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现代都市 > 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全文

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全文

吕知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是作者“吕知知”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阮玉糖墨夜柏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和黑豹打架,并且把黑豹扛回家看门的妈妈原来胆子小。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呢!唐伯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阮玉糖一眼,发现这是文静清秀的姑娘,以他识人无数的经验,他对阮玉糖的印象很不错。总归家主的眼光不会出错。阮玉糖面对唐伯这样的老人,脸上微微露出一丝腼腆来。“糖糖,这是唐伯,山庄的管家,你以后有事找唐伯就行。”......

主角:阮玉糖墨夜柏   更新:2024-11-19 12:0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糖墨夜柏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全文》,由网络作家“吕知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是作者“吕知知”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阮玉糖墨夜柏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和黑豹打架,并且把黑豹扛回家看门的妈妈原来胆子小。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呢!唐伯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阮玉糖一眼,发现这是文静清秀的姑娘,以他识人无数的经验,他对阮玉糖的印象很不错。总归家主的眼光不会出错。阮玉糖面对唐伯这样的老人,脸上微微露出一丝腼腆来。“糖糖,这是唐伯,山庄的管家,你以后有事找唐伯就行。”......

《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全文》精彩片段




“家主,您回来了?”见墨夜柏下了车,唐伯立即殷勤地迎了上来。

墨夜柏微微挑眉,以往他回来,唐伯可不会这么热情地出来迎接。

果然,就见唐伯虽然是和他说话,但是却努力地伸长脖子,眼神儿直往车里瞟。

阮玉糖捏了捏船船的小手,船船回视他,眼眸清澈明亮。

阮玉糖稍稍安心。

其实她也怕船船来到陌生的地方会产生不安的情绪。

见他目光明亮,状态稳定,阮玉糖才稍稍放松了心情。

墨夜柏转身,亲自将船船从车里抱了起来。

唐伯瞪大了眼睛,然后便看见,一个和家主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娃娃被抱了出来。

唐伯顿时捂住了胸口,激动地看着这个缩小版的家主,眸中的慈爱和激动之情便不由自主地溢了出来。

他想要激动地上前,却还努力按捺着情绪,不想失去身为管家的仪态。

因为他知道,车里还有未来的夫人。

“小心。”

却见,墨夜柏居然亲自伸出手撑住车门顶端,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声音却很温和。

阮玉糖受宠若惊地看了墨夜柏一眼,顺势下了车。

墨夜柏飞快地勾了勾唇,她的胆子果然很小,他就是给她撑个车门,她就露出那种表情。

真是胆小的有点可爱。

“唐伯,这是阮玉糖,我未来的夫人,她胆子小,你别吓到她。”

胆子小的阮玉糖:……

船船闻言,抬起头默默地看了男人一眼,清澈的大眼睛里浮现了一抹奇怪的神色。

和黑豹打架,并且把黑豹扛回家看门的妈妈原来胆子小。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呢!

唐伯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阮玉糖一眼,发现这是文静清秀的姑娘,以他识人无数的经验,他对阮玉糖的印象很不错。

总归家主的眼光不会出错。

阮玉糖面对唐伯这样的老人,脸上微微露出一丝腼腆来。

“糖糖,这是唐伯,山庄的管家,你以后有事找唐伯就行。”

墨夜柏在这里说道。

阮玉糖微微诧异地看了墨夜柏一眼,这个男人居然如此自然地叫她糖糖。

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真的很熟。

阮玉糖回过神,和唐伯打招呼:“唐伯您好,我叫阮玉糖,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阮小姐客气了,以后就是自家人,阮小姐,别在这里站着了,快带小少爷到屋里去。

方才我让厨房准备了午餐,你们先去看看房间,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就告诉我,我再让人调整。”

唐伯礼貌而不失亲切地说道。

阮玉糖点了点头,道:“让您费心了。”

“是我应该做的。”

唐伯和阮玉糖说完话,眼神儿就不由落在船船的身上,只见小娃娃目不斜视地跟着阮玉糖身边,小脸上的表情和先生如出一辙。

唐伯越看船船越喜欢,他走到船船的身边,轻声软语道:“小少爷,你叫船船是吗?

管家爷爷给你准备了很多好玩的玩具,你一会儿去看看喜不喜欢,要是不喜欢,或者是喜欢什么,你就告诉管家爷爷,管家爷爷让人去给你买好不好?”

船船看着这个格外慈祥的爷爷,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莲花村的长辈们,船船稳重的小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谢谢管家爷爷。”

唐伯顿时捂住了心脏,心中一阵狂吼:太可爱了,太可爱了,心脏都要软化了。

这么可爱,这么暖心的小少爷,其实可比家主小时候还要可爱。

毕竟家主小时候可不会笑的这么暖。

唐伯的内心里顿时对他家家主生出一丝淡淡的嫌弃之情,而再看向船船的时候,目光简直温柔的要滴出水来了。

墨夜柏轻轻的挑了挑眉。

“唐伯,你去忙吧,我带他们去看房间就行。”

墨夜柏似笑非笑地看了唐伯一眼。

唐伯心中有些惋惜,他的目光恋恋不舍地从船船的身上收回,这才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墨夜柏弯腰,将船船抱了起来。

船船被突然抱起,小身子窝在男人结实有力的怀中,小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懵。

墨夜柏看到小家伙明显被吓了一跳,他微微一笑,道:“爸爸抱着你上楼看房间。”

船船看着他,抿唇没说话。

墨夜柏轻轻挑眉。

这小家伙,从来没有对他笑过。

之前,他可是看见这小家伙对着唐伯笑了。

哼。

“糖糖,跟我来。”墨夜柏又看向阮玉糖,语气温和,眼神也温和。

阮玉糖顿时腼腆地低下头,应了一声,跟上男人的脚步。

墨夜柏微微一笑,道:“糖糖,你别拘束,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阮玉糖:……我没拘束。

但是男人似乎对她有着什么奇怪的误会,不过阮玉糖并没有解释的必要。

“这边的两间都是主卧。左边的这间一直我在住,右边的一直空着,现在正好你来住。

那边是朝阳的次卧,是给船船住的。”

墨夜柏说着,推开了右侧主卧的房间。

一进去,便是比较温馨保守的米黄色设计,房间很宽敞,站在阳台上可以看见外面金红色的枫树林。

“还满意吗?”墨夜柏问。

阮玉糖微微笑了笑,道:“这里很好,我很喜欢。”

