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修竹孟青罗的现代都市小说《王爷,王妃又双叒揍错人了!精品推荐》,由网络作家“锦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穿越重生《王爷,王妃又双叒揍错人了!》,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燕修竹孟青罗,是作者“锦火火”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特种兵兵王孟青罗解救人质时被坏人一枚炸弹给炸飞上了天。一睁眼发现自己穿在古代农女孟青萝身上,还是拖家带口的逃荒路上。天道巴巴是想坑死她吗?不慌,不慌,空间在身,银针在手。养两个包子,还在话下?传说中“短命鬼”燕王世子快马加鞭追出京城,拦在孟青罗马车面前耍赖:阿萝,要走也要带上我。滚!我会给阿萝端茶捏背洗脚暖床……马车厢内齐刷刷的伸出两个小脑袋:幼稚!以为耍赖他们和阿娘就认他啦?...
《王爷,王妃又双叒揍错人了!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孟青罗瞅着六十多岁的爷爷一脸无奈,有些心疼他,都是天干没水惹的祸,可她实在是找不到借口从空间拿很多水出来。
帮人重要,可是自己的性命也重要啊。
好不容易才重活一回,得惜命,是吧?
“阿爷,给你!”
孟青罗从阿爷背篓里取出他倒空了的竹筒,将自己竹筒里的水全倒给了他。
“我不要,你阿奶那还有些,我和你阿奶省着点,人老了,没那么渴。”老爷子一脸笑容的摇摇头,大手温柔的摸了摸孟青罗的头顶。
她这大孙女啊,一点儿也不像不是他家人,可人疼得紧,比自家几个小子,一众孙子都可人疼,和他也最是亲近,比对老婆子都亲近。
“阿爷,必须要,你是全家的主心骨,你好,我们大家才好,我就倒了点给你,筒子里还有!”孟青罗将竹筒硬塞进老爷子的大手里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孟老婆子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又斜一眼在前面队伍里踢踢踏踏走着的胡氏,微微叹了口气,她虽不是个小气的性子,但这一辈子啊,老头子为了他那兄弟情,照顾那一家子照顾得是真不少。
孩子们小的时候,哪怕家中都快没米下锅了,只要她来闹,她家的米总得匀出一些给他们家。
可胡婆子就是个拎不清,不知感恩的,自己净惹麻烦不说,对儿子和孙子也没教导好,总觉得自家照顾他们家是理所当然的,几十年了,也给老头子那点兄弟情给消磨完了。
所以在逃难的路上,只要她不来闹,那一家子不饿死渴死,老头子也就不管了他们,当看不见。
这才缺水第一天,她就闹来了,后面要是再找不着水,又得赖上她家,弄得自家孩子都没水喝,孟老婆子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孟三伯娘赵氏,死死的盯着胡婆子的背影,眼神里面全是怨念,在心里骂骂咧咧,“个死老婆子,要不是你是长辈,老娘我得拉了四弟妹一起挠花你的脸,你家没水,我家就有水了?害得阿萝心疼她爷,娃自己都不舍得喝水。”
“阿萝,你要是渴了就喝阿娘的!”杨氏轻声对孟青罗道。
“娘不用担心,筒子里还有,没倒多少给阿爷。”为证明她的话是真的,她把自己的竹筒递给杨氏让她掂。
杨手伸过手掂了掂,是真有水,还不少,闭嘴没再说什么。
太阳升起,热浪扑面。
万里无云,又是一个大热无风的天气。
“阿萝,渴了吧?来,喝大伯娘的。”潘氏将自家的竹筒递给孟青罗。
家人都以为孟青罗筒子里的水全倒给了阿爷,孟青罗也不做解释,道了声谢没有客气的接了过来,看着她的动作似在喝水,其实并没有喝,反是悄悄的又灌了些水进竹筒。
就这样,团结齐心的一家人的竹筒都经过了孟青罗的手,大家万万想不到的是孟青罗不是在喝水,反是在竹筒里又灌进去些许水。
精明的孟三伯娘拿起竹筒喝水时,手微微一顿,她怎么觉着自家的竹筒里的水不减反增了?沉思了一瞬自以为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眼眸含情的看着自家相公,那眼神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柔得能拧出水来。
孟三伯被自家媳妇盯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这么直愣愣的盯着我干啥?”
