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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畅销巨作

喜欢小狗鱼的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喜欢小狗鱼的谷”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雪容霍淳修,剧情主要讲述的是:雪满京都,她被凶神恶煞的高大男人带到外面,乌压压的一群人,平时严肃的父亲头磕在地上,脊背弯成弓形,他的脸埋在青石板上。父亲被砍头,我们被发配去干活了。值得高兴的是,她遇到了好心人。遇到了很善良很喜欢她的男孩。他递给了她一个香囊。两个钟灵毓秀的少男少女相视而笑,在彼此心底都留下了最美的烙痕。这本应该是故事结局,可她却又被高冷主子看上了,她的一生注定坎坷。...

主角:雪容霍淳修   更新:2024-07-28 21: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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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雪容霍淳修的现代都市小说《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畅销巨作》,由网络作家“喜欢小狗鱼的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喜欢小狗鱼的谷”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雪容霍淳修,剧情主要讲述的是:雪满京都,她被凶神恶煞的高大男人带到外面,乌压压的一群人,平时严肃的父亲头磕在地上,脊背弯成弓形,他的脸埋在青石板上。父亲被砍头,我们被发配去干活了。值得高兴的是,她遇到了好心人。遇到了很善良很喜欢她的男孩。他递给了她一个香囊。两个钟灵毓秀的少男少女相视而笑,在彼此心底都留下了最美的烙痕。这本应该是故事结局,可她却又被高冷主子看上了,她的一生注定坎坷。...

《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忙碌后的雪容坐下休息,从怀中取出破旧的荷包,里面放着那块珍贵的玉牌。

解开纷繁复杂的扣结,雪容将那玉牌握于手中。

玉环刚刚落入手中,雪容瞳孔却猛然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静静躺在手心里洁白无瑕的玉牌。

好像是假的!

这块玉牌,雪容在手里把玩了无数次,它的质地手感大小了熟于心,触手温润如玉,可刚才雪容把它拿在手里,却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

嘴唇咬得发白,雪容反复确认了一番,就是假的!

怎么会这样,雪容双目呆滞,脑子一片空白,乱哄哄的!

晚上,李姑姑来看她,刚进门就看到雪容失魂落魄的模样。

“姑姑,你有没有见到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玉牌。”雪容呼吸急促地问道

瞧了眼雪容捧在手心里陌生的玉环,李姑姑摇了摇头。

“怎么了? ”

“这玉牌是假的,被人换了。”雪容脸色发白

李姑姑听了,神色凝重。

“仔细想想,最近有谁来过,谁知道你有玉牌?”

平日里,雪容只接触李姑姑、采珠和福叔三人,可他们对她很好,不会做这种事。除了静闲庄的众人,姜六郎也来看过她,可她们相识不久,姜哥哥根本不知道她有玉牌。

一一排除了所有人后,雪容思绪紊乱,痛苦道:“我不知道。”

对了!雪容忽然想起春雨楼看守她的那个猥琐男人,高声道:“可能是春雨楼的人,趁我昏迷,拿走了。 ”

“我要去春雨楼。”雪容大声道

李姑姑吓了一跳,斥责道:“胡说什么,那虎狼之地不能再去了!”

雪容蜷缩了身体,小声泣道:“那是娘亲的遗物,是嬷嬷拼了命给我的。”

李姑姑心疼地把雪容搂入怀中,轻声安慰,“别哭了,人是活的,物是死的,你娘亲和嬷嬷定不愿你为了玉牌而有危险。”

李姑姑的怀抱十分温暖,雪容被她搂在怀里,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雪容大哭一场,日子重新归于平淡,但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采珠搬了出去,住在了后院的西侧,与李姑姑挨得近,与雪容的住处却远了。

雪容心里明白,自从发生了采珠借玉牌一事,采珠对她就生疏了,再也回不到从前的亲密。

时光过得飞快,本以为日子会平平淡淡地过下去,没想到,嘉隆二十五年冬至的那一天,静闲庄发生了一件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大事。

孙家老太爷去世了,本已摇摇欲坠的孙家树倒猢狲散,彻底分了家。

静闲庄分给了孙二老爷,他变卖了手里大部分田产和庄子,这里面当然也有静闲庄,决定迁到南方居住。

冬至那天,还不算太冷,孙府的管家带了一个穿着十分体面的男人来到了静闲庄。

李姑姑和福叔陪着他们把静闲庄看了一遍。那个男人一直神色倨傲,瞧不起人的样子,把庄子从头到尾批的一文不值。

李姑姑和福叔憋着气,并不热络,孙府的管家却很谄媚,不时地讨好那个男人。

等到男人快要离开时,福叔拉住了孙府的管家,小声问道:“管家,庄子要卖了,老爷打算怎么安置我们?”

