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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

月小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中的人物安岁容令施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月小弯”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内容概括: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主角:安岁容令施   更新:2024-08-17 22: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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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岁容令施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中的人物安岁容令施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月小弯”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内容概括: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优质全文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精彩片段


安昙不止是有备而来,而且是早就做足了准备,就等她加上了微信,立刻就可以一顿输出。

就在她刷新的这几分钟,安昙又发了好几个朋友圈,这次没什么文字,全都是九宫格。

有婚纱,有秀禾服,有喜糖样式,还有结婚请柬。

最后在配上一句:大家帮我挑一个吧,挑眼花了实在选不过来。

安檀直接点开她的头像,设置了不看她的朋友圈。

段艾晴开到了地方,停下了车。

这里可真不愧是网红,这才不到七点,外面等位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龙。

段艾晴找了个位置,让她先坐下:“看这队排的,估计还得一会儿呢,我去旁边便利店买点面包啥的,咱先垫垫肚子。”

安檀说:“何苦凑这个热闹,我们去其他店里吃饭就行了。”

“那不一样,你在这等着啊,我去去就来。”

段艾晴一溜烟跑了,这姑娘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安檀无奈,只能继续在这里等。

她平时没什么打游戏的习惯,玩手机也就是刷刷新闻。

突然,手机响了,是林乔。

“安医生,你回家了吗?赶紧回来一趟吧,出事了!”

安檀赶回医院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人——

容宴西的车就停在医院门前的停车场里,还是原来的位置,还是原来那个人。

夜幕四合,路灯已经亮起,他就站在路灯下抽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身形好像有些佝偻。

容宴西似乎感受到她似的,突然抬起了头,确定是她之后,迅速掐灭了烟快步走了过来。

安檀没理,加快了脚步往医院里面冲,可容宴西身高腿长,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她:“安檀!”

他身上的烟味很浓,不知道抽了多少。

除此之外,还有淡淡的酒精气味。

“你喝酒了?”

“……”容宴西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扯了扯嘴角:“应酬喝了点。”

安檀皱眉:“喝了酒不能开车。”

“……嗯。”

安檀挣了挣,没挣开,“你放手,我得去工作了。”

容宴西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没空,有了孕妇情况严重,我得赶紧去救人。”

容宴西握着她的手微微一顿:“……那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安檀往前走了两步,顿了一下,轻声道:“你别等我了,我跟你没什么话说。”

容宴西追了上来:“安檀,我一直欠你一个解释,还有今天的事情……”

“安医生!快来,病人已经等着了!”

林乔手里拿着她的白大褂,或许是看到她被容宴西纠缠着,大声叫她。

安檀应了一声:“这就来。”

她回头,郑重地对容宴西说道:“容先生,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别婆婆妈妈拖拖拉拉的,昨天你给我送了一堆东西,今天你女朋友就杀上门来,又是送梨汤又是话里有话的,你现在来找我,她知道吗?要是她知道了,是不是明天又要来医院里闹一场?”

容宴西满脸愧疚:“对不起,安檀,对不起……”

“行了,”安檀皱眉喝止了他:“你少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对我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她甩开容宴西的手,快步跑了进去。

林乔把白大褂递给她,小声说:“你走了之后没多久他就来了,一直在这里等,也不知道在等什么,要不是今天有特殊情况,你也不会回来医院啊。”

安檀专心系扣子:“随他去吧,忙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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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岁脸上挂着笑。

“不过你们最近要是……那个啥的话,小心点啊,孩子月份还小呢。”段艾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反正你是妇产科医生,你比我更懂,你自己注意。”

“嗯,我知道。”

容令施一边开着车,一边笑着问她:“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段艾晴。”

“这名字是她爸妈给起的吗?”

安岁轻笑出声:“不是,是她十八岁那年改的,刚过生日第二天就去派出所了,一天都不耽误。”

“为什么?”

“高中的时候谈了一场不太愉快的恋爱,被伤到了,从此决定断情绝爱,所以给自己取名叫‘断爱情’。”

容令施说:“其实也不至于这么决绝,青春的时候谁还没有个青涩的初恋呢,过去就过去了,以后的日子还得向前看。”

“你也有吗?”

容令施一滞:“……可能有吧,过去太久了,早就忘了。”

“哦。”

“你呢?”容令施问:“你以前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当然有,我只是忙,又不是封心锁爱了。但是不是中学了,是很小很小的时候。”

“小学?”

