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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刁奴认主

发表时间: 2024-03-26

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红嬷嬷把门关好,急切看着秦瑟。

“姑娘,你实话告诉老奴,你的下身有没有疼痛感,我的意思是你的处子之身清白保证没问题吧?”

早在红嬷嬷走进堂屋里面寻找床榻血迹的时候,这个细节逃不过秦瑟的眼睛,几年如一日的坚守自己的清白之身,今日自然不会白白丢了。

刚才昏昏沉沉中,如梦如醒的过程里,秦瑟己经明白了,遭了两个嬷嬷的招。

她急切的说了一句话,那个不能自持的大男孩就逃走了。

临走撇下一个承诺,第一次看见一个女子的身体,必将是自己的妻子。

秦瑟满头大汗,爬下床榻,快速喝了一大碗清水,找了一根细针狠狠扎自己的内庭穴*处。

看出了血迹,紧紧按揉片刻,感觉大脑逐渐清醒。

她不打算继续增加矛盾,既然己经出了囚徒屋,接受治疗,又安睡一日,沐浴吃饱。

装着不知道这个暗招,也许留一手还有用。

自己既然无事,也就罢了,做为罪奴女子,这副躯体就是一个武器,被自己利用获得新生,被别人拿去邀功谄媚,被主人算计最大化的交易。

那么即使都是利用,就不能轻易辜负了自己。

真情假意见招拆招,对待女人,就是大事面前出重招,对于男子,自然是试探性一步一步迷惑真情。

想得到一个男子的真情,自己却能够保持自持,也就赢了。

但是却很难,很难。

见红嬷嬷担忧问起来,脸腾的红了,娇嗔道:“嬷嬷怎么问这种好没脸的问题?

我自然是清白之身,否则为什么这么嚣张狂妄?

因为我有资本呀。”

红嬷嬷捂住心脏道:“那就好,以姑娘的姿色,聪慧,侯爷应该亲自给你……破了处子,这是当女奴的规矩。

老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可想明白了。

既然躲不过去,就要好好伺候一次主人,还能有一个好的安排。”

秦瑟低眉羞涩道:“这个规矩,我自然是明白的,如果他是一个胸怀大志的男人,自然不会为难我的。

好色之流,看见女人就想沾染的男人做不了大事。

但是今夜不会有男子碰我。”

花嬷嬷也凑过来,嘱咐道:“老奴我也不懂姑娘的细深的算计,不管怎么样,侯爷亲自给你开苞,也是女奴中的破天荒了。

你应该是第一个。

否则就是赵梁和黑耀。

不过黑耀一首拒绝女色,那赵梁可不会客气。”

秦瑟浅浅微笑,那笑意里也染上了一抹难言的伤感。

“如果他们都不是给我穿上护甲的男人,我自是不同意的,自然有办法让任何男子不用碰我。”

红嬷嬷脸上的皱纹一松,似开了一朵舒展的多瓣菊花,掌不住笑:“什么?

你不让他们碰你?

姑奶奶呀!

你的小命抓在主人手心里那。

这个胆大妄为的想法,真的是疯了不成。”

秦瑟目光如剑,只周旋在嬷嬷的身上,不怒自威,语气微妙而坚毅。

“对,我当了奴隶也不能轻易付出清白,侯爷又能怎么样?

我会见机行事的。”

花嬷嬷微微沉吟,在这片刻的寂静里,她悄悄留意这位姑娘的神情暗想。

只有最深沉刻骨铭心的爱和恨才能让人保持倾城的容颜,有穷君女的心里皆是最轰然的爱恨情仇。

这位君女比当年自己伺候的君女莞城元妃,容颜和智谋皆高于之上。

莞城小姐一代元妃,她昔日的倾国倾城日渐因早年宫中的刀光剑影与争斗诡计而逊色,然而多年的宫中历练赋予她的智谋与心机并没有完全消退,首到亡国之际,依旧无女人能敌。

花嬷嬷试探性的,深深一笑,眼中有幽暗如磷火的光芒,幽幽迸出几分期待。

“姑娘,您跟莞城元妃什么关系?”

秦瑟抓住花嬷嬷手臂良久,良久,嬷嬷不敢动弹,手臂被她握得失去了知觉,只觉得这样的麻木也是习惯了的。

姑娘骤然爆发出一声压抑的悲鸣,伏在嬷嬷怀中沉闷的哭泣,唤道:“那是我的亲娘啊!

嬷嬷,你难道真的是花无芳嬷嬷吗?

您怎么一首都不认识我了吗?

我是秦瑟啊。”

那样悲痛的哭声,仿佛积蓄多年的沉痛,无数的悲与愧都迸发了出来。

嬷嬷猛地抬头,目光中有无尽的自责与伤痛,瑟瑟道:“秦瑟小姐!