那眼神……
咋那么像当初他们刚成亲时她看他的眼神,当初他感觉多甜蜜,现在他感觉……就多瘆得慌。
又看上他身上啥东西了?
还是想他给她买点啥?
不对,这逃荒路上除了一地的死人和黄土,啥子也没有啊。
“死鬼……”孟三伯娘伸手在孟三伯手臂上轻轻拧了一把,撒娇道:“你是一家的顶梁柱,怎么能省着不喝水?快,喝几口,你看看,一脸的汗,脖子上也是汗……累了吧?”
孟三伯娘伸手强势的亲自动手喂孟三伯喝了几大口水,又拉起自己的衣裳边替他轻手轻脚的擦汗。
孟三伯:“……”
这娘们脑子有病,突然变得这么温柔……别说,这温柔有点让人招架不住哇。
“给六郎,七郎喂点!”孟三伯红着耳垂转移话题。
“诶!”孟三伯娘甜甜的应了声,大方的将竹筒子递给了两个孩子。
六郎,七郎:……
娘今天有些不一样,啊,不,是现在有些不一样。
一个时辰前,抠抠索索的把持着竹筒对着二人的嘴叮嘱:六郎,七郎,就剩下这么多水了,不能多喝,一人喝口润润喉就行。
说是喝口润润喉,结果舌头刚挨上水,竹筒就给揣跑了。
现在,一脸温柔:六郎,七郎,呐,拿去喝,多喝两口,你俩兄弟别渴着了,你们爹给你们省下的呐。
孟青罗将三房一家的动作瞧在眼里,闷头笑的同时,又有些感叹,这个美丽的误会是她一手制造的哒。
那边一片温情,这边,只听杨氏突然轻声嘀咕着,“完了,完犊子了!”
恩?
孟青罗侧目。
凑近杨氏,“阿娘,咋的了?”
杨氏是个大大咧咧的泼辣性子,听闺女关心她,没有扭捏,主要是没时间扭捏,凑近孟青罗的耳朵带着哭音道:“闺女哇,娘来那玩意儿了,可咋办?”
那玩意?
啥玩意?
不过一秒,看着阿娘好看的杏眼朝她眨啊眨的,孟青罗陡的明白了,“阿娘,你来月事了?”
“是啊是啊,闺女你说这不是个完蛋玩意吗?早不来,晚不来,这又急赶路,又缺水的,它来了!衣裳换不了,带子也没法系……天,出来了,出来了,它涌出来了,完了,完犊子了。”
杨氏快哭了,尴尬得直想学“平头哥”打个地洞钻了。
她太难了!
怎么办?
闺女,怎么办呐?
“阿娘,别急,我有法子!”
“真的?”听闺女说有办法,杨氏快从眼眶里掉出来的泪又被她强行逼了回去。
孟青罗将背上的小宝托给二郎,又对阿爷和大伯打好招呼,说要带着阿娘去方便一下,很快就回来撵上队伍,说完就一手拽着八郎,一手拉着杨氏,快速离开,找了一块避风地。
“八郎,把爹的大褂子展开,再围上,然后闭上眼,我不叫你睁眼就不许睁眼。”
“阿姐,我知道了。”工具人八郎照做,长衣裳一抖,展手,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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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家药还有吗?”孟里正问。
老爷子朝他点点头,表示四个人治外伤的药还是有的。
孟老婆子替四人包扎伤口,孟青罗坐在杨氏身边安慰她,杨氏这下子是真生气了,背对着孟青罗低头抹泪,背影就是哄不好的那种。
老爷子隔空拿手指点了点孟青罗,没再说什么。
“哎呀,阿娘,我这不是担心大伯和阿爷他们嘛……你别生气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去哪儿一定经过你的同意,好不好?”
