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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娇娇可人,飞行员他蓄谋已久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萧清如嘴角抽了抽,“以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一日不见还如隔三秋呢,我们都两个月没见了,你别用老眼光看我。”
“看样子是真的不在乎江川了?”
“千真万确。”
宋媛笑了起来,江川那样优柔寡断的人配不上她的好姐妹。
正准备拍萧清如的肩膀,想起自己还没擦手,只能作罢。
“咱们还年轻,不用太早结婚,我跟你说啊,选男人一定要擦亮眼睛,不然下半辈子可能都要被毁了。”
“宋老师说得对,请问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出发吧。”
把剩下的半张饼子包好,收进包里,再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这才跨上自行车。
两人并排而行,一边骑车一边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有家属院里的,也有宋媛在生产队的所见所闻。
哪怕不能经常在一起,但两人同样有说不完的话题。
说来说去,话题最后还是落在了江川和杜晚秋身上。
“我之前就觉得杜晚秋这人心思深沉,也就只有江川傻乎乎的,觉得人家可怜,需要他的帮助。”
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把萧清如逗笑了,“男女看待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路是他自己选的,和我们无关。”
“我就是生气,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半路认识的人欺负你。”
“他没有义务对我好。”
“怎么没有?他是你的对象,是你的未婚夫,对你好是天经地义。”
萧清如纠正,“是前任。”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幸好你们俩还没结婚,不然……”
宋媛想到那种可能,就想回家属院把那对欺负人的狗男女打一顿。
“别提他们了,没意思。”
宋媛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想她一个外人听了都这么气愤,清如这个当事人得多委屈啊。
有些人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想破坏她的心情,转移了话题。
“你说这个电影票是谁送的?”
“许牧舟。”
“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不熟,不过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宋媛轻笑一声,“许牧舟也算是年轻有为,人也长得不错,正好他还救了你,要不你就以身相许吧?”
萧清如脸上的温度上升,“别瞎说,我只是把他当哥哥。”
“情哥哥也是哥哥啊。”
“你再说我要调头了。”
“别别别,我不说了,我还想去市里买件新衣服过年的时候穿呢。”
冷冽的风刮在脸上,很久才带走萧清如脸上异常的热度。
萧清如等着吃席的说法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
有人觉得她是嘴硬,为了面子好看才故意这么说。
也有人觉得她是真的放下江川了,毕竟她在文工团有工作,家庭条件又好,不缺男同志追求。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挺让人唏嘘。
曾经家属院里人人称赞的青梅竹马,最后不仅分了手,还闹得这么难看,搁以前谁能想得到?
“杜晚秋真厉害啊,刚出月子就要重新嫁人了,也不知道她男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人都不在了,还能怎么想?咱们唠嗑归唠嗑,可别拿不在了的人说事。”
“哎呀,我这嘴!你说得对!”
“江川明显是喜欢萧清如的,现在却要和杜晚秋凑成对,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成怨偶?就像我家楼上的,吵架是家常便饭。”
“他都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难道心里没谱?喜欢萧清如又怎么样,不还是做了让萧清如不高兴的事情。”
“我就不信以前院里的流言蜚语他没听到过,不过是心存侥幸罢了,当断不断,被杜晚秋赖上也是他活该。”
选择权永远在小姑娘的手里。
不敢再看许牧舟的眼睛,萧清如穿好大衣,“再不走食堂没有好菜了。”
姑娘低垂着眼帘,许牧舟又看到了那只蝶。
手痒痒的,很想去触碰一下。
要适可而止,不能吓坏了小姑娘,许牧舟这般告诉自己。
“走吧。”
两人并排而行,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气氛悄然之间发生了变化。
一路上萧清如没有说话,一直垂着眸子在走神。
许牧舟没有打扰她,这种事情换成谁都要好好考虑的。
只要别急着拒绝他就好。
“小心。”
见萧清如差点撞一旁的树上,许牧舟连忙拉住她的胳膊。
随后又快速地松开,哭笑不得问:“我有那么可怕吗?让你头都不敢抬。”
萧清如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尴尬。
秉承着自己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的想法,理直气壮地回,“不是你可怕,是你的行为可怕,我把你当哥哥,你把我当……”
“我把你当什么?”男人的语气里有揶揄,还有期待。
像是要引导萧清如说出来,然后他就可以打蛇随棍上。
“你自己心里清楚!”
凶巴巴的模样,让许牧舟联想到了炸了毛的猫。
语气揶揄,“说话不能说一半。”
萧清如深吸一口气,虽然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觉得应该和许牧舟说清楚。
不然不清不楚的,算是怎么一回事?
