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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权臣精选小说推荐

皇家大芒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绝世权臣》,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夏景昀夏云飞,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皇家大芒果”,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主角:夏景昀夏云飞   更新:2024-05-20 1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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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景昀夏云飞的现代都市小说《绝世权臣精选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皇家大芒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绝世权臣》,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夏景昀夏云飞,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皇家大芒果”,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绝世权臣精选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卧槽!

夏景昀也是瞬间心头一慌。

这可是当朝陛下宠妃,如今带着皇命而来,按照他自己的分析,本身就有杀人的指标,自己这不是撞枪口上去了?

本以为抱着这根粗壮的大腿,可以疯狂上分,结果直接上坟?

但他毕竟经历得多,知道越是紧要关头,就越要冷静,否则就会错过那本就不多的胜机。

德妃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只是赐一个宫中女官,并不是什么大事,她也不至于因此驳了自家父亲的面子。

还是在这样十余年未见,千里迢迢而来的重逢场面。

更关键的是,这是属于她自己的私事,以她的本事,如果不想为外人知晓,谁能知道?

为何又会传得如此沸沸扬扬?

传出来有何目的呢?

一时间他静立不动,脑海之中念头纷呈。

这番姿态瞧在云老爷子眼中,便是这位弟子已经被吓傻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在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是惊讶得团团乱转,差点就直接闯去找女儿问个说法了。

他开口安慰道:“高阳,你不要太过惊惶,有老夫在,定然是可以保你无事的。娘娘再怎么,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夏景昀忽然一笑,“师父,这时候,你再去,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云老爷子不解。

夏景昀便开口道:“我先前于家中苦读,听得家人说起过这样的事。一个老员外,家中仅有独子,恰恰独子又在外为官,无力照拂,只得按时托人送回银两,以供家中双亲用度,还为其请了不少奴仆,其中一个奴仆便起了坏心,每日投其所好,嘘寒问暖,关心备至,平素孤独的老两口也十分开心,对这奴仆尤其的好,每多赏赐,有求必应。若是这般也就罢了,后来那奴仆欲壑难填,更是设计将老两口直接杀了,卷走了所有的财物。”

夏景昀苦笑道:“如今,在娘娘眼中,师父你便是那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的糊涂员外,我便是那心怀不轨故作恭顺的奴仆。她对我的防备,实则是出自对你的关心。而成见之下,你越是为我开脱,她便越觉得你是被我蛊惑了心智。”

云老爷子一听才恍然大悟,“这这这......这竟是我害了你?”

他连忙道:“不行!我得去与她分说清楚。你之种种,那都是有众人见证,苏子成也可言说,岂是那种巧舌如簧之人可以比拟的。”

夏景昀摇头道:“师父,我方才不是说了嘛,如今你说什么都无用,反倒会愈发招来娘娘反感。”

“那如今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其实娘娘未尝不知我并非那种人。”夏景昀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然后笑了笑,“师父你别管了,明日我去见娘娘便是。”

“你可有把握?”

“九成八!师父可安心。你早些回去,若是让娘娘知道了你为了与我说话在外这么久,那就更是难以分说了。”

“那好!我这就回去!你好好想想,明日未时三刻,府上有人来接你。”

“恭送师父!”

望着队伍簇拥着轿子远去,夏景昀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别看他在云老爷子面前说得煞有介事,信心满满的,实际上心头还是有些忐忑的。

因为那都是自己的猜测,基于德妃娘娘是个漂亮温柔大气聪明的好女人的基础上,但万一人家就是个肆无忌惮,杀人不眨眼的疯批呢?

自己去了那儿人家就直接来一句,想要跟冯秀云一起,那行啊,也别让她出宫了,你进宫来吧!

他转身看着夏云飞,“大哥,我要是明天被噶了,我的父母就交给你了。”

夏云飞看着他,一张红脸上瞧不见什么表情,点了点头,“好!”

夏景昀:.......

你不应该说我不被噶吗?

你们武夫也太粗鄙了吧!

