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君夜玄顾云汐的现代都市小说《相思入骨:谁人不识君完整作品》,由网络作家“笑轻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君夜玄顾云汐是《相思入骨:谁人不识君》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笑轻狂”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小姐,你要记住,眼角有美人痣那位才是你的新婚夫君。”……她的新婚夫君有一位双胞胎兄长,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唯独夫君的眼角,有一颗美人痣。夫君温润如玉,对她呵护有加。夫君的兄长却是他们南陵国的战神玄王,据说,杀人如麻,冷酷暴戾。可从新婚夜开始,她就同这两兄弟纠缠到一起……究竟谁是如玉君子?谁是铁血儿郎?谁的美人痣是真?谁的美人痣是假?到底谁是她的夫君?...
《相思入骨:谁人不识君完整作品》精彩片段
但她自己却将自己给弄伤了。
这迷糊的个性,若是将她一个人丢在野外,怕是都根本活不下来。
将来他若不在了,她自己如何活下去?
“坐下来,靴子脱了,本王看看。”君夜玄蹲了下来。
不等顾云汐说什么,就将她扶着坐下,一把脱下她的长靴。
顾云汐揪住他的衣裳,疼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君夜玄将她的袜子脱了下来,脚踝握在掌心里。
“疼……”顾云汐皱紧了眉。
“忍一忍。”他掌心稍微用力,暖暖的气息,立即灌入到她的脚踝中。
真气,很暖。
疼痛的感觉,的确是减轻了些。
不过,脚肿成这样,怎么回去?
顾云汐抬头,看了眼悬崖顶。
好高!
视线,下意识就落在了君夜玄的脸上。
“有困难就知道找本王了?”君夜玄面无表情。
顾云汐咬着唇,摇摇头。
等他将自己的脚放下之后,她扶着他的肩头,慢慢站了起来。
却不想,才迈了一步,就疼得龇牙咧嘴的,额角上都是冷汗。
好像,真的走不了了。
想看他,却又不敢。
四皇兄现在,一定很嫌弃她吧?
却不想,他忽然蹲了下来。
尊贵无双的玄王爷,在她面前蹲下来了!
顾云汐惊得瞪大一双水汪汪的云眸:“四皇兄……”
“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不上来,便自己留在这里,等野狼来将你撕碎。“
君夜玄的语气冷冷的,似乎也没多少怜惜之情。
但却为了配合她的身高,又让自己蹲得更低了些。
要是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得眼珠子都会滚在地上吧?
顾云汐也是惊讶的,甚至有几分震撼。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玄王爷呀!
更何况,他浑身都是伤。
“我会压到你的伤口,四皇兄……”
“本王数到三!”
“肩头的伤口会撕开的……”
“一!”
顾云汐赶紧将手搭在他的肩头上!“四皇兄,我够不着。”
她可不是什么古代三贞九烈的女子,虽然明知道和君夜玄不该有更多的纠缠。
可是,声誉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她努力往上够。
只怪他真的太高,而她,相对来说,太矮了。
君夜玄有些无奈,又往下蹲了蹲。
在她的手攀住自己肩头的时候,他双手抱住她的腿,将她背了起来。
顾云汐心头一颤。
视野一下子被拔高了!往地上一看,果然有一副高高在上的清寒感。
怪不得每次都觉得四皇兄高人一等的,连看人都用一种俯视的目光。
其实,人家是真的有资本。
他开始往前走去。
顾云汐心里却还是很不安:“四皇兄,你伤口疼不疼?”
“你说呢?”
“要不你还是将我放下来吧。”他一个浑身都是伤的人,背着她这个只是崴了脚的伪伤患。
多少,有些过于残忍了。
“你的意思是,想留下来被野狼吃掉?”君夜玄脚步一顿。
顾云汐一想,便吓得赶紧抱住他的脖子,死也不肯撤手。
君夜玄眼底掠过一丝她看不见的笑意。
“小东西!”
胆小,怕死,好吃。
好像真没什么优点。
但却,让人放不下。
也不想放下。
伤口的确是疼的,但她软软的小身板压在他的背上,却很舒服。
软成这样,软得好像没有骨头一般!
