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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畅读全文

易烟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是网络作家“瞿绾眉赵君屹”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边一说着,一边在纸上写:“各个房的胭脂水粉减半,月钱减半,吃食减半,春夏秋冬的衣裳各减半,这下算下来,最少能剩下三个月的花销。”女使小声道:“大少奶奶,月钱和吃食一下都减半,老爷和老夫人那里怕是会怪罪。”钱氏握着笔的手一顿,想了想后,笑道:“老夫人,夫人,老爷,我得罪不起,那我就从妾室下手。”“老爷的妾室共有四位,月钱减半,吃食不减,二弟妹院子里也有......

主角:瞿绾眉赵君屹   更新:2024-04-30 17: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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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绾眉,你说什么?!”宁老夫人双目圆睁,往前颤出一步,布满皱纹的脸上透着惊色和慌乱。

周氏扶住宁老夫人,脸色跟着一沉,方才的慈爱明显少了几分。

瞿绾眉并未回话,直接从怀中拿出管家钥匙,转头递给钱氏:“正巧今日嫂嫂也在,不如就将管家之权交给嫂嫂。”

钱氏上辈子念她的管家之权,念得差点癫狂,处处与她争锋相对。

今日她就如她的愿。

宁老夫人和周氏这下更慌了。

她们还指望着瞿绾眉能在管家的时候填补银子,若是她当真卸下管家之权,那日后想要再霸占她的嫁妆就难上加难。

“绾眉,我和老祖宗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就是担心那些婆子伤着你。”周氏忙出声圆话。

谁知她话刚落。

蠢笨的钱氏见着瞿绾眉递来的管家钥匙,想都没想就接到手中:“那我就多谢二弟妹。”

宁老夫人握紧周氏的手,出言呵斥:“秋月!”

钱氏一心想要管家之权,她母家在朝中为三品大员,即便是个寡妇在府中也有一席之位。

她听到宁老夫人的训斥,毫不在意:“老祖宗,您放心,这个家我一定比二弟妹管得要好。”

“秋月,绾眉管家数年,一直将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今夜虽鲁莽一些,但也惩治了一些手脚不干净的婢子,并无过错。” 周氏声音柔和,话语之间处处护着瞿绾眉。

钱氏愈发不悦,低头看着手中的管家钥匙,唇角一挑:“母亲,您就知道偏心二弟妹,婢子偷盗,抓起来发卖便是,她动用私刑惹得府内乌烟瘴气,若是让她管家几次,整个宁府都要被她掀了去?”

话落之时,斜着眼眸剐了一眼瞿绾眉。

瞿绾眉顺着她的话,不紧不慢道:“嫂嫂说的极是,近来府中多了几位妾室,我忙着安置她们,忽视府中事宜,自当该罚,嫂嫂嫁入府中多年,贤惠有名,自然比我更适合做这个当家主母,将管家之权交给嫂嫂再适合不过。”

钱氏听到瞿绾眉的夸,原本刻薄的脸上喜笑颜开,甚至还带着羞涩,她捏着帕子垂头掩唇自笑:“我也不过从前跟着家中祖母管过家,有些本事罢了。”

这话正中瞿绾眉的意。

“秋月。”宁老夫人清了清嗓子,想要断了钱氏的念头,然而才刚开口,钱氏便朝她俯身行礼:“老祖宗,今夜府中一共发卖二十多个奴仆,明日父亲一定会发问,现在二弟妹主动请辞,也算是责罚,父亲自然也不好再插手。”

宁老夫人和周氏将自个的人安排在瞿绾眉院里做了不少肮脏事,要是宁公爷当真查起来,她们谁也脱不了干系。

现在瞿绾眉主动请辞,该罚的罚,该卖的卖,也免得那宁公爷再插手。

宁老夫人紧皱眉头,额头川字纹一路延到眉心,手不停扣着佛珠,犹豫不决。

周氏凝着双眸,显然也有些忌惮。

钱氏可不给她们时间,高声笑道:“老祖宗,母亲,既然如此,那打明个起,宁府大大小小的事务就由儿媳来接手。”

