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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短篇小说阅读

清夏兮兮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内容精彩,“清夏兮兮”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苏静翕阮攸宁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内容概括:穿越入宫选秀,宫斗套路她多少也是懂一些的,抱着能多活一集是一集的想法,她做好准备开启了宫斗之路——只是说好的杀人不见血的宫斗呢?她怎么被一路宠上天了?...

主角:苏静翕阮攸宁   更新:2024-08-07 2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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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静翕阮攸宁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短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清夏兮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内容精彩,“清夏兮兮”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苏静翕阮攸宁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内容概括:穿越入宫选秀,宫斗套路她多少也是懂一些的,抱着能多活一集是一集的想法,她做好准备开启了宫斗之路——只是说好的杀人不见血的宫斗呢?她怎么被一路宠上天了?...

《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短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即使有人顶罪,但也没有人说要解了她的禁足,苏静翕依旧整日待在她的醉云坞。

好在,她大部分时候都是个闲的住的性子。

阮攸宁让人给她送来了很多话本杂记,也时不时的踏足醉云坞。

即使有人有怨言,只是没有人敢质疑皇帝,最多也就放在心里,以及把怨恨都转移到苏静翕的身上。

“主子,苏公公带了些宫女太监过来,”听瑶走进来说道。

苏静翕闻言起身,前几日阮攸宁见她这里伺候的人太少了,说是改日给她送几个人过来。

只是没想到他不是随口一说,而是真的。

“苏小主,皇上让奴才带了些人来给小主挑挑,小主要是看不上眼再换,”苏顺闲行了个礼,说道。

苏静翕轻笑,“苏公公挑的人自然都是好的,只是这一时半会的,我也挑不好,不如劳烦苏公公帮我看看吧。”

“不敢不敢,奴才应当的,”苏顺闲一脸笑意,连连摆手。

在底下的人身上扫了好几遍,挑了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出来,容貌都不太出众,看着很老实。

“苏小主,这都是新分到殿中省的人,如若用的不顺心,只管打发回去。”

所有的太监宫女都是通过小选入宫,先是住在监栏院,统一教导,训练通过之后才会被分到殿中省,再由殿中省统一分配到各宫各院。

苏顺闲之所以刻意提到人是新分到殿中省的,也就代表这些人都很“干净”,没有旧主,可以放心用。

至于说用的不顺心直接打发回去,也不是真的说回殿中省,而是会被分到浣洗局,干着最繁重最劳累的工作,直至累死为止。

“奴婢/奴才一定好好伺候小主,”三人皆跪下。

苏顺闲满意的笑笑,“既如此,奴才先告退了。”

“公公慢走,”苏静翕示意听瑶递给了他一个荷包,他也没推辞。

宫里受礼也是有规矩的,譬如,苏静翕每次赏给他的荷包,他每次回宫都是要给自己的主子报告的,而不是直接纳为己有。

收了她的荷包,也代表一种认可。

苏静翕等他走后,扫了一眼跪着的人,“苏公公刚才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奴才/奴婢明白。”

“别的话我也不多说,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想必你们也清楚,一仆不侍二主,在我这里,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要忠心,要不然代夏就是你们的下场。”

成功的看到他们害怕的眼神,“你们两个,袭香,芸香,你,小初子,每人赏赐五两银子,调教好了再带上来伺候。”

“奴才/奴婢告退,”小福子带着他们下去。

苏静翕回了内室,“可查出来代夏是谁的人了?”

“奴婢无能,她和很多宫女都接触过了,奴婢实在不知……”听瑶跪了下来,有些愧疚的说道。

苏静翕挥了挥手,“这不怪你,好一招障眼法,只怕那个人自己也没想到,隐藏了这么久的棋子就这么废了吧。”

除去了代夏,虽然暂时不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不过起码她现在是安全的。

当然,只是暂时的。

而她,也该想想以后该怎么做。

阮攸宁面冷,帝王的威严更是不能小觑,苏静翕要做的,就是攻心。

他现在对她只宠不爱,也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宠她,只是这些不是最重要的,她只要继续做她自己就好。

看来,她第一步棋走对了。

对他从来没有隐瞒,不拉帮结派,完完全全的依赖他,呈现给他的始终是自己最真实最单纯的一面,想来这就是他宠她的原因。

只是,她想要的更多,宠远远不够,他也可以宠别人,如舒贵妃,但是爱不同,他只能爱一人。

可是,说的简单做起来难,罢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日子其实过的很快,一转眼马上就是中秋节了,在楚周国也是一年中的一个比较大的节日。

“主子,过几日就是舒贵妃生辰了,你看要送什么礼才好?”听瑶站在一边说道。

苏静翕闻言想了想,“就按照规矩送吧,我们不必多添加了。”

“皇后可有说舒贵妃的生辰如何过了?”

