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西山精神病。
是整个华国最大的精神病收容中心,拥有当地政府的强力支持。
拥有最好的基础设施、最优秀的医护人员、最神经的病人、当然还有最迷人的院长大人。
在这里你将享受到精神病人的高级待遇,彻底成为一个对社会无用的社会废人。
西山精神病院,欢迎你的莅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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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精神病院,建在晋城西郊的这一片地域之上。
C栋,10-23
白梵用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看向对面两个坐没坐姿、站没站姿的两个精神病人。
“说,为什么斗殴。”
王林,孙空,这两个院里唯二病症相同的人,患有自我认知障碍。
同时两位也是这西山精神病院小红花最多的两位病患。
别问,问就是安分!
两人原本处于王不见王的状态,这不恰好最近C栋在局部翻修,刚好孙齐天和王林刚好中奖。
想着暂时将两人放在一起,想着看护方便,现在想来是白梵想的太简单了。
仅仅一周的时间啊!
“这是本周第三次斗殴了,你们告诉我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上次是因为王林的脑袋太亮了,吵到孙齐天睡觉了;
上上次又是因为孙齐天要倒挂金钩,吊在吊灯上,最后一起砸到了王林身上。
白梵看着眼前的两人也是心累,脑中不由回忆还有两天C栋翻修完毕,到时侯立马将这两瘟神分开。
手中转着钢笔,眼睛淡漠的看着两人,心里却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对面的两人则是看白梵不说话了,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
他们还想着白院长为他主持公道呢!
“院长,你可得为俺老孙做主啊!”
白梵抬眸看了一眼面色焦急的孙空,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王林,“怎么说!”
“这秃驴,硬说自己是我师傅,还说要带俺老孙前去灵山度化。”
“俺老孙岂是西天那帮老贼能够度化的!”
说完,孙齐天还学着猴子的样子向王林呲了呲牙。
而王林听到孙齐天对佛祖不敬的话语之后,竟是摇了摇头,双手合十,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泪。
“罪过,罪过啊!”
“好你个死秃驴,竟会这般装模作样!”
孙齐天看到王林这番做作的样子,当即就要跳起来打向王林。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吃俺老孙一棒!”
“嗯~?俺老孙的棒呢?!”
孙齐天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又看向白梵手中的钢笔,眼中精光乍现,身形暴起,握紧的拳头直冲白梵的脸而来。
“呔,妖怪!还不快快将俺老孙的金箍棒拿来!”
“阿弥陀佛!”
所幸白梵早有准备,一旁的护工立马上去将孙齐天按住,注射镇静剂。
“卑鄙,竟然又使这招,待俺老孙醒来,定要将这里搅的天翻地覆~~”
在药物的作用下,孙齐天终是绷不住,睡了过去。
空间里这才恢复安静。
所有人都没有动作,都等着白梵发号施令。
而白梵在得知二人打架的原因,又仔细观察了孙齐天的发病表现,在孙齐天的档案上详实记录。
这孙齐天是去年刚刚进的精神病院,年仅二十五岁,是京都孙家的小儿子。
据说是一觉醒来之后,就觉得自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硬是要举棒打上天庭,为自己的猴子猴孙讨回公道。
原本孙父孙母还想着过一段时间会好,硬是将其藏在家中,找人暗中治疗,最后发现无济于事。
而孙父在外更是注重形象,孙齐天这就成了孙父的污点。
与一年前秘密送到这西山精神病院里。
想到这里,白梵想起一年前送孙齐天来的那个人暗中对自己说的话,“让他一辈子都出不了精神病院!”
手下的笔略微停顿,随即毫无破绽的继续写着。
孙齐天经过一年的治疗,在三个月前出现了明显的好转趋向。
但现在……
病情明显加重,甚至出现了暴力倾向。
看来是有人坐不住了!
“孙齐天病情加重,即日起送到A栋!”
“王林送回原本的B栋!”
A栋那里有政府的人专门看管,那些人渗不进去,可暂时保孙齐天一命。
更何况A栋还有那个人……
“啊?”
听到这话,周围的几个护士都炸了,倒不是因为王林,而是因为孙齐天。
他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最终一个胖胖的的女护工站了出来。
孙齐天虽然是个精神病,但好在一张脸长的极为幼态,极易激发女性的母爱。
再加上三观还是可以讲通,在这群长期在精神病院工作的护工们还是极得喜爱的。
“白院长,这是不是太严重了!毕竟A栋哪里……”
“你在质疑我?”白梵抬眼扫了一眼出头的护工。
那人被白梵的眼神看的忍不住汗毛颤栗,“我我我~~~”
“照我说的做!”
“是是是!!!”