“秋.......”周氏抬头还要开口。

钱氏得意地扬起头,领着两位女使,转身离开此处,将一脸不悦的周氏抛之脑后。

瞿绾眉见着钱氏的背影,眉宇间露出笑意,这位嫂嫂愚笨,看不明白府中这些弯弯绕绕,说话做事向来都是随心所欲。

以她娘家的身份,府中暂且还没人敢对她如何。

唯一可惜的是她年纪轻轻就要在这守寡,被宣国公府大少奶奶的身份困一辈子。

随着宁老夫人和周氏的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一场精心策划的捉贼大戏在夜风中散去。

昏黄灯光下的梨花小院变得安静宁和,月光从黑云中挣脱,柔和明亮,如一缕薄纱轻洒在院中。

瞿绾眉独自站在屋檐下,身子隐在月光中,发丝和衣裙泛着微弱的光,宛如钻出重重茧壳的蝶,轻盈飘然,有着前所未有的松弛感和大仇将报的快意。

管家数年,她兢兢业业一心为宁家,可惜换来的是家破人亡。

如今卸下重担,她就等着看宁家如何发烂发臭。

琴嬷嬷轻轻走来,拿出兔毛厚斗篷披在瞿绾眉双肩上,柔声道:“小姐,夜里凉,我们回屋吧。”

瞿绾眉低垂双眸,将手轻轻覆在琴嬷嬷的手背上,紧握着她苍老的手:“乳娘,这次回京,日后就待在我身边,不要再离开我。”

她背对着琴嬷嬷,双肩抖动,声音嘶哑,心里充满着琴嬷嬷死时的悲痛,和重逢时难以言喻的喜悦。

那碗飘着油脂,入口血腥的肉汤,早已成为她夜夜惊醒的噩梦。

她刺痛的眸中布满血丝,眼看泪水即将夺眶而出,却在眼睑处戛然而止。前世哭得太多,这一世,她已经流不出眼泪。

琴嬷嬷以为她是今日受了不少委屈,露出慈爱的笑,安抚她道:“傻孩子,有乳娘在,没人敢再欺负你。”

瞿绾眉身子一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头扑进琴嬷嬷的怀里。

温暖的怀抱,有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和幼时的味道一样。

瞿绾眉在这一刻深深体会到重生带来的好处,蹉跎一生,岁月轮回,真好,她还能见到自己已故的亲人,还能切切实实触碰他们的血肉,感受到他们的每一寸呼吸。

琴嬷嬷轻抚着她的发丝,像哄孩子一般,带她进屋。

在琴嬷嬷眼里,她就是个孩子。

瞿绾眉刚入国公府才十五岁,现在也才十八岁,加上她前世所活的岁月,她也才活了二十多年。

她短暂的一生就那么消磨在宁家宅院,香消玉殒。

所谓的世家豪门,名门贵族,不过是光鲜靓丽的牢笼,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要逃离。

翌日,清晨,绵绵细雨淅淅沥沥的下,府邸内水雾弥漫,灰蒙蒙的一片。

瞿绾眉不再当家,一大早就将家中账本全部都送到钱氏房中。

她趁着这个机会,将前几年放在里头的一些嫁妆全部收回,只留下宁家这些年来的烂账。

钱氏翻阅账本的时候,脸色大变:“府中竟亏空这么多?!”

