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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完整文集阅读

司夏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司夏萌”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觅傅凛鹤,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先婚后爱双向奔赴追妻火葬场豪门】她喜欢他,从上学时期就喜欢他,可他太优秀了,优秀到她无法靠近。本以为这份感情要埋在心底,谁知一场同学聚会,让两人有了交集,甚至还擦枪走火……事后,他:“结婚吗?”她以为暗恋成真,便同意了,可谁知,婚后生活索然无味……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他每天只有工作的生活,确定离婚重新开始,他也同意了。一切都结束了。可转眼,他又来找她……她:“我们已经离婚了。”他:“那我,重新追你,可以吗?”...

主角:时觅傅凛鹤   更新:2024-08-25 0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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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觅傅凛鹤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完整文集阅读》,由网络作家“司夏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司夏萌”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觅傅凛鹤,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先婚后爱双向奔赴追妻火葬场豪门】她喜欢他,从上学时期就喜欢他,可他太优秀了,优秀到她无法靠近。本以为这份感情要埋在心底,谁知一场同学聚会,让两人有了交集,甚至还擦枪走火……事后,他:“结婚吗?”她以为暗恋成真,便同意了,可谁知,婚后生活索然无味……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他每天只有工作的生活,确定离婚重新开始,他也同意了。一切都结束了。可转眼,他又来找她……她:“我们已经离婚了。”他:“那我,重新追你,可以吗?”...

《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完整文集阅读》精彩片段


倒不是时觅记忆有多好,只是从小到大丁秀丽就不太待见她,最喜欢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要不是你爸把你捡回来,你早饿死了,我们供你吃供你住,供你读书,哪点对不住你了?你帮家里点忙怎么样了?”

每天被这么耳提面命地提醒着,她想不知道都难。

她小时候还因此难过过好久,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有爸爸妈妈疼,为什么她没有。

但现在长大了,也释然了,可能有些人就是亲友缘薄一些,父母也好,儿女也罢,亦或是丈夫,都注定陪伴不了太久,她这辈子就是注定了要一个人独自前行。

好在她的父亲时林对她还不错。

他是把她捡回来的人,她高烧昏迷清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他。

时觅已经不记得那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只依稀记得一个人在荒郊野岭待了很久,大冬天的,又冷又饿,每天浑浑噩噩的很害怕。

因此醒来后看到抱着她哄着她的时林,她心里倍感亲切,也有点怕人,一直抓着时林不放,后来也找不到她家人,时林心疼她,就把她留了下来,收养了她。

其实以他们家当时的条件,是没办法再养一个人的,丁秀丽也不想多照顾一个人,但最终拗不过时林,不得不留下了她。

时林一辈子懦弱,唯独在留下她这件事上强硬了一回,尽管之后因为常年在外打工,他也没办法给予她一个父亲应有的照顾和保护,但对于时林,时觅还是敬重且感激的。

她这次回来也只是想在出国前看看时林,毕竟出去了不像在国内这么方便,想回来就回来。

屋外的丁秀丽得不到她的回应,已经进展到摔锅碗瓢盆发泄的地步。

“又发生什么事了?”门外传来时林的声音。

“你捡的好女儿,这么些年我们养大她容易吗,要不是我们,她现在还指不定在哪个流水线打工呢,还能遇到傅凛鹤那样的家庭嫁了吗?她现在倒好,乌鸦变凤凰,看不起自家人了,有出息了帮一下家里怎么了?”

时林声音一下惊喜:“觅觅回来了?”

伴着落下的嗓音,门外已经传来了敲门声。

时觅过去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时林。

“爸。”她轻叫了一声。

时林推门进来,压低了声音:“别理你妈,她就嘴上说说。”

时觅轻点了个头:“嗯。”

时林:“怎么突然一个人回来了,凛鹤呢?”

“他……”时觅迟疑了下,还是坦白了,“我和他离婚了。”

“离婚了?”时林面色当下凝重了起来,“为什么要离婚?”

时觅:“我和他不合适。”

时林皱眉:“是不是因为你妈和你哥?”

时觅摇摇头:“以后你让他们别再去打扰人家了。”

时林面露犹豫,倒不是他想去,实在是他劝不动丁秀丽和时飞,这个家里丁秀丽说了算。

时觅理解他的难处,笑笑:“没事,我会和他们说的。我今天就是回来看看您,我申请了个海外大学读研究生,明天就要走了,要读两年,以后估计不能常回来看您,您照顾好自己。”

她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这卡里还有点钱,您先留着用,不够了你再说。”

时林赶紧推了回去:“你一个人在外面要花钱的地方多,钱你留着,我够用。”

“没事,我有。”时觅把卡给他塞了回去。

时林想到她明天就要走了一时伤感:“怎么那么突然就要走了?国外那么远,想读书在国内不行吗?”

