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现代都市 > 精选小说推荐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

精选小说推荐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

小亦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司礼监苏媞月是作者“小亦绵”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她,皇帝的女人,软萌温柔,坚韧通透。他,掌印太监,十恶不赦没道德,看似是个美惨强疯批邪魔,实则嘴硬心软,只要女主一哭就乖乖投降。他对她早已蓄谋已久。男主视角:司礼监掌印太监架空皇权,手握生杀大权。人人都说他性情暴戾,清心寡欲,向来不近女色。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房中总会传来阵阵轻微娇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诺大的皇宫里彼此救赎对方,成了对方微弱的星光。...

主角:司礼监苏媞月   更新:2024-06-02 23:3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礼监苏媞月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推荐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司礼监苏媞月是作者“小亦绵”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她,皇帝的女人,软萌温柔,坚韧通透。他,掌印太监,十恶不赦没道德,看似是个美惨强疯批邪魔,实则嘴硬心软,只要女主一哭就乖乖投降。他对她早已蓄谋已久。男主视角:司礼监掌印太监架空皇权,手握生杀大权。人人都说他性情暴戾,清心寡欲,向来不近女色。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房中总会传来阵阵轻微娇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诺大的皇宫里彼此救赎对方,成了对方微弱的星光。...

《精选小说推荐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精彩片段


路过听雨楼的时候,看见楼上还亮着灯,寒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望了望萧鹤野,但没有开口问。

寒舟和萧鹤野都是极其聪明又狡猾的人,他们心思缜密,事事深谋远虑,有些话说了未必是真话,有些问题问了也未必能找到答案。

这样想着,寒舟倒是能忍住不问他哥了,因为……寒舟向来有一颗求知的心。还因为,有些事情,与其让别人告诉他,不如自己去查清楚。

客观的,理性的,仔细的……查清,查透。

寒舟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他性格偏执,行为怪异,过目不忘,最重要的是他身手不凡,阴险狠毒。

最后这两个优点是跟萧鹤野学的。

走过了听雨楼,来到太液池边上,寒舟来回张望好几次,再没找到那间香堂。于是问萧鹤野:“之前那里不是有间香堂吗,怎么不见了?”

萧鹤野平静的说道:“我拆了,看着碍眼。”

寒舟拧了拧眉,点点头说:“也对,我哥可从来都不信佛。咱们皇后娘娘才信佛,对吧?”

他没有回答。

皇后娘娘信佛,这事皇宫里人人都知道。皇后无论走到哪里,佛珠从不离手,似乎她时时刻刻都在虔诚的祈祷,似乎她是世间最有诚意的信徒。

“就到这里吧,寒舟,回去帮我好好‘照顾’一下义父。”萧鹤野语气冰冷阴森,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说的照顾,是另一种照顾。

这一点,寒舟懂他。

寒舟看着他,乐呵呵的说道:“放心吧,哥,我每天都有好好‘照顾’咱们的好义父。”

“那我走了。”他挥了挥手,上了石桥。

走到桥中z央,寒舟又突然转身,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眼神阴郁的问他:“哥,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刺鼻?”

萧鹤野微微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是一阵清香……他很喜欢。

是茉莉花的香味。

可是,寒舟却不喜欢。他说:“你吃了十几年的素,现在是不是想尝尝肉是什么味道了?”

没等萧鹤野回答,寒舟只留下一句恶狠狠的话,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萧鹤野站在太液池边上,长久的望着寒舟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动。

……

回去的时候,寒风刮在人脸上,生疼。

漫无边际的白雪,还有严寒时节的凄凉,这一幕幕好像在提醒着萧鹤野,别忘了进宫时的初心,别忘了他和寒舟置身冰天雪地里举目破败的绝望。

还有,别忘了他们历经千难万苦从死人堆里爬出却看见了另一个深渊的痛苦轮回。

黑暗和寒冷,孤寂和死亡总是伴随着他们。

萧鹤野和寒舟,杀死了地狱里的阎王,他们得救了,但他们却永远无法离开黑暗和杀戮。

萧鹤野走到听雨楼的院墙外,抬头望向二楼苏媞月的房间,屋内的灯光就在这会儿突然熄灭。

她应该睡下了。

没来由的,他又想起那张脸,笑的纯真无瑕,绚烂瑰丽的脸。

他还想起了苏媞月低声哭泣,委屈悲伤的模样……她的音容笑貌,摇曳生姿,占据了他的思绪。

萧鹤野闭上眼,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阴郁……

脑海中,陡然响起了寒舟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哥,别忘了,我们一起发过的誓。”

“别忘了我们一起发过的誓……”

“……”

蓦然睁眼,萧鹤野才发觉自己突然清醒了很多,似乎酒醒了,人也醒了。

是的,别忘了,他曾发过的誓言。

嘭!

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话说着,苏媞月故意挪了挪身子,往萧鹤野身边靠了靠,柔软光滑的手指小心翼翼抚上他的脸,温声细语的说道:“不过,要是真能死在萧掌印手里,也不亏。反正……我本来就欠你一条命。”

萧鹤野闭上眼,轻轻嗅了嗅,空气中飘荡着一丝丝苏媞月身上的香气。想必,她来时已经沐浴过,萧鹤野甚至能想象的出,香雾缭绕的浴桶里,漂浮着数不清的茉莉花瓣。

“娘娘以为,奴才真不敢杀您?”

“萧掌印,反正我早就是你砧板上的鱼肉了,你若真想杀我……我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个本事能从你手里逃掉。”

“娘娘倒是挺想得开,嗯……”萧鹤野从被子里伸出手钳住苏媞月那只不规矩的手腕,不让她在自己脸上乱码,接着道:“屡次爬一个太监的床,娘娘挺放得开。”

苏媞月轻声笑了笑,她半撑起身子,声音娇软无比:“何止啊,我还有更过分的事想对掌印做呢。”

萧鹤野没有说话,他睁开双眼,只能看见那双明眸这片黑暗里一闪一闪的眨着。

喉间有些干涩,萧鹤野吞了吞口水。

萧鹤野开始动摇和心虚起来。现在的苏媞月像一块很黏的糖,她一次次把自己喂到萧鹤野的嘴边,然后软言软语的问他,萧掌印,这糖甜不甜呀?

