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霸道总裁《豪门弃女惹不起》,讲述主角白沁姜正雅的爱恨纠葛,作者“白蔹”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被发配到湘城的大小姐,没有背景,不学无术,人人都可以去踩上一脚……结果踩不动????......
主角:白沁姜正雅 更新:2024-05-27 0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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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沁姜正雅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弃女惹不起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白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豪门弃女惹不起》,讲述主角白沁姜正雅的爱恨纠葛,作者“白蔹”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被发配到湘城的大小姐,没有背景,不学无术,人人都可以去踩上一脚……结果踩不动????......
八班班主任熬夜熬得眼花,闻言,只抬了下头,然后淡定的将书收起,拒绝:“不能,这也不是我的。”
陈著一愣,他原以为班主任是给他们借的。
八班。
“怎么了?”任晚萱收卷子的时候发现他在走神。
陈著将事情跟她说了一下,任晚萱捏紧卷子:“你确定是江京物理?”
“对。”陈著点头。
他们俩显然都听说过江京物理。
“为什么班主任不给我们?”
任晚萱确认之后,难以理解。
她跟陈著没想到有一天班主任会拒绝他们。
“可能是太珍贵了吧,我们再想想办法。”
陈著按了下眉心。
这本书他们无论如何也是要拿过来的。
晚上。
依旧是一群尖子生的培训班。
七点半,放完视频。
八班班主任偷偷将白沁叫出来,把书还给她,并叮嘱:“这本书你放好了。”
“哦。”白沁慢吞吞的接过来,又偏了偏头:“我会问宁肖他们要不要看,到时候再给您。”
八班班主任眼睛一亮:“知道了,回去吧。”
阶梯教室。
任晚萱一行人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提前离开。
不能让高博士的助教久等。
陈著看了眼班主任的方向,收回目光的时候,忽然看到他身边的白沁。
白沁刚好回到座位。
她正将一本书放回书包,以往他不会注意白沁,也不会关注她看的什么。
然而今天,他认出来那本书——
那是他早上在班主任桌上看到的《江京大学物理》。
陈著深吸一口气。
一种极其不理解以及失望涌上脑门。
八班的人相对于学校其他人是有种高高在上的,所以他不理解。
为什么?
班主任宁愿借给可能都看不懂的白沁,也不愿意借给他与任晚萱?
“你今天动作怎么这么慢?”任晚萱早就收拾好,在一边等他。
他们得赶去见高博士的助教。
往日每个人都很积极,今天陈著动作少慢很多。
教室里人多,陈著知道没想公布白沁跟任家有亲戚关系,没有说话。
直到上了车,他才问:“你那个亲戚到底什么来头?”
“能有什么来头,青水街,我外公他们都查过,户口都在纪家,”
任晚萱知道他说的是白沁,她并不在意的道:“她怎么了?”
“很奇怪啊……”陈著看向车窗外,英俊的眉眼凝着困惑,“班主任为什么把江京大物借给她……”
任晚萱本在看高博士助教给她发的地址。
闻言,她倏然抬头:“你确定?”
“十有八九。”他应当不会看错。
**
湘城,CRFS研究所。
姜正雅目光盯着探测器,一手拿着纸板,一手捏着笔,整个眉眼落在实验室不明显的阴暗里,面色冷凌。
让站在身后的组员气都不敢大声喘。
“产生氘的几率不大,加大对伽马射线的探索,”他草草记录几笔,偏头,将记事本交给助理,提问:“知道原理的吧?”
他抬头,随机点了一个组员。
组员昂首挺胸,贺文的录音笔到了之后,他们忘记的能反复拿出来复习:“氘进入探测器中,会被原子俘获形成奇特原子从而释放出伽马射线……”
看他能顺利回答,其他组员提在嗓子眼的心瞬间放回。
姜正雅收回目光,倒是好带多了。
姜正雅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解开防辐射外套扣子,声音寡淡:“实验报告发我邮箱。”
助理拿着记事本紧跟在他身后。
“对了,”姜正雅指尖停在深蓝色的扣子上,微挑的凤眸低敛,“去拿两个江京大学预备营的邀请码。”
“好。”助理将这件事记在行程上。
姜正雅没有其他事了,慢条斯理的将外套放在休息室,就拿上手机走入升降梯。
他最近一段时间都回去的很早。
当然,这个“早”是相对于以前的他来说。
助理站在升降梯外,等升降梯到达地表层,他才感觉不到来自对方的压力。
又想起来姜正雅吩咐的事。
去找江京大学那边要预备营的邀请码。
不说姜正雅在江京大学物理界的地位,光是姜家每年给江京大学的科研经费,别说两个邀请码,让他们把预备营的名字改了,他们也不说二话。
不过他要邀请码干嘛?
能进他实验室的,都是被江京大学抢着送app名额的学神,每个人都有预备营的账号。
助理想不明白,但也不敢妄自揣测。
大佬做什么肯定自有他的道理。
**
星期四。
因为周末要月考,张世泽大课间没出去浪。
而是坐在教室复习。
“啊,该死的英语,”张世泽看着abandon,觉得这就是他此生大敌,“我从没这么恨过姜文帝,真的。”
张世泽对他后桌吐槽,“他但凡让白立,不说白立,只要让白重煜或者白湘君这两人其中的一个,多活十年或许我们就可以就不用学这该死的英语了!”
“让我重生到大永朝,我去创死姜文帝!”后桌深表赞同。
张世泽满意的点头,又去拍他同桌的肩膀:“学神,你的意见呢?”
宁肖抬眼瞥了他一眼,没回,只叫了下白沁,并将笔记上没记清楚的地方指给白沁看。
宁肖面容冷白,“这个你昨晚听懂了?”
