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平川沈燕宁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作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由网络作家“山里来的小叉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楚平川沈燕宁,是著名作者“山里来的小叉叉”打造的,故事梗概:重生后,我的眼里只有事业。唯有搞钱这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我放弃了一切,甚至连婚姻大事也只是挑了一个利益合适的陌生人作为夫君。可没想到的是,这个便宜夫君就是个大尾巴狼。他既要赚我的钱,还要我这个人!...
《畅销巨作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精彩片段
以前楚平川经常过来看望两个孩子,现在也不来了。
白氏就更不用说了。
导致现在锦娘有了什么短的缺的,或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都不知道应该去跟谁说,毕竟过去的日子,都是她还没长嘴呢。
府里最好的东西,就都送到了他们院子里,供着两个孩子随便挑选。
直到,到了发月钱的日子,锦娘做通房的时候,月钱只有二两半,后来生了双生子后,就涨到了五两银子,这么多年,陆陆续续一直涨到了七八两。
所以锦娘在侯府的日子,过的是相当的舒坦的,但这个月发月钱的时候,不但管事的婆子没有亲自送过来。
她派人去的时候,还排了好会儿的队,好不容易到的领钱的时候,却只拿回来四两银子。
“怎么是四两啊?”
锦娘一惊,以为是婆子克扣她了。
管事婆子一笑道:“锦姨娘您开什么玩笑呢,这侯府里,您可是半个主子,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算计您啊,都是夫人吩咐的,您若是想要理论就寻夫人说去吧,再说了,您本来就是姨娘,按道理只有三两的,还是体恤你生儿育女了,才多了一两,再说,少爷与小姐的吃穿,都是公中管着的,你也花不了多少,管够。”
婆子笑的喜庆,可锦娘却恨不得将自己手中的银子,直接甩在这厮的脸上。
四两管的屁够,还不够少夫人打赏一次下人的。
锦娘虽气,但还是察觉到了一些端倪,都是夫人的安排,难道她这是惹恼了夫人吗?锦娘便不敢硬闹了。
自己抢回了书意,触了少夫人的霉头,夫人惩戒一下也正常,这几个月钱事小,只要她守着两个孩子。
世子如今不行了,将来这侯府迟早都是她儿子的,锦娘精明着呢,也清楚着呢。
所以她整理好情绪,正要回去,忽然听到一旁两个说嘴的婆子,小声道:“听说了吗?三个小少爷都进府了……”
“是啊,这下少夫人也不用伤怀了,我觉着这样就挺好的,省的某些人还以为自己多厉害着呢,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了。”
说话的声音很小,可锦娘还是听清楚了,下意识的她就竖起了耳朵。
“你们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
几个婆子脸色一变,立刻就要散了去。
“你们别走,”锦娘拉住其中一个还算相熟的,心一横,将自己的四两月钱,拿出了一两,塞给那婆子。
婆子不要。
锦娘只好忍痛变成了二两。
婆子才一副勉为其难的道:“锦姨娘,你听到了可别出去宣扬是奴婢告诉你的,我就顺嘴一说,你听就完事了。”
锦娘心上更急了,“你倒是说啊。”
婆子左右看看没人后,才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小少爷不愿意跟着少夫人嘛,前段日子闹的那么厉害,少夫人也不强人所难了,所以啊,夫人准备从宗族的嫡系里,过继一个嫡子给少夫人,也是怜惜少夫人,这不,来了三个,随便少夫人挑选。”
锦娘一听,心上忍不住咯噔一下。
随即好笑道:“过继?那也不是世子的种啊。”
婆子道:“不是便不是,左右都是楚家的种,再说,你不是不愿意把小少爷给出去嘛,少夫人也是体恤你,儿女的缘分嘛,全不了父母,总不能愧对了列祖列宗吧,过继了宗族的孩子,也算对得住祖宗。”
婆子嘴上说的客气,心里却是鄙夷锦娘,好好的嫡子不给孩子做,偏偏要做贱皮子,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
“那书意怎么办?”
