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延舟楼藏月的现代都市小说《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全章阅读》,由网络作家“谈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闻延舟楼藏月的小说推荐《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谈栖”,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她的眼神失焦。她没有孩子了。直到做完手术,她也没从意外怀孕又意外流产整件事中反应过来,清宫手术伤身,她一个人在医院躺了三天。第四天,就收到了他的电话,而他打来电话的原因,只是要她到酒吧,帮他的新欢喝酒。她的心越来越冷了。所有人都知道,她爱他。可惜,他对此不屑一顾。她决定放弃了,转身嫁与别人。可他却又凑上来,拉着她不让走。可笑,姐可没那么好哄!...
《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原本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此时此刻,凌驾在她身上,闻延舟捏住她的下巴,嗓音沙哑:“楼秘书这么懂我,那你猜,我现在想干什么?”
“……闻总,你喝醉了。”楼藏月冷静地说。
闻延舟气息灼热:“醉没醉,难道你会比我更清楚?”
“所以你没醉?”楼藏月迅速想明白,“你故意纵容她爬上你的床?”
太可笑了。
“那是我打扰闻总的好事了。”
“知道就好,你赶走了她,你就得赔我——”闻延舟直接吻下来!
楼藏月迅速侧头避开,闻延舟的唇落空,他旋即追过来,不死不休的架势。
楼藏月的手摸进包里抓住了什么东西。
下一秒,咝——
一阵极其刺鼻的白雾在闻延舟面前蓦然炸开!
闻延舟瞬间闭上眼睛,迅速从楼藏月身上离开,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几乎是同一秒钟,眼睛的刺痛感以及喉咙的灼烧感,让闻延舟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楼……咳咳!楼藏月!”
楼藏月也没有好多少。
距离太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好在她有提前准备,在那一瞬间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并没有吸入太多的气体。
她也咳嗽着,迅速从床上起来,离开烟雾,跑进浴室,用清水漱口和冲洗眼睛。
——那是防狼喷雾。
楼藏月外出的话,包里都会随身带着,以防危险,就是没想到,第一次用,是用在闻延舟的身上。
她吸入的量不是很多,缓了一会就没事。
闻延舟就没那么幸运了,接连不停地咳嗽,楼藏月离开浴室,看到他坐在床尾的地毯上,身边倒着几个矿泉水瓶。
他在通过喝水的办法,降低呼吸道的灼烧感。
听到她走出来,闻延舟转头看过去,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饶是如此,也压制不住他那骇人的风暴。
像要活活咬断她脖子。
楼藏月顿了一下,然后说:“闻总既然没有醉,”哪怕是真醉,现在也彻底清醒了,“那有什么需要,就自己打电话安排,我先走了。”
她捡起地上的包包就要走。
闻延舟冷冽刺骨的一句话:“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我就送你去拘留所蹲几天。”
“……”楼藏月攥紧拳头,沉了口气,回头看着他。
“上次,我就对闻总说过,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请你自重,今晚闻总没醉,对自己的身体和行为都有掌控力,是你意图侵害我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又来了。
又是这副惹人不快的,一丝不苟的,理智冷静模样。
闻延舟斥道:“滚过来!”
楼藏月没有动,闻延舟被她气得又忍不住咳嗽起来,连着咳了好一阵,一边咳,一边说:“咳咳!过来看我的眼睛!咳咳!我看不见了!”