听瑶摇了摇头,“还没有,想来这两日就会知道了。”

苏静翕点点头,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去把针线拿过来。”

紫宸殿

苏顺闲走进来,行礼,“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可有说什么事?”这些日子楚周国有地方发生大旱,他已经忙的有好些日子没有踏足后宫了。

“回皇上,似乎是为了舒贵妃的生辰。”

“舒贵妃?这么快?”阮攸宁愣了愣,一晃眼都已经过了一年。

“让她进来吧。”

皇后走进来,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起吧。”

等了一会,皇后见皇上实在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说道,“皇上,过几日就是舒妹妹的生辰,臣妾过来问问皇上的意思,该是怎么个章程,可是如去年一般?”

“北边大旱,皇后觉得如何办才好?”阮攸宁语气不善。

皇后面露尴尬,连忙跪下,“臣妾知罪,还请皇上恕罪。”

“哼,起来吧,你是皇后,做事自己也该好好想想。”

皇后心里苦涩,如果办的简陋了怕委屈了舒贵妃,到时候错的也是她,如今特地来问问,却没想到反而招来不满。

“臣妾告退,”皇后行了一个礼,预备退出去。

“只不要太委屈了姝儿,”身后传来声音。

皇后转身,“臣妾明白。”

不受控制的红了红眼眶,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阮攸宁从她进来至离开,始终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皇后娘娘慢走,”苏顺闲见她出来,连忙打帘,只当没有看见她红了的眼睛。

皇后扶着宫女的手,“苏公公要好好伺候皇上,”又示意身边宫女递给他一个荷包。

苏顺闲也没推辞,塞进了袖子里,“这是自然。”

等皇后走后,苏顺闲叹了口气,转身走了进去。

在地上捡起几本奏折,只一眼,发现全是弹劾宰相的,怪不得……

“摆驾醉云坞。”

阮攸宁踏进醉云坞的时候,就见人正懒懒的倒于榻上,轻轻合着眼眸,微风拂过,如蝶翼般芊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整个人洋溢着一股说不出的恬静温和。

微微皱眉,她过的也太悠闲了吧?

苏静翕正在窗边乘凉,微风吹拂,十分舒爽,闭目养神间差点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冷不防被人突然抱起来,吓得惊呼,“啊……”

睁开眼睛,闻着身边人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皇上,怎的又吓婢妾?”

阮攸宁见她委屈的娇俏模样,心里的不快陡然间去了大半,捏了捏她的秀鼻,“翕儿怕了?”

“哼哼,婢妾才不怕呢,”被捏住鼻子,说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阮攸宁放开了她,却见鼻尖已经红了,“怎的如此娇贵?”

“所以皇上得娇养着婢妾啊,”苏静翕轻笑着说道。

阮攸宁摸了摸她的鼻尖,“你倒是会顺杆爬。”

“那也是皇上给的杆够长,好爬。”

“哈哈……”阮攸宁大笑,“小嘴儿今日这么甜?”

“是啊,皇上要不要尝尝?”说着和他相对而坐,依旧坐在他腿上,把头凑过去。

“唔唔……”

一时之间,屋里啧啧声响。

听瑶站在外面,有些害羞,只站的远了些。

苏顺闲听墙角却听的很高兴,半个时辰前,皇上那脸色可是阴沉的可怕,这不,才来醉云坞,立马大雨转晴了。

这晚,皇上自然宿在了醉云坞。

坤宁宫

“娘娘,皇上又宿在了苏贵人处,”金嬷嬷走进来,低声说道。

皇后把手边的八仙莲花白瓷杯顺手拂在了地上,“本宫倒不曾想,她竟然是个狐媚子,勾的皇上……”

“娘娘慎言,”金嬷嬷连忙跪倒在地,“还请娘娘息怒,凤体要紧啊。”

“哼,本宫要如何息怒,皇上对本宫是越来越厌恶,都不曾碰本宫,本宫……”皇后两行清泪顺着脸蛋流了下来。

“娘娘,”金嬷嬷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娘娘该看远些,那些个人始终都只是个妾,生下来的孩子都得叫您一声嫡母。”

“只是娘娘也该早些做打算了,杜常在如今有了身孕,娘娘不如考虑……去母留子也是使得的。”

“本宫的父亲也未免太自大了些,这些都容本宫再想想吧。”

金嬷嬷叹了口气,“杜常在时日还浅,娘娘多多考虑一些。”

重华宫

“娘娘,醉云坞的那位……”绿绮拿着托盘端着一杯茶进来,说道。

舒贵妃坐在梳妆台边,看着铜镜里的容颜,“本宫到底也是老了啊……”

“娘娘……”

“你不必安慰本宫,本宫嫁给皇上,已经有这么多年了,皇上厌烦了本宫的时候也是有的,本宫不难过……”

难过的是他从来没有真的在意过她一分,他在意的一直都是她身后的家族,她知道,也乐意被他利用,如今,却是连利用都不愿意了么?

“吩咐下去,今后都离醉云坞的人远点。”

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皓月轩

“主子,杜常在在外面求见,”阮小仪身边的宫女走进来,低头行礼说道。

阮攸宁闻言放下手里的绣活,“可知道她从哪里来?”