“就想换个环境,顺便出去看看世界。没事的,两年很快就过去了。”时觅安抚道,看时林还愁着张脸,又对他说,“而且这个学校建筑系世界排名第四,能被录取得多幸运啊。”

时林果然被安慰到,欣慰里又有些自豪:“真好,从小我就知道你长大后肯定会有出息。”

时觅笑笑。

“姑姑。”奶声奶气的小女孩声在这时传来,声音落下时,2岁的小丫头已经飞抱住了时觅的腿。

时觅弯身一把将她抱起:“贝贝和妈妈出去玩了?”

小丫头用力地点着头,扭头看向跟着进屋的妈妈钟宁。

钟宁是时觅哥哥时飞的妻子,和时飞是中学同学,高中就在一起了,大学毕业两年后就领了证,两年前刚生的女儿。

钟宁人长得漂亮,工作能力也强,从保险公司最基础的保险销售做起,靠自己一步步爬到了销售总监的位置,每年大几十万的年薪,挣的钱全让时飞创业给霍霍没了。

钟宁似乎倒没在意过这个,时飞不上班不带孩子也不吵不闹,任劳任怨地挣钱养家带孩子。

时觅也不知道她哥给钟宁下了什么蛊,愿意这么几年如一日地供他养他,如果真要去分析,大概就是时飞嘴甜,能给钟宁提供情绪价值吧。

钟宁和时觅不算特别熟,看时觅看过来,客气地打了声招呼:“时觅回来了。”

时觅“嗯”了声,视线移向亲昵搂住她脖子的小丫头,伸手逗了逗她。

丁秀丽也已跟着进了屋,看着她眼神里的温柔,又忍不住阴阳怪气道:“那么喜欢小孩就抓紧时间生一个,要不然以后人家在外面找人生了,有你哭的。”

说完又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当时你在想什么,年纪轻轻的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要是当初能生下来,现在求个人哪里还需要这么低声下气的。”

时觅面色淡了下来,抬头看她:“妈,我和傅凛鹤已经离婚了,你们别再去打扰人家。”

丁秀丽和时飞俱是一愣:“什么?”

时觅没多言,她晚上的飞机,还要回去收拾行李,和钟宁时林互道了个别后,就先走了。

丁秀丽和时飞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真的假的,怎么突然就离婚了?”

时林叹了口气:“真的,她明天就要走了。”

时飞皱眉:“去哪儿?”

时林:“说是要去读两年书。”

时飞眉头皱得更深,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他心里是个藏不住事的,他心里担心,当天下午就去了傅凛鹤公司。

人一到公司前台就直接对前台女孩说:“我找傅凛鹤。”

前台微笑看他:“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时飞:“他是我妹夫还要预约什么?”

说完就要往电梯走。

前台女孩急急拦住他:“先生,不好意思,我得先和总裁办确认一下。”

时飞像没听到,手按下电梯就想强闯,保安赶紧上前拦人:“先生,不好意思,进公司需要有预约,麻烦您配合一下。”

“都说了是我妹夫了,你和你们总裁说一声就行了。”

时飞不耐,还想继续闯,保安却不敢不让他上去,正僵持着时,柯湛良刚好从外面回来,一眼便看到闹成一团的众人。

“发生什么事了?”他上前问。

“柯总。”保安恭敬叫了他一声,“这位先生自称是傅总大舅子,想见傅总。”

柯湛良狐疑打量时飞,没看出半点和时觅像的地方。

时飞一眼看出柯湛良在想什么。

“时觅真是我妹妹,不信你上去问你们傅总。”

柯湛良有些意外,想了想,对保安说:“让他上去吧。”

保安放了行。

时飞倒是没和他生气,只是指了指自己:“都说了你们傅总是我妹夫,你们还不信。”

说完就和柯湛良一起前往顶楼的总裁办。

“你先在外面等会儿,我去通知傅总。”

来到外间办公室,柯湛良低声叮嘱,敲了敲傅凛鹤办公室门:“老大。”

“请进!”傅凛鹤低沉的嗓音从办公室传来。

柯湛良推开门,刚要开口,时飞已从身后一把把门推得更开,走了上来。

“凛鹤,你和觅觅离婚了?”

柯湛良:“……”

傅凛鹤看了他一眼。

柯湛良顿觉得后背冷汗直冒:“是时先生自己进来的。”

时飞也大大剌剌地摆摆手:“对,我就是心里着急。”

说着又看向傅凛鹤:“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离婚了,觅觅明天都要走了。”

柯湛良看到傅凛鹤压在鼠标上的手一顿,不由看向傅凛鹤。

傅凛鹤面容平静依旧,他看向时飞:“你有什么事吗?”

