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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著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

三日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现已上架,主角是宋玄如嫔,作者“三日京”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那么小,求陛下还公主一个公道——”宋玄淡漠着一张脸,叫人把文山宫的所有宫人都叫过来。陈皇后赶紧让人把如嫔扶起来,温声安抚着:“你是公主的母妃,你若是出事了公主该怎么办?快起来,别把身子哭坏了,陛下定会还你公道的。”丽嫔看着眼前这一幕,敛下眸中一抹讥讽的笑意,视线不经意瞥向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月离,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今日这出戏是对着这位刚得宠的月姬来的......

主角:宋玄如嫔   更新:2024-06-14 0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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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玄如嫔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著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现已上架,主角是宋玄如嫔,作者“三日京”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那么小,求陛下还公主一个公道——”宋玄淡漠着一张脸,叫人把文山宫的所有宫人都叫过来。陈皇后赶紧让人把如嫔扶起来,温声安抚着:“你是公主的母妃,你若是出事了公主该怎么办?快起来,别把身子哭坏了,陛下定会还你公道的。”丽嫔看着眼前这一幕,敛下眸中一抹讥讽的笑意,视线不经意瞥向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月离,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今日这出戏是对着这位刚得宠的月姬来的......

《畅销巨著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精彩片段


那只手刚要碰上去,门外突然传出了一阵动静。

风雨当中,一个小宫女在外头无助地哭喊着,杂音太大,没能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月离再去看时,宋玄伸过来的那只手已然收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佩兰快步走了进来,跪下禀报:“皇上,文山宫的宫女来报,说小公主起了高热,情况危急。”

宋玄的脸色微沉下去,他站起身往外走,声音冷凝:“可叫了御医。”

“回皇上,御医已经赶过去了。”

月离赶紧给自己披上一件披风,跟着对方的脚步出了门,心中轻叹一声,今日怕又是得打一场硬仗。

到了文山宫时,那大殿上已经站了不少人,如嫔正在一旁哭,看那憔悴的神情似乎悲痛不已。

外面正下着大雨,雷声滚滚,这屋子里却有些闷热。

月离跟着宋玄一踏进殿内就迎来了不少目光,她急忙站到一旁去,低下头拢紧了自己的衣裳。

如嫔的神色悲怆,看见宋玄时仿佛看见了主心骨,身子一矮就跪到了他跟前,泪意涟涟,哭诉着:

“陛下,救救公主,求陛下救救她——她还那么小……”

宋玄微蹙着眉,叫人将她拉起来,冷着脸沉声问一旁的宫女:“谁伺候小公主的起居。”

两个宫女和两个嬷嬷一同跪了下来,口中大呼着饶命,趴在地上说话都不利索。

其中一个圆脸的小宫女抬起头,白着脸惊惶道:“陛下,小公主先前还好好的…奶娘喂了奶就准备把公主哄睡,小公主很快、很快就睡着了,可是等奶娘再去看的时候小公主她……她已经起了高热,浑身发烫——”

陈皇后慌张赶来,她也是病体,如今脸色有些不好,神色却严厉,盯着跪下的宫人厉声问:“可是你们没注意开了窗叫公主着凉了?”

底下的宫女齐声摇头,另一人慌忙道:“奴婢们离开时特意查看了门窗,是关好的——想着只是去吃个饭的功夫,谁知——”

一旁如嫔的哭声在殿内轻轻响起,月离往那边窥了几眼,不过昨日下的旨意让她禁足,今日便一副心神大恸的憔悴模样,若当真是意外那么月离无话可说,但若是故意为之……

月离不得不警惕起来,当初她曾当着面看见如嫔下令打死宫女,也是这般雷雨之夜,那血腥味儿久久不散。

想到不好的记忆,月离心中浮上恐惧,后脊生出一股凉意,撑着佩兰的身子也开始轻轻发抖。

“娘娘?”佩兰察觉到了她的不适,轻轻问了一句,“娘娘您怎么了?”