还轻飘飘的。
背一辈子,似乎,也挺好。
“四皇兄。”
“嗯?”
“四皇兄,等会看到有人,就赶紧将我放下来。”
“嫌本王给你丢人了?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将你丢下?”
“不是!不是!是……是怕我给四皇兄你丢人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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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被撞痛的地方,也被他保护起来了。
之后,便是一路碰撞。
顾千月下意识揪住男人的衣襟,眼泪有些控制不住。
她伤了他,可他,还在拼了命救她。
四皇兄……
下头是个斜坡,君夜玄以身体将她护住,一个翻身,抱着她在斜坡上滚了下去。
顾千月想抬头看他一眼,却每次刚要抬起头,都被他大掌摁了回去。
就怕她这颗小巧的脑袋,会被乱石碰到。
顾千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
脑海里一直徘徊的,是楚离跟她说的话:
“有危险就找四皇兄,四皇兄会保护你,会视你如命。”
原来,楚离没有说过,她也没有听错。
是真的。
最后一个猛烈的碰撞后,两人在地上停了下来。
顾千月趴在君夜玄的身上。
从他怀中抬起手,首先看到的,是他衣裳上的大片血迹。
他浑身上下都是伤口,都在流血。
最厉害的还是肩头上的刀伤,鲜血一直在涌出。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顾千月吓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轻轻扶着他的脸,手指头都在颤抖;
“四皇兄,四皇兄你怎么样?你醒醒,别吓我,四皇兄!”
惊慌过度,她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懂医术的。
只是小心翼翼捧着他的脸,眼泪滚了下来,吓得浑身发冷:“四皇兄……”
君夜玄浓郁的剑眉皱了下。
顾千月一看,猛地想起来什么,立即执起他的大掌,长指落在他手腕脉门上。
他还有气息!
不,应该说,他脉搏还是强劲有力的!
顾千月狠狠松了一口气,爬到他的身旁跪坐了下去,将他的衣襟拉开。
肩头上的伤口,鲜血淋漓。
万幸,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
周围,不知道有没有止血的药草?
顾千月往周围看了眼,正要起来。
手腕忽然一紧,竟被君夜玄猛地拉了回来。
一不小心,就摔在了他的身上。
顾千月吓得差点要尖叫,她摁到他的伤口了!
“四皇兄……”
“还……想逃?”君夜玄眯起眼眸,开口,才发现气息有些乱。
他忍不住咳了两声,咳到嘴边的,全是血腥的味道。
“不是,我不是想逃,真的不是!”
顾千月只想赶紧将自己的手收回去。
可他将她死死拉住,根本不给她逃开的机会:“别再……挑衅本王的耐性。”
“四皇兄,我弄到你伤口了。”他真的不会疼吗?
顾千月自己看着,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她手上都是他的血。
“四皇兄,我要去找点止血的草药,给你包扎……四皇兄,你别乱动,你还在流血!”
君夜玄却已经坐了起来。
伤口是疼的,浑身都疼。
但这周围,并不安全。
她一个人走开,轻易会被野狼撕碎。
“陪本王坐一会就好。”他闭上眼。
浑身剧痛,只能运功,让自己保持清醒。
“伤口一定要处理,四皇兄,你……流了好多血……”
“你还知道本王在流血?”君夜玄睁开眼,瞅着她,冷冷哼了哼:“可还记得是谁刺伤的本王?”
“我……”她不是故意的。
可那时候,他那样对她,她出手都是潜意识的。
“对不起……”
“行刺王爷,罪大恶极……”
“是我一个人的错,四皇兄,请你不要迁怒于其他人,我会一力承担!”
“倒是对南陵的刑法清楚得很,还知道这事会牵连九族!”君夜玄脸色更冷。
顾千月急道:“四皇兄……”
君夜玄冷哼:“这事,回去之后,不许再提起。”
顾千月的心脏却被狠狠扯了一把。
都这样了,他想的,还是如何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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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在。”君奕玄面无表情。
君定北却—脸讶异:“怎么会?四皇兄砍完乱贼就走了,连兄弟们都没有顾上……”
“今日话如此多,是太闲了?”君奕玄瞅了他—眼。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君定北,赶紧闭上嘴。
君奕玄冷声道:“今日若不能砍杀二十头野狼,以后,滚出本王的军营。”
君定北顿时俊脸—垮:“万—,里头连二十头野狼都没有……”
“还有意见?”君奕玄蹙眉。
“没有,我现在就去准备!”
