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现代都市 > 全章节阅读逼妻为妾?重生后凤凰男悔不当初

全章节阅读逼妻为妾?重生后凤凰男悔不当初

晨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逼妻为妾?重生后凤凰男悔不当初》是由作者“晨周”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薛辞旧重生回十六岁。前世她以吏部侍郎府女儿的身份,不惜与家里人反目低嫁凌渝。初时凌家人待她算得上千般好,但这一切在得知她非薛家亲女而是被换了的农户女后全都变了。下人欺侮,凌母面慈心毒,凌渝视而不见,她守着那一丝往日情份死死支撑。谁知凌渝已然搭上了薛家的真千金薛胡儿,为了给薛胡儿一个正名,让她惨死在家庙里。重生一回,薛辞旧丢弃幻想,只想努力摆脱凌家,但事情却渐渐的起了变化。后来,身败名裂的凌渝跪在她的府门前久久不愿离去。悔不当初,“岁岁,我错了,没能看清薛胡儿的真面目,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抬头没看到那道曼妙的身影,只见到一道高冷的身影站在跟前,居高临下的看他。...

主角:凌渝薛辞旧   更新:2024-05-27 18:0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渝薛辞旧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阅读逼妻为妾?重生后凤凰男悔不当初》,由网络作家“晨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逼妻为妾?重生后凤凰男悔不当初》是由作者“晨周”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薛辞旧重生回十六岁。前世她以吏部侍郎府女儿的身份,不惜与家里人反目低嫁凌渝。初时凌家人待她算得上千般好,但这一切在得知她非薛家亲女而是被换了的农户女后全都变了。下人欺侮,凌母面慈心毒,凌渝视而不见,她守着那一丝往日情份死死支撑。谁知凌渝已然搭上了薛家的真千金薛胡儿,为了给薛胡儿一个正名,让她惨死在家庙里。重生一回,薛辞旧丢弃幻想,只想努力摆脱凌家,但事情却渐渐的起了变化。后来,身败名裂的凌渝跪在她的府门前久久不愿离去。悔不当初,“岁岁,我错了,没能看清薛胡儿的真面目,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抬头没看到那道曼妙的身影,只见到一道高冷的身影站在跟前,居高临下的看他。...

《全章节阅读逼妻为妾?重生后凤凰男悔不当初》精彩片段


柳妈妈咬着牙。

壮汉见状冷笑一声,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高高举起了刀,眼看着那刀就要对着大牛的手砍了下来。

大牛惨叫了一声,“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妈妈开口了。

“慢着。”

那刀停住,堪堪就停在了大牛手臂的一指头高的地方,而大牛则吓尿了裤子。

柳妈妈神色变幻几番,最终还是一咬牙道,“我们还!”

她很快又补充道,“不过五百两不是个小数目,你们得给我们时间去凑。”

为头的轻笑,“行,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们再来,希望你说到做到。哦,对了,别想着逃跑,我们的人会一直盯着你们的。”

他丢下一句话便带着人扬长而去。

大牛死里逃生,歪倒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柳妈妈恨极,根本就没理他。

倒是大牛媳妇缓过神来,凑近了她,一脸的如丧孝妣,“娘,这可怎么办呐?那可是五百两银子,咱们到哪里找去。。这不是要了咱们的命吗?我的福哥怎么命这么苦啊!!娘啊。。”

柳妈妈冷着一张脸喝道,“瞎叫什么!老娘还没死呢!!”

她心中快速盘算着:大牛一定要保住,那可是她的亲儿子,福哥也不能被卖了,那是柳家的根。。儿媳妇可以卖,家中的东西还有这个屋子也可以卖,七七八八应该也能卖点钱。

盯着大牛媳妇的目光不怀好意,她脸上去不显,“把这个屋子卖了,你回家去再去向娘家借点,实在是不够,我去问夫人。”

大牛媳妇看向她,“娘不是说凌府现在也困难,连月钱都发不出了吗?夫人哪里有钱借给咱们?”