没人注意到这边,可是有人却突然出声关怀道:“月姬妹妹这是不舒服吗,看着脸色很难看啊。”

月离一怔,顺着声音的来向看见了梅姬的脸,她神色似有关怀,但此刻出声关怀她实在不是善举。

果不其然,几乎所有人将视线转到她身上,她抿了抿唇,在下一道雷声响起的时候浑身禁不住猛地一颤。

想到之前下棋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反应,慌乱又强忍着害怕——害怕打雷么。

宋玄别过了眼,冷脸看着周围,肃声道:“都是死的不成,还不给人看座。”

宫人们赶紧拿了椅子来,将殿内的几位主子的位置安排好,李贵妃的眼眸不经意看向坐在位置上被披风包裹着的娇小女人,没说什么。

殿内几人神情各异。

没过一会儿,御医从里面走了出来,跪下还未参见就听见宋玄止了他的话:“小公主如何了?”

“回皇上,公主年纪小,吃了些不好克化的食物才引起了高热,微臣已开了方子,着人去煎了药,小公主喝下两剂退了烧便不碍事了。”

宋玄听了却冷声质问:“不好克化的食物是什么。”

如嫔也看向他,双眼已经哭得红肿,口中低低喃着什么。

那御医沉吟片刻,回说:“应当是糯米。”

小公主不过几个月大,哪能吃得下糯米这种食物。

话音刚落,如嫔睁大眼睛摇着头,说话间哭腔已经止不住了:“陛下,臣妾初为人母定是尽心照料小公主的,这种东西旁人不说臣妾都知道不能给公主吃,臣妾不知何人从从何处弄来的这些东西给公主吃!”

槐夏跪在地上磕着头,应和道:“回陛下,娘娘一向不爱吃糯米,所以文山宫极少向御膳房要这种东西,实在不知小公主是从何处吃到的——”

皇后侧目看着她们,皱着眉问跪下的宫女和嬷嬷:“你们是照顾小公主起居的,可曾给公主吃过不该吃的东西?”

“本宫可告诫你们,若是老实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大殿上响起一阵哭求,纷纷说着没有。

声音太吵,混杂着屋外的雷声,叫宋玄的思绪更乱下去。

他猛地一拍桌,瞳孔微沉,眉眼间尽是冰冷,寒声道:“来人,把这四人拖去慎刑司,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慎刑司那可是进去了就出不来的地方,即便是出来,那也是只剩下半条命。

电光火石之间,那圆脸的小宫女猛地往前爬,高声道:“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了!”

皇后轻轻挥手,叫太监稍退。

“你知道了什么?”

那圆脸小宫女额头生出了细汗,神色恐慌,她抬头看着皇后,颤颤巍巍道:“回娘娘,奴婢想起来…奴婢当时关了门最后走的时候看见有一个宫女是朝着小公主的殿门去的。”

“当时、当时正是饭点,奴婢觉得奇怪,但也…也没在意,若是小公主当真吃了别的东西,那、那定是那宫女所为——”

如嫔好似已经不会说话了,她看着那宫女,突然抽抽噎噎跪倒在地上,朝着宋玄的方向跪下磕头,哀戚道:

“陛下——小公主还那么小,求陛下还公主一个公道——”

宋玄淡漠着一张脸,叫人把文山宫的所有宫人都叫过来。

陈皇后赶紧让人把如嫔扶起来,温声安抚着:“你是公主的母妃,你若是出事了公主该怎么办?快起来,别把身子哭坏了,陛下定会还你公道的。”

丽嫔看着眼前这一幕,敛下眸中一抹讥讽的笑意,视线不经意瞥向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月离,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今日这出戏是对着这位刚得宠的月姬来的。

月离无形中只觉得心中一凉,她抬起头,只看见丽嫔朝她看了一眼,心中顿觉不安。

那边的圆脸宫女已然指认出了那宫女。

“奴婢、奴婢冤枉——”那宫女立马跪在地上,慌张地喊冤。

“玲珑?”如嫔看着那张脸,惊愕道。

玲珑脸上已经急出了泪,她朝着如嫔的方向跪下,哭喊着:“如嫔娘娘,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害小公主——”

“求陛下、娘娘明鉴——”

如嫔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陛下,这是前阵子刚来文山宫的宫女玲珑,臣妾看她做事勤快便让她去服侍小公主,谁知……”

“奴婢没有、没有害公主,陛下明鉴……”玲珑还是只有这一句。

宋玄沉默着不语,直到一旁的陈皇后开了口。

“来人,搜身。”

那玲珑顿时面如死灰,神情更加慌张起来,却挡不住几个小太监的力气,终于从她身上搜出来一个还剩下半块的糯米糕。

白色的糕点滚落到地上,被人拾起交给宋玄看,宋玄微微扬起手让人拿给御医。

御医轻轻掰了一点碎屑,闻了闻味道,神色一凝,躬身答:“回陛下,正是此物!”

