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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优秀文集

三天不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是作者“三天不打”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江稚沈律言,小说详细内容介绍:江稚以前没有对颜瑶低过头,如今更不会,她不慌不忙笑了笑,“颜女士可能上了年纪,有些糊涂,误会了我,我刚才碰都没碰到她。”年纪大。糊涂。这两个词几乎也是颜瑶的死穴。她如今确实算不得年轻,可江北山对她已经有了厌烦,前不久还和公司里的助理搞到了一起,外边养了个学生。颜瑶虽然不会把那两个人放在眼里,但也不舒服。毕竟对......

主角:江稚沈律言   更新:2024-07-20 0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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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稚沈律言的现代都市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优秀文集》,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是作者“三天不打”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江稚沈律言,小说详细内容介绍:江稚以前没有对颜瑶低过头,如今更不会,她不慌不忙笑了笑,“颜女士可能上了年纪,有些糊涂,误会了我,我刚才碰都没碰到她。”年纪大。糊涂。这两个词几乎也是颜瑶的死穴。她如今确实算不得年轻,可江北山对她已经有了厌烦,前不久还和公司里的助理搞到了一起,外边养了个学生。颜瑶虽然不会把那两个人放在眼里,但也不舒服。毕竟对......

《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优秀文集》精彩片段


江稚没有理会沈律言,哪怕被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看,也还镇定自若。

江稚眼神淡漠望着颜女士,年近四十的女人看起来就像三十出头,长得不算惊艳的漂亮,五官拼凑在一起很柔和,看着很舒服的面相,叫人防备不起来。

江稚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颜瑶的时候,她的母亲还躺在病房里生死不定。

颜瑶现在门外,透过玻璃窗往里看了眼,虚情假意地说了两个字:“可怜。”

傅家的人几乎死光了。

她舅舅也因为商业犯罪坐了牢。

江稚被江北山接到了北城。

她清楚她父亲也不是真心要接她回去,只不过是因为怕落人口舌,才勉强继续养着她。

颜瑶不会在她面前指责她。

只会背地里有意无意中和江北山提起,阿稚今天又哭了,可能是想家里人了。

江稚一向和舅舅他们很亲。

江北山做了亏心事,最讨厌提起那些人,几乎是他的逆鳞。

颜瑶随口提起的一句话,让江稚被江北山扇了两个耳光,“你的外公外婆已经死了,你舅舅也坐了牢,真的那么想他们就下去找他们,别来我面前寻晦气。”

江稚那个时候也才十几岁,年纪很小。

她连哭都不会在江北山面前哭,忍下了痛,说以后都不会了。

大哭大闹,和他争吵,只会落入颜瑶的圈套。

那个时候她还需要江北山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去填补医院的窟窿。

江稚以前没有对颜瑶低过头,如今更不会,她不慌不忙笑了笑,“颜女士可能上了年纪,有些糊涂,误会了我,我刚才碰都没碰到她。”

年纪大。

糊涂。

这两个词几乎也是颜瑶的死穴。

她如今确实算不得年轻,可江北山对她已经有了厌烦,前不久还和公司里的助理搞到了一起,外边养了个学生。

颜瑶虽然不会把那两个人放在眼里,但也不舒服。毕竟对方年轻貌美,又豁得出去。

颜瑶笑了笑,说:“这点小事,江秘书不愿意承认,那我也懒得计较,不然倒是显得我咄咄逼人。”

她这话把自己推得干干净净,千错万错都是江稚这个撒谎精的错。

她也不怕,宴会厅里没有监控。

必要叫江稚生咽了这个哑巴亏。

只是颜瑶没想到江稚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听见她的话勾唇笑了笑:“既然颜女士这么大度,你说算了那就算了,再纠缠下去面子上还挺难看的。”

颜瑶心都梗住了,咬着牙绷着笑,今天晚上倒是不禁要对这个小贱人刮目相看。

她接着往下说好像不对,但就这样闭上嘴也够丢人。

思来想去都咽不下这口气。

颜瑶以前没把江稚放在眼里,一个小姑娘能掀起什么风浪?