安岁低头浅笑:“还没上小学呢,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吧。不过那时候太小了,只是觉得对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就一厢情愿的觉得是喜欢,其实现在想想,豆丁大的小孩子,哪里懂什么叫爱情。”

“五六岁已经有性别意识了,有喜欢的人很正常。”

安岁挑眉:“你有经验啊?”

容令施哼笑了一下,伸手替她把花枝往外按了按:“小心点,碰到眼睛就不好了。”

……

公寓距离医院不远,就十分钟车程。

这个房子其实并不算是特别高端的小区,只能算是中上,当时是为了离她上班的中心医院近一点,容令施主动选择了这里。

但是这里距离他的公司就有点远了,容令施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不管他住在哪里都是开车上下班,也不在乎多一点路程。

回到家,安岁刚刷了指纹开了门。

“Surprise!欢迎回家!”

安岁吓了一跳,这个熟悉的声音……

她把面前的花放在地上,终于看到了面前的人,还有——这个陌生的地方。

安穗穿着一身居家睡裙,未施粉黛,脚上还穿着安岁的粉色拖鞋。

而她花了一年时间精心布置的家,已经彻底变成了她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她挑选了三个商场才选中的窗帘被扯掉了,团成一团扔在角落里;她沙发上摆放着的毛绒玩偶,也已经全部不见了;餐桌和茶几上铺着的桌布也被取了下来,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玻璃桌面,然后边边角角被黏上了什么东西……

安岁定睛一看,这才看清楚,她珍藏的那些毛绒玩偶,都被用透明胶带歪歪扭扭的黏在了桌椅板凳的四角上。

容令施也动了气:“安穗,你这是干什么?”

安穗笑眯眯的:“安医生工作忙没有时间,我就自己重新把家里收拾了一下,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焕然一新?”

容令施面色微微发沉:“你做这些之前有跟我商量过吗?”

“我要做什么还要跟你商量吗?以前你的一切可都是我做主的。”

安岁已经忍到了极限,声音都微微发抖:“安小姐,这里不止是容令施的家,也是我的家!”

“是嘛,这套房子是你花钱买的吗?”

“……”

“这个小区凭你的工资应该买不起吧?还不是令施出的钱!既然是他出的钱,那他就有全权处置权,他有全权处置权,那就是我有全权处置权。”

说这话的时候,安穗全程带笑,骄傲地像是一只开尾的孔雀,正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容令施的眉心紧紧拧着,拉着安岁进了门,冷声道:“安穗,以前我单身,你想怎么样随便你,但是这里是我跟安岁的婚房,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哦,婚房啊,是婚后买的吗?”

容令施深吸了一口气:“跟婚前婚后有什么关系?”

“那区别可大了,如果是婚前买的,那就是你的个人财产,安医生只有居住权,并没有所有权。说句难听一点的话,如果以后你们离婚了,这套房子跟她一分钱关系都没有,而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可以随时来你家的。”

容令施大声呵斥道:“安穗,你别胡说!”

安穗的眼圈微微红了,“容令施,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是娶了媳妇连朋友都不要了是吗?你为了她吼我几次了?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吼过我!”

“我不是吼你,但是安穗,你至少也该跟我和安岁说一声,这样一声不响的就把家里弄成这幅样子,对安岁不尊重。”

“你就是吼我了,那么大的声音不是吼是什么?哎哟,我的肚子……”

容令施有些慌乱地去扶她:“安穗你没事吧?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

安穗被他搀扶着在沙发上坐下,没好气道:“你再气我试试!万一我和孩子有个好歹,看你怎么办!”

容令施的眼中划过一丝内疚,柔声问道:“还疼吗?安岁就是妇产科的医生,让她给你看看,实在要是不舒服我们得尽快去医院。”

“我不用她看,”安穗别过脸去,“之前男麻醉师那件事还没掰扯明白了呢,我目前不是很信任她。”

安岁冷笑:“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我也不给人看病。”

容令施叹了口气,放低了姿态,走过来求她:“安岁,孕妇就是脾气不好,她没有恶意,人命关天,你给她看看……”

“我看病是要收费的。”

“可以,多少?”

“专家号,15块。”

“好,我现在就给你转。”

沙发那边的安穗忽而嘲讽地笑了一声:“夫妻之间还算的那么清楚,连15块都要转账,安医生可真是精打细算。”

安岁回道:“是啊,我工资有限,只能精打细算,毕竟下半年我也要买一套房子,至少我自己拥有全权处置权,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能在我的房子里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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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

良久的僵持。

她跟安穗分别站在两侧,容令施在中间。

安岁冷笑一声,这个画面多可笑?

