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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全集小说阅读

粟粟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现代言情《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容央陆霁安,由作者“粟粟兔”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咸鱼摆烂放浪不羁女主X清冷腹黑傲娇世子爷】容央一朝穿越,因为隆胸纤腰,盛臀修腿,被选成为侯府大娘子。新婚夫君金尊玉贵,年少英才,是上京城无数女郎心中的最佳夫婿,唯独对她这个妻子冷淡无感。花园偶遇、夜探书房、美人出浴、山林小筑、田舍地头,容央拿十八般武艺、使浑身解数,却只得男人清冷驳斥。“少在我面前耍心思。”“你是不是活腻了?”“不必费尽心机,我不可能碰你!”容央怕了。这侯府是待不下去了,还是趁早找下家跑路。她开始物色京城各大美男,夫君的同僚金科进士,府中为她看诊的神医,教她读书习字的夫子……...

主角:容央陆霁安   更新:2024-06-17 1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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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央陆霁安的现代都市小说《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粟粟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现代言情《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容央陆霁安,由作者“粟粟兔”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咸鱼摆烂放浪不羁女主X清冷腹黑傲娇世子爷】容央一朝穿越,因为隆胸纤腰,盛臀修腿,被选成为侯府大娘子。新婚夫君金尊玉贵,年少英才,是上京城无数女郎心中的最佳夫婿,唯独对她这个妻子冷淡无感。花园偶遇、夜探书房、美人出浴、山林小筑、田舍地头,容央拿十八般武艺、使浑身解数,却只得男人清冷驳斥。“少在我面前耍心思。”“你是不是活腻了?”“不必费尽心机,我不可能碰你!”容央怕了。这侯府是待不下去了,还是趁早找下家跑路。她开始物色京城各大美男,夫君的同僚金科进士,府中为她看诊的神医,教她读书习字的夫子……...

《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你父亲在你十二岁那年进京,你还记得小时候学的婆娑文?”
容央翻了个白眼,“小时候我无事可做,便只能跟着学习,想着往后若是父亲不要我了,我也能跟着去婆娑卖货呗。”
陆霁安眯起眼,绝影探查结果,这容央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容家干活,下人都可作证,没有张氏的命令她决计不能外出。
何况其他人也未必能提前知道她能嫁入侯府。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容央现在看到他就来气,自己动弹不得只好问道:“夫君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男人要是短缺了哪一处,可是要赶紧就医才好!”
陆霁安还能听不出她在嘲讽,心里冷笑,面上却不以为意,“你不是伸手丈量过?行不行你心里没数?”
果然啊,是个男人,你说他不能人道,他就恨不得把你人道毁灭。
这会倒是跟她开起黄腔了。
“那可不好说,摆着好看,不经用的。”
陆霁安闻言靠近,吐出来的呼吸像蛇信一般。
“焉知是我不行?还是看着你,我没胃口呢?”
容央气得想掐人中,再跟这小子说话真是。
那就走着瞧吧,早晚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容央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睡午觉去。
陆霁安见她终于消停,暗自松了口气,这女人真是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毫无羞耻之心,经常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举动。
既可怜又……
算了,有时候也挺可爱。
若不是那些人派来的,便是可信之人,要是真的有点用处,大不了以后为她寻个妥帖之处便是。
但是跟她生孩子?
绝无可能。
容央一觉睡醒,发现陆霁安已经不在床上。
这男人从不跟她一觉睡到醒,容央早就习惯了。
她动了动,发现穴道被解开,伸了个懒腰。
“少夫人醒了。”
容央重新浴面。
“夫君人呢?”
这小子不会丢下她自己回府了吧?
“郎君想起来还未祭拜少夫人您的母亲,说要去祠堂。”
容央一愣,虽然自己不是原主,但好歹这身子是原主的,说的也是,也该去祭拜一番。
反正她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原主就这么被张氏磋磨死了,她可不会让那恶毒继母爬到自己头上。
容央走到祠堂小院,还没进门呢,就听到了容秀的声音。
“姐夫,我平素在家中也常写诗作画,听闻你文武双全,可否指点指点秀秀?”
陆霁安瞥了一眼这突然冒出来的容秀,心道这容家家风真是歪风邪气。
容央也就罢了,好歹她知道勾引的是自个的夫君。
可这容秀?