萧鹤野尝了一口并告诉苏媞月,自己并不喜欢甜的东西。他很反感,也很抗拒……

可苏媞月仍不死心,一直缠着他不放。眼下,这便是萧鹤野的处境了。

两人沉默良久,萧鹤野嘴角抽动了几下,才冷冷开口道:“娘娘想做都行,别的地方奴才管不着,但在奴才的地盘上,娘娘就算把南苑这片天掀翻了,奴才也不会说个不字。但请娘娘别忘了咱们之间的交易。”

苏媞月低头用鼻尖往他脸上蹭了蹭,暧昧的说道:“掌印就是南苑的天,我对掌印感兴趣……不知行不行呢?”

“呵……”萧鹤野没忍住笑出了声,黑暗中他突然用双手按住苏媞月的肩膀,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翻了个身,将那具娇柔的身躯死死压在身下。

“娘娘高兴就好,咱们做奴才的生来就是要好好伺候主子的。反正是娘娘主动要求的,吃亏的是娘娘,奴才可一点都不亏。”

“还有,”他俯下身轻轻咬着苏媞月耳边的软肉,一脸邪魅道:“既然娘娘喜欢这种类型的感情游戏,奴才便舍身陪您玩一遭。不过先说好,奴才是个残废的,有些事情可能要让娘娘委屈了呢。”

萧鹤野所说的委屈,自然是男欢女爱的事了。他与正常男子的差别,也就少了那个玩意,所以他才会刻意提醒了苏媞月两句。

可苏媞月对这个毫不在意,她有时候甚至会在心底暗暗欢喜。萧鹤野最完美的地方就是,他是一个死太监。

试问在这乱世之下,有一男子,他手握生杀,有钱有势,最重要的是他还无父无母,断子绝孙,也没有三妻四妾还一心只想搞地位,搞权力。

虽然萧鹤野坏是坏了点,可你想想,要是把这样一个男人征服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罗z裙之下……那她以后在宫里的日子不得混得风生水起?

……

苏媞月耳根被他咬的发痒发烫,还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萧掌印这态度转变也太快了些,昨日还信誓旦旦的告诫我……让我别动歪心思,怎么今夜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入了冬,气温骤降,雨雪连天。

回了锦绣宫后,苏媞月又躺了两日,身子好了一些。

用过晚膳之后,趁着夜色,苏媞月孤身去了一趟文汇阁,她没让琉宛和青芜跟着。

文汇阁藏书上万册,除此之外还收录了很多关于宫里人户籍档案的卷宗。

到了文汇阁,发现那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就连平时负责整理书册的小太监也没了踪影,只见房内燃着微弱光亮。

苏媞月对这个地方很熟,从前躲在锦绣宫里无聊的时候就会来此处待着,翻翻看看,也算打发时间。

房内宽敞整洁,入门有个又长又宽雕刻着龙凤呈祥的红木桌,是供人看书查阅的。桌子两侧则是一列列摆放整齐的书架,每个书架之间空隙很小,几乎只能容下一个人。

就像司礼监说的,宫里的太监比宫女还多,以至于光是记录他们的卷宗就有三个书架不止。

苏媞月身子微微倚着书架,手持卷宗,葱白的指尖一一划过目录上的名字,低着头仔仔细细查阅着,生怕错过一点点关于司礼监的信息。

她看得很认真,以至于有个颀长挺拔的身影进了门,缓缓走近苏媞月也没有发觉。

那人步子很轻,从进门开始,透过书架的缝隙,他一眼便寻到了苏媞月的身影。

房间里微黄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直到他走到苏媞月面前,黑影如同梦魇般将她小小的身子包围笼罩。

苏媞月惊觉有人挡住了光线,诧异抬头才发现司礼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萧掌印?”她小声的说了句,片刻愕然后,才迅速将手里的卷宗合上然后紧紧抱在怀里。

“嗯。”

他冷冷哼了一声,“奴才竟然不知道,娘娘这么爱看书?”

“我……我闲来无事,随便看看……”苏媞月说话结结巴巴的,有些心虚。

她哪里是来看书的,分明就是暗戳戳的来调查他根底的。

“只是随便看看?”司礼监没有继续盯着她看,而是扭头去看书架上的那些卷宗。

白皙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划过一本本陈旧泛黄的卷宗,看着那些编了号的太监名册,他眼底的暗意又深邃了几分。

他冷冷笑出了声。

然后转身,步步逼近,紧实有力的双臂将她圈在怀里,阴鸷低沉的嗓音慢悠悠的飘进她耳朵里:

“娘娘不会在查奴才的底细吧?”

“没想到,娘娘对奴才这般感兴趣……?”他又补充了一句。

苏媞月倒吸了一口凉气,脚后跟连同整个身子往后挪了挪,才发现她的背早就抵在书架上,退无可退。

“怎么会呢,萧掌印误会了,我只是随手一翻罢了。”

“想来这阁楼里没有娘娘要找的东西。不过……娘娘若是好奇,大可以直接问奴才,何必大晚上不睡觉偷偷摸摸来查别人底细?”

司礼监说着伸手把她怀里的卷宗抽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她头顶那一层的书架上。

“那我问了,掌印真的会如实相告吗?”

反正他都那样说了,苏媞月也是顺着他的话问的。

司礼监淡淡道:“不会。”

苏媞月秀眉蹙了蹙,狠狠白了他一眼。

真是无赖啊这个死太监!

不是他让自己这么问的吗?问了又要拒绝人家?

“哦,那时候不早了,掌印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宫了……”

苏媞月弯了弯腰,准备从他手臂底下钻过去,可偏偏他手臂又往下挪了挪,挡住了她的去路。

“时间紧迫,奴才以为,娘娘还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

“与其费尽心思挖奴才底细,不如去找姬贵妃,好好学学如何勾住皇上的心。”

真是三句不离他们的那个交易。

“多谢掌印提醒,我一定好好学。”苏媞月没好气的回道。

苏媞月白了他一眼,正准备离开时,门外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嬉闹的声音。

她抬眸与他对视了一眼,满脸狐疑。

这么晚了,居然还会有人来文汇阁这么偏僻的地方?

随着嬉笑的声音慢慢靠近,苏媞月终是听清了……

这不是……皇上的声音吗?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小声说了句:“掌印,是皇上和姬贵妃!”