如嫔猛地上前,狠狠推倒了那宫女:“本宫带你不薄,你作何要害本宫的孩子!”

月离的神色自那糕点滚出来时就微微变化,她攥紧手,算是明白今日这场闹剧才刚开始了。

陈皇后叫人把如嫔拉开,质问那魂不守舍的宫女:“此物矜贵,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能拿到的,说吧,谁指使的你。”

玲珑似乎也察觉如今的情形不利,她嘴唇轻颤着,目光畏惧地扫向四周,最后停在了最角落的月离身上,猛地朝着月离扑过去。

“娘娘——娘娘救我!救救奴婢——”

此话一出,四周反应各不相同,如嫔的双眸像是淬了毒一般,死死盯着月离,看那神色似乎要想将她剥皮抽筋一般。

宋玄的眸色淡淡,抬起头看着她,那神情也看不懂,不知是信或是不信。

皇后则皱起了眉,为难地看着这一幕,却还是冷声质问玲珑:“你可要想清楚,诬陷宫妃是为死罪。”

如嫔握紧了拳头,直直地朝着宋玄跪下,抬头时眼泪已经顺着眼眶淌下来:“陛下,臣妾自知得罪了月姬妹妹,但不知她的心肠如此歹毒,竟对一个不及半岁的婴孩下手——她好狠的心啊陛下——”

月离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朝着宋玄跪下,单薄的身子在披风下瑟瑟发抖,她小脸惊惶,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惊得连声音都小了,只是不住地摇头,苍白道:“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害公主,没有——臣妾根本不认识此人!。”

玲珑往前猛地抓住月离的手,指甲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臂,疯了一般:“娘娘救我——这糕点是您给的啊,奴婢房间还有许多,都是您给的,您还说一个不够——”

“对,对对——您还给了报酬,您给了奴婢一支银钗,说事成之后还有赏赐!”

“您忘了吗娘娘——”

月离被掐的手臂疼,一时间眼眶都憋红了,她被佩兰护着抽回了手,垂下眸时已然不敢再靠近玲珑。

宋玄轻轻抬起手,玲珑被人架着跪在地上,殿内一片混乱,他闭眸沉声轻呵道:“再吵就拖下去把舌头割了。”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宋玄睁开眼,看见月离正跪在远处,门外的风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身上,那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满是信任和无助。

他转过视线,看着玲珑:“你说月姬给了你一支银钗,在何处。”

玲珑颤着双腿,手心里都是汗,哆哆嗦嗦地道:“奴婢害怕被人发现,所以、所以都是随身携带着的……”说着,拿出了一支精致的银钗。

月离记得那的确是自己的东西,她刚封位,各宫送来的礼多,一些东西她就放在了库房,这支银钗她记得是李贵妃赏的,她没敢用,一直放在库房中。

李贵妃轻轻瞥过去一眼,哎呀一声,疑惑道:“臣妾记得这是臣妾送给月姬妹妹的。”

月离轻咬着唇,抬头看向神色不明的宋玄,无助地眨了眨眼,说:“臣妾一直都将各宫娘娘给的礼物好好存在库房之中,这支银钗臣妾并未用过,也不知为何它会出现在这儿。”

“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那谁还能知道!”如嫔厉声喝道。

陈皇后淡淡看着她:“如嫔,你逾矩了。”

如嫔这才反应过来,窥见宋玄淡漠的眼神,赶紧垂下头,没再吭声。

“银钗是你的,那糕点呢,可是你给的。”宋玄未必不知道今日这出戏是对着谁来的,其实仔细一想就能知道其中的破绽,但他没点出来,而是正色问着月离。

月离的眼眶已然红了,她摇着头,唇色都有些白,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能开口。

“回皇上,那些糕点澜月阁前两日的确要了些,但是娘娘说她不爱吃,所以就都分给下人了,之后再没有找御膳房要过。”

