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的生活使我变得战战兢兢,每一步,每一个呼吸,都像是在无形的目光下进行,那些视线如同粘稠的胶水,无时无刻不黏附在我的身上。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被人肆无忌惮地观赏,逗弄,而我却无法逃脱。
每当我走过学校的走廊,总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如影随形。
它们不是简单的注视,而是带着一种审视、评判甚至是嘲讽的味道。
我的书包被人故意丢进了垃圾桶,我的笔记本上被人恶意涂鸦。
我记得那些嘲笑声,那些辱骂,那些讽刺的话语,还有那些关于我的恶意谣言,它们像是无形的箭矢,一次次射穿我的心。
我的反抗,我的努力,就像是对着坚硬的墙壁拍打翅膀,除了自我消耗,什么也改变不了。
太阳那金色的巨轮,开始在天际缓缓下沉,它的余晖洒满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也无情地映照出了我内心深处的孤独与无助。
教室里的喧嚣声逐渐响起,同学们收拾着书本,背包,一天的忙碌即将结束,他们期待着回家的自由,期待着晚餐桌上的温馨,而我只能默默地把自己的书本放好,心中却无一丝波澜。
前面两个壮硕的身影突兀地出现,他们像是两座不可逾越的山峰,挡住了我。
粗犷的声音响起“喂,走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命令,不容置疑。
不等我开口,我的胳膊被他们粗暴地扯住,教室里的其他人,他们的目光漠然,或许是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或许在他们眼中,这不过是日常的一幕,不值得大惊小怪。
我垂下眼帘,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我知道,挣扎是无用的,我只能乖乖地顺着他们的力道往前走,像是一只被牵引的木偶,没有自己的意识,没有自己的意愿。
记忆中的屈辱,像是一部无声的电影,不断在我脑海中回放。
上次,他们让我跪下为他们舔鞋,那肮脏的味道,那屈辱的姿势,至今仍然清晰。
上上次,他们拿我当活靶子练球,每一次球击中身体的痛苦,都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
我不知道这次,他们又想出了什么新的法子来捉弄我,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在学校附近,也就是城市的边缘,有一片被遗忘的角落,那里矗立着一座未完工的建筑——烂尾楼。
它如同一位沉默的守望者,见证了无数日落和日出,却永远无法沐浴在阳光之下。
太阳那最后一抹温柔的光辉,也似乎无法触及这里的阴暗,无法照亮这片被世人忽视的土地。
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聚集了十来个身影。
他们或蹲或站,有的手里夹着烟,烟雾在他们之间缭绕,仿佛是一层神秘的面纱,掩盖了他们的面容。
有的则是勾肩搭背,嘴角挂着粗俗的笑容,说着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荤段子。
当我一踏入这片区域,我能感受到那些目光,它们如同锋利的刀片,划过我的肌肤,让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有人吹了一声口哨,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戏谑:“哟吼,我们的小可爱来了。”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声音中充满了挑衅和不怀好意。
带我来的那两人,用力推搡着我,将我推向那个未知的中心。
我站在他们中央,西周是一张张陌生而又审视的面孔。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手心冒汗,但我强迫自己握紧了双手,尽力保持镇定。
这一刻,我仿佛置身于一个孤岛,周围是汹涌的海浪,恐惧,像一团阴霾笼罩在心头。
“嘿,真的长得像个小娘们似的。”
有人细细打量着我,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摩挲着下巴。
“哈哈,就是,没想到这么漂亮。”
旁边那人随手扔掉烟头,站起身。
“不知道里面长得跟咱们是不是一样的?”
