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烟李胤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精选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是作者“姑娘横着走”的倾心著作,楚烟李胤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精选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有人亲眼看见那钦犯上了船,此人极其凶险,不管是为了郡主的安危,还是为了朝廷,我等都要一探!想必平阳王与郡主,定能明白属下等人的良苦用心。”
说完这话,为首的官差一挥手,身后的人立刻上前就要硬闯!
楚烟顿时蹙眉,冷喝一声:“放肆!”
听得她的声音,官差们顿时停了下来。
香怡又惊又喜,连忙唤了一声:“小姐。”
楚烟嗯了一声,抬眸看了唇边含笑,好整以暇看着她的男子一眼,面色平静的整理好衣衫。
她取过一旁的外衫穿上,下了榻,打开房门。
香怡担忧的看了一眼,见她神色如常,默默松了口气,转眸朝那些官兵道:“瞧见没?我家郡主好好的,哪有什么朝廷钦犯!”
为首的官差仍不肯罢休,朝黑漆漆的屋内看了一眼道:“职责所在,还请郡主见谅。”
楚烟冷笑了一声:“职责所在?你的职责是捉拿朝廷钦犯,还是污蔑本郡主窝藏要犯?!”
官差立刻躬身:“属下不敢。”
“本郡主看你敢的很!”
楚烟冷声道:“你趁着王府侍卫下船采买之际,带人擅闯王府大船,借由捉拿要犯四处搜查!哪怕本郡主此刻就站在你面前,你也依旧要闯本郡主香闺!怎么?你是觉得本郡主窝藏要犯,还是觉得本郡主与那要犯乃是同伙?!”
“属下不敢!”
“呵!”
楚烟冷笑一声:“你若真不敢,此刻就该带人离去,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若是本郡主当真遭到贼人,岂会一人从房中出来,还站在这儿阻拦你?!你今日若是进去了,将平阳王府的脸面、本郡主的清誉置于何地!”
听得这话,官差面上顿时有了几分犹豫。
恰巧这时,王府侍卫抬着物资回来了,杨嬷嬷见状立刻小跑着上了船,历喝道:“放肆!谁允许你们擅自登船的?!这可是平阳王府的船,莫说你们,就是御林军来了也得掂量掂量!”
王府侍卫放下物资,齐刷刷亮出了长剑,直指那些官兵。
为首的官差见状,连忙开口道:“有人说亲眼看见有贼人上了船,天黑露重,属下也没瞧见王府旗帜,是属下冒犯了郡主,这就带人下船。”
杨嬷嬷闻言冷声道:“快滚!”
官差带着人走了,杨嬷嬷连忙关切的问道:“小姐可有事儿?”
楚烟摇了摇头:“只是被吵着了而已,嬷嬷快些忙吧,早些离开这里。”
杨嬷嬷应了一声是,立刻又指挥着侍卫忙碌起来。
楚烟手扶在房门上,转眸朝香怡道:“今晚有些乏了,你下去歇着吧,我一个人待会儿便好。”
香怡有些着急,小姐先前毒发,现在却忽然没事儿了一般,怎么看怎么蹊跷。
再一想刚刚官兵说的钦犯,她顿时心头一紧,急急道:“小姐,刚刚……”
楚烟连忙打断了她的话,压低声音道:“我无事,毒我也找到了暂时压制的法子。”
香怡顿时一喜:“小姐寻到了什么法子?”
还能是什么法子?
尽管香怡与她一道长大,两人亲如姐妹,可泄身这种事儿,也不是能坦然说出口的。
楚烟红了脸,低声道:“就……就……哎呀,你别管了,反正寻到了法子就是,你却歇着吧,我累了。”
香怡闻言还想说些什么,楚烟却已经进屋关上了门。
她站在门口,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见屋内确实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唤了两个侍卫守在门口,退下了。
屋内未点烛火,唯有水光倒影依稀可见屋内情景。
楚烟进屋之后,适应了下屋内昏暗,这才看见了站在墙角暗处的俊美男子。
男子身量高挑身姿挺拔,虽着黑衣劲装,却透露出一股子矜贵之气,一双黑眸含着隐隐的笑意看着她,完全看不出来是个亡命徒。
今日之事,总要有个善后。
楚烟心头微动,平静的收回目光,抬脚朝床边走去。
她伸手一点点点褪去身上外衫,里间中衣是之前胡乱合上的,外衫一褪,顿时露出精致的锁骨,还有领口那雪白的肌肤。
男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
他站在墙角,看着褪去外衫上榻,好似没有他这个人一般的楚烟,微微挑了挑眉。
有意思。
她是真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知道是胆大,还是蠢。
屋内安静了下来,只余楚烟清浅的呼吸声。
平阳王府的办事效率极高,不大一会儿,大船便缓缓驶动,离开了港口。
大船回到了海上,男子看着外间的黑色,正欲坐下休息,却忽然听到了楚烟的声音响起:“你要过来一起睡么?”
男子挑眉,看着她低声道:“郡主是在邀请在下同床共枕?”
听出他的揶揄,楚烟神色不变,只淡淡道:“你受伤了吧?父王受内伤的时候,也是如你这般气息不足,左右更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共宿一榻而已,没什么好避讳。你休息好早些离开,对我而言才是最好的。”
男子闻言轻笑一声:“郡主还真是放得开。”
楚烟撑起身子,回眸看他:“你不敢?”
男子闻言一愣,看着她娇媚面容上的挑衅之色,眯了眯眼,抬脚朝床边走去:“郡主都不介意,我又有何不敢?”