锦娘下意识的就问。
婆子古怪一笑道:“小少爷不是你养的好好的吗?你就养着吧。”
说完,不再与锦娘废话了,转身就走了。
锦娘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两个孩子立刻高兴的围拢了上来,娘亲长娘亲短的叫。
锦娘才觉的自己的选择是没错的。
这时,外面来了两个裁缝娘子,锦娘才想起,已经是十月了,天气逐渐转凉,府中女眷都到了量尺寸做棉衣的时候。
两个孩子的身量,每年都在长,去年的已经穿不下了。
锦娘还道:“书意如今整日上蹿下跳的,夏日的时候,好好的衣衫还给磨出了好几个大窟窿,冬日定要多做几件替换,去年的都不成了。”
裁缝娘子看了锦娘一眼道:“这可不成啊,按照份例,姨娘只有一套,与去年旧的搭一下也是可以的,小少爷与小小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人两身……”
“两身怎么够,不够的,”锦娘急道。
裁缝娘子则古怪的看着锦娘,“满京城哪家不是这样,咱们侯府,夫人已经是最和善的了,你若觉的不成,就去找夫人说吧,何苦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呢。”
锦娘知道,若是去找白氏,只怕要吃上一顿派头的,都是她自己选的。
当即咬了咬牙,从自己之前存下的银两里,拿出了十两银子,冬衣最贵,她不敢给少了,道:“我那套棉衣不要了,都给两个孩子吧,一人四套,行吗?”
裁缝娘子看着银子。
为难的皱眉道:“我可不敢做主啊,姨娘那套想不要也不成,别回头夫人问起来,还当我们故意克扣姨娘呢,至于这十两银子,倒整好在给小少爷与小小姐,添置一身,一人三套也够。”
在锦娘无比肉痛的表情下,那十两银子就这么被拿走了。
而裁缝娘子刚走,玉欢就央着锦娘要大厨房新研制出过的蜜饯干果,锦娘便让婢女去大厨房拿。
只是过去随便拿取的大厨房,如今也是不给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按份例的。
锦娘彻底卸了火气,但她依旧不后悔。
这会儿苦点算什么,等孩子长大了,她的好日子才来了呢。
加上锦娘这些年也攒下了不少,也能抵挡一二,可惜,锦娘并不是一个会算计过日子的妇人,她手里的银钱,虽可以满足两个孩子的任性。
但终究都是有进无出,花完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锦娘也明白,少夫人进门,小少爷不愿认在少夫人名下,那他们就要过姨娘庶子庶女的生活了。
虽苦了点,但他们骨肉三人却可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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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声声痛斥。
大家听的明明白白,竟是都微微有了共情。
在看那萧氏,先是觉的自己被打,应该站在公理的—方,此刻听到白氏提起自己的姑母,当年的确没少因为曲贵妾的事,生气上火。
顿时被骂的脸上—阵青—阵红的。
至于楚平乐,更是被白氏当众撕下了底裤,狐狸精之女,谁家瞎了眼敢要,还怕娶个搅家精呢。
原本瞧着楚平乐可怜的人,闻言忽然撒手,“哎呀,晦气死了。”
“白姐姐,别生气了,为了那些贱人不值当……”
“是啊……”
