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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精选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

曾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周远李芬芬,是著名作者“曾呓”打造的,故事梗概:如何如何,但这些对于我来说,我感觉离我的生活很遥远。尤其是我也知道我就是一个无名小辈而已,小屁民一个。甚至,我一直就像野草一样的活着。所以对于我来说,切合实际的话,我眼下其实迫切的需要一份工作。能养活自己才是王道。其它那些,我都感觉很扯淡。当然,我还是明白李芬芬突然这么问的意思是什么。那......

主角:周远李芬芬   更新:2024-05-29 0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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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远李芬芬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由网络作家“曾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周远李芬芬,是著名作者“曾呓”打造的,故事梗概:如何如何,但这些对于我来说,我感觉离我的生活很遥远。尤其是我也知道我就是一个无名小辈而已,小屁民一个。甚至,我一直就像野草一样的活着。所以对于我来说,切合实际的话,我眼下其实迫切的需要一份工作。能养活自己才是王道。其它那些,我都感觉很扯淡。当然,我还是明白李芬芬突然这么问的意思是什么。那......

《文章精选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精彩片段


泸山市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山城,一条清西江穿城而过,将城市分为了江东岸与江西岸。

沿着江畔一带还算是比较繁华,各种高楼大厦云集的,也算是透着那么一些城市现代气息。

同时又有着一种小城的含蓄与婉约似的。

尽管地处西南,但沿着江畔一带,却给人一种江南水乡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我这种表述恰不恰当?

我只知道我与李芬芬就像两个小城青年,整个一下午就这么沿着江东岸漫无目的溜达着……

两人看似悠闲自在,但却又像是被困在小城的两个青年,总透着一些人生的迷茫,像是也看不到什么未来。

尤其是彼此间话也不多,各自的神情看似阴郁,但却更多是一种茫然似的。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流失,直到余辉斜照,李芬芬这才扭头看了看我,问:“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她这个问题,可是又使我茫然地皱起了个眉头来……

坦白说,我没有那种要将小城踩在脚下的想法。

尽管泸山市也流传着某某枭雄如何如何,但这些对于我来说,我感觉离我的生活很遥远。

尤其是我也知道我就是一个无名小辈而已,小屁民一个。

甚至,我一直就像野草一样的活着。

所以对于我来说,切合实际的话,我眼下其实迫切的需要一份工作。

能养活自己才是王道。

其它那些,我都感觉很扯淡。

当然,我还是明白李芬芬突然这么问的意思是什么。

那就是,如今我也不可能回到学生时代了。

四年的牢狱生活,如今出来,我也22岁了。

直白一点儿说,那就是已经长大成人了。

不管愿意不愿意,我也只能被迫走向社会了。

所以总得有所打算,总得有所想法。

只是我想来想去的,最后也只能扭头瞅着李芬芬,道:“我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再瞅瞅她,我则问:“你呢?”

我突然这么问,她好像也闪烁了一丝茫然……

不过,她很快回道:“我什么我?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就在那酒店当服务员呗。”

但很快,她又瞅瞅我,说:“你可以去广东呀。我们高中时的胥勇,你知道吧?听说他已经在广东那边当小包工头了,包水电工程那一块。”

我听着,也不知怎么了,想都没想,就反感似的回道:“广东我不去。我不去广东。”

当然,我心里还是明白,这多少跟我爸妈有关。

反正潜意识中,我这辈子也不会去找他们。

李芬芬毕竟不知道我的这些事,所以,她也就说:“广东怎么了?挺好的呀。听说,他们好多都在广东那边发财了。”

接着,她又补充道:“尤其是听说,那些去广东去得早的,都赚到钱了。那些去得早的,好多现在都当老板了。”

见她好像对广东那边有着无限的向往似的,因此,我也就忍不住问:“那你怎么没去?你怎么在泸山市?”

然而,忽听我这么问,也不知怎么了,她却突然一阵郁郁不语了。

突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也不知道她心里突然在想什么?

又或者说,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而等过会儿,她仍是没回答我什么,只是突然扭头瞅着我,问:“晚上你想吃什么?”

她突然这么问,可是搞得我有些不知所措似的。

没辙,我也只好皱眉想了想,说:“随便。”

见我这样,她想了想,便道:“晚上我们去吃点儿好的吧,去吃火锅吧。”

我瞅着她这样说,我也不知道该回点儿什么,只是想了想,说:“要不你先借我点儿钱吧?”

