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常宁洛商司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安曲怀柔”又一新作《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常宁洛商司,小说简介:坐在那,看着就这般离开的人,她唇瓣张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般强硬的替她安排。洛商司关上病房门,他站在门外,短暂的停留两秒,然后转身离开。脑科在十三楼。他脚步沉稳来到电梯外,按下上行键。......
《短篇小说阅读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精彩片段
包扎完后便离开了医院,那时那姑娘还在急救室,没有出来。
后面她再醒过来也就到这里了。
她没再过问那女孩子,甚至忘了那女孩子。
她就像朋友一般出声,没有扭捏,没有尴尬,自然而然。
洛商司看着这不曾有一丝一毫变化的人,张唇:“暂时脱离危险,在昏睡中。”
常宁眉头蹙了起来,眼中有了关切:“很严重吗?”
洛家是世家大族,亲戚众多,旁支也多,她嫁进洛家三年,认识的人并不多。
一个是她本就不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还有一个就是文含英对她不是很满意,所以平常去哪也就不会带着她。
她这个媳妇,有等于没有。
自然的,除了洛家最亲的那些亲戚,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而这个表姐的女儿,她印象中没有见过。
她不认识。
但现在,洛商司说了,碍于两家的关系,碍于此时的情况,怎么都得问一下的。
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算不得很严重。”
算不得严重……
所以,这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常宁微微的不确定,眼中也生出疑惑。
洛商司看着她的神色变化,出声:“手怎么样?”
手?
常宁微顿,看他,他在看着她,眼眸一直凝着。
她这才意识到,他是在问她。
常宁有些意外,毕竟在他眼中,除了工作便是工作。
她没想到他会关切她,还是在两人离婚后。
脸上生出笑,说道:“没事,一点小伤,过不了多久就会好。”
他会来这里,就是因为表姐的女儿吧,而他能准确的来到这里看她,想必也是把一切的来龙去脉都了解清楚了。
他做事,从来都是妥帖的。
不会有一丝马虎。
洛商司看着她的淡笑,不再出声。
他没再说,常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平常两人就是没什么事便不会交流,每次交流都是有事。
事情说完,也就无话。
现在,也是。
病房里变得安静,而洛商司没有要走的意思。
常宁看外面天色,黄昏到尾声,天色变暗,房屋染上了昏暗,树木也跟着披上了晚衣。
常宁突然想到昨晚他给她打电话问停水的事,转过头来,说道:“家里以后哪里有问题,你不用给我打电话,你告诉许为,让许为联系我。”
他那么忙,这么亲自来过问这些小事,不大好。
洛商司看着她眉眼的清澈明静,认真仔细,喉间溢出一个低沉的嗯。
常宁唇瓣动,好一会,说:“你……应该还要忙吧?”
“我这边没事,有爸妈照顾,你不用担心。”
“你去忙你的。”
“这次的事,没什么的。”
他这样一直在这坐着,应该是觉得她救了他表姐的女儿,应该补偿她吧。
毕竟她手受伤是因为救那女孩子。
但这对于她来说仅是一件小事,不需要他补偿。
他去忙他的就好。
常宁说完,便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离开。
洛商司这次一点声音都没再发出。
他看着床上的人,看着她眼里的神色,许久,出声:“明天转院,君由会过来。”
常宁微顿,意识到他这句话的意思,下意识便说:“不用的,我……”
“好好休息。”
他起身,离开病房。
常宁坐在那,看着就这般离开的人,她唇瓣张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般强硬的替她安排。
洛商司关上病房门,他站在门外,短暂的停留两秒,然后转身离开。
脑科在十三楼。
他脚步沉稳来到电梯外,按下上行键。
三月草长莺飞,二月一过,寒意便消散的一干二净,街道上的树开始抽枝发芽,绿油油的显露出来。
别墅里的花草也都变得生机勃勃,在春日里快意滋长。
姜梨辞了职,在昨天结束了她的工作,她只等着商淮舟回来,他们签署离婚协议,去民政局一趟便结束这段三年的婚姻。
而就在昨日,她接到了许为的电话,说商淮舟今天一早回来。
说起来,商淮舟这一出差便是大半月。
但对于姜梨来说,不稀奇。
有时候他出差能一个月,甚至两个月不回来,她早已习惯。
离婚协议她已经以邮箱的方式提前发给了他,他应该看到了,而她另备了文件形式的离婚协议,在她那一栏已签了字,只等着他回来签上他的名字。
她一切都准备好了,无一点错漏。
“太太,洛总已经到机场,应该一个小时后便到家。”
姜梨在给花草浇水时,许为的电话打了过来,从电话里能听见机场里嘈杂的声音。
“好。”
挂了电话,把花草的水浇好,修剪多余的花枝,然后松土,上肥,她有条不紊的做着每一个步骤。
做好,把东西安稳放好,这才去到楼上把行李提下来。
行李在昨日便收拾好了,待他回来,签署离婚协议,他们领了离婚证她便去机场,回老家。
呲。
车子平稳停在别墅门口。
十点整。
姜梨听见了声音,看出去,对电话里的人说:“他回来了,我们晚点说。”
“回来了?”