舆论登时—边倒了。
白氏又道:“幸亏家里还有个姑姐,楚贵妃是个明事理的,这些年—直主持公道,还给我儿媳抬了诰命,生怕我们孤儿寡母的受欺负……”
—提楚贵妃,登时宽慰白氏的人更多了。
而对面的萧氏则陷入了自我怀疑,她原本以为只是全了侯爷表哥的所求,再则她与白氏不对付,就以为可以不尊。
若是放在以前,这暗亏白氏估计也只能记下,对她也没什么打击办法。
但错就错在,时机错了,如今的白氏,放飞自我了。
而白氏的放飞自我,也不是全无原因的,—个女人,—个被命运压迫的高门主母,在给儿子解决完终生大事,且觉的没什么后顾之忧的情况下。
便是要为自己争—口气了。
斗妾室,打贱人,命运已经对我如此不公了,还不许我发疯了?反正我疯不疯,家族的威势在那,也不会受其影响。
所以白氏的放飞,楚平川的瘫痪和沈燕宁的出现,都算是—种导火索。
直把萧氏吓的连连后退,在不敢跟白氏争锋,她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她却是怕的很,狼狈的就转身走了。
楚平乐见此,哪里还敢留下,周围唾沫星子也能淹死她,也慌不择路的跑了。
“白姐姐消消气。”
白氏这才气顺了,道:“让诸位受惊了,都是我的过错,实在抱歉。”
如今萧氏都吓跑了,旁人还能说什么,只能说点场面话就散了,不过经此—闹,武定侯府算是彻底出名了。
只怕谁家都会讨论—番,而同情弱者,踩踏妾室,拥护权势拥有者,本就是马球会上这些正房夫人的本能。
这舆论,可有的热闹了。
白氏也没再跟这些人凑热闹,带着沈燕宁与楚平玉只管去后面的马场散心去了。
他们不走,他们是受害者,便是要人看见就讨论的。
此刻走到马场,人少马多了。
—处歇脚的凉亭内,娘三个才打完架坐下喘口气。
奴仆才贴心的送上的各种新鲜的果品茶水。
白氏心情整个都好了,笑看着沈燕宁与楚平玉,问:“刚才你们俩可被我吓到了?”
楚平玉心有余悸的道:“母亲,我的魂儿都要给吓没了。”
“哈哈……”
沈燕宁好笑摇头,“不过,儿媳与平玉,今日也是当真大开眼界了,不过也明白了—些道理。”
“什么道理,说说。”
“终究还是强者为尊。”
白氏看似柔弱,但她却是真正的强者,家世,侯府,名声,仪仗,这些都是她的脸面,也是她的铠甲。
年轻的时候,白氏或许顾及名声,怕影响儿女姻亲前程,顾及侯府门楣,公婆压制,她小心收敛,受尽委屈。
但如今,她母家依旧强盛,公婆不在,侯府中馈尽在她手,多年经营,利益往来盘根错节,在楚兴纵情享乐,走下坡路的时候,白氏—天都不曾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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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数度欲言又止,不过想到,嫡子才是门楣,玉欢以后观察一下看看吧,若是不行再送回主院。
今日看似只是喝妾室茶,实则是白氏算是给新妇撑足了面子,全府上上下下都看的心明眼亮,以后决计不敢有人怠慢了世子新妇。
而吃过妾室茶后,沈燕宁也没有半点的停歇,毕竟年轻,麻溜的开始算起了自己的小账本,公婆送了多少东西,贵妃姑母送了多少,一笔一笔列的清清楚楚。
哪笔是可以动的,哪笔是存着不能动的。
红菱与红玉看的又好气又好笑,夫人这心也着实是大的很。
只是傍晚的时候,有个海棠院的奴婢过来禀报,说想邀少夫人过去一叙。
“海棠院是哪位?”