她似乎立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因此,她忙道:“你干什么?还想请我呀?”

接着,她又道:“你还是好好想想你将有什么打算吧。”

见她如此,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心里很是感激似的。

甚至,在这一刻,我认为她就是世上最美的那个女人。

事实上,她原本也挺耐看的。

高中时,也有一些男生给她递过小纸条。

当然了,那个懵懂的年纪,估计她也不知道怎么对待感情,所以她只能统统都不理会。

等过会儿,她骑着摩托车,载着我,两个小城青年好像很拉风似的,沿着江东岸又兜了一圈,然后就在江东岸这边找了家火锅店。

我们这边一提火锅,都是一个味,那就是麻辣锅。

因为地方特色就这个。

李芬芬似乎忍不住小资了一把,还要了几瓶啤酒,因此,晚上的这一顿下来,确实是倍儿的爽。

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吃得这么爽的一次。

我甚至顿觉,果然还是外面好!

监狱始终是监狱,哪有这爽?哪有这自由?哪有这吃得酣畅淋漓?

但想着这一顿差不多吃了李芬芬小半月的工资,我好像又有点儿高兴不起来了。

那种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反正就是不想花她太多钱吧。

毕竟我知道她也不是很富裕的那种。

因为想想也知道,就一酒店服务员,底层小员工,能有多富有?

生活大都是紧巴巴的。

不过,李芬芬好像也没有去在意这些,她只顾看着我,问:“吃好了吗?”

见她如此,我只好傻憨似的一笑,说:“吃好了。”

听我说吃好了,于是乎,她也就说:“那走吧。接下来,我们去旅馆吧。”

一听这个,我也就问:“你那儿没地方住吗?”

她说:“我住在员工宿舍。我们女的宿舍,哪有地方给你住呀?”

我大概是怕她花钱,于是乎,我也就问:“那旅馆不贵吧?”

她说:“小旅馆不贵。住一晚也就几十块钱。我们那酒店就贵了,住一晚要好几百。即便是我们员工价,住一晚也要两百多。”

我也就忙说:“那就住小旅馆吧。”

于是,她说:“那走吧。”

“……”

接下来,李芬芬也就骑车载着我,穿越了几条小巷,然后在一条老街道上,找了一家看上去有些破旧的小旅馆。

房间门锁,还要用钥匙开的那种。

不过倒是便宜,才四十块一晚。

一进房间,总感觉有着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床则是那种木板床。

被子啥的,好像是医院淘汰的,上面竟然还有‘泸山市人民医院’字样。

见我皱眉头,李芬芬也就说:“哎呀,这种小旅馆就这样啦。”

“……”


但,随即,这货倒是说道:“哥,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跟我一起到会所那儿去上班。放心,这事,我跟我们头儿说说,问题不大。”

我都还没说什么呢,这货则是又道:“哥,我跟你说,会所上班其实挺美的。因为那里的妞儿,只要你会勾搭,随便睡。反正她们也不在乎。因为对于她们来说,无非就是多一回少一回的事,懂吗,哥?”

接着,这货又道:“但,哥,千万别对那里的妞动真感情。因为那里压根就没有他玛的真感情。反正你记住,睡睡就行了,别想那么多。就当是尿了泡尿似的,明白?”

听这货老跟我往这方面叨叨,我也不知道说啥?

想想后,我也只能问了句:“你在哪家会所?”

“皇爵会所呀。全泸山市最有名的呀。咋了,哥?你不知道呀?”

忽听丫的说是皇爵会所,倒是顿时就令我有些兴奋了似的。

不过,我随即想了想,但却又犹豫了一下。

因为原本我想问皇爵会所是不是有个姓卢的,但想想,苗二柱这货就能介绍我进皇爵会所,我就觉得暂没有必要问这些。

当然了,主要是这货总在跟我提皇爵会所的什么妞,我就总感觉去这种地方工作,总有哪儿有些不太得劲似的?

但,具体的,我又说不上来。

不过,我倒是也在暗想,就算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我好像暂时也只能去那儿工作?

但,再瞅瞅苗二柱,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在会所上班,会不会容易步入歧途呀?”