楼藏月愣了一下,不确定地走过去。
闻延舟用矿泉水洗过眼睛,衬衫领口微湿,但眼白还是很红,是那种血红。
她倒是没什么愧疚感,而且防狼喷雾并不含有害物质,一般来说,用清水冲洗,缓半个小时就会没事。
“闻总再用水洗一下吧。”楼藏月递给他水。
闻延舟推开她,手掌按着肺部,越咳越厉害,咳出了痛感,咳到最后甚至开始干呕了。
楼藏月怕是防狼喷雾跟酒精产生什么不良反应,让这位申城闻家独生子死在自己手上,连夜打车,将他送到医院看急诊。
最后的检查结果是,闻延舟对辣椒过敏,而防狼喷雾里最主要的成分就是辣椒精,现在他是过敏了,咽喉水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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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子,大家的目光,就都被苏运转移到楼藏月的身上。
楼藏月一袭深紫色长裙站在那儿,美轮美奂,只是表情有些空白,像一尊精致的雕像。
苏家父母其实是很满意楼藏月的,尤其是今晚看到她带着苏运各种交际、应酬的样子。
他们心知肚明,苏运不是做生意的材料,所以给他找一个有这方面才能的妻子,也是他们一直以来对儿媳妇最大的要求。
就是听说楼藏月的出身不高,不过没关系,出身不高才好拿捏,不然他们还担心把公司交到她手里,她会挖去填补娘家。
思及此,苏母直接上前握住楼藏月的手,笑得特别慈蔼:“是是是,我也觉得藏月不错。”
楼藏月立刻抽回手。
苏母一愣。
楼藏月抿了一下唇,很冷静地说:“苏夫人别误会,苏少只是开玩笑,我和苏少只是普通朋友,哪里够得上谈婚论嫁?”
苏运急了:“藏月!”
楼藏月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苏少真的误会了,我确实只是把你当成普通朋友,并无其他意思。”
“以前没有意思不要紧,现在开始有意思不就行了吗?”苏运横行霸道,“我不管!我就要你!你必须嫁给我!今天是我生日,我最大!”
楼藏月沉声:“苏少这样不是强买强卖吗?”
苏运嚷嚷:“我就强买强卖了!”
老苏总想得比较深。
楼藏月摆明是闻家看上的人,就算闻延舟不愿意明媒正娶回去当妻子,那也是闻家定下的……类似“小妾”,或者“外室”之类的身份,大豪门里一夫多妻也不少见——叶家不就是妻妾同居。
他们哪能跟闻家抢女人。
所以不重不轻地喝了一声:“苏运,住口,别胡闹,人家楼小姐不喜欢你,你也不能强迫人家。”
闻父看了闻延舟一眼,冷哼:“你没眼光,有的是人有眼光。”
闻延舟没有表情,只是侧脸线条绷得又冷又硬。
闻父心思掂了掂,将倾倒的茶杯重新扶好,忽然说:“藏月,你嫁进苏家,我给你出嫁妆!”
楼藏月疾声:“董事长!”
苏母立刻就说:“诶!苏运就是有些孩子气,说话直了点,但也能看出他本质善良,对不?而且一表人才,我们苏家在申城也叫得上名号,配你,怎么都不算亏待你,楼小姐,你说是吗?”
当然不是!楼藏月反驳:“苏夫人,我真的……”
“藏月,”闻父出声打断,他莫名的开始撮合起了楼藏月和苏运的婚事,“苏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苏母紧接着:“而且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呀,要不就先订婚,订了婚,培养感情,然后再办婚礼。”
苏运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好好好!反正今天晚上来了那么多人,我们直接宣布订婚吧!给大家一个惊喜!”
没有人问楼藏月是否同意,或者说没有人在意楼藏月的意见,他们一句接着一句,完全没有给楼藏月插嘴的机会,苏运拉着她就要出去宣布这个消息!
楼藏月被拽得一个踉跄。
苏运和苏母一头热的时候,她还不觉得有什么,拒绝就好了,但闻父也加入进来,她就有人身与命运都由不得她主宰的恐慌感!
她信他们一句话就能让她的名字和苏运出现在同一本结婚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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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原本已经开走的车,忽然又退回来。
乔西西也不管刚才骂人家骂得有多狠了,能屈能伸,连忙喊道:“闻总!闻总!快救救月月!她不行了!”
闻延舟大步下车,直接将地上的楼藏月抱了起来,放进后座。
乔西西也拉开副座上去:“快快快去医院!”