“你哪里不敢了?你敢得狠。”杨氏哽咽着轻哼一声。
“阿娘,你看,我这不是乖乖跟去,又乖乖跟回来了嘛,那些人咱见都没去见,一路上我都没说一句话……我眼里心里啊,只有咱阿娘阿爹,阿奶阿爷……”
“你就知道哄我,当初,你也是说不回去,结果还不是跟着乖乖回去了,回去吧你好好的咱也没话说,结果你个没用的,被人欺负成那样……娘这里心疼啊,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他们凭什么?凭什么啊?
你阿娘我也是没用的,心里疼又能怎样?没权没势,打也打不过,杀也杀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难过,你受苦……呜,呜……我可怜的阿萝……”
杨氏边哭边用手捶地,恨得不行。
“阿娘……”孟青罗伸手抱住眼前瘦弱女子的双肩,将她搂进怀里,酸了鼻子,“阿娘,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阿萝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以后只有我孟青罗欺负别人的份,别人再敢欺我,我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别哭啦,阿娘,你哭阿萝心里也跟着难受……真的,阿萝求你了,心给你哭碎了。”孟青罗伸出手指替杨氏擦泪。
孟青罗知道,自打原主回家后,一家子人跟着原主难受,又怕原主伤心,对她小心翼翼,啥话不敢提,不敢说。
再生将军府的气,那也是原主的亲生家庭,再说他们有权有势,仇不能报,怨不能消。
今日,杨氏是一发泄将心中的话全说出来了。
她发誓,此刻后,她只会让她的阿娘为她高兴着笑,再也不会让她为她难过的掉一滴眼泪。
谁敢让她的阿娘流一滴泪,她就让谁日日流泪!
到了此时,孟青罗是真正的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打心底认了孟家人,认了杨氏这个养母,把他们全划拉进自己的圈子里:自己人。
在前世,孟青罗的战友都知道,在特种兵女兵王,军医圣手孟青罗眼里,只有三种人:自己人,敌人,不相关之人!
对自己人,她护犊子;
对敌人,她凶狠无情;
对不相关之人,漠然视之。
“好了,老四家的,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夜深了,大家都要歇息。”孟老爷子红着眼睛嘱咐了句,和衣躺下了。
老爷子背对着家人,那背影看着有些萧瑟。
孟青罗哄好阿娘,再扫了眼家人,见几个伯娘和阿奶都红着眼,几个弟弟脸上挂着泪。
孟青罗也装作没看见,背对着大家躺下,用手捂住心脏处,那里很难受很难受,难受得她想大哭一场。
“放心的去投胎吧,别难受,你的家人和孩子我都会照顾好,我会视他们为生命中最重要的家人,视孩子为己出,也会为你报仇雪恨。”
孟青罗默念着睡着了,睡着后她做了个梦。
梦里,一个身穿青衣,长发飘飘,面容和她一模一样的少女对着她微笑,“孟青罗,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善待孟家村我的家人,善待两个孩子,京城的那些人,你若能替我报仇便报,如若不能,就别报了,你好好活着才要紧!”