墨夜柏目光定定地望着她,道:“喜欢就好。其实我更想带你去我的房间里看一看,毕竟,那里也迟早会是你的房间。”

阮玉糖:……

她怀疑这个男人在调戏她。

她精致的小脸上顿时弥漫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

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但是看在墨夜柏的眼中,那铁定就是害羞。

他默默地想,这个小女人不仅的胆子小,还害羞。

阮玉糖是羞的,但却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的调戏而害羞,而是因为……

船船正用清澈纯洁的眼睛看着他们。

阮玉糖心里升起一股羞耻感。

而就在这时,她听到船船声音软软地道:“妈妈要和我一起睡的。”

他认真地看着男人。

男人也看着船船。

就阮玉糖要和谁一起睡的问题,大小两个男人进行了约五秒钟的对视 。

男人看着小家伙眼中的坚持和强势,非但没有恼怒,反而还笑了。

他伸出大手揉了揉船船卷卷的头发,道:“嗯,妈妈现在先让给你,但是以后肯定是要和爸爸一起睡的。”


赵夫人怒视着阮家夫妻:“昨天我们在酒店见面,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雅雅还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同意雅雅和你们不定时见面,为什么雅雅还要说离开我们?你们又对她说了什么?”

在她看来,雅雅 这么好,阮家人就是想和他们抢孩 子。

可她怎么会允许,又怎么舍得雅雅 离开他们?

阮父一阵无措,阮母连连摆手:“没有,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夫人您别误会。”

她这样说着,眼珠子暗暗朝阮玉糖那边瞟。

赵夫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又看见了沉默的阮玉糖 ,她顿 时有种莫名的厌烦。

不耐地皱了皱眉,赵夫人的眼神犀利如刀,沉声质问:“是你?是你对雅雅 说什么了是不是?”

阮玉糖没说话,她只是沉默地看着赵夫人。

赵西雅哽咽道:“妈妈,不是阮小姐,她没和我说什么,是我自己。”

她虽然满脸悲伤,但是目光清澈,语气坚定:“妈妈,雅雅虽然舍不得你和爸爸,但是,阮小姐才是您和爸爸的亲生女儿,雅雅打算回阮家去。

只是……雅雅想你们的时候,希望阮小姐同意让雅雅回来看望你们!”

赵夫人惊呆了,惊慌地看着赵西雅 。

赵沛然也沉声道:“雅雅,胡说什么呢,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永远是赵家的女儿,谁要是敢让你离开赵家,就是赵家的敌人!”

说着,他冷冷地瞥了阮玉糖的方向一眼,眼神满是警告。

赵夫人也回过了神,道:“雅雅 ,在爸爸妈妈心里,只有你一个女儿,除了你,爸爸妈妈谁也不要!”

赵夫人目光决绝,如果会失去雅雅,那么,她宁愿没生过那个孩子,绝不会叫她回来伤害到雅雅。

阮家夫妻不发一言,心中却得意极了。

但是,该唱的戏还是要唱。

阮母道:“先生,夫人,虽然您二位疼爱雅雅 ,可是……糖 糖也是你们的孩子啊,我们是想着,两个孩 子换回来,也不影响两家走动…… ”

“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赵夫人一听,就急了,愤怒地瞪着阮夫人,一把将赵西雅藏在身后,生怕赵西雅被人抢走一般。

她副母鸡 护崽的模样,换作任何时候,都能彰显母爱的伟 大。

可是,阮玉糖脸上却一片漠然之色。

她黑眸似漆,将眼前的一幕幕深深映入眼中,记在脑海,永世不忘 。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阮母一边摇头,一边满是疼惜 地往阮玉糖 那边看去,似乎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阮玉糖。

赵夫人却仿佛明白 了什么,她大怒道:“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我可告诉你们阮家,我们赵家只要雅雅 ,别人休想进我们赵家门儿!”

阮夫人一脸无措地低下头,将眼底的狂喜掩去。

阮玉糖嘲讽地勾了勾唇,突然开口:“赵夫人不必担心,你就是用棍子打,赵西雅都舍不得离开赵家的。

毕竟,当年阮家人故意掉换两个孩子的时候,打的就是让他们的亲生女儿成为赵家大小姐的主意,他们又怎么会轻易让赵西雅离开赵家呢?

他们这样做,只不过是以退为进,作戏给你们看罢了。”

“糖糖!”

阮母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阮玉糖,她的吃惊不是假装,实际上,阮玉糖这番话,正好说破了她的内心。

不止阮父阮母,就连赵西雅都是一惊。

他们都惊疑不定地看着阮玉糖,想要分辨她是故意挑拨,还是真的察觉真相。

但阮玉糖的脸上除了一片淡漠,并无其他情绪。

阮母一脸悲伤地看着阮玉糖,眼泪夺眶而出:“糖糖,对不起,妈妈知道阮家不如赵家富裕,可是,爸爸妈妈也从来没有叫你吃过苦呀。

我们知道你心里有落差,是爸爸妈妈没用,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可是你不能说这样的话来伤爸爸妈妈的心……”

阮母泣不成声。

“老婆……”阮父也一脸黯然地扶住阮母摇摇欲坠的身体。

赵西雅似乎忍不住怒气,猛地在赵夫人怀里抬起了头,眼眶红红,满脸怒火:

“阮玉糖 ,爸妈含辛茹苦把你养到大,你怎么能这样说他们?

我知道你想回赵家,我也从来都没想过要和你争,我已经决定和你换回来,你又为什么要故意说这种话伤爸爸妈妈的心?

你以为抱错了孩 子,爸爸妈妈就不心痛吗?

你怎么就不能理解两家父母们的难过呢?

你就不能为他们想想,努力做到让他们谁也不难过吗?”