一旁的女使劝道:“大少奶奶,我们不如还是要将这管家之权交还给二少奶奶?免得惹上麻烦。”

钱氏脸一沉:“不行,我既然应下这门差事,就没有退让的说法,我要让老祖宗和夫人瞧瞧,我不比那瞿绾眉要差。”

“可是.......”女使脸上满是担忧,钱氏抬手拿起笔,打断她的话:“不就是银子的问题吗?我缩减开支不就成了。”

她一边一说着,一边在纸上写:“各个房的胭脂水粉减半,月钱减半,吃食减半,春夏秋冬的衣裳各减半,这下算下来,最少能剩下三个月的花销。”

女使小声道:“大少奶奶,月钱和吃食一下都减半,老爷和老夫人那里怕是会怪罪。”

钱氏握着笔的手一顿,想了想后,笑道:“老夫人,夫人,老爷,我得罪不起,那我就从妾室下手。”

“老爷的妾室共有四位,月钱减半,吃食不减,二弟妹院子里也有四位新妾,那就月银和吃食都减半,胭脂水粉免去。”


瞿绾眉将未绣完的帕子放在一旁,缓缓起身,来到门口,院内的梨花树在这几日已经被她铲得所剩无几,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树坑。

丹烟跟来问:“小姐?”

瞿绾眉眼眸一抬,盈盈一笑,答非所问:“今早你们问我这院子里要种什么树好,我突然想起来,就种桂花吧,最好是四季桂。”

“是,小姐。”丹烟眸子一转悠,回归正题:“那梅姨娘?”

瞿绾眉抬手拂掉窗台上溅起的新泥:“暂且不用管她,你派人继续盯着就好。”

丹烟迟疑顷刻,作揖道:“是,小姐。”

瞿绾眉侧身擦了擦手,继续问:“打听到长公主还有几日回京?”

丹烟低声回禀:“回小姐的话,长公主昨日已路过丛山关,明日能到京城。”

瞿绾眉面露喜色,眼下宁府那些人忌惮她,多有长公主的原因。

他们瞿家世代从商,在朝中并未无实权,仅仅只是在走商之时遇着不少达官贵人,平日里钱银相赠,瞧着甚是亲密,但是在那些权贵眼里,他们只是一只会吐金币的蛤蟆,表面相谈甚欢,背地里谁也瞧不上他们。