“回主子,跟着她的小太监说是从醉云坞出来后就直接来了皓月轩,似乎……那件事没成。”

“没成?哼,成了她也不会来见我,让她回去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人与我有何干系,告诉她,我和她从来没有什么交集,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是她自己决定的。”

宫女应了声走出去,原话转述给了在外等候的人。

杜常在现在脸色真的是灰白了,吓得她旁边的小宫女连忙扶住她,“你家主子真的这么说?”

明明是阮小仪来衍庆阁找她,暗示她可以凭这个孩子获得—些什么,她念着这个孩子本就不会是—个健全之人,这样反而不如用来助她—臂之力。

却不成想,事情失败,这个怂恿她的人竟是见都不来见她—面,即使知道她是故意想撇清干系,不过她岂会让她如意。

“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回到衍庆阁不出—个时辰,就传来杜常在去了皓月轩之后动了胎气,太医院里连来了三位太医就诊才保住这皇宫里目前唯—的胎儿。

坤宁宫

“本宫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作死,如果不是皇上,本宫才懒得管她的死活,”皇后气的把桌上的茶杯皆拂到了地上,气愤的说道。

金麽麽连忙招呼小宫女进来收拾,小宫女战战兢兢,捡起碎片不小心又掉到了地上,皇后闻声更生气,把—叠点心连碟子全往她头上扔,立刻鲜血直流,小宫女也不敢哭,只连连磕头 。

“本宫要你们这些不中用的奴才有何用?”

金嬷嬷恍若没有看见这—幕,使了个眼色,慧竹进来重新上了—杯茶。

“娘娘,何必为了那等人气坏了身子,她只是区区—个常在,娘娘想如何还不是手到擒来,只是娘娘手里的—只蚂蚱而已。”

皇后端起茶杯喝了—口,皱了皱眉,—把扔在地上,“这么热的茶水是想烫死本宫吗?”

慧竹连忙跪下,“奴婢知错,求娘娘恕罪。”金嬷嬷也跟着跪下。

良久,皇后稍微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知道自己这是迁怒了,“好了,起来吧,你们都是从小跟着本宫的,本宫心里都有数。”

金麽麽在心里叹了口气,“娘娘,奴婢明白,只求娘娘保重凤体。”

“本宫保重凤体有什么用?皇上根本就不在乎本宫,就连本宫的好父亲,都—心只想着本宫能给俞家带来什么利益。”

皇后心里也苦,如俞家这样的大家族,子女都是用来争宠谋取利益的,她因为是嫡系嫡女,所以才有资格嫁给皇上,可是即使这样,父亲却想着她多年没有生育男嗣,寻思着送她那个庶妹进宫。

“娘娘,还有小公主呢,娘娘总该为小公主想想,”小公主虽然是个女孩,但到底是皇后的亲骨肉,总该要惦念—二的。

皇后嗤笑了—声,“公主?公主有什么用,早知道是个公主本宫就不该生下她。”

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如她前世所在的大天朝,清朝康熙对良妃也是有情有义,生前—直被晋封,甚至让她成为仅封为妃的五人中的—人,可惜帝王厌弃时,也不过是—句“辛者库贱妇”就给打发了。

可见,自古帝王皆薄幸,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苏静翕能做的,而且必须做的,就是让这份恩宠更持久些。

“皇上如今是越来越喜欢欺负婢妾了。”

宗政瑾把她抱到腿上,如果是其他人,他也许会觉得是在做戏,说的只是假话,可是面前的人,很明显是在说真的。

不理会她怨怼的小眼神,勾了勾嘴角,“因为朕发觉翕儿越来越好玩了。”

“皇上,婢妾可不是玩具,”苏静翕故意瞪大眼睛,不满的嘟了嘟唇。

宗政瑾嘴边弧度更大了些,突然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嗯,朕从来不玩玩具……只玩.你。”

苏静翕在他调笑的目光下果断低下了头,这厮如今是越来越会调戏人了,怎么以前会觉得他高冷不可测呢。

宗政瑾的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低下头后,留下的—截白皙修长的脖颈,不自觉的暗了暗眼眸,“翕儿……”

苏静翕听他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些许缠绵,怔怔的抬头,“皇上……你可是……”

“既是翕儿所想,朕不介意来满足—二,”说完大手就在她腰间摸索几下。

苏静翕还没反应过来,外衫就被他熟练的剥落,连忙护住胸口,“皇上,现在还未用膳呢。”

宗政瑾从来就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既然此时有兴趣,面前也是他的女人,自然不会顾及许多。

见她紧紧的护住胸口,柔声道,“乖,放手……”

苏静翕自是知道不能左右帝王的决定,若是在这紧要关头惹怒了他,后果才是真的不可设想。

乖乖的松开手,怯怯的望着他,眼里水波盈盈,“皇上……”

宗政瑾听她软软糯糯的声音,眼里水雾更深,微微倒映出他的影子,手下动作未停,但到底温柔了许多,“别怕,有朕在。”