他唉声叹气地走进了院子,夏云飞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轻声自言自语,“虽然我知道什么叫噶了,但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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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既然散出来,就不会只落进夏景昀的耳朵。

不出两个时辰,整个江安城都知道了。

最近几天暂时搬出云府的苏师道正跟一帮老友喝得醉醺醺的,一听到这个消息,酒醒了一大半,急匆匆地跑去了云府。

差点被云府里里外外守卫着的无当军精锐当刺客砍了,好在云府管事认识,将其接了进去。

“康乐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说德妃娘娘要杀了夏景昀啊?”

云老爷子刚准备睡下,闻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谁跟你说的?”

“满城都传遍了!说是夏景昀与德妃娘娘的侍女私通,事情被告发,明日娘娘就要将其处死。”

云老爷子忍不住心生赞叹人类的想象力,然后无语道:“子成兄,你好歹也是个大儒,你想想也知道要是真的要处死夏景昀,我还能安稳睡在这儿吗?”

“那谁知道呢,你没心没肺呗,反正名头已经有了。”

“你.......”云老爷子忽然心头一动,开口道:“那若是事情是真的,我也救不下来,你待如何?”

“还能如何,你赶紧送我进去见德妃娘娘啊,好歹小时候我也抱过她的,受点活罪,我带他隐居治学便是。”

云老爷子笑了笑,“隔壁厢房还空着,你要歇息就在此歇息吧!放心,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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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苍天有眼!果然是苍天有眼!”

郑家别院之中,宋学正听了下人的汇报,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此子再不可制,谁知道竟有这一出!妙!妙啊!”

他在房中踱着步,“德妃身为陛下宠妃,此番代天巡边,肯定有生杀大权,像夏景昀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说不定一刀就砍了。他那点才学见识,放在见惯了中京才俊的德妃面前,有什么可以自傲的!好事好事啊!”

下人陪笑道:“那夏景昀竟敢当众辱骂大人,害得大人下不来台,活该有此报应!”

宋学正笑容一敛,脸一垮,“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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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后院,赵县令挥退了报信的小厮。

一旁他的夫人脸上的惊讶还没消退,接着便转为了担忧,“夫君,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当日率先向那夏家示好,德妃娘娘不会迁怒到我们身上吧?”

赵县令抿着嘴,神色严肃地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我身为一县之尊,辖境之内出了年轻才俊,我有所鼓励是理所应当之事,德妃娘娘再是如何也不至于迁怒于我。”

“那我们要不要去将礼物要回来,以示跟对方划清界限?”

“荒唐!”赵县令眼睛一瞪,“送出去的东西岂有要回来的道理,今后名声还要不要了!”

他旋即叹了口气,“可惜了,这样的年轻人,多少年才出一个,就这么没了。”

夫人附和地点了点头,“是啊,这就是小人物的宿命啊!”

赵县令扭头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冷冷道:“早点歇息吧!”

说着朝着小妾的房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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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张大志在小院中洗了把脸,又自己慢慢地泡了一壶茶,小口嘬着,从唇舌到胸腹,慢慢滋润着酒后缺水的身体。

如今将作监的任务已经完成得七七八八,又结交了夏景昀这样的文人才俊,这一趟圆满得很呐!

“师父!”

出去买早点的徒儿急匆匆地跑进来。

张大志沉稳道:“慌什么慌,现在咱们的事情都做得七七八八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师父,夏公子出事了!”

说着他便连珠炮似的将刚刚打听到的惊人消息跟自家师父说了。

张大志惊得差点茶壶都掉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城里都传遍了。说是今日下午德妃就要召他问罪了。师父,一会儿咱别去了吧?”

一会儿夏景昀约了张大志谈事情,按照现在这架势,那不就是自寻死路,得罪德妃娘娘嘛!