江北山对这个女儿也不是一点怜惜都没有,偶尔也会泛起为人父的仁慈,颜瑶很会拿捏人心,也知道江北山怕自己做得那些亏心事,在往后会遭报应

于是,颜瑶经常在江北山面前吹枕边风。

他疼爱女儿又如何。

指不定她的女儿在谋划着为她母亲报仇。

久而久之,江北山那点愧疚也烟消云散。

颜瑶最后悔的就是没能在那场绑架案里,弄死了江稚。

留下这个大一个祸害,竟然让她和沈律言结了婚。

江北山便是连沈家的一个外戚都巴结不上,更遑论沈家的主家。

还好江北山现在一点都不关心江稚的死活,甚至不知道他的好女儿早就和沈律言结了婚。

以前颜瑶还没想对江稚怎么样。

留她一命在这世上,看她苦苦挣扎,也还有几分乐趣。

如今威胁到岁宁的婚事,颜瑶自然恨她恨得咬牙切齿。

事情告一段落。

颜瑶为了贵夫人的体面,咬碎了牙齿也得说那就算了。

沈律言不清楚江稚和江夫人之间的龌龊,他顺势搂着她的腰肢,等人少了些,贴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你倒是会给自己找麻烦。”

江稚没能挣开他的手,细瘦被勒得有点紧。

沈律言都不怕被江岁宁看见,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很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颜女士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

她当然知道,颜瑶看她不顺眼,不就是因为她嫁给了沈律言吗?

她都知道的事情,沈律言这么聪明肯定能想得到。

江稚有件事从来没有告诉过沈律言。

当初她和他是因为一响贪欢才睡在同一张床上。

说是醉酒。

可是两个人的酒杯里都被放了东西。

她被算计了。

沈律言也被算计了。

江稚想不到除了颜瑶还会有别人来害她。

那天晚上的晚宴,除了沈律言,还有不少豪门富商,油腻变态,多多少少都有见不得人的嗜好。

颜瑶想把她推进火坑。

她跌跌撞撞费了很大力气才脱身,逃进一个房间里。

她以为没人住。

沈律言进来的时候,眼睛有点红,表面上看克制冷静,关上门就扯掉了领带。

江稚几乎是被他扔到了床上,头晕眼花,爬都爬不起来。

直到今天,沈律言都还以为当初是她做的手脚。

不择手段只为了爬上他的床。

沈律言收紧手臂,霸道圈着她的身体,轻嗤了声:“你真不清楚?”

江稚踮起脚趁他不注意亲了他一下,笑得魅惑:“我知道,因为我抢她女儿的男人。”

她看似没心没肺:“可是我也很冤枉,沈先生又不爱我。”


沈律言听着心里头挺不爽,他原本就不该多嘴,说得多了显得他很在乎。

他静默了几秒钟,弯起了眉眼,冷淡的笑意转瞬即逝,“希望你到时候真的能做到这么洒脱。”

沈律言见过不少识人不清的女人。

他有个糊涂的表妹,千金大小姐爱上豪门穷小子,死缠烂打追了好几年,把人追到手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可以说是掏心掏肺,到头来对方心里还不是没有她?

等到翅膀硬了。

赚够了钱毫不犹豫一脚踹开了她。

表妹哭着求到他面前,咬牙切齿说要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沈律言被她哭得烦了,松口答应帮这点忙。这还没把那个男人怎么样,表妹就心软了,连忙叫他停手。

当时,沈律言十分冷漠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表妹哭着说:“我舍不得。”

沈律言不太理解:“舍不得什么?”

如果是他的妻子这样对他,他万万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如此戏耍、玩弄、糟践他的感情。

死不足惜。

沈律言表妹明明也不是一个多善良的人,有仇必报,心胸狭窄,善度多疑。

这样一位从小就不受气的千金大小姐,竟然能忍得了被抛弃。

回过神来,沈律言听见江稚说:“我会的。”

沈律言和江稚共事这么久,多多少少也了解她的性格,柔软而不失锋芒,强硬但也不会有让人感觉到不舒服的攻击性,大部分时候说到做到。

不过,他还是无法完全相信,“别到时你浪费了钱赔了心,还依依不舍。”

江稚认真摇头:“不会的。”

沈律言说:“你们总是心软,哪怕逼到绝路也会给爱的人找借口。”

江稚觉得沈律言说得对,却也说得不完全对。她确实会自己安慰自己,不断找各种借口为他开脱。

比如,他不爱我。

所以做什么都正常。

沈律言的兴趣到此为止,他转而问起了另外一件事:“听说你前天晚上去医院了?”

江稚以为他早就忘记了,没想到他还记得,她默了半晌:“对。”

沈律言皱眉:“是不是刀口还疼?”