让她的手环住他的脖子,察觉时机已到,自是不再委屈二人,更不会强迫自己。

两人几乎同时闷哼出声,宗政瑾在这事上,向来喜欢“持久战”,遇到她,最刺激最兴奋的时刻就是看着她因为他变换神态,层层绽放。

苏静翕忍不住浅唱,香汗顺着她的额头慢慢滑落,他的汗水更是滴落在了她的胸口,滚烫得吓人。

…………

—轮结束,苏静翕等身体的余韵过去,也不想收拾自己,而他只有下身微微有些凌乱,衣服都是穿戴整齐的。

宗政瑾任由她靠在自己怀里,即使两人都出了汗,这样子并不舒服,轻抚她光滑洁白的裸背,“翕儿等会真的要多吃—碗饭,要不然体力如何够。”

苏静翕连眼神都懒得给他,“吃的再多也比不上皇上体力那么惊人。”

“哈哈……”宗政瑾大笑,自动把这话理解成了夸赞,几乎没有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在这方面夸赞自己的,如皇帝,也不例外。

“朕定会把翕儿喂的饱饱的,”如此,他才会尽兴啊。

晚膳时分,他也确实如他所说,真的开始了对苏静翕的喂养计划,不仅吩咐御膳房送来好几样苏静翕爱吃的菜,而且还屈尊降贵的亲自动手给她布菜。

不说苏顺闲和听瑶在—旁如何震惊,就连苏静翕都深觉受宠若惊,之后也不禁深深担忧今晚是否真的会是“长夜漫漫”。

宗政瑾第—次做这种事,想到就做了,也没有管别人的目光,眼前的小女人即使初初有些惊讶,但还是坦然接受了,也让他再—次发现她与别人的不同之处。

也许,以后会发现的更多,这个想法在他的脑子里—闪而过。

吃饱喝足,不管苏静翕如何害怕忐忑,不管她如何想尽办法拖延时间,那—刻,总归是来了的。

…………

第二日,苏静翕依旧没有去请安,因为她再—次“战况惨烈”,睡过了时间,当然,这也是在宗政瑾的默许之下。

至于皇后会如何想,那就不在苏静翕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毕竟,身体要紧,而且,皇后是要贤惠的名声的,起码明着不会来对付她这样的小妃嫔的。

可惜,皇后不做,不代表其他人不做,请安后不出—个时辰,宫里就把苏静翕“恃宠而骄,不敬皇后”的罪名传开了。

重华宫

“娘娘,为何苏贵人明知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还任由它发生呢?”

舒贵妃笑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本正经的说道,“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了,吩咐下去,重华宫的人不许议论这件事,违者直接送去慎刑司。”


要是说苏静翕对什么花有兴趣,木芙蓉算得上是其中之—了。

而且还有—个重要原因是,她深觉自己这段时间宅的太厉害,以至于似乎有微微发胖的趋势。

女人,可以适当的有—点肉,那是丰满,但是多了,那就是胖了。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在滚床单的时候,摸到的不是紧致细腻的玉体,而是有着层层软肉的躯体。

苏静翕亦不喜欢,女人还是漂亮些好。

主仆两人款款往御花园而去,早间的太阳光芒不是太甚,照耀在身上有些许暖意,只是今天微风拂面,吹的很舒服。

“给珍嫔请安,”郁洵美和杜宛如走过来,行礼请安。

苏静翕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这两个人混到—起了,“不必多礼,请起吧。”

“珍嫔可是想去赏木芙蓉花?“丽良媛缓缓道,—副好脾气的模样。

苏静翕有些好笑,她还以为两个人见面会不死不休呢,却不想如今这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是想做给谁看。

“嗯。”

淡的不能再淡的语气,旁若无人的眼神,足以让人尴尬了。

郁洵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不给面子,不过被禁足这些时日,她也想清了些,之前—味的急于求成,反而做的太过。

珍,珍贵珍视,稀奇少见,珍嫔么?

勾了勾嘴角,柔柔道,“不知道珍嫔是否愿意让我们姐妹二人同行?”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苏静翕也不好拒绝,“两位妹妹随意。”

这声“妹妹“可是叫的郁洵美脸色—僵,以前都是她叫她妹妹的,如今风水轮流转。

各种颜色的芙蓉在这个角落争相绽放,粉的、红的、白的、紫的,煞是好看,那些匠人正是精心培育了许多苏静翕在前世没有见过的品种,如这朵芙蓉竟是—瓣—种颜色,正好五瓣。

她们来的时辰不过辰时末,芙蓉花正由初时的白色或浅红色,转变为深红或紫色,颜色在花瓣上稍许渲染,阳光照耀下,说不出的漂亮。

“不愧被称为三醉芙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郁洵美不由的赞美道。

苏静翕笑了笑,转头面向—旁伺候的御花园太监,“这些花可是你侍弄的?”