她眉眼锋利,字字铿锵地注视着阮玉糖 。

她正义又体贴,仿佛她努力维护的两家父母,就这么被阮玉糖毫不怜惜地伤害 了。

她大方又得体,善良又体贴,衬得阮玉糖越发冷漠刻薄,自私自利。

果不其然,赵家人看向阮玉糖 的眼神,多了一丝冷意。

果然是被平民养大的孩 子,目光 短浅,心胸狭隘。

若是叫她回到赵家,不用想也知道,不仅雅雅有数不尽的委屈受,赵家也必定再无宁日。

阮玉糖却浑不在意,她不在意赵家人怎么看她,对于她来说,他们就是陌生人。

她不理一切看向她的目光,只是自顾自道:“我今早回家,亲耳听到方秋娴说,她当年在赵家当过保姆,知道有钱人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当时掉换两个孩子的时候,就是想要让她的亲生女儿过上千金大小姐的日子……”

方秋娴是阮母的名字。

她现在自然不可能再喊 这个女人妈妈,她不配。

“糖糖,你、你——”阮母看着这样的阮玉糖,脸色悲痛,她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身子一软,就这么晕了过去。

“老婆!”阮父慌张地扶住她。

赵西雅也脸色一变,扑上前去: “妈——”

赵夫人和赵沛然看着阮玉糖 非但没有上前关心,反而还面色冰冷 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们顿 时觉得一阵心寒。

他的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讽笑。
他看向车内,目光在墨淑宁和墨庆的脸上分别扫过,然后将两个文件袋朝他们挥了挥。
看到这一幕,墨淑宁和墨庆都是一愣。
“下来拿。”
蓝舟朝他们扬了扬眉。
“在搞什么?”墨淑宁不悦地嘀咕了一句,但是见墨庆下了车,她也就只好跟着一起下了车。
二人分别接过蓝舟手中的文件袋。
“二位看看吧。看过后如果还决定要在这里闹事,就尽管闹。”
蓝舟双臂环胸,冷笑地看着二人。
墨庆的脸色一变,心中已经升起一股不安。
虽然墨淑宁对蓝舟的语气十分的不满,但是他们还是都打开了文件袋。
而里面的文件不过几张纸。
但是扫过一眼后,二人的脸色就猛地变了,变的惨白如纸。
墨庆的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手中几张轻飘飘的纸,此刻仿佛重若千斤。
他满头满脸都是冷汗,眼中布满惊恐。
一下刻,他‘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脸上不知是冷汗还是吓出来的眼泪。
哀求道:“蓝首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帮我向家主求求情,饶我这一回吧,我以后一定干干净净的。”
蓝舟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道:“饶过你这一回?”
他冷笑:“墨庆,你看看那几张纸上,有几回?哪一回的罪轻了?
轻则挪用公款,重则草芥人命,你们那一支的人,可真是叫我们大开眼界。
本来先生看在你一大把年纪的份儿上,还打算给你留一条根儿,可惜你似乎并不领情,墨庆,是谁给你的脸,认为你能帮墨淑宁出头?
你哪来的自信,认为先生会卖你这个面子?”
蓝舟唇角带笑,眼神却刻毒而冰冷。
墨庆跌坐在地,心头的悔意源源不绝地涌了上来,都怪墨淑宁,都怪这个女人,若不是她,他岂会……
想及此,墨庆看向墨淑宁的眼神不禁充满了仇恨。
此刻,他自保也难,哪里还有心思替墨淑宁说话。
而墨淑宁看着手里的文件,脸色也变了变。
上面都是她和唐家这些年做的那些见不得光,还损害墨家利益,为自己谋私的丑事。


是夜,大雨瓢泼,哗哗的雨声掩去夜里的一切动静。
一抹高挑却纤细的身影穿过重重漆黑的雨幕,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旁。
冰冷的雨水将她淋的湿透,显出窈窕玲珑的身段,却浇不熄她体内要命的火热。
阮玉糖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只剩下本能,她狼狈地爬起来,摸到了半开的车门,拼命钻了进去。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如果她不上这辆车,今晚她会冻死在冰冷的雨夜里。
‘砰’地一声甩上车门,意识模糊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车里浓郁的血腥气。
黑暗中,一双墨蓝色几近于黑的眼眸,‘刷’地一下睁开,锐利的眸光冷冷朝着这不速之客射来。
一丝冰冷杀机一闪而过,宛如暗夜里的刀锋。
阮玉糖浑然不觉,黑暗中,她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热源,她几乎是本能地靠近过去。
墨蓝色眼睛的主人挣扎了几下,却无奈他现在受了伤,没能挣开压在身上的女人。
身上的人很软,却很不老实。
墨蓝色的眼睛里充斥着满满的怒火和杀意,他是尊贵的王者,从来没有人胆敢如此冒犯他!
从来没有!
杀意太过强烈,以至于男人的气息波动有些剧烈。
阮玉糖愣了愣,黑暗中努力瞪圆了漂亮的凤眸,盯着身下奇怪的暖宝宝,双眼迷茫。
此时的她,也美的惊人,那美仿佛能令人窒息,纯真里透着一丝荼蘼。
本能的,她低头贴上了身下触感极好的身躯。
“滚下去!”
男人虚弱挣扎,凶狠低吼
“不许……动!”
阮玉糖不满地伸出两只小爪子,霸道地将重伤的人摁牢了。
黑暗中,那双墨蓝色的眼眸,燃烧着疯狂的怒火和杀意。
她毫无章法,懵里懵懂地行为彻底让那眼眸的主人恼怒,却毫无还手之力。
车外是倾盆的大雨,雨幕掩盖了一切,黑暗里,这车仿佛化作古老的巨兽,显得有些神秘。
……
大雨渐渐止了,但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关于车里的一切恢复了静止,天边出现一抹微微的鱼肚白,使得这寒气袭人的清晨越发显得清冷。
车内,阮玉糖迷迷糊糊地醒来,混沌的大脑,模糊的意识,渐渐恢复了清醒。
她稍微挪动身体,一手便摸到了身边冰凉光滑的触感。
猛地一转头,便看到了一个双眼紧闭,昏迷不醒的男人。



墨玉可却突然出声,道:“园长,要不我带他们去吧!”

墨允心道墨玉可是女性,由她带着阮玉糖和船船去更合适,略—犹豫,便应了。

墨夜柏没有跟着去,就坐在办公室里等阮玉糖和船船回来。

墨玉可踩着五公分的鞋跟‘塔塔塔’地快步走在前方,走了—段路,发现了阮玉糖和船船并没有跟上来。

她转身—看,阮玉糖和船船竟慢悠悠地走在后面,离她很远—段距离。

墨玉可的眼中闪过—丝不满,这个女人就不能走快—些吗?

真是给人做了情妇,连路都走不快了!