月离突然抬起头,眼眶里的泪终究是落了下来,她茫然地看向宋玄,轻音道:“陛下,那支钗臣妾与您说过,贵妃娘娘给的东西太过贵重,臣妾接了有些惶然便问过您,您当时说让臣妾把东西收好,臣妾听了话的,又岂敢抗旨将那东西给旁人。”

李贵妃的神色微变,这件事说起来就是太过凑巧,但是若有陛下参与其中那么事情就复杂了。

果不其然,她听见皇上冷声开了口。

“来人,把这几人关进慎刑司,仔细审问,不准叫人死了。”

“陛下——”如嫔惊愕地开口,还未说完就瞥见宋玄冷漠的视线,她浑身一颤,脚下一软。

月离看着到她面前的人,偷偷给自己擦干了眼泪,借着佩兰的力气起身。

“回去给你家主子煮碗姜汤,别着了风寒。”说完这句话他便走了,留下殿内几人面面相觑。


究竟是太偏爱月姬还是不把这些新入宫的嫔妃放在心上。

她怀有身孕,皇上竟都不来瞧上一眼,昨夜又去了澜月阁,要她说这月姬就是个狐狸精,要不怎么这么会勾引人呢!

月姬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坐在位置上,脸上带了一如既往的淡淡笑意,还不等她说话,门外又进来一人,穿着一袭红石榴裙,略显英气的脸莫名透出一些冷意。

甘婕妤进了门先是行了礼,照她的位分应该坐在如嫔的下首,她也便坐了过去,刚坐稳就开了口:

“臣妾刚听见昭容娘娘在说昨日之事,娘娘却是误会了。”

齐昭容皱起眉头,手上的动作停顿下来,没说什么。

“昨日是谭宝林和苏才人率先以下犯上,臣妾按照宫规行事,月姬娘娘不过在一旁主持公道,何况,苏才人那两巴掌是她自请为谭宝林承担的,哪能怪得了旁人。”

言毕,她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

齐昭容明显有些不忿,却抑住脾气没说什么,只轻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如嫔有些稀奇地看着这一幕,她也与齐昭容对呛过几回了,深知这人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如今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下去了?

她看向甘婕妤,被察觉到时想到了什么,微微侧过身去低声与她说:“昨日我与陛下提过了,他不让我去。”

甘婕妤勾唇笑了笑,也低着声说:“娘娘生得沉鱼落雁,跑马场上情况复杂,陛下也是担忧娘娘。”

她说这话时语气很是认真,让人知道她不是说的玩笑话,可偏偏就是这样认真的话叫如嫔听了有些脸热。

又等了一会儿,皇后出来了,门外姗姗来迟一人——正是李贵妃。

“臣妾近两日身子偶有不适,请安迟了些,还望娘娘勿怪。”虽说着勿怪,但李贵妃言行举止却并未有过分尊重之意,只微微给皇后福了福身子,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

陈皇后面色柔和,似乎不在意她的举动。

她看着殿内新添的几抹生面孔,微微笑了笑,温声说:“新入宫的妃嫔都是哪些,站出来给本宫瞧瞧。”

话音落,十道人影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上前给陈皇后请了安。

陈皇后一个个打量过去,叫她们平身:“这宫中总算是要热闹起来了,本宫也不说别的,只盼着你们能为陛下开枝散叶就是好的。”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底下的人一个个站了起来,其中两个脸上的红痕就有些扎眼地明显起来。

陈皇后稍微皱眉独独叫住了苏才人和谭宝林:“你们脸上这是……”

她们二人垂着眸,一旁的安修容开了口:“娘娘有所不知,昨日两位妹妹不知怎的得罪了甘婕妤,被罚了几巴掌,月姬娘娘主持公道看着她们受的罚呢。”

“竟有此事?”陈皇后脸色稍有严肃,话语间看向了如嫔,“既是主持了公道,那月姬你来说说。”

如嫔不觉得害怕,站了出去,一字一句将事情原委道了出来。

“虽是这样,但她们毕竟是新妃,这苏才人正得圣宠,这般罚了人,若叫皇上看见了她们的脸可不好。”