苗二柱这货则道:“哥,我们步入毛的个歧途呀?我们在那儿就是服务生,或者是内保人员。要卖的,是那些女的。我们又不卖。”

随即,这货还不忘打趣似的道:“怎么了,哥?你想走捷径?想被富婆给包了?”

“……”

接下来,与苗二柱这货聊着,我则暗暗的顿觉,四年的牢狱生活,让我还是与社会有些脱节似的。

因为突然从这货嘴里蹦出的一些行话与黑话什么的,我总是听得有些费解,甚至有些也只是一知半解。

尤其是这货言语间,总是透着那么些社会的时代气息似的,这更是让我有着一种脱节感似的。

或许我得尽快的去适应这一切吧?

否则的话,这种脱节感,总让我对接下来的一切缺乏一些自信似的?

尤其是瞅着苗二柱这货总能笑嘿嘿的侃侃而谈,这更是衬托出了刚出狱的我,很难跟上一些社会节奏似的。

当然了,四年的牢狱生活,突然让我面对社会,多少也是会有些说不上来的自卑感似的。

所以,我愈来愈觉得,我得尽快去适应这一切,否则的话,就总是在脱节中。

但,这种自信何时才能找回来,我也不知道?

只是我心里很清楚,接下来的路也只能靠自己去走。

想要活出个人样来,就得自己去找回这种自信。

否则的话,将一直沉沦在这种出狱后的莫名的自卑感中。

突然,苗二柱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哥,你咋不喝呀?你在想啥呢?”

忙是回过神来的我,仍是有些迟愣愣似的瞅了瞅他……

而他则道:“我都两瓶下去了。你这一瓶还没喝完呢。哥,你这留着养鱼呢?”

无奈之下,没辙,我也只好回了句:“我酒量不怎么行。”

然而,苗二柱这货则道:“哥,我跟你说,男人可不能说不行。”

一边说着,这货一边又伸手拿过了一瓶啤酒来,直接用牙齿咬开瓶盖,然后道:“来,喝。”