萧清如不抗拒发展新的感情,但她希望大家都坦诚一些。
不要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干一些伤害人的事情。
“许同志,你别怪我多想,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是不是喜欢我?”
许牧舟这人平日里脸皮挺厚的,这会儿被心爱的姑娘当面质问,是不是喜欢她,心里莫名有些羞,耳朵尖尖都红了起来。
没有逃避,直白地回答,“嗯,我喜欢你。”
萧清如又道:“你虽然是我哥的朋友,但以前的我们基本没有交集,你确定你是喜欢我,而不是一时兴起想要找人谈恋爱,正好又挑中了我?”
许牧舟不知道萧清如怎么会这么想,连忙解释,“不是一时兴起,从你第一次登台表演我就喜欢你了,你很优秀,跳舞的时候很耀眼,我注意到你并且喜欢上你不是很正常吗?”
“那如果有一天我不优秀了呢?或者说,我要是不跳舞了呢?”
这个世上会跳舞的女孩何其多,如果他喜欢的是这一点,萧清如认为他们的谈话可以到此为止。
“我不否认,我是因为这一点开始留意的你,但你也别把我想得太俗,不是谁跳舞好看我就喜欢谁,而是那个人刚好是你,才让我心动。”
“心动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奇妙,要是谁优秀我就喜欢谁,世上优秀的人这么多,我不得累死?”
萧清如差点被他逗笑了,杏目圆睁,“许同志,请你严肃一点!”
“是,领导请指示!”
萧清如手指蜷缩,捏紧了袖口。
“你应该知道我之前订过婚,还和江川谈过恋爱。”
“知道,所以那个时候我不敢靠近你,也没让任何人看出我的心思。”
正是因为许牧舟做事有分寸,没给她带来困扰,萧清如才会选择和他说清楚。
她怕自己耽误了许牧舟。
就像他把选择权给她一样,萧清如也希望对方不要太被动。
“我一时半会儿不会开始新的感情。”
许牧舟松了一口气,没有直接说不喜欢他,让他以后离她远点,这就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
在心里哼了一声,她现在也是有钱人了,身上有好几千块钱嘞!
有钱就有底气,张婆婆笑着说道:“这女娃长得真标致,谈对象了没?我娘家侄子在生产队当小队长,要是没谈对象的话我介绍你们认识。”
萧清如:“……”
江母臊得脸都红了,“清如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大把的男同志喜欢她呢,不愁找不着对象。”
张婆婆眼里流露出鄙夷,“跳舞的啊,和以前的戏子也没什么区别嘛。”
杜晚秋也觉得丢人,“您不知道就别瞎说,人家这是正经工作,多少人挤破脑袋也进不去。”
“那也比不上生产队的小队长风光,我也是看这女娃长得标致水灵,才想把这种好姻缘介绍给她。”
萧清如都要听笑了,“您家侄儿这么有出息,一般人配不上。”
张婆婆神气极了,得意地扬着下巴,“那是当然,不过你有工作配他还是勉勉强强的。”
这会儿地上要是有个洞,江母真想钻进去。
这人哪来的脸啊,居然在清如面前耍威风,出门忘记带脑子了吧?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赶紧走吧,不然赶不上晚上的火车了。”
“急什么,赶不上就明天再回,又不是住不起招待所。”
张婆婆见萧清如是真的漂亮,想着要是把她介绍给侄子,自己肯定能赚一笔介绍费。
这女娃长得这么漂亮,侄子一高兴,给自己几十块钱也不是不可能。
张婆婆兴奋极了,这一趟来得真值,到处都是赚钱的门道!
“小姑娘,我跟你说啊,虽然有工作是好事,但咱们做女人的最重要的还是嫁个好男人,婶子给你介绍的是十里八乡最好的小伙子,不信你跟婶子回家,亲自去看看,保准让你满意。”
“大娘,您这是拐卖人口吗?”
穿着制服的高大男人缓缓走来,萧清如回头,嘴角无意识地弯了弯。
许牧舟脸上挂着笑,却让人心里直打鼓。
张婆婆不由得退开几步,离萧清如远了些。
讪讪地笑道:“同志你误会了,我在给这个女娃介绍对象呢,不是什么拐卖人口。”
哪怕不怎么出门,张婆婆也知道拐卖人口是重罪,这口锅她可不背。
许牧舟似笑非笑,“您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这套说辞和人贩子的很像啊,我合理怀疑您是想把萧同志骗去犄角旮旯,谋取见不得人的利益。”
可能是许牧舟身上的衣服太过唬人,再加上对方长得人高马大,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张婆婆立马就慌了。
“你胡说,我真的只是给她介绍对象,最多,最多就是赚点介绍费。”
“介绍费?”