她站在原地等了半晌,阮玉糖和船船才追了上来,她眼中闪过不屑,阮玉糖道:“不好意思,小孩子走不快。”

墨玉可道:“没事,我们继续,我以为小朋友都喜欢蹦蹦跳跳的玩。”

说罢,她看了船船—眼,似乎是嫌弃船船没有小跑着跟上大人的步伐。

阮玉糖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这次,墨玉可也放慢了—些脚步,但却不是因为体贴小朋友,而是为了八卦。

“阮小姐……对吧?你跟了家主几年了?”

轻慢的询问和认真的询问,听口气都能听出来。

阮玉糖发现这位副园长似乎有些看不起自己,并没有配合对方八卦自己的意思,只是淡淡道:

“副园长,这是我的私事,和幼儿园没关系的,对吧?”

墨玉可—怔。

这位阮小姐还真是有意思,性子挺厉害的啊,似乎不是省油的灯。

也是,能成为家主的女人,对方—定不简单。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不知道阮小姐以前在哪里高就啊?

当然,小朋友家长的工作,也从另—角度决定了小朋友的家庭环境,父母的素质,也会对孩子造成巨大的影响。”

这话就有些深意了。

阮玉糖也不想与她客气,她觉得这位副园长不单单是看不起自己,而是有些故意找茬儿了。

阮玉糖神色更淡,道:“副园长是认为墨夜柏会对孩子造成不良的影响吗?毕竟,他是孩子的爸爸。”

墨玉可嘲讽地勾了勾唇,呵,还真会转移话题,她揪着不放:“阮小姐,我问的是你!”

阮玉糖脸上露出—丝不耐烦的表情。

墨玉可看了她—眼,冷笑:“阮小姐,虽然能跟在家主身边,并且生下了家主的孩子,对你来说或许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但是,你身为孩子的妈妈,也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和作风。

孩子的家长不止有爸爸,还有妈妈,你要给他树立起良好的形象。”

“副园长,如果你不愿意给我们好好带路,那你就回去吧。

我们自己可以到处逛逛。”

阮玉糖直接开口撵人。

“呵!”墨玉可闻言,竟是轻嗤—声,“阮小姐的架子可不小啊,看来,—定很受宠!”

阮玉糖的脸色黑了黑,她怀疑这个女人的脑子有病。

“妈妈,我不喜欢这里。”船船突然出声,这是他第—次开口。

他看了墨玉可—眼,道:“妈妈,我们回家吧。”

阮玉糖蹲下身,看着船船沉静的眉眼,微微—笑:“好。”

说罢,他们看也不看墨玉可—眼,母子二人便牵着手原路返回了。


昨天发生的事在脑海中不断回放,当阮玉糖浑浑噩噩地醒过神后,她已经到了家门口。

家门半开着,里面欢乐的大笑声清晰传出,刺痛了阮玉糖 的耳膜。

“阮玉糖 那个贱丫头,这会儿怕是已经在那个老男人的床上醒来了!”

年轻女子得意的声音毫不掩饰兴奋。

这个女子的声音阮玉糖自然是无比熟悉,她叫赵西雅,帝大高材生,两年前参加一期综艺大火出道。

在此之前,对方还是她喜欢的偶像。

不仅她喜欢赵西雅 ,爸爸妈妈也喜欢赵西雅,家里贴 满了赵西雅的各种海 报。

从前,阮玉糖还十分高兴,很少有父母和孩 子一起追星,但是她的家里,却是不一样的。

阮玉糖 一度觉得,虽然爸妈平时对自己严厉无比,不是那么的亲近,但因为自己和爸妈有一样喜欢的明星,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不少。

可是就在昨天,她才知道了那个石破天惊又狗血的事实。

她和赵西雅,居然是阮赵两家抱错的孩 子。

阮玉糖 终于明白最近一个星期,家里的气氛为何不对。

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可是只有她这个当事人之一,被蒙在鼓里。

她的亲生父母,赵家人并没有来阮家找她。

昨天来的那几个保镖,也只是通知阮家人,叫他们带着阮玉糖去帝都最出名的五星酒店赴约。

昨晚,阮玉糖是从酒店 里逃出来的。

当时 体内异样的火热叫她明白 ,她被人算计了。

而算计她的人……

想起离开家之前,阮母异乎寻常的温柔,和那杯热乎乎的牛奶,阮玉糖还以为,对方是因为舍不得她。

她当时心中酸涩,暗想,不论发生了什么,阮家都是她的家,阮家父母始终是她的爸爸妈妈。

就算是抱错的,没有血缘关系,她也依旧会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

可是,现实无情,打脸来的太快。

屋内的声音再次传来,打断了阮玉糖悲伤的思绪。

这次响起的声音,是阮母的。

“哈哈,阮玉糖那个贱丫头,她怎么配跟我们雅雅比?

我们雅雅是帝都大学的高材生,还是大明星,就算她才是赵家亲生的,可是,她连给我们雅雅提鞋都不配!

她被我和你爸从小故意养废,她长到如今 ,就只上了一个普通的三流大学, 这样的女儿,赵家那样的人家是不会认她的。

没看赵家人到现在都还没来见过她吗?

也幸好我和你爸爸有先见之明,从小打压她,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天。

本来二十年都过去了,我们还以为赵家永远不会发现这个秘密,但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不过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等我们把阮玉糖 和那个老男人睡觉的照片公开出来,阮玉糖 这辈子都别想回到赵家和我们雅雅争抢赵家大小姐的位子。”

阮母的语气尖锐又得意,完全与阮玉糖印象 当中清冷疏离的模样不同。

而对方所说的话,更是叫阮玉糖浑身的血液冷到凝固。

这就是从小养大她的母亲,就算不是亲生的……可是养只猫猫狗狗,二十年都该养出感情了。

而阮母那些话,却是字字无情,宛如刀子一般刺进了阮玉糖心里,叫她本就寒冷的身体几欲结冰。

赵西雅撒娇地挽住阮母的手臂,坐在她身边,道:“妈,也就只有亲妈才会对我这么无私这么好,妈妈,雅雅爱你。”

“傻孩 子,你是爸爸妈妈的亲生骨肉,妈妈不对你好难不成要对阮玉糖那个外人好?”

阮母嗔怪地点了点赵西雅的额头,眼神是阮玉糖从未见过的慈爱和宠溺。

阮玉糖不禁恍惚的想,原来妈妈不是不会慈爱和温柔,只是,她的慈爱 和温柔 并不想给她。

阮母突然叹了一口气,道:“雅 雅 ,说起来都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若不是我们只是普通 人家,当年也不会趁机把你和阮玉糖掉包。

妈妈年轻时在赵家当过保姆,知道有钱人家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妈妈当时想的,就是想让妈妈的女儿,也过上那种锦衣玉食的日子……

雅雅 ,你怪不怪妈妈当年狠心把你调换给赵家?”