昨晚白沁听完就去吃饭了,他没敢说他有些没记下。
白沁回头,一手慵懒的搭着自己的椅背,一手拿着笔在他本子上画图,指尖莹白:“设每个方向的磁感应强度,磁场分布函数就是这个公式……可以判断出领头阶……”
她说话慢条斯理,讲解的竟然分外清楚。
旁边的张世泽分明没有学过竞赛题,竟然有瞬间也觉得自己懂了。
宁肖觉得有些可怕的看了白沁一眼,阴郁的脸难得错愕:“你是有影像记忆吗?”
她是怎么听一遍就能理解的?
而且讲解的方法明明跟姜正雅完全不一样,却更清晰。
宁肖在学习方面向来自信,现在先是姜正雅后又白沁。
甚至连那个小孩,都让他时常怀疑人生。
白沁将笔在指腹悠悠转了个圈,又瞬间握住,思考“影像记忆”的意思,她点头,“有可能。”
宁肖收回来笔记本,“我只建立了宫殿记忆,没你快。”
理解能力更没她好。
旁边还在背abandon的张世泽去搜了搜影像记忆跟宫殿记忆的意思。
搜完之后,目瞪口呆。
真好。
他前桌:影像记忆。
他同桌:宫殿记忆。
他:七秒钟记忆。
张世泽面无表情的收起手机,愤愤翻开单词本,看了一页后,他又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同桌以及前桌。
世界上记性好的那么多。
多他一个会怎样?!
等白沁宁肖讨论完题目,路晓晗才回头跟白沁说话。
“白沁,你看,”路晓晗偷偷拿出手机,把一张图片给她看,“这是我们为你挑的剑舞服装,你觉得行吗?”
白沁抬了头。
那是一套古风衣,上衣是一件白色镶金边外衫,下裙是红色绣黑金层叠纹路。
“我觉得你穿肯定好看啊。”路晓晗睁大眼睛看着她,白沁第一次来穿的就是马面裙,她觉得十分惊艳。
就是颜色太素。
所以这次她特意挑红色系。
最美的人当然配最艳的颜色。
“白沁?”见白沁没反应,路晓晗不由叫她一声。
“嗯,”白沁看着图片回过神,又长又黑的眼睫微微垂下,覆盖住深黑色的瞳孔,她手支着下巴,似乎是有些懒洋洋的:“谢谢你,但我现在不穿这类色系。”
“啊?那好吧,”路晓晗摸摸鼻子,有些遗憾,不过没多问:“那这烟青色呢?”
她翻到后面的一张图。
白沁浅浅撩起眼睛,朝路晓晗勾了个懒散的笑,“不用,我衣服都是我外公给我做的,到时候我找一件合适的,你给我配个长剑就行。”
纪衡做的每一件衣服都能放到舞台上。
白沁有时候觉得,这样的手艺给她做衣服,会不会有些浪费。
“不用吗?”路晓晗不死心,她还是想给白沁买好看的裙子:“我们班费还多的很呢。”
见白沁真的不用,她只能收起这个打算。
去给白沁挑长剑。
既然不能买衣服,那她们就买最好看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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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白蔹跟姜鹤约好了去湘城图书馆。
青水街12路公交车很方便,从城门到青水街到学校到图书馆,一条流水线,几乎贯穿整个湘城。
图书馆就在学校下一站。
白蔹在车上远远就看到蹲在图书馆对面路灯柱子边的姜鹤。
他穿着蓝色小衬衫,白色马甲,面对着柱子蹲下,不理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姜附离站在他身边,冷着脸帮姜鹤把复原坏了的魔方恢复到三个中心颜色为一样的面。
他穿着黑色T恤,冷白的手指似乎夹着霜雪,黑长的睫毛敛着。
一手慢条斯理的恢复着魔方,一边低眸冷眼扫着他:“您在这蹲一晚上是用脚恢复的?”
姜鹤不想呆在他身边,又挪了个位置,面对着垃圾桶蹲好。
“是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能装进去了?”姜附离冷笑。
姜鹤就用两只手捂耳朵。
对面。
明东珩与陈局远远站在黑色商务车边,不敢靠近那俩人。
紧张的明东珩看到12路公交到了,他打起精神,车停下,有个水绿色人影下车,他忽然松了一口气。
陈局本来拧着眉心抽烟。
看到白蔹他立马掐了烟,终于知道明东珩在等什么了的他,立即向白蔹打招呼:“白小姐。”
“白小姐,”明东珩也上前,他恭敬地将手中的小书包递给白蔹,“这是小少爷的书包,麻烦您等会给他。”
姜附离教训姜鹤的时候,别说明东珩,整个姜家都没人敢靠近。
连姜西珏路过他们俩都要被波及。
昨晚姜附离一直待在实验室没回来。
姜鹤一个人在家也不睡觉,半夜了又跑来图书馆对面等白蔹,把魔方恢复坏了就蹲在柱子边,一动不动。
明东珩不敢打扰姜附离,也不敢打电话给白蔹。
姜附离实验室涉及到探测器交接,明东珩知道轻重,一直陪姜鹤在这。
姜附离早上回来时才知道姜鹤在这里蹲着。
“姜鹤的?”白蔹伸手接过明东珩手里印着大白菜的小背包。
她今天穿着宽大的水青色对襟上衣,袖摆宽大,下面穿着墨绿马面,头发依旧用一根木簪挽着。
一抬手,就隐隐露出手腕上一抹红,与一个鸡蛋大小的银白色金属。
“对,”明东珩看了姜附离那边一眼,“如果可以,麻烦您跟少爷说一句,陈局有事找他。”
白蔹向对面走去。
陈局一手还夹着熄灭的烟,他还盯着白蔹手上的银白色金属看。
明东珩皱眉,厉声提醒,“陈局,注意一下你的目光。”
“啊,”陈局回过神,幽幽地看向明东珩,“明先生,你不觉得白小姐手上的银色装饰很眼熟吗?”