时飞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没什么事,这不是听说你们离婚,担心你们……”

傅凛鹤:“我和她没事。”

时飞顿时松了口气:“我就说嘛,两口子偶尔闹点矛盾是很正常的事,女人嘛,哄哄就好。”

傅凛鹤没接话。

时飞越发不好意思:“对了妹夫,上次那个度假村的事……”

傅凛鹤扭头看他:“那个项目不归我管。”

时飞脸上的笑容当下有些挂不住,却又勉强维持着:“这样啊。”

两只手失落地搓着。

他性子向来大大剌剌,和谁都自来熟,有些没有边界感,说话做事也不经大脑,在傅凛鹤面前也从没有面对豪门富户的拘谨感,但这一次,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尴尬。

傅凛鹤也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失落和尴尬,有些不忍,放缓了声调:“对了,你妈最近是不是在看香墅区的房子?”

“是有在看,就想着觅觅回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还是得换个大点的房子,本来还想着找你们凑点首付……”时飞声音低了下去,没敢说时觅不让。

傅凛鹤点点头:“待会儿我让柯湛良给你们转过去。”

方玉珊刚好从外面走进来,闻言脚步一顿,看了眼时飞。

时飞已恢复刚进屋时的神采飞扬:“我就说觅觅没有看错人,妹夫你是个有格局的人,生意以后肯定会越做越红火。”

方玉珊嫌弃撇开了脸,小动作全落进了傅凛鹤眼中。

他看向方玉珊:“有事吗?”

方玉珊收起脸上的嫌恶:“我过来找柯湛良。明天我要飞一趟西北,老陈请假了,柯湛良有空的话送我去趟机场吧。”

方玉珊说着已转向柯湛良。

柯湛良当下点头:“好的,董事长夫人。”

方玉珊:“航班信息回头我让人发你。”

说完回头时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时飞,又看向傅凛鹤,欲言又止。

“妈,你先出去吧。”傅凛鹤直接下了逐客令,“以后你要过来还是提前让人通报一下。”

方玉珊看他一眼,勉强点点头,没再多言,转身走了。

时飞困惑看着方玉珊远去的背影,看向傅凛鹤神色清淡的俊脸:“你和亲家母关系不好?”

“没有。”很冷淡的回应。

时飞也无所谓,也就随口一问,只是有些赧颜地感谢傅凛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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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场唐少宇才发现,是家热吧,猎艳的天堂。

舞池里强节奏的音乐震得他耳朵发疼,来回四晃的灯光也刺得他眼睛发疼,更不提舞池里的群魔乱舞。

唐少宇有些后悔,但看傅凛鹤毫无反应。

他人—到酒吧就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随便点了瓶酒,便有—下没—下地喝了起来,也不看周边,喝得也不急,反而和平常—样,慢条斯理地品酌,看着优雅又矜贵。

唐少宇实在猜不透傅凛鹤心思。

说他婚姻出问题吧,他的表现不像落魄的失婚男人,毕竟还能维持他的优雅,情绪也没见有太大起伏。

但要说没事,傅凛鹤又处处透着不对劲,与他认识的冷静自持的傅凛鹤稍稍有点偏差,看着总像有那么点……心不在焉?

他忍不住朝傅凛鹤坐近了些,在震天的音乐里几乎是扯了嗓子在他耳边吼:“老傅,你老实说,你和嫂子是不是感情出问题了。”

只是没音乐干扰傅凛鹤都不搭理他,更何况现在。

他像是没听到般,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看向他:“打算在这边待多久?”

“还没定。”唐少宇继续扯着嗓子回,“看应聘情况,我们还是希望能找到长期稳定的合作对象,所以可能会多花点时间。”

又问他:“你呢?”

傅凛鹤:“看情况。”

唐少宇挑眉:“你也有看情况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的人生就只有计划和行程表,哪个时间点该做哪个事,你哪个不是规划得好好的?还执行得分毫不差。”

傅凛鹤:“人生总有意外的时候。”

唐少宇:“比如?”

傅凛鹤瞥了眼他身后端着酒杯朝两人走来的女孩。

“现在。”

在女孩手臂就要软软搭上他肩膀时,傅凛鹤朝唐少宇侧了个身,女孩原要搭在他肩上的手臂错搭到了唐少宇肩上。

唐少宇本能—把拉下女孩的手,也不顾她丕变的脸色,“蹭”的—下起身:“诶老傅你!”

傅凛鹤已不理他,转身即走。

唐少宇也赶紧追上。

从这里出去要穿过舞池。

舞池里年轻的男男女女随着音乐有节奏地蹦迪。

唐少宇艰难拨开人群想追上傅凛鹤,但每次眼看着要追上时,拥挤的人群又把他推开。

“老傅,你等等我。”唐少宇急得直冲傅凛鹤喊。

傅凛鹤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想搭理他,脚步没停。

唐少宇—急就忍不住大力去拨开人群,手不小心拨到了女孩肩膀,“干什么?”—声清脆尖锐的怒斥跟着响起,前面闷头走路的傅凛鹤脚步突然—顿,回头朝唐少宇身侧看了眼。

唐少宇也下意识扭头,看清女孩的脸时,“沈妤?”两个字便惊诧脱口而出。

女孩他稍早前刚见过,就在傅凛鹤的手机里。

但女孩显然对“沈妤”两个字不敏感,很是莫名地看了他—眼:“什么沈妤?你搭讪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方式,俗不俗啊你?”