张大志握着小茶壶,蹲在椅子上,愁眉苦脸,像个看着田间庄稼长势不好的老农。

思索了半天,他把小茶壶朝桌上重重一拍,“不管!我相信他不会这么轻易没了的!一切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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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的院子中,夏景昀早早起来。

慢条斯理地洗漱着,在家人面前,摆出一副云淡风轻,一如往日的样子。

但事情往往总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地方,正当夏景昀准备吃早饭的时候,带着夏宁真出门采买的夏张氏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高阳!怎么回事,都在传你得罪了德妃娘娘,今天要被砍头了!”

哐当!

从厨房往饭桌上端饭的夏李氏手里的碗跌落在地,僵在原地,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起来。

夏景昀暗道一声要遭,连忙道:“娘,别听他们瞎传!伯母,你也真是的,外面随便随便传个什么话,你就拿回家里说,我这不好好的嘛!真要出事了,我还能这么安心地站在这儿?”

见夏景昀这么理直气壮,原本慌里慌张的夏张氏和神情大变的夏李氏都松了口气,也是,人家本人都还在这儿呢!

“就是,流言蜚语岂能轻信。”夏恒志也被夏景昀说服,开口安抚众人。

笃笃笃。

几声敲门声响起,一个管事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

夏明雄快步迎了上去,这些日子他这个一家之主迎来送往都已经整熟练了。

“夏家夏明雄,阁下有何贵干?”

“我是刘员外府上管家,我们夫人遣我来知会你们一声,今日之约取消了。”

“不是昨日方才说好的吗?”夏张氏一愣,旋即笑道:“既然姐姐有事,那就改日吧。”

“别,这声姐姐我们可担待不起。

小说《绝世权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该死,这狗东西居然真有这般才华?

冯秀云那贱女人凭什么。

早知道我提前来,会不会遇上他的就是我?

一边想着,她一边继续念道:“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没了?”德妃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范月娇摇头道:“没了。”

和夏景昀前两次的诗不一样,这一回,德妃似乎全无反应,面上微微的涟漪瞬间消失,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月娇,你觉得此诗如何?”

范月娇想了想,“回娘娘的话,余者尚可,但有一点,如今乃是秋日,却写春风,于情景不合,难免有牵强附会之嫌。”

夏景昀直接反驳道:“娘娘春华正盛,既是赞美娘娘之语,自当以春为题,何来秋之萧索,冬之枯寂,你这人是何居心!可是诅咒娘娘!”

范月娇连忙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奴婢绝无此意!”

德妃摆了摆手,“无妨,本宫让你说的,自不会因言怪罪。都下去吧,夏景昀留下。”

范月娇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夏景昀,不甘心地退下。

现在的屋里就剩下德妃和夏景昀,以及那个一直站在德妃旁边,不吭声没动作仿佛石像的老嬷嬷。

“夏景昀,本宫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本宫可有烦忧?”

夏景昀连忙道:“娘娘国色天香,圣眷正隆,又抚育皇子,位置安稳,何忧之有。”

德妃看着他,“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想好了是不是要这般回答。”

夏景昀瞬间愣住,这是真的考较?

他观察着德妃的表情,但没有瞧出任何的端倪。

妈的,赌了!横竖不会死就是了。

他迟疑道:“草民斗胆,问娘娘一个问题。”

“说。”

“东宫品行能力如何?”

这话一出,一直沉默如石像一样的老嬷嬷第一次侧目,看了一眼夏景昀,眼底似乎有着一丝惊讶。

“后宫不得干政,我如何评价东宫。罢了,不刁难你了。”

德妃不置可否,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看着夏景昀,“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可有什么想对本宫说的?”

娘娘真漂亮......

当然这是不可能讲出来的,夏景昀深深一礼,“多谢娘娘厚爱。”

德妃忽然笑了起来,第一次笑得没有那么端庄,没有那么克制,但却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本宫惩治了冯秀云,还放出话去要惩治你,害得你惶惶如丧家之......你还谢本宫?”