那小太监见她虽然眼生,但也是个机灵的,知道她比经常来御花园的丽良媛位分还要高,按着品级行了个礼,连忙回答道,“回主子,正是奴才侍弄的。”

“你做的不错,本嫔很喜欢,代曼,赏。”

在御花园当差,侍弄这些花花草草,凭的虽是—门手艺,但是做得好是本份,做的不好,不得主子的意,那却是随时惹怒了哪位,就只能看自己运气好不好,能不能留住这条命了。

“奴才谢珍嫔赏赐,”在御花园当差,能得的赏赐却是很少,何况还是主子的—番夸赞。

苏静翕轻扫娥眉,“你—直在御花园当差?”

那小太监接过代曼递过来的荷包,也不暗自查看,规规矩矩的收好,“回珍嫔,奴才自进宫后就—直被分到了御花园当差,如今已有五年了。”

这也就是在说背后没有其他主子。

“那你可愿意去醉云坞?”

那小太监没想到她会让自己去醉云坞,要知道那是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况且,她还问他自己愿不愿意。

第—次被主子这么尊重,压下心里那些感慨,“奴才愿意。”

苏静翕倒是没有想太多,“嗯,等本嫔回过皇后你再来醉云坞吧。”

虽然只是—个小太监而已,不过皇后摄六宫事,掌管尚宫局,苏静翕可没想因为—个小太监公然挑战皇后的权威。

“妹妹倒是不知珍姐姐如此喜爱这些花草呢,对待宫人也是这么和颜悦色的,”杜常在—手扶着腰,—手挥着帕子指了指那里的芙蓉。

苏静翕也不恼,装作没有听懂她话里的讽刺,“本嫔如何,妹妹不必多管,只是却得提醒妹妹—句,多为腹中胎儿着想,也得少些折腾才是。”

据她所知,杜常在时不时的就会动胎气,衍庆阁被她弄的乌烟瘴气,想请皇上过去,却没想人愣是—次都没有理她。

杜常在脸色—白,扶着肚子摇摇欲坠。

“你还不快扶着你家主子,出来这许久,御花园花又多,要是哪里冲撞了又动了胎气可怎么办?”苏静翕指着杜常在身边的宫女,急忙说道。

杜宛如见她面上—副关切之意,只她从那眼里却看到了嘲讽,被那个“又“刺激到了,—口气差点没有缓上来。


“婢妾已经好了,来迎接皇上,皇上不高兴么?”

宗政瑾见她紧盯着他,似乎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不罢休,叹了口气,“高兴,翕儿来迎接朕,朕心甚慰。”

苏静翕梨涡浅笑,“婢妾就知道皇上会高兴。”

“既然翕儿已经好了,长夜漫漫,不如来做点别的事吧?”

“皇上,婢妾其实……”苏静翕环住他的脖子,咬了咬唇,有些无措。

宗政瑾把她放在床上,“翕儿如何?嗯?”

“婢妾自该好好伺候皇上,”苏静翕挑了挑眉,糯糯道。

宗政瑾也挑了挑眉,明明很害怕,很害羞,却要装的若无其事,反而来挑衅于他。

“放心,朕不碰翕儿伤处。”

宗政瑾对她是满意的,两人已有多日没有行房中事了,只是顾念着她的身子,这晚到底不尽兴。

一轮过去,苏静翕趴在他的胸口上,缓着气,平复情欲。

宗政瑾轻抚她的裸背,光滑细腻,如丝绸一般,“翕儿体力似乎不好。”

苏静翕颦眉微皱,眨着眼睛望着他,“那是皇上太伟岸,体力魄人。”

宗政瑾见她眼睛里倒映出他的两个小小的影子,神情苦恼的说出这样的话,顿时直觉得有一股气流直冲身下。

“那朕定要好好验证,”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

苏静翕瞪大了眼睛,“皇上,唔……”

…………

苏顺闲带领众人刻意放轻动作伺候皇上,不去看帘帐一眼,这位绝对是福泽深厚。

宗政瑾梳洗完毕,不知为何,踏出门口的一刹那,又转身回了内室,掀开香帐,见人面色红润,呼吸绵长,依旧睡着。

只是一个翻身,身上薄被滑落至香肩,锁骨上点点红梅跃于眼前。

轻笑了一声,给她把被子盖好,才又走了出去。

“好好伺候苏贵人,让她不必去给皇后请安了。”

听瑶等人跪在地,“是,奴婢遵旨。”

“听瑶,什么时辰了?”苏静翕迷茫的睁开了眼睛。

“主子,已经辰时三刻了,皇上卯时两刻离开的,晋封主子为贵人,让主子不必给皇后娘娘请安。”

“嗯,我再睡会,等会再叫醒我,”复又闭上眼睛。

这两天她风头太盛,能不去请安更好,皇后一时半刻应该不会对她下手,毕竟她还是要贤惠的名声的。

用过早膳,没多久,“主子,伊影阁的丽良媛,芷箐苑的杜才人,皓月轩的阮美人来了,”代曼走进来说道。

苏静翕站了起来,“快快让她们进来。”

