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贺赢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阅读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由网络作家“麦香芒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是以桑烟贺赢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麦香芒种”,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全本小说阅读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精彩片段
其实桑烟没听到桑弱水这话,也会出宫的。
谁想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只桑弱水是桑家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还是要做点什么。
眼下皇帝无嗣,前朝后宫都在盯着皇帝的床榻之事。
皇帝身染怪病,一近女色,便浑身痛痒、作呕,估计是心理作用下的对女色过敏。
而心理疾病的话,那就得心病还需心药医。
可惜,谁会知道一国皇帝的心病,或者说童年阴影?
桑烟没有多少现代医疗知识,不过,却也听过什么催眠疗法、脱敏治疗,于是,两相结合,有了主意。
翌日
她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去了主殿。
主殿已经恢复如常。
桑弱水经过一夜的调整,也恢复了理智,或者说被香秀劝好了,当看到桑烟收拾好行囊,一副要离开的架势,就摆上了笑容,亲切道:“姐姐这是作何?妹妹昨天哭昏了头,说了不该说的话,姐姐难道当真了去?”
桑烟:“……”
得。
这突然间姐妹情深的戏码,她还有些不适应了。
“是妹妹错了。妹妹年幼无知,冒犯姐姐,还望姐姐恕罪。妹妹如今在宫中如履薄冰,还望姐姐相助。”
桑弱水将姿态放得很低。
桑烟觉得这种能屈能伸的样儿,倒也能在宫中多活一段时间。
孺子既然可教,倒可以缓一缓出宫的事。
“自然。”
桑烟勉强挤了个笑。
桑弱水请她一起用餐。
宫中餐食算是桑烟留下来的主要原因。
没办法,她是个吃货,实在抵御不了美食的诱惑。
对桑烟而言,美食有治愈人心的功效。
所以,吃饱喝足,心情好了,就把想好的主意说了:“你要是想被皇帝宠幸,做这后宫得宠第一人,就得大胆、主动。”
这实在是桑弱水感兴趣的话题。
她立刻屏退四周,悄咪咪问:“还请姐姐细说,如何大胆、主动?”
桑烟喝了口茶,缓缓道:“皇上近女色而浑身不适,我怀疑这有很大可能是心疾。那么,如果皇上不知道你是女人呢?你可以争取太后的支持,女扮男装,伪装内宦,接近皇上,多多制造肢体接触,一旦皇上不发病,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好主意。”
桑弱水拍手称快。
果然,香秀说的没错,多个帮手多条路,把人留下是对的。
“确实好主意。”
一道冷冽的男音传来。
桑烟闻声看去,便见殿门外站着一个明黄色的高大身影。
在他脚下,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这是原主,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皇帝。
皇帝很年轻,冷白的脸,眉目俊朗,鼻峰冷峭,嘴唇削薄,近一米九的身高,健硕挺拔,穿着一袭明黄色皇袍,俊美而贵气。
他十岁登基,十六岁亲政,十年时间,已经从一个暴戾狠辣的新帝成长为一个成熟内敛的帝王。
“臣妾参见皇上。”
“臣妇参见皇上。”
桑烟不想下跪,但皇权在上,还是有点腿软的。
“昨晚让爱妃受惊了。朕今日来看看。”
桑烟听到皇帝故作温柔的声音,揣摩着他的心理——无疑,多年来皇帝试图宠幸很多女人,都是失败,但隔天来安抚的,肯定不多。那么,可见皇帝对桑弱水还是满意的。
“都平身吧。”
贺赢的目光扫过桑弱水,落在了她身边的白衣女人身上。
这女人刚刚提了个“好主意”啊!
桑烟感觉到头顶炙热的视线,知道自己刚刚的话,用现代狗血霸总的台词来说是——女人,你吸引了我的注意。
不过她是个克夫命的寡妇,皇帝又对女色过敏,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当然,低调还是要低调的。
想着,她站起身,低着头,做出畏畏缩缩的样子,躲在了桑弱水的身后。
贺赢看到了她躲藏的小动作,觉得她窝窝囊囊、小家子气。
他心里厌烦,却也没表现出来,而是问:“你便是桑妃的姐姐桑烟?”