车辆火速开动起来。
楼藏月全身都在发抖冒汗,意识昏昏沉沉,无力地靠在闻延舟肩膀上,手抓着他的领口。
白柚已经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了,勉强说:“……藏月姐这是喝了多少啊,也太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了吧……”
闻延舟低头看楼藏月,情绪不明,忽然感觉手上黏黏的,好像是抱楼藏月的时候从她身上弄到的。
他皱眉,开了车顶灯看一眼。
不看不要紧,一看,掌心竟然有血!
闻延舟愣住。
乔西西也愣了一下,脑子一抽,脱口而出:“月月!你流产了?!”
闻延舟浑身一震,一下看住楼藏月。
楼藏月已经晕过去。
司机有眼色,将车速提到限速的最快,十五分钟后,终于赶到医院。
闻延舟抱着楼藏月下车,脚步很稳也很快。
他们去了急诊,护士立刻推来移动病床让他将楼藏月放下,同时问:“患者什么情况?”
“她喝了很多酒,腿上有伤。”
护士记录:“还有吗?”
“……还有,流产了。”
闻延舟已经想起来是哪一次了。
是在丰城分公司的会议室,因为是临时起的兴致,他没带也就没戴,但他以为她会处理。
毕竟以前他偶尔懒得戴,楼藏月都会记得吃药的。
楼藏月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宿醉的头疼让她特别难受,忍不住呻吟一声。
这时,旁边响起一道冷冷淡淡的声音:“水在左边床头柜。”
这是……闻延舟的声音?
楼藏月几乎是立刻睁开眼,床边的椅子上,闻延舟翘着二郎腿,正在看她。
“……闻总怎么会在这里?”接着她发现自己现在是躺在医院,手背还在输液,又有些茫然,“我怎么了?”
闻延舟平静:“昨晚的事,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我喝多了,喝醉了。”胃里翻江倒海,腹部也疼得不行,整个人特别难受,但回家睡一觉就好了,还要来医院吗?
她自觉不妙,“我还怎么了?”
闻延舟神色意味不明:“流产了。”
楼藏月一愣,旋即就感觉自己整颗心都在极速地往下坠。
她脸色本就苍白,此刻更是没了所有血色,脑袋嗡嗡的,一片空白和仓皇。
流产……
她流过一次,也是很突然,在她知道之前就没了,她以为那已经是她此生经历过最痛苦的事,怎么还有第二次?
楼藏月因为他那三个字,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像是来一阵稍微大一点的风就能把她吹散。
闻延舟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脆弱,他换了一条腿,终于大发慈悲说:“吓唬你的,月经而已。”
“……”楼藏月迟钝,“什么?”
闻延舟难得多解释两句:“医生说你痛经,贫血,加上喝酒,所以反应大。你朋友对我胡说八道,我只是把她的话拿来吓唬你,不行?”
意思是,她昨天那么痛,只是痛经?
“……”楼藏月的呼吸慢慢恢复平稳。
自从她流产后,这两个月,她都没来,她上网查过,说可能是因为流产导致紊乱,问题不大,她忙,也就没理,没想到会在昨晚来了,还疼得那么厉害。
她当时醉得很迟钝,也没感觉。
但,还好,还好不是。
闻延舟看她的脸色:“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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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突发,始料未及。
现场陷入兵荒马乱,搬开木头的搬开木头,送去医院的送去医院。
万幸龙舟只有骨架,不是特别重,楼藏月的小腿经过拍片没有骨折,如果是成品龙舟,几吨的重量,那她这条腿必然是废了。
但不妙的是,史密斯被当场砸晕,所以这件事,一定要有个交代。
老厂长在他们送医期间,火速调查清楚事情原委——原来是支撑龙舟悬在半空中的其中一根麻绳松开了,这才导致龙舟失去平衡,产生连锁反应,有了这场事故。
那么那根绳子,为什么会松开?