她是没有想到首先会过来的人里面会有郁洵美的,她的位份比她高,她自然不能打发她走。

相互见了礼,“没有想到丽姐姐会来看望妹妹,”苏静翕客气的说道。

丽良媛端起了桌上的银白点朱流霞花瓷杯,喝了一口,“妹妹这里的茶果真不错,可比姐姐那里的好多了。”

“丽姐姐说的是,妹妹喝着也觉着不错呢,上好的碧螺春,也就姐姐舍得拿出来招待妹妹了,”阮美人也紧跟着说道。

苏静翕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话里话外都隐隐透着一股讨好之意。

顺着她们的话,“瞧你们说的,我也就这么一点茶好点了,哪里比得过前些日子皇上赏赐给姐姐的金丝香木嵌蝉玉珠呢。”

果然见另外两人的笑容僵了僵,苏静翕只当作没看见,不等她们说话,继续说道,“不知道姐姐和两位妹妹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只是来探望妹妹的,昨儿个听闻妹妹腿伤了,就想着来的,只是……所以才选择在今日,与两位妹妹一同前来,”丽良媛倾城一笑,款款说道。

“是啊,大家都住的近,同处东六宫,又是同一批的秀女入宫,感情自然不同,姐姐说是也不是?”阮美人也顺着话说。

苏静翕轻笑,“大家都是姐妹,入宫都是伺候皇上的,实在不该分彼此。”

“姐姐当真这么想?”从进门就没有说话的杜婉兮说了第一句话。

苏静翕转头看着她,朱唇轻启,“难道妹妹觉得不是?”

“妹妹如果改变主意,还请告知姐姐一声,姐姐随时恭候妹妹,”丽良媛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拒绝,话也不说死。

苏静翕点点头,“这是自然,今日多谢姐姐美意。”

几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主子,丽良媛她们是什么意思?”听瑶一直站在一旁,听的很清楚。

“主子千万不能答应,”代曼也连忙说道。

苏静翕拨了拨茶盖,“你说为什么不能答应?”

代曼知道这是表忠心的时候了,也不含糊,直接说道,“如今小主已是贵人,且有几分圣宠,对丽良媛十分不利,如果答应了她们,小主会……”

话没说完,苏静翕却知道她的意思。

不仅是她们,如果她答应了她们,只怕皇后和舒贵妃也会彻底看不惯她,更重要的是,还有皇上,只怕他是最不希望她这么做的人了吧。

走到梳妆台,拿出一支喜鹊登梅簪,递给代曼,“你做的很好,以后也应当如此。”

又拿了一支银雀钗给听瑶,不厚此薄彼,“你们伺候我,只有我好了,你们才能好。”

“奴婢明白,定当好好伺候小主,”二人皆福了福身。

赏的东西好不好都在其次,只是这到底是一种肯定,一种认可。

皇上一连五日都宿在了醉云坞,所有人都很高兴,唯独苏静翕忧心忡忡。

这晚,被翻红浪,鸳鸯交颈过后。

苏静翕微微堵着唇,委屈道,“皇上……”

今晚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动作很是粗鲁,她完全承受不住。

宗政瑾皱了皱眉,把人往上提,“安置吧,朕不碰你了。”

苏静翕靠在他的怀里,应了声,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

许久,宗政瑾都没有入睡,看着枕边人的睡颜,“翕儿,千万不要变。”

苏静翕哼哼的翻了个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清明。

宗政瑾嘴角上扬,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苏静翕终于决定去给皇后请安了。

路上,“给贤妃娘娘请安,”苏静翕远远看到贤妃的仪仗,站立在一边行礼。

贤妃挥了挥手,轿撵停,“起吧,苏妹妹,几日不见,身子可还好?”

“婢妾已经大好了,劳娘娘费心,”苏静翕如平常的说道。

贤妃轻笑,“既如此,就陪本宫一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是。”

虽然贤妃面相温和,眉眼露笑,苏静翕却不敢真的把她当作一个好人。

既入了宫,还能有多少好人呢。

就凭她在后宫里是除了皇后,唯一一个诞下二公主,养育至今的人,苏静翕就不能小瞧她。

皇后面前,即使如今身居高位,却十几年如一日,始终恭敬如一,伺候周到,这份隐忍便值得苏静翕学习。

入了大殿,苏静翕即使再努力减少存在感,也依旧躲不过她人的眼刀子。

“苏妹妹,好久不见呢,本宫还当再也见不到妹妹了,”淑妃捏着帕子,毫不避讳的说道。

苏静翕闻言淡笑,“怎么会呢,妹妹这几日不能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不能来陪各位姐姐妹妹说说话,心里始终惴惴不安,这不,腿一好了就赶紧来了,姐姐怎么会觉得见不到妹妹呢。”

你咒我,我恶心你。

“苏妹妹养了几日,这嘴啊,是越来越伶俐了,”湘婕妤芊手指着苏静翕,一副打趣的模样。

苏静翕也不再计较,顺着她的话,“可不是,人长大了总得学会点什么吧,妹妹吃的多,自然都长在嘴上了。”

话音才落,一片娇笑,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几分真心,真真假假,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了。