对于这个连克四任未婚夫的女人,他是闻名而未见面。
“抬起头来。”
他听闻桑烟克夫命传出去后,一时无人敢娶,蹉跎年华到二十岁,才跟忠义候的世子江陵订了亲。
而这门亲事是江陵主动求来的。
能让一个男人冒着被克夫的风险而迎娶的女人是何等姿色?
他还是好奇的。
刚刚草草一眼,身段是极好的,素白的孝服下,前凸后翘,婀娜而丰腴,相比以瘦为美的后宫,多了几分美艳风流之态。
尤其这素白孝服!
要想俏,一身孝!
果真不假!
只他没记错的话,她已经为江陵守了三年的孝,如今还穿着孝服,倒是个情深意重的。
桑烟不知贺赢的想法,听到他要她抬头,便抬了头。
两人目光对上。
男人的视线凌厉而炽热,烧得人脸红。
她怯怯移开,心里有点慌了:原主的美貌应该不会惹事吧?她可不想掺和进后宫的争斗中去。
贺赢知道桑弱水是天下第一美人。
他也是冲着她的美色,今早才会过来。
毕竟,如果总要宠幸一个女人得到皇嗣,他肯定要宠幸那个最美的。
可最美的是——桑烟。
女人水嫩嫩的脸,乌发红唇,淡妆清丽,但那双眼睛,看人时,又妖又媚。
一袭素白孝服让她清冷高贵如高山白雪,一双妖媚的眼又让她跌入红尘,像是枝头盛开的花,跌落出了汁……
怎么有人这样又仙又媚?
像个妖精。
“皇上——”
桑弱水看着皇帝的痴态,心里妒忌的想杀人。
他从来没这么看过她。
哪怕她昨晚脱光了躺在他面前,他自始至终,冷着脸,呼吸都不曾乱。
为什么!
桑烟只是个克夫命的寡妇啊!
“爱妃何事?”
贺赢回过神,惊艳的目光变得平静漠然。
桑弱水压下苦涩,强颜欢笑:“您请坐,喝茶。”
贺赢点了头,坐下来,让她跟桑烟也坐。
随后,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主意是好主意,可惜被朕听到了。”
既已听到,这主意就没用了。
桑烟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想说:我还有别的主意。
又忍住了。
美貌是原罪。
皇帝刚刚看她的眼神太危险了。
还是再低调点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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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烟猜测:“皇上……不信命?”
“不。”
贺赢摇头,神色高傲而霸气:“管他命如何?算多了,提前知道了,一帆风顺了,就有意思了?不!朕觉得那样没劲透了!人生啊,多折腾,才有趣!”
桑烟:“……”
疯子!
可她不想折腾啊!
她胸无大志,只想做个咸鱼,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不知皇上可听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话?”
“思想不同,不可相容。”
这是新的拒绝方式?
贺赢皱眉问:“我们思想哪里不同了?”
桑烟如实说:“臣女是个怯弱的人,不敢冒险。”
贺赢早知道她是个胆小的野兔子,笑道:“有朕在。只要你想,朕就是你最大的倚仗。”
桑烟可不敢去倚仗一个皇帝。
自古以来,皇帝多情更薄情,靠近他们只会变得不幸。
“谢皇上厚爱。”
她再次委婉拒绝:“可臣女不敢。”
贺赢听了,不自觉握拳,语气也加重了,透着几分愠怒:“桑烟,你是不敢,还是不想?”
桑烟自然是不想。
但她那么说,狗皇帝绝对怒上加怒,最后很可能又是强权压制。
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脑子一转,回道:“因为不敢,所以不想。”
这话说的很讨巧。
贺赢知道桑烟是个聪明人,偏她拿这聪明来搪塞他。
诚然,他可以强取豪夺,肆意妄为,相信也没人敢说他什么,但他得了人,得不到心,又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他还不得近女色,所求的,也就是一颗心罢了。
“你会敢的。”
贺赢松开拳头,掌心缠着的绢纱透着殷红。
其实,早在他怒而拍桌时,手掌就流血了。
桑烟也看到了,但装作没看到。
不合时宜的关心,反而会引起误会。
所以现在,她还是装作没看到。
“皇上,如果您没事,臣女该回去了。”
她想闪人。
贺赢不许。
他唤了冯一乘进来,让他开门营业,正常说书。
冯一乘听了,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桑烟临进来时说的那两句——市井生活,人间百态,根本离不开人。贺爷包了场,这清风居都少了很多趣味。
所以,皇帝这会让人进来,是给清风居增加趣味吗?