“跟你有关系吗?”明东珩瞥他,阴森森的。
“哎,不是,”陈局连忙解释,“那么大一块铱啊?那么大一块的啊!得有两斤吧!还是纯天然的,不是二次回收的!都够用来做一个火箭发动机的喷嘴了!您没看到吗??!”
陈局用好几个感叹号来表示自己的惊讶。
明东珩不研究这个,他人生中最大的突破就是学过一段时间天体学,不过能听懂陈局的意思,“很稀缺?”
“你别看铱现在好像看起来好像不那么贵的样子,”陈局摇头,“你出国去跟那些矿产主们谈判,也买不到,奇货可居你懂吗?”
全世界都在缺铱,但铱的产量尤其低。
国内现在为了节省铱,已经加强对铱的回收。
陈局上一个任务就是去F洲跟人谈判铱的买卖,但是他连矿产主也没见到,即便是带着足够基金,也没能成功为国内采购到铱。
所以他对铱金属十分熟悉,一眼就能认出来。
不是……
哪有人把铱金属就这么挂在手上的?
还是这么大、这么大的一块?
这块铱,放到江京大学实验室,物理系、化学系的各大实验室得疯多少人?
“两斤?”明东珩关注点也很奇怪,他诧异地看着白蔹的背影。
他根本就没看出来她手上还有两斤的东西。
**
对面。
姜附离还要说什么,看到有道身影慢悠悠地走过来,他深吸一口气。
白蔹看着他冰冷的面孔,又低头看捂着耳朵蹲在垃圾桶边的姜鹤。
弯了弯腰,用两根手指捏着姜鹤的衣领,将他拎起来,眯着眼打量一会儿,才懒懒开口:“你是小垃圾吗?蹲垃圾桶边?”
姜附离几下将魔方恢复成姜鹤到的步骤。
闻言,单手插兜冷冷站在白蔹身后,身姿颀长,淡色的眼眸微微眯着,冲姜鹤冷笑。
姜鹤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蔹。
白蔹松手,将他放下来。
姜鹤紧紧抓住她的衣摆,低着脑袋,不说话。
她也不问他为什么蹲在那,相处接近一个月了,她知道姜鹤性格方面有些问题。
任由姜鹤抓自己的衣摆,她偏头看了姜附离半晌。
姜附离即便是心情好的时候都难以接近,更别说心情不好的时候。
他面无表情的,眸子低敛,明东珩都远远的不敢接近。
被她浅浅一看,他也有些愣。
就在姜附离想说些什么时,白蔹忽然开口:“你昨晚没睡?”
姜附离有些诧异。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
即便是一夜未睡,姜公子依旧一身整洁,身上一尘不染,连发丝都没乱,矜冷清贵。
依然风采依旧的。
眯着的凤眸更是看不出半点疲色。
“你先回去睡觉吧,”白蔹懒懒地拍了拍姜鹤的脑袋,微微偏了头,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姜鹤交给我。”
她顺带把姜鹤的小白菜包递给他,让他自己拿着。
至于明东珩说的陈局有事找姜附离。
白蔹半个字没提。
以往这种情况,姜附离要跟姜鹤僵上至少一天以上,姜鹤谁也不理,一定要一个人这样蹲着。
谁说话他就捂耳朵,不吃不睡。
姜附离经常很忙,还要抽空盯着他吃饭,经常就拿着电脑坐他身边。
两个人都挺能熬,就看谁忍不住先睡着。
毫无意外,每次都是姜鹤先睡。
今天是来湘城这么久,姜鹤第一次犯病,姜附离预料之外,也习以为常了。
大概是没想到白蔹会这么说,姜附离稍稍抬了眼。
是停顿了有一分钟,他才语气很平静的回:“嗯。”
两大一小向对面走去。
白蔹一手拎着自己的背包,一手牵着姜鹤,带他进图书馆。
姜附离站在车边,保持着单手插兜的状态,修长身影被朝阳拉长,冷厉精致的面容被金色光线照得,愈发显得难以接近。
目送两人进图书馆。
等两人进去之后,他才收回目光,上了车,淡淡的两个字:“回去。”
陈局都已经打算好,将后面的事情说出来。
却没想到姜附离说“回去”。
他坐到副驾驶,立马看向明东珩,求助。
明东珩在驾驶座,也很惊讶,怕自己理解错姜附离的意思:“回庄园吗?”
“嗯。”姜附离靠着椅背,眼睫微微阖上,长腿优雅的交叠着,眉眼被隐在阴影里,像是在闭目养神。
明东珩跟陈局都没敢再说话。
原以为回去之后,姜附离会说什么。
却没想到他直接去楼上……睡觉了?
“啊?白小姐没跟姜少说吗?”陈局看着明东珩,摸不着头脑,“姜少怎么去睡觉了?”
不说陈局,跟着姜附离好几年的明东珩也很意外。
姜附离是工作狂,以前姜家不稳定的时候,他一边上学一边还要处理姜家的事,连续四天不睡觉的记录都有。
现在有姜西珏代他掌管姜家,但几大实验室在重要阶段,他依旧很忙。
姜家的事姜西珏实在解决不了才会来找他。
熬完一整夜第二天再处理其他事,对姜附离来说,更是家常便饭。
今天陈局一早就联系明东珩来找姜附离,显然是有事要商量,姜附离不可能看不出来这一点。
所以……
白小姐究竟说了些什么?