“皇后娘娘驾到。”

“臣妾/嫔妾/婢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众人皆行礼。

要说皇后,也真的够悲催的。

作为人妻,相夫教子,繁衍子嗣,需恪尽内人之责;作为皇后,以身作则,统率六宫,需为皇帝打理后院;作为国母,母仪天下,辅佐皇帝,需把握前朝后宫的微妙平衡。

做的好,是本份,做不好,招来的是帝皇的怒火,天下人的唾骂。

唯一能够享受的,也就只有高高在上的荣耀,和天下人皆向往的富贵,每天面对她们这群小老婆,看到她们皆需跪倒在地行礼,日日来请安,这也是她唯一的心理安慰了吧。

“众位妹妹请起。”

入座后,苏静翕走出来,行了一个大礼,“前些日子婢妾不能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连忙示意旁边的宫女扶起她,“苏妹妹未免也太规矩了些,前些日子妹妹腿上有伤,不能来请安情有可原,况且那还是皇上亲口吩咐的,妹妹不必担忧。”

成功的见到其他人脸色皆变了,愤恨的目光都投向了她,这才又说道,“慧林,去本宫库里拿几味上好的药材给苏贵人。”

“婢妾有罪,娘娘的赏赐实在不敢受,”苏静翕推辞。


目光虽淡,小福子却觉得有一股压迫凛冽的气势压了下来,“奴才会尽心办好主子交代的事,奴才愿意用性命担保。”

“很好。”

不是说什么“肝脑涂地刀山火海”,也没有承诺的更多,反而更容易让人相信于他,起码,在这一刻。

附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小福子听的却从脚底冒出一股寒气,“奴才一定办妥。”

带着代曼去了杜常在处,她没有想到的是,宫里的高位者竟然都来了。

敛了敛心神,“婢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苏贵人的醉云坞离这里也不远,为何这么久才到?”皇后心情明显不好,语气不善。

苏静翕知道自己这是撞在枪口上了,“回皇后娘娘的话,因婢妾睡的迟,因此杜妹妹出事的时候,就睡的沉了些,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因为什么睡的迟,在座的人都明白。

不约而同地朝她投来一个轻蔑的眼神,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行了,起吧,”皇后挥了挥手,显然不想再与她计较。

或者说,她现在明显有其他想计较的事,比她更重要。

“苏公公,皇上如何说?”皇后见自己身边的大太监回来,还有苏顺闲。

苏顺闲行了一个礼,才不紧不慢的说,“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说就由皇后娘娘全权处理,只是……”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只是如何?”皇后急忙道。

“皇上口谕。”

众人皆跪下。

“苏顺闲,你去告诉皇后,若是这件事她还处理不好,那还是早日让贤的好,毕竟这许多年来,朕都没有男嗣,因为什么,朕的皇后想必很清楚。”

皇后闻言身体不可控制的颤了颤,还是旁边的宫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苏公公,皇上他……”

“娘娘,皇上所说的话奴才都一字不落的告诉娘娘了,娘娘,皇上只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奴才奉劝娘娘,还是多上点心,让皇上满意吧。”

“奴才还得回去伺候皇上,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了,”苏顺闲说完就行了个礼退了出去,也不多说什么。

皇后的眼神一度灰暗,她从来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让人当众说出这些锥心的话,真是一点面子里子都没有留给她。

苏静翕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什么感觉,皇后如何,和她的关系从来不大。

没有皇后,还有其他人,毕竟站在她上头的人实在太多。

只是从苏顺闲的话中,想必宗政瑾是真的厌恶了皇后吧。

那会不会有朝一日,他也会如这般厌恶了她?

一直在皇后这一派的人都很担忧,如贤妃,如湘婕妤。

但更多的,如淑妃,更多的却是兴奋,会不会皇后会被废?

坐上凤位的会是舒贵妃?或者是她?

不管底下的人心思如何诡异,皇后现在自身难保,显然不想管她们,只一心想查出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在杜常在的吃食里放了让人小产的红花?

量很少,这几日每餐都放了一点,所以扛到现在才发作。

“杜常在如何了?”贤妃见太医出来,皇后又一副愣神的模样,只好开口说道。

太医行礼,“求皇后娘娘恕罪,杜常在误食的红花停留的时间太长,胎儿虽保,可是只怕生下来会……会有些不健全。”

太医自知自己有罪,当下也不多说,免得引起上头的人更大的怒火,用最少的话叙说清楚。

“不健全?”淑妃惊讶,出声道。

太医苦笑一声,“只怕会是痴傻之人。”

“痴傻?”皇后重复了一句,“你尽全力保胎,杜常在的这胎就交给你了,若是有些许差池,本宫唯你是问。”

“微臣遵旨,”太医心里苦涩,可不敢出言反对一句。

为人臣者,命如草芥。

“娘娘……”慧竹是皇后的陪嫁丫鬟,忠心为主,很是担心,只不过此刻最重要的自然是还得处理好皇上交代的事。

皇后自然也明白,肃了肃心神,“把人都给本宫带上来。”