苏媞月张了张嘴,惊惧无助写在那张瓷白的小脸上。

司礼监没有出声,只是用食指轻轻放在唇上,做了‘嘘’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

苏媞月扭过头透过层层书架的缝隙看向门口,心底默默祈祷着,不要进来,千万不要进来……

希望他们只是路过……

可偏偏天不如人愿,那两人搂着笑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进了房间没走几步,两人的嘴就亲到一起了……

亲着亲着,只见姬贵妃娇臀一抬,整个人便坐在那张红木桌上,双臂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吻得那叫一个如火如荼,热火朝天。

伴随着撕拉一声,姬贵妃身上的衣料被扯开,丰满诱惑的身材一览无余,两人热吻之际,还能听到她娇滴滴的叫了一声:

“皇上,您轻点……这身衣衫被撕z烂,让人家怎么回景仁宫嘛?”

姬贵妃的声音本就妖娆魅惑,说话间她还故意喘了两声。这样一来,更是让身旁的人把持不住。皇上道:“爱妃,一身衣服而已,你难道不知道朕最爱看的就是你一丝不挂的样子?”

姬贵妃娇滴滴的捶了一下皇上的胸口:“皇上,您真讨厌。”

陡然间,只见宽长的桌上多了两具交缠不止的身影,随着姬贵妃一声声娇媚夸张的喘息,苏媞月只觉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得尴尬起来。

她涨红了脸,扭过头没有继续看下去。

这个场景苏媞月不是第一次见,上次和琉宛在后花园看到的时候,她的心情是愤怒,恶心。

而这次和司礼监躲在层层书架之后看到这一幕,除了愤怒恶心,还觉得羞耻。

反观司礼监呢,他坏笑着一脸戏谑的看着面前被羞的无地自容的淑妃娘娘。

许是看惯了这种场景,他并不觉得稀奇。

他缓缓俯下身,性感冰冷的嘴唇几乎贴在她的耳垂上,温热的气息轻轻洒在耳边:“姬贵妃的本事,娘娘可学会了?”

这语气不紧不慢的,像挑衅更像嘲弄。

“无耻。”苏媞月小声的骂了句。

“您说,若是皇上发现我们也在此处,后果会如何?”他勾着唇角,低头望着她,那张俊朗如玉的脸上洋溢着坏坏的笑容。

这都什么时候了,司礼监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挑逗她。

他是司礼监掌印,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如果被发现,皇上肯定不会为难他。

但是苏媞月处境和司礼监就不同了,万一被发现……能不能保住脑袋不说,若是皇上兽性大发,在此地把她也拉下水怎么办?

这位荒淫的君主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曾经有好几次,他同时叫了两位妃嫔侍寝,折磨人的手段让人瞠目结舌。

“你闭嘴……”

此时此刻,苏媞月真想狠狠扇他一巴掌,但又怕动作太大,惹急了司礼监,更怕因此扰了皇上的好事,她只能双手合十,小声的恳求道:“求你了,掌印,别说话了……”

别说了,真别说了,到时候被发现可就惨了!她在心里默念着。

可苏媞月越是求他,他就越发得寸进尺,不但没有收敛,声音还比刚才大了些许:“怎么,娘娘怕了?”

苏媞月差点没被气死,让他闭嘴不听,让他小点声他也不听,分明就是故意和自己作对。

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这个得意洋洋的小人,忍得她牙齿差点咬碎!

她涨红了脸,被逼急了。

行,这么玩是吧?害人害己是吧……?

顶风作浪谁不会?泼皮无赖谁不会耍?

她就算死,也要把司礼监这个虚伪歹毒的坏胚子拉下水。

“掌印……”

苏媞月冲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稍稍低下头。

司礼监以为她有话要说,于是很听话的俯着身往她身边凑了凑。

却不想……

刚低头,猝不及防就被她咬了一口,嘴唇边上传来一阵疼痛,司礼监却只能忍着,不敢出声。

没办法,他也不想被皇上发现。

片刻,唇边的痛感慢慢消失……

软香如丝帛滑腻的湿热触感向他袭来。

苏媞月微微踮着脚尖,纤细的双手趁机攀上他的脖颈。

温软香甜的唇紧紧贴在他冰冷淡薄的唇上,司礼监动弹不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沸腾着……

他恍惚了片刻后,微微侧过头轻巧的避开了她的唇,目光凛凛犹如一道寒光冷冷的凝视着眼前人。

苏媞月咬着嘴唇亦挑着眉毛直视他,声音娇软魅惑:“怎么,掌印也怕了?”

这句话,她原模原样的还给了他。

司礼监嘴角噙着笑意:“怕?”

“奴才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呢?”

司礼监说这句话的时候,声线凛然,面色从容,依然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既然掌印也不怕,那为何要躲?”苏媞月柔软的腰z肢轻轻往他身上靠了靠:“有本事,你别躲……”

司礼监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望着她,神色晦暗不明。

苏媞月眨了眨眼睛,粉唇微启,声音很轻,但司礼监还是听清了。

她说:“掌印,不如与我一起……共赴极乐亦或是下地狱。”

彼时屋内光线昏暗晦涩,司礼监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里,唯能看见苏媞月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

他听不见姬贵妃和皇上渲淫作乐的声音,只听得见她那一句,共赴极乐亦或是下地狱。

司礼监始终想不通,明明她那么柔弱渺小,却敢在这个暴虐的君主面前肆无忌惮的挑逗魅惑他。

司礼监也想不通,他明明就是堕入地狱残暴卑劣的恶鬼,为什么苏媞月却说要拉他下地狱呢?

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娘娘怎么不自称‘本宫’了?”他随手拉了个圈椅,坐在她对面,淡淡笑着。

上次才教过她的规矩,好像她又不记得了。

“谁会时时刻刻记得这些规矩啊?萧掌印,我觉得,以后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就不必在意这个了吧?”

“听娘娘的。”他道。

苏媞月抿了抿唇,语气迟疑:“今日在后花园里,我见到你了。”

“然后呢?”他抬眼,细细打量着苏媞月,仿佛要从这张小巧玲珑的面容上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他也瞧见了苏媞月身上淡黄色的斗篷,可想而知……司礼监无意瞥见的那抹衣角主人,是她无疑。

“我能问问掌印,日后我若得了宠,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呢?”她试探着开口道。

“娘娘想当皇后吗?”司礼监笑着反问她。

“什么?这……掌印莫不是在开玩笑?争宠爬龙床我或许可以试一试,但是这皇后之位,可不是人人都能坐上的。”

他的野心之大,苏媞月心里约莫能猜到,但她从未想过,司礼监的目标居然是皇后。

可当皇后就不是争宠夺爱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再不济苏媞月也要给皇上生个小皇子才行。

就算生了小皇子,那皇后可不是一般人啊,她那么厉害……苏媞月怕是连她的半根手指都斗不过。

这……又是宫斗又是生子,光是想想就让人窒息。

听到苏媞月这般惊讶,司礼监脸上挂着笑意,不以为然道:“错了,娘娘。这皇后之位人人都可以坐,妓子坐得,舞姬坐得,您为何不可以呢?”