陈皇后话里话外大有一种此事不罢休的态度。

李贵妃本恹恹地坐在椅上,看着这一出好戏微微启唇,附和一句:“即便有错,但打人不打脸,何况她们还是新妃,看来月姬这公道主持得不怎么样啊。”


陈皇后体弱,但终归是皇后,虽膝下无子,但只要她活着一天,就意味着旁人越不过那条线,如今倒还为自己的庶妹牵线了。

丽嫔举着茶杯,笑眼看着如嫔越走越远的背影,眼中闪过兴味和好奇。

这如嫔惯是个高傲又蠢的性子,不知遇上了那身为秀女的陈涵儿又会是怎样一副热闹的场面。

陈涵儿尚且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她此刻正在皇后的寝宫跪着听训。

她们两姐妹长得有些像,只不过皇后太瘦了,相比之下她一眼看着就要更年轻貌美些。

身为嫡姐,陈皇后对眼前这个庶妹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刚出嫁那会儿,及腰高的小女孩儿一转眼就和她一般高了,还被家中送来为陈家延续富贵荣华。

陈皇后只觉得痛心,但是当她看见庶妹眼中潜藏着的野心时也不再多想了。

陛下年轻俊美,威仪天下,如今有了机会让她成为陛下的宫妃,自然是愿意的。

想到这些,陈皇后敛了眸,着人拿来手帕净手:“家中母亲可好?”

陈涵儿应了一声,恭敬地垂下头回道:“回娘娘,嫡母在家中一切都好,就是思念娘娘。”

母亲……

陈皇后叹了声气,隔了半晌才问她:“父亲在你来时交待过什么,如实说来,切不可有半分隐瞒,否则,丢的不是你一个人的面子,而是我整个陈家的面子。”

陈涵儿被她的厉声吓了一跳,急忙回:“父亲只说进宫以后一切都有娘娘安排,我只需、只需安静等着,旁的再也没说什么了——”

“当真!”对上陈皇后淡漠着扫来的视线,陈涵儿后背发凉,点了点头。

文秀轻轻给陈皇后捏着肩,对于地上跪着的陈涵儿不看一眼,直到陈皇后微微动了一下。

“本宫知你心急,但这事急不得,今日只能让你与陛下见一面,最多让你去敬杯酒,旁的就休要想了。”

陈涵儿抬起脸来,面上闪过一丝喜意,“是,我都听嫡姐的——”

出了未央宫,陈涵儿的笑脸挂了下来,她侧过头望了一眼眼前这座宫殿,伸手往自己的袖子里摸了摸,里面一个冷硬的小瓷瓶安安稳稳地被放在原处。

这是临走之前母亲拿给她的东西,母亲说的果然没错,皇后哪有那般大度,定是不愿意帮她的,只是见个面敬个酒如何能让陛下记住她,最好的办法还不是……

她轻呵一声,抬脚往御花园去。

赏花宴已经快开始了,各宫的主子已经坐上了各自的位置,眼尖的也瞧见了外围的一些秀女,心里有了思量,却也没说什么。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高声道。

众妃嫔缓缓起身,一齐跪下行了大礼。

今日毕竟是赏花宴,皇后穿了一身凤纹织锦缎宫裙,看着尊贵且华丽,只不过她那张脸依旧气色不好,几乎要衬不起这般华贵的裙子。

“都起来吧。”

“谢娘娘——”

“今日是赏花宴,来的也都是自家姐妹,大家不必拘束。”

安修容笑了笑,附和着陈皇后的话:“娘娘说的是。”

外围的秀女们围坐着,皆守着规矩没敢议论出声,这时苏宁看了一眼周围发现陈涵儿并不在秀女座上。

她脸色未变,抬手给自己添了杯茶。

稍作片刻,外面又有太监高声道:“陛下驾到——”

这次,所有人都起了身。

守在角落处的陈涵儿心脏开始越跳越快,几乎要抑制不住地跳出来。

随着脚步声渐近,她微微抬了下眼,只看见一袭玄色的龙袍,带着威严和沉稳的气息,压得人近乎要透不过气。

宋玄坐在了主位上,淡淡道了句平身。

所有人起身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刚刚是没有什么人说话,但是宋玄一来各自便有了话说。