还真是……宠啊。
“是。”
他应声退出,到了楼下,开门迎客。
没一会,客人就很多了。
他们大多数都是熟客,寻了自己常坐的位置,便鼓掌吆喝着:
“冯先生,今天什么时候开始啊?”
“对对对,我还等着那采花贼千刀万剐呢!”
“真他娘的不是人!那败类就该断了根,送去皇宫当太监!”
……
他们义愤填膺地谈论着昨天的《风月债之极品采花贼》。
桑烟听人谈论,觉得有些意思,就趴在栏杆上,往楼下的说书台上看。
说书台上
冯一乘坐在长桌前,掀开面前的书,一敲惊堂木,满座都静了下来。
“话说那采花贼近日又瞧上了城里一富商的千金——”
他抿了口茶,润了润嗓,摇头晃脑,娓娓道来:“那千金生的貌美如花,婀娜多姿,可惜一场怪病,成了哑巴。眼看着女儿到了出嫁的年纪,富商心里急啊,便广发求医帖,想要为女儿治病……”
“那采花贼便男扮女装,伪装女医士混了进去。”
贺赢见桑烟感兴趣,就抢了冯一乘的话,直接剧透了:“富商不知真相,见‘她’是个女子,就安排‘她’跟女儿住在一处——”
“等等——”
桑烟讨厌剧透,态度很不好:“你这么一说,我还怎么听?好好一个故事,精彩点都被你说完了。”
贺赢听着她的怨怪,也不恼,笑道:“这可不是故事。这是去年伏州真实发生的骗/奸案。”
桑烟:“……”
日。
这故事竟然真的取材于现实。
骗/奸?
还是在女子视贞洁如命的古代?
那些惨遭迫害的女孩子失了贞洁,以后可怎么办啊?
桑烟一想,就出离愤怒了。
这时,她也顾不得剧透了,只想尽快知道坏人是怎么被绳之以法的,就追问:“你继续说啊。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询问的同时,她也留心了冯一乘的故事进展,才说到采花贼自学医术,太墨迹了,还是听狗皇帝的简易版本吧!
贺赢如愿看到她满眼都是自己,心情好极,满眼都流淌着笑意:“那采花贼没想到得手这般容易,加上富商对他礼遇有加,也不急了,就隐藏身份住了下来。不料,时间长了,千金的兄长瞧上了他,追求不成,还用了强,然后,他的身份就暴露了……”
桑烟:“……”
日。
这算什么?
恶人自有恶人磨吗?
“接下来呢?判刑了吗?怎么判的?这种败类,就该物理阉割!”
“凌迟处死。”
“额……”
桑烟顿了顿,说:“也是死有余辜。”
只凌迟,好像有点太血腥了。
这古代的重刑不如现代刑法有人道主义精神。
贺赢看出她表情有点勉强,应是觉得残忍,便敛了笑,肃然道:“此人这次虽没成事,但在此之前,他照着男扮女装的办法骗/奸女子无数。后来,经彻查,足有二百零八人。而且,他不仅自己骗/奸,还收了十二个徒弟。”
桑烟:“……”
太混账了!
禽/兽啊!
她气得拍桌子:“该死!凌迟也不能……赎去他的……罪恶……”
声音越来越小。
唉。
自己蠢了。
敢在皇帝面前拍桌子,自己一定是第一人了。
“皇上恕罪。臣女失态了。”
她提着裙子,就要下跪认错——
“不用跪。”
贺赢出声阻止,柔声道:“朕喜欢你这个样子。你以后可以多多失态。”
桑烟:“……”
狗皇帝的情话,绝了!