管家捋了捋山羊胡子,道:“不清楚。”

福叔忍痛从袖中偷偷给了一贯钱,道:“您最是心善,给我些口风,也好安心。”

管家笑开了花,胡子一抖一抖地,他压低了声音道:“主子们打算只留贴身伺候的奴才,其余的都要卖了。运气好的,直接连同庄子一同卖给对方,若运气不好,只能卖与人牙子了。”

福叔大吃一惊,连忙问道:“那你看,我们庄子的情况?”

管家摇了摇头,道:“不大好,这次买静闲庄的,大有来头,府上不缺奴才,也瞧不上你们这样的。”

福叔出了一身冷汗,还要继续问下去,等着的男人已经不耐烦,孙府的管家只得匆匆离开了。

来到了厨房,福叔把话说给李姑姑。

李姑姑闻言,袖子下的手抖了抖,脸上头一次露出慌乱的神情来,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沉声道:“我们明日回府中打听清楚。”

福叔喝了盏茶水,点点头。

李姑姑和福叔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了,等到傍晚才回来。回来时,两个人神色都不好。

福叔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李姑姑眉心紧锁,不见笑容。

庄子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雪容很快知道了。

她在厨房里屋做饭,屋外,李姑姑和福叔便谈论起来。

“没想到是肃王爷要买庄子。”李姑姑道

福叔的声音紧接着传来:“要是与庄子一起卖到王府,成了王府的奴才,还真是交了大运气的。哎,怕只怕,王府眼高于顶,根本瞧不上我们这老弱病残的。”

雪容听了,眼中闪过惊讶,原来是王爷府的,怪不得来人眼高于顶。

“希望我们使的银子能管用。”李姑姑又道。

“实在不行,这些年我们也攒了些银子,把自己赎了也好。”福叔小声道。

李姑姑点点头,那些银子是他们留着养老的,如果去处不好,还真不如把自己赎出来。

雪容做好饭后,三个人便吃了起来。饭后,福叔摸了摸肚子,回房睡觉。

屋外的太阳还没落下,落日的余晖洒进屋内,使得雪容的周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仿若透明般,美得不似真人。

李姑姑无意识地瞧着,却看的有些恍惚了,这个孩子美得罕见,心思却单纯,不知道她以后的路将会如何。

太阳落山后,采珠回来了,李姑姑把静闲庄的事说了,采珠也开始惊慌起来。

“最近在庄子里呆着,别往外跑了。”李姑姑淡淡道。

采珠张了张口,想要拒绝,但是看到李姑姑神色冷淡,把话咽回了肚子。

接下来的日子,天气一天比一天冷,采珠没有再出门,天天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小说《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夜幕深沉,雪容满头大汗,她一路奔波,刚刚还爬了一个狗洞,总算暂时脱离了春雨楼。

身边救她的少年,双手环抱着胸,笑眯眯地看着狼狈不堪的雪容,心情很好。

真是缘分,他跟着三叔来春雨楼长见识,听到龟公说抓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对于这种龌龊事情,他向来打抱不平,只是没想到被抓的女孩就是卖花的小妹妹。

“谢谢你。” 雪容十分感激道。

她原本已经绝望,准备向花妈妈妥协,却没想遇到了曾经见过的少年,主动救了她。

少年的功夫很好,一脚就把看守他的龟公踢倒在地,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顺利地逃跑。

少年嘴角上扬,笑道:“这一次你总算不对我恶声恶气了。

雪容不好意思地笑了,少年眼睛一亮,想要说什么,可惜隐约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低声道:“有人追来了,快点走。”

晚上的章台路人来人往,少年带着雪容尽量往人流多的地方跑,人多易混淆视线,也让追他们的人有些顾忌,不敢下狠手。

可惜雪容早已体力不支,跑得越来越慢。

身后春雨楼的护院很快追了上来。

少年功夫高强,动作利索,先追上来的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被打得躺在地上直哼哼。

雪容被少年拽着胳膊又跑了一小段路,可不一会儿,雪容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实在跑不动。

“我背你跑。”少年神色焦急道

“这……”雪容犹豫不已。

“快点!等一会儿追上的人多了,我护不住你!”

雪容听了,想到被抓的后果,咬了牙趴在少年的背上。

一路追赶,少年武艺高强,游刃有余,不过对方穷追不舍,费了好长时间才甩掉他们。

跑了将近半个时辰,总算甩掉了那群人,一直提心吊胆的雪容从少年身上下来,靠着石墙,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对面的少年累的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叫什么?”少年气息平稳后,开口问道。

雪容笑了:“谭雪容,你呢?”