夏景昀恭敬道:“感谢娘娘,让我知晓,在我身边,有多少人虚情假意,因利而聚,又有多少人是真心之友。”

德妃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浓密交错的睫毛翕合,仿佛是严密的心扉敞开一点一闪而逝的缝隙,“你的意思是,本宫并未迁怒于你,如此行事反倒是在帮你?”

“在刚刚得知消息的时候,我是非常惊惶的,任谁都无法在娘娘的天威面前,保持镇定。”

夏景昀先送上一记马屁,接着道:“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想,就算娘娘真的这么认为我,会冒着破坏与老太爷久别重逢的温馨,一到江安就将我拿下吗?我能从老太爷哪儿拿走的无非就是些钱财和小利,在娘娘眼中不值一提,又怎么可能比得上让老太爷开心这一点呢!”

“退一万步讲,娘娘眼里揉不得沙子,那对付我这种无名小辈,也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我无法兴风作浪,根本没必要采用这种最让老太爷伤心的方式,所以我就在想娘娘是不是另有目的。毕竟娘娘能在云诡波谲的后宫之中脱颖而出,手段绝非那般浅显。昨夜之消息不该被散布出来,又不应该散布得那么快,草民便更肯定了心中猜想。”

“而当我来到这儿,得见娘娘真容,被您的典雅端庄深深折服,发自内心地生出亲近和仰慕之情时,我终于真正确定了内心的猜测。”

最后夏景昀再送上以及马屁,打完收工。

德妃脸上的笑意再不遮掩,满堂生色,“还说不是巧言令色?”

“草民所言皆是发自肺腑,真心诚意。”

德妃缓缓起身,长身而立,典雅大方,迈着颠倒众生的步子,“当你站在一个不错的位置上,往下看,全是拥趸,全是一张张谦卑的笑脸,但这些笑脸背后,藏着多少鬼蜮心思,谁也不能完全知道。但你只需要知道,他们不是那么真心诚意地对你好就行了。”

“就如同本宫此行,从后宫到朝堂,从中京城到泗水州,有多少人恨不得我死在路上。沿途的队伍,遭遇大大小小的袭击和刺杀已不下十次。但当本宫站在他们面前,这儿摆着的依旧是一张张恭顺仰慕的笑脸。”

“你若想往上走,有无数比我迁怒于你更令你绝望,更让你慌张之事,本宫希望你依旧能保持此番思考,此等冷静,方能觅得那一线生机。”

她看着夏景昀,“本宫也希望你能一步步踏实往上,最终站到更高更远之处。若有俯瞰众生之时,更要时刻警醒,脚下不是坚实的拥趸,而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更是一双双恨不得立刻将你撕扯下来取而代之的恶魔之手。”

“草民定不负娘娘嘱咐!”夏景昀连声答应,然后带着深深感慨道:“草民何德何能,得娘娘如此厚望。”

“不必如此试探。”

德妃白了他一眼,那不经意显露出的风情万种,差点给夏景昀当场送走,“你能同时得到本宫父亲和苏世叔的青睐,自然不凡。他们像本宫极力举荐你,本宫岂能没有表示。你所做的一幅字、两首诗、一篇文,本宫都细细看了,的确有大才,更难得的是,在治国理政之事上,能有这等不凡见解,殊为不易。本宫高看你一眼,也在情理之中。”

她缓缓走回榻上坐下,“不过眼见为实,本宫也的确是存了一番考较你的心思,这首诗作得不错,有什么想做的,本宫可以满足你。”

夏景昀心头一阵激动,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

他撩起长衫,叩首一拜,“草民一家被奸人所害,抄家发配,望娘娘为草民一家主持公道,还我清白之身,可以参加科举,为国效力!”

听了夏景昀的讲述,德妃微微颔首,并未拿捏什么心态,直接道:“你这等人才,不能走科举正道的确是损失,此事,本宫允了!”

