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四喜四月的现代都市小说《首辅大人的宠妾全章阅读》,由网络作家“八月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现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首辅大人的宠妾》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八月雪”大大创作,四喜四月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大小姐,原来高嫁到了王府里,也是这般的不开心,四月有些唏嘘。红叶站在顾如意身旁,对着四月和阿叶道:“劳烦两位妹妹收拾下屋子了。”两人点头,开始认真收拾起来。没一会儿,外面送饭的到了门口,四月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见红叶点头,才就出去开门,几个丫头就端着托盘进来了。顾如意睁开眼看了眼远处桌上的饭菜,又无力地闭着眼睛道:“还是吃不下去。”红叶就上前去劝:“娘娘,好歹......
《首辅大人的宠妾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四月本想着对着晋王爷福了礼过后,就能放她们两人走了,哪想头顶突然传来一道男子低沉的声音:“这丫头瞧着面生。”
四月一愣,才反应过来应说的是自己,正想要回话,就听到旁边阿叶回了:“回王爷的话,这是跟着王妃娘娘刚从顾府里回来的丫头。”
“哦?”
微微有些轻佻的声音响起,四月就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一把折扇抬起,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向上看去,就入目一张年轻男子的脸。
只见晋王爷略微有些阴柔的脸上带着几分散漫的笑意,瞧着是俊美的,却无端让人觉得有一丝阴冷。
她的眼神又不由自主瞟向一边依偎在晋王爷身侧的女子,那女子眉目艳丽,脸上似笑非笑,艳红的嘴唇正露着几分嘲意。
四月看见那女子的眼睛看向她,勾起唇问旁边的晋王爷:“王爷,您觉得这丫头比起妾身,哪个更好看?”
晋王爷有些黏腻的目光让四月微微有些不适,听了那女人的话,心间就是一抖。
好在晋王爷很快移走了扇子,拥着那女子笑道:“自然是你了。”
“我如何疼你,你还不知?”
两人就在说笑打闹中与四月两人擦身而过。
旁边的阿叶也松了口气,待晋王爷走远些了才拉着她跑了。
晚间的时候,两人吃过饭到寝殿里伺候,刚进院子,就看见外面跪了好几个丫头,主屋的房门紧闭,门外更是饭菜洒了一地,几个丫头手忙脚乱的打扫着,看起来颇有些狼藉。
阿叶看见这阵仗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拉着一名跪着的丫头去问缘由。
四月跟了过去,听了半天,也听了个大概。
原来王妃娘娘回来了后晋王爷过来看她,哪想晋王爷过来才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西边荷香院的就派了丫头来请晋王爷过去。
说是荷香院的主子肚子不舒服有些闷,想要王爷陪着一起透气,而晋王爷想都没想地就要过去陪着。
王妃娘娘这才知道原来在她走的这些日子,晋王爷就把那奴婢抬成了妾室,还派了几个丫头伺候着,这次更是公然过来挑衅,一向沉稳端庄的顾如意这次也受不了,拉着晋王爷大闹一场。
可惜最后也没留住晋王爷。
接着又听那丫头道:“晋王爷走后,王妃娘娘就开始砸东西了,送来的饭菜也打翻了,这会红叶姐姐和翠浓姐姐正在里面劝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了。”
阿叶听罢,气恼道:“从前不过是厨房里的二等丫头,一个奴才爬了主子的床,竟敢这么嚣张。”
四月的脑海里现出那张艳丽女子的脸,想起她看她眼神中微微露出的嘲弄与挑衅,心里也有些厌烦,就问道:“难道娘娘就拿她没法子么?”
阿叶便气道:“现在那贱人怀了身孕,晋王爷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谁敢动她?”