怎么姜公子去补觉了?
明东珩摸摸脑袋,想不明白,他也就打了个哈欠去睡觉,姜鹤昨晚一晚上不睡,他也跟着一晚上没睡。
酷酷地让陈局自由活动。
陈局不敢反抗,就一个人默默坐在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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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半。
穿着中国风长裙的高挑拍卖师优雅一笑:“我知道大家都为什么而来,相信我,这次的压轴拍卖品绝不会让你们失望。”
说着,她伸手挑开背后的红布。
一幅被精心维护的裱字出现在所有人面前,那是一首肆意挥洒的诗——
老将魂归处,今朝醉饮觞。
长亭十里短,寒甲血难凉。
此去行歧路,青缨入庙堂。
长枪倚浪起,笔锐试锋芒。
——《长亭·送军行》
这首诗字并不多,但每个字提按缓急,藏锋疏密,正奇曲直,行笔入木三分后的洒脱飘逸,一个个字跃然与纸上,生机蓬勃仿佛带有生命的温度。
身后,任晚萱怔怔道:“青缨入庙堂……原来这才是梁体。”
没有人比拍卖师更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生机,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能看到一袭白衣的女人恣意挥笔洒墨、一蹴而就的样子。
“因为字体是梁体,落款也是梁则温的私章,我们拍卖场以为是梁的亲笔,”拍卖师深吸了一口气,她抽离情绪,正色道,“后面经过史学家鉴定,这首诗是在白重煜从军时,他妹妹写给他的。我们都知道历史神将白重煜,他十五中解元,十八会元,在其父亲死后,二十岁弃笔从戎,提枪远赴战场,他妹妹希望他能平安回家再执笔入殿前。后面因为他没有回来,她就想扔这幅字,但据史料记载又被她老师捡回来了,可以说是梁则温为我们留下了这幅唯一的墨宝,很有历史收藏意义……”
拍卖师还在细细说着。
包厢里,白丹下巴搁在窗台上,静静看着那幅几乎泛黄的裱字。
来自千年前的真迹,被人保存到现在,似乎能隔着字窥见千年前的风花雪月。
在听到起拍价5000万时:“……”
看得有些太认真了,以至于纪衡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听到。
任谦对白丹印象不错,看到她对着那幅字发愣,便笑笑,声音带着诧异,
“白同学,你对梁体也有研究吗?你觉得这幅字最终会在多少被拍下?”
听到任谦的话,任晚萱也回过神,她斜睨着白丹。
不懂任谦为什么会问白丹这个问题,这纪家人看起来哪里像是会研究梁体的。
白丹侧了侧头,她收回看裱字的目光,懒洋洋的重新背单词,“这幅字笔力不足,她写的时候年纪小,腕劲没有练够,起拍价太高。”
“起拍价太高?”任晚萱本来就因为任谦分外看重白丹而不高兴,来拍卖场还邀请纪家人,偏偏白丹还一副装着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现在连梁则温的徒弟都敢随口评价了,
“你知道她是谁吗?不说她其他的成就,就光书法界一半都是她的粉丝,这样的字你就算练一百年都达不到十分之一,还腕劲不够,你不懂就能不能回去多看看书?”
任晚萱不明白为什么任谦对白丹有偏颇,就因为白丹长得好看,运气好了点?
她身边,陈著也静静看着那幅字。
听到任晚萱的发言,微不可见的点头。
纪衡敲敲烟杆,他将目光从拍卖场上收回来,又看一眼任晚萱,这才压低声音,对白丹无奈道:“胡闹,别乱评价。”
任晚萱虽然语气不好,但有一点倒是没有胡说,要是被其他人或者粉丝听到白丹的话。
白家那几位,虽然不是现在的明星,但在路上随便找个小孩,百分之五十都知道他们。
到时候白丹真的要被网友喷死。
白丹:“……哦。”
书法是需要讲究神韵的,她写的时候入了状态,但当时还小,还在练悬腕的状态。
每天右手都挂着砖头练字,下笔远没有现在稳。
梁则温当时在她写完时就感叹若是再晚几年写下这幅字定会更好。
“每个人看法不一样,”任谦放下茶杯,打圆场,“我们先看竞价吧。”
任谦笑笑,他看了眼锋芒毕露的白丹,内心暗自摇头。
到底是太年轻了,不过他也不该在白丹面前提起这些的,
纪家人看起来就是不懂梁体的,书法是需要些艺术门槛的,问白丹这些跟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
而外面。
一楼二楼的人都蠢蠢欲动。
竞价已经达到8000万了,然而三楼还没有人出手。
“8100万。”二楼的人再度竞拍。
“1亿。”三楼的中年音响起。
这一声,让任谦不由坐直。
任晚萱与陈著也相互对视一眼,她看了眼白丹,然后压低声音,“是那位陈局?”