夏景昀长长地松了口气,如同搬开了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

虽然在拜云老爷子为师之后,他就知道此事已经十拿九稳,但事情没有最终定下,一切就都还有变数。

此刻得了德妃的亲口允诺,这事才算是彻底成了。

能够走科举之路,才能在这个帝国之中,踏上一条堂皇正道,才能有未来的万般变化。

“多谢娘娘恩典,草民还为娘娘准备了一件礼物,因为不便携带,故而未能带来此间,待晚上再献与娘娘,希望娘娘能够喜欢。”

德妃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无需多礼,平冤本就是本宫此行分内之事。而且本宫对你已经很满意了,礼物什么的,本宫心领了。”

对她这种一品皇妃而言,什么奇珍异宝的,见得多了,礼物又能送出个什么新鲜的。

夏景昀开口道:“这件礼物草民已经准备多日,届时请娘娘一观。”

见他如此坚持,德妃也不好多说什么,“既如此,本宫也再送你一件礼物吧。让冯秀云进来。”

很快,一身宫装长裙的冯秀云就走了进来,容颜依旧美艳,但多了几分憔悴。

瞧见夏景昀的时候,也没敢多看,恭敬地朝德妃行礼。

“秀云,昨日,本宫责罚于你,你拼着回宫前程尽丧,也还敢对本宫说,这位夏公子是无辜的,让本宫不要怪罪于他。今日一见,本宫确实对其有所改观。所以,现在本宫收回先前的话,给你一个选择,是赐你出宫,还是留下来。留下来,现在月娇的位置就是你的。”

德妃的话,让夏景昀跟冯秀云同时一惊。

夏景昀没想到冯秀云居然愿意为了她这么做,在他的观察中,冯秀云应该是一位那种御姐女强人风范的人,事业心挺强的,自己这么有魅力吗?

而冯秀云的震惊则在于,这夏景昀竟然连德妃娘娘都能收服?

自己本以为一切都完了,如今竟然峰回路转,让她有了幸福的烦恼。

见她沉吟,德妃也有意成全,“无妨,此乃大事,下去好好想想,明日回复本宫便是。”

冯秀云红着脸应下。

“好了,说了这么多,本宫也乏了,晚宴再见吧。”

夏景昀跟冯秀云识趣地退下。

等二人都走了,德妃走到案几前,看着洁白宣纸上的墨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哈哈,袁嬷嬷,你说回了宫,淑妃会不会气得又在锦绣宫里摔东西?”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德妃终于有了几分女人的灵动和生气,哈哈笑着。

老嬷嬷轻声道:“这位公子的确难得。”

德妃挑了挑眉,“能得嬷嬷你这般评价的人可不多。”

老嬷嬷平静道:“才智、心性皆是上上之选。但若要倚为臂助,事情太大,他还缺了些霸道狠辣。”

没头没尾的话,德妃却听懂了,若有所思地缓缓点了点头,轻声道:“不急,陛下春秋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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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昀跟冯秀云并肩走了出去。

有了刚才的事,两人心头都有些怪怪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但夏景昀毕竟是老油子一个,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能装傻当鸵鸟,于是心思一转,便要开口。

小说《绝世权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在紧挨着文会会场所在广场的旁边,有一座二层酒楼。

正是当初劳工营胡子监工心心念念的萃华楼。

本身就是县里最高档酒楼的它,因为此刻得天独厚的位置优势,自然成了许多没办法坐在观礼台,或者不想坐在观礼台的人的首选。

二楼临着广场,可以直接居高临下观礼的四个雅间中,此刻都坐着人。

靠右的一间,一位风姿卓然的女子正凭窗而立,相貌自是一等一的好。

但更妙的是脸上那清冷如仙的神情,搭配上弧线饱满婀娜的诱人身段,营造出一种奇异的美感。

此番德妃省亲,权贵云集江安,朝廷跟着布置了许多事宜,这位便是京城冠绝天下的青楼业前来泗水州的花魁。

凝冰姑娘。

“姑娘,这一个小县城的文会有什么好看的,这些日子你接待那些土包子就已经够委屈的了。”

一旁的侍女一脸心疼,突出一个为主子着想。

花魁凝冰神色依旧高冷,淡淡道:“左右闲着无事,当乐子看了。”

而在她们俩这处房间旁边,三位衣着一看便是不俗的中年男子围坐在一张方桌三面,都将目光投向文会场中。

再旁边一间,云老爷子跟苏师道悠闲坐着,一边小杯慢酌,一边望着会场之中。

而最边上的另一间,冯秀云凭窗而立,目光准确地在人群中找到了夏景昀的身影。

你还能给我惊喜吗?