桑烟的心脏漏跳一拍,但很快恢复如常,继续之前的话题:“这案子后续影响如何?尤其是受害者,她们怎么样了?”
她有预感,那答案是她不想听的。
贺赢也没说。
罪者伏法,一死了之,受害者却多数人生尽毁、坠入地狱。
“她们肯定很可怜。”
桑烟蹙着眉,同情道:“明明不是她们的罪过,她们却要为此承受世人的唾骂以及不公的对待。”
女人的地位太卑微了。
她到底还是忍不住想为这个时代的女人做点什么。
“皇上,您有想过,您统治的天下男尊女卑,对女人很不公平吗?”
陆子劲领命而去。
他掏出两锭金子,指了下背对着他们的桑烟,低声对老板说:“把那位小姐看过的,都准备一份。”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看到金子,立刻笑着点头:“好说。好说。”
她细小的眼睛透着精光,喊了个伙计照做,就暗暗打量贺赢去了——少年人英姿勃发,一派贵气,定然是个人物。
想着,她笑呵呵上前,热情招呼着:“客官要不要亲自挑选个,送给心仪的姑娘?亲手挑选的,更有意义呐。”
贺赢觉得有些道理,就亲自去挑了。
老板见此,跟前跟后给他介绍:“这个是桃花面,睡前抹一层,第二天醒来,皮肤定然水嫩嫩,像个水蜜桃。这个是倾城色,瞧瞧这香艳的红,抹在唇上,哎哟哟,绝对是人比花娇艳……”
她是个推销高手,几句话,就勾起了人的购买欲。
贺赢已经情不自禁地想象自己给桑烟涂口脂的画面了。
一定很美好。
“公子——”
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骤然打破了他的美好想象。
贺赢回过神,就见面前站着个容颜俏丽的少女——娇嫩的鹅蛋脸,莹然有光的桃花眼,发髻间插着红玉制成的蝴蝶步摇,穿着石榴红的长裙,腰肢纤细,系着白玉流苏,行走间,娉娉婷婷,绰约有风情。
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但他只看一眼,便后退两步,微微皱起了眉。
“公子这把折扇委实好看——”
美人款款而来,笑靥如花,声如莺啼:“小女子家中兄长即将行冠礼,不知公子能否割爱,卖于小女子?小女子不胜感激。”
她其实买东西是假,搭讪是真。
贺赢倒没想那么多,一口拒绝:“不能。”
美人:“……”
她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愕然了片刻,反应过来,顿时红了脸,羞窘的不行,但看着男子俊美的脸以及卓尔不凡的气质,还是心动,便壮着胆子说:“我是诚心求买,我父亲是忠义侯江衡,价钱不是问题。”
这下换贺赢愕然了——江家的女儿?桑烟的前小姑子?
想到桑烟,美人竟然认出了桑烟,挥手便唤:“嫂子——”
桑烟挑好东西,戴上帏帽,正要走,便被唤住了。
因为贺赢背对着她,所以,虽然觉得熟悉,却也没想到是他。
她认出江玥,原主的前小姑子,跟原主关系还不错,以为她被男人纠缠,就上前询问了:“江玥,怎么了?”
询问间,下意识看向男人,下一刻,脸色大变:“皇——唔——”
贺赢反应迅速,拿起折扇抵在了桑烟的唇上。
因为用力,唇瓣充血,变得艳红。
桑烟觉得疼,赶忙后退两步,躲开了那折扇。
“贺……贺爷怎么在这里?”
她知道狗皇帝不想暴露身份,便斟酌着说了一个合适的称呼。
贺赢收回折扇,手指不自觉摸着折扇碰过她唇瓣的地方,似乎还有她的余温。
“出来走走。”
他微微一笑,言语敷衍。
桑烟也不多问,看向江玥:“你刚刚喊我,是有什么事吗?”