柳妈妈冷笑了几声,“没钱发月钱,倒是有钱吃好的喝好的,夫人心中也没有我们这些做奴仆的位置,其他人倒也罢了。我跟了她二十年来,她居然也这样对我,实在是让人心寒。”

“她在那个薛氏的手里弄到了不少的钱,不可能手头连发月钱的银子都没有,我明日去问她,要是她真的如此不顾多年的情面,那就别怪我了。”

柳妈妈眸中迸出冷毒的光,“我若是不好,谁也别想好了去!”

倒在地上的大牛也不装傻了,猛地抬起了头。

有救了。

第二天一大早,薛辞旧早早就到了花氏这里来。

花氏向来起得迟,今日却被她硬生生地叫了起来,挂着一脸的疲色,神色有些不虞。

她只作看不到,笑吟吟地道,“母亲,今日天色不错,可莫要错过早膳了。”

花氏一脸古怪地看她,眼神防备。

“你过来陪我用早膳?”若是从前的薛辞旧她倒还相信,但是这些日子来,她总觉得现在的薛氏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好性子。

薛辞旧道,“母亲有心了,我吃过了。”

花氏闻言松了一口气,莫说薛氏愿不愿意与她同进早膳,她反正是不愿意看到她的。一看到她那笑眯眯的脸,她总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那你来作甚?”

“自是来给母亲请安了。”自是来给你添不自在了。

闻言花氏睨了她一眼,看她表情不似作假,脸色好看了些:“难得你有孝心。。不过我这里也不用你,你若真的有心,尽量帮补着家里。。”

薛辞旧含笑,没有接她的话。

花氏心中不满,只觉得现在的薛氏怎么看怎么碍眼。

又道,“安也请了,你若没事便就回去吧。”

她开口赶人,薛辞旧却没动,“还有一事。。”

花氏神色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就怕她又提什么列单子的事。但幸好,薛辞旧红唇轻启,吐出了一句让她放下心的话来。

小说《逼妻为妾?重生后凤凰男悔不当初》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花氏痛得不行,再也装不下去,只得幽幽转醒。一睁眼正是薛辞旧那张放大的苍白小脸,眼眸中清清冷冷,跟她脸上的不安神色完全不符合。

薛辞旧仍死掐着花氏不放:“母亲,儿媳错了,请你原谅。”

花氏痛得面容都扭曲了,拍着床板挣扎不已。

薛辞旧不为所动,口气阴森:“母亲,你方才昏过去了,别乱动,怕有后遗症。”

花氏脸涨得通红,被痛的,当下再也顾不上维持柔弱仁慈长辈的表面,痛得连声音都破了,“放开!放开。。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了,快放开我!!”

一旁的春妈妈看得目瞪口呆,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少夫人她都已经连伤了两个人,偏偏还得感谢她。

少夫人她好像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花氏显然也感觉到了,她重重在呼吸着,一双眼睛迸射出阴厉的光,婆媳俩的目光在空中无声地交汇。

凌渝一个箭步向前:“母亲,你没事吧?”

薛辞旧作关心状:“要不我再给你掐掐?”她晃着手指,指尖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冷光。

花氏打了个冷颤,憋气道:“我没事。。儿啊,你先让辞旧回去吧。”

凌渝回头看她,薛辞旧回以一记勾唇。

“既然母亲原谅你了,你就先回去吧。”他冷声道,回头去不再看她。

既然花氏举了休战旗,她当下不再恋战,带着橘子走了。

待薛辞旧的身影已然消失,花氏再也压捺不住,边揉着人中边问:“渝儿,你那边怎么样?”

凌渝本想让人找药来,闻言轻轻地皱起了眉:“母亲。。这事容我再细想。”

“有什么好想的?”花氏尖声叫道,说完又觉得自己太尖锐了,忙调整了面部的情绪,温声道,“你也看到了薛辞旧是怎么对母亲的,不是母亲嫌她,而是她实在不是你的良配。”

“那薛家的亲女可怜,被她抢去了本属于她的荣华,你跟薛家女是有婚约,但薛辞旧又不是薛家女,你休了她她也不敢说什么的,而且那薛胡儿心悦于你,不过是换回来真正的薛家女罢了。”

凌渝目光中带着不赞同:“母亲,我是跟薛家有婚约,但那是辞旧不顾薛大人反对坚持嫁我才成就的婚约。母亲,若我们这样做不就是落井下石了?”