仿佛她在跟另一个女人争夺同一个男人,像极了宫斗剧里她最恶心的烂俗桥段。

“诶,这不是令施么!”

来人是一个坐轮椅的老奶奶,身后推着她的也是个中年女人,似乎认出了容令施,过来打了招呼。

容令施叫人:“文奶奶,文阿姨。”

他给安岁介绍:“安岁,这两位是……”

还没等他开口,安穗已经亲亲热热地走了过去,握住了老人家的手:“文奶奶好,几年不见,您又年轻了好几岁呀!”

“哈哈哈,这小安穗,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招人喜欢。”

身后推着她的中年女人轻声笑道:“妈,您竟然认得人了,前阵子可是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文奶奶立刻道:“这不是令施的小媳妇儿么,我怎么会不认识!那时候令施天天追在她后面,又是帮着背书包,又是帮买零食的,跟个小跟班似的……”

文阿姨突然一阵尴尬,指着远处的安岁说道:“妈,您搞错了,那个姑娘才是令施的媳妇儿。”

文奶奶突然严肃下来:“你才搞错了呢,那是谁啊?我都不认识,这个才是!是不是啊令施?”

容令施黑着脸,眉头深深拧着,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解释。

“令施!”安穗突然拉了拉他的手,似乎是故意要把他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你骑自行车载我,突然下了大雨,我们就是在文奶奶家的屋檐下避雨的。”

“就是就是,”文奶奶立刻点头:“我也记得呢,令施把自己的校服举的高高的,撑在你头上给你挡雨,自己淋的全身都湿透了,我当时就觉得,令施这小子真行,是个会疼媳妇儿的。”

文阿姨有些内疚地看着安岁,急得直跺脚:“哎呀妈,你快别说了……”

她赶紧给安岁解释:“好孩子,你别生气,我妈年纪大了有点老年痴呆,都是胡说的。”

安穗笑眯眯的:“不是胡说的呀,文阿姨您当时没在家里,可能没看到,那天就只有文奶奶一个人在家,最后还送给我们两个人一把伞呢。”

文阿姨先是惊愕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安穗突然这么说,但也没有再反驳,只是一脸歉疚地看着安岁。

安岁淡淡劝道:“没事的阿姨,我明白。”

旁边,文奶奶拉着安穗的手一直没松开,疼爱之情溢于言表:“好呀好呀,这肚子都大了,当时这两个人都还是孩子呢,现在他们都要有孩子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妈!”文阿姨频频蹙眉,赶紧推着轮椅离开:“我们还赶着去医院呢,我们也别耽误孩子们的时间了,都挺忙的。那个,令施,安穗,还有……令施媳妇,我们就先走了,有空来家里玩啊。”

文阿姨还不知道容令施的媳妇叫什么,最后只能用一个“令施媳妇”代替,就逃也似地推着文奶奶离开了。

倒是安穗还颇有礼貌地挥挥手:“文奶奶再见,文阿姨再见。”

安岁定定看了容令施一会儿,然后直接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砰地一声关上了。

段艾晴说得对,他们之间有二十多年的纠缠,自己才认识容令施几年,怎么可能比得上?

她上了后排位置,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副驾驶的位置她留出来了,他们两个看着办。

容令施还想说什么,安穗已经十分迅速地拉车门坐进副驾驶关车门一气呵成,还不断地催促容令施:“令施我们快点走吧,说不定还能赶上度假酒店的午餐,那家酒店的海鲜刺身我最喜欢了,去晚了就没了。”

容令施站在原地,无声的反对。

可安穗说:“安医生都同意了,你还磨蹭什么,赶紧的呀。”

容令施上了车,回头看了一眼安岁,似乎想说什么,安岁直接把头转向一侧,看向窗外。

最后,只听他叹息了一声,缓缓发动了车子。

段艾晴给她发微信:“你们出发了么?”

安岁回复:“我决定了。”

段艾晴发了好几个问号过来。

安岁:“离婚。”

……

度假酒店跟段艾晴说的差不多,豪华,并且贵。

一个普通套房,一晚就要三千多,豪华套房上万。

容令施对前台说:“两间豪华套房。”

前台点头:“好的,您稍等。”

安穗不解地问:“怎么要两间呀?”

容令施道:“我跟安岁一间,你一个人一间。”

安穗抱着臂,眼神玩味:“你还真是变了好多,以前你可是无论如何都坚持要自己一个人一间房的,连我都得赶出去。”

“那时候我们都已经高中了,男女有别,同住一个房间,你名声要不要了?”