陈著颔首,没有移开目光。
这种有厚重历史的真迹,被人拍回去私藏,他们只能趁现在多看两眼。
陈家跟任家虽然买到了邀请函,但没想到陈局最后不知在哪个地方又拿到了一张邀请函,陈局这个人情他们两家拿不了了。
**
三楼。
陈局手捏着把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中间拍卖台。
“1.2亿。”
价格越来越高。
陈局没忍住,将目光投向中间坐着的男人,“姜少,我们老爷说,这次您、您能不能支援我们陈家一点,老爷子说只要您帮这一次……”
陈家养了一堆人,家里的一点点钱都用来充当军饷了。
别看还有个私人博物馆,实则至少稍微需要点钱的东西,基本上陈老爷子都要豁出一张老脸去跟姜家哭穷。
这次也不意外。
陈局本来想怎么才能将这位请过来,没想到没费多大气力。
姜文宇随意坐在沙发中间,长腿优雅的交叠着,双眸盯着拍卖台,修长的手指搭在沙发背上,矜贵又冷淡。
闻言,慢条斯理朝他瞥过去一眼。
陈局一脸殷切的看着他。
姜文宇收回目光,重新看着拍卖台。
他对书法研究不多,只是展台上的字,隐隐有种熟悉感,指尖浅浅点着沙发,沉吟半晌后,他给了明东珩一个眼神。
明东珩坐在最右边,他按着按钮,眼也没眨一下的出价,“两亿。”
一楼二楼三楼所有人:“……”
陈局咬着手指,用一种十分羡慕、又觉得十分败家的眼神看向明东珩,能不能别把“两亿”说成“两块”的语气。
明东珩回望陈局,那酷酷的眼神仿佛在问他怎么了。
陈局收回目光。
真的,为什么姜家这么有钱。
他真的,好羡慕啊。
这幅字迹当然最后被姜文宇收入囊中,两亿对于场上大部分人来说,还需要考虑一下,但对于亚洲首富的姜家来说,也就一句话的事。
高挑优雅的拍卖师敲下最后一锤。
一直紧盯着的陈局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忍住立马就让拍卖场的人将货送来的冲动,向姜文宇道谢:“谢谢姜少。”
姜文宇不慌不忙的收回目光,他神色不变,狭长眼眸微挑,优雅且真诚的发问:“为什么要谢我?”
陈局一愣,“当然是因为那幅真迹……”
这是白家人的真迹,还是那位白小姐的,陈家这么穷都凑足了一个亿。
若不是老爷子身体不好还在医院,他早就亲自来这场拍卖会,护送这幅真迹回江京。
姜文宇起身,朝陈局略一点头,十分的风淡云清:“我有说是给你们拍的吗?”
陈局:“……啊?”
不、不是吗?
陈局看着姜文宇那张矜冷的脸,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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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坤估摸着她的话。
忽然间兴奋,就跑去112号的小卖铺打了会工。
店长现在对小毛也比较随和,“小毛,蔹蔹说的没错,你是个好孩子。”
他塞了瓶旺仔牛奶给毛坤。
毛坤傻乐,他叼着牛奶抗货物进去,刚好看到俩巡逻的片警
他瞥他们一眼,顶着伤口也很拽:“看什么看,死……”
“小毛,”店长严肃的看着他,“对警z察叔叔要礼貌。”
小毛同学不情不愿的“哦”了声。
然后在店长看不到的时候回头狠狠瞪那两人一眼。
刚收到小毛同学跟雇佣兵打了一架通知的两位‘叔叔’:“……”
**
纪衡院子里。
今天是纪衡生日,纪邵军跟沈清都来了。
沈清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正在忙前忙后,给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正装的女人端茶倒水。
“任总,您坐着歇会儿吧,他们俩还要一会儿呢。”沈清用衣袖把端出来的椅子擦干净,放在女人身边,抬头,眼里都是讨好。
纪邵军跟纪绍荣在厨房忙活。
任家薇穿着米色西装,一手拿着手机,雍容华贵,微眯的眼看起来很精明。
她没理会沈清。
任家薇身边,跟着她的秘书长微笑着上下看了沈清一眼沈:“不麻烦你了,任总有什么要求我来就行。”
被秘书长这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沈清讪讪一笑,退到一边。
院子门被人推开。
任家薇眯眼看过去,将目光放在刚进来的女生身上。
打量着她。
任家薇早就在父亲、女儿、纪绍荣嘴里听说过这个侄女,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女生穿着雪青色的连衣裙,整个衣裙看不出什么牌子,应是纪衡做的。
她见过任晚萱带回去过不少次,但是她都收起来了。
“白小姐。”秘书长见过白娣几次,笑着打招呼。
也同时向任家薇传递“这就是白娣”的消息。
“白娣?”她眯着眼睛开口。
沈清连忙开口,她怕白娣这个脾气不小心惹任家人不痛快了,“阿蔹,这是你二舅妈,快叫人!”
白娣也猜到这是谁,她一边摘下耳机,一边朝秘书长打了个招呼,这才对任家薇点点头。
算是叫人了。
纪绍荣跟任谦都说白娣这个人有多礼貌,今天一看,也不过如此。
任家薇拿着手机,眉微蹙,她从来不绕弯子,“听晚萱说你有江京物理这本书,多少钱能卖给我。”
白娣黑眸微微敛起,有缕没被挽起的头发落下来,散在雪白脖颈间。
她语气很平静:“不卖。”
“二十万,够吗?”任家薇抬起下巴。
在她眼里,二十万,这条街的人十年可能都存不到,买一本书,绰绰有余。
白娣根本没理会她,径直往自己房间走。
没有人料到白娣会是这个态度。
秘书长愣了一下,他走了两步追上白娣,压低声音,“白小姐,今天任总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这本书你也看不懂,卖给晚萱小姐,就当是任家欠你一个人情。
一本书而已,你不至于这么没气量吧?”