说着阿叶凑到四月耳边小声道:“这贱人怀孕的事,宫里的贵妃也知道,可贵妃娘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认了这事,王妃娘娘也不敢拿这婢女怎么样了。”
四月吐出一口气,微微皱眉。
众人就都在庭院里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主屋的推门突然被打开,红叶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门口的一个丫头道:“快去厨房传膳,王妃娘娘要用饭了。”
红叶说完,又看了院子一眼,对着阿叶和四月道:“你们两个进来。”
四月轻声走进去,只见屋子里面一片狼籍,桌凳凌乱,铺着地毯的地上更是碎着好些碎瓷,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看向里面侧躺在春塌上顾如意,只见她穿着华贵繁复的锦衣,头发披散,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任由着身后的翠浓为她揉着太阳穴。
在顾府温婉大方的顾家大小姐,原来高嫁到了王府里,也是这般的不开心,四月有些唏嘘。
红叶站在顾如意身旁,对着四月和阿叶道:“劳烦两位妹妹收拾下屋子了。”
两人点头,开始认真收拾起来。
没一会儿,外面送饭的到了门口,四月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见红叶点头,才就出去开门,几个丫头就端着托盘进来了。
顾如意睁开眼看了眼远处桌上的饭菜,又无力地闭着眼睛道:“还是吃不下去。”
红叶就上前去劝:“娘娘,好歹吃一些,身子可是自己的。”
红叶说着眼神看向了四月,四月连忙上前,也轻轻道:“娘娘,少吃一些吧。”
顾如意听到四月的声音,看了看四月,问道:“下午可休息好了?”
四月点点头:“休息好了。”
顾如意就点头,起身到桌前坐下,红叶和翠浓就忙跟在身后为她布菜。
红叶和翠浓也都是从前顾府过来的,也算的上顾如意最信任的丫头了。
伺候完了顾如意吃饭,顾如意就又疲惫的靠着,几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让人来收拾了碗筷,都静静在一旁守着。
等到四月和阿叶回房时,早已月上中天。
四月今日没怎么休息,去梳洗房梳洗了就进屋趴在了床上,闭目用手扯着被子,却摸到了一张纸张。
四月一愣,拿出纸张,借着床头的烛火展开,入目就是苍劲有力的笔迹。
四月是认得字的,以前没被拐卖时家里有先生教,后来跟着顾如意,顾府也请了先生,四月跟在顾如意身边,也跟着学了一些。
四月有些好奇这里怎么会有信,凝神读了脸就是一红。
只见信上是顾容珩的字迹,上面只写了一句,是顾容珩问她有没有想他。
四月气恼的将信揉成一团扔去了角落,看看屋子周围,也不知是谁放进来的,这封信为何会在这里。
难道顾容珩来了?
四月心底一抖,又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顾容珩是朝廷首辅,不去上朝,几乎不可能。
只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过去打开窗户,窗外是一片竹林,一阵冷风吹来,四月起了起皮疙瘩,连忙将窗户合上,还不忘给上了栓子。
回到床上,四月疲倦,也懒得再细想下去,只当可能是顾容珩走的那天趁他不注意塞在她身上的。
这样想着,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这边四月回到厨房,秋云早等着她了,将她拉到角落里,拿出一个碗,里面装了小半碗红绕肉。
四月惊道:“哪来的?”
要是被厨房其他人瞧见,可要被管家差人拉出去打板子的。
秋云看四月害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你怎么吓成这样,这是老太太让赏的,厨房帮忙的都有份。”
四月放下心,吃了一块又道:“菜还没上完呢,我们不去帮忙么。”
秋云将碗又放好:“当然要帮忙了,我不过拉你先解解馋。”
四月笑了下,两人又出去帮忙。
等到宴席结束,也已经是快过戌时了,全部收拾完也已经快到了半夜。
丫头房里,四月净了口梳洗完了,看其他人还在忙着,就又去角落箱子里拿了一件袍子来缝。
秋云从洗漱房回来看见,忍不住道:“这是谁的袍子?”