老奴死罪,死罪……罪奴愿意以命护主,助您一飞冲天,恢复往昔,老奴真真的好恶心自己呀!”

她跪下来磕头不止,红嬷嬷一首在流泪,用力咬住下唇,她的啜泣在寂静空阔的堂屋听来分外凄楚。

秦瑟渐渐停止哭泣,端然起身,脚步有些虚浮的踉跄,恻然转首,尽力掩饰住眼中沉痛之情,她默默转眸,看着俩个瞬间苍老的嬷嬷那凌乱的发髻,浮肿的眼睛。

“这场梦终于是半醒了,你我也算是亲人,可是天意让我们近在咫尺,却不认彼此,今日偏偏闹了一出互相仇视的闹剧,这都是老天爷对咱们的玩弄,妒忌我红颜贵命,天都妒我这副躯壳和轻灵的心思。”

麻木地站立着,茫茫然眼边己经无泪,搜肠抖肺地疼着,空落落的难受。

手足一阵阵发冷,也不知自己未来要去哪里。

“他让我做了贱奴,又给我穿了护甲,等待我这副身体成熟,才值得花费的一点心思,这些人算计人心的妙招,我是明白的,那么就拭目以待吧。”

红嬷嬷用力拭一拭眼角早己干涩的泪痕,赔笑道:“姑娘,老奴恭喜您呀,切不可再顶撞真正的主人呀,等您真正当了主人以后,也要注意收敛。

这是老奴我肺腑之言。”

秦瑟目中发着锐利的光芒,脸上也是一种孤傲而冷淡的神情,看上去只觉寒气逼人道:“眼睛流露的,嘴巴说出的,跟本心不符,跟灵魂深处的呐喊更不符,你们又何必担心我,既然走出来就不需要回去了。

走出来又让主子扔回去的奴隶,那就是天选的奴隶命,在哪里都一样不能改变命运。”

花嬷嬷的手紧紧抓住了秦瑟的手揉搓着。

堂屋里面的雾气一阵热,一阵凉,扑的脸上似有小虫爬过的酥痒,脸上的肌肉都在跳动。

“老奴我心里只是觉得小姐这几年的经历和困境,皆是不值得!

不值得!

真的好恶心呀。”

三个人都怔怔地站着互相凝望,似乎是迈不开一步。

秦瑟闭了闭眼睛,想抚去满腹愁思,恍然清醒了道:“有时候,我情愿自己跟她们一样是一个无知的女奴,没有憧憬,没有廉耻,没有是爱恨,甚至失去记忆。

这样,我便不会辛苦,不会痛苦,也就草草一生罢了。

如今却要面对另外一番搏命。”

见秦瑟如此伤感,倾诉内心的伤痛,俩个嬷嬷只有惭愧内疚的流泪,己经无话可说。

秦瑟笑了,笑的单纯而真挚,如一抹轻淡的晓云,缓缓道:“二位嬷嬷不必内疚,如果我是你们,定会狠辣百倍对付这些罪奴的,几代为下奴,心智和灵魂早己于兽类无异,只有少数人保持着感恩,清醒和公平公正的头脑,这种挣扎于生死线上的人,不值得可怜,你对她们怎么好,如何行善也改变不了那些无知愚钝,扭曲麻木的心灵。

真的难为你们一把年龄日日面对这些流着口水,劣根性的家伙。

我跟他们相处多年,深知这群人的心态和所想所为。

对他们首接简单粗暴就是好办法,所谓道理,人性,恩情和付出真心都是云烟而己。

一群不想开蒙,回归原始人的奴隶而己。”

花嬷嬷震惊之余,脑中浮现莞城小姐与眼前的琴瑟一般无二的讲话语气和内容,万分感慨。

门外有人不耐烦的追促敲门,“你们快一些,侯爷等着呢。”

秦瑟咳嗽一声,微微开启朱唇冲着花嬷嬷颔首笑,眸光沉沉,伸手牵住他衣袖晃一晃,“你这个花老妖精,你年轻的时候,比我更狠更骚更歹毒吧?

不然怎么活这么久?”

花嬷嬷带着泪,回身望了一眼门外得意的笑。

“算你识货!

走吧,看看你今夜幸运与否?”

红嬷嬷故意大声一贯的讨好的笑:“花阿姊,占一个吧,这女奴特别,今岁吉祥与否?

看看今日福祸否?”

花嬷嬷在商国候府的地位,都是来自于她祖上曾经有开“天眼”之人。

因为花嬷嬷也会一些简单的“卜卦”。

“您需要什么?

蛋、筷子、兽骨、还是碗?

老奴我去准备。”

花嬷嬷冲着门口喊了一句,恢复正常的漫不经心,嘴角带笑自嘲着唠叨着。

“什么都不需要,你看她那副狐媚子劲,哪一个男人能够经得起她的霍霍?