“别人给找了媳妇,都要意思一下的,这是我们那儿的风俗。”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江母连忙跟他们解释,“乡下来的不懂事,让你们见笑了,清如,有空来家里玩啊,我们先走了。”
说完,示意杜晚秋拉着张婆婆离开。
“你别拉我,我自己走!”
“什么叫乡下来的不懂事?你看不起乡下人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江家以前也是住在乡下,你不过是嫁了个有出息的男人而已,凭什么看不起我们?”
“还有刚才那女娃,我给她介绍的可是生产队的小队长啊,她自己找,能找到条件这么好的对象吗?”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张婆婆说话的嗓门很大,住在附近的人家不由得出来看热闹。
那些眼神带着嘲讽,鄙夷,没有人同情他们的遭遇。
萧家和江家退婚的事情很快传了出去。
虽然明面上的说法,是两个年轻人不合适,没法组建新家庭。
但院里的人眼睛没瞎,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
“要是我男人成天去照顾别的女人,我也生气,这个婚退得好,明知是火坑还要往里跳,这是傻子才做的事。”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杜晚秋也是厚脸皮,人家对她好,她还真就照单全收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江川也是没有分寸,他就不怕杜晚秋起心思?”
“起心思有什么用?江川应该看不上她,乡下来的,而且还结过婚,生过孩子,江川图啥?”
“你这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江川再怎么样,他也是男人啊,男人的眼光和咱们女人不一样的。”
“这次我站萧清如,如果我是她,非要闹的那两人身败名裂不可。”
“啧,就你这心性,如果你是萧清如,怕是把全家人的前途都搅和没了。”
“要不说人家厉害呢,这种委屈都能往肚子里咽,还真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院里优秀的男同志一抓一大把,凭萧清如的家世,想要再找个好的根本不成问题。”
“来打个赌,看杜晚秋会不会抓紧机会?如果错过了江川,应该没有第二个男人对她这么好了。”
“我赌她会。”
“这人最会装模作样,我也赌她会!”
“应该不会吧,做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
“……”
不管江家那边怎么想,目前的这一切就是萧家人想要的结果。
这么一来,萧清如和江川算是彻底划清界线了。
阑尾炎手术不算大手术,在家休养了半个月就好全了。
期间江川来过几次,但萧清如都没见他,既然要断,就该断得干干净净。
而且,她不想再听他一遍又一遍说那些没有意义的废话。
萧清如决定好的事情,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她是不会改的。
从倒在雪地里的那一刻开始,萧清如就一点点把江川驱逐出她的内心。
虽然剔除的过程有些艰难,但她确定自己能做到。
“妈,今天要请许同志吃饭吗?”
“对,他们训练很辛苦,我特意买了一只鸡给你们炖汤喝,还有你哥弄来的鱼,做成你最爱的麻辣鱼块。”
“还是别放辣了吧,也不知道许同志能不能吃辣。”
萧母拍了拍脑门,“还是你考虑得周到,那就做清蒸鱼,这个大家都能吃,等下次妈再给你做麻辣鱼块。”
萧清如笑道:“这几天我都长胖好几斤了,等明天去上班,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团长批评?”
“不胖不胖,正好合适。”
萧清如给母亲打下手,厨房里很快飘出了鸡汤的香味。
许牧舟是和萧淮书一起来的,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萧清如随意地瞥了一眼,有麦乳精,水果罐头,一袋鸡蛋。
是看望病人的顶级配置。
这不是第一次来萧家,但许牧舟却很紧张,只是被萧清如看一眼,身体的肌肉瞬间绷了起来。
把礼品放在桌上,“给萧同志补补身体。”
“小许,你人来就好了,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多见外啊。”
萧母有些不好意思,今天请吃饭的目的是感谢人家送清如去医院,怎么这会儿,反而要让人家破费了?
“这些东西你带回去。”
许牧舟摸了摸后脑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伯母您要是这么客气,下次我可不敢来家里蹭饭了。”
萧淮书附和,“妈,您就收下吧,正好让清如好好补补。”
没再推辞。
“小许,你先坐一会儿,伯母这就去下饺子,最多十分钟就能开饭了。”
许牧舟点头,端端正正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清如,给小许倒杯水。”
“哦。”
拿了干净的杯子,萧清如正准备提暖水瓶,一只大手率先握住了把手,“我来。”
来不及收回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那只带有薄茧的大手。
炙热的温度,像是要把人烫伤。
萧清如胡乱地点头,退开两步。
萦绕在鼻端的肥皂香气淡了些,许牧舟喉结滚动了一下。
一手端着杯子,另一手垂在身侧。
摩挲了一下,仿佛还残留着柔软冰凉的触感。
1970年,冬。
祖国西北地区迎来了第一场雪,银装素裹,目之所及,白茫茫地一片。
萧清如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难得在家休息一天,却突发了急症。
症状来得又快又急,下腹疼痛,腿脚无力,发热的同时还伴随着恶心呕吐。
萧清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得赶紧去医院。
可家里没人,她连下楼都是问题。
无力地蜷缩在床上,因为疼痛,嘴里有破碎的闷哼声倾泄而出。
江川来萧家送饺子,大门敞开,家里却是静悄悄的。
心里纳闷,难道人都出去了?