妓子?!苏媞月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这句话,恐怕只有司礼监才敢说。

当然,这也是事实。

当今皇后沈氏入宫前乃青楼之女,在北凉,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难道在这后宫之中,他最想要搞垮的人,是皇后。

也对,皇后掌管三宫六院,权力最大,坐上上个位子的如果不是自己人,恐怕司礼监寝食难安。

苏媞月双手杵着下巴,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似乎有了主意。

她爽快答应:“好,那我便试试,替萧掌印争一争这皇后之位。”

司礼监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他怔了怔,随即开口道:“奴才果然没看错人。”

苏媞月:“但我不想像菀嫔那样……我需要时间去了解皇上的习惯和喜好,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司礼监问她:“多久?”

苏媞月坐直了身子,低着头认认真真的扒着手指算了算:“最少一个月。”

“可。”司礼监点头应允,“姬贵妃那边,奴才已经交代好了,除了奴才这皇宫里数她最清楚皇上的喜好,娘娘有什么问题直接去找她。”

见他答应,苏媞月脸上堆起灿烂明媚的笑容:“嗯,我知道了。”

“娘娘会跳舞吗?”他又问。

“会一点。”

苏媞月小时候学过半年,只能说有些舞蹈功底在身上。

会跳,但是技艺不算精湛。

“皇上最爱看的是脱衣舞……娘娘会吗?”

苏媞月:“……”

她蹙着眉,心里暗骂:正经人谁会跳这种舞?

见她抿着嘴不说话,司礼监道:“那便让姬贵妃好好教教你。”

苏媞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掌印爱看吗?”

司礼监顿了顿,一脸严肃:“奴才不喜欢。”

苏媞月道:“也对,皇上和妃嫔们做那事的时候毫不避讳,萧掌印估计早都看腻了。”

想起早上后花园的那一幕,司礼监那副司空见惯的表情,他跟了皇上这么多年,恐怕该看不该看的,都被他看完了。

难怪他对男女之事,半点兴致都没有。

别人行鱼水之欢尚且可以偷偷瞧一瞧,但皇上的床事……看多了只觉恶心,不堪入目。

司礼监:“别的妃嫔奴才倒是没怎么看,若有机会,淑妃娘娘侍寝时,奴才倒是可以仔细瞧瞧。”

“无耻!”她白了司礼监一眼,小声的骂了句。

司礼监勾了勾嘴角,冷峻棱角分明的脸上慢慢染上一抹莫名的笑意,好久没被人当面骂过了。他却还笑得出来……

他沉着眼眸,脑子却不受控制的肖想着……苏媞月这具身子在床上绽放时的绚丽模样。

那画面,肯定会美得让人很惊艳吧。

“一个月后的除夕夜,娘娘别叫奴才失望。”司礼监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她,面色平静,语气清冷。

“放心,没问题。”苏媞月一脸假笑,给了个极其肯定的答复。

她扬起头,目光灼灼与他对视,瓷白光洁的脸颊透着清澈和稚气,樱唇轻抿,肩上的发丝柔柔的落在案桌上,妩媚至极。

他想要的,苏媞月皆可以应下。只是司礼监猜不猜得到,她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一个月。苏媞月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时间,抬眼望着司礼监那张精致冷然的面容。

她想要的东西,说不上胸有成竹,但踮踮脚尖,也许会有一丝机会吧。

“阿嚏!”窗外吹了一阵寒风进来,苏媞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司礼监看了一眼被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她,皱了皱眉,一言不发的转身将窗子关上。

这时,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中夹带着细细的雪花。

看来又是一夜风雪。

“病了?”他问。

“昨夜受了点风寒,不碍事。”苏媞月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若无其事的说道。

司礼监顿了顿,冰冷的指尖在厚实的袖子底下握了握,他想起昨夜那只伸进她心衣里取暖的手,司礼监压低了声音,自责道:“难道是我……?”

苏媞月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的言外之意,想了片刻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摆手否认:“不是……不关掌印的事。昨夜回去的时候吹了风,怪我身子太弱,也怪我自己不小心。”

尽管苏媞月尽力在解释,但司礼监还是有些愧疚,“吃过药了吗?”

“早上喝了一次,应该是好多了,不信你看看?”苏媞月站起身,隔着长案把头往他面前凑了凑。

他犹豫了片刻,方抬起手,轻轻用手背蹭了蹭她的额头,发现还是有些烫。“奴才让人去熬点药和姜汤,娘娘喝过了再回去。”

“不急,今夜我不回去了,我还得给你暖床呢。”苏媞月笑了笑。反正发烧她身子格外烫,正好给他暖床。

苏媞月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仿佛要把人的三魂六魄都勾了去。

“娘娘不必委屈自己,暖床这事就当过去了吧。”他语气凛凛,看起来丝毫不为所动。

果然,他还是老样子,不近女色,清心寡欲。

苏媞月扶额苦笑,要说引诱皇上,估计只要是个女,活的,脱光了的就行。

可司礼监这样油盐不进的死太监,到底要从何下手啊?自己这么一个绝色美人在身边,司礼监居然不为所动?

白白送到嘴边小绵羊,这饿狼一点也心动……真吃素啊?

苏媞月没有理会他的拒绝,起身往屏风后的床榻走去,满脸若无其事:“我觉得不委屈,萧掌印言出必行,凡事皆对我有求必应,我又岂是那种出尔反尔之人?”