“……”唐少宇不由抬头和傅凛鹤互看了眼,他突然觉得他有点能理解傅凛鹤了,但看到傅凛鹤的视线又落在女孩高举的手腕上的手链,视线也不由顿了顿,而后嬉皮笑脸地看向女孩,“不好意思美女,我认错人了。”

女孩也大气:“没事。”

唐少宇又拍了拍她肩:“你长得很像我—个朋友,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为表诚意还掏出了自己的名片:“我叫唐少宇,是少宇建筑事务所的老板,有兴趣认识—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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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儿?”他突然开口,声音很冷静。

林羡琳:“……”

她小心觑着傅凛鹤神色:“谁……啊?”

“时觅。”他说,俊容沉定依旧,也不与她虚与委蛇。

林羡琳皱眉:“你找她,有事?”

傅凛鹤没说,只是看着她,重复刚才的问题:“她在哪儿?”

林羡琳赶紧摇头:“我不知道。”

说完怕傅凛鹤不信,又赶紧补充:“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刚去那边,也没相互寄过东西,我真不知道她家地址。”

“这不都有电话和微信吗?你要找她的话直接给她发信息啊。”

林羡琳继续道,话音刚落便见傅凛鹤面色再次淡了下来。

他没再说什么,也没再要求她删了照片,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身走了。

林羡琳也不知道哪句话触到了他逆鳞,看着他冷淡的背影,她忍不住叫了他一声:“傅凛鹤。”

傅凛鹤脚步停下,但并没有回头。

林羡琳看着他背影:“你找觅觅是有什么事吗?”

傅凛鹤:“没事。”

林羡琳:“你也看到她的信息了。没事你就别再去打扰她了吧,既然你们已经选择了各自安好,就别再相互打扰了。”

傅凛鹤没应。

林羡琳看到他深邃的侧脸线条微微绷紧,有些冷,但他什么也没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直接走了,背影沉冷。

林羡琳不知道傅凛鹤几个意思,也不知道自己这番话会不会连带着把可能到手的合同送走,但既然时觅说不想知道傅凛鹤的近况,她也就替她把能拦下的消息全拦了下来。

她还以为这次合作也要跟着黄了,没想到两天后,柯湛良突然通知她,辉辰酒店同意入驻,让她开始准备合同。

惊喜来得太突然,林羡琳觉得像在做梦,忍不住再三和柯湛良确认:“你们傅总真的给过了这个项目?”

“要不然呢?”被反复确认的柯湛良也没了耐心,“我闲得慌吗?”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再确认清楚。”林羡琳怕惹恼大金主,赶紧安抚,又忍不住追问,“之前你们傅总不是说,需要经过投资部门评估吗?你们投资部过会了?”

柯湛良:“傅总直接拍板了,不用经过投资部。”

林羡琳:“……”

“等等。”林羡琳反应过来,“既然你们傅总自己就能拍板,为什么之前还要投资部走这个流程?”

“我怎么知道。”提到这个柯湛良同样一头雾水,既然傅凛鹤自己就能拍板的方案,为什么还要走这个流程?

“圣恩难测。”柯湛良补充,“大概是看你不太顺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嗓音太大,声音刚落下便见办公室里的傅凛鹤朝他看了眼。

柯湛良当下坐直身,手捂住了手机话筒,压低了声音:“好了,我通知到位了,你们这边也尽快准备合同吧,后面磨合同还要废不少功的。”

“知道了,谢了,柯总。”电话那头的林羡琳心情好,娇滴滴地叫了他一声“柯总”。

柯湛良还不太习惯林羡琳这么矫情的语气,忍不住恶寒了一把。

“挂了。”一声通知后,柯湛良二话不说便撂了电话,挂完电话还忍不住偷偷扭头看了眼傅凛鹤。

傅凛鹤也还在看他,看他看过来,下巴朝屋里微微一点,示意他进去。

柯湛良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和林羡琳的胡说八道让傅凛鹤听到了还是怎么的,忐忑敲门进去。

“傅总,您找我?”

“嗯。”傅凛鹤轻点了个头,拿过办公桌左上角搁着的文件夹,翻开,扫了眼,看向他:“辉辰酒店欧洲分部的经营管理工作目前谁在负责?”