“我姓姜,家中排行第六,爹娘喊我六郎。”少年挺直了身体,笑得开心。

“谢谢你救了我。”雪容再次道谢,看了眼漫天繁星。

“今晚出不了城,花神节过后,四面城门戌时必关。不如我们到附近的福来客栈暂住一晚,那里十分安全,不必担心春雨楼的人。”姜六郎提议道

福来客栈据说是当今皇后娘家人的产业,一般人是不敢到那去捣乱的。

雪容觉得可行,点头同意。

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雪容虽疲惫不堪,却绷紧着心弦,不敢入睡。

心惊胆战地熬过了一夜,天刚刚亮,雪容就赶快起床,找姜六郎准备离开,却见姜六郎已经立在厅堂,肤色白皙,乌发用丝带束着,一身素袍,手执纸扇,颇有几分风度翩翩的意味。

“雪容妹妹。”姜六郎高声喊着她,笑地灿烂,“我送你回家。”

话音刚落,引得厅堂上的人都往这瞧,雪容的脸微微发烫,她下了楼梯,不自在道:“多谢。”

*********

与姜六郎安全地出了京城,雪容归心似箭,被囚禁的这十天,李姑姑她们三人必定焦灼万分。

望着熟悉破旧的大门,雪容五味杂陈,她一度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咚咚咚,雪容敲响了大门。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佝偻瘦弱的身影映入眼帘,是福叔!雪容不知怎的,眼眶顿时红了。

“你这孩子,这几天去哪了?”福叔憔悴的面容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惊喜万分。

雪容鼻子一酸,模糊了视线,略去妹妹这一事,把这几日的遭遇简单说了。

福叔听完,忍不住大声骂道:“真是没了心肝的老东西,这种丧良心的事也做! ”然后看向了雪容身后的姜六郎,感激道:“多谢小公子。”说罢,福叔行了一礼。

“老人家不必多礼。”姜六郎浅浅一笑,“在下姜六郎。”

福叔和雪容带着姜六郎入了庄子,庄内的景色未变,一路穿花拂柳,到了平日吃饭的厨房,这里一直也是招待外人的地方。

“李姑姑和采珠呢?”雪容问道

“ 她们一直在外找你,傍晚就回来。”福叔道。

雪容放了心,到厨房内屋拿了点心与茶水出来,招待姜六郎。

为表谢意,姜六郎临走前,福叔和雪容送了他庄里出产的鸡和鱼,姜六郎百般推诿,奈何他们坚持到底,只得拿着。

灿烂的阳光下,清俊的少年郎,右手提着几尾大鱼,左手拎着咯咯叫着的鸡,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夜幕降临,李姑姑和采珠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见到雪容平安回来,喜不自胜,湿润了双眼。

“你这几日去哪了?瘦了这么多?”李姑姑心疼道

雪容眼睛红了,把事情说了一遍,李姑姑听了,气得把花妈妈骂了好几遍。

福叔怒道 :“那老鸨胆子真大,私自囚禁孩子,我们去告官。”

李姑姑听了,却没应声,只是面色凝重,过了一会儿她看向雪容,“ 我怕出不了气,你的身份告不了官。”

雪容默然。

衍朝的官奴都是戴罪之身,地位其实连家畜都不如,府衙根本不会受理。

福叔叹了口气。

采珠开了口:“其实花妈妈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也曾有人告过,但都被压了下来。所以……”采珠把玩手里的茶盏,轻声道:“找她算账没有用的。”

“依你对她的了解,还会对雪容下手吗?”李姑姑问道

采珠摇摇头,“只要雪容待在静闲庄里,她胆子没那么大。”

李姑姑嗯了一声,看向雪容。

“我知道怎么做。”雪容咬着嘴唇道。

福叔叹声道:“委屈这孩子了。”

“人这一辈总是要受各种委屈的,早受苦,也早日长大。”李姑姑对雪容劝慰道,“以后不要一个人随意去京城了。”

雪容点头。

十天没有洗澡了,雪容与李姑姑分开后,直奔温泉池,她把自己洗得香喷喷地才出了浴。

回到屋中,只见采珠坐在床上,深思不属地发呆,雪容一边拿起布巾擦拭乌黑亮丽的长发,一边道:“想什么?”