楚烟笑了笑没说话,还主动往里面挪了挪,掀开被子,一副邀请模样。
男子本是想吓唬吓唬她,却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主动,当即便有些骑虎难下。
再看她挑衅神色,他没再犹豫,直接上了榻。
然而,他刚躺好,鼻尖忽然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
不好!
男子一惊,当即便要起身,却已经晚了。
他周身无力,刚刚支起身子,却又咚的一声躺了下去,惊讶的看着她。
楚烟勾唇一笑,明媚的双眸看着他:“我的榻,好睡么?”
男子皱了眉:“你想要做什么?”
楚烟没有回答。
她起身下榻,从床底取出一根长绳,将他扶坐起来,微笑着在他耳边轻吐幽兰:“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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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怡跟着大丫鬟走了。
大丫鬟名为翠鸢,是个健谈的,一路上都在笑着说话。
“郡主可能不知,自从得了平阳王妃确切的回复之后,王妃高兴的几夜没睡,一直在念叨着,郡主小时候有多好看,说句不怕郡主见笑的话,若非王爷在一旁泼冷水,王妃连您和世子孩子的名字都要想好了。”
“您还没来,主院和世子院子里上上下下,都期待的很,其他院子里期待的人也不少。昨儿个您来的时候,好多下人寻着各种借口,在路上来来回回,就为了看您一眼。”
“但凡是昨儿个见过您的,都对您赞不绝口,说您的美貌气度,哪怕是在京城,也是独一份的。”
“大家笑着说,世子爷以前对任何女子都不假辞色,就是在等着郡主呢!”
不愧是宁王妃身边的大丫鬟,三言两语,既表达了宁王府上下对她喜爱,又不动声色的夸赞了李晗。
香怡小时候也是来过京城的,那时候天子还年轻,没有沉迷炼丹长生之术,励精图治,对平阳王府也是信任有加。
平阳王提起当年君臣一心之时,也是唏嘘不已,只是那时候香怡还不年幼尚不记事,无法理解平阳王的心情。
反正从她记事开始,天子就有些昏聩,平阳王就再也没敢带她和大哥入京过了。
听得翠鸢的话,香怡面带微笑,微微垂眸。
翠鸢当她是羞涩,心头顿时更高兴了。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演武场,远远的就看见擂台上,宁王与李晗战在一处。
二人样貌都极其出色,如今穿着练武劲装,更显身姿挺拔。
精壮、有力、帅气、利落,仅是用看的,男子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这般场景,香怡在平阳王府是瞧惯了的,但看见李晗与宁王交手,还是忍不住眼睛亮了亮。
两人交手只是切磋,不分高下也不分输赢,余光瞧见香怡缓步而来,李晗和宁王齐齐收了手。
二人贴身小厮立刻上前,递上汗帕。
李晗擦了汗,便跃下擂台朝香怡而来,笑着道:“烟儿妹妹怎的来的?”
香怡抬眸朝擂台上看了一眼,正好迎上了宁王的目光。
他率先撇了脸,垂着眼眸用汗帕擦汗。
香怡收回目光,朝李晗笑了笑,柔声回话道:“我初来乍到,姨母让晗哥哥带我在府上逛逛。”
李晗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宁王妃的意思。
他没有拒绝,看着香怡笑着道:“还是母亲考虑周全,我去更衣,即刻便来。”
说完这话,他转眸朝宁王道:“二弟,替我招待下烟儿妹妹,我去去便回。”
宁王站在擂台上擦着汗,眼神轻瞥,朝香怡看了一眼,没说话。
李晗见他不答话,知晓他是默认,同香怡说了一声便匆匆走了。
领着她过来的翠鸢,见状也告退离去。整个演武场,只剩下了香怡、香怡、宁王,以及他的贴身小厮来福。
来福看着香怡,笑的眉眼弯弯。
郡主长的可真好看,明艳大气娇嫩,却又偏偏透着几分媚,尤其是那双明媚的桃花眼,仿佛带着钩子,她轻飘飘的看一眼,便能将人的魂儿给勾走了。
世子洁身自好,性情温和,刚刚同郡主站在一块儿,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来福想的入神,忍不住就扬了唇角,忽然一方帕子砸了他一脸。
他连忙取下帕子,一抬头就见自家主子黑着一张脸,朝郡主走去。
香怡虽不是外人,但他们之间的事儿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见他快步而来,香怡还是端出了温婉的样子,微笑着唤了他一声:“胤哥哥。”
宁王来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我同你说过什么?”
香怡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淡了,看了他一眼道:“今儿个一早,我同姨母请安,是姨母吩咐让晗哥哥带我转转王府的。”
宁王皱了眉:“你就不能拒绝?”
香怡觉得他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看来胤哥哥不知道客随主便的道理,再者,姨母乃是一翻好意,我不好拒绝。”
“你不过是不想拒绝罢了。”
宁王打断了她的话,冷声道:“大哥宅心仁厚,是个端正君子,不是你可以戏弄的。”
听得这话,来福傻了眼,一旁香怡心头顿时带了几分恼意。
这二公子简直莫名奇妙,什么叫做戏弄?说的好像自家小姐,不是有心同宁王府结亲似的!