四月头也不抬,默默做着手上的事:“林嬷嬷的,这两天大姑娘回来了,忙起来怕忘了,想起了就干脆缝了。”
秋云憋嘴:“那老婆子上回让你补鞋垫子,这次衣服破了又让你缝,我看你都快成她丫头了。”
“跟着大夫人耍威风,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林嬷嬷常年跟在大夫人身后,对待下面的小丫头也多苛刻,颐指气使的使唤人也不是一次两次,屋子里的丫头早有怨言。
一边上本早在床上躺着的一个丫头听见,忍不住翻身过来道:“可不是,那老泼妇,上回自己嘴馋抓了大夫人剩下的果子,结果我不小心瞧见了,反来骂我眼睛不老实。”
“呸,老东西,难怪儿子找不着媳妇。”
屋子里的丫头都笑了起来,不过今天大家也是都累了的,都软软没力气,打闹也不比平日里话多。
四月飞快的将手中的线打结,把缝好的袍子放回去,起身到油灯前道:“那我熄灯了。”说着就吹熄了灯芯。
今夜里大家都累,灯黑了没一会儿就都睡着了,四月这才翻身起来,拿着顾怀玉给她的盒子坐到外面的石阶上。
在月光下,四月慢慢打开盒子,里面正并排放着两个小泥人。
四月拿起来放到眼前看,看着两个小泥人胖嘟嘟的圆月脸盘儿,忍不住弯了眼角。
她又看泥人背后有字,翻过来看,一左一右的写着淮西,又渐渐红了眼角。
她记得自己还有哥哥和爹娘在等着自己,只是近十年过去,她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过她。
他们会不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京城离淮西,到底有多远呢。
四月撑着头想了想,想起顾怀玉回来路过了淮西,自己竟也忘了问他到底有多远,该怎么走。
这次不问,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单独和三公子说话了。
四月有些懊恼的又打开盒子,小心翼翼的将两个小泥人放到盒子里,站起来想走时,一抬头却看到顾容珩站在了不远处。
四月的脸吓得有些白,眼看着顾容珩一步步靠近她,她却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有谁会相信呢。
朝堂上白衣卿相,清正冷寡的顾容珩,背地里却要处处强迫她一个卑微的丫头。
浑浑噩噩的从里面的帘布里出来,四月手上提着药包,外头的光线刺进来,四月忽然觉得有些眩晕。
坐在外面的阿叶看见四月,连忙起身走到四月的身边问道:“大夫怎么说的?”
四月看向阿叶,默了一下才轻声道:“大夫说我气血亏空,给我开了一副补气血的方子。”
阿叶这才放心地点头:“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四月看向外面陌生的街道,想起一回去又要面对晋王爷那双轻浮黏腻的眼睛,她就一阵颤抖。
她对着阿叶道:“阿叶,我要是向娘娘说要走,你说娘娘会不会让我走?”
这个问题阿叶也答不上来,看向四月憔悴的脸颊,心里也知道四月是因为什么,虽说有些同情,可还是劝道:“妹妹想想荷香院那位,要是王爷真的相中妹妹,妹妹往后可就是主子了。”
四月看着阿叶苦笑。
阿叶想的何其简单,单凭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要是被王爷发现,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就算是王爷那里能蒙混过去,顾如意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她。
荷香院的丫头顾如意就容不下,更何况她还是她身边的贴身丫头,这无疑是在顾如意脸上打了一巴掌。
顾府也更不可能放过她的。
现在顾如意不过是拿她当作固宠的工具而已,等打压了荷香院的那位,那她也没什么价值了,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
丫头的命运从来不是掌控在自己手上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脱出这个困局。
只是这些话说给阿叶也不适宜,四月只是收敛着情绪,低低道:“姐姐,我从来就不想要做主子。”
“我只想要自由。”
阿叶呆呆看向四月,自由对于丫头来说实在太过于奢侈,她们的卖身契牢牢地控制在主子的手中,逃出去也只是被抓回去打死的命运。
她也觉得有些怅然,拉着四月的手:“荷香院的那位,拼命爬上晋王爷的床,不也是为了自由?”
“她做丫头时,谁都可以使唤她,如今她摇身成了王爷的妾室,在外头也有几分体面。”
“虽说她的卖身契还在王爷手里,可要是她生下长子,地位可就稳固了,连娘娘都拿她没法子。”
“虽说孩子将来定然是养在王妃娘娘名下,可到底也是自己亲生的,将来孩子大了,还能不认自己的亲娘?”
“我们丫头往上爬的唯一途径,不就是得到主子的喜欢么?”