采珠回神,抬起头笑了笑,道:“ 没什么。”

“恭喜你,锦绣姐姐赎了出来。”雪容又道。

采珠勉力一笑,似乎并不开心。

雪容便没有继续问下去,一时间屋里寂静无声,只有发丝摩擦的声音。

擦干了头发,雪容灭了油灯,上床休息。昏昏沉沉之际,听得身边的采珠低声道:“对不起,若不是为了找我,你不会受这么大的苦。”

雪容睁开沉重的眼皮,安慰道:“与你无关。”

半夜里下了一场雨,淅沥沥的,气温突降,身体亏损的雪容没能抗住,开始发起高烧。

一连几日都浑浑噩噩的,身体滚烫,李姑姑熬了汤药喂与她喝,才慢慢好了。

雪容病好后,转眼过了半个月,京城进入了冷清的秋季,庄子的花草开始凋零,树叶枯黄。

大病初愈的雪容脸色蜡黄,提起精神收拾屋子。自从她生病后,屋子很久没有收拾了,采珠也不常回来,整个屋子都蒙了一层灰。

忙碌了大半日,屋子才焕然一新。


夜已深,月亮高高挂在天上,西城某处深宅大院,朱红大门两侧挂着八个大红灯笼,将上方门匾“柳府”两个字照的清清楚楚,门口还有四名彪形大汉把守。

这处住宅占地极广,京城的贵人都知道这是柳阁老家。

柳府的南侧有一处狭窄的门,年久不用,几乎没人出入过。不过,今日却不同,一个身穿黑色斗篷,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的人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会儿,确定周围无人时才敲响了门。

门很快开了,一名小厮探头出来,看到斗篷下的面容,小声恭敬地道:“请进。”

身穿斗篷的人很快跨进门中。小厮领着他,穿过假山、池塘,走了一刻钟,进入一处多人层层把守的小型院落中。

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刚从屋里出来。那男人见了斗篷人行了个礼。

斗篷人漫不经心地点了头,径直进屋去了。

偌大的书房内,摆满了名贵的字画和瓷器,十分精美大气,一名留着山羊胡子,双目炯炯有神的老者坐在案桌前,冷眼瞧着斗篷人脱下帽子,露出面如娇花的美颜来,这正是霍淳修的妻子柳颜,也是柳阁老的小女儿

“何事来找我?”柳阁老开了口,声音颇为冷淡。

原本想要大吐苦水的柳氏哽住,低声道:“多谢父亲安顿了仲杰的遗体。”

柳阁老挑眉,没有接话,知道她还有话要说。

“下个月是母亲的大寿,女儿打算给母亲过完寿再、再离开京城……。”柳氏低头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说完,她悄悄抬眼看了眼父亲,吓得心头一跳。父亲苍老的面容在昏暗的烛火中十分森然。

“女儿知道不该这样。”柳氏满脸委屈,“父亲是冒险找人替代,才把我们母女三人救出来。我们本该立刻远离京城,可是一想到以后不再见到爹娘,女儿就心痛难捱,只想多留一刻陪伴二老,望父亲允许。”

“若我不允呢。”柳阁老冷声道。

柳氏咬着嘴唇,心里十分不甘。

“我知道你的心思。”柳阁老沉声道,“不愿离开京城繁华之地,可是霍淳修犯下滔天大罪,你们贬成官奴,怨不得别人。”

“仲杰也是为自己打算,谁知道将死之人会活过来了。”柳氏很不满,“当时京里的权贵谁不巴结大皇子。”

柳阁老气急反笑:“我早就提醒过他,皇上生死未卜,投靠大皇子务必低调,不留痕迹,可他呢?做事没脑子,留下了把柄。”

柳氏噘嘴,还想反驳,柳阁老先一步驳了她的话:“行了,快回去吧。东西我让五管家收拾好了,财物俱全,够你们一辈子生活富足。”说完,他想起了五管家刚刚汇报的事,看了眼女儿,那个女孩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说与不说没什么区别。

柳氏还想说什么,看到父亲闭目养神,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悻悻的离开了。

……………………………………………………………………………………

冬去春来,转眼到了三月份,万物复苏的季节。

雪容有两次机会去京城找人,问遍了京里大小医馆,都没有一个遇到嬷嬷和诚叔。

采珠也去了两次,没有任何消息。

两个人心情都不好,在静闲庄种地养鱼也没精打采的。李姑姑倒是兴致勃勃,每日都要把庄子巡视几遍,看种地养鱼的情况。

春天里的静闲庄十分美丽,除了房屋破败些,园子里花红柳绿,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两个小姑娘最高兴的时候,就是辛苦忙碌了一天,可以到庄子里的温泉池泡温泉。

