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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三嫁精品推介

读读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娇娘三嫁》,男女主角分别是邢慕铮侯爷,作者“读读”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战乱之年艰辛九年的农家女钱娇娘,得知丈夫邢慕铮战功赫赫,卸甲归田成了侯爷荣归故里。她正摩拳擦掌当侯门夫人,不想丈夫居然带回来一个才女小姐,要娶为平妻。钱娇娘想,这也成罢!谁叫她大字不识,丈夫看不上呢。她只要带着儿子吃好喝好就成。可就在这时候,邢慕铮突然疯了?...

主角:邢慕铮侯爷   更新:2024-07-10 1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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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邢慕铮侯爷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娘三嫁精品推介》,由网络作家“读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娇娘三嫁》,男女主角分别是邢慕铮侯爷,作者“读读”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战乱之年艰辛九年的农家女钱娇娘,得知丈夫邢慕铮战功赫赫,卸甲归田成了侯爷荣归故里。她正摩拳擦掌当侯门夫人,不想丈夫居然带回来一个才女小姐,要娶为平妻。钱娇娘想,这也成罢!谁叫她大字不识,丈夫看不上呢。她只要带着儿子吃好喝好就成。可就在这时候,邢慕铮突然疯了?...

《娇娘三嫁精品推介》精彩片段


周牧被招进侯府当管家,做事儿是小心翼翼,不敢出一丝差池。即便侯爷不管府里俗务,但那冯小姐精明得很,样样细算,一有差池就打罚。可自侯爷发狂之后,他发觉冯小姐突然多了许多从未有过的开销,现银也成日地往外拿,还并不知会他,账房偷偷儿告诉他他才知晓。冯小姐与账房说,那是侯爷先前就应承给她,借给表兄购置田地的银子。周牧这细一琢磨,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冯小姐这像是在准备后路啊!只是万一侯爷一死,冯小姐跑了,那府里账务亏空,岂不都要拿他是问?周牧可不想当那替死鬼,可这府里由冯小姐说得算,周牧思来想去,惟有死马当活马医,请了钱娇娘这正室夫人出来。

幸而这夫人还算机灵,叫他去把侯爷的旧部招来。只是周牧不想那些个旧部全是些不通情理的兵痞子,分明是他通风报的信,他们居然还给他上了镣铐。

但好歹还能话事儿。

周牧思来想去,突而发觉这是一次铤而走险的机会。村姑主母大字不识,侯爷又疯疯癫癫,他若趁机大捞一笔,再将这些糊弄糊弄全都算在冯小姐的账上,谁也不知他从中作梗。纵使后头被人发现了,就叫家中婆娘带着两个儿子赶紧逃跑,自己大不了一死了之。

可他不曾想这村姑不仅会算账,还如此精明!

“夫人,小的糊涂,小的因侯爷神智不清而、而伤心欲绝,做什么事儿也都糊涂了,您让小的回去再重新理理,盘盘账……”周牧匍匐在地,低声下气地恳求。

“不必了,你这账盘跟不盘,有什么不同?桌椅几张,蜡烛几支,茶叶几斤,论两还是论斤卖的,你都不报,你这是糊弄我,还是瞧不上我?你给冯语嫣看的账也是这样儿?”

周牧顿了顿,连声答道:“这……”

邢慕铮没有发怒,他早在周牧第二回还是第三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儿了,但这些事儿不值得他发怒。只是周牧这几回来报账,娇娘不声不响,他原以为她听不明白,没想到不过是不愿理睬罢了。

钱娇娘坐回椅上,对吴顺子指了指已成废物的桌子,让他赶紧搬走。她抓过蒲扇慢扇了扇,“周管家,你有胆!你说我要是查你以前做的账,会查出些什么来?”

“夫人,奴才并没、奴才……”周牧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括子,轻敌,他太轻敌了!

“阿大王勇,把这贪赃徇私的管家抓起来,让他自己招供吞了多少侯府多少银两!”

“是!”