再说了,不就是帮他暖个床吗?说白了,就是换个地方睡觉罢了。

像司礼监这样六根清净的,只怕苏媞月脱光了躺在他床上,他也无动于衷。

仔细想想,对于苏媞月来说,这宫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里了,司礼监是个手握重拳太监不说,还是个禁欲的。他眼里除了权势,恐怕再没有别的了。

她弯腰脱了鞋镇定自若的爬上了司礼监那张紫檀雕祥云拔步床,掀开深灰色的锦被往里面一钻,只露出半个脑袋:“我先睡了,你随意。”

司礼监无奈摇了摇头,没有回她,只是走到书架旁,坐在圈椅上,随手拿了本书认真翻阅着。

约莫过了半炷香,李寻端着药进房才走了两步,没有看见苏媞月的身影,只看见司礼监于长案后正襟危坐。

司礼监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轻声离开。

李寻很快便心领神会。弯着身子退出了房间。

彼时,偌大的屋子里静谧安详,偶尔能听到几声翻书的声音……

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但他却静不下心,时不时分心会往对面的床榻望去。

良久,司礼监才缓缓起身,往屏风后走去。

苏媞月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

昏暗柔和的烛光下,映出一张绝美清隽的面容,少女皮肤白皙如润玉,淡扫娥眉,鼻梁高挺秀气,唇瓣微抿如樱花般粉z嫩,尽显娇艳欲滴之色。

这一幕,许是太过诱人,司礼监看的出了神。

他微微侧着身,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背,探了探苏媞月的额头……

再次收回手臂时,司礼监脸上神情才稍稍缓和了一点,随即,扬手熄灭房内的烛火,悄然无声爬上了床榻,钻进被她捂热的被子里。

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苏媞月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位权势滔天,手段狠辣的掌印太监,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

方才萧鹤野还说,人命关天她和琉宛一个都逃不掉,怎么现在又改口说要帮她了?

少倾,见她还在犹豫不决,萧鹤野没了耐心,冷哼了一声阴沉着脸转身往门口走去。

苏媞月见状,急忙冲着他的背影喊道:“要!”

声音清脆,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喊出来的。

苏媞月提着破破烂烂的裙角,快步走到他面前,虽然惧他怕他,但还是强装镇定道:“我愿意相信掌印。求掌印帮我一次……”

萧鹤野双眸紧盯着苏媞月那张娇小可人的脸,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萧鹤野说:“奴才可以帮娘娘,只是不知娘娘会不会乖乖听话?”

“会。只要萧掌印能保我们苏氏一族性命无虞,我什么都听你的。”苏媞月回答的极为干脆果断,事已至此,她早已无路可走了。

既然萧鹤野开口说要帮他,那苏媞月定会好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萧鹤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似乎很满意。他自顾自解开了身上的玄色大氅,然后又慢条斯理的披在了她肩上,低着头认认真真的帮她系好。

末了,他又盯着面前的苏媞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森森漆眸中,多了几抹莫名的笑意。

萧鹤野唇角噙着笑,一点点凑到她耳边,似乎是刻意压低声音,道:“非是娘娘愿意信奴才,只是娘娘没得选择罢了。”

萧鹤野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真正的想法呢?

一语道破她心中的想法,苏媞月不知道如何回应,只是低着头不再去看他。

“娘娘这簪子倒是别致。”

他说着扬起手轻轻碰了碰她头上的银簪。

可刚提到簪子,苏媞月猛然抬头,神色惊惧着慌乱后退了半步,却不想脚底却踩到了拽地的大氅,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直直往后面倒去。

好在萧鹤野眼疾手快,掐腰一把将她拉回了自己身边。

此时两人的距离只差毫厘,她差点就贴在萧掌印的胸膛上了。

苏媞月站稳脚跟后,后退了半步轻轻推开了他,说:“萧掌印愿意帮我,必然是有条件的。”

“只是不知掌印想要的东西,我能不能给得起?”

“娘娘若是给不起,奴才便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帮您善后了。”他慢吞吞的拖着腔调,回头看了一眼荣王的尸体。

萧鹤野脸上神情平静如水,“奴才方才不是说了吗?只要娘娘乖乖听话即可。”

苏媞月心里还是不踏实,说:“听话可以,但我先说好,萧掌印……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我不会帮你做的。”

“呵……”萧鹤野没忍住笑出了声,“娘娘这细胳膊细腿的,奴才也不指望您去干那些害人的事。”

“娘娘放心吧,奴才让你做的事……合情合理也合法。”

苏媞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的问了一遍:“真的?”

萧鹤野笑着点点头。

“娘娘,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剩下的事情奴才自会处理。”

萧鹤野说着,欠着身子将自己的手臂递了过来。

苏媞月沉默了片刻,回头望了一眼荣王的尸体,然后下定决心似的把手指轻轻搭在了他手臂上。

苏媞月抬头望了一眼萧鹤野,目光柔柔的,但心里满是惶恐不安。

她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无论如何,都很难善终了。

眼下除了相信萧鹤野,她实在想不出更妥善的办法,来处理荣王这件事情。

……

两人出了香堂后,萧鹤野引着她,往夜阑阁的方向走去。

夜阑阁……是他的住所。

越是靠近那个地方,苏媞月就越心悸腿软,若不是萧鹤野的手臂支撑着她,这段路恐怕不好走。

屋内燃着炭火,苏媞月坐在方桌旁,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怔怔的望着窗外雪景发呆。

“奴才让人备好了热水。”

萧鹤野走进来,顺手将门关上,“娘娘,奴才伺候您沐浴更衣?”

“嗯……啊?”

以为是听错了。

苏媞月瞪大了眼睛,见他手里拿了一件纯白色的寝衣,缓缓朝她走来。

“这是……你的衣服吗?”她结结巴巴的问道。

“全新的,奴才从未穿过,娘娘若是嫌弃奴才派人去您的锦绣宫取来也是可以的。”

苏媞月摆摆手,连忙道:“倒是不必这么麻烦,我不嫌弃。”

“只是……沐浴我可以自己来,不、不用麻烦掌印了。”

苏媞月从他手里拿过衣服,然后低着头往屏风后面的浴桶走去。

她话都说得这般直白了,可萧鹤野还是厚颜无耻的跟了上来。

萧鹤野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为了让她安心,他道:

“这宫里太监比宫女还要多,伺候主子沐浴更衣本就是奴才分内的事情。再说了……娘娘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奴才刚才不是都见过了?”