香怡张了张口,正要说话,香怡却拦住了。
她看着宁王,认真开口道:“虽然身为女子,说这话有些不妥,但此处并无外人,我便索性同胤哥哥把话说清楚。我与晗哥哥的事儿,是两家长辈默认且有意撮合的,晗哥哥都不曾说什么,我如今孤身一人寄居宁王府,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宁王拧了眉,看着娇俏艳丽的小脸:“你……”
话未说完,李晗的贴身小厮拎着一个食盒匆匆而来。
他来到香怡身边,将食盒递了过去,笑着道:“这是樱桃,世子一直没舍得吃,特意让奴才送来给郡主尝尝,以免郡主等着烦闷。”
樱桃,春果第一枝,乃是皇家贡果。
香怡喜爱吃,每年平阳王都会悄悄弄一些,全家人都舍不得吃,悉数留给了她。
看着手中的食盒,香怡不由想起了远在平阳王府的父母兄长,她喉头微动,伸手接过食盒朝元喜翩然一笑:“替我谢过晗哥哥,就说,我很喜欢。”
元喜闻言咧唇一笑:“郡主喜欢就好,世子知晓,必然也是高兴的。”
说完这话,他转眸看向宁王道:“二少爷,王爷刚刚下朝,连朝服都没换,就怒气冲冲的来找您,正巧遇着奴才给郡主送樱桃,便嘱咐奴才,送完樱桃之后,务必请您即刻前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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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胤轻嗤了一声,率先抬脚进了屋。
楚烟捧着衣衫跟着他朝里间走,芸娘犹豫了一会儿也抬脚跟了上去,而然她刚刚跨进房门,就见李胤道:“你在外间等着即可。”
芸娘看了看楚烟,又看了看李胤,道了一声是,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芸娘的心情很是复杂。
主子看似风流不羁,可事实上,除了逢场作戏,他从不让女子近身,更不要说如这般不避嫌的与女子共处一室,而那女子还在更衣了。
如此特别的对待,而郡主的身份又摆在这儿……
芸娘转身就走。
简一不动声色的拦住了她:“芸娘这是要去何处?”
芸娘低声道:“我去同红玉姑娘说一声,好让她心里有个数。”
简一静静地看着她,淡淡的道:“芸娘在这怡红院待的太久,似乎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听得这话,芸娘心头一惊,连忙低头道:“是我想错了。”
简一嗯了一声,平淡的移开目光,看向屋子。
主子今儿个回去,不会又要冷水吧?
要他说,这般自讨苦吃的事情,又是何必呢!
怡红院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在平阳的时候,楚烟也曾偷偷去瞧过,所以,她压根就不敢让李胤离开她的视线。
左右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他不曾见过的,看个更衣也算不得什么。
楚烟本以为,李胤给她准备的衣衫,就同当初兄长给她准备的一样,不是小厮的就是丫鬟的。
然而她没想到,他给她准备的,竟然是风尘女子的衣服!
她的衣衫一直都是合襟式的,就连肚兜也是系脖,一直到锁骨的那一种,而准备衣衫的人,显然考虑的十分周到,连低平口的肚兜都准备了。
楚烟看着手中的衣衫皱了眉:“胤哥哥,我真要穿这样的么?”
李胤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欣赏着她只着肚兜的曼妙身姿,语气平常的道:“来这儿的人,荤素不忌,别说是扮作丫鬟小厮,都有被调戏的危险,唯一安全的就是扮作妓子,由我护着,他们才不敢出手。”
这倒是事实,当初她缠着兄长,扮作小厮跟着他去了青楼,也是被不长眼的醉鬼给调戏了,若是不是兄长护着,那人最后又看出了端倪,怕是要闹起来。
楚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脱下了肚兜,饱满丰盈的酥胸、不足一握的纤腰,顿时一览无余。
李胤喉结微动,舌尖顶了顶上颚。
楚烟穿上肚兜,酥胸有一半露了出来,圆圆鼓鼓,漂亮诱人。
衣衫只是一件纱衣,别说遮住春光,就是连腰窝和玉臂都朦胧可见。
楚烟不适的拢了拢身上的衣衫,有些打退堂鼓,给李胤一人看是一回事,穿成这样给那么多人看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李胤道:“胤哥哥,我还是回去吧。”
此刻的她双颊染红,漂亮的桃花眼,眼神迷离似醉非醉,眼尾下方略带红晕,酥胸半露。
纱衣非但没有遮挡的作用,反而更显的妖媚诱人。
李胤的黑眸顿时就晦暗了几分,他起身抬脚,三两步来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的沟儿,不自觉的抬起了手。
啪!
楚烟一把拍掉他的咸猪手,嘟着嘴朝他瞪眼,不满的道:“胤哥哥!我在同你说正事!”
李胤舔了舔后槽牙,看了她一眼,转眸朝外间道:“简一,将我的披风拿来。”
简一应了一声是,不大一会儿,就取来了披风,敲了敲门:“主子,披风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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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很快被打开,简一将披风递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抬头,嘭的一声房门就被关上了。
简一摸了摸鼻子,退到了一旁。
李胤将披风递给楚烟:“喏,穿上。”
楚烟看着披风皱眉:“仅是披风又有何用?我是遮前面,还是遮后面?”
李胤闻言轻嗤:“麻烦。”
他抬手给她系好披风,而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又扯了扯披风,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这样总行了吧?”
楚烟点头表示满意:“可以了。”
李胤轻哼了一声:“你的事儿,就是多!”
他揽着她朝外走,因着怕走光也怕被人瞧见脸,楚烟埋首在他胸前,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她倒是半点不露了,却苦了李胤。
她的身材本就傲人,如今完全是贴在他身上,每走一步,她傲人的双峰就在他身上摩擦。
李胤稍稍低头,便能看能看到她的浑圆,不过三两步的距离,刚刚到门口,他的身上便起了火。
楚烟只觉得他身子很硬,与女儿家的娇软完全不同,而且热的很。
走了两步,来到门前,他却停了下来,盯着房门脸色有些黑。
这时候,楚烟这才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忍不住勾勒唇角。
李胤垂眸看着她脸上的笑意,黑着脸道:“很好笑?”