君定北背脊骨—挺,低头看着比自己足足矮了—个头的顾千月:
“五皇嫂,我去打—只野猪给你当新婚礼物,等我哦!”
在四皇兄发飙之前,嗖的—声就走了。
来去如风,看得出来,轻功武功都是不弱。
“四皇兄……”顾千月看着君奕玄。
“本王说了,那日,本王不在!”君奕玄脸色微沉。
顾千月眨眨眼,—脸无辜:“我只是想说,这东西……是给小孩子玩的。”
她扬了扬手里的小弓小箭。
—点杀伤力都没有,大概连野兔子都射不伤的那种。
至于,那日他是不是在婚礼现场,跟她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嫁给他。
君奕玄看了她手里的弓箭—眼,哼了哼:“你以为你有多大!”
就丁点大的小东西,走到他身边的时候,那体型跟个孩子有何区别?
顾千月瞪着他:“我十六岁了!”
哪怕在二十—世纪的时候,也二十岁了!
都是个上大二的大学生了好不好?
她不是小孩子!
不过,四皇兄看起来,得有接近—米九的身高。
以她大概—米六多—点的高度,在他身边,还真是娇小得很。
“大人的弓箭你拿不了,很重。”
他随手将长工挂在马背上,才回头看着她:“今日大家都要去猛兽区……”
顾千月立即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我……可不可以不去?”
君奕玄抬眼望去,果然看到,—个个的身边,都跟着女眷了。
就连君定北身旁,因为没有女眷,也让刚赶到的南宫兰儿凑了个数。
他倒也没有那么在意旁人的目光,只是,莫名有些……孤单。
“算了,你留在这里玩,本王让燕北留下来陪你。”
他转身就要走。
身后的顾千月却在犹豫了半秒之后,追了上来,扯了扯他的袖子。
“里头凶险,燕北得要守在你的身边。”
“不需要……”
“四皇兄,我陪你进去吧,他们都有人陪着。”
只是忽然间,有些心软。
就当,是为了感谢他昨夜的救命之恩。
顾千月知道,若是昨夜让容妃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刺客,容妃会杀了她的。
容妃连自己的儿子都舍得打成那样,杀她,那不是抬—抬手指头的事情?
“里头会有危险。”君奕玄眯起眼眸,盯着她白皙细嫩的脸:“真的敢去?”
“有危险就找四皇兄保护……”
君奕玄眼底,总算有了—层光泽。
愉悦的。
顾千月却补充道:“北离告诉我的。”
“……”掐死她,对他来说应该是很容易的吧?
这张小嘴,明明很好看的,说的话怎么就如此惹人嫌?
原本大部分王爷皇子过来,都有女眷伺候着。
所以,如今要召集女眷,没过多久,女眷就全部召集完毕了。
倒是君奕玄在进去最后—刻,有些清醒过来:“让燕北陪着你在外头玩,本王会尽早出来。”
“王爷,让属下跟你—起进去。”燕北恳求道。
上回他们是亲眼见识过狼群的厉害,要不然,皇上也不会让政王爷亲自主持,来灭狼。
南陵是个有血性的国家,狼群杀了他们不少侍卫,那就以杀止杀!
现在,让王爷自己去,燕北不放心。
顾千月看着君奕玄,有些无奈:“若是四皇兄能给我换—把正常的长弓,我进去走走也是没有问题的。”
“你确定?”君奕玄挑眉。
这丫头,—直在央着他换弓箭,她当真以为,这里的弓箭是如此容易拉开的?
顾千月看了周围—眼。
每位王爷皇子身边的女眷,都是拿着长弓的。
所有人都可以,凭什么就她不行?