李贵妃今日穿的一袭柳青色芙蓉满开羽纱裙,头上戴着玉垂扇步摇,不似她平日里的那般明艳,却别有一番韵味。

她摇着扇子,微微挡脸,对着上方的宋玄轻道:“陛下一来,众姐妹们可心生欢喜了。”

宋玄看向她,眉梢微挑:“今日倒是穿得素净。”

“陛下惯会取笑臣妾,臣妾何时就穿的张扬了。”李贵妃娇嗔了一句,给宋玄投去一个眼神。

如嫔笑着接了话:“贵妃娘娘素日里爱穿红色,陛下说的是,今日娘娘的确穿得素净了些。”

她这句话乍一听没觉得有问题,但李贵妃就觉得听着不舒服,正想说什么,却见如嫔嘴边扬起笑来,话题扯向了小公主。

“陛下许久未来看臣妾了,小公主近日来爱笑极了,臣妾真是一步都舍不得离开她。”

“是吗。”宋玄微微转了眸看着她,若不是知道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云台殿内的宫人出来,或许他就真有几分信了。

心思都用到了别的地方,还能说出离不得公主的这番话,宋玄无声看着如嫔,没再吭声。

外围,秀女们离得远看不见天颜,但是依稀能看见影子。

苏宁却意外在那角落中看见了正抓着袖子侧身对着她的陈涵儿。

陈家的庶女苏宁是知道的,毕竟有一位身为皇后的嫡姐,陈家的名声也越来越大,但是相比之下这位庶女陈涵儿却知之甚少。

陈家要想巩固地位也该派个聪明机灵点儿的才是,这个陈涵儿虽也有些小心思,但终究不能算聪明,如今不知又是在打什么主意呢。

“要说起百花的艳丽,在臣妾眼中还比不上新入宫的秀女们呢,各个年轻漂亮又水灵灵的,叫臣妾看了都欢喜。”眼看着如嫔要将陛下的注意力移开,李贵妃笑着拿扇子遮了半张面。

陈皇后看了她一眼,目光转瞬即逝,温和着道:“臣妾想着这些新入宫的秀女们在宫里学着宫规也枯燥,不如一起来这赏花宴热闹热闹。”

宋玄淡淡地扫了一眼,随意道:“能让皇后觉得欢喜是她们的福气。”

陈皇后牵起嘴唇笑了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抬眸看向宋玄:“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当年臣妾嫁入东宫时臣妾的妹妹也相送了的,一晃几年过去了,涵儿也长成了个大姑娘。”

宋玄手指指腹摩挲着杯壁,将陈皇后的心思看破,却也不说破,只微扬了一声:“哦?”

“涵儿,还不来拜见陛下。”陈皇后说着,撤回了视线,双目看着一个方向,表情有些僵硬地停在脸上。

陈涵儿自角落走出,可以看出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头上的簪子都是一个小小的秀女不会有的。

“臣女陈涵儿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陈涵儿行了跪拜礼,在宋玄道了起身后适当抬起头看了一眼,随即便微微红了脸。

这般反应,在场的宫妃们都是知事的,哪能不知她心中所想,却有些鄙夷,不过一个尚未被册封的秀女,在这宴的上行为举止到底有失分寸。

陈皇后将陈涵儿的反应看在眼底,轻蹙着眉,却还是硬着头皮把剩下的话说完:“臣妾身子不好不便饮酒,这杯酒就让涵儿替臣妾敬给陛下吧。”

若是要但论起来,陈涵儿的容貌只能算清秀可人,在一众宫妃们的映衬之下,这点清秀可人也就更显得不重要了。

宋玄听了没反应,神色淡淡的,似乎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涵儿,还不去。”陈皇后瞥了一眼中间站着没动静的陈涵儿,又道了一声。

陈涵儿只能上前去,走到了宋玄身侧,捧起酒瓶倾身倒进了杯子里,这个视角很巧妙,刚好挡住了在她身后李知的视线,外衫微微笼罩着也看不清她手中的动作。

只见她举起了杯子,递到宋玄面前,垂着眸轻声细语道:“臣女敬陛下一杯。”

那杯酒一直等到陈涵儿的额角出了汗都没被宋玄接住。

她的手一直举着酒杯,不安地微微抬头看向陈皇后,见对方眼中的冷意,她下意识更将头低下,艰难地出声:“臣女敬陛下一杯……”