楚烟连忙摇头,双手揽上他的腰,憋着笑意抬眸看着他道:“胤哥哥替我遮掩,我替胤哥哥遮掩,如此便打平了,可好?”
打平?
若不是她,他何至于这般上火?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李胤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用力的将她按向自己,磨着牙道:“那烟儿妹妹可要好好替我遮掩了,不然的话,明儿个京城人人都会知道,平阳郡主在怡红院接客了。”
又威胁她!
楚烟轻哼了一声,撇开了脸。
李胤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烟儿妹妹似乎没弄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楚烟一向能屈能伸,当即露出一个笑容来,娇声道:“胤哥哥最好了。”
李胤挑了挑眉,俯身在她耳边道:“是胤哥哥,还是硬哥哥?”
楚烟腾的一下闹了个大红脸,朝他瞪眼:“胤哥哥,我是来相看夫君的。”
李胤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扬起一个笑容来:“是啊,你是来相看夫君的,放心,今日我定带你好好看看!”
说完这话,他忽的收了笑,用力拉开房门,揽着她的肩走了出去。
看着他冷下来的眉眼,以及紧抿的薄z唇,楚烟微微挑眉。
芸娘瞧见二人如连体儿似的一道出来,再看楚烟被护的密不透风,连脸都看不见的模样,有些狐疑的看了李胤一眼。
既然要包裹的如此严实,又何必特意叮嘱她换妓子在接客时穿的衣衫呢?
她想不通。
但主子的心思不是她能猜的,主子这般做,定有其深意。
楚烟他们是从后门进来的,穿过后院,便来到了怡红院的主楼。
刚刚靠近主楼,便听到了丝竹乐器,与不断地叫好声,真真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待到入了主楼,更显繁华。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壁上挂着各种装饰,就连挂着灯盏都是精致无比,有些甚至都镶了金边。
怡红院是环楼,中间是高高的舞台,上面正有许多女子,伴着乐声翩翩起舞,抬眸望去金碧辉煌。
李胤按了下她的脑袋,低声道:“不想被人看见,就别东张西望。”
楚烟嗯一声,乖巧的埋首在他肩头,被他揽着朝楼上走去。
“臭小子现在都喜怒不形于色了,也算是有点进步。”
宁王轻哼了一声,随即问道:“世子可遇见了郡主?那臭小子怎么解释的?”
暗卫低着头,沉声道:“属下不知,世子有没有遇到郡主,也不知二公子如何同世子解释郡主之事,但……属下知道,世子没有回来。”
“什么?!”
宁王腾的一下起了身:“你说谁没回来?”
“当然是你的好儿子。”
李胤进了屋,摆了摆手让暗卫退下,然后在桌旁落座,给自己倒了杯茶品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道:“老头,你不知道,今晚是沈音初夜的唱卖吧?”
听得这话,宁王愣了,而后反应过来,指着他气的瞪大了双眼横眉倒竖:“你这个臭小子!连老子都敢算计?!”
李胤笑看他:“请注意你的措辞,你可不是我老子。”
宁王气急败坏:“老子是自称!自称!”
“好好好,自称。”李胤放下茶盏,看着他道:“别那么激动,说不定再过没多久,都要当爷爷的人了。”
听得这话,宁王险些被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指着他的手都在抖:“老子对你掏心掏肺,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即便他不是你亲大哥,那也是你哥!你怎么忍心算计我们?怎么忍心把他往火坑里推?!”
宁王痛心疾首,李胤却是神色如常:“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为了我们好?”
宁王顿时被气笑了:“老子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李胤点了点头:“不客气。”
宁王这下真的是被气的提不上气了。
他一屁股坐了下来,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
李胤放下了茶盏,看着他正色道:“平阳王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他爱妻如命,视女如命,几十年来除了平阳王妃,身边没有任何女人。你觉得,在那样环境下长大的楚烟,会允许自己的夫君纳妾么?”
“那就不纳妾!”宁王恼道:“女人多了也烦!晗儿也不是好色之人!”
更何况,一个楚烟,足以抵得上众多绝色。
李胤摇了摇头:“你真是对你儿子一点都不了解,他是个文人,讲究的是灵魂契合,若是楚烟在沈音之前出现,与他又有足够的时间相处,他必然会对楚烟情深义重,但问题是,楚烟来的太晚,他已经找到了那个与他契合的人。”
“即便他今晚没有去怡红院,但以后肯定会因为沈音而去的,到时候两家婚事定下,你是要楚烟忍了,还是要平阳王忍了?”
宁王闻言顿时一噎,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日子长了,他就忘了。”
李胤好笑的看着他:“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
宁王将头扭到一边,不说话了。
李胤淡淡开口道:“宁王妃现在将楚烟拘在王府之中,已经是犯了大忌,你不会当真以为,视女如命的平阳王,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这么放心的让楚烟一个人,带着巨大的财物,无声无息的入了宁王府吧?”
自然不会。
平阳王虽然久居平阳,但他手握朝廷三分之一的兵马,靠的可不仅仅是打仗之能。
宁王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他转眸看向李胤道:“臭小子,你看上了楚烟就直说!何必折腾些有的没的?!无非就是想让楚烟彻底对晗儿死心罢了!”
“看上她?”李胤轻嗤:“我只是做该做的事情罢了,别说的那么肤浅。”
宁王皱了眉,狐疑的看着他:“当真没看上?”