大胖手一挥,二十几个黑衣人瞬间又消失了。
银针拿出来,孟青罗又把包袱团巴团巴系上了。
反正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不知道为啥,此时燕修竹突然觉得这个破包袱似乎不破了,甚至还有聚宝盆的感觉。
孟青罗也不管这两人的眼神。
吩咐道:“将小公子抱去马车上,平放,脱去上衣,我要施针。”
徐忠原照做,燕修竹紧紧的跟着。
“你们在车外,不得打扰我施针。”
二人欲跟进马车,被孟青罗的动作阻住了。
“你们让我治,就得相信我。”
窗帘放下,看不到里面,徐忠原着急的眼神看向燕修竹。
要说燕修竹完全相信一个半路上遇到的陌生人,那是肯定不信的。
于是用眼神看了看大树的方向。
徐忠原心神领会。
大步走到傻爹和两个孩子旁,站直不动。
外面的动静,孟青罗是知道的。
并不以为意。
站在那儿才好,正好替自己守着孩子和傻爹。
施针,放毒血。
喂药,再喂了些古井里的泉水。
突然出现的古井里的水不但无毒,而且非常甘冽清甜,有没有特别的功能,没试过,现在还不而知。
只要对小公子身体无碍,那就先试试。
就算是给小公子解渴也好。
孟青罗刚刚发现,这三人虽然穿着富贵,也并不缺粮的样子,但是干得起皮的嘴唇,却昭示着他们也已经开始缺水了。
也是,就算储水,马车上又能储多少水。
一路上干旱,补给不了水,那么多人要喝,马也要喝,一路上因为小公子中毒寻神医还得急急赶路,估摸着快要断水了。
环顾车厢,瞥了眼马车里瘪下去的两个大水袋,孟青罗觉得自己真相了。
半个时辰过去。
徐福原着急了,公子没什么表示,他便立在原地。
一个时辰过去。
就连燕修竹也着急了。
傻爹也着急了,不知道孟青罗为什么还不从马车里出来。
要不是阿罗叮嘱她,坐在这儿看好宝宝就给他吃甜糕糕,他早坐不住了。
“阿萝……闺女……闺女……”
傻爹扯着脖子喊。
车帘一掀,孟青罗从马车上跳下。
一头汗的她,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小心!”
燕修竹飞身扯住了她后背的衣裳。
他的身高,她的瘦小,这一拎,将她硬是拎得双脚离了地。
就像被人掐着脖颈拎起的小奶猫!
孟.小奶猫.青萝:“……”
你个子高,你了不起!
“谢谢!”孟青罗憋屈道完谢,“知道你们着急了,但小公子的毒素已遍布全身,就差攻进心脏了,实在有些难对付,现在好了,进去看看吧。”
孟青罗站稳身子,说了句,木着双脚往阿爹那走去,她,腿麻了。
“阿萝……”没事吧?
傻爹看闺女好好的,放了心,但还是盯着她的脸担心的叫着闺女的名字。
孟青罗懂阿爹的意思,对着他笑笑,在他身边坐下歇息,“阿萝没事。”
“哦。”
阿爹点头。
马车里,小公子已经醒了,眼神孺慕的看着自家小叔。
徐忠原半蹲半跪在一侧,手搭在小公子的脉搏上。
眼神一点点的变惊讶。
“珉儿他怎么样了?”
“公子,谢天谢地,小公子的毒解了,我们不用去找薛神医了。”
不怪那姑娘整整用了两个时辰。
神医啊,他们大燕又出现了一个神医!
燕修竹心中很激动,也很高兴,激动的是侄儿的毒终于袪尽了,高兴的是这一趟总算没有白跑。
但脸上神色不显。
“好,很好!”
既然那姑娘要他承她的情,便如她所愿。
“公子,你说那小姑娘会不会是薛神医的徒儿?”一般有本事的人,都难得露真面目。
“不知!”燕修竹摇头。
管她是不是,治好了珉儿的病,那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马车继续往前而行,依然是徐忠原赶车,只不过,他的身边多了个人,是那青年公子燕修竹。
马车厢里,小公子燕珉静静的躺着,好奇的打量着孟青罗四个。
傻爹也好奇的打量着马车,还有软榻上的小公子。
他以前看过马车,坐过马车,也看过马,骑过马。
只不过,那是小时候。
孟老爷子还在走镖的时候。
后来,孟老爷子不再走镖,他也长大了,那些小时候的事儿,他便忘记了。
所以,坐着马车,傻爹觉得新奇得紧,左摸摸,右看看。