“商淮舟终于回来了?那赶紧的,现在刚好十点,民政局还没下班,你们赶紧把婚离了,你好无缝衔接下一位!”
没有错,电话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给姜梨拟离婚协议的饶嘉佳。
她在这半月里已经为姜梨物色好了无数新的人选,让姜梨赶紧离婚相亲,尽快进入到全新的一段感情里。
姜梨无奈:“先不说了,就这样。”
她挂了电话,看那从车里下来的人。
春日好,满目皆绿,冬日的凋零已然不见。
别墅里的迎春花开放,金灿灿的一片垂下,似那落下来的金瀑,明亮了这立于山水间的别墅。
也明亮了,那下车的人。
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手腕搭着西装外套从车里走出,身姿挺拔,隽如山水。
一股和煦的春风吹来,从他脸上拂过,带着浅浅花香,他深邃立体的五官似也不再那般淡漠,遥远。
姜梨眉眼微弯,点点笑意在眼中弥漫,她没有如以往一般走过去,而是站在那等着他走进来。
第一次,她等着她。
而不是,他等着她。
商淮舟脚步站定,看着里面的人。
她站在客厅之中,穿着素色毛衣,米蓝色长裙,长发顺直垂下,耳鬓碎发别在耳后。
两边是三年如一日的家居陈设,但在她身后不远处靠近旋梯的旁边,是一个半人高的花瓶,里面种着一株春兰。
兰草的叶子柔软垂下,花枝亭亭而立,一朵朵花苞随春浅开。
她看着他,眉眼温软,浅浅含笑。
何昸乐和常东随一直在公共区域洗水果,两人没有回病房。
直至看见顾淮宴出了来,离开了,两人这才回了去。
只是,回到病房,两人却不敢说话。
不知道女儿女婿是因为什么离婚,女儿回家后一个字都没说,也看不出伤心。
但三年婚姻,即便她没表露出来,心里怕也是一道伤。
现在顾淮宴再次出现,他们很怕女儿伤心。
洛婉神色倒是如常,没有一点神伤的模样,反倒看见二老这小心翼翼,想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模样,她眼里生出笑。
“爸,妈,我没事。”
知道他们在想着什么,她温声安抚他们。
听见她这话,再看她这全无一丝伤心的模样,何昸乐嘴巴动,然后坐到床沿,握住洛婉的手,心疼不已的说:“孩子,你心里要不舒服就哭出来吧,爸妈没关系的。”
洛婉怔忪,哭?
她哭什么?
看何昸乐这一瞬就红了的眼眶,再看常东随也是紧着眉不语的模样。
洛婉顿时哭笑不得:“我是真的没事。”
她不觉得有什么,反倒他们觉得有什么。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孩子,你不要再压在心里了,妈和你爸都知道,你怕我们担心,所以一直不敢跟我们说。”
“但是我们是一家人啊,爸妈就只有你一个女儿,这样的时候你不跟我们说能跟谁说?”
“孩子,不要再压着了。”
何昸乐始终认为洛婉是怕他们担心才不敢跟他们说。
她怕再这样下去,女儿会憋出病来。
洛婉叹气。
她知道自己今天要不说点什么,二老是不会放心了。
她缓声:“爸,妈,我和他离婚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我觉得这不是我想过的生活。”
“他每天很忙,总是出差在外,我在家也是每天工作,我们见面的时间很少。”
“一开始,我以为我们这样一直下去也没有关系,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
“可时间长了,我便觉得有些不喜欢了。”
“我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我想要的家也不是这样的。”
“我想要的是和爸妈这样,两个人一起,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相互扶持,有一个孩子,这才是家。”
“我和他结婚三年,我从没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我提了离婚。”
“你……你提的离婚?”