那杯酒终究还是被接下了。

敬了酒就该退下,陈涵儿也不再逗留,走之前紧紧抓着衣袖,不敢抬头看一眼。

“今日是赏花宴,陛下能来臣妾就已经很高兴了。”等人走了,陈皇后微微笑着看了看宋玄。

宋玄侧头,话音冷沉:“皇后身子不适就该在未央宫静养,办这赏花宴劳身又劳神,依朕看,不如不办。”

陈皇后的脸色微变,闻言垂首道:“臣妾知道了。”

宴席上有舞女跳舞,宋玄本无心观看,谁料心中忽地生出了一股火,紧跟着便是浑身躁动起来。

他眸色一沉,视线转向陈皇后,带了些幽深隐暗的怒气,倏地起了身。

“陛下?”陈皇后似是困惑,叫了他一声。

“朕有些乏了。”说罢,径直离了席。

“臣妾恭送陛下——”

出了御花园,宋玄的状态已经格外不好了,额头的汗水滴落下来,眼中的欲望被他强制压了下去,他紧握着拳,低哑着声:“去最近的地方。”

好啊,陈家女果然胆大妄为,当着众人的面都敢给他下/药。

李知都快要急死了,却又不敢声张,好不容易扶着人到了最近的华音殿,门一打开,根本来不及跟进去就被扇过来的门打在了脸上。

怎、怎么办才好!

这一不留神可是有损龙体的大事啊!!!

月离在偏殿等了一会儿,午饭都送来了都没等到有人叫她出去,她想着再等等,等赏花宴结束了她就回云台殿去。

只是等着等着却等来了李知的声音。

她推开门,在前方不远处发现了李知焦急地走来走去的身影,想了想,走上前。

“李公公,这是怎么了?”

李知猛一抬头,看见月离的时候宛若看见了水中浮木,他怎么忘了这位主也在华音殿呢!

“快去、你快进去!陛下中了药,你且进去照顾陛下——”

月离一脸茫然地被推到了殿门前,还欲问些什么,李知已然打断了她的话:“我的祖宗你快进去吧,迟了陛下的身子有什么不好你我的脑袋都难保!”

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月离来不及细想,推开门进了殿内。

殿中的摆设都很简单,月离急着找人也没细瞧,最终绕过纱帘,在内殿发现了倚靠在榻上闭着眸看着很难受的宋玄。

她的手指有些轻颤,几乎有些不敢上前,又不得不轻轻开口,唤了他一声:“陛下?”

宋玄睁开双眸,眸色微微发红,睁眼的一瞬间便辨不清面前的人影了,只知是一女子。

他伸手,哑着声命令道:“过来。”

月离走上前去,轻轻将手指落在了对方的掌心,一瞬间被那炽热的温度吓了一跳,正要后退,却被面前的宋玄一把扯了下来,轰地一声跪在地上,眼中的泪意瞬间就涌了出来。

宋玄的右手狠狠钳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狠声问:“是哪个宫的!”

月离膝盖疼,下巴也疼,眼中的泪珠一颗颗掉在了地上,一双美目无措地看着宋玄,颤声轻轻开了口:“奴婢、奴婢是云台殿的……陛下不认得月离了吗?”

月离……月离……

宋玄反应了片刻,想起了月离是谁,钳住她下巴的手改为轻轻抚着她的脸侧,最后拂开了她眼角的泪。

一个汹涌而强势的吻就这般袭向了月离,将她即将出口而又未出口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像是野兽扑食一般视线紧紧盯着月离,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撕拉一声,裙衫尽碎……

守在殿门外的李知干等着着急,直到终于听到里面传出的动静时才稍微放下心来,他笑了笑,心里的石头落下去一半。

这一下午对于月离来说不亚于自讨苦吃,当她已经哭到喊不出声的时候宋玄依旧没打算放过她,意识逐渐模糊起来,等她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身下躺着的床既不是云台殿的也不是华音殿的。

她恍恍惚惚撑着起身,腰间猛地一痛,差点又摔回去。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进来一个穿着浅蓝色宫女服的宫女,见她醒了面上一喜:“姑娘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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