“原来嫂子认识贺公子。”
江玥沉浸在这个惊喜之中,没发现两人间的怪异,笑着解释:“是这样的。嫂子,我看中贺公子的折扇了,想着二哥生辰快到了,就想买下来送给他。结果,忘了那也是他心爱之物。是我失礼了。”
说到这里,她对着贺赢欠了身,盈盈笑:“还望公子容谅。”
美人进退有礼,家教甚好。
如果换个男人,怕是要动心了。
可惜,她遇到的是贺赢。
贺赢并不给她面儿,冷淡道:“望你记住今天的失礼,以后不要再犯。”
江玥:“……”
她羞窘得厉害,脸如火烧,一直烧到了耳垂,红得像是要滴血了。
这位贺公子……不喜欢她么?
可她好喜欢他啊。
不舍得放弃。
还想着打听他的消息。
便扯了扯桑烟的衣袖,轻声说:“嫂子,难得见你,我们去清风居听冯先生说书,可好?”
一身无长物,心底有清风。
清风居的名头,桑烟有所耳闻,自然有兴趣,加上贺赢出现在这里,肯定没那么简单,为了避免跟他独处,也得应下。
“好啊。”
她点了头,看向贺赢,恭敬道:“我还有事,贺爷,恕我不能奉陪了。”
贺赢看了她一眼,轻笑:“别急。我刚在清风居包了场。你们想进去,估计要陪我一道了。”
桑烟:“……”
她们可以换地方打发时间的,谢谢。
但江玥激动地接了话:“好呀。真巧。那就谢谢贺公子了。”
贺赢觉得她碍眼,冷冷淡淡不说话。
一行人去了清风居。
今天的清风居确实被贺赢包了场。
上下两层都空空荡荡的冷清。
桑烟进去后,环视一圈,忍不住说:“市井生活,人间百态,根本离不开人。贺爷包了场,这清风居都少了很多趣味。”
“哈哈。世子妃此言在理。”
一道清亮的男音在二楼响起。
桑烟闻声看去,见是个二十多岁的英俊青年,身形修长瘦削,穿着灰色的麻制袍服,长发别着一根粗糙的木簪,看似清贫,却是一派雅士风度。
“想必您就是冯先生了。”
桑烟回了个笑,眼里流露着欣赏——瞧瞧,这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安贫乐道、名士风骨了。
贺赢余光看到她近乎崇拜的小表情,皱起眉,忽然觉得来这里是个错误的决定。
“不才正是。”
冯一乘两手交握,朝桑烟行了个优雅的揖礼。
随后,抬起头,目光怅然看着桑烟:“世子妃想是忘记我了。我曾跟琢之有些交情。”
琢之是江陵的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冯一乘看到桑烟,思起了故人。
桑烟经他提醒,也从原主记忆翻出了冯一乘的信息:御史大夫冯翼的嫡长孙,跟江陵是好友,两人一同登科及第,风光无限。
可惜,四年前,江陵去世,他亦随之辞官。
“哦,原来是冯家兄长。”
桑烟淡淡一笑:“许久不见,我都不敢认了。”
“咳咳——”
贺赢看不得他们相谈甚欢,就咳嗽了几声。
冯一乘听到了,心一紧,忙朝他见礼,语气热情而又带着几分恭敬:“二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贺赢目光冷冷扫着他,没有说话。
冯一乘敏锐地察觉皇帝不高兴,还是因为自己,但很不解:他一早收到消息,就扫榻相迎,很是郑重,到底哪里出错,惹他不高兴了?
等下,难道是因为是桑烟?
皇帝喜欢桑烟?
他脸色一变,不敢想下去。
“诸位请——”
他伸手一笑,前面带路。
一行人转去了二楼雅间。
早有小厮准备了茶水、果点。
空气中漂浮着缕缕幽香。
是从鎏金的飞鱼炉里飘出的。
一切雅致而精美。
这种精美甚至体现在主位铺着的软垫上,一条金线绣成的凤凰似乎要翩然而飞。
这便是皇帝的待遇。
无怪乎世人疯狂追逐权力。
但桑烟看得很有压力——这狗皇帝显然安排好了一切。他今天出宫,别是为了她吧?不然,他怎会那么巧出现在那里?还是女人出没的胭脂水粉铺子?他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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