花氏一噎,脸上渐渐染上了难看的神色:这个榆木脑袋,她怎么跟他说不通?

她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一丝笑容:“我儿是个有大义的人,母亲不是逼你。。而是你父亲的冤屈不能容我们有一丝私心。辞旧人是很好,但她已经是薛家的弃子,对你以后也起不了帮扶作用。

但那薛胡儿却不同,她是受了那么苦才回到薛家,薛家人必定对她愧疚有加,要是你娶了薛胡儿,薛家人必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凌渝,我知道你对薛辞旧有情,但那也不过是感激之情并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这样,你若是真的放不下她,待休了她娶了薛家真千金后,再纳她为妾,也算全了她那一段情了。。如何?”

凌渝冷着脸回到藏鸾阁。

屋子里静悄悄的,王家的还跪在廊下,见他过来,一张老脸上满是泪痕。

“少爷,老奴冤啊。。”

凌渝攒眉:“你怎地跪在这里?”

“老奴不过是传了春慈堂的意思,让少夫人去看望一眼夫人,没想到少夫人却恼了,平白无故的就骂了老奴一顿,还罚老奴跪。。少爷不若你还是让少夫人打我一顿吧,老奴老了,身子骨不好,再这样跪下去,怕是腿是保不住了。。”

凌渝的手在衣下捏了又松,紧皱着眉心尽是疲色。

他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王家的如蒙大赦,跌跌撞撞的下去了。凌渝继续往里走,才刚刚来到正院,一只脚还未踏进去。

就被闻声赶来的杏儿拦住了。

小丫鬟神色恭敬,但语气却坚决:“少爷,少夫人说她已累了让您去书房。”

她会拒绝他不奇怪,实际上她今日的所作所为让他觉得她哪怕做出再离谱的事来也不会觉得奇怪。

看来自己这次那么久不来看她,她是生气狠了。

凌渝揉揉眉心,语气中带着疲惫:“让开。”

“可是。。”

“我让你让开,什么时候我要回自己的院子还需取得你主子的同意?这是凌家!”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隐有怒色。

杏儿为难,但却纹丝不动。

他忽然觉得怒从心中起,一张清俊的脸蒙上了一层黑气,正想发作。

里屋却突然响起了她清冷冷的声音,“杏儿,让少爷进来。”

杏儿一愣,然后默默地挪开的身子。

凌渝冷哼了一声,引身往里走。穿过外堂踏入了里室,薛辞旧另一个丫鬟正立在门口,见他进来忙低下了头行礼,神色间满是复杂。

他没理会她,甩袖迈了进去。

薛辞旧正坐在一张杨酸枝贵妃椅上,穿着整齐,虽脸色苍白但也看不出什么,哪里有要睡的样子。

所以她那丫鬟说她睡下了,是骗他的。

“你又在闹什么?”他皱着眉心道,“我最近在忙,你又不是不知道,燕将军引兵回朝,朝野上下都忙成了一团。”

他承袭了亡父的官职,现在是太仆寺的一名寺丞。

燕将军?

薛辞旧听罢一怔,脑海里出现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前世的事她记不太清楚了,燕北尧是这个时候回来的吗?