苏媞月:……

话虽如此,但被太监伺候沐浴,确实是她第一次,更何况这人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太监,他是司礼监掌印,是东厂督主。

难为情是一回事,惧怕他又是另一回事了。

苏媞月说不过他,只得轻轻点了点头,强装镇静道:“那便有劳掌印了。”

她不再挣扎抗拒,只是背对着他默默的脱下外衫,解开了里衣的系带,剥光了衣物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浸泡在水里。

萧鹤野见她这般羞赧可爱,脸上浮现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他勾着嘴角,走到浴桶边缘,伸手把那只银簪取下,放在一旁的置物木架上。

萧鹤野帮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手法娴熟的帮她青丝绾成髻,间隙他又侧首看了一眼那只银簪。

萧鹤野猜得没错。

苏媞月头上这只银簪尖锐且锋利,形状和荣王身上的伤口正好吻合,而且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未擦干净的血迹……

若是刚才没被萧鹤野和李寻撞破,让苏媞月和那个小宫女就这样跑了。到时候荣王无故死在南苑的香堂里……死无对证。那他这个掌印的处境便如坐针毡,如芒刺背了。

他俯着身子,把手里的棉巾沾了水,然后拧得半干,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拭着后背的伤口。

“嘶——”

棉巾刚碰到伤口,苏媞月身子微微抖了抖,没忍住,发出了声音。

“娘娘忍一忍,伤口要清洗干净,上了药才会愈合的更快。”他压低声音。话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是轻了许多。

“嗯。”苏媞月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再疼也要忍一忍,不然这要洗到什么时候?这个鬼地方,多一刻苏媞月都不想待。

“娘娘,今夜的事情可否从头与奴才讲一遍?”

萧鹤野既然答应帮她,那此事的来龙去脉,他有必要知晓。

苏媞月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良久,等她平复了慌乱的心绪,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皇上今日于光明殿设宴,庆祝姬贵妃册封。我在宴中一时贪杯,多喝了两杯果子酒,晚上回锦绣宫的途中又吹了风,那酒甚是上头,所以琉宛便搀着我进了香堂,想着在那里歇一会,待我醒了酒再回宫。”

“没想到我们却在香堂里碰上了醉酒的荣王,起初他想要拉着我一同饮酒,被我拒绝后他恼羞成怒,想对我无理……”

“荣王堵在门口,不让我和琉宛离开香堂,后来我们三人就打了起来。荣王打晕了琉宛后还妄想对我实施暴行……当时我也不太清醒,下手可能重了些,把荣王推倒撞在桌子上,他额头流了好多血,我也被吓坏了。”

听到这里,萧鹤野冷笑了一声,围着浴桶边缘绕到了她面前。他抬起苏媞月的手指温柔细心的擦洗着指缝里的血迹,语气有几分不正经:“娘娘这是以多欺少,你们二打一?打的还是一个烂醉如泥的荣王?”

苏媞月:……

“明明是他欺负人在先。荣王荒淫无耻,且目无尊长,我虽不得宠但也是今上的妃子。萧掌印,此事若真的追究下来,我也是有说辞的。”

“嗯,奴才觉得娘娘有理。娘娘金枝玉叶,自然是不能让别人轻易染指的。”萧鹤野笑了笑,说道:

“后来呢?”

“后来他发疯了一样挥剑乱砍,我被逼得无路可走,这才……”苏媞月转头看了一眼那只簪子,眼里只剩惊恐和无助,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这才闯了大祸。”

可能是她太害怕,太恐惧,也太憎恨……也有可能是那酒着实上头又害人,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荣王被她用那只银簪刺死了。

后来,就是被萧鹤野和李寻撞见时的情景了。

或许萧鹤野猜的也没错,荣王有罪但罪不至死。

苏媞月心中亦有恨,但她不敢说出来。

一想到妹妹念月不明不白惨死在荣王府,她就恨荣王,恨得咬牙切齿。

在永安城,人人都知道,户部尚书苏穗,有两个美若天仙,才貌双全的女儿。一个嫁给了皇上,一个嫁给了王爷。他们都说这是苏家祖上冒青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可入宫为妃有什么好?当今皇上不理朝政昏庸残暴,淫乱后宫人人皆知。

荣王是皇上的四弟,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苏念月死的时候,荣王府甚至只简简单单给了一个说辞,怪她身体不好,染上了怪病,药石无医……

苏媞月几度哽咽,泪水打湿z了浓密纤长的眼睫,一想到念月……她一句话都说不下去了。

见她如此,萧鹤野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知道了。娘娘放心,后面的事就交给奴才吧。”

萧鹤野面色平静,好像在听一件极小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单手撑在浴桶边上,俯着身把她脸上的血迹和泪痕一并擦干净。

事已至此。

其实,萧鹤野心里明白,他没那么关心苏媞月的杀人动机,甚至……他也不是很关心死的人是荣王或者是其他人。

萧鹤野只关心,苏媞月是否会真的乖乖听话?

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承元十四年。

北凉国,隆冬。

皇宫,长生殿。

夜半子时。

明黄色的龙床之上,苏媞月未着寸缕,身上只裹着一层丝绸锦被。

她一动不动,不敢走下床,亦不敢睡,只能睁着眼忐忑不安的等着。

等皇帝回寝殿,然后尽心侍奉他。

今日是苏媞月被礼聘入宫的第一天,是她的新婚夜,也是皇帝数不清是第几个的新婚夜。

所谓礼聘,和普通选秀大不相同。

凡礼聘者,皆为名门大族之后,世家之女或者官家女,是经朝廷严格筛选斟酌后挑出来才貌双全的女子。礼聘入宫者,一般直接册封,或为妃嫔,或为女官。

苏媞月入宫第一天并被封为淑妃。

人人都说,苏媞月运气好,说他们苏家祖上积德,所以才会有如此福报。

都说是福报,可若是真把这份福气给他们,他们肯定会被吓得心胆俱裂,抱头鼠窜吧。

谁人不知当今圣上,荒淫暴虐,滥杀无辜。

虽他早已年过半百,却仍风流成性,后宫佳丽万千不够他残害,他甚至把魔爪伸向臣妻良妇……

只要他看上的,就没有他得不到的,反正这天下都是他的。

本以为,入了宫,侍寝后,苏媞月的人生便只有两种可能,得宠亦或是失宠。

虽然这两种可能都不是苏媞月想要的,但事已至此,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怎么样呢?