红玉问。
红菱显然是知道了,皱眉道:“我晌午听人说的,咱们侯府有位十分得宠的曲姓贵妾,是侯爷的心上人,这些年侯爷与夫人分居两院,便是因为这曲贵妾,可曲氏到底是个妾,哪怕论辈分是长了半辈……”
“算什么长辈,贵妾也是妾,咱们世子夫人怎么能去看一个妾,这不是给她脸了,”红玉啐道。
“可万一要是这曲贵妾给侯爷点枕边风,日后给夫人穿小鞋怎么办?”红菱问。
红玉答不出来了。
二人只好去问沈燕宁。
“曲姨娘好端端的邀我过去一叙,便是要试探我,”沈燕宁自然也知道,这曲贵妾的身份。
她不光是武定侯的心尖人,还生了一个庶子一个庶女,当日代替楚平川迎娶她的,就是那庶子,楚平业。
听说早年的时候,武定侯还想将楚平业继在白氏身边做嫡子,是白氏抵死不愿,才罢了的。
可见武定侯多偏宠,而主母与贵妾暗中的斗法又有多激烈。
原本侯府后宅里的事,也就那样了,偏偏楚平川突然瘫了双腿,这位贵妾便动起了不该动的心思。
奈何,楚平川虽瘸了腿,却偏偏留有嫡子血脉,事情才这么尴尬的给定住了。
所以这位贵妾有意拉拢她这个守活寡的,沈燕宁若是去了,就等于一下得罪了白氏与楚平川。
“不去,就说今日累着了,改日在登门拜访。”
“是。”
曲姨娘恨不恨她,她根本不在意,只管抱紧白氏的大腿就是,不,如今还有楚贵妃的大腿。
“哇,呜呜呜……”
这时外面传来嫡子楚书意的大哭声,早先锦娘走的时候,哄了她许久,加上楚书意的乳娘一直贴身跟着。
楚书意倒是玩的开心,只是如今傍晚了,天黑了,楚书意才知道想娘,要找锦娘,可锦娘她已经见不到了。
便只管大声的哭,因为他知道,在这侯府里,他地位尊贵,只要她哭,要什么都会有。
乳母马氏,急的过来寻沈燕宁:“少夫人,您可要想个法子啊,小少爷非要出去找娘,拦都拦不住。”
沈燕宁第一天做后娘,原以为会手忙脚乱。
不想,沈燕宁还真是个后娘,听到哭声,无动于衷,只道:“那就把门关起来,关死了,他小小的人儿,总不能自己爬出去吧。”
“可小少爷一直在哭……”
“那就让他哭,哭够了,自然也就不哭了呀,你人老了,总不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沈燕宁问。
乳母马氏一呆。
这叫什么话,她是高门大院里的乳母,这侯府的公子小姐,哪个不是金尊玉贵,哪里能这么哭的。
“少夫人,小少爷哭的站不起来了……”
“快,拿个板凳,扶着点,想哭让他继续哭,若饿了,屋里有吃食,”沈燕宁淡淡道。
不光马氏,一屋子的人都瞪大眼,不敢置信。
估计心里都在想,这才是正宗后妈啊。
沈燕宁这后妈当的顺风顺水,只是门外溜门偷看的锦娘,听的这哭声,却是抓心挠肝的难受,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沈燕宁肯定会派人哄着的。
可这都一炷香了,她的书意还在哭,这不哭坏了吗?
锦娘想进去求沈燕宁,把书意还给她,但她知道沈燕宁看着温和,实则一肚子的诡计,肯定不会答应,便只好跑去楚平川那里。
进屋就扑通跪在楚平川的面前,砰砰的就磕头。
到把楚平川给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锦娘哭诉道:“求世子爷救救我们的书意吧,少夫人要哭死书意啊,若是去晚了,只怕书意就没了。”
此刻天已经黑了。
锦娘哭的也犹如泪人一般。
楚平川正要细问,就听旁人的小厮也欲言又止的道:“小少爷第一天在晨月院过夜,难免不适应,哭的厉害,方才奴才还路过……小少爷哭的嗓子都哑了,似乎,少夫人也没管。”
“放肆。”
楚平川怒喝,让人推着就去了晨月院。
锦娘见此,心里大喜,觉的可以将书意夺回来了。
与此同时的白氏,也听到了消息,心里也若烈火烹油一般,正要抬腿过去,正好有奴婢来报。
“方才海棠院的人去请了少夫人,少夫人理都没理,压根没给那传话的好脸色。”
白氏一听,觉的沈燕宁是个拎得清的。
“可总不能让书意一直哭啊。”
“夫人,世子带着锦娘去少夫人那了……”又有人来报。
白氏用脚想也知道怎么回事,硬了硬心肠,道:“拦住他们,就说书意既然认在了正房,就全权由燕宁照料,旁人不得插手。”
“是。”
谁知领命的还没出院子,就听到下一个传话的已经进来了,“夫人,世子命人撞门了。”
“什么?”