容秀端详着陆霁安的脸色,只觉得男人剑眉星目,眼眸隐含睥睨之势,那一股上位者的气场,真是让她这样的闺中女儿,心肝乱跳。
容央那死丫头只配当个狐媚贱婢,如何能配得上这样光风霁月的贵公子?
“姐夫是否刚才对秀秀有所误解,所以才不肯赐教,其实爹娘的事情,我身为女儿也是不能做主,但平素我对长姐也多有关怀,只怕长姐照顾不周,在侯府难以容身……这才……”
容央嗤笑,刚想进去狠狠打烂这个容秀的嘴,就听陆霁安那男人半死不活的腔调了。
“她是侯府少夫人,你这般操心她在侯府过得好与不好,是怀疑我们苛待你姐姐?”
容秀吓了一跳,花容失色道:“姐夫如此误会我!”
“那你是什么意思?”
容秀咬唇,“我只是钦佩姐夫的文采,故此……”她说着,双目含泪,身子微微前倾,一脚踩在了自己的裙摆上,直愣愣朝着陆霁安扑了过来。
美人即将入怀,哪知道陆霁安步履从容,闪身避开,容秀当着他的面,直接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姐夫!”容秀丢了丑,发髻散乱,错愕扭头看向陆霁安。
“还望二姑娘自重。”陆霁安说完,掀袍进了祠堂。
容央看了半天,觉着这臭直男除了脾气硬,骨头难啃之外,还是挺靠谱的。
容秀咬牙,想跟进祠堂,陆霁安身边的小厮伸手拦着她,“二姑娘并非大夫人所生,还是别打扰已故之人的清净之地了,请吧。”
容秀这下真的恼了,“姐夫为何不肯让我进去,这也是我的母亲。”
“带出去。”祠堂内传来男人无情的声音,容秀硬生生被两个小厮给扯出了小院。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容央还有身边跟着的那群侯府下人。
容秀当即脑子一白,“你故意带人来看我笑话!”
肯定是这样!不然陆霁安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拒绝美人投怀送抱!?
容央嗤笑,抬手扶了扶头上的点翠珍珠簪,“哎呀不好意思,你自己不闹腾,我带人上哪看哟,闪开!”
容央一把将她拨开,容秀咬牙,眼泪一下就滚落。
“姐姐便这样容不下我!我知道我从小就比你聪慧,比你贤淑,又能诗会文,出去略有贤名,便要得姐姐这样折辱么?我们姐妹一体,你这样不容人又是何苦!”
容央进门的脚一顿,撤回来的同时上下打量她,“知道你为什么没进侯府么?”
容秀脸色一僵,这样的奇耻大辱,她怎么会承认。
容央凑近,“因为你丑啊,侯府要的就是我这样的,你丑你怪谁啊,刚才那么好的机会,陆霁安看你了么?”
笑话,老娘他都看不上他看上你,他瞎呀。
容秀两眼一黑,“我丑?!”
“实在不行让你娘给你一面镜子吧,得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我和我夫君要祭拜我娘了,你不想再被丢一次吧。”
容央冷哼,直接进门去了,而刚才丢她出来的那两个小厮则低下头,压根不敢多看侯府少夫人一眼。
容秀气的发狂,直接狂奔回了张氏屋内。
容央跨进来的时候,陆霁安正好为顾氏擦好牌位,准备请香。
“刚才可得意了?因为你美,也夸得出来。”
容央面色不改,“这是事实,我有什么夸不出的,本来你们侯府选媳妇的标准就摆在这。”
陆霁安一噎,这回还真是无法反驳。
容央得意,走过来的时候撞了他一下,趁着他还没发飙,接过他手里的三柱清香,毕恭毕敬对牌位道:“娘,这是我夫君,人品相貌还看得过眼,往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在九泉之下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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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霁安只是冷冷一笑,“别给我耍什么花样,我不需要,自己想办法去。”
陆霁安闭目养神,过了会没见那女人有什么动静,微微睁开眼。
只是陆霁安这厮看起来身上藏着不少小秘密……
容央想着,从屏风后面折返回来,发现陆霁安好像睡着了似得,一动不动。
她自顾自爬上来,就看到了床铺中间一张白色喜帕正铺着。
上面被男人抹了一道血迹。
啧,电视剧诚不欺我啊,这玩意到底能糊弄谁去?