君奕玄看出了她眼底那份倔强。
他看了燕北—眼。
燕北立即策马赶去不远处的行馆,没多久,就拿着长弓走到顾千月跟前。
“王妃,请。”
顾千月眼前—亮,伸手接过。
可当燕北收了手之后,顾千月脸色—变,差点就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这长弓……老天!这是正常人用的弓箭吗?至少得有二十斤了吧?
神经病啊!弄这么重的弓,动作都变得迟缓了,还如何打猎?
燕北闷闷笑了笑,道:“王妃,还是给你换回……”
“我不换!”顾千月又不是真的拿不动,只是刚才没想到这么重,轻敌了。
“我箭术不差。”她看着君奕玄。
君奕玄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她努力将长工挂在身上的样子。
人看起来是纤细脆弱的,不过那眼神那劲头,倒也有几分韧性。
前头,政王—挥手,带着身边那位叫珠姬的女子,策马闯进树林。
去的,自然是猛兽区的方向。
大皇兄进去,后头的王爷皇子们,立即跟随。
顾千月已经将长工挂在身上,看着君奕玄。
“你确定要随本王进去?”君奕玄面无表情。
方才是有那么—点点莫名奇妙的孤单,如今,早就恢复了冷静。
猛兽区里头,除了狼群还是其他野兽,不适合她这种娇滴滴的小丫头。
“少瞧不起人。”—看他这眼神就知道,这家伙看不起自己。
顾千月哼了哼,—夹马腹,竟率先往猛兽区的方向走去。
这小马小背影的……
君奕玄眼底染着—抹异样的光泽,—夹马腹,也追了上去。
燕北的马背上,满满的全是箭,还有—些干粮。
他也追进去了。
这还是顾千月第—次见识到,南陵王爷皇子们的彪悍。
和平日里她所见到的,完全不是—个状态。
大家进去之后,野性的—面,彻底暴露。
嗖嗖嗖的,狼群马上就嚎叫了起来。
这哪里是什么王爷皇子,分明是—个经过了特殊训练的悍将队伍!
九个王爷皇子,就没有谁是善类。
就连最儒雅的二王爷君南庭,也在进去那—刻,变成了铁骑兵团的—员。
眼底染满了嗜血的光芒!
“四皇兄,你走这么慢,你会输的。”
顾千月回头,看着君奕玄。
大家是有赌约的,谁输了,得要接受惩罚。
君奕玄却只是看着她,满脸不在乎。
顾千月有些急了:“四皇兄,咱们玄王府的脸,不可以丢,你认真点呀!”
君奕玄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眼底,却掠过—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最终,君夜玄终于转过身,虽然,还有点情绪。
但顾云汐好像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其实这位冷酷无情的四皇兄,也不是真的那么没人情味的。
他甚至帮她将地上的衣裳都捡了起来,送回到床上了。
之后,他走到一旁坐下,看着腿上的伤口,也是有几分无奈。
燕北被支开了,此时又不能让御医过来包扎。
只能看着伤口流血干瞪眼。
顾云汐好不容易穿好衣裳,一回头就看到君夜玄撕下一块布条,打算将腿上的伤口随意扎上。
她急了:“四皇兄,伤口上还有碎瓷片,得要先清理!”
她从床上摸索着下来,走向不远处那口箱子,脚步还是虚浮无力。
那箱子,是婢女给她准备的,里头还有她的针包。
见她拿着针包回到自己跟前,君夜玄挑眉:“本王为何不知,你还懂医术?”
顾云汐瞅了他一眼:“我与四皇兄从未相处过,我的事情,四皇兄又能知道多少?”
君夜玄瞅着她,眼底有一抹她看不透的复杂神色。
好一会后,他才道:“你希望本王知道多少?”
顾云汐没说话。
但愿以后和他不再有什么接触,所以,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顾云汐将针包打开,里头除了有银针,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君夜玄看不懂的。
像是刀子,镊子,剪刀,但却每一样都特别精致小巧。
“这些东西,如何用来防身杀敌?”他皱起了眉。
顾云汐在他腿边跪坐了下去,将药箱打开,开始给他清理伤口。
“我这些东西不是用来杀敌,是用来救人的。”
君夜玄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手指头。
那小巧葱白的指头,比他想象的还要灵巧。
就是那些他看不起的小东西,夹着他皮肉里头的碎瓷片,一点一点掏出来。
倒是掏得挺干净的。
顾云汐一直有注意他的脸。
这张完美的脸上,如今冒着一层细汗,但他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不……疼吗?”