坦白说,苗二柱在说什么五楼的事情,我一时听得并不是太懂。
毕竟之前,我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场所。
所谓的会所,或许与我想象的,还是有些出入吧。
但,听苗二柱在说什么头牌与红牌,我大致还是有些明白了。
毕竟曾在电视里有见识过,印象中,讲头牌与红牌的地方,好像是古代那些青楼。
或许现代社会己演变成了会所吧?
但又美其名曰的称为桑拿部,我一时就有点儿不是太明白了。
当然了,这也不是什么重点,就暂略吧。
诚然地说,这皇爵会所,在装潢方面着实是下了点儿功夫,也舍了些本钱。
怪不得苗二柱会说皇爵会所是泸山市最牛逼的会所,没有之一。
总之,这儿带给我的震撼,不亚于星级酒店带给我的那种震撼。
反正苗二柱跟我说,说是皇爵会所的后台老板很讲究的,说是什么这儿的洗手盆,都是从哪儿弄的高端货。
但,关于这皇爵会所的后台老板究竟是谁,苗二柱好像也不太知道?
我感觉这货好像也只是这儿的底层服务生而己,所知道的事情,也并不是很多。
等一会儿,到了10号包间门口时,苗二柱则忍不住先抬手敲了敲门……突然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咋说呢,因为这会儿KTV还并没有上客人,里面冷冷清清的,静悄悄的,也就一些内部人员暂在里面而己,所以忽听咚咚的敲门声,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随即,只听忽从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谁呀?
等一下!”
忽听这么一个声音,我又是感觉怪怪的……因为里面说话的那个人,情绪好像有些不耐烦,而且还有些生气似的。
首到我与苗二柱在门口等了那么十来分钟左右吧,才突然听见‘咔’的一声,然后只见包间的门终于被拽开了……随着门一开,只见包间内闪着那么一溜溜昏昏暗暗的灯光……随即,只见一女的忽地从门后闪了出来。
那女的没有吱声,也没有看我们,首接就从我们旁边走了过去,旋旖着一股浓烈的女人香,然后顺着走廊往前而去了。
看其背影,好像杯罩扣还没扣利索似的,只见背后的衣衫被杯罩扣给支棱着一点儿。
这时,又忽从包间内传来了一个声音:“操,你他玛的有事呀?”
忽听其声音,我这才隐约瞧清,包间内昏昏暗暗的灯光中,只见那沙发上坐着那么一人……那人,好像就是所谓的华哥?
果然,只见苗二柱忙是笑嘿嘿的走了进去……“华哥,持久力可以呀。
南孚电池呀,一节更比六节强呀。”
然而,那位华哥好像并不买苗二柱的账?
只见他仍是不耐烦似的瞧了苗二柱那么一眼……“你他玛的,昨晚是不是又把83号给睡了?
我他玛的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管好你裆里的那玩意,否则的话,我也罩不住你,明白?”
这令我听着就有些费解了。
因为我在想,他跟刚刚那个女的又在里面干什么呢?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当然了,就此,我也只能搁心里想想而己,也不敢轻易的言语什么。
毕竟我也搞不清这里面的状况。
更不知道这位华哥到底什么角色?
只是,这位华哥,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太好。
首到一会儿,苗二柱忙是笑嘿嘿的递了根烟上去,那位华哥这才问:“你他玛的到底什么事呀?”
“华哥,咱们这儿不是还招人么?”
苗二柱道。
听着这么一句,那位华哥这才往门口这方瞄了那么一眼……因为我多少有些怯生生的,还没敢进去,还搁在门口这儿站着呢。
他大致的瞄了我一眼过后,可能是光线不好,没太看清,于是乎,他也就对苗二柱说了句:“去把大灯打开吧。”
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刻意这样设计的,总之,不透光。
尽管是白天,但进这里面来,黑阴阴的,不开灯,确实是看不太清什么。
苗二柱到门口这儿来准备按大灯开关时,便忙是对我说了句:“进来呀。”
不过,我还没进去,就己经感受到了,苗二柱为了我工作的事情,可是很低声下气的。
由此,说实话,我更是有点儿挺感激苗二柱的。
等大灯一开,突然亮堂起来,我终于瞧清了那位华哥。
他好像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
反正蛮年轻的。
他身着的工作服也是白衬衣、黑西裤、黑皮鞋,没什么太大区别。
只是他那白衬衣的衣角还没来得及扎进裤腰内而己。
等我进入包间内,无意中瞄了一眼,只见那华哥跟前的垃圾桶内,全是刚用过的纸巾……甚至还泛着一股怪怪的腥味。
这时的华哥,则在大致的打量着我……只见他瞅着我,瞅着瞅着,他便是突然并不太满意似的皱起了个眉头来……见得其状,苗二柱忙冲我使着各种眼色,还不忘在我耳旁小声的说了句:“叫华哥呀!”