容央两根手指捏起帕子,直接丢到了陆霁安脸上。
陆霁安本打算屏蔽容央,结果这女人简直不知死活!
他一把掀开喜帕,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容央钻进了被窝里,“你干什么?”
容央躺在柔软的被褥里,闻言翻了个白眼,语气却绵软,“郎君啊,你演戏演全套吧,就这么个东西能忽悠谁啊?”
陆霁安眯起眼,容央舒服的抖了抖被角。
男人突然开口,“那你说该怎么做。”
容央真是快气笑了,她单手撑着头,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陆霁安蹙眉,俯身凑近,“说!”
容央猛地勾住他脖子,一把将人落了下来,陆霁安双手撑在她两侧,身子愣是没碰到容央一丁点。
她气结,在陆霁安发飙之前娇声道:“您自个,会不会玩自个呀~”
陆霁安一愣,“说人话。”
容央心里偷笑,早把这男人看的清楚,才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呢。
她借着床帐里看不清,一边抠着手指甲,一边用委屈的语气道:“人家是您娶进来的妻,夫妻一体,人家还配合你演戏呢,郎君怎么能这么说我。”
容央演到兴致高昂的地方,“既然如此,不如让我出去大声问问,谁家娶个新娘是摆着看的。”
她声音大了起来,陆霁安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扯到了怀里。
容央感觉到一股阴凉的气息靠近,脖子被狠狠掐住。
男人轻声道:“想死你就再大声点,不如看看,是你这脖子硬,还是我真不敢杀你。”
容央心里惴惴,哪敢再刺激他。
她就是被买进来的,有什么地位可言。
她立刻把小爪子收起来,用可怜巴巴地眼神看着他,“不敢了。”
“哼。”陆霁安将她甩了回去,“既然你知道是演戏,那就做好你该做的,否则……”
男人虽然没把话说完,但浑身气势并未收敛。
容央深刻意识到,这是古代。
而这个男人是靖远侯府的大公子,他要后宅一个女人死,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
她彻底消停了。
见她终于老实,眼底有了怯意,陆霁安这才起身,掀开床帐出去。
几乎他一走,容央才敢呼出一口气。
陆霁安没有离开太远,他走到暗门推开,里面是一间浴室,引了山上的温泉水进来,直接可以在这沐浴。
屋内很安静,暗门没关紧,能听到里面的泠泠水声。
容央现在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
一想到这男人放着漂亮老婆不睡,就觉得无语。
容央在床上打了个滚,算了。
既然之则安之,想这些没意义,不如养精蓄锐好好睡一觉,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明天吃顿好的,好歹是侯府,总不能连顿饭也不给她。
等我养精蓄锐一番,不信想不到办法拿下你小子。
这桩婚事,怎么想她也不亏,男的长得帅又有钱有地位,她得抓住这长期粮票才行!
陆霁安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
小小的身子缩在被褥里,小脸被挤着,粉面桃腮,确实是个一等一的美人。
只可惜心眼太多。
陆霁安淡漠地收回视线,将喜帕随便丢到了床上某个角落,自己则上了一旁的软榻睡。
容央被嬷嬷叫起来的时候,陆霁安已经不在房内了。
嬷嬷笑得一脸满意,拿着那喜帕左看右看。
“少夫人昨夜辛苦了。”
容央瞥了眼那喜帕。
她起身,从被褥里出来,进来伺候的丫鬟们直接看直了眼。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少奶奶更衣。”嬷嬷冷声吩咐。
嬷嬷一边给她梳头,一边给她讲规矩。
话里话外都是侯府不比容家那小门小户,见了公主殿下,要如何如何行礼。
容央才不管那么多,只管点头就是。
“嬷嬷,能不能先给我上点吃的。”
嬷嬷一愣,容央加了一句,“昨晚上折腾了一宿,我饿得不行了,怕等会行礼都给晕过去。”
嬷嬷满脸含笑,“是老奴疏忽了。”
容央吃饱喝足,才有心思打听公主婆婆的喜好。
“其实呀,公主喜欢什么不要紧。”嬷嬷看容央上道,便有心指点几句,“你只要早日为陆家生下嫡孙,那比什么都重要。”
“您听我的,以后荣华富贵,可全在自个这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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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房间里一桶桶血水端出来。
容央跪的双腿酸麻,长公主还要派人在她边上训诫。
几房夫人讥讽一笑,来往的丫鬟都在偷偷看她。
容央抿唇,闭上眼睛,不想再为这些人浪费多余的心力。
“孔太医,怎么样?”华阳担心儿子,一直不肯离开。
“殿下放心,只要清理要余毒,公子便可无恙。我就去开方子。”
“那就好,那就好。”华阳拍着胸口,坐下来的时候,身体出了一身的虚汗。
她这才想起来质问,“把人给我带进来!”