众人顿作鸟兽散。
……
白梵收拾着桌上散乱的病例,窗外夕阳映着A栋,显出一片惨白,像是死亡的狂欢、最后的末日。
待到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放归原位后,白梵起身带上了门。
刚回到A栋十八楼的院长室,拿钥匙开了锁,瞬间发现不对劲。
有人进了他的办公室!
是谁?!!!
想到今天的孙齐天的事情,但随即否定,他们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为今之计先按兵不动。
推开门,环视了一周,只有微风轻轻吹着窗帘,再无其他人。
白梵褪下穿了一天的白大褂,做作无意的靠近办公桌下藏着的匕首。
这里毕竟是精神病院,难免有些极度危险的精神病人会做出极端的事情。
比如,来谋杀这个将他们困在这里的院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这匕首以前都是白梵贴身携带,今天想着去C栋处理事情,便将其藏在桌下,没想到……
“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吗?”
一道声音从白梵背后袭来,清越慵懒的男声贴着白梵的耳朵灌入,渐渐分明。
虽不知来人,但这人的声音莫名的好听,让白梵的心止不住的跳动,像是为白梵打开了一他不为所知的东西。
还挺有意思!
略带温润的身躯贴在了白梵的后背上,手臂环上了白梵的脖颈,横在白梵眼前的赫然就是他藏在桌下的匕首。
“可惜你迟了一步!”言罢,轻笑了声,朝着白梵的耳朵里轻轻吹气。
像是在挑逗,又像是情人间的呢喃细语。
白梵被人从背后控住,看着眼前泛着寒光的匕首,也放下了手上的小动作。
感受着从后背传来的温度,有些不自在的蜷了蜷手指,他还从没有让人这么近的靠近过,这种感觉却意外的让白梵没有感到厌恶!
没有丝毫慌张,不紧不慢的问道:
“你是谁?那个房的?”
“哦,竟是将我当成你的那些听话的小狗了吗?不过,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不如,你来猜猜看。”
听到这话的白梵眉头一皱,什么意思,这人并不是精神病院的人?
不过,白梵并不打算接招,眼神四处观察,在看到斜侧方的窗子,眼睛一亮。
精神病院A栋是极为特殊的存在,由于其中关押了好些极具社会威胁的精神病人,其安保系统也绝对是一流。
不论春夏秋冬,A栋都是在每天晚上六点统一开启专属电源,而在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就是白梵最好的反击时间。
白梵扫了一眼时间,还有一分钟。总之,先稳住这人!
“怎么,院长不愿理我吗?那人家可真的伤心了!”
那人说话间身子又不经意向白梵贴近了些,嘴里呼出的热气一下又一下拍打在白梵的面颊上。
白梵有些受不了,扭动的脸想要躲开,“你离我远点,我们再说话。”
“哟,你这是害羞了吗?你可真让人……”
那人话还没说完,整栋楼的灯瞬间熄灭而又亮起。
一阵风猛然的灌进来 窗帘被这股风吹的发出阵阵声响。
糟了,那小贼!
白梵立马察觉到那人从窗子方向逃走,心中不知为何兀的一紧,紧忙上前查看。
只见那小贼顺着绳子,沿着大楼一路向下,仅仅几秒就消失不见。
“看来要让安保部的来给A栋的外墙也装上电网了。”
来预防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
风拂过白梵的脸旁,掀起一阵凉飕飕的触感。
脸颊上湿漉漉的感觉让白梵不禁想起了那转瞬即逝的柔软触感。
“那小贼竟然还挺轻车熟路。”
只是不知这“轻车熟路”指的是这精神病院,还是别的什么!
白梵伸手摸了摸刚刚被男人亲到的地方,只是刚触上去便如被火蛇舔舐了一般,迅速收回了手。
“一定别让他逮到是谁!”
关上窗户,白梵这才转身收拾起被风吹的满地都是的病例分析。
将所有的病例分析都归档,将凌乱的桌面恢复干净,白梵这才注意到桌上竟然被人用小刀刻下了几个豪放不羁的大字:
亲爱的,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爱你!
结尾处还画了个笑脸。
白梵摸着刻出的几个大字,入木三分,复无可复。
白梵面无表情,看来要让人来换个办公桌了。
白梵这般想着,又将刚刚收拾好的档案,凌乱而又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遮住那几乎都要跳出桌面的文字。
眼不见心不烦,眼不见心不烦!
看着时间不早了,白梵不再想令人心烦的人,拿位车钥匙就走,结果没留意脚下差点摔倒。
稳住身形,白梵从地上捡起本厚十多厘米的字典,眼神眯了眯。
只见这字典上赫然有两个灰色的脚印。
白梵的身高是标准188,而这本字典也目测在10~15厘米之间。在刚刚那小贼能贴到他的耳朵,还以为有多高大呢!
这么一算……
没想到竟然是个一米七几的小矮子!
啧~
竟然被一个矮子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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