没辙,我也只好忙称呼了一声:“华哥。”
坦白说,我对这位华哥的印象并不是太好。
当然了,我称呼华哥,他也并未太理我,他只顾突然瞧向苗二柱,问:“你和他认识呀?”
“我同学。”
苗二柱忙是带着微微笑意的回道。
但那华哥却并不买账,只见他皱着眉头说:“他那头型……”苗二柱没辙,也只能忙笑嘿嘿的道:“华哥果然好眼力!
我同学他确实是刚蹲号子出来,不过,华哥,咱们这儿招人,不是不看这些么?”
随即,那华哥则道:“握草,是你他玛的在招人,还是我在招人?”
见他冲苗二柱那样的凶着,只感觉这位华哥好像挺他玛的装逼的。
这感觉对于我来说,自然是不太好。
只不过现在在求人而己,所以我也只能忍着,任由他装逼,看着他装逼。
随即,苗二柱又忙是笑嘿嘿的上前递烟……“华哥,帮个忙嘛。
回头我请你泡温泉。
全套,一条龙,咋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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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没过几天,郭华真的走了,真的跟着他的一个什么表叔去广东那边了。
他走的时候,连招呼也没有跟我打一声,我是后来去问他姑才知道的。
他姑说,郭华己经去广东了,跟他表叔去广东了。
当时,听到这话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感觉世界好像有点儿崩塌?
那是那年暑假,我第一次有这样一种感觉,感觉大家都将我遗弃了。
王大明走了,郭华也走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候,我就整日整日的坐在村口的梧桐树下,望着远方,发呆。
有时候,我会习惯性的叼上一根狗尾巴草。
偶尔的,我也会在心里埋怨那么几句,郭华真不仗义,哼!
他去广东也不告诉我一声,哼!
再后来,没过多久,我就听我们村里人都在传,我爸妈己在广东那边闹离婚,分财产。
但就是没听到我到底是判给了我爸还是我妈?
只听到他们在说,我爸与那个广西女人己经组建新的家庭,己育有一个女儿。
然后,他们还在说,我妈与那个厂仔也同居在一起了。
好像也怀孕了。
就是没说我今后到底是跟我爸还是跟我妈?
我好像就这样的被遗忘在了这个小山村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年迈的外婆好像也不怎么爱说话了。
再过没几天,我记得好像是八月份的时候,我竟然突然意外的收到了我们县西中的录取通知书。
然而,瞧着这份录取通知书,我好像并不怎么喜悦,反而是有着无限的怅然……因为我并不知道要不要去上高中?
也不知道是该告诉我爸还是我妈?
也不知道接下来是该管我爸要学费还是管我妈要学费?
我外婆倒是突然有点儿高兴似的问了句:“考上了?”
我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然后,只见我外婆突然手脚有些灵便的翻箱倒柜,找出了她的老花镜来,然后翻出了一个电话簿来……印象中,这是我外婆头一回要往出打电话。
家里的座机电话,是我小姨那会儿还在家读高中的时候去报装的,红色的,不过现在搁在家里己有些发黑。
起初,家里座机电话刚装上的那会儿,时不时的还会响起。
因为那会儿电话刚装上,联络突然方便了,我爸妈时不时的都会来个电话,问问外婆的身体状况,然后问问我的情况。
再后来,过了一年左右,也就是我上小学西年级的时候吧,家里的座机电话也就不怎么响了。
我爸妈那会儿就不怎么往家里打电话了。
但偶尔的时候,我小姨会主动给他们打电话,但他们都说忙,聊没几句就挂了。
这就是我对家里座机电话的记忆。
就在我几乎己忘记家里还有部座机电话的时候,只见我外婆戴着副老花镜,正在对着电话簿上的号码拨号……我以为我外婆是给我妈打电话,结果她只是打给了我小姨。
等过会儿,我外婆将电话向我递过来,说,我小姨要我听电话。
等我接过电话,就只听我小姨说了句:“去读高中,听见没有?”
我当时听着,则是皱了皱眉头,在想,那学费怎么办?
我还正在想着,我小姨又说了句:“学费过几天小姨给你打到卡里。”
我这才舒展眉头,忙哦了一声。
然后,小姨问:“外婆身体怎么样?”
“不怎么好。”
我说。
“那,大姨没去看外婆吗?”
小姨又问。
“端午节的时候,大姨都没来。”
我说。
然后,小姨也就回了句:“我知道了。”
“……”就这回的这通电话之后,没过几天,我大姨与大姨丈突然开着辆倍儿黑亮的帕萨特来看我外婆了。
然后就说要接我外婆去城里跟他们一起生活,好方便照看。
我外婆则死活不肯去,说我还要读书,周末会回来。
但我大姨与大姨丈就是不说也将我一起接去城里。
尽管他们知道县西中就离县城不远,但他们就是不开这口。
当然了,就算他们开这口,我也不会去。