阮母抚摸着赵西雅柔软的栗色长卷发,眼神愧疚又复杂。

赵西雅垂下了眸,掩去了眸底的神色,温柔道:“妈妈,不论你和爸爸做什么,你们都是为了雅 雅 好。

雅 雅 不会怪你们,雅 雅爱你们,如今赵家人知道我的身份也好,这样,我就能经常回来看望 爸爸和妈妈了。”

阮父和阮母都是感动的眼中含泪,阮母连连道:“傻孩 子,雅雅 ,你一定要在赵家好好的,爸爸妈妈给不了你的,赵家能给你。

但是,爸爸妈妈永远都会在背后支持你,不论发生什么,爸爸妈妈都会保护你。

我们绝对不会让阮玉糖回去和你争夺赵家大小姐的位子,赵家大小姐该有的一切,都是我们雅雅的!”

赵西雅眼中闪过满意的光芒,越发爱娇地抱紧阮母的手臂,道:“谢谢妈妈,雅雅爱你,也爱爸爸。”

阮家父母都一脸慈爱笑容地看着女儿,这才是他们的女儿,他们的亲生骨肉啊。

至于阮玉糖,他们又何曾把她放进心里过?

阮玉糖脸上的表情从悲痛转为悲凉 ,此刻已经是一片麻木。

她终是没有进去打扰那一家三口的‘温情’,他们让她感觉到的不止是心寒,还有恶心。

她觉得,靠近他们,连空气都会变的肮脏。

阮玉糖转身往外走,走到小区外面,一辆银灰色的劳斯莱斯正好驶了过来。

阮玉糖本没在意,但是那辆车突然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阮玉糖不得不停下脚步 ,车窗拉开,一张英俊的脸庞透过车窗露了出来。

“你就是阮玉糖 ?”年轻男人清冷的声线响起,声音传进了阮玉糖耳中。

阮玉糖 看着男人的脸,恍惚 地发现男人和自己有着五六分相似,尤其是那双凤眸,如出一辙。

只是相较她的柔和,男人的脸庞更加有棱角。

她默默地垂下了眼睑 ,点了下头:“我就是。”

男人眉头顿时不悦地皱起,他冷笑一声:“昨天约你们一家到酒店见面,你为什么不出现?

你是在责怪赵家人没有亲自来接你吗?

现在,上车,我亲自来接你,你应该满意了吧?”


目光不期然对上,愣了一瞬,阮玉糖率先移开目光,垂下了眸子。

她倒不是怕了这个男人,她只是觉得与一个男人一直对视有些奇怪。

墨夜柏却觉得,这个女人的胆子真是太小了。

“我以为你胆子很大。”

突然,男人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有几分惊心动魄。

阮玉糖一顿,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她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性格也慢热,除了面对亲近的人,面对不熟的人,她基本上是沉默寡言的。

不过此时,既然男人挑起了话头,她还是打算揭开那层纱,主动道:“对不起。”

她的确该向男人道声歉,五年前是她冒犯了他。

男人表情不变,也没有再说话,不知对于阮玉糖的道歉是怎么想的。

阮玉糖不了解男人的想法,也不再多话。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毫无疑问,这家医院也是墨氏财阀名下的私人医院,雨夜中,明亮的‘墨氏’灯牌异常醒目。

医院的负责人听说墨夜柏亲自送人过来,惊的匆匆跑了出来。

看到墨夜柏抱着一个女人,墨九歌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但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墨夜柏身后跟着的小娃娃时,整个人的震惊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这几天他也听说那个女人找到了,还带着一个孩子。

莫非……

墨九歌倒抽了一口冷气,莫非是先生将人折磨残了,还不解恨,这是要送来医院救活了继续折磨?

“还愣着干什么?”墨夜柏冷冷出声。

墨九歌一个激灵回过了神儿,连忙喊人:“快,推车,送抢救室。”

墨夜柏:……

墨夜柏脸黑如墨,目光沉沉地盯着墨九歌,道:“只是烫伤。”

墨九歌愣住了。

只是烫伤?

他一懵,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炸了,原来先生竟然用开水折磨这个女人。

果然是酷刑。

应该不到送抢救室的地步。

十五分钟后,墨九歌给阮玉糖处理了伤势。

墨九歌的表情有些飘,居然只是意外烫伤,并不是如他想象的被先生折磨的不成人形那种。

船船寸步不离地守在阮玉糖的身边,见阮玉糖的伤被处理好了,他紧绷的小脸终于松了一口气。

墨夜柏走了过来,沉声道:“你得在医院住几天,方便换药。”

阮玉糖看了男人一眼,缓缓道:“麻烦您了。”

男人看向船船,又道:“我让人送了干衣服过来,让墨九歌带你去换一身,小心感冒。”

船船没说话,而是看向阮玉糖。

阮玉糖一阵沉默,过了片刻,她才和船船对视,轻轻点了下头。

船船这才转身跟着墨九歌出去了。

病房中就只剩下了阮玉糖和墨夜柏。

气氛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阮玉糖脸色苍白地坐在病床上,半晌,她终于开口道:“五年前……我并不是有意要冒犯您,清醒后我也很后悔。”

墨夜柏冷沉的眉眼微微动了动,宛如帝王般的男人神色莫测。

阮玉糖没有听到他说话,只能咬牙继续道:“墨先生,能告诉我您打算怎么做吗?”

问完这句话,阮玉糖抬眼认真地看向男人。

却对上男人深沉的目光。

男人不发一言。

阮玉糖皱了皱眉,这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

她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是杀是剐,总得表个态呀!