病房里,老厂长苦哈哈道:“松开的绳索编号是4,但厂里没有监控,不知道怎么会松开,根据大家的回忆,出事前后,只有一个人在那个位置停留过,是……”
闻延舟脸上没有表情,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样,就是生气了。
“谁。”
老厂长犹豫地瞥了一个方向一眼:“是……”
楼藏月靠坐在病床上,突然开口:“是我。”
闻延舟回头看着楼藏月。
因为刚才的意外,楼藏月的头发乱了,衣服脏了,纤细的小腿上包了厚厚的纱布,看着有些可怜。
闻延舟想起了昨天晚上。
昨晚她红着眼睛看他,也是这种可怜。
他沉息,疏冷地问:“你站在那个地方干什么?”
楼藏月实话实说:“白柚问我投资龙舟厂公司能获利吗,我停下来回答她。”
老厂长更加欲哭无泪:“什么利不利的,我们制作龙舟用的杉木,天南地北找了五年才找到那么合适的,百米长舟,没有合适的杉木根本做不起来,现在都砸碎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修补,损失大了……”
闻延舟就问:“你有没有碰绳子?”
楼藏月一字回答:“没有。”
但紧跟在楼藏月的话音后,白柚突然小声插了一句:“……好像有。”
楼藏月和闻延舟的目光一下看了过去。
白柚是全场伤得最轻的人,只有手掌被地面摩擦破皮,饶是如此,闻延舟还是叫护士帮她处理伤口。
此刻她坐在床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与他们对视。
楼藏月直起了腰:“‘好像有’?有什么?”
她的声音冷冷,白柚被她的质问吓到,咬着唇:“藏、藏月姐,我就是想起来,你当时好像扯了一下绳子,所以我想……”
闻延舟:“继续说。”
“所以我想……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扯松了麻绳……闻总,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麻绳动一下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会阻止藏月姐,可能就没有现在这些事了。”
楼藏月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闻延舟喜欢她,所以她之前那些小心机小动作,楼藏月即使看得出来也没去管,她明白“道理”在“偏心”面前不值一提,但她怎么都没想到,白柚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楼藏月的脸色急剧冷下来:“你再说一遍,我碰了什么。”
白柚一下缩到闻延舟身后,喊了一声“闻总”,一派惊弓之鸟楚楚可怜的模样,闻延舟看向楼藏月:“我现在是在问她的话。”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别插嘴!
白柚的低级手段楼藏月只觉得滑稽。
而闻延舟这一句话,让她感觉原本就堆积到95%的委屈,怨气和怒火,直冲到了瓶颈!
她咄声:“那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闻延舟反问:“她说的哪句不是实话?”
白柚怯懦地说:“闻总,我没有撒谎,可以查监控,我说的都是实话……”
楼藏月瞬间被点燃:“你刚才没听到厂长说的话吗?厂里没有监控!”她演什么!
她一声更比一声高,闻延舟当场呵斥:“你喊够了吗?”
楼藏月蓦地一怔!
随后她就感觉四肢百骸像被冰封了那样,开始僵硬,僵直,直至动弹不得。
闻延舟的性格的确算不上好,但他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三年来都没有。
这是第一次。
他让她闭嘴。
白柚眼里聚集了水雾,声音越发地低:“闻总,我真的没有撒谎……”
闻延舟一句“我相信你没有”,楼藏月僵直的身体开始土崩瓦解。
闻延舟对着楼藏月:“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你确定你没有乱动?”
“……”楼藏月愣愣地靠回了床头,闻延舟在她眼里开始变得陌生。
她在他身边三年,是他钦点的首席秘书,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从没有出过一点差错,他为什么会认为,她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就因为,这句指控是白柚说的?
她一字一字地道:“如果,我动了,是因为我出的事,我会承认,我……”不会推卸责任,也不屑撒谎。
但后半句还没说出来,闻延舟便对她前半句话断章取义:“那你现在否认什么?白柚说了看到你动了,她难道会诬陷你?”
楼藏月觉得可笑,也真没忍住笑出声。
她难道会污蔑你?