绝影跟跟着陆霁安出门的一行随从进来,直挺挺跪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好好的人出去,怎么就这样回来了!”
“是属下保护不力,我们从府门经过二弯胡同,就在这时有一个乞儿站在路中间,差点被马车给碾了,公子为了保护他才下了马,哪知道那乞儿就是个刺客!”
华阳恨声,“竟然有人敢暗算我儿,我这就进宫让圣上彻查!”
华阳公主急匆匆离开。
这下可好了,压根没人敢叫容央起来,她只能继续跪着。
陆霁安昏迷不醒,喝不进药,孔太医只能先施针,继续放血,等陆霁安醒过来的时候,正好是长公主回府的时候。
“我的儿!”华阳紧紧抓着儿子的手,摸着他的脸心疼道:“你怎么样?我已经禀明了你舅舅,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为娘一定会替你把那贼人找出来!”
陆霁安看着围拢在自己床前的人,“容央呢。”
华阳一愣,“她犯了错,我正罚她呢。”
一个暖床的工具,不过是看中她能生孩子,又是个尤物肯让儿子点头,如此恃宠而骄不知分寸,也该给她点教训。
陆霁安蹙眉,“她怎么了?”
薛氏笑道:“哎呦,你受伤回来,大家伙都收到消息,人都到了,她居然还在小厨房给自己做吃的,府上什么东西没有,还巴巴让人去西市买,还要亲自下厨,怎么?我们靖远侯府的东西她看不上,还非得自己跟下人似得,做那些下等人吃的东西?”
陆霁安还以为她犯了什么错,原是这样,想到她昨晚上想吃的东西,还说要今天给他露一手。
“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东西是做给我吃的,饶了她吧。”
“你可别把她宠坏了,你要知道她可不是……”
华阳眼风一扫,薛氏闭嘴。
“来人,让大少夫人进来。”
华阳本来想把容央支走,可是这也是培养感情的好机会,正好借着儿子受伤,孤男寡女,总会情动。
容央从下午跪到傍晚,人已经不行了。
“少夫人,公主让你进去。”
容央额头上全是冷汗,视线模糊,身子已经委顿僵硬。
“少夫人还不起来么?”
我倒是想起,我身子都麻了!
容央颤抖着手,福慧刚打算去扶她,容央两眼一黑,彻底晕死了过去。
“公主,少夫人晕过去了!”
“是不是真的,该不会是装的吧。”薛氏冷笑。
陆霁安蹙眉,“快把人抱进来。”
孔太医是自己人,华阳让他给看看。
“少夫人最近体虚,其他没什么,我开几幅强身健体的药就好。”
容央觉得自己像被火烤过,身子一阵阵滚烫。
浑身难受不说,艰难撑开眼皮,旁边架着个火炉。
“少夫人醒了?”福慧手上抹了药油,“正好,那奴婢就开始了。”
容央看了看周围,“这是哪里?你要干嘛?”
“少爷屋里,刚才您晕倒了,太医开了点药。”
容央看了眼丫鬟递过来的热毛巾。
容央扭过头,里面果然有一张床隐约能看到男人的身影。
“夫君?”
过了会,才传来男人的声音,“嗯。”
容央刚想问他感觉怎么样,滚烫的毛巾就盖了下来。
“疼,哎呀嬷嬷!!”
陆霁安没忍住,朝着屏风那头看了一眼。
她咿咿呀呀叫着,叫得他胀痛得生疼,干脆斥道:“叫什么?”
容央气死了快,那热毛巾烫的,还不叫人叫?
她今天跪了那么久,快疼死了!
“少夫人,且忍忍吧,老奴来了。”
陆霁安喉结滚动,干脆翻身朝里,不去看她。
也有些后悔,刚才干嘛要人把她弄进自己屋。
应该送她回院子去!