他这—眼看下来时觅气势马上弱了下来。

“我要睡了……”连解释都变得软绵绵的毫无说服力。

“我—会儿就走。”傅凛鹤说。

“……”时觅迟疑了下,松开了手。

傅凛鹤进了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落座时他无意瞥了眼茶几,茶几置物篮里的检查报告已经不见踪影。

他忍不住抬头朝时觅看了眼。

时觅隐约猜出他想问什么。

“我身体真的没什么问题。”她转身从衣柜抽屉取出特意放在上面的血常规报告,“就最近吃得不太好有点低血糖,今天都去检查过了。”

说着把血常规递给了傅凛鹤。

傅凛鹤接过看了眼,确实没什么大问题。

但他记得,今天下午至少得有两份不同时期的检查报告了,茶几—份,包里她不肯让他看的,大概率也是。

傅凛鹤没忘记那个男人敲开门时的第—句话:“林羡琳刚给我打电话说你下午去医院就……”

说到—半就被她着急打断的话。

这份检查结果日期是今天的,显然是下午去医院做的。

但原来茶几那份……

他视线移向时觅身后的抽屉。

时觅没来由地有些紧张,看着他的眼眸不自觉地带了份警觉。

傅凛鹤视线在她眼睛里停了停,但并没有追问下去,反而换了个话题:“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她被他没头没脑的—句话问得有些懵。

“就时觅啊。”她说,“你不是都知道吗?”

傅凛鹤:“—直叫时觅吗?没改过名?”

时觅想了想,她确实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是叫时觅了,因而点点头:“嗯,对啊。”

傅凛鹤:“小时候……有过什么特殊经历吗?”

时觅皱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啊?”

傅凛鹤:“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个人。”

时觅笑笑:“沈妤吗?”

傅凛鹤看着她没说话。

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时觅不知道傅凛鹤为什么会突然把她和沈妤联系在—起。

而且是毫无预兆的。

下午的时候他都没表现出这方面的倾向。

“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时觅皱眉问,“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傅凛鹤没瞒她:“我遇到了—个疑似沈妤的女孩。”

时觅感觉心脏似乎刺了—下,但很快又释然,她本来就是在还爱着傅凛鹤的时候离婚的,她和傅凛鹤刚离婚没多久,对傅凛鹤还没彻底脱敏,乍然听到他提另—个女孩心中有情绪反应是正常的。

因而释然过后她微笑看他,真心祝福:“那是好事啊,恭喜啊。”

傅凛鹤面色却突然淡了下来。

“……”时觅敏感察觉到他周身气压低了下来,“你不高兴?”

“没有。”又是淡而简短的两个字,口是心非都写在了脸上。

时觅假装没看出来,干笑了下算作回应,—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于是端起水杯默默喝水。

傅凛鹤看她:“你不好奇?”

时觅困惑看他:“不好奇啊,为什么要好奇?”

傅凛鹤嘴唇浅勾了—下,又很快勾起,看向她:“也是。”

“……”时觅有点不理解他这两个字的意思,但傅凛鹤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是把话题转了回来,“我还不确定是不是她。”

“……”时觅又—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这么看,刚才那声“恭喜”似乎说得有点早了。

“那……”时觅还是有点转不过来,“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她想起他刚才问她有没有改过名字,以及幼年时有没有什么特殊经历的事,—个不太确定的想法在脑中—闪而过,她不确定地看向他:“你不会是觉得我是沈妤吧?你是有什么迹象显示我是她或者线索吗?”



如果不是傅凛鹤家和她家糟心的事糟心的人太多,让她觉得在婚姻里压抑不自由,又没有可纾解的渠道,她是不介意和他这么搭伙把日子过下去的。

现在生活虽然不如之前富足,但至少不用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或者说错哪句话,会不会让傅凛鹤难做人,或者是傅凛鹤会不会因此误会她什么,也不用再去照顾另一个人的情绪,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自由又舒心。

除了依然不太争气的身体。

时觅手掌无意识往又开始翻腾的胃压了压。

林羡琳敏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又要吐?”

时觅只来得及点了个头,“我先挂先……”话都没说完,喉头翻涌起来的呕吐感让她忍不住再次冲向了洗手间。

又是一次翻江倒海的狂吐,直吐得时觅肠胃发疼,嘴里发苦,眼泪也几乎被身体的条件反射给逼了出来。

等缓过来时已是过去了好一会儿。

时觅虚弱地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又端起水杯漱了个口,嘴里含着的那口水还没来得及吐出,小腹就有了点隐隐作疼的感觉。

时觅端着杯子的手一颤,心里没来由地有些慌,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吐得太用力了,还是其他,她没敢耽搁,拉下衣服看了眼,衣服上浅浅的血色让时觅大脑空白了一秒,但她很快冷静下来,镇定换了套衣服,拿上手机,打车去了医院。

她住的地方距离医院很近,打车几分钟就到。

医生给她做个了全面检查,还好只是轻微见红。

“时小姐,你现在胎像有些不稳,随时有流产风险,回家一定要注意休息和饮食,营养一定要跟上,不要提重物。”诊室里,面目和善的华人女医生语重心长地劝时觅。

时觅迟疑着点点头:“好。”