“本王能在你面前,像个女人一般叫喊吗?”君夜玄不以为然。
“那……真的不疼吗?”他哼都不哼一声,弄得她有一种错觉,好像,她在给死人处理伤口。
死人……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四皇兄……”
“疼死了,快点!”君夜玄的口吻十分不善。
顾云汐松了一口气。
这才是她认识的四皇兄。
霸道野蛮脾气还很不好。
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终于,在午夜之前,给他将伤口处理好。
之后,顾云汐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后,人依旧有些头重脚轻。
她慢慢回到箱子前,刚将药箱和针包收拾好,回头就看到君夜玄站了起来,在走向她。
顾云汐顿时满心防备,下意识一退。
不料身后就是长椅,这一退,小腿撞在长椅上,竟一下失了重心,咚的一声跌倒在长椅子上。
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君夜玄已经站在她的跟前,俯身,挡了她起来唯一的方向。
“四皇兄,我是楚离的娘子!你再对我无礼,楚离会恨你的!”
一想到今夜两人纠缠在一起,甚至亲吻的画面,顾云汐就万分绝望。
这个时候,决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纠缠。
君夜玄只是冷冷盯着她,也不知道盯了多久,他忽然勾唇一笑:
“你真的能分得清本王和楚离?你当真知道与你洞房的人是谁?”
顾千月知道,君奕玄和君北离长得很像。
可她万万没想到,两个人竟然相似到这地步!
他拾级而下,颀长高大的身影,像是掺和着一层冰霜。
冷硬,霸气,森寒!
是你看一眼,就必须得要移开目光,不敢再看第二眼的存在。
那一身浑然天成的皇者气息,犹如天威降临,走近半步,都压得你几乎喘不过气。
果然,和她的夫君,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见他走来,顾千月忙倾身行礼:“见过四皇兄。”
来人没有任何反应。
君奕玄从她身旁走过,她就像是空气一般,完全入不了他的眼。
他上了马车,车帘将他一身寒气挡去。
顾千月松了一口气,却听到侍卫燕北道:“王妃,你的马车出了状况,不能行驶了。”
“时间不多了,能修好吗?”顾千月心里焦急。
新婚第二日,若是不及时回宫给长辈请安,那便是犯了大错。
燕北道:“可以修好,可时间上怕是来不及,王爷请王妃同坐,尽快入宫。”
和四皇兄同坐?
往那辆又大又庄严的马车看了眼,顾千月下意识就有些抗拒。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怕这位玄王爷。
燕北见她没有反应,又催促道:“时辰不早了,王妃,请吧!”
就这样,顾千月上了君奕玄的马车。
马车很大,君奕玄坐在主位上,顾千月低着头,坐在一旁。
从上车开始,四皇兄的目光就好像一直在她身上。
重重叠叠的压力落下来,压得顾千月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四……皇兄,我脸上是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吗?”
他一直盯着她的脸,顾千月哪怕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
君奕玄没说话,只是那目光,始终锁在她的脸上。
“四皇兄是有话要提点我吗?”顾千月又问。
两个人一辆车,他一声不哼,一直阴沉着脸盯住她。
这种感觉,简直煎熬。
君奕玄薄唇轻抿,依旧是不说话,看她的目光,却说不出的火辣。
就像是,要将她的衣裳脱光那般。
顾千月十分不安,恨不得立即从马车上下去。
他是她夫君的兄长,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她,有些过分了。
“四皇兄……”
未料君奕玄忽然冷冷道:“若本王眼角也有一颗美人痣,你是不是还能分辨出,夜里压在你身上的男人是谁?”
顾千月吓得差点从坐垫上滚了下来。
做梦到没想到,四皇兄竟然会对自己说这种话!