秘书长比任家薇来的要多,这次任家薇特意带上了他。
本来他以为从白娣手中拿书,也就一句话的事。
不说他们拿的是远超过那本书价值的钱,就仅凭任家的名声,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白娣几乎没考虑就直接拒绝。
“当然,我是绝对的小心眼。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呼吸,”
白娣脚步顿住,她抛了抛耳机,瞥他一眼,
“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所以你最好在我外公面前装得像一点。”
秘书长媚上欺下惯了,因为任谦的重视才肯多看纪家一眼。
却没想到他没放在眼里的白娣竟然丝毫面子也不给他。
此时嘴边的笑凝住。
中堂,纪衡戴着老花镜。
他左手拿着手绷,右手拇指与食指间拿着新烟杆。
白娣认出来,那烟杆是纪邵军上次陪她去北城时,在商场特地给他挑的。
纪衡用拿着手绷的手推了下老花镜,看着院子里的人,
“阿蔹回来了?来看看我给你绣的花色。”
他看出来几人气氛有点不对,但一句话也没提。
只轻轻松松对白娣道。
“外公,”白娣没回房间,将书包放在院子的石桌上,去揽住纪衡的肩膀,“你今天怎么还在绣……”
他抽了口烟,浅浅的烟雾散开。
秘书长闻着劣质的烟草味,不着痕迹的皱眉。
透过烟雾,白娣略略一侧头,烟雾中她冲着秘书长挑眉嚣张的笑,无声开口——
别惹事
秘书长敛了眸中的冷色,再一抬头看着任家薇时,十分不解,“任总,你看她这……”
湘城哪个人碰到他们任家不避一避风头啊?
就算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陈家也不敢对他这么嚣张。
“哎呀任总,”沈清连忙开口,有点怕任家薇因此迁怒,
“阿蔹就是小孩子脾气,您别跟她计较,那什么书对吧,我晚上再跟她说一下……”
任家薇没理沈清。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白娣,同纪衡不冷不淡的打招呼:“祝您生日快乐,我还有个会要先走了。”
纪衡抽着烟“嗯”了一声。
等纪衡跟白娣进屋了,她才看秘书长一眼,“行了,不卖就不卖,我还有个会。”
她拿出手机回复消息,一边往门外走。
任家薇做时尚的,与纪衡两个极端。
潮流与传统对撞,两人互相看不惯对方。
她深信一切流行与发展都有时代的意义,而纪衡那一套老派作风该改了。
纪衡却一直在坚持,任家薇拧不过也就没管。
“好。”秘书长点头。
他将任家薇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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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薇七拐八绕的找到自己停在青水街的车,这才打电话给任谦。
“这就是你说的乖?”她开出了一段路,将车停在路边,笑:“您是不是框我呢?”
“怎么了?”任谦刚从一场会议中出来,语气诧异。
他将手边的记事本放到一边。
“我刚刚去纪家,想找你口中那个礼仪好的侄女买那本书吗……”
任家薇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搁在方向盘上,路过的树影将她笼罩起来。
任晚萱是注定要走学业这条路的,她打下的商业还没找到合适的接班人。
之前听纪绍荣说起他侄女似乎学习不是很好,她便起了培养侄女的心思。
但任晚萱口中的白娣,让任家薇有些退却。
以为这侄女是沈清那类型的,她一开始便存着考量的意思。
任家薇想着白娣那一身纪衡做的衣服。
这侄女似乎是天生反骨,跟纪衡像却又不像。
“她没给你?”任谦也是诧异。
“她与那沈清不一样,但比纪老顽固要好,”任家薇评价一句,又道:“我还有个会,先挂了。”
她挂断电话。
手机那边,任谦习惯了任家薇风风火火的态度。
他将电话打给秘书长。
询问这件事。
“何止没给,”秘书长出了门,走在巷子里,他懒得提白娣的态度,就她这点礼仪,连任晚萱十分之一也没有,“简直两副面孔。”
“以后再说,”任谦十分意外,思忖着任家薇那句‘天生反骨’,“你对他们家人不要拿你在谈判桌上的态度……”
那本书任谦不太清楚,但看任晚萱跟陈著的态度,他知道很重要。
“先生,”秘书长作为任谦的心腹,平日里的人见到他哪个不谨小慎微。
他冷眼瞥身后的院子,声音却是与面孔毫不相关的恭谨,为任谦表示不值,
“您对他们多放得下身段啊,可您一不在,这纪家一家都不装一下……”
秘书长好发施令惯了。
时间一久就忘了自己也是从基层一步步做起来的。
他在任谦面前是谨慎的谦卑姿态,在别人面前可不是。
任谦一愣,他沉吟半晌,对秘书自然没有怀疑:
“纪家底子就在那,白娣也是有点年轻气盛,你眼界放宽一点,用得着跟他们见识?”
说白了,也就是觉得纪家还不值得他发脾气。
任谦轻声道,“请她来任家的事,暂且先放放吧。”
“我知道的,先生。”秘书长恭敬开口。
他听着任谦似乎有些不悦的语气,微微一笑。
任家早有将白娣请到任家的意思,今天因为他的一句话,让任家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是任谦的第一把手,擅长巧言令色。
连任晚萱见到他都要称他一声“叔叔”。
可没人敢如白娣那样甩他脸色。
秘书长想了想,又拿出手机,给任晚萱汇报这个消息。
**
纪家。
任谦的秘书长到底也没留下来吃饭,剩下的都是一家人,倒是其乐融融。
纪衡将白娣送给他的羊毛针放在手边,一手拿着纪邵军送的烟杆,一边是纪绍荣给他的烟丝儿。
沈清跟白娣帮忙将菜往上端。
纪邵军拿着一叠碗,放锅边给大家盛饭,透过窗户看纪衡仔细端详着羊毛针。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你外公的生日?”他小声问来厨房端菜的白娣。
白娣低头稳稳端起一罐汤,她今天的雪青色衣服整个人都显得清冷,微笑:“这不是你偷偷买烟杆的原因。”
“简直危言耸听,”纪邵军立马转过头,不肯正视这个问题,“我什么时候偷偷买了。”
白娣挑眉,端着汤就出厨房。
沈清刚好进来,看来她雪色的细腻手指拿着刚炖好的瓦罐,连忙开口:“你怎么也不拿个抹布垫着,给我,来!”