“夫人,夫人,奴才知罪了,饶了奴才,饶了奴才……”

钱娇娘用力一扇,目光凌厉直视周牧,“谁也饶不了你,你自个儿老老实实把银子吐出来,要是我查出来与你上缴的对不上数,你就……”娇娘停顿了,她眯了眼,气势汹汹。

清雅上前一步,低声在她耳边道:“坐大牢。”

“对,你就给我坐大牢去!”钱娇娘一挥手,“带下去审!”

侯爷起身,拍手大笑。

“娇娘,你今儿还挺像模像样的。”傍晚火烧云遍布之时,清雅拉了张小板凳坐在院子的树荫下,打着一把团扇,瞅着娇娘检查她的宝贝葡萄。

这葡萄架子自侯爷住进来之后就饱受摧残,被推倒踢倒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但好在葡萄韧性,拉一拉扯一扯埋一埋还能活。娇娘熟练地拿干藤绕着竹竿架绑牢实,看一眼悠闲坐在旁边摇椅上摸肚皮瞪火烧云的侯爷,双手用力一扎,“我是气不过,那周牧,把人当猴耍么?要耍也耍厉害点儿,这路数放大街上都没人叫好!”

“你这是要揽府里的活来自己管?”

娇娘将葡萄藤搭上去,“我才不管,不是还有一个管家么,叫丁张什么的,他管。”

邢慕铮虽只能看见云,但能听见娇娘她们的声音。他略有不悦。

娇娘支稳了架子,稳稳地将幸存的小葡萄捧上去,满意地拍了拍手,“我以前做了个梦,梦见我的葡萄架上结满了葡萄,而后一眨眼,那一串串的葡萄变成了金葡萄,全都是金子的!那黄澄澄的不知道有多好看,他……一个神仙出现在我面前,说是这是他送给我的,问我欢喜么,我说自是欢喜。”

“你这是想金子想疯了。”清雅撇撇嘴。

“我那会儿穷得揭不开锅,就差去吃土了,大概就是有人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你知道后来怎么着?”

“怎么着?”

“后来我一高兴,就把一串金葡萄给吞进去,然后就噎死了。”

清雅愣了一下,而后以扇遮面哈哈大笑,后来肚子都笑疼了,还得一手揉着肚子。“哎哟,我还以为是什么美梦,不想竟是个噩梦!哈哈哈哈,娇娘,你可太逗了。”

娇娘瞪她,“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梦都是反的你不知道么,总有一日我能种出满园子的金葡萄!”

“是是是,你能,哈哈哈,你能。”清雅还止不住笑意,伸出了大拇指。

钱娇娘白了她一眼,转眼看向角落里清雅种的两盆花,叶角都有些卷边儿了,娇娘看不下去,“你那两盆真要浇肥了,不然开不了花!”

清雅立刻道:“开不了花就开不了花,你种你的,我种我的,两不相干。”

钱娇娘转头眼不见为净,舀了一瓢水往田里洒,“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养花的,吃饱了撑的。”

阿大从厨房仆妇手中接过为邢慕铮做好的晚膳,鸡肉是去了骨的,鱼肉是剔了刺的,都怕定西侯噎着卡着。娇娘见了,在干净的水桶里洗了手,在身上抹了一把走了过来,“今儿凉快,就在外面吃罢。”

王勇机灵地跑进屋去拿饭桌。

侯爷似乎闻到了香味,坐起来瞅着娇娘傻笑。娇娘拉了一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了,“老实吃饭,吃完了喝羊奶。”

侯爷笑容更大了,比天上的日头还灿烂。娇娘瞥开视线,不行,还是要命。

“这么大了还爱喝奶,难怪没脸开口。”娇娘嘀咕。拜他所赐,邢平淳现在也早晚要喝一碗羊奶。

邢慕铮有丝窘迫。羊奶是他儿时记忆,他都忘了是甚滋味,不想鬼东西竟如此痴迷。

王勇端了饭桌过来,阿大将热饭热菜放在上边摆好,与王勇去忙其他的去了。

侯爷的饭向来是娇娘喂的,否则让他自己吃就会满手抓得到处都是。钱娇娘拿勺子碾着已成末的鱼肉,细细看了没有刺儿,才混进白米饭中搅和,继而喂一口给张了嘴的侯爷。

侯爷吃饭时鲜少发狂,连清雅也敢靠近,她打着扇移到娇娘身边,看着她喂饭,“娇娘,咱们方才的话儿讲了一半,你真不趁这个机会把侯府的管事大权都夺过来?过了这村可能就没这店儿了,万一冯语嫣又蹦跶起来……”

娇娘撇撇嘴,塞了一口和着鸡肉的饭进侯爷嘴里,“我争这个做甚?与我有什么相干?”