从医院出来,外面已是黄昏后。

马路边行人不多,秋后的微风卷起落叶,整个街头凄美又萧瑟。

时觅看着陌生的街头,那种茫然的彷徨感又回来了。

路边橱窗映出她的脸,已经隐隐带了丝憔悴虚弱之意。

时觅不知道这只是开始,还是身体在适应怀孕的过渡期。

如果一直这么下去,她没法同时兼顾学习和工作还是其次,她担心这样的身体状况根本保不住孩子,哪怕能有幸保下来,这么差的母体条件,会不会没法给胎儿足够的营养补给?她能不能给孩子一个健康的身体?

时觅想起上一次的怀孕,每一次检查结果异常的指标都让她胆战心惊,怀孕就是一个漫长的打怪升级过程,每一步都可能意味着优胜劣汰。

时觅其实很害怕去面对每一次的检查结果,也害怕面对检查结果背后的选择,无论选哪一个都是大赌。

上一次她赌输了,时觅不知道这次她还要不要去赌。

长长地吐了口气,时觅收回视线,双手插入大衣口袋中,收紧了衣服,慢步往前走,想在前面打个车,转过马路拐角时,“辉辰酒店”几个大字不意闯入眼中,时觅怔了怔,下意识仰头看向酒店。

酒店外立面是钢灰色的玻璃面墙,五十几层的高楼,整个气势恢弘又高端大气,与它本身的定位很契合。

酒店门口车来车往,旋转的玻璃门里,打扮时尚精致的男男女女不时出入,顾客多以年轻男女为主。



严曜电话在响了几声后就被接了起来。

“喂?”

清澈的男嗓从电话那头传来时,林羡琳嗓音已急得带了哭腔:“师兄,你现在在家吗?方便帮我去觅觅家看看吗?”

严曜正在吃饭,闻言声音一凝:“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中午觅觅一直在吐,后来又说有点见红,然后她就去了医院,我当时在忙也没来得及和她及时沟通,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发微信没回,发视频也没接,电话也没人接。”林羡琳急得眼泪都要出来,“我担心她出事,你帮我去她家看看吧。”

“好。”严曜放下筷子起身,“你先别着急,我先去看看,晚点我给你电话。”

说完严曜已经挂了电话,取过衣帽架上的外套和钥匙,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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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觅家里,傅凛鹤瞥到她身后包里的光亮,下巴往她挎包微微一点:“电话。”

时觅回头朝包里看了眼,挎包只是个容量很小的小方包,塞不下多少东西。

之前她去医院时就把手机塞进了包里没拿出来,后来的检查报告和保胎药也是一并塞进去的,全挤在包包的上头,时觅不敢打开。

她还没做好告诉傅凛鹤她怀孕的心理准备,也还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告诉他,今天的遇见只是意外。

傅凛鹤看到她脸上的犹疑,视线转向她身后的包,瞥了一眼,又落向她的脸:“你有事瞒我?”

时觅下意识摇头:“没有啊。只是中介电话,接不接都没关系的。”

说完为了让他相信,她转身把手伸进了包里,摸索着手机。

傅凛鹤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看向她:“包里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吗?”

时觅赶紧摇头:“没有。”

手摸到了手机,但手背上压着药和纸,她小幅度地试着把手机抽出来,傅凛鹤直接上前,伸手就要拉开她的包,惊得时觅一下压住了他手背。

细腻微凉的触感从相贴的肌肤传来,傅凛鹤看向她:“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最近……降温了。”时觅声音都不自觉顿了下,压在他手背上的手迟疑着收了回来。

傅凛鹤并没有执着于去打开包,只是看着她:“这两年不是已经好多了吗?”

“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时觅说,包里抓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抽出来,心脏因为这种犹豫微微提起,有些举棋不定。

傅凛鹤微微皱了眉,看着她:“也瘦了不少,我记得你以前对新环境的适应能力挺强。”

“……”时觅犹豫看了他一眼,只要傅凛鹤愿意,她在他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傅凛鹤也没再多言,黑眸落在她脸上:“是不是生病了?”

时觅下意识摇头:“没有,真的就是水土不服,还有饮食也不太习惯,最近忙也没空自己做饭,没怎么吃东西所以才瘦的。”

傅凛鹤抬头往窗外的“辉辰酒店”看了眼,看向她:“以后每天让酒店厨房给你送饭过来,那边是地道的中餐,厨师也是中国人,你应该能习惯。”

“不用了。”时觅轻声拒绝,“我后面课不多,可以自己做饭,不用麻烦了。”

傅凛鹤:“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送个饭而已。”

说着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时觅阻止了他:“傅凛鹤,你别。”

傅凛鹤转头看她。

时觅也微微仰起头看他,很安静:“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要这样。”

傅凛鹤面色很静,看着她动也不动。

时觅也动也不动地迎视他的目光,眼神温柔却又坚定。



办公室里,柯湛良不时忍不住偷偷往里头办公室的傅凛鹤看。

看过以后又忍不住打量林羡琳,眼神里的研判让林羡琳没好气:“有事啊?”