安穗噘嘴,直接对前台说:“那就要三间豪华套房吧,我们一人一间。”

容令施蹙眉:“我跟安岁是夫妻,我们住一间没问题。”

安穗一脸鄙夷:“怎么,你还要省这点儿钱啊?你也太抠了吧。”

“这跟省钱有什么关系?”

“好了好了别说了,”安穗不耐烦地一挥手,然后转头对前台说道:“听我的,就三间。”

前台有些为难:“可是容总说……”

“别管他,他也听我的。”

“……那好吧。”前台很快办好了,递过来三张房卡:“入住已经办理好了,左手边就是电梯。”

安穗接过来:“谢谢。”

“您客气了。”

她忽然低头看了看三张房卡,不解道:“怎么两间是在8楼,一间是在2楼啊?”

“不好意思小姐,最近是旺季,客流爆满,豪华套房就只剩下这三间了,你们是要连在一起的吗?那就只有普通套房了……”

“那不行,普通套房那是人住的么?分开就分开吧。”

容令施伸手:“房卡给我吧。”

安穗立刻把房卡拿开了,躲过了他的手,不悦道:“干嘛,房卡又没多重,我自己能拿。”

说着,她把其中一张房卡递给安岁:“安医生,这张给你吧。餐厅就在2楼,你这个套房离餐厅可近了,特别方便。”


慢慢,究竟代表多长的时间?

一个小时,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安岁不知道容令施需要多久能走出来,他祈求了二十多年的爱人终于回到了他身边,破镜重圆和得偿所愿的幸福,想必很快就能把孩子的事情冲淡。

人生四大乐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除了“金榜题名”和“他乡”,容令施一口气占了两个半。

事业顺遂,爱情如意,对于他来说,这阵子想必是他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了吧。

至于那个孩子……

或者说,那只是个受精卵,只是他三十一年生命里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小缺憾。

有了心爱的女人,将来他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现在三胎开放,容家人口单薄,说不定还会多生几个。

到时候儿女绕膝,娇妻为伴,他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段艾晴不让她住酒店,直接把她带回了家。

她爸妈早早就给她买了房子,虽然不算太大,但是在H市的最中心,闹中取静的一个高档小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她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暮春时节,小区里的树木一片绿油油的,一片生机盎然。

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子就站在楼下,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用力的往上扔,最后砸在女孩房间的窗户上。

女孩很快跑出了单元门,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朝他伸出手。

男孩拉开校服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一打开,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包子。

男孩拍了拍自己的自行车后座,等女孩坐稳之后,轻轻一踩,自行车就缓缓往前滑去。

后座的女孩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哼着歌,微风把她的裙摆和发梢都吹得飘扬起来,仿佛连空气都知晓她的快乐。

你看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你觉得难受的已经快要死了,觉得天都塌了,觉得整个人都被阴霾裹得严严实实都快要窒息了,可除了你之外的世界,它依旧明媚快乐。

太阳那么好,鸟儿照样歌唱,晨练的阿姨们穿着喜气洋洋的大红色裙子跳着广场舞,小学生们背着书包一路追逐打闹,嘻嘻哈哈去上学。

失恋可能就是这样,你可以选择最理智的处理方式,还可以在朋友面前嘴硬,尽管说自己不在乎、无所谓、一点都不难过,可失恋该有的emo和委屈,照样是一点都不会少。

三年多,一千多个日夜,并不是假的。

每一天都是真真实实跟他一起度过的。

跟他一起听过的歌,跟他一起走过的路,跟他一起谈论过的话题,甚至跟他情浓时说的那些绵绵情话,时不时就会像针尖一样刺你一下,让你原本的好心情瞬间破灭。

段艾晴说:“晚失恋还是比早失恋好,你看你现在,虽然心里难受,但是你可以憋住不说,我那时候刚好青春期,憋都憋不住,要不是你拦着,我恐怕真能从学校顶楼跳下去。”


助手林乔有些意外:“安医生,原来你跟产妇的丈夫认识啊?”

安岁深深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有错愕,有惊讶,有不安,但最多的——是对里面那个女人的担忧。

尽管他已经很克制了,但是还仍然掩饰不住的凄惶和急切。

“你是她的……”安岁往手术室里面看了一眼:“丈夫?”