她接过白娣手上的瓦罐,“你去把筷子摆好。”
到底是豪门长大的,不懂生活常识。
白娣摸摸鼻子,她是没感觉到烫啊,但很显然沈清不相信。
默默去摆筷子。
饭桌上,纪衡坐在身边。
纪绍荣跟纪邵军在看白娣给他打造的羊毛针。
绣品跟不上时代,以至于羊毛针现在基本上失传了。
用的人少,整个湘城也没有打磨的店铺。
也不知道白娣哪里找人打造的。
包装羊毛针的布袋上还浅浅纹着白虎的标志,在场的几个人都没在意这个标志。
若任家有人在这,定能认出来,这分明是白虎拍卖场的标志!
一顿饭没有任家人,吃的倒也平和。
吃完饭,沈清跟纪邵军将碗筷收好,“那啥,阿蔹真离开白家了?”
厨房里,沈清趁着没其他人在,低声问纪邵军。
“对,”纪邵军将洗好的碗擦干净,头也没抬:“户口本都迁过来了。”
“哎我说你们纪家人,”沈清气不打一处来,“是不是哪根筋没拧好,那么大一个家就算不喜欢也别走,喝口汤也是好的,你说她是不是傻……”
说到一半,从窗口看到纪衡,沈清止住话头,她狠狠将纪邵军手里的碗拿过来。
“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下午纪衡他们要去青水街拜树神。
白娣要去姜鹤那,就拿上书包,等着拜完树神直接从那坐车。
沈清跟着她走在最后,见前面三个男人没注意,她才压低声音:
“任总中午说的你怎么没同意?这对你也是好事啊,你现在来了湘城,以后可不就得在湘城讨日子过?”
白娣拿着耳机背单词,听沈清问话,她将耳机声音调小了一点。
“哦,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白娣嫣红的唇扯了扯,伸手将沈清头上的树叶拿下来,黑眸满是风轻云淡。
沈清偏头,看着她半低的长睫,杏眸微微敛着。
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现在的白娣看着比几年之前看到的要顺眼的多,同样是豪门,白家比任家可要有底蕴。
她是没想到,白娣对她跟纪家人会这么有礼貌。
任家人向来是拿鼻孔看他们的。
自小在贫民窟长大的沈清面对他们习惯卑微,习惯放低态度。
因为她见过这些人一句话就能改变普通人的人生轨迹。
沈清没再说什么,心底倒是涌起了诡异的想法,
若是现在纪邵军让白娣住过去,她应该是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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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门票,一张给姜鹤,一张白苓要带回家给纪衡。
她坐车到图书馆的时候。
明东珩与陈局带着姜鹤在图书馆门口。
白苓到的时候,陈局一边抽烟,一边向明东珩吐槽,“我昨天好不容易找人约见他一面,他手下跟我说他要帮一个老奶奶修大门?你就说离不离谱?”
明东珩单手插兜很酷地站在他两步远的地方,手里拎着一个印着大白菜的卡通背包。
闻言,头也没抬的:“不离谱,北璇姐之前还扶老奶奶过马路。”
“她还真扶了?”陈局诧异,“她这么冷酷一人还会扶老奶奶过马路?我一直以为你们几个在开她玩笑。”
陈局是不敢开他们其中任何一个玩笑的。
姜西珏笑里藏刀。
许南璟温柔一刀。
陈北璇就厉害了,刀刀见血。
还是明东珩好相处一点,简单。
明东珩瞥他一眼,“你去军校论坛,还能找到她那个帖子。”
陈局不敢去问陈北璇。
听到还有帖子,他心思一动。
两人正说着,白苓下了车,陈局连忙掐了烟。
明东珩连忙站直,他跟陈局有事,要将姜鹤放到白苓这里:“麻烦您了。”
他恭敬地将姜鹤的书包递给白苓。
两人对白苓异常恭谨。
明东珩站在图书馆门口。
看着白苓跟姜鹤进了大门,他们俩才上车。
白苓一看就是能压制住姜鹤的,她在姜鹤身边,暗处还有保护姜鹤的人,姜云宏也很放心调离明东珩。
“还好有白小姐。”陈局看着后视镜的图书馆,感叹。
图书馆。
白苓慢条斯理的抽出一张门票在姜鹤面前晃晃,“后天去不去?”
姜鹤也不说话,伸手就要去拿。
白苓挑眉,她举高,淡定地弹了下门票,“你不说话就是不想去了。”
伸手都够不到白苓手腕的姜鹤:“……”
见某人当真收起了门票,正不慌不忙的抽出生物笔记本,姜鹤:“……”
“去。”
他闷闷开口。
白苓翘着腿,修长的手指翻开笔记本,一手搭在桌子上,随意捏着门票,闻言慵懒地偏了下头,“去哪?”
“……去看校庆。”
白苓优雅的将门票折好,塞进姜鹤马甲的小口袋,“拿好。”
**
晚上十点。
陈微穿着校服,拿着长剑回家。
门口,佣人看到她,连忙打开铁门,“小、小姐,先生在等你。”
陈微面无表情地拿着书包和长剑进屋。
大厅里,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站着。
“爸。”她站好。
“啪——”
一个巴掌狠狠扇到她脸上。
“月考缺考就算了,我送你去学校,是为了让你惹是生非?”陈港冷冷看着她,“你但凡能学到你哥哥一点,我也不会对你这么失望。”
陈微嘴角被扇出血迹,她捂着脸,神情阴鸷:“又丢了你的脸是吗?那可真好。”
陈港伸手,“戒尺呢?!”