“哎呀,嬷嬷你轻点,我疼。”
“我快死了。”
“我受不了了。”
“轻轻点呀!”
太医可是叮嘱过,他不能激动,不然余毒会顺着血脉游走。
陆霁安立刻闭上眼睛,清心凝神。
生怕容央那死妮子又起幺蛾子。
“夫君~你好些了么。”
她带着哭腔问道。
“死不了。”
容央松了口气,“啊~那就~那就好,我就放心了。”
你死不了,就太好了,我还能继续在侯府混吃等死,当个咸鱼。
你要是死了,长公主那货肯定要我下去陪葬,还得怪我克死了你。
这世道女子艰难,出去找活干哪有这么容易。
就她这样的,恐怕被人卖了还不知道上哪告状去呢。
“央央啊,就想着夫君长命百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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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霁安盯着她好一会,才起身收剑。
容央觉得自己浑身的汗都在顷刻间出动了。
这回纯粹是吓的,这小子竟然是真的要杀她。
简直不可理喻。
容央低头一看,她今天可没心情调戏他了。
劫后余生的她只想卷铺盖立刻从侯府滚蛋,自己下不出蛋就可以被休了吧?
“还坐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去换衣服!”
陆霁安吼道。
容央赶紧麻溜地爬起来,特地化好的狐狸眼妆,拿小小的火柴棍烫的睫毛都被汗水糊住了。
刚要走出去,男人那魔鬼一样的嗓音又响起。
“你打算就这么出去?”
陆霁安拿上衣架上的外袍甩在她身上,“滚出去!”
容央赶紧屁滚尿流忙不迭跑了。
生怕这小子后悔在后面提剑杀她。
福慧嬷嬷一直领着人在外面等着呢。
见容央香汗淋漓地跑了出来,身上还披着男人的衣裳,“少夫人这是怎么了?为何奔跑?”
名门贵妇可不能乱了仪态,让下面的人瞧见了笑话。
容央轻喘着气,“嬷嬷真是的,这不明摆着的么,您就别问了。”
福慧嬷嬷一愣,眼珠子都瞪圆了。
不至于吧……
这么短?
进去都没一刻钟吧这就……
主院那,听到福慧的禀告,华阳公主硬生生摔碎了一整套的御赐茶具。
“一刻钟都没有?我儿……我儿怎会如此不济。”
穿衣脱衣,梳妆打扮,再吃吃那容央的甜品,竟然加起来都没那么长?这?
华阳公主捂着心口,“今晚再炖一盅,看着他喝下去,多放两根虎鞭,最大的!”
福慧嬷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都替自家的爷心累。
而就在容央走后没多久,书橱后面的暗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出现,“你何时娶亲了??”
陆霁安随口道:“府上的小表妹,年少时惊了魂,神智失常,经常胡言乱语,乱叫夫君。”
“是么?可我看她才思敏捷,口齿清晰,不像神智失常。”
“你很了解离魂症?还有功夫管她。”陆霁安瞥了一眼男人,冷讽道。
“那倒不是,只是我看你家小表妹得了离魂症还能通晓婆娑文,这脑子怕是开了天窍,你就这么放过了她,回头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吧。”
“她没这个机会,你说的是我会派人去查,先走吧。”
等黑袍男人一走,陆霁安到房门口吩咐,“绝影!”
“爷。”
“去查一查容央这个人,包括她老家安敏是否真的有个当海贩的邻居。我要她出生到现在,在容家全部的信息。”
“是!”
陆霁安摸着手上的玉扳指,容央……
这女人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又是什么样的地方,能养出这等装模作样,满脑子都是小算盘的女人。
母亲千挑万选,没想到就选了这么个货色进门。
容央一回到房间,就赶紧去洗了个澡,然后让人给她做个SPA,她得赶紧把能享受的都享受了。
回头陆霁安想起来还是杀了她安心,她可不能当个憔悴的冤死鬼下去。
就算洗完澡躺在床上,容央也要戴满了首饰。
丫鬟们隔着屏风拿眼看她,一副瞧不上的模样,觉得她没品味,容央能不知道?