“不相干你把侯爷接你院里来做甚?”清雅挑眉。

娇娘默默地又喂了一口饭,“……侯爷病了,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她顿了顿,添了一句,“他终究是百姓心中的英雄大将军。”

“就这?”清雅狐疑的眼神在她与邢慕铮之间转溜,“就没一点夫妻情份?”

钱娇娘嗤笑一声,像是她说了什么笑话,“有个屁夫妻情份!”

邢慕铮一愣。

“哎……你别这么粗俗……”

“粗俗?我还有更粗俗的。”娇娘冷笑,“他将我买入邢家,就是为了留个后。一走九年音讯全无,我上顾老下养小,我比磨坊里的驴子都累!后来知道他打了胜仗回来当大官了,心想着老娘我总算可以享享福了,谁知一进府就给我下马威,去他娘的冯小姐,去他娘的平妻!老娘屁股还没坐热,他就一脚把老娘踢开。老娘像个妻子么?他当我是他的妻么?他邢慕铮兴许对得起天下人,但绝对不起我钱娇娘!”

这番话钱娇娘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儿终于能一吐为快。她舒畅地呼了口气。

邢慕铮看着眼前因气愤而涨红了脸的钱娇娘。原来这才是她的心思。

定西侯噎住了,他不停地干呕,双手胡乱往半空抓,娇娘放下木碗,抓了他的手,在他后背用力拍了几下,侯爷一口饭吐在地下,钱娇娘机灵躲闪,鞋儿才逃过一劫。

清雅去拿墙角的扫帚和畚箕,娇娘叫她先铲些灰来,清雅转去后院找了些煤灰,回来见娇娘正替邢慕铮擦脸擦衣服,她将灰抖到残渣上,“既然侯爷对你不住,你为甚还照顾他?”

钱娇娘用力擦了擦邢慕铮的短衫,面无表情,“我才也说了,他对得起天下人,我除了是他的妻子,也是天下之人。”

侯爷直愣愣地盯着钱娇娘。

邢平淳放学回来,推开院门跳进来,“娘,我回来了!”

“丑儿回来了。”钱娇娘扭头笑了。

清雅将残渣扫了干净,也笑对邢平淳,止了话头。

小说《娇娘三嫁》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邢平淳冲上前来,怒目而视,“我爹是名震四海的大将军,你怎敢绑他!”

“丑儿,大人说话,小娃儿别插嘴。”娇娘叫着儿子的小名喝止他。

“娘!”

冯语嫣并不恼,她和蔼地看着邢平淳,“你怎知我一片苦心?将侯爷绑缚在此,我的心难道好过么?可我是为了大局着想,侯爷发疯已成事实,万一他伤了你,我怎么向邢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邢平淳见她似是善意,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钱娇娘扭头对丫头清雅道:“丑儿太无礼了,你先带他下去。”

清雅应了一声,伸手去牵邢平淳。

“娘……”

“去罢。”钱娇娘对他摆摆手。

看着邢平淳被清雅带走,钱娇娘转头道:“冯小姐,侯爷虽然发了狂性,但侯爷毕竟是侯爷,是这侯府的主人,咱们就不能眼睁睁地任由他这模样自生自灭,不是么?你既怕侯爷发疯伤人,你看这样如何,将侯爷送到我的院子里去,我将大门关着,侯爷跑不出门,也就伤不了别人。”

谁知冯语嫣怎么也不松这个口,“娇娘,我知道你是不忍心,但该尝试的我们都已尝试过了,都不管用!你接去了,也顶多是折腾两日,两日后,你也会像现下这般将侯爷绑起来,何苦要走那个过场?”