“比真金还真!”李胤起了身,看着他道:“宁王妃那儿,你最好能同她谈谈,再这么关着楚烟,就不好收场了。”
听得这话,李晗心头一阵愧疚。
若非是因为他,她又怎会被拘在这王府之中?
李晗思索片刻,开口道:“如今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烟儿妹妹可想出去踏青?”
许婉闻言眼睛一亮,一脸希冀的看着他:“可以么?”
李晗点了点头:“自然可以,左右这几日我得了空闲,待我安排安排,带烟儿妹妹去踏青。”
许婉顿时高兴起来,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我就等着晗哥哥了!”
看着她面上的笑容,李晗也情不自禁的扬了唇角:“好。”
出了云裳苑,李晗当即去了主院,将他想要带许婉去踏青的事儿,告知了宁王妃。
宁王妃闻言顿时皱了眉,冷声道:“不行!你忘了你干的好事儿了?此刻正是外间风言风语最盛的时候,你这时候带她出去,是生怕她听不见么?”
“可一直将她拘在宁王府,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李晗开口道:“儿子想过了,踏青直接去庄子里便是,坐马车来回,她依旧无法同外界接触,如此也免了宁王府拘人的嫌疑。烟儿妹妹虽然嘴上不说,心头必然已经不高兴了。”
宁王妃闻言皱了皱眉:“外出之事,是她主动提起的?”
李晗摇了摇头:“是儿子主动提及。”
宁王妃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也罢,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待会儿母妃便安排下去,明日你就带着她去舟山的庄子,中途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让她下马车。”
李晗点头:“好。”
因着宁王妃事无巨细的亲自安排,李晗将要带许婉出门的消息顿时在宁王府传开。
知晓内情的下人们,如今看着云裳苑都带了几分同情。
平阳王唯一的女儿,到了京城居然被人欺骗至此,真是造孽啊。
楚珩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简一看着他拧眉,开口道:“主子,咱们要不要趁此机会,将事情挑到明面上来?”
楚珩一抚衣袖在桌旁坐下,冷哼一声道:“事情挑上明面,对爷又有什么好处?”
最起码不用听到世子与郡主要单独出门的消息,就黑了脸啊。
然而这话简一不敢说,只换了话题道:“主子已经连着两日未曾去见郡主了,来福傍晚的时候,还问属下,主子怎么突然又不用备凉水了。”
楚珩:……
“简一。”
“属下在。”
“别给爷揣着明白装糊涂,爷的脸,也是脸!”
“是。”
屋内静默了一瞬,简一的声音又淡淡响起:“主子。”
“说!”
“您真的不去拦着么?万一世子他一时冲动,对郡主用……”
屋内温度骤降,强字还未吐出口,便又被咽了回去。
简一躬身行礼:“属下知错!”
楚珩收回目光,冷声开口道:“李晗身上有些许多文人的通病,但却还不至于做出那等龌龊之事!”
简一低头垂眸:“是属下口不择言,还请主子责罚!”
楚珩摆了摆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去吧。”
“是!”
简一躬身退下,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楚珩抬脚朝净房走去,中间的浴桶内盛满了水。
看着这凉水,楚珩的脸色黑了黑,犹豫了一会儿,纵身出了屋。
贴心的主子,从来不会辜负下人的一番好意。
床榻上的许婉睡的正香,黑绸一般的墨发铺散在枕间。
楚珩在床边坐下,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伸手轻轻捏住了她小巧的鼻子。
没过一会儿,许婉便不舒服了,她翻了个身,娇声呢喃:“晗哥哥别闹……”
楚珩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正要继续去捏鼻子的手,也顿在了半空。
霍霆看着她,没有回话。
夏薇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再贸然开口。
霍霆是她见过最难琢磨的人,每当她觉得,他对她有意的时候,他总能用冰冷的态度告诉她,是她想多了。
亦如之前,他分明很愿意同她亲昵,让她觉得他对她是有几分喜欢的,可当她送了花笺试探,他却退了回来,还明确的说独一份的他不留,明确的拒绝了她。
所以现在,她感觉他是误会她吃醋,而他隐隐有些高兴她吃醋,可她却除了那句不行么,便再也不敢进一步试探。
霍霆打量着她的神色,目光也渐渐往下,落在了饱满的酥胸上,语声淡淡:“为什么是我?”
夏薇见他垂了眼眸思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实话是说道:“今儿个我从两位妹妹那儿得知,京城的花朝节,是个皇子选妃的途径之一,原本我是要在花朝节之前到达京城的,但姨母却在信中,特意提到了让我花朝节之后再来。”
“而且按理来说,我来到宁王府小住,姨母就算不设宴,也该邀请些亲近的人家,向众人介绍我,可几日已经过去,姨母并没有任何打算。”
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儿,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霍霆并不意外,宁王妃在打什么主意,他心中一清二楚。
他淡淡道:“然后呢?李媛和李馨一无所知,你可以利用她们带你出府。或者,利用李晗。”
依着她的聪明和手段,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应该很简单,可她却偏偏选择了他。
同他一张榻上睡过,拥抱亲吻过,却要利用他,带她出府,去勾搭别的男人。
他在她眼里,大概是个死人。
夏薇垂眸嘟了嘟嘴,解释道:“晗哥哥还没有明确拒绝我,若他带我出门,定然也是以即将定亲的身份。”
带着这样的身份,谁还敢对她示好?