可万万没想到的事,这夜,苏媞月并没有等来皇帝,等到的却是另一人。

随着“吱呀”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长生殿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苏媞月心脏被吓得砰砰直跳,丝绸锦被底下的身子微微发抖,她侧过头,透过金漆龙纹屏风,只见那人慢慢走近。

她紧抿红唇,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直直盯着那个身影。

可还没等那人走到,苏媞月就被吓哭了,大颗大颗晶莹剔透的泪水,簌簌从眼眶中落下来,弄花了脸上精致绝美的妆容。

锦被底下那双葱白如玉的手指,攥紧了被子一角。

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可她就是忍不住,她害怕皇帝,害怕这里,害怕这里的一切……

“娘娘,奴才送您回锦绣宫。”

人未到,声先至。

进来的人,居然不是皇帝?

苏媞月蹙着眉,这才看清了进来的人。

那人身量极高,面容清隽冷峻,青丝半绾,一袭青衣,玉带束腰,外面裹着玄色大氅,浑身上下尽显凉薄矜贵之气。

“你是……?”

苏媞月裹紧了身上的锦被,小心翼翼的问道。

“回娘娘,奴才是司礼监,萧鹤野。”他说这句话时,微微颔首,再抬头时那双幽深鹰隼一般的眼眸正对上苏媞月盈着泪光的眼睛。

司礼监,萧鹤野。

听到这个名字的苏媞月微微怔了怔,心底的恐惧和不安又加重了几分。

他就是权倾朝野,手握生杀,人人喊打的奸臣萧鹤野;他就是皇帝最信任的宦官,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督主,萧鹤野……

苏媞月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来的人是他而不是皇帝,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萧鹤野好像看出了她的疑问,唇角勾了勾,朝她笑了笑。

他抬手从身旁的木架上取了件月莹寝衣放在床榻边沿上,语气慵懒散漫:“娘娘,皇上醉酒现已在景仁宫歇下,奴才送您回锦绣宫。”

苏媞月愣了愣,然后从床上坐起身,小声的说了句:“那便有劳了,萧掌印。”

此时此刻,应该没人比她更想离开这里了。

这一刻,无论别人眼里的萧鹤野是多么卑鄙无耻,邪恶不堪,但在苏媞月眼里……他是来带自己离开长生殿,离开这片地狱的人。

苏媞月看了眼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萧鹤野,又默默看了一眼安静躺在床沿上的寝衣。

她咬了咬唇,快速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臂把寝衣拿进被子里,隔着被子,手脚麻利的将寝衣穿好,然后下了床。

彼时,正值隆冬,苏媞月来长生殿的时候,是洗干净被人用被子裹起抬进来的,现在她身上只穿件薄薄的寝衣,难不成让她裹着被子走出去?

冷是一回事,这寝衣单薄,隔着衣服别人一眼便能看见寝衣底下少女诱人的胴体,再怎么说苏媞月也是皇帝的妃嫔,这样出去……

萧鹤野抬眼上下打量了苏媞月一番,这才慢悠悠的开始解身上的玄色大氅,解开后,又轻轻披在苏媞月身上,低着头认认真真帮她系好。

这期间,苏媞月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不说话不敢动。

萧鹤野浑身散发的威慑力太过强大,靠近一点,苏媞月周身便感觉更冷了几分。

苏媞月从未见过有这般凉薄清冷之人。

萧鹤野欠身,将小臂递过来:“娘娘,请。”

苏媞月点点头,没有拒绝,伸出手指轻轻抓着他的手臂,两人一同走出了长生殿。

出了长生殿,还要沿着走廊走一小截路才到宫殿门口。

萧鹤野侧首,斜睨着她,慢条斯理的问:“娘娘失望吗?”

“啊?”苏媞月抬眸,两人视线相撞,他一直紧紧盯着苏媞月的脸,似乎想要从她惶恐不安的表情中读到些什么。

“奴才的意思是,皇上今日没能来长生殿,娘娘失望吗?”

苏媞月浅浅摇了摇头,没有张口。

这种话,不好回答,不对……是她不敢回答。

她一点也不失望,她很欢喜,不用侍寝,不用被荒淫的狗皇帝糟蹋。

可是这些话,她能说吗?她敢当着萧鹤野的面说出来吗?

答案是否定的。

萧鹤野见她粉唇紧抿,脸色苍白,尤其是那双刚刚被吓哭过的眼眸如秋水盈盈,缓缓流淌于心间。

萧鹤野突然来兴致,想逗逗她,于是拖着嗓子故意阴阳怪气的说道:“也对,淑妃娘娘还年轻,以后多的是机会可以好好侍奉皇上。”

他还说:“日后娘娘得了荣宠,还望娘娘在皇上面前替奴才美言几句。”

说到这里,萧鹤野只觉得手臂上那只纤细的手指紧了紧,应该是被吓坏了。

啧,这苏家嫡小姐娇生惯养,柔柔弱弱的,真是不禁逗呢。

萧鹤野扯了扯嘴角,眼底藏起了莫名笑意。

苏媞月手足无措,这种浑话她听了只觉害怕和恶心,一想到老皇帝大腹便便,满脸淫笑的模样,苏媞月就反胃。

但她不敢表现出来,遂只能无奈又软软的回了句:“多谢萧掌印吉言。”

萧鹤野低下头,暗暗笑了笑,便没有再开口逗她。

长生殿的走廊并不算长,走廊尽头就是宫门,可这一段路苏媞月却走得很艰难。

她一心只想离开这里,也想离萧鹤野远一些。

因为,对她来说,这宫里最可怕的两个人就是皇帝和萧鹤野。

快要走到门口时,苏媞月远远看见停在门口的软轿,这才默默松了一口气。

她瞥了一眼萧鹤野,道了一声“谢谢萧掌印”之后,逃跑似的上了软轿,匆匆离开了。

萧鹤野站在原地,直到轿子走远,消失,他才意犹未尽的转过身,往夜阑阁方向走去。

他的脑海里,被苏媞月惊恐慌张却又故作镇定的表情占据着。

他的耳边,也在反反复复回荡着苏媞月软绵绵的声音。

可她明明没有说几句话,她只说了:有劳了;多谢萧掌印;还有谢谢萧掌印……

啧。官家小姐,金枝玉叶,果然有点意思。

没走几步,发现天空中纷纷扬扬的,开始落雪了。

萧鹤野伸出手掌,很快就有几片纯白晶莹的雪花落入他掌心之中,他缓缓合上了掌,脸上露出了狡黠阴鸷的笑容。

这场雪,竟让他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雪。

回了锦绣宫的苏媞月突然就病了,太医去瞧了好几次也瞧不出原因,只说是因为她身体柔弱染上风寒,迟迟未愈。

*

一个月后。

皇宫,南苑。

寒风凛凛,飞雪漫天。

萧鹤野和李寻一前一后,从听雨楼走了出来。

“督主,今日皇上在光明殿大摆宴席,还特意从宫外请了永安城最有名的戏班子,只为博美人一笑……这姬贵妃从入宫到现在,深得帝心,盛宠不衰,果然没让督主失望。”太监李寻弯着身子,跟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萧鹤野冷瞥了他一眼,薄z唇紧抿成线,没有开口。