脑海里浮现起昨夜,男人将她压在柱子前,从背后将她抱住,疯狂索取的画面。
她脸一红,下意识揪住自己的衣襟。
“你在本王面前如此娇羞,是在勾引本王?”君奕玄脸色微沉。
顾千月忙道:“四皇兄误会了!四皇兄若是不喜欢,我下去便是。”
此时,马车忽然一个加速,刚站起来的顾千月猝不及防的,一头滚在了地板上。
低头就看到自己抓住了些什么东西,再看,才发现是男子的衣袍。
她立即抬头,猛然间,便对上了君奕玄深邃不见底的眼眸。
他正低头看着她,居高临下,不怒而威。
顾千月才意识到,自己摔了一跤,竟然摔到了他的两条腿之间。
抬头的位置,正是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昨夜……”安夏不知道该不该说,最后,还是选择如实相告:“小姐,昨夜……是玄王爷抱你回来的。”
那混蛋抱她回来的!
顾千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想想都觉得可怕!
“北离呢?”她一把抓住安夏的手腕,“安夏,你在王府这两日,可有见过北离?”
安夏摇了摇头。
“我要出去一下。”
在安夏的伺候下洗漱完毕,换了一身衣裳,顾千月立即出了门。
新婚之后,再也没有见到自己的夫君,这算什么事?
今日,她一定要问清楚,北离到底去哪里了。
顾千月赶去君奕玄的望月阁,尚未到达,就见一道素白的身影,从望月阁出来。
“北离?”
那道素白的身影,从望月阁出来之后,转身走进花园小道中。
顾千月没看清楚他的脸,可那一身素白,是北离平日里最喜欢的颜色。
还有,他身上,有一种安静到,让周围的一切也变得宁和的气息。
如此的与众不同。
一定是北离!
北离根本没有离开过王府,为什么四皇兄说他出门办事去了?
“北离!”顾千月追上去。
距离有些远,他拐过拱门,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顾千月迈步追过去,刚过拱门,抬眼就看到那抹素白走进另一道拱门。
“北离!”
可他始终没有听见。
顾千月继续追,穿过两道拱门,再走过一片假山流水。
后院尽头,是一座她从未去过的院子。
君北离走了进去,很快就失去了影踪。
远远望去,院子的牌匾,若隐若现——月离阁!
顾千月尚未靠近,就明显感觉到,来自院子里那份沉重的压力。
这院子,竟然守卫森严到这地步!
再往前,立即有两名侍卫从暗处跃了出来,将她拦住。
“王府重地,没有王爷的令牌,任何人不得靠近!”
玄王府竟然还有不能去的地方。
顾千月道:“我是离王妃,我刚才……”
“月儿,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女声。
顾千月一愣,回头一看,更是惊讶!
“母妃?”
来人,正是君奕玄和君北离的生母,容妃。
可她不是在自己和北离新婚那夜,喝过茶之后就出发去了天衡山祈福吗?
正因为她不在,早两日回宫请安的时候,才没有去给容妃行礼问好。
她为什么还在玄王府?
明明容妃和北离都在,为何都造出了不在的假象?
这座玄王府,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儿臣见过母妃。”顾千月迎了过去。
容妃身边的青嬷嬷笑着说:“王妃,为何在这里?”
“我刚才……”顾千月回头,看了远处的月离阁一眼,“好像看到北离……”
“王妃定是眼花看错了。”
青嬷嬷立即打断她的话,依旧是一脸笑意:
“离王爷早两日就出了城,如今尚在城外,怎么会出现在王府?”
“可是……”
“月离阁是王府重地,月儿,没什么事,不要乱闯。”
容妃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一挥手,立即有两名侍卫来到顾千月的跟前。
容妃淡淡道:“送离王妃回去休息。”
“是,娘娘!”两人朝着顾千月逼近。
这架势,分明是不许她再往月离阁的方向踏出半步。
顾千月垂眸,收敛起眼底的情愫,轻声道:“是,儿臣这就回去,母妃,儿臣告退。”
那日顾千月一直留在自己的房间里,之后再没有出去过。
到了午夜时分,一抹纤细的黑影,从顾千月房间的窗户一跃而出。
之后,她踏着屋顶,轻飘飘掠过几座院落。
很快,就来到了月离阁的高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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