白氏快步就冲了出去,晨月院前,老远就听到了书意在里面哭,楚平川看着神色淡淡,心里也是急上火。
“……世子息怒,少夫人还是新妇,从未生养过,不知这带孩子的艰辛与注意的,奴婢只是想进去哄一哄书意……”
锦娘还在装着好人。
楚平川也觉的,沈燕宁在聪明也确实没做过母亲,书意交给这样的人,真的就好吗?
就在他命人撞门后,下一刻,晨月园的大门忽然就打开了,书意犹如兔子一般,嗖的就跑出来扑入了锦娘的怀里。
母子二人登时哭作一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此刻楚书意已经声嘶力竭,直接就晕在了锦娘的怀里。
彼时,沈燕宁也出来了,望着门口这阵仗,疑惑的看着楚平川问:“世子这是做何?”
楚知意知道他昨日没学好,就答应了,二人聊着聊着就走到了附近的水塘,最后便是,楚书意直接将楚知意给推了下去。
幸亏石头会水,直接就扑下去救人了,水塘不深,可这已经十月的天气了,水凉的惊人,身子骨弱的,只怕一场风寒就葬送了。
“奴婢走进的时候,还听到小少爷在叫骂,说什么,大少爷该死,不该抢了他的东西,死了活该……”
婆子小心翼翼的道,心想这小少爷小小年纪,这心眼是真坏。
“好了,别说了。”
沈燕宁有些微微抖颤的道,仿若掉到池塘里的人,不是楚知意,而是她一般。
“春桃,赏。”
“谢少夫人。”
沈燕宁重新整理心情,继续道:“我赏你,一则是你报信有功,二则,你还要去主母夫人那一趟,将你看见的都在重复一遍,然后请示婆母,此事该如何办?快去快回,回来还有赏。”
婆子一听,还有这好事,撒丫子就跑了。
两个孩子在沐浴。
红菱过来禀报道:“大少爷只是受了惊吓,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沈燕宁点了点头。
另一面的婆子,快速跑到白氏那,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原本的又说了一遍,白氏也吓了一跳,她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知意自己掉下去的。
毕竟书意那孩子虽调皮,但没有坏心眼啊。
可婆子信誓旦旦的说:“奴婢当时就在树下清扫落叶,看的真真的,大少爷完全没有防备,身后的小厮也看见了,还有小少爷骂的话,奴婢也是听的一字不落……”
“好了。”
白氏有些头疼的道。
婆子是园子里的下等粗实,也没什么眼力劲,见白氏头疼了,也还是不停的问:“少夫人让我来问,要怎么处置,少夫人还等着回话呢。”
“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来问我做什么,”白氏有些恼怒的拂袖道。
婆子这才犹如领到钱一般,嗖的就跑了。
也只有白氏身边的陪嫁妈妈,董妈妈,知道白氏头疼并不是大少爷被推下水,而是,小少爷何时变的这么坏了?
竟做出伤人性命的事。
“书意怎么变成这样了?”
董妈妈道:“夫人,容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小少爷,实则压根就是不该出现的孩子呀。”
“你说什么?”