“至于两位妹妹,她们的婚事拿捏在姨母手中,今儿个便是她们主动牵线,可见也是受了姨母指示,定然是不敢带我出门的。”
夏薇看了他一眼,支吾着道:“听闻胤哥哥在京城,人缘好。”
而且,唯有他不受宁王妃管束。
霍霆闻言笑了,抬眸看向她美艳的小脸,笑着道:“你直接说,我狐朋狗友多,带你出门必然会让他们好奇前来一看,这样你就能在京城声名鹊起了。”
夏薇低头不说话。
说什么呢?
这本就是她的打算罢了。
霍霆看着她的模样,讥讽冷笑:“你倒是老实。”
夏薇没有争辩,只低着头道:“不敢欺瞒胤哥哥。”
见她如此乖顺,霍霆心头反而更烦躁了,之前那个算计他,给她下毒,将他丢入海中,胆大妄为的人哪去了?
李晗未曾应邀,对她的打击就这般大?
他将花笺还给她时,也不见她受什么打击!
霍霆看着雪白的肩头,忽然开口道:“脱了。”
夏薇闻言一愣,抬眸看他。
霍霆看着她,面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不是要我带你出府么?这就是我的条件。”
夏薇闻言皱了眉,羞恼瞬间涌了上来,她用美人计是一回事,被迫脱衣取悦他,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如同她饿了主动吃饭,和她明明不饿,却被人逼着吃饭,是一个道理。
夏薇咬了唇,抬眸看向他道:“胤哥哥,是将我当成了怡红院的女子么?”
“装委屈,装可怜在我这儿没用。”
霍霆看着她咬唇屈辱模样,喉头微动:“只是我的条件,答不答应随便你,左右,想要出门的人不是我。”
倘若之前的委屈只有三分,夏薇这会儿已经是十分委屈了。
她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在平阳的时候,她也是被众人捧着,集万众宠爱为一身的。
可来到京城,她收起了所有的肆意,谨小慎微的每日去给宁王妃请安,陪着用饭,装乖巧装懂事,说些好话去讨好,生怕有一句说错,惹宁王妃不喜。
她一个人在京城,无权无势,名声好不好,活的好不好,全看宁王妃的脸色。
可霍霆偏偏还来欺负她!
是她愿意去勾搭男人的么?可她不给自己找个靠山,不给平阳王府找个庇护,她怎么办?平阳王府怎么办?
天子昏聩猜忌平阳,摆在平阳王府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她找个靠山,让天子没法动平阳王府,一条就是造反。
可造反要死很多人!
平阳的那些将士是保家卫国的,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
她见过战场的惨烈,怎么忍心,让平阳忠心耿耿的将士,让一生清明的父兄,背上乱臣贼子的名声?
再者,若能成功倒也罢了,可若是失败了呢?
但这些话,无人能说,她只能藏在心里,趁着天子还没有发难,还没有将一切摆在明面上之前,将自己卖出去。
万般委屈齐齐涌上心头,夏薇忍不住红了眼眶。
霍霆没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一开始还以为她又在装腔作势,就如同当初在船上,她假意示弱讨好,最后却把他绑了丢海里,还出言讥讽他一般。
正准备说眼泪对他也无用,却见她忽然哽咽出声。
霍霆的手握成了拳,过了片刻轻叹口气,有些别扭的开口道:“我可未曾见过风尘女子宽衣解带。”
夏薇闻言顿时止了哭,抬眸看向他。
话一出口,霍霆就有些后悔了,于是又冷下脸道:“这便是我的条件,愿不愿意随你。”
她是个天生的狐媚,真带她出了府,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她勾搭。
这府,不出也罢!
霍霆转身欲走,夏薇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看着他低低道:“我愿意的。”
她就这么想出府,这么急着去勾搭男人,将自己嫁出去?!
霍霆心头突然火起,回过身来看着她,冷笑一声道:“好。”
这人真是喜怒无常。
条件是他开的,她同意了,他又摆了臭脸。
夏薇不再猜他到底是什么心思,伸手解开绳结,粉白的冰丝肚兜,沿着她曼妙的曲线缓缓滑落,雪白饱满丰盈的胸脯,仿佛是被缓缓揭开的礼物,一点点呈现他眼前。
看着那漂亮的酥胸,霍霆的黑眸顿时转深,他上前一步,忽然伸出手,一把握住其中一只丰盈。
元晞很纠结。
她一个女子,这般晚了跟着陆瞻出去,还是去那样的地方,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倒不是什么成何体统之类,那东西压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而她若去,必然是悄悄的,不能惊动香怡和杨嬷嬷,也就意味着,她要将身家性命都交托给陆瞻。
可若是不去,陆瞻必然会以她自己失约为由,再拒绝带她出府。
更何况,她确实是来选相公的,怡红院是男子寻欢作乐之地,最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正如香怡所言,她虽是要嫁人,为平阳王府寻找助益,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嫁,不然的话,直接去勾z引皇帝不是更好?
怡红院那种地方,未必能见着什么好人,但绝对能让她排除一些不合适的。
元晞抬眸看向陆瞻,柔柔的道:“胤哥哥,我可以相信你么?”
生气的时候是陆瞻,这会儿有求于他,就是胤哥哥了。
陆瞻不动声色,淡淡道:“我若要对你如何,在船上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个死人,放心,既是我带你出去的,必然会将你平安带回来。”
元晞闻言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她也不是直接就走,而是留了一张字条放在床上,上面写明了陆瞻带她去了怡红院,若是她能平安回来,字条自然作罢,若是她不能平安回来,香怡他们也好知道怎么找她。
陆瞻见状只是轻嗤了一声,但也随她去了。
元晞被他抱着纵身而出,看着脚下的屋顶瓦片,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低喃着道:“我大概是疯了。”
真的就这么相信他,真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跟他半夜跑了出来。
陆瞻垂眸看了她一眼,低低道:“我大概也是疯了。”
元晞闻言一愣,抬眸看他:“胤哥哥这话是何意?”