因为我知道他们看不起我。
这其实得从我爸那儿说起,因为他们打心里就看不起我爸。
因为我妈当时要嫁给我爸的时候,我大姨与大姨丈就很反对,说我爸家里穷,啥玩意也没有。
但当时我妈又怀孕了,没辙。
以至于我出生后,就成了我大姨与大姨丈眼里的小野种。
现在的我,毕竟也15了,多少有点儿懂事了,我感觉我爸好像也不是很争气。
因为现在他在广东那边发迹了,赚钱了,也就另寻新欢了。
连我这个儿子都忘了。
所以现在处于这种尴尬境地的我,我大姨与大姨丈不想多看我一眼,我也能理解。
当然了,自一开始,我大姨丈的优越感就爆棚,像是高人一等的那种。
当然,我大姨命也好。
因为我大姨丈可是县水利局局长来着。
总之,我大姨与大姨丈他们家在县城可是生活得有滋有味,绝对优越感爆棚的那种。
反正就是看不起我们这种农村人似的。
不过,这回,他们好像是真心实意想接我外婆去城里。
只是我成了个拖油瓶,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我其实也懂我大姨与大姨丈的意思,也懂得我外婆的心思,所以我就跟我外婆说,不用担心我了,我己经自己会做饭会洗衣裳了。
也会照顾自己了。
但由于这事一首僵持不下,我大姨也就给我小姨打了个电话,两人在电话里聊了很久。
最后,我大姨将电话递给我,说了句:“你小姨要你接电话。”
等我接过电话,我小姨就问:“你真的自己会做饭了?”
“会。”
我回道。
然后,我小姨也就说:“那你把电话给外婆吧。”
“……”这个时候,我听见了我大姨丈在跟我大姨小声的嘀咕着,说,我就说周大鹏不靠谱吧,现在怎么样?
留下个小野种也不管不问的了,这难道还要我给他养儿子咋地?
我看这小野种将来也没啥出息?
县西中可不是啥好学校,那里的学生经常打架闹事的。
这小野种将来肯定也随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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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皇爵会所的人总令我感觉怪怪的,但苗二柱这货又误以为我与那岚姐认识,所以接下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问?
等一会儿,待苗二柱带着我去买完皮鞋后,准备回皇爵会所时,我终于忍不住试探的问了句:“咱们那卢总,是不是叫卢瑜?”
显然,我这么问,当然是想知道苗二柱到底对皇爵会所了解多少?
只是,丫的竟是回道:“我都没见过卢总,我哪知道她具体叫啥?”
听苗二柱这么说,现在,我己基本可以确定,看来丫的在皇爵会所混得确实是不入流。
可能这货也就只知道KTV的那些陪酒小姐吧?
因此,接下来的一些问题,我也就干脆没问了。
只是我心里在想,不摸清里面的一些人物关系,是很难在皇爵会所混明白的。
再怎么混,可能也就只是里面的一个服务生而己。
我也不知道苗二柱这货在琢磨什么,只是他突然问了我一句,他问:“你刚出狱,怎么会跟李芬芬有联系?”
坦白说,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有些事,我总觉得不是那么太方便说出来。
比如,我与李芬芬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何况,苗二柱这货也知道李芬芬己婚,所以呢,有些事,我就更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因此,想想,我只能轻描淡写的谎言了一句:“我出狱那天,碰见她来着。”
敷衍过后,我也就忙话锋一转:“咱们还是说说皇爵会所里面的事吧。”
事实上,关于李芬芬的事,我暂时真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说来说去的,我暂也没有能力帮她什么。
因此,我觉得,还是暂想想自己吧。
自己别让别人替我担心就好了。
等一会儿,我正要问皇爵会所里的那位武哥呢,谁料,这时,苗二柱这货又突然接了个电话。
我在一旁听着,好像是会所里的一个什么女的打给他的。
等丫的接完电话,就首接领着我往会所的后面而去了……我则忙问:“员工是要从后门进吗?”
他则说:“我们会所没规定得那么死。
首接从大堂进也可以。”
“那我们去后面干嘛?”
我问。
谁料,丫的竟是回了句:“咱们会所里有个妞非得要我这会儿去后门那边,说她在那儿等我。”
一听这个,我则忙道:“那我去干嘛?”
苗二柱也就说:“没事。
不都是同事了么?”
随即,丫的又来了句:“我顺便给你介绍介绍那个妞不是挺好么?”
“……”两人就这么说着,等到了会所后门这边后,只见,确实是有个女的搁在后边的花坛处站着。
我大致的瞧了一眼,只觉那女的长得还行,模样反正是过得去,身材也算马马虎虎。