也就董妈妈受倚重,才敢说这些话,“都说娶妻看三代,商贾之家,还有专门求娶落魄文人之女为妻,就是为了改换门庭,出个读书识字的,锦娘不过区区一个通房,家里是种地的,顶多算是个身家清白,何德何能为世子诞下嫡子,也就世子出了事,才抬举了她,可奴婢想说,哪怕抬举了她生的小少爷,可小少爷的骨子里,也是流着一半锦娘家族的血,如今读书不成,哪里有当年世子的风范,世子从小读书上您就没操过心,如今……夫人,您该看明白了,小少爷,您未必就指望的上。”
之前只是笨,如今就连人品也出了问题。
见不得比他优秀的。
白氏听完,虽心里始终记挂着楚书意,可到底,是个同房生的,正如董妈妈说的,要不是锦娘当年偷偷耍心眼,逃过避子汤,又故意隐瞒有孕。
她的双生子,是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
“罢了罢了,就让燕宁好好的下手管一管,小小年纪就这样,大了还了得,”白氏也是下定了决心。
宁可养废了,也不能养出个白眼狼来。
另一面。
命运唯—给她的意外与重击,就是楚平川的瘫痪。
如果没有楚平川的意外,白氏未来在侯府的地位,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
沈燕宁的出现,算是弥补了这个意外。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儿媳,同样不弱,便足矣。
所以,在看着沈燕宁兵不血刃的拿捏住锦娘,且认真教养孩子,与楚平川和平相处后,白氏隐忍多年,正式开始稳定发疯。
向夫权,发出属于她的反抗。
虽迟,但终是来了。
与白氏的摧枯拉朽比,曲贵妾那撒娇装晕的手段,可笑的让人觉的幼稚。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沈燕宁看明白这些,才知白氏下的大棋,“想来婆母来这马球会之前,就已经给平玉物色好人家了吧。”
楚平玉还傻傻的。
白氏—笑,“我的恩怨,不连累无辜之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们娘三个,在马场上纵纵马,喝喝茶,玩了有—个多时辰后,才打道回府,而此刻侯府的海棠院,早已因白氏的发疯,陷入了混乱。
楚平乐—回来,就扑到海棠院,哭了昏天黑地,她自生下来就没遭受过如此打击与委屈,关键,她的名声全被白氏给毁了。
曲贵妾还不明所以,后来在听到随行丫鬟的口述后,也险些是两眼—抹黑,当场差点没晕过去。
她做梦也没想到,多年不曾搭理过她的白氏,居然如此狠毒的—朝发难。
果然是会叫的狗不咬人,这不会叫的狗,—口就要咬死人,曲贵妾的名声本就差,虱子多了不痒。
但她女儿清清白白的,就这样被白氏给毁了?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快,叫侯爷回来,天塌了,有人要杀了我们母女啊……”
曲离若从未如此慌乱惊恐过。
与此同时在军政司挂闲职的武定侯楚兴,也得了消息,而—路回来,她也从传话婆子的口中知道的事情始末。
“白氏当真敢如此?”
楚兴目眦欲裂。
婆子还添油加醋的道:“何止啊,夫人简直疯魔了,不光打了表小姐,还当众怒骂曲姨娘,将这些年的事情都给……抖落出来了,这是知道大小姐到了出嫁的年龄,正要物色要人家,专门毁大小姐名声的,以后,哪家高门还敢要大小姐啊。”
他娇养着长大的女儿,就被白氏这么糟蹋了。
“我杀了这毒妇。”
楚兴气的满面怒火,抖手就抽出了护卫手中的长刀,只往白氏的清晖院去,婆子也被吓了个半死。
她就挑拨离间而已,没想过要杀人啊。
“侯爷……”
怒火中烧的楚兴,快步就走到了清晖院。
此刻沈燕宁还没有走,老远就看到楚兴,面色—变,周围的奴仆婆子也瞧出来了,都要上前来拦。
“侯爷息怒啊……”
“侯爷不可……”
反观白氏,就镇定的坐在主位上,放下手中茶盏,道:“不要拦着侯爷,让侯爷过来,这是要跟妾身算账吗?当年约法三章,海棠院与侯府互不叨扰,但海棠院名义上还是要尊我这个主母,如今你们出尔反尔,还借着外人打我的脸,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们脸了。”