林乔嘴快,“对呀,他就是,刚刚手术签字的家属就是他。”

安岁浑身发冷,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哦。”

容令施咬着牙,“安岁,这件事回头我跟你细说。”

安岁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保持医生的专业度,深吸了一口气道:“放心吧,手术很成功,母子平安,目前还要住院观察几天输液保胎,如果没问题的话这周末就可以出院了。”

容令施的表情明显如释重负:“好。”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安岁,辛苦你了。”

“没事,不管她是谁的妻子,我作为医生都会尽力救治的。”

安岁回到办公室,喝了一杯冰水,缓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她听到他的声音在外面说:“安岁,是我。”

安岁站起身,去给他开了门。

容令施看起来比刚才好了一些,但眼眶依旧还是红红的,眉宇间的担忧也还没有完全隐去。

刚才在手术室外太过震惊,现在她才注意到,容令施的白色衬衫上有一朵一朵的血迹,衣服也皱皱巴巴的,袖口上还有大片大片的水渍。

两种可能,要么是他抱那个女人来医院的时候沾上的羊水,要么是刚刚在病房里她哭的眼泪。

她转过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淡淡问道:“去看过她了吧。”

容令施缓缓点头:“嗯,她睡着了。”

“她……”

容令施道:“孩子不是我的。”

安岁突然如释重负,整个人都失了力一样坐回了座位上。

“她出了车祸,情况危急,是我送她来医院的。我收到通知,说需要做手术,但是手术同意书只能家属签字,我就只能……”

安岁明白过来,“是我让助手去找家属签字的。”

“我现在知道了,”容令施道:“刚刚在手术室门口,人多眼杂,我不方便跟你解释,万一被其他人知道我并不是她丈夫的话,就没人能帮她签字了,还是救人为先。”

安岁这下全明白了。

她有些微微的歉疚,容令施这样温柔稳重的人,怎么可能出轨。

应该就是他去公司的路上恰好遇到了车祸,不忍心看到孕妇孤立无援,这才赶紧把她送来了医院。

“你公司的事情解决了吗?这里有我,那个孕妇你不用担心。”

容令施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安岁,我……”

安岁问道:“怎么了?”

容令施却摇头:“公司没事。你忙完了吗?我……我去外面等你,我们一起回家。”

她做完了手术,孕妇自然有护士照顾着,她没什么事情了。

换下了白大褂,她从抽屉里取出了那张孕检单,折叠好放进钱包里,这才拎着包出门。

容令施的白色卡宴安岁已经十分熟悉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快速走过去。

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烟草味。

夜晚光线昏暗,容令施高大的影子靠在车窗边,一抹橘黄色的光点忽明忽暗。

安岁皱了皱眉,走过去问道:“你怎么开始抽烟了?”

容令施惊了一下,手上的烟掉在了地上。

安岁这才发现,原来地上已经有十来个烟蒂,看样子都是他抽的。

今天的他,有些反常。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容令施摇头,但眉宇之间都是疲惫,但还是绅士地帮她拉开了车门:“公司上的事,上车吧。”

“严重吗?”

“小事。”

安岁坐上了副驾驶,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等了一会儿,容令施才上了车,发动了车子,踩下油门。

“等一下!”安岁立刻叫住了他。

容令施也吓了一跳,“怎么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没长眼睛啊,怎么开车的哦,这么大的人你看不到吗?撞到人你负得了责吗?”

容令施以前也经常来医院接她下班,一直很小心,从来没有出过错,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好在,那人没有追究,骂了几句就走了。

容令施紧抿着唇,重新启动了车子,滑入车流。

安岁有些担心:“你真的没事吗?”

容令施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烦恼和不耐:“都说了没事。”

安岁愣了一下,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过了几分钟,才听到容令施略带抱歉的声音:“对不起安岁,最近事情多,我情绪不太好,不是故意冲你发火的。”

安岁微微点了点头:“嗯,你小心开车。”

“嗯。”

“……”

“安岁。”

“怎么了?”

“刚刚那个女人……”容令施舔了舔唇,似乎有些难以开口:“就是你做手术的那个,她一个人在医院里,应该没事吧?”

安岁笑了一下:“你原来在想她啊。”

“不是,我没有想她,我就是顺口一问。”

“医院里有护士,会照顾她的,而且医院方面也会联系她的家属过来。”

“如果她家属来不了呢?”

“你怎么知道来不了?”