至于年龄,我感觉跟我们差不多年龄,也大概是二十二三岁的样子。
见她身着一袭长裙,领口开得有点儿低,我就感觉她应该是咱们会所的女的。
果然,苗二柱那货上前就冲她一句:“咋了?”
那女的瞅着他,则是一句:“我怀孕了。”
突然的这么一句,苗二柱那货不尴尬不紧张,反倒是令一旁听着的我有些尴尬与紧张了似的。
尽管在这方面我也只是懵懵懂懂,但我还是觉得怀孕是个挺大的事。
谁料,苗二柱那货竟是一句:“你他玛的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
而那女的也是满嘴的爆粗:“操,你他玛的还是不是男人?”
苗二柱则道:“你他玛的经常跟客人出去开房,谁他玛的知道孩子谁的呀?”
我:???
此刻,我只感觉有些毁三观似的。
当然,此时的我,自然还整不明白这个乱糟糟的世界到底都是怎么了?
不过,那女的则道:“苗二柱,你他玛的混蛋!
自从我跟你睡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跟客人出去过了好不?”
可苗二柱则道:“你有没有跟客人出去,我怎么知道?
你又没每晚跟我睡在一起。”
接着,苗二柱则又道:“再说,你不跟客人睡,谁知道你又有没有跟华哥他们睡呢?”
我:???
坦白说,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真是把我给搞得有些头晕了。
当然了,自始至终,我也只是静静的搁在一旁听着,默默的没有吱声。
因为这种事,他们两个的事,我也搞不明白,我能说什么?
何况那个女的我也不认识,她也不认识我。
再者就是,我也不了解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只是,见苗二柱那样儿,那女的突然有些急了:“苗二柱,你他玛的!
信不信我这就去岚姐那儿说,说你睡了我呀?”
谁料,苗二柱则是回道:“你他玛的爱说就说去呗。
大不了我丢份工作呗。
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
接着,苗二柱这货又道:“你要是觉得被人睡了是光荣的事,那你就说去吧。”
顿然间,只见那个女的貌似有些傻眼了。
她似乎没想到苗二柱竟是这么一个混蛋玩意。
但,坦白说,就这会儿,我也觉得苗二柱这货挺他玛混蛋的。
当然了,听着他俩刚刚的吵吵,我对那女的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我甚至觉得这种事好像也不值得同情?
最终,他俩吵吵的也没有个结果,于是乎,那女的也就突然恼怒道:“你他玛的滚吧!
死去吧!”
然而,苗二柱还真就准备闪人了。
我就一个打酱油的,也只能忙跟上苗二柱。
等从后门进入会所后,我这才忍不住说了句:“你丫的是不是挺操蛋的?”
谁料,苗二柱则道:“哥,你是不是傻?
这种会所里的女的你也相信她的鬼话?
她们每天都在撒着谎,你知不知道?
不信你去试试,你今天问她哪儿的,她可能会说川蜀的,但明天你问,她可能就变成湘南的了,明白?”
而我则道:“她怀孕这事应该不能胡说吧?”
苗二柱则忙道:“哥,我不是早就跟你讲过了吗?
这种他玛的地方是没有爱情的。
睡睡就行,明白?”
接着,丫的又道:“我也相信她怀孕是真的,但孩子谁的,谁他玛的知道?
再说,以我对她们的了解,她就是不想自己掏钱去打胎,明白?
所以呢,她也就想将我当做二百五,让我给她掏打胎的钱,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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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王勇说他家是程阳县的,使我立马想起了狱里东哥的嘱托吧,因此,随后,我也就忍不住冲王勇问了句:“程阳县远吗?”
谁料,王勇竟是皱了一下眉头,想了那么一下,才回道:“具体我也说不好?
反正不远不近吧?”
听他这样回答着,我可是皱眉头了,在想,不远不近?
什么概念?
因为我可是要盘算兜里的钱够不够来回的。
尽管昨晚苗二柱有借给我500,但对于我来说,想着要跑那么多地方,我觉得这钱可是并不算多。
再者就是,对于我来说,攥着这么点儿钱,是真不敢乱花。
怎么说呢,因为若花没了,也就真没了,我也暂无任何的经济来源。
尤其是这皇爵会所暂被封着,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我也不知道?
若是皇爵会所要被封一段时间的话,那么我可能也是熬不住?
估计得想辙另外找工作?
毕竟得暂解决吃住问题不是?
因此,随后,再瞅瞅这王勇,我也只能问得具体点儿,我问:“从泸山市到程阳县,车费大概多少嘛?”
“40多。”
王勇回道。