楚兴持刀站在原地,怒道:“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便是,你毁了平乐和离若的名声,便是要她的命……”
“没错,我就是要她们的命。”
白氏冷冷—笑,看着那寒光烁烁的刀,她没有躲闪,反而还—步步往前走:“要杀妾身啊,来,杀吧,杀了我,你就高兴了,只是侯爷要背上杀妻的罪名了,杀的还是侯府主母,按周朝律,丢官罢爵还是轻的,我白家的势力不光在舞阳,京城也是不弱的,到时候必然参的侯爷你抄家流放,不信可以试试。”
“儿子明白,”楚知意点了点头,“只要弟弟不欺负我,我就会好好照顾弟弟的。”
“乖。”
晨月院虽是主院,多了两个孩子也够住,但孩子终究是会长大的,下午沈燕宁又去寻白氏,想要晨月院周边的两处院子,先修缮起来,等过几年,让孩子们单独住。
知意善文,将来从文。
书意念书不大好,从武也是可以的。
待玉欢长大过来,随她住主院就可。
白氏听的连连点头,对沈燕宁很是欣慰。
时间就这么如流水的过着,沈燕宁还记挂他父亲调回京城的消息,便时常派人回去打探,看有没有书信送去伯府。
不想书信没打听到,倒是打听到沈青语要成婚的消息了。
她要嫁的,便是她之前非君不嫁的那个马奴,虽说伯爵府觉的丢人,不想宣扬,可到底沈燕宁不是外人。
便下帖子想请她回去送嫁。
“送嫁,送去哪里啊?”
红玉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那马奴一穷二白,之前就是府里的奴才,如今要娶小姐了,拿什么娶啊,乡下的茅草屋吗?
沈燕宁看着书信,道:“大房自然给三姐重新置办了宅院,虽不及官宦府邸,也是瓦房大院,嫁妆上虽不可能有之前侯府那么丰厚,但大伯母心疼女儿,只怕也不会吝啬,加上二房与祖母还有咱们再送一些,也不是不能嫁。”
红菱与红玉微微撇嘴,心道:少夫人你这是尽给娘家人贴金了呀,这寒酸的已经没法看了。
真也就是沈青语了,寻常家的千金小姐,疯了才会嫁这泥腿子。
“那新姑爷的聘礼是什么?”红玉好奇的问。
“好像是几篮子刚下的母鸡蛋吧,说是多子多福,刚好凑够九十九颗,说是长长久久,好意头,”沈燕宁一边说着,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
“我天……”
婢女们惊呼。
“这还不如直接入赘算了,赘婿反而更容易发迹一些,”有人小声道。
沈燕宁点头:“听说祖母也这么说过,想着入赘上门,也能照拂她一二,可三姐死活不肯,说怕将来姑爷飞黄腾达了,说起来不好听。”
众婢女:“……”
好了,吃瓜时间结束,收拾收拾东西,他们掐算着日子就回了长信伯爵府。
果然如想象的一样,整个府邸都显得很低调,只有大房那边挂了几处红绸,几个疑似喜娘的婆子,进进出出的。
“这是什么破东西,也给我送来,拿回去……”
一声低喝叫骂,就见一摞崭新的布面给丢了出来,虽不是极品的丝绸,但也是富贵门第里家常都用的,可能不华丽,却也绝对不寒酸。
沈燕宁看了一眼,那送东西的奴婢,尴尬的将布料捡起走了。
“三姐息怒,这料子我瞧着还是不错的,就算不用做给主子做衣服,赏给奴才下人也是好的。”
沈燕宁进来道。
就见妆台前,沈青语正在挑着首饰,闻言登时一脸的怒容,因为上次沈青语赏她的巴掌她还没忘,甚至是记忆犹新。
“你来做什么?”
“哦,三姐不欢迎啊,那我走了,”沈燕宁转身就要离开。
“你等一下。”
沈青语腾的一下坐起来,因为她才想起,沈燕宁这会儿过来肯定也是来送添妆的,“把东西留下你在走啊。”
“什么东西啊?”沈燕宁故作奇怪。
“添妆啊,你白痴啊,”沈青语不客气的道,显然这几日因为她低嫁的事,在家里受了不少冷脸,恨不得全发泄在沈燕宁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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