江稚没开刀,她做得正常手术并不需要开刀。但她没打算和他细说,过去的已经过去,没有必要反反复复的拿这件事纠缠。

她潦草带过:“不是,吃点药就好了。”

江稚想起来沈律言给他放了三个月的长假,虽然后面改口成一个月,但她记在了心里。

一个月也够她做很多事情了。

之前接的几个设计单,都快到了截止日期。

她正好需要这段空闲时间。

江稚沉默了会儿,轻声询问:“沈先生,您之前说的还算数吗?”

沈律言扯了扯领带,随口发问:“什么?”

江稚抿了唇:“假期。”

沈律言打良她片刻,眼睛就像尺子在衡量她的话,过了会儿,淡淡回道:“算数。”

他轻松扯下领带,衬衫上方纽扣开了两颗,“你想要多久的假期?”

江稚思考良久,如果可以她想要个没有期限的假期,这样和辞职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她知道,沈律言根本不会批准。

假请得太长不好,太短也不够用。

江稚把难题推给了他:“您觉得呢?”

沈律言记得她的身体不好,衡量许久,他给了她一个还算漫长的假期,“从今天起再往后延一个半月。”

这样零散加起来也快有两个月的假。

江稚不亏,她说:“好。”

其实还有件事情想问他,但是觉得自己说出口他肯定会生气。

犹豫半晌,为了自己的利益。

她小心翼翼提起来,“会从我的年假里扣吗?每个月的工资会打折扣吗?还是会照常发放?”

这几个是江稚最关心的问题。

她的声音小小的,不仔细听还会听错了。

沈律言由衷佩服江稚的从容和冷静,到现在还能不慌不忙,最关心的依然是她的利益。

沈律言答非所问:“如果所有人都有你一半现实,这世上也能少一半的麻烦。”

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沈律言继续说:“不会扣你的年假,也不会扣你每个月的工资。”顿了顿,沈律言几近刻薄道:“毕竟你这儿也算工伤。”

算工伤,三个字,就像三块轰隆隆朝她滚过来的巨石。

江稚也没什么可矫情的,好像给他睡觉、和他上床确实早就是家常便饭,仿佛成了工作的一部分。

沈律言说完这几个字心情也没变好,看见她像是被抽走了魂的样子,胸口沉闷,像压着块大石头,不舒服。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容易被她激怒,不该有的、不理智的情绪也被她牵着走。

沈律言想让她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最近就好好休息吧,工作上的事情不用着急,也不用怕你母亲的医药费不够,我会承担。”

江稚说好,其实心不在焉。

既没认真听他的话,也没有真的领情。

沈律言以前没有问过,现在开始好奇,“你母亲是怎么病了?”

江稚实话实说:“她跳楼了。”

沈律言没想到是这种回答,既然如此,他也很有分寸的没有继续问下去。

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

她不主动说。

他也很少问。

江稚好像也不介意被他知道:“因为我父亲出轨了。”

不仅如此,还赶尽杀绝。

整个傅家,全都成了他青云直上的踏脚石。

沈律言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仅仅因为丈夫出轨就去跳楼,换做是他,死也不会让对方安宁。

江稚继而沉默。

她的手机响声打破了死寂的沉默,她当着他的面接起了电话。

是医院病房打来的电话。

“江小姐,刚才有位姓颜的女士来探望了您的母亲,她说有东西要转交给您。”

江稚脸色一变,声音彻底冷了下去:“谁允许你们让她进去看我妈妈的!?”


顾庭宣迟迟没有得到回复,思索片刻,“你介意?”

周以津面无表情,“我不介意。”

顾庭宣刚要说句那正好,周以津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你自己问她愿不愿意。”

顾庭宣忍不住啧了声,“都不知道该说你会疼人还是不疼人了。”

江秘书很漂亮,气质也是极好的。身材优越,盘靓条顺,哪哪儿看着都是个尤物。

可惜跟了周以津这么个冷血动物。

顾庭宣和周以津认识多年,倒也还算了解他。也没见周以津对除了江岁宁之外的女人有过真心。

周以津当初对江岁宁是真的很好。

少年时期初见就动心的少女,被他赤忱的爱着。

周以津抬了抬眉,没什么情绪,淡淡的说:“生意,她和谁做不是做。”

顾庭宣其实也不过随口开了个玩笑,没想到周以津会这么的“大方”。

但好像也不在意料之外。

周以津向来理智。

顾庭宣忍不住提醒他:“你小心让简璃听见了会伤心难过。”

周以津神色懒散,抿了口红酒,声音有几分清冷的疏远,他极其敷衍的扯了三个字:“也许吧。”