但是这死丫头懂什么?她死了以后还能卖点东西呢,不然下了地府,天地银行跟古代金元宝都没她的份。
去地府直播都没钱买道具,让她街头卖艺啊。
容央觉得在侯府这日子太难熬了,今晚那陆霁安可千万别回来。
怕什么来什么,陆霁安不仅回来了,还要吃饭。
“夫君回来啦……”
陆霁安看着她那珠光宝气的艳俗模样就烦。
不过看到这女人僵硬的表情,也挺有意思。
“怎么?看你这样子,很不想我回来。”
“没有~您怎么这么说呢。”死外面最好。
“上菜吧。”
要不是看过容央平日吃饭的德行,陆霁安还以为她被嬷嬷给调教好了。
一顿饭只吃了三口,每次都要等他吃了那盘菜,她才肯下筷子,俨然一副怕他在饭菜里下毒的模样。
“吃你的吧,我要杀你,不需要这么拐着弯。”
“毒死你不要紧,毒死府上的阿猫阿狗,那多可惜。”
容央吃饭的动作一顿,啊你个狗男人,吓老娘就算了你还说我不如猫狗!?!?
容央深呼吸一口气,狠狠夹了一块猪肘子,把它当陆霁安啃。
“那可真是谢谢夫君了。”她咬牙切齿。
“不客气,毕竟毒药很贵,毒你浪费。”
押上韵了是吧。
吃完饭,福慧又端了汤。
“不喝。”
福慧焦心,都这么短的时辰了您还不喝?打算让侯府大房绝嗣啊这是。
“殿下说了,您得一滴不剩。”
上次喝完折腾了大半夜才能睡觉,现在又要喝?
容央乐得看好戏,“是啊夫君,您还是喝吧,别辜负了母亲的好意。”
陆霁安阴恻恻看了容央一眼,“既然如此,夫妻一体,你也喝吧,再来一盅。”
“郎君……”福慧又唤了一声。
陆霁安蹙眉,端起来一口饮尽,福慧这才满意地离开。
容央漱口后赶紧钻进了被窝,一副完全不想跟陆霁安多交流的样子。
男人倒也落得清净。

“央央还能是谁~当然是爱夫君,想夫君,日日念君的央央嘛~”容央说着就要往他怀里钻。
陆霁安用一根手指抵着容央的脑门,“看你的游记去!”
容央撇撇嘴,啧,没劲!
陆霁安到了后半夜,也有些犯困了。
抬头想看看那女人在做什么,却发现她正拿着纸笔在那勾勾画画。
“你在干什么?”
“哦,我闲来无事,打算陶冶一下情操。”
“画得什么,拿来给我看看。”
容央搁下笔,兴冲冲朝着他过来,“夫君看看,认得出是什么不。”
陆霁安看着上面的画,沉默了一下,“这是……假山?”
容央兴奋点头,“对呀对呀,我画得不错吧,您这都看出来了。”
容央小学学过点国画,后来就转去学了素描跟油画,虽然都是半吊子,但表达一下想画什么,还是可以的。
“你这画得,应该是侯府?”
陆霁安看出来了,他的书房,她的院子,还有主院,其他地方容央全靠想象。
“对呀,我只去过三个地方嘛,夫君再看看,我跟你在哪呢?”容央朝他眨了眨眼睛。
陆霁安还真的认真找了一下。
女妖精朝他吹了口气。
烛火在眼前晃了晃。
陆霁安转头看了眼容央,“还不是想去外面站马步?”
这么冷的天,去外面,就她这身子骨还不得等死啊?
容央尴尬笑了两下,赶紧退回了原位。
啧,这男人到底是个什么调调?
不是不行,那就是心里有人?
容央决定明天换个路线攻克,这个脚本不行她就换别的。
翌日一早,绝影小心翼翼探头进来回禀,发现陆霁安还坐在书桌处闭目养神。
还好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绝影凑近的同时,陆霁安已经睁开了眼,“天亮了?”
“是。”
陆霁安要起身去衙门,看了眼靠在那睡觉的容央。
“少夫人怎么办?”
让这么个不靠谱的在书房,他们也不放心。
陆霁安直接过去,将人打横抱起,“走吧。”
估计是真的困了,她被抱起来也只是吧唧了一下嘴巴,继续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丫鬟们震惊地看着陆霁安抱着容央回来,这才离开。
没一会,全府上下都传遍了。
新来的少夫人,很是得宠呢。
竟然能在爷的书房里待上个大半日。
容央醒过来的时候就收到了长公主的赏赐。
“御赐的浮光锦,做一身衣裳肯定好看,宫里的娘娘们也就宠妃才有呢。”
容央看到这些东西上面的印章还有图腾,心里犯愁,将来有机会跑出去,这些玩意也不能卖啊!