看着阿爹一脸惊奇的模样,孟青罗的嘴角再次微微勾起。
背筐里的两个小家伙,吃饱睡足后,也醒了。
不过,很快,大宝便哼哼唧唧起来。
大宝一哼唧,小宝也跟着哼。
知道这两小子是要干什么,前世未婚未育,穿过来就喜当娘还不怎么习惯的孟青罗不禁扶额。
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对外喊道:“那……那个大叔,我家两个小子可能是要嘘嘘了,麻烦停一下车。”
徐忠原的大手一顿,眼角抽了几下,停了车。
大宝哼唧的声音更大了,孟青罗动作麻利的跳下车,再不快些,估计要在马车里发大水了。
可到底还是动作慢了。
等孟青罗抱着大宝嘘嘘完,等不及的小宝在给孟青罗帮忙的燕修竹怀里给了他一份毕生难忘的礼物。
一是心中感激,二是看着小姑娘瘦瘦弱弱的,马车上跳上跳下的看不过眼。
才决定帮忙的燕修竹石化在原地。
徐忠原也石化了。
公子最是爱干净,别说小孩子的尿,哪怕一小滴污水溅在身上都得换衣裳。
孟青罗惊呆了。
看着还抱在燕修竹手中的小宝对着自己展开了“无耻”的笑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啊,对不起,对不起……”
孟青罗赶紧把小宝抢了过来,连连道歉,生怕燕修竹一发怒把小宝给丢了。
燕修竹是很想发火。
可是,看着孩子脏脏的小脸上那双大大的,有神的,黑亮得像葡萄似的眼睛,不知道为啥那火气,他就发不出来了。
有些不适应是真的,但是绝对没有在心中生起嫌弃之意。
这陌生的感觉,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
“没大事,小孩子的尿而已,天快黑了,先送你们去苦橘包,一会儿我再换衣裳。”
等着公子发怒的徐忠原听着这话,顿时思维转不过来了。
没发火?
还而已?
他怎么那么难以相信!
孟青罗吁了口气,赶紧将小宝抱上车,放回背篓。
伸手捏了捏小宝的鼻子,“小坏蛋,谁让你乱撒的,再有下次,把你小鸡鸡给割了。”
小宝以为娘亲在陪她玩,“咯咯”的笑出了声。
小宝笑了,大宝也跟着笑。
本听着孟青罗的糙话有些尴尬的燕修竹,不觉嘴角也翘了起来。
小孩子么,也不是那么讨厌的嘛!
到达苦橘包的小树林外时,天已经黑透了。
“进去找吧,我们在这等你一炷香的时间,若是没找到就赶紧回来。”
燕修竹叮嘱孟青罗。
孟青罗摇头,“不用了,谢公子好意,家人说会等,一定会等的,路上不安全,你们赶紧离开。”
马车啊,穿着富贵,那就是一些人眼里的肥羊。
孟青罗离开。
燕修竹还是坚持在原地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见人没有转回来才让徐忠原打马车离开。
燕修竹回马车换了衣裳后,拿出孟青罗给的小瓷瓶打开,药香清雅,药丸颗粒均匀,有色泽。
这是那姑娘留给珉儿的,说是一次两粒,一天两次,十日后,珉儿的身体便如常人一般健康了。
摩挲手中的药瓶,燕修竹的眼神又停留在两个大水袋上。
他明明记得水已喝得见底了,怎么又像满了似的?
拿起水袋,挺沉。
不是他的幻觉。
“珉儿,这水袋的水哪儿来的?”
“大姐姐倒的!”
燕珉小朋友果断的回了自家叔叔。
“很好喝!”
水味道极好,甘甜清冽。
大姐姐倒进去后,他偷偷喝了一口。
燕修竹的手顿了顿,拿起水袋尝了口。
的确,很好喝!
他没想到那姑娘竟观察入微,知道了他们的窘况。
在这样的大旱天气,这两袋水价值重过千金。
马车已走远,燕修竹决定接受那姑娘的馈赠。
那是个有本事的。
她既能慷慨送出,应是有法子能解决自己喝水的问题。
“阿娘……”
“阿爷,阿奶……”
“阿娘,阿爹……”
走进树林,孟青罗和傻爹便远远瞧见了坐在火堆外的孟家一家人。
杨氏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
“爹,娘……我咋好像听到相公和阿萝的声音了?”