逢场作戏最忌讳的就是动了真情。

这很麻烦。

周以津相信简璃不是那么蠢的人,至少这大半年她都很聪明。

不该问的不会问,不该做的不会做。

识时务,很体面。

顾庭宣还真有点好奇,周以津到底会不会生气。过了会儿,男人握着酒杯走到简璃的面前,发现她的脸色特别的苍白。

简璃全都听见了。

但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手脚冷冰冰的。

心里痛得有点麻木。

顾庭宣很绅士,“江小姐,又见面了。”

简璃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顾先生。”

走近了看,顾庭宣发现她实在漂亮,五官精致,三分娇媚三分清纯,貌美的惊心动魄。

他确实心动。

顾庭宣对她笑笑:“江秘书最近有空吗?”

简璃深呼吸了口气,“不巧,有点忙。”

顾庭宣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好是坏,意味深长的说:“啧,江秘书还是和从前一样。”

冷冰冰的。

装腔作势。

简璃抿唇不语。

顾庭宣是真的挺喜欢她的,长得漂亮身材好,拿得出手,不丢面。

周以津走了过来,男人双手插着兜,一派清冷疏离的神色,事不关己的淡漠,像是随口问了顾庭宣一句:“谈的怎么样?”

顾庭宣笑了笑,“我还没开口问,沈总就等不住了?”

周以津抬了下眉骨:“你想多了。”

简璃掐着掌心,用隐隐的刺痛感保持清醒,当做一无所知。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顾庭宣的眼睛直勾勾望着简璃,不再铺垫,而是开门见山:“不知道江秘书有没有兴趣跟我几天?”

简璃绷着脸:“没兴趣。”

顾庭宣倒也大方:“价钱随你开,我相信沈总的眼光。”

简璃脸色发白,表面镇定,她总是很要脸面,要那点可笑的自尊,故意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在乎被当成物品交易。

不在乎成为谈资。

她莞尔,“沈总更大方,我还没从沈总这里捞够。”

简璃很少会说这种话,周以津和顾庭宣都是一愣。

从周以津的表情里。

简璃大概看出来他不喜欢她的反骨,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唇角悬挂的笑也冷冷的。

几秒钟后,周以津轻嗤了声,漫不经心:“江秘书野心不小。”

简璃心里一疼,持续性的、尖锐的疼痛感,像密密麻麻的冷风席卷而来。

她强撑着笑,“是啊。”

服务员可能紧张,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不小心将酒水洒到了她的裙子上。

酒渍显眼,很不好看。

她正尴尬,周以津忽然间拽起她的手腕,“楼上有休息室。”

简璃抿唇:“可是我没带衣服。”

周以津嗯了嗯,嗓音低沉:“会有人送。”

二楼的客房,无人打扰。

服务员很快送来干净的裙子,简璃攥着衣服转身就去洗手间更换,后背的拉链,尴尬的卡住了。

简璃不得已请求门外的周以津帮忙。

周以津没说什么,他的手指很凉,贴着她后背的皮肤,沁着淡淡的寒意。

男人的气息,若有似无扫过她耳后那片薄弱的皮肤,酥麻滚烫。

周以津帮她拉好拉链,指尖漫不经心挑起一缕长发,目光扫过她全身,忽然间低语了句:“其实也不用换。”

简璃和他靠得近,脸就红,还没反应过来。

周以津用力将她的手腕困在身后,膝盖趁机顶开她的双腿,气息冷冽,“反正都是要脱的。”


沈律言喜欢江稚的聪明,喜欢她偶尔露出的媚态。

他望着眼前这张精致的脸,笑容娇媚,便是虚情假意挤出来的笑,也比这里许多人要漂亮。

“以后少惹她。”沈律言也没说别的,只说了这么一句。

江稚心头似被一根绵针刺过,但她可以忽略这点刺痛,她逐渐敛起笑,似真似假开口说道:“我哪敢主动去招惹颜女士,是她非要来找我的麻烦。”

沈律言漫不经心挑了下眉梢,“你不会躲吗?”

江稚说:“她看我不顺眼要害我,我是怎么都躲不过的。”她亲昵挽着沈律言的胳膊,又笑了笑:“不如你去告诉颜女士,我和你只是表面夫妻,说不定颜女士就能大发慈悲放过我。”

她说完好一会儿。

男人都是沉默的。

也许是不相信颜女士会那么幼稚、那么无聊的来为难她。

也可能只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能因为江稚今天心情真的不算太好,在他面前说话也变得放肆,她也不知道是在给谁找不痛快,“如果颜女士今天不依不饶,沈先生您会帮我吗?”