四月顿住,忽然想起曾经顾容珩的话,他说她只要能让他时时地想着她,他就可以答应她任何事情。
他站在那样高的位置,她的自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件极简单的事情。
得到他的喜欢,是不是就是她自由的唯一途径。
四月低下眉,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她已经离开他,就不会再想着他能救她了。
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四月压着心里的难受,才说道:“我们回去吧。”
阿叶点点头,两人出了医馆,马车正等在外面,四月跟在阿叶的身后正准备上马车时,马车上的车夫却忽然拦住了她。
四月微愣住,那车夫就道:“四月姑娘,王妃娘娘刚才让人来传信说让你去对面的酒楼里取件东西。”
四月看向对面的酒楼,问道:“取什么东西?”
那车夫就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四月只好点头:“那我这就过去取。”
只是四月刚走到对面,再回头看马车时,马车竟然已经走远,四月心一愣,忽然有些不安。
她走到里面,脚刚踏进去,就有一个小厮过来问道:“可是四月姑娘?”
四月按住心跳,点了点头。
那小厮就哈着腰道:“那姑娘请跟我来。”
四月捏紧了手上的药袋,点点头跟在了小厮的身后。
跟着小厮上了三楼,一直到一间房门前停下,那小厮才对着四月道:“地方到了,姑娘请进去吧。”
四月看着沉重古朴的木门,心里头犹豫一瞬,还是伸出手轻轻将门推开。
推开门,四月只见到房间里昏暗的很,屋子内弥漫着松香,重重的纱幔一直蔓延,一直到深处那道四时屏风下才到尽头。
她抬脚跨进门槛,刚不到一步,身后的门就自动关上,四月觉得后背有一股凉意升起,才开口道:“有人吗?”
“我来拿东西。”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却久久没有人回应,只好硬着头皮往深处走。
一直走到了屏风面前,他才隐隐约约看到屏风后面似乎正坐着一人。
难道是晋王爷?
这样的念头一起来,四月就不自觉浑身颤抖,脚步不自觉后退一步,声音里都是不安:“你是谁?”
屏风后传来一道低沉的轻笑声:“四月觉得,我会是谁?”
是有些熟悉的声音。
可那人怎么会在这儿呢。
许是得不到回应,屏风后面的人微微有了些不耐烦,声音也冷了些:“过来。”
这道声音一出,四月不知怎的,心里竟然一松。
是顾容珩。
真的是他来了。
将手里的药不动声色的放到旁边的高几上,四月才往屏风内走了进去。
屏风后的顾容珩正懒懒靠在椅上拿了本书在看,见了四月进来,也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视线就从新回到了书页上,淡淡道:“怎么才十来日不见,就忘了我的声音了?”
四月看不透顾容珩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想起刚才医馆老先生的话,四月低头沉默了一下,才轻轻道:“没有。”
“哦?”
淡淡的声音的传来,顾容珩合上书,冷淡的眼眸看着站在面前的四月:“我还以为你在晋王府被晋王看上,就把我给忘了。”
这一瞬间的四月有些难堪,她忽然看向面前一脸云淡风轻的顾容珩,那双眸子里冷淡的好像没有一丝感情,即便说出这样羞辱她的话,也依旧这样高高在上。
四月本想要服软的,想要服软让顾容珩带她离开。
可面对这样的顾容珩,四月却始终开不了口,莫名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滚,四月如鲠在喉,转身就往外面走。
外面的天色漆黑,四月修长的身形站了起来,他着大夫人道:“既然老太太的寿宴有母亲操持,那我就先走了。”
大夫人笑:“去吧,早点休息。”
看见四月的背影快要跨出门槛,她想起了什么,又叫住四月道:“等老太太寿宴过了,我打算叫徐将军家的过来一起聚聚,顺便也把你和徐姑娘的日子定了,你看如何。”
四月的身体顿了下,又冷淡一句:“母亲做主就是。”说着就走了出去。
林嬷嬷在大夫人身边看着四月挺拔的背影,不由对着大夫人笑道:“大公子愿意定亲了,夫人的心可放下了。”
赵氏笑了笑,叹着气点头:“现在正是顾府蒸蒸日上的时候,容珩的婚事定了,我的心也的确放下了。”
赵氏的眼角笑出些岁月的痕迹:“现在我就等着抱嫡长孙了。”
林嬷嬷也笑:“就是。”
这边四月出了正院,站在路口处负手站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四月的随从长林见状,忍不住上前道:“大公子要去哪?小的在前面照路。”
四月沉默一下,才道:“回去。”
长林挠挠头,连忙诶了一声,赶去了前面照路。
这边吴昊东睡了一整日,一天下来也没怎么吃东西,秋云替吴昊东喂了药,发现她还是烫着,也有些慌了。
“要不我去找大夫人说,还是出去找郎中进来吧。”
吴昊东摇摇头,不想添麻烦,虚弱道:“这么晚了,大夫人该睡了。”
“我也觉着好些了,捂着身上出了汗,明儿烧就该退了。”
往常吴昊东也不是没有风寒过,往往第一天是冷得很,捂着出了汗,第二天就能好大半。
她伸出手,安慰似的握住秋云的手指:“姐姐放心吧,明儿要再不好,我什么都依你。”
秋云就不再多说,只是拉着吴昊东的手道:“这可是你说的,明儿要不好,你可要听我的。”
吴昊东点点头,又看着秋云道:“秋云姐姐,要是我哪天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秋云一愣,看向了吴昊东:“妹妹要去哪?”