她当然会。
但此时此刻,楼藏月最恨的竟然不是污蔑她的白柚,而是闻延舟!
她这三年,到底算什么?他眼里的她,到底是什么?
去年碧云年会上,她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一位男士,虽然她反应很快,但还是将对方的袖子弄湿了,对方很好脾气,完全没有追究她的莽撞。
她将衬衫的钱赔给人家,对方再三拒绝,但她坚持,他最后才收下了。
因为收了,楼藏月觉得两清了,就没再把这件事记在心上,但他一提,她就想起来了。
楼藏月这才仔细去看这位沈教授。
他很年轻,也很好看,肤色偏白,但不是病态的白。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镜之下是一对乌黑修长的眉,眼眸也很清亮,像伸手抚摸河水时,那种微凉不刺骨,舒服很惬意的感觉。
再往下的鼻梁高挺,唇色偏浅,下巴轮廓流畅,整体给人一种,温吞无害的既视感。
楼藏月还发现他耳朵上有什么一闪一闪,多看两眼,才发现,那竟然是眼镜的链子。
眼镜链其实是很“诱”。
又斯文,又惹桃花,比较形象的形容词,大概是“斯文败类”。
楼藏月看人很细,但也就看了三五秒,便自然地伸手:“你好,沈教授。”
他没握,扬眉:“跟着我的学生喊沈教授,其实你不认识我吧,我还是先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西城,沈家,行四,沈素钦,楼小姐,幸会。”
楼藏月讶然,她确实没想到他是沈家的人。
沈家在西城的地位,就相当于闻家在申城的地位,独一无二。
她正色:“没想到沈家的公子竟然是大学教授,失敬失敬。”
沈素钦这才握了她的手,温声道:“这就是兄弟多的好处,有出息的兄长顶着,我们这些不学无术的弟弟,想做什么都可以。”
“如果大学教授都是‘不学无术’,那这世上应该没有真正的专业了。”楼藏月觉得他太谦虚了。
沈素钦莞尔,又一次邀请:“所以楼小姐,真的不需要我当导游吗?”
楼藏月坦然:“我其实没什么事,只是路过随便进来看看,逛够了。”
沈素钦挑眉,看了下手表:“中午了,都说了解一个大学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它的食堂看看,我请楼小姐吃顿饭吧,毕竟,能遇到,也是很好的缘分。”
对方诚心邀请,楼藏月不太好拒绝,想着他是教授,吃食堂应该也花不了多少钱,便就答应了。
“好啊。”
申城大学的食堂,是阿姨把菜打在了一个个小碗小碟里,自己拿,然后统一到智能秤上结账,刷饭卡付钱。
楼藏月拿了一菜一肉一汤,留心看了一下,沈素钦刷卡消费是十七块多,她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这点小钱,沈四公子还是给得起的。
“我们学校的醋鱼挺好吃,你试试。”
沈素钦将自己拿的一碟西湖醋鱼块放在她面前,楼藏月自然是道谢。
楼藏月原本还想着他一个名门出身的斯文公子,在餐桌上会有一些礼仪方面的讲究,比如食不言之类,没想到他主动跟她说话。
“楼小姐是申城本地人吗?在哪里读的大学?”
楼藏月咽下后,才说:“我是申城人,不过我是在青城读的大学。”
“青城大学我也任教过,青大有成排的玉兰花,开花的季节,整个校园都带着清新的花香,特别好闻。”
楼藏月不禁点头:“是啊,当年我毕业的时候,正好赶上玉兰花开,感觉是在为我们那一届学子送别,也是因为青大的玉兰花,我现在也很喜欢玉兰花的味道。”
“申大种的是桂花。”
楼藏月还回租住的房子收拾行李。
“月月,你回来啦?我还想你今天再不回来,那我明天就算是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找,也要把你找出来。”
“嗯,已经没事了。”
楼藏月的合租室友乔西西,也是她大学的舍友,两人加起来在一起住了六七年,关系一直很好。
住院这么多天,只有她真情实感关心过她,不过,楼藏月没对她说实话,只说自己病了,也不让她探望。
乔西西换了室内鞋,走到她房间门口,就看到楼藏月蹲在地上叠衣服。
“你又要出差?病才刚好就要出差,身体吃得消吗?闻延舟那个狗男人怎么那么混蛋,就知道折腾你!”