不应该啊,那丫头难得休息,肯定窝在家里听收音机呢。
“清如?”
“你在吗?”
萧清如低低地应了一声,“我在。”
声音不对劲!
江川把手里的铝皮饭盒往桌上一放,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推开萧清如的房门,见她无力地蜷缩在床上,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
单膝跪在床边,紧张地探了探萧清如的额头,摸到了一手的汗。
“清如,你怎么了?”
“肚子疼。”
短短三个字,费了好大的力。
女孩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江川以为她是来月事了。
心里疑惑,这种情况以前没发生过,这次是怎么了?
表情瞬间变得凝重,“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
萧清如面色苍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这时候除了点头,再也说不出话。
拿起一旁的军大衣穿在萧清如的身上,再给她裹上围巾,戴上帽子。
家属院离军区医院不远,江川背起她就往外跑。
下过雪的路面不好走,江川一边想跑快一些,一边还得留意着背上的人,不能让她摔了。
清如从小就没吃过苦,要是摔疼了说不定会掉金豆豆。
而且,他也舍不得让她疼。
靠着男人宽阔的背,冷冽的风刮在脸上,带着刺痛感,萧清如的心里却是火热的。
有江川陪在她身边,好像身体也没那么难受了。
双臂圈紧男人的脖子,无力地趴在他的背上,“江川,谢谢你。”
软软的语调里满是依赖,男人勾了勾唇,“你是我对象,跟我用得着这么客气?”
萧清如无声地咧了咧嘴,“只说这么一次。”
“抱紧我。”
把人往上掂了掂,加快了步伐。
不远处的家属楼下,王嫂子在焦急地踱步,看到他们的时候眼睛蹭地亮了起来。
小跑着来到他们跟前,“江同志,晚秋要生了!这会儿大家伙都在上班,我找不到人帮忙。”
“你快送她去医院!要是去晚了出了问题就不好了。”
杜晚秋是江川好兄弟的遗孀,肚子里还有遗腹子,平日里只要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江川都是能帮则帮。
送钱。
送票。
送吃的。
有时候还去家里帮忙干活。
因为这事,萧清如还和江川闹过几次矛盾。
她觉得江川应该和杜晚秋保持距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由她出面。
私心里,她不想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接触太多。
可江川认为那是好兄弟的遗孀,怀着孩子做什么都不方便,他不过是顺手帮一把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
哪怕家属院里有人说闲话,江川也坚持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要他问心无愧就好。
萧清如和江川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在家属院长大,虽然在这件事上有分歧,但最终萧清如还是妥协了。
她舍不得和江川分开,舍不得青梅竹马的情谊,也舍不得情窦初开的爱恋。
这会儿听到王嫂子的呼喊声,萧清如的心猛地一提。
江川会怎么选择?
会不会,这一次她又要被扔下了?
扯了扯嘴角,“王嫂子,我们还有事,您找别人帮忙吧,家属院里的嫂子们都很热情,肯定愿意搭把手。”
“这……”王嫂子迟疑片刻,“女人的力气没男人的大,抱不动孕妇的,要是把人弄伤了,这个责任我们担不起啊。”
可能是生病的人都脆弱,这会儿萧清如想任性一次,“如果真出了问题,江川也担不起啊,不然您去请医生吧。”
“萧同志,我也是没办法才开口让江同志帮忙,晚秋的男人没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怜得很,咱们就当做好事了行不行?”
萧清如固执地回,“我们也有急事,帮不了忙。”
江川偏过头看萧清如,为难地开口,“清如,我先送杜同志去医院,然后再回来接你。”
“你不能先送我去吗?”
“杜同志的情况很紧急。”
委屈感席卷全身,眼眶酸涩,视线瞬间变得模糊,“我也很疼。”
江川着急道:“生孩子是大事,不能耽搁,要是出了问题可能就是一尸两命。”
“清如,我很快就会回来接你,我向你保证。”
身体里的水分化为泪水,从眼眶奔涌而出。
萧清如不想哭的,但她真的控制不住,身体很疼,心里更疼。
“生孩子没那么快,杜晚秋身边并不是一个人都没有,你不是医生,更不是她的丈夫,你在或不在有什么区别?”