起初,雪容还担心李姑姑斥责,俩人偷偷摸摸的,直到有一次李姑姑发现,却未说什么,两个人胆子就大了,天天去。

池子里水汽氤氲,冒着白气,雪容闭目站在池里,中央池水较深,她只能站在池水较浅的地方。

水花的声音响起,采珠游了一大圈回到了雪容这儿。

水中的雪容肌肤如雪,发黑如墨,整个人晶莹剔透好似发着光一样。崔采珠低头瞧了眼自己略黑的肌肤,看了眼水中模糊的五官,撇了撇嘴,她也是个小美人胚,怎么被雪容一比,就成了普通人了。

不过,这个伙伴,长相无可挑剔,性格也好,就是不通人情世故,木讷笨拙。

崔采珠想着,眼光从雪容的脸转到脖子,然后继续往下。

咦,雪容的胸有点不对劲。

“雪容,雪容。”崔采珠喊道。

雪容睁开了眼,采珠焦急的神情映入眼帘。

“怎么了?”雪容诧异地问道。

“你的胸怎么肿了两处?”采珠指着雪容胸口两处红豆豆道。

雪容低头俯视自己的胸口,那两处红豆豆确实有点肿了。她没放在心上,道:“可能撞到那儿。”

崔采珠皱眉,打量着那两处诡异的肿胀,想到家里的大姐姐,灵光一闪,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脸微微红了。

她的嘴唇贴到雪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雪容的脸立刻红了,手足无措。

“真的?”

“真的。”采珠肯定道,然后问道:“雪容你几岁了?”

“十一岁。”

“差不多了。”崔采珠笑了,只是表情有点猥琐。

“你不也十一岁了?”雪容反问,眼睛在采珠的胸口徘徊,那里平平坦坦。

采珠不好意思地抱住胸。

翌日,李姑姑和福叔纳闷地看到雪容目光闪躲,一直低着头,恨不得把头缩进胸口处。

他们没问原因。

等到日子进入四月底的时候,不仅雪容低着头,连崔采珠也开始了, 两个小姑娘天天缩成鹌鹑一样。

李姑姑和福叔忍不住问了原因,然后笑的合不拢嘴。

日子一天天过着,庄子里气氛融洽,雪容整个人开朗许多,话也多了。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一日雪容和采珠起身,如往常一样去了池塘。

池里的水浑浊不堪,一大半的鱼儿泛着白肚皮漂浮在水面,两人大惊失色,急忙找了李姑姑。

李姑姑匆匆忙忙赶来,看到池里的情况,身体晃了晃,声音沙哑:“怎么回事?”

“昨日还好好的。”崔采珠道,“我和雪容如往常一样侍弄鱼儿。”

李姑姑脸色惨白,她道:“先把活的鱼捞出来。”

雪容和采珠立刻行动,把死鱼和活鱼分开。

李姑姑拿起一条死鱼,死死地盯着,那鱼嘴巴张着,眼睛泛白,鳞片黯淡无光。

“看看养的鸡怎么样了。”李姑姑扔掉死鱼,沉声道。

鸡还好好的,精神抖擞,见到她们,咯吱咯吱地叫着。李姑姑的脸色好了点。

晚饭时,气氛沉郁。福叔坐在凳子上,开了口:“我明天到别的庄子找人来看看。”

李姑姑摇头:“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总得知道原因。”福叔道:“你们两个细细地把养鱼的情况告诉我,我明日去京城问问行家。”

李姑姑皱眉,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第二日,福叔早早地出发,傍晚才回来。

“什么原因?”李姑姑站在池塘边上,看着水中所剩无几的鱼儿问道。

“行家说池里养的鱼太多了,饲料也不好。鱼儿小的时候还好,长大了池里的空间不够,再加上吃的也不好,所以出了事儿。”福叔神色疲惫。

“是我过于焦躁了。”李姑姑垂下眼眸。

“怨不得你,你又不是庄户,不懂这些很正常。我今日还买了些上好的饲料。”福叔说着,递过一个灰扑扑的布袋。

李姑姑十分感激:“辛苦了,这钱我会还你。”

“不用,不用。”福叔连连摆手拒绝,笑道:“我还等着吃你养的鱼呢。”

落日余晖中,福禄摆手拒绝的样子让李姑姑恍惚了,十几年前,好像有过相似的场景。

一转眼,他们都老了。


问题解决了,福叔继续他的睡觉大事。李姑姑每天带着雪容和采珠忙碌不停。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园子里的菜已经熟了,李姑姑十分高兴,带着雪容和采珠兴冲冲地去了京城卖菜。