她甩了甩头,把无用的念头丢出脑海。

“我说过了,待母亲身体无大碍后便就如你所愿,不是母亲的错,你有气也不能这样对母亲,这是大逆不道。”凌渝硬声道。

在触及她苍白的小脸后,又觉得自己说得太重了,缓声道:“辞旧,咱们一生还长,慢慢来,我会是你的。”

谢谢,大可不必。


薛辞旧心中冷笑不已,但她知道凌渝这人自负,若她非得硬着跟他提和离的事,他必定不会答应,便就是拖也得拖死她。

而且,她不只是想要和离,还得是把她的嫁妆全都拿回来,凌渝负她弃她,对她造成的伤害她必定要讨回来了。

她木着小脸没有吭声,凌渝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踱步走到她的身旁,伸出手就要握住她的柔夷。

他想跟她亲近,以安她的心。往日里只要她生气,只要说点好听的,她再大的气性也会消。

没想到她却猛地缩回了手。

“凌渝,我累了。”她一双妙目直直地盯着他看,水眸透彻,有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薛辞旧继续道:“我这几日,日日恶梦连连,我梦见你移情他人,逼我变妻为妾。。人皆道梦与现实相反,但凌渝我要你一句承诺,若你负了我,必定身败名裂,从此再无翻身之日。”

“你敢发誓吗?”

凌渝一愣,继而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想说什么但话头却哽在喉间,他僵着脸站在了原地。

他自然不敢发誓。

“你想太多了,所以才会做这些无稽之梦。。你先休息吧,我回书房了。”

他脚步不稳匆匆离开。

薛辞旧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只觉得满心的讥讽。现在的凌渝尚且还有读书人的骄傲,后来为了钱权完全失去了气节。

她只恨自己识人不明。

窗外雨声渐歇,漫漫长夜即将过去了。

再睡也是睡不着,她扬声叫来了橘子,“去,把我的嫁妆单子拿过来。”

橘子不解,但也没问什么,躬身退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便抱着一个小匣子走了过来,恭敬地递给了她,“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薛辞旧没有答话,她低头抚上了那只缠莲纹黄梨花木的匣子,这是她的嫁妆匣子,里面是她的立身之本,是她的依仗,可惜被她亲手送给了那对男女。

她怜惜地抚了一阵,然后郑重地打开。

前世的记忆已不太清晰,她得查查到底凌家拿了她多少东西。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小楷抄写的单子,那是祖母临去老家安川前亲手为她抄写的,上面一一记着给她的嫁妆明细。

从大件的拨步床到小件的恭桶,从田地店铺到头鉓,每一桩一样都写得清清楚楚。

在单子下面,压着一沓地契房契,还有陪嫁丫鬟的卖身契,另外还有厚厚的一沓银票。

她记得大伯母交到她手里的时候,一一地把银票数给她听。

【岁岁,这里是一万两银票,你爹娘给了二千,我与你大伯父给了三千,另外的是你祖母之前给你准备的添妆,这是我们给你的压箱钱。虽然你不愿听从我们,非得要嫁那凌家小子,你对我们无心,但我们不能对你无情。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了,以后你好自为之。】

大伯母那张严肃的脸仿佛还在眼前,但她已沧海桑田,不堪回首了。

她忍着泪意,一一数起了她的银票。

“四千五。。四千九。。”数来数去,数到最后,她的匣子里居然只有不到五千两。

她不由眉心跳了跳,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居然去了那么多?她到底是给了花氏多少钱?!

大概是见她脸色不好看,橘子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姑娘,你前几日才给了少爷一千两,你忘记了吗?”

是了,她想起来了。

前世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凌渝以打点上司为由从她手里拿走了钱,但那钱到最后不见了踪影,至于加官的事更是没见着。

她怀疑凌渝所谓的打点上司根本就是个借口,其实背地里拿着她的钱不知做了什么。

“橘子,明日少爷出去你跟我说一声。”

翌日

朝食比平时送来的要早了些,打开一看,橘子的脸不由得笑开了花。

“姑娘,看,有你喜欢的燕窝鸡丝粥。”

她把东西从食盒里拿了出来,东西也不多,一小碗燕窝鸡丝粥,一碟包子并一小碟咸菜,跟她从前在娘家时一个天一个地。

她刚嫁过来时,也曾不满过,但花氏拉着她哭诉当家的不易,诱得她当场就给了花氏一笔钱,并默认了这样的境况。

只是后来越来越过份,只要凌渝没在,她的份例连娘家的下人都不如。

薛辞旧淡定地放下手里的书,只瞟了一眼就收了回来。

平日里都是一碗稀粥,今天居然给她上了燕窝,看来昨夜的动静大家都知道了,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下人见春妈妈被 打,而花氏却没有任何动作。