钱娇娘眉头微蹙,“你的意思是不放人?”

冯语嫣摇摇头,“放不了。”她顿一顿,“我得为整个侯府考量啊!”

“那侯爷若是死了,怎么办?”

冯语嫣目光闪了一下,仍是笑道:“怎会呢,我为侯爷殚精竭虑,日日叫管家去寻神医,且侯爷吉人自有天相,他定会好的。”

钱娇娘指向屋内浑浑噩噩的邋遢人,“我看侯爷马上就要死了。”

冯语嫣看了一眼,很快转回视线,“我这几日受伤未愈,没能来看望侯爷,竟不想奴才们这般作践,真真该死!你放心罢,我定会好好教训他们。”

说罢,便有好几人扑通通跪地,嚷着奴才该死。

钱娇娘直视冯语嫣,“这么说,你是不放了?”

“娇娘,我比你更心疼侯爷,你就放一百个心,我决计会好好处理此事。”

二人僵持片刻。钱娇娘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冯语嫣上前一步,劝她道:“娇娘,不如你先回院子……”她的话突地停了,因见邢平淳领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将士快步向他们走来。

冯语嫣的脸色顿时变了,“哎呀,你儿子怎地将府外人引来?这是要侯爷的丑事人尽皆知么!”

钱娇娘回头,并不意外地看向来人。与邢平淳并肩而行的正是邢慕铮多年的副官李清泉。他跟着邢慕铮东奔西顾安天下,末了也跟着邢慕铮回了封地。

李清泉带着几个兄弟来到众人面前,对着钱娇娘拱了拱手,急切问道:“夫人,侯爷现在何处?”

钱娇娘略微思量,让邢平淳带领他们进去。

“你们不能进去。”冯语嫣忙叫人拦住他们,“侯爷发狂会……”

只是寻常家丁哪里是李清泉等人的对手,三两下被人推开在地。

李清泉与几个兄弟冲进屋子,先闻到一阵冲天臭味,再见邢慕铮惨状,全都眼珠瞠圆,齐声大叫:“大帅!”

他们都是随邢慕铮出生入死的兄弟,看见邢慕铮如此狼狈之状,岂能不怒?

“是谁干的!”李清泉大喝一声。李清泉本就是个身高八尺的壮汉,龇牙怒目的凶相更是吓人,喂血无数的大刀一横,大有祭刀之意。

众人吓得全都后退一步。

冯语嫣强撑着上前一步喝道:“你们太放肆了,这里可是侯府,不是军营,容不得你们在这儿大呼小叫!”

只是冯语嫣板脸训一训家丁还管用,面对眼前这些刀里来箭里去的将领,全不管用。不仅不管用,反而还让他们将矛头直指向她。李清泉大步向前,大刀毫不客气地架上她的脖子,“把镣铐打开!”

冯语嫣吓得直往后退,却被李清泉一直抵向墙边,那锋利无比的刀锋带着血腥杀气抵在她的颈边,冯语嫣原以为自己可以临危不惧,但等那闪着银光的刀锋贴在她的肌肤上,她才知何谓害怕。

“你再不交出钥匙,我就杀了你再自己找。”李清泉咬着牙关道。

“清泉,先在这娘们脸上划两刀,让她知道厉害!”光头将士阿大道。

冯语嫣一听要毁她的容貌,吓得立即尖叫,“我交,我交!”

冯语嫣交了钥匙,李清泉等人顿时进去为邢慕铮解锁。钱娇娘站在门边看着。

邢慕铮终于被解开了枷锁,傻傻地被人扶了起来。

“大帅。”

“大帅!”