容令施张了张嘴,没说话。

尽管他依旧目视前方,仿佛在专注地看着路况,听她的话小心开车。

之后,一路无话。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亮了起来。

容令施把车停在家门口,车都没下,隔着车窗跟她说:“你好好休息,我还得赶回公司去处理事情。”

安岁点了头。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回公司,安岁也不想问。

女人的第六感太敏锐,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她神经大条一些,或许就可以当今天晚上他的一切反常都没有发生。

……

这周六是容令施的三十一岁生日,安岁和容令施一早就约定好了,要一起回老宅。

她前一夜值了个大夜,周六当天早上八点下班。

临出门的时候,她打开钱夹看了看,那张检查单被她折叠成了火柴盒大小,安静地躺在她钱包的夹层里。

这是她准备已久的生日礼物,但是她现在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送出去。

安岁把钱夹放回包里,换下白大褂准备下班,电话却响了。

是她的好朋友段艾晴。

“安岁,我刚刚看到你老公和一个孕妇一起回家了!”


顾云霆耸了耸肩:“有点遗憾,回国的时候行李丢了,没能带回来。”

段艾晴急急问:“那你还记得情书里怎么写的吗?”

“都那么久了,估计记不得了吧。”安岁说:“况且情书嘛,也就是一些表白的话,或者再加上一些诗句?”

“老顾,你说。”

这边的八卦明显比唱歌更吸引人。

段艾晴叫了七八个人来,原本吃果盘的吃果盘,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现在全都围过来了。

安岁感觉自己像是动物园里的动物,被人团团围住参观。

顾云霆淡淡道:“那封情书,我记忆很深刻。第一句话就是——”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裤链没拉。”

全场寂静。

他再次开口:“看起来很大。”

哗啦——

桌子上的果盘不知道被人给踹下去了,玻璃盘子碎了一地,水果溅的满地都是。

回过神来的时候,是段艾晴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老母亲式欣慰:“安岁,你很可以啊!”

顾云霆又补了一句:“文采不错,还挺押韵。”

安岁整个人像是一只熟透的虾子,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不是,弄错了,”安岁急急解释:“那不是我写给你的,是我舍友,她当时看上了一个人,我现在记忆有点恍惚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她指给我看了,我就去把情书塞进你的文件夹里的。但是……我记得我塞的时候周围没有人啊,你怎么知道是我?”

顾云霆的眼光突然闪了闪:“天意吧。”

这个玄之又玄的解释,再次把包厢里的气氛推到暧昧。

安岁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状况,从小到大,也有男孩子跟她示好过,但都是学生时代那种若有似无,她察觉到之后就尽力疏远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长大之后更是一心扑在妇产科,每天见到的基本都是女性,要说异性的话,要么是产妇的老公,要么是刚出生的男宝宝,麻醉师倒是有几个男的,但是人家早就结婚了。

她实在是没应付过这种情况,只能求助似的看向段艾晴。

段艾晴现在吃瓜吃到了自己家,兴奋地像只猴似的上蹿下跳,安岁根本找不到机会跟她说悄悄话。

倒是另外一个年轻男人直接问了出来:“老顾,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对安医生有点想法。”

安岁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了一声。

所有人似乎都屏息以待,等着顾云霆的答案。

“不是。”

安岁抚着心口,松了一口气。

“是有想法很久了。”

哗啦啦——

不知道谁又激动了,这下桌子上的十几瓶啤酒又步了果盘的后尘,在地上摔的粉粉碎。

紧接着,整个包厢里瞬间爆出大笑声无数。

有人说:“我今天看到老顾我就奇怪,他平时谁都约不出来,怎么偏偏今天出现了,我还以为是段艾晴面子大,原来是冲着安医生来的!”

还有人说:“大一到现在,七八年了,老顾没看出来啊,你这暗恋简直是天花板级别。”

最后是段艾晴大手一挥一锤定音:“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顾云霆却很绅士,转过头,小声看向她:“对不起。”

“什么?”

“本来不想这么快说的,但是话赶话说到了这儿,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


安岁再次听到容令施和安昙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段艾晴特地跑来医院挂了个号,安岁看到走进门的“患者”是她的时候,着实吓一了一大跳:“你怀孕了?”

段艾晴反手就把门关上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眯眯地看着她。

安岁更慌了:“……真怀孕了?”

“哈哈,别害怕,我肚子里的不是孩子,是瓜。”

段艾晴坐在她对面,竹筒倒豆子一样的跟她说着:“容令施的公司出大问题了!”

安岁的反应淡淡的:“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也不懂商业上的事。”

“你知道是为什么出问题的么?”