乔西西知道她跟闻延舟的关系,并且一直很看不惯闻延舟。
楼藏月不知道自己这一走要多久,所以说了实话:“我被外派到丰城跟一个项目,西西,房租我再续一个季度,三个月后我要是还回不来,你需要重新找人合租的话,就跟我说,我回来把剩下的东西带走。”
乔西西一愣:“不是,怎么这么突然?”
楼藏月:“职位变动,也是常有的事。”
放在别人身上正常,但楼藏月和闻延舟有那层关系,怎么可能被外放?乔西西又不是傻子:“你跟闻延舟吵架了?”
楼藏月不太想说,起身拿东西,口袋里不小心掉出一张纸,她刚要去捡,就被乔西西抢先一步捡起来,她直接打开看。
是,人流手术的检查报告。
“……”乔西西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楼藏月,再去看日期,就是她没回家的那几天!
乔西西迅速做出联想:“你是因为做人流住院的?孩子肯定是闻延舟的,是他让你流掉孩子?还要把你赶走?我草,他凭什么这么对你?妈的王八蛋!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乔西西的名字听起来像个软妹子,其实性格特别虎,她是真做得出找闻延舟理论这种事。
楼藏月连忙拉住她:“西西!他不知道这件事!我是出了点意外,不小心流产的。”
乔西西皱眉:“你没告诉他?”
楼藏月抿唇:“不用告诉他。”
“你这……你到底怎么想的?”
楼藏月拿回检查报告,直接撕碎,丢进废纸篓:“没怎么想,就是觉得不用让他知道。”
乔西西理解不了她的想法,替她咽不下这口气。
楼藏月去洗手间拿东西,乔西西咬牙,从废纸篓里捡起几块纸片,收起来,以防不时之需!
当天晚上,楼藏月就飞丰城。
接下来一个月,除了向总部汇报项目进度外,她跟闻延舟没有任何联系。
秘书室另外两位秘书跟她关系不错,偶尔会在闲聊时告诉她总部的情况。
比如闻总对白柚照顾有加,除了手把手教她工作以外,生活上也颇为照顾,有次下大雨,白柚加班,闻总明明都走了,还特意回来送她回家,以至于公司里有了流言,说白柚是闻总的情人。
这个话传到闻总的耳朵里,最先开始传播流言的那个人,就被开除了。
于是,总部又有一条流言,那就是闻总偏宠白柚,人尽皆知。
楼藏月恍惚间想起来,当初她刚跟闻延舟的时候,他也是手把手教她怎么工作,那时候公司里也有类似的流言蜚语,闻延舟当时是什么态度?
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反问,难道你不是?
这些年楼藏月靠着自己的工作能力在碧云站稳脚跟,才没了那些绯闻,她以为闻延舟对谁都是无情无爱,原来,他也是会维护人。
只是这个人,不是她而已。
楼藏月情不自禁地摸向自己的腹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但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曾经失去过什么。
两个月后,丰城项目进入尾声,两位同事暗中透露给她,闻总会路过丰城,要顺便来分公司视察,让她抓住机会,争取调回总部。
闻延舟态度漠漠:“你岂止觉得可惜,还觉得我辜负了她——你不是一直以为我们最后会结婚?”
除了他父母,岫钰也问过他,打算什么时候和楼藏月修成正果。
岫钰意有所指道:“楼秘书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你把她放出来,豺狼们别提有多蠢蠢欲动,我是怕你将来后悔,而她已经被别人吃了。”
闻延舟淡道:“她不会。”
“不会跟别人走?你就那么有信心?”