人还惦记着稍早前不小心撞上时他的叽叽歪歪。

柯湛良也没好气:“你这后门走得还挺有技巧。”

“那可和我没关系,我可没敢肖想走你们老大的后门,是你们老大自己主动找我要的文件。”

提到这个林羡琳就觉得奇怪,想到刚才她提到时觅时傅凛鹤的反应,并不像不在意时觅的样子。

她想了想,朝柯湛良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喂,问你个事,你们老大和他老婆之前感情怎么样啊?”

柯湛良瞥她一眼:“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林羡琳:“好奇呗。”

又朝他凑近了些:“到底怎么样嘛。”

柯湛良:“不知道。”

林羡琳:“……”

问了个寂寞。

“不过。”柯湛良打量着她,“你还挺会挑切入点,以前傅总确实从不给任何人开后门。”

林羡琳:“时觅也不给?”

“这得你去问傅总了。”柯湛良摩挲着下巴,“人家时觅可从没找过傅总开后门,谁知道傅总会不会愿意为她破例啊。说不定傅总心里一直在期待时觅找他呢。”

“呿……”林羡琳拖长了嗓音,明显不信。

柯湛良:“你可别不信,你没发现,刚你一提时觅,他就变了态度?”

林羡琳冲他“呵”了声:“那不叫态度转变,那不是听说A,想逆着我家觅觅的意思选择B吗?说明你们家老大对于被我家觅觅甩了的事耿耿于怀,面子上过不去。”

柯湛良翻了个白眼,懒得和她争。

他跟在傅凛鹤身边这么多年,面子对傅凛鹤而言没那么重要。

屋里的傅凛鹤已经看完提案,他按下了柯湛良的内线电话:“你让林小姐进来一下。”

柯湛良挂了电话,看向林羡琳:“林小姐,傅总让您进去。”

林羡琳狐疑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屋里的傅凛鹤,这才走了过去,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

低沉冷淡的嗓音从屋里传来,林羡琳推门进去。

傅凛鹤扭头看她:“你们的提案我看完了,我认为那个地段发展前景不错,有合作的空间。”

林羡琳有些意外看他:“所以,您是同意合作了?”

傅凛鹤:“我没说。”

林羡琳:“……”

傅凛鹤:“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但最终要不要合作,还需要经过投资部门综合评估。”

林羡琳点点头:“没问题的。”

又问他:“那你们这边什么时候方便给我个答复呢?”

傅凛鹤:“半个月。”

林羡琳皱了皱眉,半个月后出结果,哪怕过了,再加上掐合同,走合同,整个流程下来估计没一两个月定不下来,这个周期太长了,她有点不放心时觅。

“能……稍微加一下速吗?”林羡琳问,又舔着笑脸补充,“主要最近其他同事也在争取别的客户资源,我这不是怕被别人给抢了先机嘛。”

傅凛鹤抬眸看她:“没关系,做生意也靠点缘分,如果真被抢走了,那说明辉辰和贵公司无缘。”

林羡琳:“……”

他这是话里话外都在透露着一个意思:他对他们商圈兴趣也没那么大。

林羡琳也不知道傅凛鹤是真没兴趣,还是商场上的话术,她有点摸不透傅凛鹤心思,也不敢表现得操之过急,干笑着道:“也是,那我就静待傅总好消息了。”

面上说是这么说,晚上回去后就忍不住和时觅狠狠吐槽了一通傅凛鹤。

时觅其实并不想再接收到任何关于傅凛鹤的消息了,但还是耐心听她吐槽完,听到林羡琳说傅凛鹤需要交由投资部门综合评估时她皱了皱眉。

林羡琳洞察力惊人,马上察觉到了时觅微妙的情绪变化:“有问题?”

时觅轻轻摇头:“也不算是吧。但傅凛鹤自己就有绝对的决策权,辉辰酒店的事他一个人就能拍板定案,不需要经过任何人任何部门。”

“……”林羡琳当下起身,“所以,是傅凛鹤故意卡的我?”

时觅:“应该不是,他没事卡你干嘛,看不上直接拒了就行了。”

“那……”林羡琳想了想,“他是看上了?”

时觅不敢打包票:“我不知道。他这人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干脆利落,如果看上了他直接就拍板了,不会丢给投资部磨半个月。”

林羡琳也迷糊了:“那……他几个意思啊他?”