“……”

“那个安昙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跑去公司里大闹了一场,说容令施的秘书勾z引容令施,弄的满城风雨。”

安岁回忆了一下:“张秘书?”

“我不记得姓什么了,只知道那个秘书是个女的。”段艾晴说:“你说,该不会是那个什么张秘书有样学样,想跟容令施‘做朋友’吧?”

安岁摇了摇头:“张秘书结过婚了,都有孩子,她当时三胎的时候,还是找我看的。而且张秘书为人挺正派的,夫妻关系也挺好,她老公很紧张她。”

“我就知道,”段艾晴一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那个安昙这是草木皆兵呀,自己是这样上位的,就怕别的女人也是这样上位,所以严防死守的,连一个已婚已育的秘书都不放过。”

“……后来呢?”

段艾晴两手一摊:“她怀着孕,在公司又哭又闹的,谁也不敢去扶她,怕摊上事儿。最后那个张秘书自己递了辞呈,一个月前离职了。”

安岁见过张秘书,只觉得对方是个很沉稳干练的女人,而且她似乎跟了容令施好多年了,她跟容令施结婚的时候,张秘书就已经是容令施的秘书了。

原本好好的工作,被安昙搅黄了,安岁为张秘书觉得可惜。

“然后重点来了,张秘书已经走了,这件事就算是落下帷幕了,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也就罢了,安昙偏偏还不乐意,让自己的表弟去给容令施当秘书。”

“她表弟?也是学文秘专业的么?”

“狗屁!”段艾晴道:“那个表弟,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浪子,听说初中都没毕业,能当什么秘书呀,才去几天把整个公司搅得一团乱糟,还丢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导致原本谈好的合作没办法签约了,容氏直接损失了一个好几个亿的大单子!”

安岁一直默默地听着,时不时的翻阅一下手边的病历。

其实这段时间过去,她并没有经常想起容令施了。

自从离开他之后,安岁的日子过得很充实,每天上班虽然忙碌,但是看着孩子健康平安的出生,新手妈妈和新手爸爸小心翼翼但喜笑颜开的脸庞,她觉得自己这份工作格外有意义。

下了班,她会去健身房健身,然后再去超市买点食材。

每天自己做饭,自己带饭,吃的健康又营养。

她也有意识的开始调整自己的作息,早睡早起,整个人都觉得焕然一新,那段婚姻生活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都有点恍如隔世。


安岁觉得,自己似乎有一种很强的能力,就是不管发生了再难过的事情,都不会影响睡眠。

电视上演的那种,女主角为了一件伤心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的情况,在她身上压根不存在。

段艾晴说:“这样好,这样说明你比较清醒,我当初要是有你这个觉悟,就不至于高考前夕失眠,最后考了个不上不下的二本。”

段艾晴高中的时候学习很好,她们两个基本稳坐全年级前二。

要么是她第一,要么是段艾晴第一,而且都甩开第三名一大截。

直到高三下半学期,第三名向段艾晴告白了,并且发起了猛烈的追求攻势,当然也少不了一些轰轰烈烈却又甜甜蜜蜜的桥段。

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哪里扛得住,没两个月就缴械投降,一头扎进了爱情的蜜罐里。

老师们也都知道,但是鉴于两个人都是学霸,老师们其实多数也是乐见其成的,并没有太干涉。

但是没过多久,第三名就提出了分手,突然的,决绝的,一丝犹豫也没有,比绝情谷主还绝情。

段艾晴受了很大的打击,压根没办法学习,她作为段艾晴最好的朋友,因为担心她的状态,一边照顾她,一边给她补习,也牵扯了一部分精力。

最后的结果就是——段艾晴的成绩一落千丈,安岁自己的成绩也退到了全年级前十,而原本的第三名在之后的模拟考中次次第一,最后被保送去了北大。

将近十年过去,段艾晴每次提起这件事,都会由衷地感叹一句:“我猜啊,那男的应该是谋划很久了,看你心志坚定头脑清醒,实在是不好追,而我看起来像是一个白痴,所以才挑中了我这个倒霉蛋。”

安岁安慰她:“也说不定是我们想多了,他当时是真的喜欢你,但是后来相处之后觉得不合适,保送的事情就是个巧合。”

段艾晴回她:“这话你信么?”