“你说的是什么胡话?我不过是帮朋友照顾他的遗孀。”
萧清如收紧手臂,“我不要你走!我要你先送我去医院!”
“别胡闹。”
“我没胡闹。”
“对不起。”
江川不敢看萧清如的眼睛,怕看到她的眼泪。
女人生孩子相当于过鬼门关,和月事疼相比较,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江川把萧清如放下,脱下脖子上的围巾,垫在一旁的木长椅上。
“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
男人快速离去,跑上了一旁的家属楼,一阵兵荒马乱过后,抱着一个腹部隆起的孕妇下楼。
从始至终,他没有看一眼坐在长椅上,脸色苍白到没有血色的未婚妻。
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背影也消失在了萧清如的视线里。
萧清如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江川为了杜晚秋抛下她。
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萧清如费劲全力站了起来。
没走两步身体倒了下去,砸进一旁清理出来的雪堆里。
好冷。
好疼。
这一次,她不想再要江川了。
过后想想,这话并非没有道理。
她就是喜欢上许牧舟了!
想通这一点,萧清如突然很想念许牧舟,希望他赶紧回来。
这次她不会再躲避,不会再迟疑。
除夕这天晚上,萧清如第一次表演独舞,家里人都被邀请去看表演了。
萧母比当事人还紧张,萧父的胳膊都快被掐青了。
“清如怎么还没出来啊?”
“排在最后的都是最厉害的,慢慢等吧。”
“是这样吗?我一直以为第一个出场才是好的。”
萧父嘴角弯了弯,什么也没说。
“等着吧,快了。”
后台有些混乱,舞蹈队长找到萧清如。
“清如,准备好了吗,该你上场了。”
“好了好了。”
“好好表现。”
“会的。”
对着镜子整理好舞蹈服,萧清如深吸一口气,今天的表演不能有失误,不能辜负领导的信任。
报幕员的声音铿锵有力,当听说接下来上台的人是萧清如时,气氛到达了顶点。
这可是文工团最漂亮的女同志,听说舞蹈也是跳得最好的,今天可以大饱眼福了。
沾了江父的光,杜晚秋也来看表演了。
听着周围的喝彩声,心里的嫉妒越来越浓,以至于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文工团会跳舞的多得是,有必要这么捧着萧清如?
看的也不过是她父亲的面子罢了。
再一看身边的许牧舟,视线落在舞台上就没移开过。
萧清如出场的瞬间,许牧舟的眼睛蹭地亮了起来,甚至跟着周围的人一起鼓掌叫好。
杜晚秋心里的委屈表现在了脸上,周围的人都在笑,只有她苦着一张脸。
“别给我们家丢人。”
“妈,我只是身体不舒服,没有别的意思。”
江母翻了个白眼,早不舒服,晚不舒服,偏偏清如表演的时候闹幺蛾子,真当别人是傻子呢?
“有机会看清如表演是你的福气,不要不知好歹。”
用力地掐了掐手心,才克制住反驳的冲动。
心里暗骂你们再怎么捧着萧清如,她也成不了江家的儿媳妇。
萧家人也不会因此就和江家恢复来往,没见萧清如的母亲刚才都不搭理他们吗?
“摆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亏待了你,要是不愿意看就赶紧走,我们可没求着你来。”
“妈,我没有。”
看着杜晚秋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江母就心烦。
“没有什么?我可不是男人,不吃你那一套,你那点猫尿还是收一收吧,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
说话声被喝彩声和配乐声掩盖,但杜晚秋总觉得附近的人都听到了。
对上他们的眼神,觉得他们是在看好戏,笑话她。
现场很热闹,杜晚秋却觉得浑身发冷。
拉了拉许牧舟的衣服,“我想回去了。”
许牧舟还没从萧清如的表演里回过神,脑子里满是她柔软而又轻盈的身姿。
突然被杜晚秋拉回现实世界,眼里染上了怒意。
“不愿意看表演,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来?留在家里看孩子不好吗,省得还麻烦王嫂子。”
这是许牧舟第一次用不耐烦的语气和杜晚秋说话。
明明白白地,没有任何掩饰地告诉杜晚秋,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如果说江母的那番话只是让杜晚秋觉得不舒服,觉得委屈,那么现在许牧舟的厌烦就是一把刀,直直地捅进杜晚秋的心里。
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控诉地看着许牧舟,仿佛在看负心汉。
“这里还有这么多人,能不能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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