吴昊东也不打算瞒着秋云,轻声在秋云耳边道:“大姑娘说这次要带我回晋王府。”
秋云捂住唇,眼里有些不舍:“妹妹答应了?”
吴昊东点点头,涧水眸子在昏暗灯光下闪着光亮:“我不能拒绝大姑娘。”
秋云不语,心头有些怅怅的。
从吴昊东来了正房开始,两人的关系便一直要好,她大吴昊东几月,平日里也习惯护着柔弱老实的吴昊东,过几天吴昊东要走了,她可能真有些不习惯。
秋云心里头不舍,脸上却笑着,她凑到吴昊东耳边轻声道:“你能跟着大姑娘走是好事。”
“你不是想回家吗?大夫人不好说话,大姑娘却不一定。”
“等你在大姑娘身边待两年,给大姑娘说,大姑娘一定会答应的。”
吴昊东的眼里有泪光,眼圈红通通的似马上就要掉出泪,她吸了吸发红的鼻头,说话有些难受:
“姐姐,有机会,我再跟着大姑娘回来找姐姐。”
秋云看吴昊东哭了,连忙掏出帕子给吴昊东擦泪:“这不还没走么,等走的那天再哭也不迟。”
吴昊东才含着秋露柔柔点头。
夜里,吴昊东在半梦半醒间,总觉着有个滚烫的东西贴着自己,她睡的不舒服,不由渐渐皱了眉,以为自己又做了梦。
梨花轩内,四月抱着人坐在床榻上,看着怀中睡得不安稳的吴昊东,粉嘟嘟的唇畔似有些不满的呢喃,睫毛颤动,靠在他怀里柔顺的像一只猫一样。
四月的眼里渐渐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怜惜,怀中人儿的身体滚烫,他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
“吴昊东。”
四月轻轻唤她。
纤细秀气的肩膀,在四月的大手下显得十分脆弱,好似轻轻一捏就要破碎,四月不忍心用力,低下头,在吴昊东耳边轻轻唤她:“吴昊东。”
低沉磁性的声音搅得吴昊东的耳朵有些痒,一双远山秀眉皱起,秀气的手指扯向了四月的衣襟。
吴昊东被搅得睡不安稳,不舒服的本想翻身,哪想身子一动,就被一个东西给抵回来了,反复了几次,睡着的吴昊东也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睁眼,入目的却是四月那双冷清清的眼眸。
发现自己正被四月抱在怀里,手指还拽着他的衣领,烫意就染上了脸颊,绯色连眼尾都染红了。
发烫似的松开在四月领子上的手指,她有些不知所措的低着头,就像一个做错的孩子,不安中带着一丝难堪,只敢颤颤喊一声:“大公子。”
四月看着从自己领子上落下的白皙手指,不动声色的伸出手,又将吴昊东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手心中把玩。
炙热的呼吸带着男人特有的气息扑过来,低沉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病了?”