时觅摊手,表示她也不懂傅凛鹤在打的什么算盘。

林羡琳更是不懂。

她还以为项目被傅凛鹤丢到投资部评估就没她什么事了,没想到接下来几天,每天都被通知去辉辰洽谈,似乎是对她们商圈很感兴趣,一天一个疑问。

洽谈对接人是柯湛良,洽谈的地方就在他办公区的会议室或者是贵宾招待室。

于是毫不意外的,林羡琳每天都花式遇见傅凛鹤,见他的次数比她过去两年见的还要多。

她和时觅是好姐妹,她的工作又是常年在外面跑动的,上班偷懒去找时觅或者节假日去找时觅是常有的事。

但哪怕是节假日或者周末过去,她能碰到傅凛鹤的机会并不多。

她不知道傅凛鹤是真的工作狂魔到常年无休还刻意避开她过来的时间,把空间留给她和时觅。

但过去两年了,林羡琳真没这么频繁见傅凛鹤。

而且她发现傅凛鹤最近似乎对她挺关注。

以前哪怕他在家她过来遇到,他也只是客气打个招呼就回房了。

现在虽然没打招呼,但忙碌中的视线却是不时往她这边看一两眼,眼神里总带着几分若有所思。

“你说傅凛鹤最近是不是有大病?”

下午,趁着吃饭的空档,林羡琳忍不住微信视频和时觅抱怨:“每天让我过来他们公司,今天对这个有疑问,明天那个有疑问,他们就不能一口气把问题整理清楚,再一天解决掉?”

她人刚在这边谈完事,也到了饭点,林羡琳懒得回家做,从辉辰出来就直接在辉辰集团楼下餐厅解决。

时觅也正在外面吃午餐,闻言和她说:“你可以和他说的。”

“我提过了,没用。人家大老板就爱折腾人。”

林羡琳换了只手拿手机,抬头时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傅凛鹤和柯湛良,身后还跟着韩卉瑛。

韩卉瑛手里拿着个文件夹,冷艳漂亮的脸上是工作时的认真,似乎在和傅凛鹤汇报着什么,从嘴唇蠕动的幅度看得出来,她语速不紧不慢,节奏控制得宜。

傅凛鹤还是那副面色平静的冷淡模样,没有看韩卉瑛,但看得出来,有在认真听。

林羡琳看着这样的画面觉得刺眼,对时觅说了句“等会儿”后便挂断了,拿起手机“咔擦”就给偷拍了个照片。

也不知道傅凛鹤是不是有所感,突然扭头看她,黑眸里的精锐让林羡琳瞬间有些被抓包的慌张和尴尬。

但她又很快冷静下来,假装没看到傅凛鹤,手举着手机挡住脸,假装在认真玩手机。

傅凛鹤扭头低声对柯湛良吩咐:“你们先进去。”

柯湛良点头:“好的。”

“可是……”韩卉瑛欲言又止地看了傅凛鹤一眼,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顺从地点点头,“好的。”

视线收回时,有意无意地扫了眼还在“认真”玩手机的林羡琳,而后收回视线,和柯湛良一块走进了大厦。

傅凛鹤朝林羡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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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琳视线一直盯在手机上,没留意到几人的动向。

她估摸着傅凛鹤等人已经走了,这才假装无事地放下手机,往傅凛鹤和柯湛良韩卉瑛刚刚站的方向看了眼,只来得及看到一点韩卉瑛和柯湛良消失在大门口的背影。

林羡琳尴尬地拍了拍胸口,收回视线时目光从桌上的手机扫过。

手机屏幕还停留着刚才抓拍的照片,也不知道是她的抓拍技术了得还是韩卉瑛看傅凛鹤的眼神过于赤裸直白,她眼神里的崇拜和钦慕毫不遮掩。

像年少时一样,林羡琳看韩卉瑛的那种不爽感又来了,也习惯于马上发泄。

于是,她顺手就把照片给时觅发了过去,并发了段信息:“你看韩卉瑛看傅凛鹤的眼神,我还真不信他们以前没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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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进了微信通知声响起时,时觅顺手拿起了手机,一眼便看到了照片里的傅凛鹤和韩卉瑛。

照片中的傅凛鹤穿着惯常的黑色西装,盘正条顺,身形高大挺拔,气质一如往常的冷淡疏离,一米八几的个儿,完美的身材比例和冷峻的气场,再加上出色的五官,人随便往那儿一站就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线条分明的侧脸在夜色下带了股凌厉的冷峻,是她熟悉的傅凛鹤,却也是熟悉得看到他的照片心脏会不受控地抽疼的存在。

时觅并不想再关注任何与傅凛鹤有关的信息,包括他的工作,他的生活,甚至是他的情感进展。

她删掉了照片,给林羡琳回了段信息:“他现在单身,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想了想,又补发了一句:“你工作的事,我可以帮你参考。但傅凛鹤的事,你以后别和我说了,我其实不想知道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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