杨氏害怕自己是思念过度,听错了。
“我好像也听到了爹和大姐姐的声音。”八郎立即道。
“我也听到了。”
孟老婆子一阵激动,颤颤巍巍的挣扎着要站了起来。
“阿爹,阿娘……回,回来了……”
“阿爷,阿奶,阿娘……”
“是五斤……!”
“是阿萝……”
“爹……”
“姐姐……”
顿时,前一刻还心情悲伤,气氛凝重的孟家一家人轰动了。
纷纷站了起来,往声音来源走去。
“阿娘,真是阿爹和大姐回来了……”
跑得最快,小机灵鬼九郎看着出现在视野里的两人,激动的大喊着。
“相公……闺女……”
杨氏哽咽大哭,飞奔向二人。
杨氏抱着孟青罗。
孟老婆子一把抱住了小儿子,“五斤,孩子……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呜,呜……”
“阿萝,娘的阿萝,你和你爹去哪儿了?我们等了你们三天,你爷和大伯,大哥他们也找了你们三天……哇……”
杨氏环抱着闺女,感受着闺女身上传来的暖意,知道自己这不是在做梦,情绪决堤,大哭了起来。
孟青罗感受来自杨氏的母爱,以及家人的担心,心中暖暖的,鼻子有些酸,泪水也跟着流了出来。
多是原主的感情。
“阿爷,大伯,三伯,大郎哥……我和爹遇到了一些事,我和你们慢慢说……”迎着亲人们关心急切的眼神,孟青罗出语安慰。
“老婆子,老四家的,快,别哭了,让小阿萝坐下歇一会,这几天肯定在外面吓坏了,累坏了……”孟老爷一见孟青罗,便知道这几日发生了不少事,立即拉过抱着孟五斤大哭的孟老婆子。
孟家人复坐下。
众人抹干脸上的泪,等孟青罗说话。
于是,孟青罗便把四人被恶人掳到半山上的事同众人说了,后面怎么样自救的,又怎么样找了过来,在路上碰到了好人用马车送过来……等等,把能说的说了,不能说的,换了个大家能接受的方式说清楚了。
听说四人是被恶人有意掳走,差点儿被煮了吃了,一家人脸都吓白了。
尤其是孟二郎,想着今日所见的场景,心中对孟青罗更是痛惜得不得了,以后一路上,他一定要寸步不离的照顾阿姐和两个小外甥,可别又被坏人盯上了。
孟老婆子更是挤过来,把孟青罗抱在怀里安抚,“阿萝,咱不怕啊,以后,咱们一家子在,不会再丢下你们了……”
大伯娘和二伯娘也分别抱起两个宝宝,搂在怀中,疼惜的查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查看下来没有伤,两个孩子精神也挺好的,这才放下心。
“咱家小阿萝真是厉害!”
孟老爷子没想到,平日里不声不响,脾气执拗的小女娃儿在关键时刻竟然爆发出那么大的能量。
能趁着坏人小看的心思,不注意她,用大棒子将那两个敲晕绑了起来。
还硬是在这陌生的地儿,跑了三十余里路找了回来。
听阿爷这一夸赞,十只郎皆眼神灼灼的盯着孟青罗,眼神里都是崇拜,脑中想的是:真不愧是将军府出来的闺女。
听阿娘说,阿萝是将军府的闺女。
至于当初为什么被将军府丢弃了,后来又送了回来,他们是搞不清楚的。
当然,他们也不需要搞清楚,将军府不要阿萝,他们家要,阿萝就是他们的姐姐(阿妹),谁也不换!