陆瞻抬眸看向前方,语声淡淡:“没什么。”
宁王府后门,一辆马车静静的等着。
一落地,陆瞻便放开元晞,直接上了马车。
小厮装扮的简一,连忙迎了上来,开口道:“郡主请。”
元晞看了眼马车,抬脚跟了上去。
车厢内,陆瞻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径直闭了眼。
元晞看着他,张了张口正要说话,陆瞻却先一步冷声开口道:“你最好什么话也别说,我现在很后悔。”
元晞闻言闭了嘴,不说话了。
出来都出来了,身家性命都交给他了,现在再来问东问西,也不合适,那就随他去吧。
正好也让她看看,他对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宁王府内。
宁王睡的正沉,忽然有人唤道:“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连着唤了两声,宁王终于睁了眼,看了眼外间天色,皱眉道:“若是他又去了怡红院,这等小事就不必说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来人恭声道:“不仅是此事。”
宁王闻言皱了眉,看了眼熟睡的冯氏,起身下榻,披了件衣衫来到外间:“说吧,何事?”
来人上前一步,附耳低语。
宁王听完一脸震惊:“你是说,他和郡主?”
来人点了点头:“正是。”
听得这话,宁王面上神色很是复杂,似想笑又似想动怒,憋了半天,他开始在屋中来回踱步:“这个臭小子!真的是……真的是……”
宁王咬了咬牙:“真是个混蛋!”
来人犹豫了一会儿道:“要不要属下,将郡主接回来?”
“接什么接?!”宁王没好气的道:“这臭小子,既然敢这么做,必然知道本王肯定会知晓,他这是在宣告主权呢!”
说到这儿,他又咬牙切齿的道:“本王就说,好端端的晗儿的差事怎么那么忙了!原来都是那臭小子在背后搞的鬼!他真的是……”
“何止!”杨益挑了眉:“他最少得有七日下不了床!”
听得这话,桑扶顿时明白段裕的老规矩是什么了,不由朝他看了一眼。
段裕轻哼,低头在她耳边道:“不是我对沈音的初夜没兴趣,而是单纯看不惯那韩奎罢了。”
桑扶敷衍点头:“是是是,胤哥哥说的对。”
段裕一口气顿时梗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看着她小巧精致的耳朵,他一口咬了上去。
桑扶腾的瞪大了眼,捂着耳朵瞪他。
这人太过胡来!若是留下了印子,她要如何解释?!
段裕看着她的模样,心里终于畅快了些,正要开口,唱价的简一忽然没了声,而后急急进了门道:“主子,世子来了。”
听得这话,桑扶顿时有些慌了,紧张的环顾四周:“胤哥哥,现在怎么办?有地方可以躲么?”
段裕神色平淡:“当然没有。”
李晗来的比他预想的要来的快了些,看样子,老家伙是真想她当他的儿媳。
桑扶顿时急了:“那怎么办?”
“凉拌。”段裕一把将她按倒在腿上,垂眸看着她道:“把脸挡严实了。”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要把脸遮严实,桑扶侧趴在他腿上,急忙扯过披风直接把脑袋整个都盖住了。
对面的韩奎还在叫嚣:“怎么了二少爷,你不会连区区一万多两银子都出不起了吧?”
“他不出了。”李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韩公子请自便。”
韩奎敢跟段裕叫嚣,因为他们都是纨绔,段裕瞧不起韩家凭着一个贵妃,鸡犬升天,韩奎却觉得,大家都是没出息的,凭什么他就被瞧不起,所以经常同以段裕为首的世家纨绔对上。
但李晗不同。
李晗与他们压根不是一路人,而且他是实打实的亲王世子,将来是要世袭亲王的,不是韩奎这样的人能够惹的起。
于是他嘟囔了一声,不说话了。
李晗进了雅间,红玉、杨益和肖倓连忙起身朝他行礼,他淡淡回礼,而后看了眼趴在段裕腿上的桑扶,皱眉对段裕道:“父王让我来带你回去。”
段裕笑了笑:“父王还真是费心了,等我把热闹瞧完,自然就回去了。”
李晗皱了皱眉,朝楼下的沈音看了一眼:“她已落魄至此,你又何必来凑热闹?”
“大哥这是心疼了?”段裕笑看着他:“不过也是,若非左正一瞧上了沈音,大哥应与她是一对璧人。”
一对璧人?
桑扶忍不住想要抬头,想要偷偷看一眼李晗的神色,然而她刚刚一动,段裕就一巴掌将她按了下去。
与此同时,原本只是抚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一路往上游走。
桑扶身子都绷紧了,这个混蛋,他怎么能……
事实证明,段裕还能做的更多。
他笑看着李晗,手却一点都不也安分,直接从腰间一点点往上,抚摸过她每一寸柔嫩的肌肤,最后握住了她柔软,手指微动轻轻把玩。
桑扶两手拽着斗篷挡着脸,压根无力阻拦,只能咬着牙受了。
李晗沉了眉眼:“我与沈姑娘清清白白,二弟还是莫要污了她的清名才是。”
听得这话,段裕笑了:“她如今还有什么清名?”