谁敢收。
可这陆霁安老是不碰她,这怀不上孩子可怎么办啊?!
容央觉得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虽然她才刚入门,怀孕也得有个功夫,可是长公主那心急火燎的样子,明显是根本不给商量的余地。
“少夫人哪里不舒服么?”
容央回过神,“没有,替我谢谢母亲,这些我都很喜欢,我一定会好好佩戴的。”
主院的人一走,容央就招呼福慧嬷嬷过来。
“嬷嬷,我能让人出去帮忙买东西么?”
“少夫人想买什么?若是寻常零嘴什么的老奴倒是可以做主,要是传信或者买什么入府,那老奴可得请示殿下。”
容央摆摆手,“就是一种调味料,我打算给夫君做点新鲜的小吃,让他晚上来我这。”
福慧欣慰一笑,“少夫人放心,我这就去问。”
跟儿子有关,长公主果然同意。
负责采买的人果然回来了,因为容央最近得宠,天天能听到陆霁安留宿的消息,那边也不收钱,还说是用来孝敬少夫人的,回头再弄点更新鲜的回来。
容央摩拳擦掌,准备做个咖喱鱼丸,还有番茄意面,直接一头扎进了小厨房里。
因此陆霁安出事的时候,容央都不知道。
等主院的人找到小厨房,才知道天都塌了。
“少夫人怎么还在这跟一群下人鬼混,爷中毒昏迷,现在外面都翻了天了!”
容央吓得一抖,“陆霁安怎么了?”
“少夫人赶紧走吧,公主已经去请了太医,人都到齐了,偏就你找不到。”
这福慧领着人帮她打鱼丸呢,小院子里压根没人,上哪找啊。
容央急匆匆赶到陆霁安的院落,才知道这男人的院子是长这样的。
她刚一进门,长公主一声呵斥,“猖狂地没了天了,竟然不好好在院子里待着,到处乱跑,赏碎瓦搘膝!”
容央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就被长公主身边两个嬷嬷给拖了下去,丢到门口,随后有人往地上丢了两个瓦片,容央就硬生生被人摁在了瓦片上。
膝盖处的软肉登时被粗粝的瓦片刮伤,容央从未遭遇过这种事,想喊冤枉,对上了嬷嬷冷酷的表情,立刻不甘心的低下头。
她现在倒不担心丢人了。
反正她在陆家,不过是个用来生孩子的工具。
长公主要打要杀,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可若是陆霁安死了,恐怕她今晚是活不下去了。
她可不想死啊,陆霁安,你一定要活下去!!
陆霁安难得没骂她。
容央蹬鼻子上脸,脚尖晃晃,想往他身上钻,“夫君,晚上风好大呀。”
“央央小脚冰冰凉~好冷啊~夫君要不要给我暖暖?!”她说着足尖就要伸过来。
被男人轻而易举挡住。
烛光下,那莹白的小脚,脚趾微微翘起,指甲盖被修剪得整齐,泛着健康的粉色。
“夫君呀~你捏得人家好疼。”
“嚷嚷什么,好了就自己下来。”
陆霁安拿起帕子擦手。
容央立刻顺杆子就上,“夫君,人家摔的可不只是脚踝呀。”
陆霁安扭头打量她,“嗯,看出来了,坐没坐相,脊椎骨都歪了吧。”
“哎呀,那可怎么好呀,让夫君检查检查。”
容央一脸为难的样子,然后动手解腰带,眼瞧着还真是要把外衫给脱下来了,陆霁安道:“不必检查了,我看你生龙活虎得很。”
“夫君一定是看错了,央央好虚弱啊~”容央捂着太阳穴朝着他靠了过来,男人直接提到了一边,“虚弱那就好好练练身子骨,免得成日里满脑子脏东西。”
“绝影!”
男人一声吩咐,突然有人从一旁走出,容央尴尬,难道刚才绝影一直在?
那她刚才那样子,岂不是他都看到了?!