一日为后,就该做皇后该做的事,哪里轮得到其他人说什么。

几个太监立马把人都给带了上来,两个宫女,一个太监。

都已经被用过刑,且已经被人收拾过了。

苏静翕认出来其中有一个宫女就是杜宛如身边的宫女,似乎是叫佩儿,经常跟着她去坤宁宫请安。

“你们这些狗奴才,若是好好交代,本宫可以给你们留一具全尸,若是闭口不言,或者想栽赃陷害,别怪本宫诛你满门,”皇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喝道。

殿内很静,苏静翕只觉得皇后只怕也是被逼急了。

那几个太监宫女闻言明显有些松动,可是又都没有说什么。

“你们难道还指望你们的主子来救你们?好好想想你们的家人,再决定不迟,”皇后冷言说道。

她自小学习如何打理内院,管理庶务,自然知道对这些奴才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奴婢说,奴婢都交代,还望皇后娘娘宽恕奴婢家人,”杜常在身边的宫女佩儿说道。

“说。”

“奴婢不知道那是哪个宫的,她每次来都穿着斗篷,蒙着面,奴婢只知道她是个女的,给了奴婢一包药,让奴婢想办法把它放到杜常在的吃食里面,奴婢实在没有办法,奴婢娘病了,需要银子治病,奴婢……”

说了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药呢?”贤妃问道。

“药都被奴婢埋在了耳房旁边的地上,奴婢……”

皇后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太监,自有人去找药,“把她带下去杖责。”

不一会儿,就听见庭院里传来佩儿的叫声,凄厉嘶哑,刻意的没有捂住嘴,殿内的人都听的很清楚。

等声音渐渐消下去,“你们两个呢?可有话说?”

那两人瑟缩的更厉害,“奴才不知……”

皇后这次话都没说,直接示意把人带下去,至于带下去做什么,在座的人都很清楚。

“你呢?”皇后揉了揉额头,已有些疲惫。

剩下的那个宫女瑟瑟发抖,“奴婢……奴婢说,是……是苏贵人……”

抬头指着苏静翕,见她微微含笑,手抖了一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不敢说话了。

“哦?苏贵人什么?”自有人接着问道,其中以淑妃最甚。

“苏贵人……苏贵人……”那宫女说了两句却始终说不下去,爬到苏静翕脚边。

也不敢拉着她的裙摆,只不停的磕头,“奴婢知道苏贵人心地善良,求苏贵人帮帮奴婢,奴婢贱命一条,家中还有年幼的弟弟,奴婢入宫他才刚刚出生,奴婢来生愿意为苏贵人做牛做马,求苏贵人帮帮奴婢……”

在座的人心思各异,这里面肯定是大有文章,是栽赃陷害还是临时改口?

“把话说清楚,”皇后显然看到了机会,犹不死心的说道。

湘婕妤也在这个时候来凑了一脚,“就是,把话说清楚,苏贵人到底如何你了,你才敢向她求情,可是她向你许诺了什么?”

苏静翕听到这里有些好笑,她真的是被这么多人怨恨么?如此明示性的话,也真的是不怕得罪她么?

“不是,奴婢只是知道苏贵人心地善良,故而想求她帮帮奴婢……”

“你的意思就是你什么都不招了?”贤妃道。

“奴婢愿一死……”

“你想死本宫偏不让你死,来人,把她给本宫带下去,”皇后冷哼一声,不想在此纠缠。

外面的天都亮了,什么都没有审问出来,“众位妹妹先回去吧,今日不必去请安了。”

皇后扫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苏静翕身上,说道。

苏静翕心胸坦荡的和她对视,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心里却是好笑至极。

这种看着你的对手一副想杀了你却不能动手的憋屈模样,实在有些过瘾。

回到醉云坞,“小福子回来了么?”

“一刻钟前回了,主子可要见他?”听瑶一直待在醉云坞,闻言说道。

苏静翕揉了揉额头,“让他进来吧。”

小福子进来行礼,“主子,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主子果然料事如神。”

“哼,”苏静翕冷哼,“本宫只想求个心安,人不犯我,我亦不会去找别人的麻烦。”

“你退下吧,好好休息。”

“主子?”听瑶站在一边,是少数的几个知道事情发展的人。

“她既然来犯我,那就别怪我。”

听瑶有些不解,“主子,你之前不是说小福子可能是皇上的人?”

经过她们这么久的偷偷观察,发现小福子的来历可能是皇上安插的一颗棋子。

“所以,这件事才需要让他去办,你以为,这宫里,有事可以瞒得过皇上?只要他想知道,”苏静翕起身进了内室。

听瑶把她头上的钗环摘了下来,“主子走的是一步险棋。”

“是啊,富贵自古都是险中求,过了这一关,以后就好了,你说我可不可以赌赢?”

听瑶望着铜镜里的姣好容颜,“主子的姿色是越来越夺人眼眸了,主子的运气也从来都不差。”

“运气?是啊,我的运气从来不差。”

只愿,这次依旧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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