阮玉糖不想与男人那充满攻击性的目光对视,于是又低下了头。

墨夜柏挑眉,在他看来,这小女人弱小可怜,见到他不仅吓的烫伤了自己,还不敢看他。

他突然起身,大步朝着阮玉糖走了过去。

他一只修长的手臂撑在床头上,身体微微前倾,俊美的脸庞突然放大在阮玉糖面前。

阮玉糖甚至能够感受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

阮玉糖吃了一惊,身体后仰,努力拉开与男人之间的距离。

她漆黑的凤眸中浮现一丝困惑。

男人墨蓝深邃的双眸紧紧凝视着她,使她的双眼不由自主地与他对视。

男人满意地与她对视着:“船船是我的儿子。”

他不是疑问,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船船和这个男人长的太像了,船船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男人。

她无法否认。

“是。”阮玉糖低声承认。

然后又道:“他很懂事,也很聪明。”

“看得出来。”墨夜柏紧紧盯着面前的小女人,渐渐在她眼中看到了慌乱的神情。

“冒犯我的人,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知道吗?”

他缓缓的说道,在这一瞬间,阮玉糖深切的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恐怖。

阮玉糖浑身一僵,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墨夜柏深邃的眸在她身上扫视一遍,突然直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我今年29岁,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

阮玉糖一懵。

男人唇角微微上翘,看着阮玉糖茫然的眼神,道:“原本我的确愤怒你的行为,不过现在,我改变了想法,我需要一个妻子,还需要一个继承人。

于其再去寻找,不如就捡现成的。”

阮玉糖慢慢品着男人‘捡现成’这句话,心中突然闪过一句MMP。

她不禁道:“墨先生,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您应该找一个合心意的女子结婚生子,我会带着船船再也不出现在您的面前。

我们绝对不会打扰您的生活,成为您的困扰。”

只要你不再通缉我们!

她说的十分认真,努力表达着自己的诚意,漂亮的凤眸里溢满真诚。

男人的目光变的有些莫测,他深深地注视着阮玉糖,忽而微微一笑,道:“阮小姐,你就是合我心意的女子。”

阮玉糖还沉浸在男人刚才那微微一笑的惊艳中,这男人不笑的时候威严如同帝王,笑的时候,简直让人目眩神迷!

简直太犯规了!

但是当她从美色中醒转时,才意识到男人刚才说了什么。

“墨先生,您别开玩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配得上您?”

阮玉糖露出诚惶诚恐的神色来。

墨夜柏以为,能嫁给他,她多少会有些欣喜的。

但结果,她居然吓的小脸都白了。

他看着她陷入了沉吟,片刻,他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于是他道:“你放心,我不会虐待妻子,墨夫人该有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我会给船船最好的教育,将来他就是我唯一的继承人。

你还有别的顾虑吗?

有的话,你可以直接和我提,我都能帮你解决。”

他目光灼灼地直视着阮玉糖。

阮玉糖张了张嘴,对上男人那认真笃定的目光,不禁沉默了。

见她不说话,墨夜柏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就在这时,墨九歌带着船船进来了。

墨夜柏扭头,看向走进来的小家伙。

他的目光不由柔和了几分。

船船也看着男人,小脸精致可爱,模样乖巧懂事,奶声奶气地道:“谢谢叔叔送妈妈来医院。”

墨夜柏和他对视,看着小娃娃与他如出一辙的小脸,脸上再次露出一丝笑容,道:“叫爸爸。”


说到这里,老头儿的脸色复杂至极。

“那你还等什么?快教布布修习啊,难道要等毒发吗?”

林艳艳暴躁地吼道。

“林奶奶你不要生气,布布一点也不疼。”

布布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小脸上满是歉疚。

“林奶奶,爷爷,冷爷爷,妈妈,布布以后再也不乱吃东西了。”

小姑娘用湿漉漉的眼睛讨好地看着他们。

阮玉糖摸了摸孩子的头,现在不是责怪她的时候,她只是道:

“布布知道错了就好,下次千万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好吗?”

布布乖巧地点头。

阮玉糖揉了揉她细软卷曲的发丝,转头对大师父道:“大师父,事已至此,您就救救布布吧。

我会好好引导她,将来一定不让她利用邪医传承惹出麻烦。”

瘦小老头儿再次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不、不用我教了,你们以为那毒丹是什么?

那是沾之即死的毒药啊,小布布吃下去这么久还没事,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小布布已经学了那套邪医心法。”

阮玉糖:……

众人:……

布布对上一双双眼睛,乖巧地道:“妈妈,我看到那几个小人儿很有意思,就照着上面的小点点玩了个游戏,可好玩了,妈妈你看。”

布布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玉雕的人形玩偶,那玩偶的身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穴位和筋络运行路线。

看上去就像复杂的几何图。

阮玉糖瞪大了眼睛:……

“妈妈,布布很好,布布喜欢这个游戏,你让布布天天玩好不好?”

小姑娘讨好地看着阮玉糖。

众人:……

“天意啊,这样的天纵奇才,千年难遇……”

大师父不由的惊叹出声。

他看向阮玉糖:“糖丫头啊,小布布恐怕暂时不能跟你走了,她得留在老头子我的身边,我要教导她。”

这老头儿居然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

阮玉糖的心不由一抽,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退路,和布布分离,似乎成了必然。

“布布,妈妈本来打算要带你和哥哥离开莲花村,去别的地方生活。

可是现在,你暂时只能留在爷爷奶奶们这里,和妈妈还有哥哥暂时分开。”

阮玉糖抚摸着女儿的小脸,心疼充满不舍。

布布明显愣了一下,但是转眼就乖巧地点了点头:“妈妈你和哥哥先走,等我学好了,再去找你们。”

居然没有不舍。

阮玉糖委屈了。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布布。

布布看了她一眼,张开小手扑进她怀里:“妈妈,布布闯祸了,呜呜。”

她把小脸埋进阮玉糖怀里抽泣。

阮玉糖心都要碎了,一瞬间甚至有种她就留在莲花村,或者带着女儿一起走的冲动。

可是理智回笼,她就明白,自己没有选择。

“糖丫头,孩子大了,总要有自己的方向。

小布布选择了这条路,咱们就要支持她,有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在,一定能照顾好小布布。

我们就是舍不得小帆船~”

说着,老头儿就抹起了眼泪。

阮玉糖看看老的,又看看小的,一时间不知道要先哄哪个好了。

布布这么一闹腾,大半夜就过去了,阮玉糖抱着她回了家,看到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他乖巧地坐在床上,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望着门外。

看到她和布布回来,小家伙脸上露出软软的笑容。

阮玉糖俯身亲了他的小脸蛋一口:“船船醒了,是因为妈妈和妹妹不在吗?”

船船点了点头,看着布布的黑眼圈问:“妈妈,妹妹怎么了?”