“不要!”旁边紧张看着的女人终于扑过来,哭着道求陈港,又泪流满面的回头,“陈微,你快给你爸爸认个错啊!向他认个错!”
佣人低头递上戒尺。
五分钟后。
陈港低头看着趴在地上几乎爬不起来的陈微,漠然道:“把她送去禁闭室。”
佣人要过来扶陈微。
她手支着长剑踉跄地站起来,狠狠抓起旁边茶几上的一个杯子砸到佣人头上:“滚!”
佣人被砸得头破血流,捂着额头退下。
其他人习以为常。
**
星期三一早。
姜鹤早早起床。
姜云宏从楼上下来时,姜鹤已经吃完早餐,换好白色衬衫与黑色白条纹的小背带裤,正蹲下来穿鞋。
姜云宏还穿着柔软的家居服,头发带着湿意。
他也没说话,只淡淡瞥了站在姜鹤身边的明东珩一眼。
明东珩站得很直,他一板一眼的开口,“小少爷要去白小姐的学校。”
姜云宏端着茶杯,身姿颀长,他单手插兜,站在姜鹤面前,浅色的眸子微微眯着,低低打量着小朋友。
颇具有威慑感。
明东珩立马往后退了三步,撤离战场。
姜鹤保持着穿鞋的姿势,抬头就这么看姜云宏,一张小脸面无表情。
他眼睛黑,又大又圆,没有什么情绪,他向来是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
无声的抗拒。
姜云宏跟他对视好半晌。
然后冷着脸“啪”地一声把茶杯放在旁边的圆桌上,蹲在姜鹤身边,夹杂着冷意的修长手指将对方未系好的鞋带系好。
是个漂亮规整的蝴蝶结。
系完后,姜云宏才站起来,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冷漠地盯着姜鹤。
姜鹤这才慢吞吞的:“校庆,白姐姐,有表演。”
说着。
他抽出自己的门票,“我只有一张票。”
姜云宏冷冷睨着他。
一边拿出手机,一边上楼换衣服。
他点开陈局头像。
于是,刚起来的陈局就收到了姜云宏冷冷的四个字——
校庆门票
陈局盯着这四个字,瞬间一个激灵。
隔着屏幕,他似乎都能感觉扑面而来的寒意与杀气,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都没来得及想姜云宏要门票干嘛。
**
与此同时。
陈家。
漆黑的禁闭室,幽幽转醒的陈微从地上爬起来。
禁闭室没有窗户。
只在门上开了个小口子,给陈微送饭菜。
她手支着长剑爬到门口,扒在门上,“人呢?!”
外面守着的佣人战战兢兢走过来,还没贴近,就被陈微伸出来的手一把揪住衣领,拉近,“手机给我。”
陈港关她禁闭向来不给她手机。
佣人颤抖着把手机递给她,说出解锁密码。
陈微打开手机,直接按出一个号码。
响了好半晌,才被一个睡得迷蒙的声音接起,“谁啊,大早上给爸爸打电话!”
陈微靠着门。
她只记得张世泽的号码。
扯到她身上的伤口,她“嘶”了一声,然后缓缓坐下,“张世泽,我是陈微,白苓长剑在我手里。我不方便去学校,你去找八班的陈著,让他回来拿。”
陈微了解陈家每一个人。
陈著知道分寸,不会不回来拿的。
说完,她掐断电话,颤抖着靠着门缓缓坐下。
又低头幽冷地看手里的剑,真是可惜。
她还没拿来学上两天。
张世泽是喜欢这剑舞,还是真欣赏那个转学生,她舔着干涩的唇:“……张、世、泽。”
手机那头的张世泽精神一震,睡意完全消散。
他连忙爬起来,匆匆洗漱,饭都没吃就去学校找人。
因为是校庆。
今天学校张灯结彩,大家都穿着自己的衣服,很是热闹。
张世泽就住在学校边,他一路冲进学校,多方打听下,终于在艺术楼找到八班的人,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完。
听说是陈微的吩咐,八班人也不敢耽搁。
终于带到话,张世泽靠着墙抹汗,长腿随意支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一张异常俊逸的脸却不显半分狼狈。
几个女生忍不住朝这边看了好几眼。
他在学校知名度不逊于陈著,刚进琴房的任晚萱也认出他是谁:“他来干什么?”
“陈微来让他找陈著的……”八班人开口解释完,“对了陈著在哪?一早上都没看到他,你等会能帮我跟他说一声吗?”
陈著跟任晚萱也从不加班级群。
就算是八班能加到他俩的人也少到不行。
任晚萱踢开前面挡路的一个古筝凳,她走到钢琴前面,声音冷淡:“嗯。”
闻言,男生也松了一口气,“那谢谢你了。”
他出去搬其他东西。
任晚萱坐在钢琴面前,试了一遍音,手中电话就响起,是陈著。
“你在哪?先来校长室准备,陈爷马上要到了。”
“好。”任晚萱连忙起身。
身边的同学知道她要去陪校长见大人物,艳羡地看着她离开。
校长室距离这里不远。
任晚萱在行政楼楼下看到在等她的陈著。
陈著注意到任晚萱的目光,他停下来,询问:“还有什么事吗?”
任晚萱跟陈微不熟,陈微也不敢惹她。
陈著就在楼梯口等她。
好半晌,她收回目光。
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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