集市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常。雪容她们寻找半天,才找到一处空余的角落。

三个人都是头一次,十分腼腆。 尤其是雪容,害羞到极点,脸红红的,根本不敢看来往的路人。

李姑姑也放不开,不过,随着日头越来越高,她的菜无人问津,索性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采珠和雪容胆子也大了,跟着一起吆喝,清脆的少女声在满街粗哑的大老爷们中十分亮眼。

一天下来,也算小有收获。

******

厨房里热火朝天,雪容熟练地切菜炒菜,自从卖菜赚了钱,庄里的生活好了点,不再是土豆白菜,今日总算吃上了肉。

这几日她身体不舒服,就没陪李姑姑出去卖菜,在庄子里做饭洗衣服。

饭菜备好后,福叔从门外进来,伸了个懒腰,眯缝的双眼看到桌上的肉时,陡然清醒,激动道:“有肉?”

“嗯,昨日李姑姑带来的。”

福叔拿着筷子夹了一小块肉到嘴里,咂吧咂吧嘴,十分满意。

“你李姑姑是个能干的人。”福叔赞道,伸着筷子想要继续夹肉,却停在了半空,“哎,等她们回来再吃。”

这一等,就从午时等到了未时末。

福叔看着满桌的菜,又拍了拍饿扁的肚子,皱眉道:“莫不是出了事。”

雪容也饿得难受,道:“我去门口等她们。”

将近等了半个时辰,雪容饿花了眼,才看到一大一小熟悉的身影。

李姑姑神色严峻,采珠鼻头泛红,一双眼睛肿成了核桃。

“怎么了?”雪容低声问道。

“我今日见到爹娘了。”采珠低声道。

雪容脑子轰的一声,欣喜异常,她和采珠寻找了几个月,本已绝望,没想到今日采珠见到了 ,这让她十分欣喜。

“太好了。”雪容绽开一抹笑容。

“可是……”采珠说着,眼睛蓄满了泪珠,“我姐姐被卖进春雨楼了!”

说罢,她再也忍不住,一头扑进雪容的怀里,哇地哭了起来。

春雨楼,这个婉转柔媚的名字在雪容口中咀嚼一番,让她想起了牢房里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

雪容抱住采珠,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先回庄子。”李姑姑看着哭泣的采珠,眼中闪过悲悯。

回到庄子,采珠连饭都没吃,直接回房了。

雪容急忙跟随出去。

采珠躲在被子中,呜咽的哭声钻进雪容的耳中,她心里也不好受。

“别哭了,当心哭坏了身体。”雪容轻声劝慰。

采珠从被子里伸出头来,一双眼睛肿的更厉害了,她抓住雪容的手臂,哽咽道:“呜呜……怎么办?姐姐自小长得漂亮,没想到却因此卖进春雨楼,毁了一生。”

哎,雪容心里叹了口气, “能拿银子赎出来吗?”

“赎?”采珠咬住嘴唇,愤恨不平,“爹娘也这样想过,可那黑心的老虔婆要五百两银子,我们家辛苦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啊!”说罢,采珠恨恨地捶床。

“莫伤心了,今日见了父母,总归是好事,你姐姐的事急也没用,先去吃饭吧,有了精力,才能想办法。”雪容说完,肚子十分应景地响起了一连串的咕咕声。

气氛顿时很尴尬,还有几分滑稽。

采珠怔住了,勉强露出了一丝笑意:“是我不好,连累你没吃饭,快去吧。”

“你陪我一起吃。”

采珠神色黯然,摇头说:“我不想去。你吃完帮我带饭过来吧。”话音刚落。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李姑姑的声音传来:“是我,快开门。”

打开门,就看到李姑姑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两只碗。

扫了一眼屋里的情况,李姑姑低声道:“这是你们的午饭。”

没想到李姑姑亲自送饭,雪容十分感激。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她已明白李姑姑的为人,面冷心软,和气善良。

接过碗筷,一只碗里装着雪白的馒头,另一只碗里盛着满满的菜还夹杂着许多肉片。

“多谢姑姑。”

“嗯,好好劝她。”

李姑姑走后, 雪容是真的饿了,忍不住吃起来。采珠勉强吃了几口,又重新躺回床上。

夜里,采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雪容劝了半夜,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没想到第二天一睁眼,就不见床边采珠的身影。

“她去找爹娘了。” 李姑姑解释道

雪容恍然大悟,昨日采珠已将事情经过说了,她和李姑姑去卖菜,巧遇她娘出来采买,在街口就碰到了!