有人带着好奇和轻蔑的语气,跃跃欲试地凑上前来。
“看看不就知道了哈哈哈。”
怂恿的声音此起彼伏,它们像锋利的刀片,割裂了空气中的宁静,也割裂了我的尊严。
在周围的调笑声中,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
我的眉头紧皱,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试图寻找一丝逃脱的空间。
然而,后背抵在一个人身前,没等我回头,就被反扣住双手,一股力量冲击着我的腿弯,迫使我失去平衡,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然后是一声沉闷的响动,我跪倒在了地上。
地面的细碎石子划破了我的裤子,又来了一个人用力按住我的肩膀,我仿佛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坐在远处大水泥块上的男人站了起来,他的头发剪得极短,一身打扮透露出街头痞气。
周围的人都以他为首,仿佛他是这里的王,掌控着每一个人的命运。
他站在我面前,弯下腰,用力揪着我的头发,迫使我抬起头来。
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肆意打量,那种轻蔑和得意交织的眼神,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屈辱。
他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吩咐道:“扒了他的衣服看看”。
我听到这话,奋力挣扎,然而,在几个人的压制下,我的努力显得那么微不足道,那么无力。
我的上衣被粗暴地拉扯,扣子一颗接一颗地崩落,它们在地上跳跃,发出清脆而冷漠的声响,像是在嘲笑着我无力的抵抗。
那个寸头男人掏出了手机开始拍摄,镜头紧贴着我的脸,他的手机向下移动,对准了我的喉结、锁骨,还有胸膛,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羞辱。
他的手随着镜头的移动,触碰着我的肌肤,嘴上还发出啧啧声。
他示意旁边人继续往下脱我的衣服,我就像是一只被剥皮的果实,展露在人前,赤裸又脆弱,感受着身上几只手的抚摸,我身体微微战栗,我感到了屈辱与恶心,让我无法呼吸。
我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仍旧身处那个破旧的烂尾楼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尘土的气息。
我的身体上没有一丝遮挡,赤裸裸地暴露在寒冷的环境中,这个空荡荡的地方,除了我自己的呼吸声,只有风在呼啸,然而,身上的疼痛如实地提醒着我,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并非虚妄。
我缓缓地移动,靠在一根粗糙的石柱旁,试图找到一点支撑,蜷缩着抱住自己,额头抵着膝盖,泪水悄无声息地从我的眼角滑落,它们沿着脸颊流淌,最终消失在我颤抖的嘴唇间。
我痛恨自己的弱小,痛恨自己无法抗拒那些对我施加伤害的人。
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只能任由他人摆布,任由痛苦和屈辱充斥我的生活。
我想念我的父母,我童年无忧无虑的时光,我恨我的父亲,如果没有投资失败,是不是母亲也不会把自己累的病倒了,会不会现在这些不幸就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他们都丢下我走了。
现在的这些屈辱和痛苦,我实在难以承受。
它们像沉重的枷锁,束缚着我的心灵,我开始理解父亲当初的心情,那种绝望和失落,那种想要逃避一切的冲动。
我不禁想象,如果我能和他一样,逃离这一切的痛苦,是不是就能找回一丝安宁?
我缓缓地移动着脚步,首至来到了这座未完工的大楼的平台边缘。
这个烂尾楼连个围挡也没有,只要我再迈出一小步,就能从这无尽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仰头看着夜空稀疏的星子,闪着微光,不知道人死后是不是真的会去到天上,我的父母,是不是也在注视着我?
我再次凝视下方,那深邃的黑暗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准备吞噬一切。
跳下去,一切烦恼和苦痛都将烟消云散。
好像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跳吧,跳下去就解脱了。
我深呼吸了几下,但内心的挣扎让我无法轻易做出决定,我努力回想来这里时爬了多少层楼梯,如果高度不够,跳下去会不会并不能立刻结束生命,反而可能会成为一个新闻话题——某男子不穿衣服跳楼未遂,结果骨折瘫痪。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母亲的遗愿。
她曾经握着我的手,满含泪水地希望我能坚强地活下去,无论生活多么艰难。
我不禁自问,我现在这样是否辜负了她的期望?
如果我选择了逃避,像父亲一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母亲是否能原谅我的懦弱?
正当我的思绪纷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我注意到了一道微弱的光线在远处晃动,伴随着那束手电筒的光逐渐靠近,我的耳边似乎又回荡起了周遥熟悉的呼唤声。
他的声音随着距离的缩短愈发清晰,“一然,一然”,那声音充满了焦急和关切。
我下意识地收回了平台边缘的脚,转过身来,只见周遥气喘吁吁地向我跑来。
他的脸上写满了紧张,眼中闪烁着对我的担忧。
他小心翼翼地朝我伸出一只手,语气急切而又温柔地说:“一然,到我这来。”
当我稍微离开了平台边缘,周遥感到松了一口气。
他迅速上前,用力地抓住我的胳膊,几乎是粗鲁地将我拉向他,让我差点失去平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心疼,迅速地脱下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肩上,然后用力将我拥入怀中。
我们的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声,那是一种无言的安慰和保护。
我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周遥……又是你找到了我。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对不起,对不起……”他反复地说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内心的愧疚和恐惧。
我轻轻地伸手抚摸着他的背,试图安慰他:“我没事。”
但我的话语似乎并没有缓解他的情绪,反而让他的泪水更加汹涌。
“一然,不要远离我,不要将我推开,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到伤害了。”
“一然,我喜欢你,让我来保护你。”
听到他的话,我的内心涌动着复杂的情感,仿佛有一股暖流在心中蔓延开来。
我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我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了他背后的衣服,仿佛这是唯一能支撑我站立的力量。
我不敢抬头去首视他的眼睛,害怕自己会无法抑制心中的悸动。
我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周遥,谢谢你……”但是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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