春妈妈何许人也,花氏的第一心腹,平日在薛辞旧面前也是趾气扬高的。他们跟春妈妈根本就没得比,这下欲作怪的人也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其实单凭凌渝一个小小的七品寺丞,根本撑不起偌大一个凌府,若换作从前那个一出一进的小院子倒还能勉强。

但自从花氏得知她跟凌渝的事后,她生怕薛家看不起自己,咬着牙硬着头皮把之前那个小宅子卖了,花了所有的钱换了现在这个一出三进的宅子。

她的做法其实大可不必,前世她早已被情爱蒙蔽了心眼,莫说凌渝尚有一个宅子,便就是他什么都没有,她也会嫁。

花氏自尊心强,又爱慕虚荣,明明没有任何能力却也置办了不少下人。就连薛夫人也知道他们根本用不起那么多的下人,出嫁时只给她带了橘子杏儿这两个从小跟着长大的丫鬟来,其他的婆子妈妈一概没给。

凌渝现在的俸禄根本就养不起那么多的人,所以花氏一得机会就抓着她哭诉艰难,但却不肯松口把中馈交给她。只诱她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嫁妆拿出来,来补贴凌府的缺口。

换而言之,现在的凌府,一分一毫用的都是她的钱。

花氏要强,从前她为了照顾婆母的自尊心,给钱也是偷偷的给,除了她的两个丫鬟,还有春妈妈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

吃她的用她的,不过给了点甜头还得感恩上了?

她没再往桌子上看一眼,越过那桌子往外走。

橘子一愣,忙问:“姑娘,您这是要去哪?”

薛辞旧道:“莹姐姐不是邀我去新开的宝来楼试试槽香鱼吗?今日既没事便就过去看看。”


说这话时,她的心就像被剜了肉一般的滴着血。

她哪里来的钱,薛二夫妇,特别是苗氏,虽说对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十分看重,但能给她的银钱并不多。薛家的家底其实都握在了大房的手里,二房也是在大房的庇护下生活,哪里能一下子给她那么多的银子。

指不定还要把这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房子典出去。

一想到这,薛胡儿就心疼得不行。

凌渝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他虽家世不好,但在认识薛辞旧之后,便没缺过银子。一千两对他来说虽不算少,但总比薛辞旧抓着之前的事不放来的好。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都是一场误会说开了便就好了。”他温声道,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薛辞旧,连个眼神也没敢往薛胡儿那边给。

薛胡儿又气得牙关痒痒。

要不是她不愿就这样被逼成为凌渝的妾,屈居于薛辞旧之下,她必定是要撕破了脸皮。

“走吧,我送你回去。”。

凌渝迫不及待地往外走,薛辞旧却动也不动。

他眉头一跳,生怕她反悔,忙回过头去。

薛辞旧却勾起了一丝无害的笑,“口说无凭,烦请妹妹给我立个字据吧。”

“立什么字据?”薛胡儿警惕,心底冒出了不好的预感。

“说写妹妹欠我一千两,何时归还便行。”她笑道,一张脸明艳逼人,眼神却冰冷入骨。

吃了她的全都给她吐出来!

马车辚辚地走在了回程的路上,车厢内静默,除了薛辞旧主仆,并没他人。

凌渝倒是说了要送她回府,被她拒绝了。

跟他同住一府已然是她的极限了,她万万不能忍受在这么逼仄的空间里跟他相处,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

橘子一直在偷眼看她,神色担心。

“想说什么便就说。”她淡声道。

“姑娘。。”橘子没忍住,“难道您不伤心吗?”