众人七嘴八舌地唤着邢慕铮,邢慕铮目光滞空,干涩开裂的唇瓣微微颤抖,忽而他的眼中聚起狂意,干哑的嗓子拼命大喊,久缚的双臂也不要命地乱挥起来,他甚至想要跑动,却因腿部充血过多而向前摔倒,光头阿大千钧一发之际做了他的靠背,只是邢慕铮不但不领情,反而拿头使劲撞他。

“啊——啊——”他大叫着。

钱娇娘头回看见邢慕铮发疯的模样,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大帅,大帅!”阿大狼狈叫道,想推开他又怕伤了他。

“打晕他!”钱娇娘当机立断。

李清泉一个箭步上前,不轻不重地在邢慕铮颈部砍了一记手刀,本是虚弱不堪的邢慕铮立刻应声倒在光头身上。

在场者皆默,不知如何是好。

冯语嫣尖声道:“这会儿你们满意……”

“快去准备热汤,趁着侯爷晕倒替他沐浴净身,再多烧些热水,一两大桶怕都是不够用的。丑儿,你跟周管家去准备些金创药,你爹身上有伤,沐浴完了须给他上药。周管家,还得劳烦你去找几件干净的衣裳候着。”钱娇娘的声音盖过冯语嫣,有条不紊地指挥,“几位兄弟,劳烦你们把侯爷抬到净房去。这位兄弟,你先去疗伤。”

钱娇娘指着阿大交待完,众将如梦初醒,急急忙照作了,侯府奴才们见状也不敢怠慢,各自小跑准备去了。

热汤很快准备好,李清泉与几名兄弟不放心侯府奴才,自个儿进去帮邢慕铮净身,钱娇娘则在外头守着,让人去找一床干净的被褥和凉席,送到她的院子里去。冯语嫣气得回房去了,说是由他们折腾。

等邢慕铮干干净净地被抬出来,已是一个时辰以后了,李清泉和兄弟的眼眶居然都是红的,说话也是沙哑的,“夫人,侯爷身上……溃烂之处数不胜数,要劳驾您悉心照料了。”

钱娇娘看向抬床上的邢慕铮,他虽然已经洗干净了,身上没了恶臭,胡子也刮干净化了,但脸色苍白如纸,嘴唇裂得已经成了一团痂,也不知里衣下的身躯是什么情状。她轻叹一声,“知道了,送到我那去吧。”

钱娇娘的院子是府中最偏僻最小的一个主人院子,听说前主人当初是为了安置不受宠的妾室建造的,放在皇宫里,就叫冷宫。钱娇娘却觉得还不错,安静,大小正合适,平常又没人来,她就在院里堆了一点种菜的地,还架了个棚子。平日里种些瓜果什么的,现下葡萄爬满了藤,挂着一串串青绿的果实,看着就觉得酸。

李清泉虽然听说了娇娘并不受大帅待见,却也没想到她住的地方竟像个农家小院,这哪里有侯府主母的气势?等等,他怎么听见了鸡叫?

“啊,养在后头的母鸡大概是下蛋了,一会正好掏出来给侯爷补补。”钱娇娘道。

养鸡……侯府主母不仅种地,还养鸡……李清泉抹了把汗,心想这大概就是大帅不待见原配的缘由了,这说出去,是挺丢人的。

“呃,夫人,不如……属下将大帅接到营中,由我等兄弟们照料吧。”李清泉现今在玉州驻军处替邢慕铮训练新兵。

钱娇娘偏头想了想,“不必了,那儿全是汉子,总有想不周全的地方,况且侯爷大概也不想让将士们看到他这副模样,就由我来吧。”

李清泉沉默了,他想后点了点头,示意两个将士将邢慕铮抬进里屋。邢平淳紧紧抓着手中的大肚小瓷瓶,亦步亦趋地跟随其后。

“夫人,大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地突然失了心智?”李清泉哑声问。

钱娇娘看向里屋,“大人,我这会儿也是瞎子过河一抹黑,先请大夫过来看过再说罢。”

“方才在大少爷旁边的就是军医简大夫,且让他替大帅把一把脉。”

“好。”钱娇娘抬步往屋子里走。

邢慕铮被安置在西边厢房,里头除了一张月洞床与两张花梨木靠背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简大夫替他细细把了脉,神情凝重地起身,让人替大帅身上抹药,并开了一副药方,叫人去抓来立刻熬上。

李清泉等简大夫安排完,才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问他,“简大夫,大帅病情如何,伤势如何?”

简大夫抓了抓山羊胡,愧疚地叹道:“怪我医术不精,无法找出大帅病根,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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