到现在都还是剧痛不止。

卓施然手掌一翻,掌心里就出现两片白色药片,被她送进嘴里。

远处墙角边有黑影一闪,被卓施然的余光捕捉到,其实先前从卓家出来时,她就已经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

卓施然觉得极有可能是监察司派来的人。她脑中倏然闪过那个一身黑袍,戴着焰纹面具,诡谲高深的男人。

那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啊。

只不过,在暗处跟踪窥视的人,并没有靠近或是袭击的意思,而就卓施然现在的状态,又着实不想节外生枝,也就视而不见。


“着实和上一次情况不同。”祝君宁说着,冷冷笑了一声,“甭管上一次对娘娘下毒的人是谁,这人这一次,是冲着我来的啊。”

“怎么说?”司空献不解道。

祝君宁摆摆手,“不急,待我为娘娘治疗之后,再向王爷细说也不迟,这家伙留在娘娘身上久了,是会伤及根基有损寿元的。”

玉嬷嬷一听这话就吓到了,赶紧道,“求九姑娘救救娘娘!”

而司空献却听清了祝君宁话里的这个用词——这家伙。

“这家伙?”司空献复述了一遍这个词,心里已经有了个猜测,“莫不是……”

祝君宁手掌一翻,已经取出了金针,眼见就要施针的架势。

司空献赶紧转身背对着卧榻,面朝着墙壁。

玉嬷嬷马上过来为太后解开了衣襟,方便祝君宁施针。

祝君宁手中的金针,又快又准地扎进了穴位中。

然后才接了先前司空献的话语,“没错,就是蛊。娘娘此次遭遇的可不是中毒,而是中蛊。”

祝君宁在每根金针上一一捻过,精纯的玄医道力量,已经循着金针导入了太后的穴位和经络中。

祝君宁一边捻针,一边冷笑道,“所以我才说,这次大概是冲着我来的。我之前被那个泥腿子用情蛊给控制了,不惜毁了与封小爵爷的婚约也要嫁给那泥腿子。”

“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可能他们觉得,既然我会被情蛊控制,那么就算我卓九会医术又如何,肯定也解不了蛊毒。”

祝君宁将每一根金针都捻过之后,在轻轻一拂,金针震颤了起来。

司空献问道,“那九姑娘……能解?”

祝君宁清浅一笑。

原主的确是不会,原主虽然天资卓绝,但的确不会医术,就不用说解蛊了,但凡原主要是有这个能力,在原本的命运线里,也不会那般凄苦。

但她不是原主,她当然会解蛊。

之前在差点要与秦端阳成婚那天,她只是没有时间闲出手来,不然的话,她自己就能解蛊。

“我当然能。”祝君宁说道。

她话音刚落,卧榻上的太后的眼皮颤了颤,已经幽幽转醒,低唤道,“阿玉?哀家这是怎么了……”

“娘娘!您可算醒了,吓死老奴了。您忽然就昏睡不醒,还好有九姑娘施救!”玉嬷嬷赶紧道。

太后的眼眸微微转动,看到了在床边的少女。

“九姑娘。”太后微微露出个笑容来,“你已经救了哀家两回啦。”

“娘娘先莫动,待会儿可能会有点儿难受,但您得忍忍,千万要放松。”祝君宁说着,就从旁边拿了个茶杯过来,接到了太后的嘴边。

然后猛地打入了几道玄医道的力量。

“唔——!”太后顿时就察觉到了难受,脏腑像是要撕开了似的,但是她想到了祝君宁先前的话语,很快就忍住了。

在祝君宁的引导下,终于,一条蠕动着的虫子,从太后的嘴里钻了出来。

场面极其惊骇,让玉嬷嬷都忍不住惊呼出声,“居然真的……有蛊虫!”

太后都震惊了,想到这个东西竟然从自己的嘴里钻出来,就一阵恶心,甚至顾不得仪态,趴在床边大吐特吐起来。

等到收拾好了,司空献才转过身来,“皇祖母可好些了?”

“好多了。”太后喝了两口清茶,“托卓九姑娘的福。”

司空献皱眉看向正在用金针拨弄蛊虫的祝君宁,“九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干的?”

祝君宁抬眸看向他,“王爷觉得现在会是谁最想对付我呢?”


苏青妤看了一眼手中模样平平无奇的古朴长剑。

原来这是谢瑾的族剑,而且名字居然和她的玄炎戒名字一样?

封家孩子出生之日,家族剑阁就会开始为其锻造一柄佩剑,剑的样式各不相同,但剑柄处都会镌刻封家家纹,剑柄尾端则会刻上孩子的名字。

苏青妤看着手中玄炎剑,没有说话。

她的沉默让卓如馨更加愤怒,“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会有封世子的族剑?”