沈律言抬了下眉,“颜夫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稚说:“这不是怕江岁宁难过吗?”

沈律言似笑非笑,勾起她的下巴:“你总是和岁宁较什么劲。”

江稚被他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像个总是和江岁宁对比的小白莲。

还有点怨妇。

这样不好。

她也不想让自己成为这种人。

江稚不再笑了,默不作声。

沈律言这个人很敏锐:“你有点怕江夫人?”

江稚对颜瑶当然会有点害怕,颜瑶手段阴毒下作,绵里藏针,非常的令人觉得恶心,她抿了抿唇,不想承认:“还好。”

沈律言闻言轻声笑了笑:“我以为你胆子很大。”

江稚不知道沈律言为什么会有这种误解,她既不胆小也不算胆大,还算正常人。

她轻声说:“我没有。”

沈律言不太喜欢她躲开自己的目光,这可能是男人古怪的占有欲,总希望她看着自己,眼睛里只装得下自己。

“怎么没有?”

“哪里有?”

两人的对话幼稚的像学生。

沈律言好像想起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当初给我下药都不怕我弄死你,胆子怎么不大?”

江稚没法对他解释那件事,其实她也不是没有解释过。

不是她动得手脚,她当时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他是高高在上需要被仰望的存在。

她连他身边都很难靠近。

大学刚毕业,忙忙碌碌准备找工作。

每天疲于奔命,忙得都没空想起他这个人。

结婚之前,她就和沈律言说过,那杯酒和她没有关系。

沈律言懒洋洋说信了,压根没把她这些话放在心里。

确实,她好像永远都没有办法拿出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的确是她先闯入他的房间,脱了衣服在他的浴室里洗了澡。

一切都巧合的不可思议。

很难不让人怀疑。

沈律言不相信她的话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江稚解释了几遍,他都是那副懒懒散散不怎么信的样子,久而久之江稚也就懒得再解释,随便他误会好了。

沈律言对她的误会,也不差这一件了。

哪怕她证明了她的清白,他对她的印象也不会有多好。

人的偏见就像是座大山,根本无法撼动。

江稚破罐破摔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也不是毫无长进。”

沈律言听了她的话也没高兴到哪儿去,说的好像她当初是因为脑子不长进才去算计了他。

他捏着她的下巴,忍不住多用了几分力:“后悔爬我的床了?”

江稚给不了他答案,说后悔不太对,说不后悔也不全然没有后悔。

她抿紧唇瓣不作声的样子更叫人容易误会。

沈律言啧了声:“我就这么让人失望?”

江稚想了想:“没有。”

如果只是不谈感情的合作伙伴。

沈律言大概是能让人打八分的对象,出手阔绰,言而有信,长得又有几分姿色,可能只是平时上床应付他有些吃力,但是忍也不是忍不下来。

沈律言好像还是不太高兴:“我看你的表情很失望。”

江稚敷衍道:“您很大方,我很喜欢。”

沈律言早就知道她只是图他的钱,真从她嘴里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种滋味,怎么听都不是滋味。

沈律言搂紧了她:“一般人还真的养不起江秘书。”

江稚没什么感觉,反而又主动亲了亲他,“沈先生如果对我很满意,可以酌情涨点工资。”

沈律言既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因为她的亲吻就有特别的触动,过了片刻,他冷不丁发问:“你眼里只有钱?”

江稚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他不是就希望她是这样一个人吗?

但现在这种冷冰冰的质问语气,又是因为什么呢?

江稚选择和沈律言签下这场契约婚姻。

当然不只是为了钱。

她自不量力肖想着这样一个人。

但是她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让沈律言知道的那一刻。

她和他的所有都彻底结束了。

没有以后。

“我缺钱呀。”江稚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沈先生不要生气,你如果想听我说我爱你,那我也是可以说的。”

沈律言盯着她沉默了半晌。

江稚迎着他的眼神,心跳如擂,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沈先生,你想听吗?”

我爱你。

她只敢借着开玩笑的语气。

小心翼翼把一辈子都不能说出口的真心话说给他听。

几秒种后,沈律言吐出几个字:“不用了。”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好心帮她把碎发顺至耳后:“这些话,你还是说给别的男人去听吧。”

沈律言说:“我和你之间,不提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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