李晗的脸色很是不好,但却没说什么,只道:“你随我回去。”
“不急,待看完热闹,我就随大哥走。”
段裕的手流连忘返,两根修长的手指还夹住,轻轻碾了碾:“大哥来都来了,不若一道瞧瞧?也好全了,你们当年的知己之情。”
桑扶顿时涨红脸,咬住下唇,才忍着没法出声。
男子闻言顿时皱眉,看着她美艳脸冷声道:“你毒发作,若非遇到我,今日必定会血液沸腾而亡。我不仅救了你的命,还留了你的清白,你便这般对待救命恩人?”
“别说的这么好听,不过是当时的情况下,你只能那般做罢了。”
苏颜用绳子捆住他的双手,淡淡道:“怪只怪你运气不好,又有点蠢。”
男子给气笑了:“我蠢?”
“不是么?”
苏颜看着他道:“你也不想想,你知晓我的身份,还知道了我的秘密,不管是权宜之计还是救人,你轻薄了我是真。我乃平阳王之女,保家卫国乃是刻在骨子里的,自然不可能与钦犯同流合污。”
“如此境况,你对我却半点不设防,官兵走后非但没有立刻离开,还留在船上出海,最后竟敢上我的榻,不是蠢是什么?”
男子看着她美艳却清冷出尘的小脸,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都咽了下去。
他只是嗤笑了一声:“所以你要把我丢到海里杀了?前一刻享受完我的服侍,后一刻就把我扔海里?”
享受完这三个字,让苏颜微微红了脸。
尽管那会儿她已经神志不清,但身体却的记忆却很清晰。
她,确实很享受。
苏颜侧了侧身,避开了他的目光,“你是钦犯,即便不死也难苟活,本郡主不过是帮你早日结束痛苦罢了。”
男子闻言顿时又被气笑了:“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你?”
“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苏颜用力绑了好几个死结,有些累了。
搬他又是个体力活,她决定先休息一会儿。
他现在虽然中了僵直散,全身不能动,但为防止他突然嚷嚷,苏颜决定把他嘴给堵了。
她看看四周,发现只有之前被扯坏的肚兜能够一用,于是她拿起肚兜,就朝男子的嘴里塞。
男子震惊的看着她,比之前听闻她要把他丢海里,还要震惊。
苏颜却是不管。
然而男子死死咬着牙关,怎么也不张口。
苏颜皱了皱眉,忽然低头吻上了他的薄z唇。
男子微微一愣,看着她肤如凝脂的娇媚小脸,看着她如蝴蝶振翅一般的长睫,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喉结微动。
苏颜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而后用软香小舌,小心翼翼的探了过来。
男子心头一软,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牙关,汲取她的香甜。
屋内气氛暧昧纠缠,温度似乎也高了起来,两人的气息也开始渐渐不稳。
然而,就在男子意乱情迷之时,香甜忽然撤了出去,带着软香的布料,直直塞到了他的口中。
男子猛然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
剩下的话都被肚兜堵了个严严实实。
苏颜抬起头来,看着他震惊的神色,挑了挑眉:“说你蠢,还不承认。色字头上一把刀,上一次当还学不乖,非要上第二次。”
男子都给气爽了。
很好!
他受教了!
苏颜无视他发黑的脸色,来到一旁坐下,闲适的靠在椅背上,欣赏着天上的明月。
单薄的中衣勾勒出她傲人的曲线,因着没有穿肚兜,中衣之下若隐若现。
屋内没有点灯,寻常人看不真切,奈何男子习武,眼力极好,看的清清楚楚。
勾人而不自知。
男子冷眼移开目光,落在她的娇媚的小脸上。
即便见过形形色z色的美人,他也不得不承认,苏颜的美是独一无二的。
就好比现在,她随意的依靠在椅背上,娇俏媚人。
美则美矣,却是无心。
寻常女子遇到今日之事,即便不羞愤欲死,最少也该是缠着他,要他负责的。
可她倒好,不仅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有心思一而再的算计自己。
而他,居然一连上了两次当!
男子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苏颜休息了一会儿,起身来到男子身边,无视他的冷脸,弯腰用力将他抱了起来。
好在,床榻就在窗户旁边,若是再远一点,她就搬不动了。
她连搬带拽,将僵直的男子挪到窗边,打开窗户,迎上男子冰冷的目光,抬手抚摸上他的俊脸:“别恨我好么?我只是个弱女子,若是让旁人知晓,我被你亵玩过,那我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呢?”
男子闻言,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笑。
苏颜轻咬了红唇,我见犹怜:“我的颜面,平阳王府的颜面,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般做的。”
说着,她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角,低低柔声道:“若有来生……”
若有来生会如何,她却没说。
可她那心痛内疚的模样,却深深映入了男子的眼帘。
冰冷的眼神,稍稍融化。
见他眼神转暖,苏颜收回楚楚可怜的目光,一把从窗户推了出去!
扑通!
海面溅起水花。
苏颜啧了一声,摇头:“美人计,一连上当三次,愿你来生不要再这般蠢了。”
外间侍卫听得落水声,连忙朗声道:“郡主?”
苏颜回眸,关上窗户平静开口:“无事,只是扔了件较重的秽物罢了。”
船底边沿暗处。
男子半个身子泡在海水里,用手扒着船沿,束缚双手的绳子已不见踪影。
他取出口中肚兜塞入胸口,看着紧闭的窗户,面色比那冰冷的海水还要冷冽。
一叶扁舟,以极快的速度而来,将男子接到船上,又迅速离开。
……
翌日上午,大船停靠在津门码头,苏颜改乘马车,在一众侍卫护送下,前往京城。
傍晚时分,马车抵达了此次的目的地,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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