高三的安岁信,到了现在奔三的年纪,说实话,她也不太信。

北大和二本,差得毕竟太多了。

安岁的一天工作日,几乎都是在手术室里度过的,几个剖腹产的手术都顺利完成,两个姑娘两个小子,性别还挺平衡。

林乔翻看着手术档案,啧啧有声:“性别比例这么平衡的一天,真是难得。”

因为三胎政策的开放,尽管国家三令五申不许做胎儿性别鉴定,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不太乐观,男孩子的比例比女孩子高出好多。

安岁道:“我倒是喜欢女儿。”

林乔问:“那你老公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我还没跟他说。”

“还没说啊?不是说要当生日礼物?”

“出了点岔子,就没说出口。”

林乔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月份还小,以后再找机会。”

“嗯。”

“对了,今天你老公怎么没来接你啊?刚刚我还特地去停车场那边看了一眼呢,没看到他的车。”

安岁道:“可能是公司有事走不开吧。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外派名额,什么时候截止?”

“月底就截止了,”林乔问:“你想去吗?这一去就得三年呢,你的宝宝都得在国外出生了,你老公愿意吗?”

安岁想了想,现在距离月底还有将近十天,还有点缓冲的时间。

“我再考虑考虑吧。”

林乔道:“你明天就要开始休年假了吧?那你可得快点想了,要是决定去,年假回来就得立刻把申请表交上去。”

安岁一怔,对了,年假。

她之前还打算利用这个年假跟容令施把蜜月补上的,现在她连婚房都回不去了,哪里还有什么蜜月可过。


看到容令施的那一刻,安岁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小区难道也是容氏盖的?


不能吧。

这个小区已经有些年头了,而且处于老城区,据她所知,容氏开发的楼盘基本都在滨海新区,距离这里最起码二三十公里。

“去买东西了?”容令施自顾自地走了过来:“段艾情怎么没陪你一起?”

说着,他伸手想要从她手里把那两袋东西接过去。

安岁侧了侧身避开了他的手:“你呢?怎么在这里?不用上班?”

容令施脸上有不自然的潮红,眼神也微微有些发木:“一个朋友,给孩子办满月宴,就在附近。”

“朋友?”

容令施似乎对这两个字极其敏感,神情瞬间清明了一些,“男的,哥们。”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个,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应该去跟安昙说。”

容令施瞬间烦躁地蹙起眉:“不想跟她说。”

今天的容令施似乎有些孩子气。

跟以往绅士翩翩的模样很不一样。

他再不顾她的反对,强行从她手里劈手夺过了那两个购物袋拿在手里,“走吧。”

“容令施。”

他已经走进了单元门,回头看她:“嗯?”

“你今天找我有事吗?”

“有。”

“那就在这说吧。”

“上去说。”

安岁站着没动。

容令施又往前走了两步,察觉到她没有跟上来,只能又停下脚步。

他叹了口气,肩膀有些垮下来:“我难受。”

“这里离我们医院不远,难受就去看医生。”

“你不就是医生?”

“我妇产科。”

容令施道:“你本科不是学的临床医学,日常的不舒服你也能治吧。”

安岁笑了:“你这是想省15块挂号费吗?”

容令施回答的很快:“你就当作是吧。”

“你怎么知道我搬来这里了?”

“让我上去休息一会,我就告诉你。”

安岁探究地看着他,眼中带着防备。

容令施只剩下苦笑:“你不用这幅眼光看着我,我就算再禽兽,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安岁收回目光,“这个我倒是不担心,你堂堂容总,肯定也不缺这个。”

容令施没回答,长腿迈开往前走:“先回家吧,我真的有点难受。”

他身高腿长走的很快,两三步就不见了人影。

东西还在他手上,安岁只好小跑着追了上去。

到电梯间的时候,容令施已经进了电梯,一手拎着两个购物袋,另一手帮她挡着电梯门,示意她上来。

安岁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刚刚在外面没察觉,电梯门一关,空间密闭,空气中开始慢慢弥漫出淡淡的酒精味道。

并且以人类可以感知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浓。

“你喝酒了?”

“嗯,”容令施按下了15楼的按钮,“今天开心,多喝了两杯。”

安岁的鼻子很灵,就现在空气中这个酒精浓度,估计远远不止两杯。

电梯很快就在15楼停下。

容令施出去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重重撞在电梯门上,发出好大的闷响。

安岁听的心惊,下意识扶住了他:“你没事吧?”

容令施顺着她的力道,把整个身体都靠了过来,下巴放在她的颈窝里,皱着眉嘟囔:“安岁,我难受。”

“你先站好。”

“我站不好,我头晕。”

“那你靠着墙。”

“凉。”

安岁突然有些气,重重推了他一把:“容令施,你其实没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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