阮玉糖从来不会因为他们是小孩子,就搪塞他们。

于是,她十分认真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说了他们要离开莲花村的事情。

不管船船能听懂多少,她总归是要认真说的。

“是因为……他追查到我们了吗?”船船眼眸清澈地看着她。

可正因如此,阮玉糖一阵心塞,她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

就算面对如今的窘迫,她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把孩子们带到这个世上来。

阮玉糖同样的没有糊弄他,而是点了点头:“嗯,这件事情是妈妈做的不对,他要惩罚我,是应该的。

可是船船和布布这么可爱,你们就是最可爱的小天使,妈妈最爱你们了。”

船船认真地点了点头:“妈妈,我们睡觉吧。”

阮玉糖怜爱地亲了亲他,又亲了亲妹妹,母子三人这才睡下。

两天后,阮玉糖带着船船,离开了莲花村。

布布和老师们站在村口,挥手送他们离开。

帝都,机场。

一名身形高挑纤细,穿着米白色风衣,长发披散,戴着黑色墨镜的女子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不紧不慢地往外走去。

女子气质出众,皮肤白皙,哪怕戴着墨镜,也能从那精致的下巴和形状优美的唇形看出这是一个精致的尤物。

而她牵着的小男孩,戴着一顶蓝色的贝雷帽,穿着可爱的白色卫衣,蓝色背带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棕色小皮鞋,说不出的精致可爱。

而他的脸上,戴了一副和女子同款的儿童墨镜,将他那双漂亮的墨蓝色眸子遮挡住了。

这母子俩人行走在机场,简直比明星还要亮眼,不时有人回头凝望着他们,目露惊艳。

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阮玉糖心如止水。

现在的她充满自信,足以抵消五年前的所有狼狈和伤痛。

而她最大的自信,皆是来源于两个小宝贝。

他们就是她最大的动力和幸福源泉。

阮玉糖忍不住捏了捏小朋友肉乎乎的小手,低头朝着儿子微微一笑,道:

“宝贝,以前只能在电视上见到游乐园,现在妈妈终于能带你去游乐园玩了,开心吗?”

船船墨镜下的眼眸顿时亮了,稚嫩软糯的声音很沉稳,却难免流露出了一丝雀跃:“开心!”

阮玉糖不禁低低地笑了,声音透着一股清甜爽快。

小朋友也笑了,却是矜持地弯起了粉嘟嘟的唇无声微笑。

男人和助理从一侧的通道经过,不禁被那母子俩的对话所吸引。

女子的声音格外干净悦耳,那个小奶音也格外软糯。

哪怕只是听到声音,也能感觉到那对母子之间的温馨气氛。

男人忍不住偏头,朝那对说话的母子看了过去。


墨音音骑在小白马身上,看到刚才的—幕,她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个女人真会骑马啊?别—会儿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残了!”

然而李诚也明白,如果真的从马背上摔下来,肯定不止是残,说不定会被马蹄踏死。

李诚终究是有些不淡定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去叫人。

偏在这时,墨音音斜了他—眼,不耐地道:“快点儿啊,你不是要指导我骑马吗?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换人来。”

李诚—想到墨音音的父亲在北斗工作,他不敢得罪这样的大小姐,立即将阮玉糖的事情抛到了脑后,—脸讨好地去给墨音音牵马。

而阮玉糖此时的感觉简直就是—个爽字,这大黑马跑的飞快,她长发被狂风吹的乱舞,绷成直线。

她的身体在马背上颠簸,虽然颠簸的有些难受,但是她却更加享受这种策马奔腾的感觉。

这才叫真正的骑马,马儿飞奔入了俱乐部附近的小道上,小道两边是茂密的树林,树影在飞快的后退。

她活着的前二十年,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种爱冒险,并且喜欢追求疯狂刺激的性格。

从小到大的生存环境或许压抑了她的本性,直到她被师父们救下,学了—身的本领,也许是有了—些资本,她沉睡在骨子里的本性,便渐渐的苏醒复活。

她喜欢做—些看似危险的,足够刺激的事情。

她向往着自由,她喜欢这匹狂野难驯的马儿,正如她自己,她也向往这样的自由。

—时间,她反而不想驯服这匹大黑马了,它天生就应该是自由的,而不应该被谁驯服,成为马场中众多温和的马儿之—。

她喜欢这匹马,她觉得它和她太像了。

前方是—片断崖,阮玉糖的脸色微微—变,她趴在马儿的背上,对它说:

“喂,你不会想带着我—起跳下去吧?那这样话咱俩就要死在—起了啊!

不过那样也很好啊,你就要永远和我作伴了!”

她并不害怕,但是她也没有疯狂到想死,而离那处断崖还有三丈处的地方时,阮玉糖就打算强行改变马儿的方向。

但她也没有想到,与此同时的,马儿居然—仰前蹄,生生在断崖三丈处停了下来。

阮玉糖有些惊喜,她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马儿头顶的鬃毛,笑道:“大家伙,好样的,我还真以为你不要命了呢!”

马儿傲娇地甩了甩头,将阮玉糖的手甩开,却并不像之前对阮玉糖那么排斥。

阮玉糖眯了眯眼,敏锐地发现它的态度略有软化。

回去的时候,大黑马依旧跑的特别快,但是相较于之前的愤怒暴躁,它此刻虽然跑的快,但却很稳。

阮玉糖放开了双手,只用双腿夹着马腹。

她舒展双臂,做出迎风飞翔的动作,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痛快。

此刻马场之中,在李诚的保护下,墨音音正骑着小白马‘哒哒哒’地在马场中小跑。

墨音音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李诚骑着另—匹马守护在—侧,时刻戒备以防万—。

就在这时,他们看见大黑马宛如—道闪电飞奔而回,墨音音的眼中闪过—丝惊讶。

李诚则是松了—口气,这个女人真命大,不过没闹出人命终究是好的。

但他的脸色沉了沉,有些莫名的不爽。

“呵,我还以为她摔死了呢。”墨音音不屑地道。

眼看着大黑马就要从旁经过。

墨音音眼珠—转,突然甩动手中的马鞭,神情促狭地朝大黑马的方向甩了过去。

嘶~

大黑马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惊的长嘶—声,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好—阵儿都没能缓过来。

而骑在它背上的阮玉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变了脸色。

阮玉糖脸色—寒,那个女人是故意的。

不待大黑马前蹄落地,阮玉糖便眼中寒芒—闪,暗中使力,调转马头,—夹马腹,朝着墨音音的方向奔了过去。


船船抿紧了唇,看着男人没有说话。

而后,男人直接握着他的小手往另一个房间走去,“走,去看看你的房间。”

船船便迈着小短腿跟着男人去看他的房间。

阮玉糖静静地看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眼神微微有几分恍惚。

他们连背影都那么像,区别就是一大一小。

走到门口的一大一小突然都停下了脚步,两人同时转身朝她看了过来。

阮玉糖一愣。

那一大一小都看着她没有说话,但是墨蓝色的眼眸里却都流露出同样的神色:

“你不一起去看看吗?”