虽然这事被少爷给糊弄了过去,但明眼谁看不出他们关系不一般,正常的姐夫与小姨子怎么可能会背着妻子私自见面,还同处一室,更别提她们的复杂关系。

“伤心?”薛辞旧讥讽一笑,“伤心,怎么可能不伤心。”

她前世伤过的心够多了,她不会再在那对男女身上伤心一丝一毫,她伤心的是小看了凌渝,害得柴莹受累被骂。

想起柴莹临走前那欲言又止的神色,她又忍不住叹气。

莹姐姐肯定是很气她为何听信了凌渝的话,为何偃旗息鼓,没有力争到底。

“没事,薛胡儿想要的我都会给她,然后。。”

然后再看着他们从高处重重摔下,再也爬不起来。

“姑娘。。”

橘子心情复杂,看着一脸冷凛的主子,忽然觉得不是滋味。

正想说什么,却忽然车厢一阵剧烈晃动,然后猛然停了下来。

橘子惊得花容失色,一手护着薛辞旧,连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没伤着哪吧?”

见她并没有受伤,方才松了一口气,问外面的车夫,“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车夫颤颤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少,少夫人,小的也不知道。。他突然转道,小的没拉住马。。”

薛辞旧心一沉:难道是撞着人了?

她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扯开了车帘看了出去。

一辆墨色的马车静静地横在了她们的车前,马儿倒是没受到什么惊吓,倒是那墨色的车厢被自家受惊的马儿踢了一脚,厢体破了一个洞。

一个身穿玄色戎装,脚踏追云靴的修长身影背对着她站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摸着马儿的头轻轻抚慰着,背影冷厉而潇肃。

大约是觉察到她的目光,他转头猛地看了过来。

他看起来十分的年轻,眼神锐利,但却略显沧桑。墨发一丝不乱地束于顶,未着冠,但棱角分明的线条,冷峻的面容,凌厉迫人的气势却昭显着他身份的不凡。

这面容十分的熟悉,跟她记忆中那张脸重合起来。

薛辞旧微微一顿。

燕北尧。。

她的目光与他的目光在半空中交会,谁人都没有说话。

燕北尧眉心微不可见地跳了一下。

车夫还在不停在道着歉:“抱歉,抱歉!小的是真没注意到您。。”

他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一看便就知道这个公子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心中顿时懊恼不已,生怕得罪了贵人,遭到了主家的责罚。

墨色车厢下,一个下属打扮的人正检查着那个被凌家马儿踢坏了的洞。

“将军,只是伤了车体,没有太大的影响,路大人也没受伤。”他说道。

燕北尧收回了目光,声音有些暗哑,“嗯,既然没事便就启程吧。”

他说着,就要飞身上马,薛辞旧一惊,连忙喊住,“等等。”

燕北尧动作一顿,转眸又看向了她。

薛辞旧硬着头皮,“既是我家车夫的错,弄坏了你家的马车,那就负责修好。。敢问燕将军可否跟府里人说一声,明日让人上门牵去修理。”

燕北尧眉心又是一跳,眼神变得暗晦起来。

“你。。认得我?”他涩声问道。

“燕将军的大名盛京何人不知。”薛辞旧道,有些不明所以。

燕北尧眼里的光暗淡了下来,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既知道我是煞神,那便就离得远些。”

薛辞旧皱眉,不赞同地开口,“那是世人对将军的误解,将军为何以此自轻。我虽是闺阁女子,但也知道,若无将军,必定没有现在的盛世安稳。”

她说的不是假话,前世,就是燕北尧取了句夜王的首级,威名远扬,才让兴兵犯境的句夜人不敢再来侵犯。

时人都道燕北尧的凶残却不知道就是有了他才有现在的安稳。

燕北尧的唇线抿紧,一丝莫名的神色浮现在他的眉间。

他收回眸光,克制隐忍。

“无妨,不过是个小洞罢了,府中车夫能修,姑娘且自去了。”

他说完,不再看她一眼,交待了下属一声,便飞身上马,纵马而去。

只余薛辞旧看着那远去的硕长身影陷入了沉思中。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燕北尧对她怪怪的。

不提前世,这明明这是她第一次见他。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