“给她把水桶提过来,教她锻炼锻炼身子骨。”陆霁安成功看到了容央脸黑了下来。
绝影撇了眼容央,火速去了。
“刚才有人,你怎么不提醒我。”容央气呼呼问道。
看着自己老婆社死,你是不是有恶趣味啊。
“我没说过没人,而且不止一人。”陆霁安说完,容央气得原地转了个圈。
“夫君说笑了,刚才央央热呢。”
“热好啊,等会有你热的时候。”
容央很快就知道为什么陆霁安这小子笑得这么意味深长了。
这狗男人,老婆打扮得娇艳欲滴过来找他!
他竟然让她!
练、马、步!
简直离谱!
“腰挺直,腿抖什么!?”
陆霁安拿着戒尺,在她身上轻轻打了两下。
容央提着水桶,扎着马步,浑身抖如筛糠不说,连牙齿都在颤抖了。
她来陆霁安这里穿得轻薄,故意想要那种飘飘欲仙的轻盈,哪知道这小子居然让她在冷风里迎面落泪。
还是扎着马步迎面落泪!
容央觉得心好累。
她就没见过这么难睡的男人。
老天爷啊,她到底造了什么孽!?
“又在抖什么?不是说身子虚弱?我看你是该多练练,今天再练半个时辰吧。”
容央吸了吸鼻涕,“夫君,央央大病初愈呢,请大夫也得花不少银子吧,要是死了,还得倒赔殓葬费,多不好啊?”
陆霁安想了想,“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是吧是吧。那我?”容央想起来了。
“不过没关系,侯府有的是钱,你死了,我给你选最好的棺木。”
容央都快哭了,啊啊啊死陆霁安!
居然还咒她死!
她再也不要跟他天下第一好了。
“夫君!”容央已经不耐烦了。
陆霁安看她,甩给她一本书,“不扎马步也可以,我看你成日无所事事,不如研读些文章,学学做人之道。”
容央真是被他折腾得够呛。
好好的一个晚上,这孙子不玩女人,他教女人看书。
“央央累了,要不我先回房睡觉吧?”
“来都来了,哪能就这么回去?”陆霁安给她倒了一杯茶,“看吧。”
容央气呼呼打开,又看了看封面,“这是什么书,为何从来没听过?”
“京城里有名的柳絮才媛的诗集,你没听过?”陆霁安一脸嫌弃。
鬼知道什么才媛,我一从小受上下五千年文化底蕴熏陶的人,我能看得上这个?
容央翻开看了看,无非就是花啊草啊月亮啊风啊,无病呻|吟之作。
“怎么样,可有自惭形秽?”
陆霁安一边自己跟自己对弈,一边对容央道:“人家同你一般大,已经能出诗集,你在干什么?”
容央冷哼一声,“柳如雪,是这个诗集的主人?”
“嗯。”
容央突然警觉起来,难不成这个柳如雪,就是传说中男主的白月光?
难怪陆霁安看不上她呢,自己原来走错路线了?
也是,古人怎么会喜欢豪放派。
容央立刻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身板,装模作样道:“夫君其实误会我了,央央在闺中,也是有勤加研读诗书,琴棋书画,皆有涉猎的。”
虽然那都是为了立人设吸粉,特地去学的。
反正容央现在装也得把这个逼给装上。
陆霁安挑眉,“哦?”
“琴棋书画?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手。”
“夫君不也知道我不会婆娑文么!?可见夫君对我了解还不够,仔细深入一下,会发现央央其实全身都是宝呢!”
“少废话,把书给我看了。”
“哦。”
容央瞪了他一眼,继续看书,不过这些倒灶的东西她是一点也没看进去,没一会,头就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陆霁安也不叫她。
只要她能安静一会,他就谢天谢地了。
没一会,他就感觉到旁边的小脑袋瓜一寸寸往下掉,他一个没忍住,直接伸手,在她的头马上要磕碰到桌面的时候,捧住了她的下巴。
容央吧唧了一下嘴巴,头一歪,靠在他掌心上睡着了,一点防备都没有。
睡着了的她,乖巧恬静,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咋咋呼呼,那双灵动的眼儿一旦合上,竟也让人透着股安宁的味道。
那张小嘴一张一合,还喃喃呓语,陆霁安心念一动,如果像平日里那样亲上去,不知道是不是也那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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