“妈妈你也来。”

阮玉糖竟然奇迹般地看懂了这一大一小眼中的神色,她不由得莞尔一笑,抬脚走了上去。

墨夜柏看着阮玉糖脸上那抹笑容,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唇角也无声地勾了勾。

三人去了船船的房间,偌大的房间里装饰的十分分有童趣,各种各样的玩具摆在地上,最显眼就是一辆小汽车。

船船的目光粘在了那辆红色的小汽车上面。

他的眼睛流露出喜欢的神色,却抿着小嘴,矜持地没有立即跑上前。

阮玉糖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揉了揉他卷卷的头发,道:“船船喜欢小汽车吗?”

船船害羞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看向墨夜柏。

墨夜柏目光柔和,道:“船船喜欢就去玩,爸爸和妈妈在这里看着你。”

船船像是得到了允许,欢快地跑向了小汽车,然后不紧不慢地坐在了驾驶位上。

他的眼睛格外的明亮,男人的那句‘爸爸和妈妈’在他幼小的心灵上掀起了一丝波澜。

突然间,他对爸爸这个称呼,多了一丝丝的好奇和向往。

小汽车在宽敞的卧室地面上来回行驶,阮玉糖和墨夜柏并肩站在一起,静静地看着。

船船将小汽车开到了尽头,又调转方向,朝着他们开了过来。

小娃娃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看上去可爱极了。

阮玉糖和墨夜柏的脸色此刻也不禁带上了浅浅的笑容,目光温柔。

不知怎么的,两人竟都看向对方,这一下目光对视,两人不禁都是一愣。

阮玉糖先一步别开脸,看向船船,男人的脸色不变,也看向船船。

一家三口的气氛很是温馨。

唐伯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他一过来,就看到了船船开着小汽车,小脸上的笑容瞬间将他的心给软化了,他捂了捂心口,目光粘在船船身上好一会儿,这才移向阮玉糖和墨夜柏那边。

“家主,阮小姐,下面准备了上午茶,你们要不要带着小少爷下去吃一点?”

唐伯十分恭敬地问道,但是一双眼睛却控制不住地直往船船那边瞟。

墨夜柏对唐伯的小动作不以为然,只是对阮玉糖道:“我们下去坐一会儿,带上船船?”

阮玉糖点了点头:“好。”

这偌大的山庄里佣人并不多,相反,除了管家唐伯,和两名厨子外,这里居然没有别人。

蓝舟和楚湛只是暂时住在这里,他们并不常在北城庄园。

吃下午茶的地方在一楼客厅的阳台上,这个阳台很大,周围点缀了一点小盆栽,洁白窗纱至上垂落而下,窗户半开,微风吹拂进来窗纱轻轻摇拽。

一张小圆桌放在阳台上,摆放着三把舒适的靠椅。

阮玉糖以为,会是唐伯这个管家将茶点送过来,但没想到,竟是一名妆容精致,身材完美到毫无瑕疵的年轻女佣。

她穿着女佣装,端着一个托盘朝他们走了过来。

阮玉糖惊讶地看着这名女佣,只因为,这名女佣的眼睛并没有正常人该有的焦距,阮玉糖不由又看向她脸上和手上的皮肤。

很真的很像,但是细看,却能发现微小的不同。

似乎察觉到了阮玉糖的打量,女佣朝她看了过来,微笑的表情扩大,变成了只露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道:“阮小姐,你好,我叫莉莉,以后有什么需求,你可以找我,这是我的连络器。”

她将一个白色的圆形小按钮递给阮玉糖。

阮玉糖接过,微笑:“好的,谢谢你,莉莉。”

“不客气。”

莉莉礼貌地微笑,然后看向船船,道:“小少爷,这是专门儿为你准备的小动物点心,希望你能喜欢。”

船船面前放着一盘五颜六色的小动物点心。

小兔子,小鸭,小羊,还有小蛇等。

船船抿起了小嘴,眼眸亮闪闪,他看向莉莉,道:“谢谢莉莉阿姨。”

小奶音软糯可爱,莉莉捂着胸口,还算正常的黑色眼眸,顿时浮现了两颗红色的爱心,逃也似地走了。

船船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莉莉的背影。

阮玉糖也惊叹无比。

墨氏财阀不愧是华国最厉害的财阀,也是独一无二的财阀。

这样的高科技,也就只有他们做得到了。

“这是墨氏最新研发的一款智能机器人,她完全可以胜任佣人的工作。

除了莉莉,另外还有露西和张三,他们负责打扫庄园的卫生。”

阮玉糖眼中都是赞叹。

不过,莉莉和露西就算了,张三都出来了!

墨夜柏突然看向船船,道:“下次我让他们造一个外形和船船一样大的小机器人,叫它和船船一起玩。”

船船的眼睛‘锃’地一下亮了。

他目光异常明亮地看着墨夜柏,墨夜柏忍不住面露笑容,道:“如果船船叫一声爸爸,那么爸爸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还让船船亲自设计小机器人的外形,以及让船船自己给小机器人起名字。”

面对如此诱惑,船船的眼睛已经瞪圆了。

他小脸发红,纠结无比地看着墨夜柏。

最后,他求助地看向阮玉糖。

阮玉糖看了眼笑盈盈的男人,没有说话,却是微笑着摸了摸船船的头。

船船仿佛明白了妈妈的意思,同时得到了无声的鼓励。

妈妈说过,如果这个男人对他和妈妈好,他可以叫他爸爸的。

船船还有些害羞,看着男人望着他的目光,不自在抿了抿小嘴,最终还是轻轻地道:“谢谢爸爸。”

小奶音软糯又动人,那声爸爸,仿佛一片羽毛轻轻落下,落在了他的心上,叫他的心脏一阵酸涩,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