“阿萝,来,喝点儿水,再吃点儿东西。”
杨氏哭过后是高兴,她的相公和阿萝安然归来,她感谢上天,感谢菩萨。
感谢他们把她最重要的人又送回到自己的身边。
“娘,我不饿,也不渴,刚刚在那好心人的马车里吃过了,阿爹也吃过了。”
孟青罗立即摆手。
有了“坏人”和“好人”的借口,有一些东西必须过了明路,后面才好用。
家人围坐着,其他人家坐得远,孟青罗不担心其他人看见。
很快的从篓子里拿出不少东西出来。
三把亮晃晃的大刀,一把是从那二人手中抢来的菜刀,两把长长尖尖的杀猪刀,从空间超市肉案上拿出来的,这样的利器多一把,家人就少一分危险。
一根黑乎乎的棍子,归属人依然是傻爹。
傻爹抱着黑乎乎的棍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几个郎捂着嘴,悄咪咪的吃着糖,傻爹见了,也跟着学,大手捂着嘴,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还滴溜溜的四处转。
孟青罗忍不住嘴角勾起。
等大家差不多吃完了,她又悄咪咪拿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土鸡蛋糕,大梁有,原主曾在京城吃过,她不用特意去解释这东西的来源。
“我答应大家的糕糕,大家拿着,赶紧吃完。”
孟青罗给家人一人分了一个。
大家接到手中,听着她的叮嘱,小孩子两三口就吃完了。
土鸡蛋糕体积小,大人一口一个。
孩子们感觉幸福极了,他们今天吃了糖糖,又吃了糕糕。
哪怕是在老家时,他们家也要过节过年才有得吃呢。
村子穷些的人家,过年过节都没得吃。
要不是身边到处都是难民,他们都要以为自己不是在逃荒的路上,而是出门远游!
“阿姐,还有什么好吃哒?”
八郎轻声问孟青罗,小眼神盯着孟青罗的背篓挪也挪不动。
其他几只郎听见了,全都看向孟青罗。
孟青罗:“……”
十双虎视耽耽的眼神!
她有被冒犯到,谢谢。
“你想屁吃!”杨氏低声呵斥八郎,伸手扯了他的耳朵,“你阿姐身上又没有银钱,你大伯买了这些东西,都是他心疼你们……就你嘴馋。”
“呀,呀……娘,娘,轻点,疼,疼……阿姐,救我!”
其他几个大人,包括老爷子笑着摇摇头,并不出语救他,十个小子,就他胃口大,最贪嘴,十郎比他小,都比他懂事呢。
孟青罗笑着伸手把他的耳朵从阿娘手中解救出来。
轻声道:“还有好吃的现在可不能拿出来,味道太香了,被别人闻到来抢就不好了!”
孟青罗的回答让大家一怔,真还有好吃的?
不咋管家里家外闲事的孟老婆子都看向她,压低声音道:“阿萝,你大伯他们两个可没带多少银子进城,买了那么多粮食,进城还得一人三两银子,那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阿奶,这些东西全是我买的。”孟青罗笑着回了她。
“闺女,你又……”捡到啥了?
杨氏一惊。
孟青罗笑着同阿娘,阿爷……一家人点点头,“我是又捡到点东西,去当铺当了些银子,一部分给了大伯他们去买粮食了,一部分我自己留下来,就买了些好吃的回来,给大家解解馋。”
既然家里人问了,孟青罗也不隐瞒,反正等大伯他们两个回来,大家也会知道。
听了她的话,三伯娘赵氏轻叹一声,“阿萝运气真好,连着我们都沾光了,我咋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呢?”
她的话成功的又招来了孟三伯的一个瞪眼。
孟老爷却脸色严肃,“这事儿大家不能说出去,等他们两个回来我会告诉他们,跟村子里人说时就说是他们三个一起捡到的。”
“阿爷(阿爹),我们知道了。”众人齐声应道。
多了银子,多了那么多粮食,肯定是不会瞒着大家,只不过功劳就让他们三人顶着,不让阿萝一个人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孟青罗很是感激老爷子和家人对她的维护,并没有反对老爷子的安排。
此时,尚不能自保的她的确需要低调再低调。
天色再次暗了下来。
孟里正派的人把孟大伯和孟尝孝有惊无险的接了回来。
多了这么些粮食,也因孟里正和孟老爷担心买粮食的事招惹了人眼,决定连夜出发离开,远离这是非之地。
晚上各家都舍得,吃了顿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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