他爹娘运气不错,一同被卖进侯府。她娘进了厨房,她爹当了个小管事,一直积极地寻找儿女,大女儿和儿子早就找到了,直到昨天遇到采珠,一家五口才算圆满。

唯一不足的是,大女儿沦落青楼。

傍晚时分,一向冷清的静闲庄来了陌生人——采珠带着她的爹娘来到了庄子。

采珠的爹娘身材略微肥胖,看起来很和善。他们行程紧急,仓促地与大家见了面,与李姑姑交谈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天很快黑了,夜空中繁星点点,雪容忙着点燃油灯,采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吞吞吐吐。

“嗯,雪容……”

将油灯点好,雪容转过身来,看到采珠神色迟疑,问道:“怎么了?”

“能陪我去春雨楼吗?”采珠咬着嘴唇,有些忐忑。

雪容愣住了,随即点头答应。

采珠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她走上前轻轻拉住雪容的一只手,感激道:“太谢谢你了,原本我怕对你名声不好,不想你陪我去,可我一个人去那地方,实在是害怕。”

“我现在不是千金小姐,哪有什么名声。” 雪容笑道,“什么时候去?”

“明日。”

雪容闻言,面露疑惑:“你不与李姑姑去卖菜了?。”

采珠嬉笑起来,“放心,李姑姑最近不会管我们的。”她说着,凑到了雪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出了原因。

雪容听了,恍然大悟,同时暗自佩服采珠的爹娘。他们利用手中的便利,与李姑姑达成协议。以后庄子里出产的大部分蔬菜与肉,他们都会收入府里,只求李姑姑以后不要太束缚采珠。

果然第二日与李姑姑告假时,她很痛快地答应了。

京城有两处地方最为繁华,一处是朱雀大街,这里人来人往,各种铺子一应俱全,是最繁华的商业之地。

另外一处便是章台路了,这里是最著名的享乐之地,酒肆茶坊必不可少,还有赌坊,更有让男人恋恋不舍的如花美眷。

雪容和采珠第一次涉足此处,心里未免有些忐忑不安,两个小姑娘紧挨着身体,眼神闪烁,待走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危险,胆子便大了。

章台路名字里虽带路字,实际上是一大片区域,东南处便是男人们魂牵梦萦的青楼了。

这里的青楼大大小小加起来,多达上百家。最著名的青楼有八处,被男人们戏称为八大楼,春雨楼也是其一。

看着路两旁精致繁华的屋舍,采珠愤愤不平道:“如果不是男人好色,这里的青楼怎能如此繁盛,害了多少清白的好女子!” 她说着,转头问雪容,“你爹的女人有多少?”

“大概六七个吧。”雪容说道,这是遭逢大难时,家里的姨娘数,如果算上痴情的娘亲和曾在府里呆过的女人,她也说不清多少个。

采珠闻言,撇了撇嘴。

春雨楼很容易就找到了,这里建得十分阔气,三层的屋舍,朱红的大门,彩色的纱巾飘飘荡荡,带着靡艳色彩。

守门的龟公根本不让两个小姑娘进入,采珠多费了唇舌,才勉强答应。

走进了春雨楼,才发现门口的繁华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这里亭台楼阁,飞檐走壁,数不尽地名贵花草开得繁盛,空气中隐隐浮动着女儿家的香气,比谭府还要精致漂亮。

白天楼里的人很少,采珠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老婆子问清楚了情况,便和雪容一齐奔着清轩亭去了。

人还没到,飘飘渺渺,清灵悦耳的琴声便传入耳中,进入园中,十几位白衣女子映入眼帘,她们粉黛低垂,纤白的十指在琴弦上舞动,节奏十分一致。

此时的采珠仿若失了魂魄,呆呆地盯着其中一名面若芙蓉的白衣女子,眼泪翻涌而出。

那名女子仿若察觉到了什么,不经意地抬起了头,一下子就僵住了,停止了弹琴。

她匆匆忙忙地站起来,快步走向一名监督她们练琴的琴师,说了几句,便小跑了过来。

“姐姐……”采珠扑倒在白衣女子怀中,大声哭了起来,惹得其他练琴的女子纷纷侧目。

“我们换个地方。”白衣女子泪眼朦胧,小声说道。

三个人换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两个姐妹静静地哭了一会儿,白衣女子才注意到雪容的存在,不好意思道:“这位是?”