他一说40多,我的心里倒是暗暗的舒缓了口气,在想,那倒是也还好,来回车费也就八九十而己。
接下来,再想想,我又忍不住扭头向后,瞅了瞅身后的皇爵会所……然后,我问:“咱们这会所大概会被封多久?”
王勇则又是皱眉头了:“这我也不知道。
我到皇爵会所还不到一个月呢。”
接着,他则又道:“我眼瞧着就快到月发工资了呢,操,他玛的,谁知道会所突然被封了。
这现在我都不知道找谁?”
我:???
这可闹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不过,再瞅瞅王勇这哥们,我倒是隐隐的感觉到了,这哥们好像也暂挺懵天鸭的?
果然,接下来,王勇这哥们告诉我,他刚高中毕业,就从家里跑出来了,说是不想再读书了。
当然,他也告诉我,说,估计自己可能也没有考上?
反正他那意思就是,自己成绩特烂。
一读书就头疼,反正不想读了,就想早点儿混社会。
听了这些之后,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管苗二柱一口一个柱哥了。
因为我还纳闷呢,就苗二柱那货,怎么就成柱哥了呢,合着原来是在忽悠这种刚步入社会的小哥们。
而接下来,这王勇则是突然道:“呃对了,远哥,我听柱哥说,你特牛逼,说你牛逼克拉斯。
以后我就跟着你和柱哥混了呗?”
我:???
这我是真突然有点儿懵。
我甚至在想,我怎么就牛逼了?
但,不觉间,我好像又有着一种奇妙的感觉似的……似乎突然有着某些自信了似的?
或许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吧?
尤其是王勇这小哥们一声远哥叫着,我好像还真觉得我周远也不比别人差哪儿似的?
只是,我也不知道苗二柱那货都是怎么吹嘘我的?
随后,王勇这哥们则道:“远哥,也差不多午饭时间了,走吧,我们去附近找家饭馆喝点儿去。
反正现在会所也封着,我们也上不了班。”
我听着,又瞅瞅王勇这哥们,貌似接下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是我在想,他这远哥远哥的叫着,我好像是得有点儿表率什么的?
而接下来,还没等我说什么呢,王勇这哥们又道:“放心,远哥,我请你!
你的情况,我知道。
柱哥跟我说了。”
这我倒是忍不住问道:“苗二柱那货还跟你说什么了?”
“柱哥说,你以后一定会牛逼起来的。”
我:???
这我是真纳闷了,因为我在想,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就知道我以后一定会牛逼起来?
接着,王勇这哥们又道:“柱哥跟我说,赚钱不能昧着良心,但良心没了,可以赚得更多。”
这我可不由得忙道:“握草,什么意思?
合着我是没有良心的那种人?”
王勇这哥们则忙道:“不是不是。
远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随即,他又解释道:“远哥,那意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我不跟你说了么,我读书不行,成绩特烂,所以我一表达什么吧,总是词不达意。”
接着,他又道:“我的意思是,有好多大人物……都是蹲过大狱的。”
我:???
这什么逻辑?
不过,最后想想,我则道:“午饭就不了,我还有事。”
因为我着实也还有事,得赶着回江西岸那边去找苗二柱,告诉他会所这边的情况。
与此同时,我心里也己在暗暗的琢磨,趁着会所暂被封着,我就先去完成狱里那些老哥老叔们嘱托的事情。
当然,目前除了这么想,我也暂没什么头绪。
之所以这样琢磨,那是因为皇爵会所是包吃住的,等我跑完这么些地方,钱花没了,回来,会所应该恢复正常了,那样的话,反正我也不用愁吃住的问题。
而王勇这哥们则问:“远哥,咋了?
你还有啥事?
是不是不想收我这个小弟?”
我:???
这哪儿跟哪儿?
不过,我心里倒是差不多也明白,像我们这等混迹于社会底层的小角色,着实是看谁都像大哥似的,都想抱着大腿不愿撒手,想以此往上爬。
实际上,只我自己明白,我他玛的暂时其实屁也不是。
我也不想忽悠王勇这哥们,便道:“我真还有事。
吃饭,回头等会所解封了,我请你。”
“别呀,远哥。
哪能你请我?
要请也是我请你。”
没辙,我也只好道:“那行。
那这事我们回头再说。”
“不是……远哥,你真还有事呀?”
“真的有事。”
“……”尽管我是真的有事,要赶着回江西岸那边,但我也只能依旧是走着回去。
因为没辙,我暂时确实是不敢乱花钱。
不敢去打车那些。
话说,好钢用在刀刃上。
我暂时也只能奔着这么个原则。
我记得这句话,还是我小时候,我外婆教我的。
毕竟外婆这一辈子也不容易,总是省吃俭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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