.....

夏景昀也好奇地看着,瞧瞧这个文会到底是怎么玩的。

简单来说,每张案几对应一关,每一关有守关之人。

当参与者到每一关前,收官之人会取出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几十块牌子,从中翻取一个,而后根据题面作答。

答对通关,答错淘汰。

通关者来到第四关,选题作诗,根据诗文水平评比优劣,最后胜出者为最终文魁。

在一众学子的陆续参与之后,身为东道的曾济民也起身出场。

前三关,这位被称作江安县第一才子的曾济民一趟而过,不带半点滞涩。

每一题都能在最短时间内答对,引得四周的围观群众,连连叫好。

当他最后以励志为题,缓缓吟出最后的诗句,更是迎来满堂喝彩。

“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

眼前直下三千字,胸次全无一点尘。

活水源流随处满,东风花柳逐时新。

金鞍玉勒寻芳客,未信我庐别有春。”

.....

“好!”

当这首诗通过大嗓门传出,又被守在楼下的手下誊抄飞速送入房间,苏师道忍不住一拍桌子,叫了声好。

“好一句活水随流随处满,东风花柳逐时新!

将读书之趣写得妙趣横生,淋漓尽致!

我以为江安曾子泽不过一勤学之士,如今看来,实是坦荡纯粹,当得起一句真读书人!”

云老爷子端起酒杯,“当浮一大白!”

......

花魁凝冰的身旁,侍女惊讶道:“姑娘,这个人好厉害呀!”

凝冰依旧面容如冰,“中人之姿罢了。”

她对那句寻芳客颇为不满,寻芳怎么了?

你想寻芳还没资格呢!

......

至于冯秀云,对谁表现得好都不关心,她只关心夏景昀的表现。

不过从现场人的反应来看,这个曾济民确有几分真才实学,夏景昀想要夺得文魁怕是难了。

当曾济民返回座位,在徐大鹏等人的带头鼓动下,一时间掌声雷动,场面第一次达到了高潮。

在曾济民出场之后,夏景昀依旧没有动弹,他的目光就盯着林飞白。

林飞白果然站起了身。

只见他缓缓来到第一个案几前,朝着老先生行了一礼。

老者和之前一样伸出手,朝刚才新换上来的托盘示意。

夏景昀却是瞳孔微微一缩,那老者的动作虽然和之前一样,但这一次的手未免放得低了些。

虽然低得不多,但在夏景昀这个以前没少搞过暗箱操作的有心人眼里,这个示意的动作,多少有了些指点的意味。

而最关键的,林飞白还真就拿了他指尖所示意的那一块。

不出所料的,接下来的三关,林飞白都如先前的曾济民那般一趟而过。

而且,在第三关的数学题面前,更是压根不用草稿纸,小手一背,在众人面前展示着自己华丽强大的心算能力。

却没想到已经被夏景昀看穿了丑陋的屁股。

过了三关,林飞白也已经蓄力完成,稍作沉吟准备奉上自己的大作了。

他拿到的,竟然也是励志这个题目。

所有观众明白了,对方就是奔着曾济民来的!

果然,林飞白微笑道:“先前子泽兄一首爱书劝学之诗令人赞叹,小弟不才,也以一首劝学诗相和,希望子泽兄雅鉴。”

说罢,他轻敲折扇,缓缓念诵。

“少年易学老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

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这诗一出,夏景昀的身边登时响起了几声轻叹,接着场内外便响起一阵欢呼。

这首诗从切题与文学的角度而言,确实可以说比方才曾济民的那首更好。

......