闻延舟看了他一眼,散漫寡情:“你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去试试。”
“你是真混蛋啊。”岫钰策马离他远点,却也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自信——因为过去三年,楼藏月对他实在是太顺从了。
她眼里心里,都只有闻延舟一个人,不工作的时候也是在他的身边打转,几乎没有私人空间。
就好像闻延舟是她的全世界,也就难怪闻延舟会这么自信她不会被别人“吃掉”,会始终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了。
恐怕在他看来,楼藏月闹这一出,只是因为他身边多了一个白柚,吃醋了,使小性子,博取他的关注而已。
不过……他这么认为,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或许真相就是这样呢?
毕竟楼藏月对闻延舟的爱意早就从眼睛里跑出来,瞎子才看不到。
无论闻延舟怎么想,楼藏月确实很多人觊觎,他们散场后,苏运就私下找岫钰,想要楼藏月的电话。
苏运是个花花公子,是个美女他就喜欢,看上楼藏月很久了,只是之前碍于闻延舟不敢下手,现在他们结束了,他当然迫不及待想去勾搭。
他不讲究什么跟过兄弟的女人不能追,又不是真女朋友,他们这圈人,玩嗨了的时候,多男一女都可以,这算什么?
岫钰没给他,但苏运还是从别的渠道搞到了,直接打过去。
楼藏月接了,声音温柔:“哪位?”
苏运一听这声音就酥了半边身子,喊道:“楼秘书!”
楼藏月微微蹙眉:“您是?”
“我苏运啊,你有印象吗?”
楼藏月想了一下,想起来了,是闻延舟的朋友,她抿唇:“苏少,你好。”
苏运:“我听说你要换工作?那正好,我正需要一个秘书,你来我这里吧,我给你开双倍工资!”
“您的工作是?”
“我马上就要接管我爸的公司了……哎呀,电话里说不清楚,”苏运直接发出邀请,“今晚我请你吃饭吧!”
楼藏月不是很想:“多谢苏少抬举,但我现在还在外面办事,不太方便。”
“哪个外面啊?我过来接你,然后我们直接去吃饭,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你再忙也要吃饭的吧?”
苏运属于看不懂眼色,听不懂婉拒的人,非要就要一定要。
楼藏月到底不想得罪人,只好道:“我在博尔大厦附近。”
“我现在过来!”
楼藏月是来博尔大厦旁边的中心医院复诊的,没等多久,苏运就开着一辆特别骚包的法拉利来了。
他当着楼藏月的面,将车顶棚收了起来,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摘掉墨镜,对着她吹了声口哨。
十成十的纨绔子弟做派。
他们就近去了一家西餐厅,服务生送上菜单,苏运殷勤地递给楼藏月:“你点。”
楼藏月也不矫情,接过菜单:“苏少有什么忌口吗?”
“我没有,你随便点。”苏运看她的眼睛都是亮的,天知道他当初第一次见到她有多惊为天人,脸顶好看不说,腰细胸也不小,都是纯天然,太尤物了!
只是那天她是闻延舟带来的,他甚至不敢上去跟她聊天,偷瞄了她一晚上。
现在有机会了,他一定要把人追到手!
所以楼藏月点完菜,苏运就迫不及待说:“藏月,你跟我吧,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楼藏月一愣,旋即脸色一冷,想问他什么意思?他们的餐桌边就停下来一男一女。
男人喊:“楼小姐,这么巧啊。”
楼藏月抬起头一看,站了起来:“小金总,好巧。”
金一飞。
苏运没起身,随意地靠着椅背,阴阳怪气:“呦,原来是小金总啊,带女朋友约会吗?”
金一飞当然听得出苏运的挑衅,都是同一类人,对彼此心里的小九九心知肚明,他看得出他对楼藏月也有那个意思,隐形竞争关系,自然要反唇相讥。
“同事而已。苏少别自己女朋友多,就看谁都是男女关系。”
苏运拍桌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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