如今他们瞿家这一脉只剩下她这一个独女,很多人都在等着他们钱财散尽,家道中落。

唯独长公主不同,长公主早年认识瞿绾眉的娘,在闺阁中时非常喜欢瞿绾眉娘亲的绣品。

算不上特别亲近,但也不会落井下石,瞿绾眉打算将死去娘亲的针法重现,用来讨好长公主。

如若她能入得长公主的眼,只要摄政王不死,她就能仰仗这座谁也撼不动的大山。

瞿绾眉迈步回到桌旁,重新拾起那张绣帕。

朵朵金黄的桂花娇艳盛开,无论从何角度看,都是栩栩如生璀璨夺目,和上次她在摄政王衣袖上见到的绣花一模一样。

如果她没猜错,这正是她娘亲的手笔,世上无人能复刻。

琴嬷嬷找来了她娘生前留下的不少花样子,昨夜她花费一夜的时间研究出针法,小试一下,果然能绣个七八分像。

等到明日长公主回京,她应该都全部绣完。

“嗯,等长公主歇息好后,你派人送帖子去公主府,我们过几日去府上拜访。”瞿绾眉轻拂过帕子上每一朵绣花,明亮的眸子水波微动,眉宇间漂浮着丝丝期许。

“是,小姐。”丹烟应声退下,瞿绾眉交代的事情比较多,她最先吩咐下去的是将桂花树移进府,早日把院子里的坑填下,也省得主子心烦。

现在把四季桂种下,说不定下月天气回暖,还能迎上一波繁花盛开。

傍晚时分,青石院内,霞光满天,缕缕血红微光从窗子里斜斜照来。

梅落手中紧握药盒坐在床榻上,沉默许久,等到天色暗淡时,她才从药盒里拿出一包药粉。

宁老夫人给的是慢性毒药,最少得服上三个月才能见效,里面一共有三十包,也就是说,从今个起她就得把药放进瞿绾眉的吃食里。

梅落犹豫不决,抬手撕扯着自个一头墨发,面容扭曲痛苦不已。

最终,她握着药粉起身走到桌旁,浑浑噩噩地从身后的箱子里拿出小勺,将药粉全部藏进自己的指甲缝里,随后拿出一整套崭新的茶具前往瞿绾眉的院子里。

茶具是前几日宁彦赏赐给她的琉璃盏,算不上多名贵,但是是她所有物品中最值钱的东西。

瞿绾眉见到梅落前来并不意外,让玉瑶去奉茶。

梅落扭着小腰肢,朝她行礼道:“二少奶奶,今日您替婢子赶走家母,婢子心存感激,所以特地来答谢二少奶奶。”

说罢,让身后的女使将那套琉璃盏端来。

琉璃盏的确好看,在灯光下五彩斑斓,要是拿去卖,估计够吃三月佳肴。

瞿绾眉没有收,轻声婉拒:“罢了,我说过,那日我没想要帮你。”

这时玉瑶端来两杯茶,还未上前,梅落便极其殷勤地大步起身,端过其中一盏茶,来到瞿绾眉身侧毕恭毕敬奉上:“二少奶奶,请喝茶。”

妾室给正室端茶,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不过就在刚才那一刹那,梅落已经将指甲里的毒粉,偷偷放进瞿绾眉的茶杯里。

她不愧是宁老夫人的人,一套动作下来,行如流水,面不改色,瞿绾眉要不是一早就知道她会下毒,估计也察觉不出分毫。

瞿绾眉垂眸看着茶盏,迟迟未接。

梅落躬着身子,忐忑等待,她面颊如往日红润,但后背的亵衣早已汗湿,若是换做从前,她能毫不犹豫地给瞿绾眉下毒,可是不知为何,她从进门开始,脑海里都是瞿绾眉那日跟她说过的话。

尤其还在胸口那锭银子,无时无刻都在烫灼着她。

如果说宣国公宁府是一座堆满尸骨的囚笼,那瞿绾眉就是那唯一能打开牢锁的钥匙。

瞿绾眉收回目光,假装没有发现她下毒,慢悠悠接过茶盏:“若是无事,你回去吧,夜里,二少爷还要招你伺候。”

梅落将头埋得低低,双手僵在远处,余光时不时瞟向瞿绾眉正要端起的茶盏。

瞿绾眉故意将手一顿,朝她问:“梅姨娘,你怎么了?”

梅落听到她的唤声,原本还有所顾及的心犹如石惊千浪,彻底被打破,猛地抬头道:“二少奶奶!”

瞿绾眉闻声手一颤,茶盏里的茶险些荡出来。

就在她正要抬眸问话时,梅落突然冲上前来,匆匆夺走她手中的茶盏,将里头茶哗啦全倒进一旁的盆栽里。

“呀!梅姨娘,你这是作甚?”玉瑶赶紧冲来叫住她。

瞿绾眉连忙朝玉瑶使了眼色。

玉瑶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走到门口地将门窗齐齐关好。

瞿绾眉瞥了一眼身旁被倒掉的茶水,朝梅落冷声问:“说吧,这是为何?”

梅落眼睛红红,扑通一声跪地道:“二少奶奶,这茶不能喝!”

瞿绾眉问:“为什么不能喝?”

梅落使劲咬着下唇,声音带着哭腔道:“这茶里有毒......”

玉瑶大骇,弯腰捡起地上的茶盏看了又看。

毒无色无味,旁人根本就瞧不出来。

“你这个黑心的,竟敢给我们小姐下毒!”玉瑶怒目而视朝她厉色训斥。

梅落身子一哆嗦,弯下腰朝瞿绾眉重重磕了一个响头:“二少奶奶,婢子也别无他法,老夫人要我这般做,我只能这么做。”

瞿绾眉拦下玉瑶,朝她问:“既然已经下毒,那为何又要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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