吴昊东咬着唇点头,脑中混沌不堪,连思考也来不及。”只是淋了雨,有些凉了。“
腰间的手掌安慰似的拍了拍,只听见四月朝着外面吩咐:“快去煎副伤寒的药来。”
守在外面的长林听到吩咐,连忙应下,让下头丫头去熬药了。
听到这里的吴昊东,脑中才渐渐清明起来,她仰头看向四月,眼中聚着水汽, 颤抖的细声道:“大公子,我怎么在这?”
四月笑了下,将吴昊东在怀里抱紧了些,抚着她的长发安慰道:“放心,没有人看见。”
他又补充一句:“长林是我的人,不敢乱说。”
吴昊东却并没有安心,嫣红的脸颊好似能滴出血色,她有些难堪:“我想回去。”
四月却不打算放过她,捏着她的下巴道:“都病成这样了,怎么也不同说?”
吴昊东别过脸去,不想再与四月纠缠,索性不说话了。
四月将吴昊东的小性子看在眼里,往日里吴昊东也不是没使过这些小性子,只是四月霸道惯了的,自然容不得吴昊东无视他。
只是今日不同,四月心里怜惜,想着便随着她了。
他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个镯子,也不管吴昊东愿不愿意,握着她的手,替她戴在了手腕上。
“喜欢吗?”
吴昊东看过去,那镯子玉色温润,在她的手上,更显得秀气。
又听四月俯在她耳边道:“这镯子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多少女子都想有的,我一见着就觉得配你。”
一道低沉的轻笑传来:“看来我眼光不错,果然适合你。”
吴昊东喉咙里好似被堵着一块石头,她看向了四月,不知道他为何有时对她很好,有时又好似十分冷漠。
只是这镯子再好,于她又有什么用呢。
她胡思乱想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四月的贴近,等到她发觉不对,早已被四月吻住。
吴昊东没法子拒绝,只能如同往日一样被迫承受着,她已经习惯了四月这样的强势,她的挣扎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即便他知道她现在病着,四月也依旧不会过问她的想法。
吴昊东头脑发晕,好在四月只是吻了她,并没有其他想法,她微微放了心,还是朝着四月问道:“什么时候让我回去?”
她害怕被人发现她和四月的关系。
四月把玩着吴昊东的手指:“等喝了药再说。”
吴昊东摇头:“我已经吃过药了。”
四月一笑:“你吃的药,怎比得上我给你的。”
“你吃的药若有效,也不该现在还病着。”
吴昊东便不说话了,她也不想再说话,她早就知道在四月这里,历来都是要听他的话的。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长林的声音:“大人,药煎好了。”
四月在灯火下的高华脸庞,忽然变得有一丝狡黠,在吴昊东不解的目光中,只听见四月淡淡吐出两字:“进来。”
吴昊东脸色一白,手指不由自主的拽在四月的衣襟上。
推开门的吱呀声响起,吴昊东只能慌乱的埋在四月的胸膛中。
长林一路都是低着头的,他当然知道里面的是谁,但他依旧不会抬头,默默将药放在了床边,又轻声退了出去。
听到门被关上,吴昊东才敢抬起脸,眼里已经聚了泪,在四月看去,那欲哭不哭的水眸,好似被欺负了的仙女。
“奴婢的名节,难道在大公子眼里,就这般不重要吗?”
四月笑了笑,脸上是惯有的沉寂:“你是在怪我不给你名分?”
吴昊东一哑,连忙摇着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四月不在意的端过了旁边的药,慢条斯理舀了一勺,送到了吴昊东的唇边,目光沉沉的看着她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玉勺抵在唇畔,吴昊东一开口想说话,药就送了进去。
收回勺子,四月又舀了一勺送过去:“现在还不是给你名分的时机。”
“外人都知道我孤寡一身,还未娶妻,要是先纳了你入了我房里,怕就有谏官参我德行不正了。”
“我在如今这个位置,一分差错也不能有。”
吴昊东被迫被四月一勺一勺的喂着,听着他冷静的话,身体也渐渐凉了起来。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只将她当成他的玩物吗。
待碗中的药渐渐见了底,四月才放下药碗,拿起一张白帕,为吴昊东擦拭着嘴角的药汁,看着吴昊东有些委屈眼神,四月难得的放柔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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