“姑娘,这个林公子好厉害啊,长得也好看,文采还这么好,感觉不比咱们在天京城见过的那些公子差呢!没想到在泗水州也能遇到这样的人物。”

侍女站在一旁,眼睛都亮起了星星。

花魁凝冰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绣花草包一个,没什么本事。作弊的本事倒是不少,呵呵。”

另一边,看着会场中的情况,冯秀云深坐蹙蛾眉,担忧溢于言表。

曾济民、林飞白,一个比一个厉害。

就算郑天煜不来,夏景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能做出比得过他们的诗来?

甚至,会不会都没有资格作诗?

隔壁雅间,云老爷子伸出两根手指,夹起一颗香酥蚕豆放进嘴里,“怎么样?对夏景昀还有信心吗?”

他更爱书法,夏景昀的书法那是毋庸置疑的了,哪怕今天在文会一败涂地,他也愿意收下这个可能开创一个流派的大弟子,赢得身后百世之名。

苏师道平静道:“我相信一个能写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人,不会是个庸才。”

文会场中,林飞白心满意足、胜券在握地坐回座位。

听着耳畔的欢呼鼓噪声,看着林飞白那副天下第一的样子,徐大鹏义愤填膺,愤怒道:“不行,我不服,我要去出告他,告他作弊!”

夏景昀将他拉住,“你向谁出告?”

徐大鹏下意识看向台上的大儒,旋即如同被扎破了的气球,瞬间泄了劲儿。

林飞白串通的就是这些人,让他们自己查自己吗?

“别这么灰心嘛,你不想让他得逞,办法又不是没有。”

“你我下去,拿下文魁,林飞白不就计划落空了吗?”

夏景昀平静的一句话,立刻就徐大鹏死寂的心又活泛起来。

徐大鹏正要说什么,忽然从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嚣。

喧嚣声中,一阵马蹄声陡然临近,而后马蹄声一停,旋即便有一爽朗的笑声响起。

“哈哈!各位,抱歉,在下晚来一步!”

声音入耳,一个龙行虎步,英姿勃发的年轻书生走入了众人的眼帘。

样貌英俊,面上和衣衫上都尚有尘土,但那豪迈从容的气度,却如一柄王道之兵,怎么遮都遮不住。

一阵整齐的惊呼声霎时响起,连同台上大儒们都齐齐站起了身。

来人正是泗水州第一公子,建宁郡太守之子,州学学正弟子,郑天煜。

只见郑天煜朝着四方都行了一礼,然后朗声道:“先前路遇一伙盗匪劫掠百姓,费了些力气才将其尽数剿杀,故而迟到,并非有意轻慢,还望诸位见谅。”

这话一出,郑天煜衣衫上的尘污和面色上的憔悴,瞬间都变成了勇者的勋章。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不愧是郑公子啊!”

中央高台上,一个大儒也一脸欣赏地笑着道:“仲明,无需多言,先坐下歇歇,稍后大家一起听你的大作!”

郑天煜笑了笑,“既然来了,这会儿坐下,岂不是让大家失望久等。

既是为娘娘庆贺,我也自当竭力,今日是怎么玩的?”

这般骄傲的话,偏偏在他自信地说来,却不让人觉得有什么狂妄自大,仿佛就理应如此一般。

在所有人下意识屏气凝神的注视下,不论是先前表现亮眼的曾济民还是后来一枝独秀的林飞白,此刻都仿佛皓月旁边的星辰,黯淡无光。

听人简单讲了一下规则,郑天煜笑着点头,“颇有几分意思。既然是两人同行,决一胜负,那谁愿与我一道?”

一旁的人笑了笑,“郑公子,您自可独行,谁敢跟你一道啊!”

“话不能这么说,规矩就是规矩。”

郑天煜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书生,随意点了一位,

“这位兄台看起来有些面生,如未下场过的话,可愿与我一道比试四轮?”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微微一怔。

夏景昀自己则面无表情,心头却是警兆大生。

因为,郑天煜指的竟然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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