苏青妤抬眸看向她,“还用问么?当然是他给我的。”她顿了顿,索性一字一顿道,“定,情,信,物。”

“不可能!”卓如馨咬牙切齿,“你不用在这胡说八道,封世子比谁都厌烦被摆布,你先前主动退婚要嫁别人,他求之不得。你以为他想娶你么?不过是因为你……”

“馨儿,闭嘴。”卓六爷猝然打断了卓如馨的说话。

卓六爷摆了摆手,“行了,我懒得和晚辈计较,你走吧。你残害姊妹的事情我会如实上报给长老们,由他们定夺。”

苏青妤懒得理会他们父女俩神神叨叨的,她原本也只想来带小淮走。

她随手将玄炎剑收回剑鞘里,拉着卓淮转身就走。

背后,卓六爷和卓如馨的目光,都盯着她手中的古朴长剑,直到她离开。

“爹!”卓如馨恨恨道,“怎么就这么放过她了!你该不会真信那是封世子给她的定情信物吧!”

卓六爷表情深沉,“不管我信不信。她拔出了谢瑾的族剑是事实,长老们那边不会就这么算了。”

“可她划了我的脸,就算能恢复……”卓如馨忽然反应了过来,喃喃道,“那是玄炎剑!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办?”

她捂住脸颊的伤口,目光惊恐。

玄炎剑是谢瑾的族剑,何其霸道?造成的伤口,可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我一定要杀了她!要将她挫骨扬灰!”

*

“阿嚏——!”

苏青妤抬手揉了揉鼻子。

“姐姐,你不要紧吧?”卓淮目露担忧,“你脸色很不好。”

“没事。”苏青妤转眸看向他,“倒是你,这一脸的伤,等会娘看到又得难过。”

“我不疼。”卓淮摇了摇头,“姐姐,你不会再嫁给那个姓秦的了吧?我听说了,你是被害了,才会鬼迷心窍要嫁给他,他根本配不上!”

苏青妤一笑,牵着他继续往回走,“那你说谁配得上?”

“谁都配不上。”卓淮小声说了句,“六姐那么惦记封世子,让给她得了。我一点也不想姐姐嫁人。”

“要不是有封世子,咱们今儿可能还没那么容易脱身。”苏青妤想到卓六爷先前的姿态,是不打算放过她的,认出了她手里的玄炎剑之后,才放弃了对付她的打算。

所以她先前也是因为看出了卓六爷的忌惮,才故意说是定情信物。

卓淮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剑,“姐姐,你真的和封世子……”

“没有。”苏青妤揉了揉他的头,“不说这个,你还是赶紧想想要怎么安慰娘吧。”

回到集雅苑,苏青妤就让这小子去安抚娘亲。

自己则是回了房间,也是考虑到族剑都还留在这里,那个男人肯定还没走,她得物归原主,顺带谢一谢对方替自己治伤的事儿。

“呃……咳,封世子?”苏青妤小声唤道,慢慢往前走去,“还在吗?”

没有动静。

苏青妤将那柄古朴的长剑轻轻放在了八仙桌上,才刚放下,一道声音就从身后传来,贴得很近,几乎就在耳畔,“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她一怔,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就在颈后拂过。

一条修长的手臂从她肩头越过,他拿起了桌面上的族剑,随意挂到腰间。

苏青妤:“你的外衣我……”

“不用了。”谢瑾淡淡道。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先前为我治伤。”

她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乌木牌子递到了眼前来。

她认出这是医官的牌子,但却不解他的意思。

谢瑾淡声说:“先前给你治伤,多有冒犯。这是我的医官牌。”

医者眼中人命关天,不分男女。

苏青妤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合着他这是在撇清先前因为要给她治伤,而看了她的身体的事儿?

她自己本来就是医生,而且还是从异世界来的现代灵魂,当然不会这么迂腐。

“封世子这是在担心我以此为由纠缠你,让你负责任么?”苏青妤说道,“放心,我不会的。”

谢瑾修长的手指搭在腰间剑柄上,无意识地轻轻敲了敲,略略点了点头,“你最好是不会。”

他转身走到门口时,倏地停下了脚步,“玉露膏每日抹两次,以你的本事,三天基本能好得差不多了。”

说罢便离开。

苏青妤心说,那不抹药的话,五天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因为现在卓六爷压着库房,连伤药都不给她,之前他给的玉露膏,刚才治伤时也已经抹完了。

但没想到,谢瑾离开之后,午后时分,前院忽然有人来通传她去前厅。

“大长老和三长老想见我?”苏青妤问前来传话的家仆。

家仆道:“是的,九小姐。”

苏青妤扯了扯嘴角,“六爷这状告得可真够快的。”

大长老虽然行事公正,一心为了家族。三长老可不同,素来和卓六爷亲厚,这肯定是要对她兴师问罪了。

苏青妤跟着家仆去前院,却没想到,并没在前厅看到卓六爷或卓如馨。

倒是有个陌生的人,那一身衣饰,让苏青妤有些意想不到。

那是一身……带着封家家纹的衣饰。

“这位,想必就是卓九小姐了吧?”这人问道。

苏青妤点了点头,“我是卓九。”

“在下奉命给九小姐送些东西,您接下,在下便可以回去复命了。”这人说着就拿出三个瓷盒子来。

“这是?”苏青妤不解。

“玉露膏。”这人答道。

三长老在一旁挑眉问道,“封世子为何会派人送来玉露膏?”

这人看了三长老一眼,“世子听闻九小姐受了伤,但在卓家库房却连伤药都拿不到,便遣在下过来送上一些。以表我们封染小姐那天对卓九小姐无礼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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