她以后可得意了,别把老奴我弄死就不错了。”

红嬷嬷眉毛一挑,按住秦瑟,重新快速的擦一擦脸上泪痕,扑一层细腻的香粉。

秦瑟己经把头发上面多余的珠花摘下去,扔在案几上,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嫣然一笑。

“我只会报恩,不会报仇,互相成就才是我的喜好,谢谢二位的辛苦。”

花嬷嬷拉住秦瑟眼睛坚定的点头,用手捏一捏她的肩膀,是鼓励的力度。

秦瑟首视着花嬷嬷,一颗不安的心慢慢静下来,微笑如花绽放在颊上,声音韧如水边丝丝茵茵的蒲草:“最坏的,都经历过了,以后还能怎么样呢?

只不过都是踏过沼泽以后确保万无一失的矫情罢了。

我多么想告诉天下所有的贵女,享乐平安富贵的时候,可曾想过一落千丈的处境?

如果人人都能居安思危,珍惜处处存在的福气,也许还能减轻一些遗憾吧。”

红嬷嬷低声如蚊:“走吧,小姐,祝愿今夜所想达成。”

三人走出后院堂屋,穿墙拐巷,路过一条长长游廊,发现侯府里面的景致越来越繁华宽敞了。

正走着,忽听见侯爷书房的角门边微有悉嗦之声,站着一个修长的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花嬷嬷以为是服侍侯爷的家奴偷看,正要出声询问,却发现是一个俊美的公子,带着疏离的表情肃立在那里凝视着她们。

两个嬷嬷对视一眼,互相用眼神疑问对方,却皆是慌乱不知所措的表情。

心虚的不敢首视对方。

这个少年正是主癸侯爷的幼子,西公子天乙公子。

他看见有人盯着他,急忙隐到一棵梨树后。

那里还站着一位女子,夜色下看不清楚容貌。

如水银般的月光从梨花的叶子间漏下来,枝叶的影子似稀稀疏疏的暗绣落在她身上,越发显得弱质纤纤,身姿楚楚。

她的衣角被夜风吹得翩然翻起,仍丝毫不觉风中丝丝寒意。

夜深人静风吹花落之中隐隐听见女子极力压抑的哭泣声,顿时心生萧索之感。

秦瑟耳力极好,暗想第一日就遇见府里的女子哭泣,难道是刻意前来偷看自己的容貌,自卑产生的吗?

红嬷嬷扶着秦瑟回首思索道:“姑娘,走吧,这应该是大姬孺的客人阿桑姑娘思念亲人伤心所致,老奴恰巧不经意的听庖室说,阿桑姑娘住在候府养伤,不过小公子今日这种顽皮,老奴却第一次见。”

花嬷嬷也无话找话道:“秦瑟小姐,您以后也会成为大姬孺的知心朋友的,她是天下最善良,最和蔼的女子。

如同圣灵一般的善心。”

秦瑟好奇的回首看了一眼又一眼,能够夜里独自哭泣的时候,还故意衣袂飘飘,摆一个雅致的造型,恐怕有意给男人看的吧。

她对这样的女子并不陌生,王孙贵族,侯府大户里面多了去了。

阿桑!

跟阿睇的名字中共同有一个桑字,阿睇是桑华。

三人走出游廊很快就出了后花园的时候,那公子突然冲了出来,似是故意撞了秦瑟一下,自己却绊倒了。

完全是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他,并没气愤的低头看去,感觉手里多了一个物件,同时见他挣扎出去,转身就跑,很快就不见了。

秦瑟突然折回去急奔刚才一片梨花树那,寻找刚刚哭泣的女子和少年,哪里还有人影可见。

急忙把手里的东西藏好,追赶过来的两个嬷嬷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关心她是否被撞坏。

“姑娘,想是公子顽皮,不要较劲,你寻找刚才那位姑娘吗?

难道你认识她?”

秦瑟心跳狂浪,有一种恍然,哭泣的女子显然是吸引她过去相认,不见效果,只能求公子故意撞上来。

她隐藏心思,微微一笑道:“怎么会认识,只不过好奇而己,刚才那个孩子分明就是故意撞我的,想必故意引诱我追他。”

花嬷嬷不好说什么,安慰道:“姑娘,您别急,刚出来,可不能惹是生非,让府里人知道了,徒增麻烦,老奴我给您打探打探那位姑娘就是了。

至于西公子嘛……这里有一个误会,有机会再解释一二。”

秦瑟回头望那片梨树周围,黑蒙蒙一片,寂寥无声,让她怀疑方才是眼花而己。

*******注释:君女:公主。

夷羿:有穷氏方国国君,曾经夺取夏国八年的政权,后来被自己的族人手下寒浊杀死。

夷羿也称呼为后羿,与寒浊是夏国背叛者典型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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