李寻最了解他,他生性冷清,素来不喜热闹。见他面色阴沉,李寻怕说错话惹得他不高兴,于是讪讪地闭了嘴。

沿着铺满雪的寂静小路,走了没几步,忽而一阵不大不小的声音从远处传入耳边。

“轰!咣当——”

一个巨大的声响传入两人耳朵里。

“……”

“哗啦啦——”

紧接着,嘈杂刺耳的撞击声和打斗声断断续续,好像有人在闹事。

南苑位置偏僻,如今入了冬,夜里寂静无声,所以一点细微的声音都会显得很突兀,更何况这动静不算小。

“督主,好像是对面香堂。”李寻竖起耳朵听了听,指了指对面那间亮着光的香堂。

“哦?去看看……”

萧鹤野蹙了蹙眉,脸上神情分不清喜怒。

现如今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闹事?

待两人走近香堂的时候,里面没了半点声响,打斗声已然停止了。

李寻率先走上前,着手正要开门,没曾想那扇门‘唰’一下从里面被人打开,接着他就被里面两个慌不择路的女子撞倒在地。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李寻捂着自己的屁股尖声尖气的喊出了声。正欲开口大骂,可下一刻,当他看清了冲撞自己的‘罪魁祸首’,立马变了脸色。

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见过淑妃娘娘,奴才失礼,奴才失礼。”

苏媞月身体一怔,也是满脸惊慌失措。

懵了片刻后,苏媞月迅速将染了血的手指藏进鹅黄色的斗篷里,缓缓后退了半步,心虚道:

“原来是李公公?免……免礼……”

她抬眼往李寻身后瞧了瞧,看到黑暗中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瞬间瞪大了双眼,犹如看见了深渊中的恶魔,她双腿软了软,险些没站稳。

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倒是好……这亏心事刚做完,迎面就碰上这么一个恶鬼?

苏媞月故作镇定的扯了扯嘴角,声音却微微颤抖起来:“萧掌印也在……”

“嗯。”这个字像是从他鼻腔里哼出来的,冷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萧鹤野抬眸,那双鹰隼一般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人。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温婉如玉的脸,双眸明亮如繁星点点,樱唇皓齿,眉眼清秀,美得不可方物。

见她脸色苍白,神情慌乱,加上刚才他们听到的动静,萧鹤野皱了皱眉给李寻使了个眼色,让他进香堂查探。

苏媞月扭头见李寻进了香堂,恍惚中只觉心脏狂跳,她垂眸紧紧咬着下嘴唇不敢吭声。身边的宫女琉宛紧紧搀着她的胳膊,同样被萧鹤野这凛然凌厉的威慑力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不受控制在空气中打着颤。

李寻刚进门就嗅到了空气中一阵浓浓的血腥味,察觉到不对劲,加快步伐往里走去。

果然,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倒在血泊中的男子,见他脸朝地面,一动不动。不用想,这种姿势多半是凉了。

李寻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苏媞月和琉宛,转过身伸手把另一扇门也打开了。

这样一来,就算站在外面也能将香堂内的场景一目了然。

萧鹤野偏着头视线略过两人的头顶,眯了眯眼睛往里面随意瞥了一眼,觉得这事甚是有趣,居然有人敢在南苑杀人?

更有趣的是,这事居然和面前这位弱不禁风的淑妃娘娘有关……再看她那张被吓得惨白惨白的小脸,萧鹤野心情突然没那么糟了。

萧鹤野站在原地,望了眼苏媞月斗篷上不小心溅上殷红的血迹,暗暗冷笑了一声,说:“娘娘,您这是……偷人还是杀人啊?”

说这句话的萧鹤野,脸上带笑,话语间却带着几分寒气,让苏媞月不禁打了个寒颤。

“萧掌印,这、这是意外。”

“哦?意外?”萧鹤野笑了笑,跟着她重复了那两个字。

“娘娘确定这是意外?”

这才刚刚过去了一个月,萧鹤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位还是那晚柔柔弱弱,娇气温软的淑妃娘娘吗?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幽深的眸子死死盯着那张娇小秀气的脸,眼底尽是玩味戏谑的意思。

苏媞月点了点头,又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漆黑的眼里泛着点点光亮,萧鹤野看得出,她眼里的惧怕和恐慌。

看来他今夜不去光明殿看戏是对的,自己门口的这出好戏……难道不比那些戏班子演得更有趣吗?

“人是奴婢杀的,奴婢认罪,与娘娘无关。要杀要剐奴婢都认了,求萧掌印放过我们娘娘……”

琉宛眼看事情败露,遇上的还是这位杀伐果断的萧掌印,她知道此事肯定后患无穷。遂两腿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认罪。

她不想让主子牵涉其中,所以狠下心,试图把所有的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反正她只是个宫女,用她的命保自己主子一命,怎么算都是值得的。

“倒是个忠心耿耿的奴才……”萧鹤野淡淡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

“琉宛,你又何必帮我顶罪?”苏媞月深吸一口气,眉头紧锁,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道:“萧掌印,此事与她无关。”

萧鹤野听着倒是不以为然,他缓缓走到她身侧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拖着慢悠悠的语调吐出一句:“事情没查清楚原委之前,你俩谁都脱不了罪。娘娘,别怪奴才铁面无私,人命关天啊……”

他把‘人命关天’这四个字咬得很重,看得出来,萧鹤野是想要在这上面好好做一做文章了。

苏媞月浑身一怔,心彻彻底底凉透了,她低着头试图将斗篷底下的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擦干净,可无论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因为……那血实在是太多了。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知道,萧鹤野没有说错。人命关天,更何况那人是……

苏媞月紧抿着唇,眼里憋着委屈和无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