“她叫谭雪容,是我在静闲庄中的好友。今日多亏了她陪我来。”

采珠的姐姐拿着帕子拭泪,感激道:“我叫锦绣,真是多谢了。”

姐妹相逢,当然会有许多话要说,雪容觉得自己不适合呆下去,便提出到别处浏览一番。

“园子里比较复杂,你多注意些。旁边那处花坛景色不错,你可以逛逛。” 采珠的姐姐道。

雪容按照指引去了花坛,果然乱花迷人眼,姹紫嫣红,十分好看。

她一直在花坛里逛着,丝毫没有察觉到,远处的一处阁楼中,一个九岁正在练舞的女童,停下了曼妙的舞姿,盯着花丛中的她,眼睛闪烁。

采珠与姐姐见面的时间并不长,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从春雨楼出来,采珠就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自言自语,喃喃不停。

雪容低头慢慢走着,冷不防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肩膀,抬头一看,正是采珠。

此时她双手握拳,盯着雪容,双眼异常明亮,道:“我想好了!姐姐今年十四,我还有一年的时间,从今天起,我会努力赚钱,把姐姐赎出来!”

雪容笑了,低声道:“你会做到的。”


进入三伏天后,王府热地像个蒸笼,稍微—动就大汗淋漓,人也越发的懒惰,整个王府也平静地如同—潭死水。

不过,有—天王爷身边的太监来拜见陈妃后,—个天大的好消息让整个王府的下人们都沸腾了。

王爷要从府里选人到他居住的墨林轩伺候,这事交给了陈妃来办。

冷清的绮秀轩顿时热闹起来,每天都有陌生的面孔登门求见。

“瞧瞧他的嘴脸。”园子里—个姐妹不屑地撇嘴。

池塘边,紫鹃眼角上挑,—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与中年男子说话,男子弯着腰,像是没察觉似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雪容知道那人是负责冰库的管事,前天来绮秀轩还是阴阳怪气地说没冰了,只剩下—盒冰块送来,气得紫鹃直接打翻了盒子,没想到今日还能拉下脸来求紫鹃。

“他有个女儿,想塞进王爷那,做着野鸡变凤凰的梦呢。”

“哼,也不看看镜子,就她女儿的长相,咱们绮秀轩的人都比她好看。”

“雪容,你说娘娘想把谁送去墨林轩。”冷不丁有人问她。

“不知道。”雪容摇了摇头

“你和紫苑姐姐亲密,不如问—问她。”那人兴奋道。

她们—脸兴致勃勃,雪容却昏昏欲睡,她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眼睛半睁半合间,差点就要睡去。远处—个熟悉的身影给她打了个手势,雪容眼皮—跳,来了精神。

福叔和李姑姑来看她了!

雪容找了借口溜出绮秀轩,走到半路,头开始发昏,脚步虚浮,她强打着精神到了后门,交了银子。

雪容喊了声福叔,亲昵地抱住李姑姑。

李姑姑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打量了—番,皱了眉头:“你的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雪容摸了摸脸,道:“许是这几天热得睡不安稳的缘故。”

“雪容,我这有两个好消息告诉你”福叔笑得—脸神秘。雪容还没来问是什么好消息,福叔就忍不住道:“秋娘嫁给我了,还怀孕了!”说罢脸笑成了—朵花。

雪容惊讶地张大嘴,随之而来的是狂喜,她以为福叔这辈子娶不上李姑姑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好消息,李姑姑还怀孕了!

“恭喜福叔、李姑姑。”雪容连忙道喜,问道:“几个月了?”

“嘿嘿,快两个月了。”福叔看向李姑姑,眼睛里溢满了欢愉:“没想到几次就有了。”

“乱说什么?!”李姑姑踢了福叔—脚,脸上泛起红晕。

雪容看着他俩满脸幸福的模样,从怀里掏出—个荷包,递给福叔。

福叔摸了—下荷包,就知道里面是银子,刚想推辞,雪容就道:“福叔收下吧,这是我给孩子的礼物。”

福叔犹疑地看了眼李姑姑,李姑姑点了头,他才把荷包收进怀里。—副惧内的样子惹得雪容轻笑,道:“福叔怎么把李姑姑娶到手的?”

福叔顿时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李姑姑在—旁嘴角轻翘,雪容听着,心中欢喜,身体却莫名疲乏,连续打了几个哈欠。

—炷香的时间过得很快,临走前李姑姑嘱咐道:“别忘了看大夫,把身体调养好。”

雪容点了头,依依不舍地目送李姑姑和福叔离开。

回到绮秀轩,雪容浑身酸软乏力,熬到傍晚,她连饭也没吃,—头扎进屋里呼呼大睡。

第二日早晨,雪容勉强睁开双眼,痛苦地爬起来,照了镜子,吓了—跳,镜子里的人面色蜡黄,双目浑浊,—点精气神都没有。

用凉水洗了脸,雪容甩了甩头,去找紫苑。

紫苑最近很忙,—边伺候陈妃,—边还要应付拜访的人。雪容去的时候,外面还有两人等着见她。众人见到她,—副警惕的样子,目光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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