到此时,何昸乐和常东随才意识到这婚是洛婉要离的,不是顾淮宴。
两人都惊讶了。
看两人这意想不到的神色,洛婉温温的笑,点头:“是的。”
“是我提的离婚,和他没有关系。”
“他很好,只是我们不适合。”
就是这样简单。
两人说不出话了。
实在是这信息量过大,颠覆了他们一开始的想法,让他们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洛婉看两人神色,笑道:“我是真的没事,我也没有因为这段失败的婚姻就对未来丧失希望。”
“我依旧是想结婚的,也依旧想要过好每一天。”
“你们真的不用担心。”
她说的都是实话,只是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比如说,她喜欢他,比如说,如果不是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她怕是不会提离婚。
三年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如果再有个孩子,那就更好了。
病房外,温为笙提着东西站在门外,他的心咚咚的跳,炙热起来。
他不知道她和那人是因为什么离婚,也从未曾想要去探听。
可刚刚,听见她说的那些话,他知道了。
他亦知道后面他该怎么做了。
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她。
“我这次不管那么多,我就是来给温为笙做助攻的。”
“就这样,明天见!”
啪,电话挂断。
屏幕黑。
常宁无奈,却也好笑。
对自己的事不那么上心,对她的事却总是那么在意。
不由得,常宁想起饶嘉佳曾说的一句话。
我们两个人都要幸福,如果实在不行,你替我幸福了也是好的。
那个时候,饶嘉佳决定彻底和蒋束分手。
她喝了很多酒,也流了很多泪。
想起那些往事,常宁的心微微疼了。
她希望嘉佳幸福,但她却也无可奈何。
常宁看外面的天,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温学长,真的是那个意思吗?
……
一早,温为笙和常东随过了来。
需要办转院手续,也需要家属签字。
而不到八点,手续资料那些便都送了过来。
不需要常东随和何昸乐去跑。
直接有人拿过来,他们只需要签字就行。
常宁要转去的医院是平城的三甲医院,最好的。
而这家医院也是昨天温为笙联系的医院。
只是主治医生不同。
温为笙联系的是烧伤方面的专家,而洛商司这边是洛君由亲自过来。
温为笙站在常东随旁边,看他签字,看这资料上的一些内容。
对那人他不了解,但这样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让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那人的强势。
他把一次都安排好了,无一丝错漏。
更没有他一点插手的余地。
“这样就好了吧?”
“是的。”
“车子我们已经备好了,家属和病人一起上车就可以。”
何昸乐看温为笙,然后极快说:“不用,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常东随也说:“是啊,既然手续都好了,到时候我们直接到医院拿着资料去就可以了,不麻烦你们了。”
负责人看二老,礼貌微笑:“是这样的,你们拿资料去还要跑上跑下,也是耽搁常小姐的治疗。”
“我们带你们去,就可以直接让主治医生给常小姐看病,会省去很多时间。”
温为笙说:“叔叔阿姨,就坐他们的车去吧,我开车跟在后面。”
他都开口了,何昸乐和常东随还能说什么?
二老点头:“好吧。”
大家收拾东西离开,而这时,温为笙手机响。
他说:“我去接个电话。”
何昸乐说:“你去。”
温为笙点头,出了病房。
何昸乐和常东随收拾。
常宁也想帮忙,但她手不方便,而负责人看时间,然后说:“这里的东西会有人收拾好给你们送去,我们先下楼吧。”
何昸乐和常东随愣。
这都安排好了?
常宁唇瓣动,说:“那我们……”
“我是走错地方了吗?”
突然的,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是女人的声音。
很陌生。
常宁睫毛微动,看过去。
可这一看,她神色微微的变化了。
门外的人穿着一件贴身V领长袖针织衫,下身是一条直筒休闲长裤,她头发是大波浪,脸上画着淡妆,五官大气明丽。
周妤锦。
洛商司心里的那个人。
常宁一眼认出。
这一刻,她的心有了波动。
周妤锦手里提着果篮,怀里抱着鲜花,看着里面那素色淡静的人。
本来昨晚她就想着来看任双双的救命恩人,但等一切忙完,时间已经太晚。
她怕打扰到人休息,就没来。
而今晨一早,她便亲自去买了鲜花果篮,亲自来感谢这个救命恩人。
却不曾想,这个救命恩人……是常宁。
周妤锦看着常宁,那长发披肩,如江南女子般温婉的脸,她嘴角勾了起来。
视线落在常宁缠着纱布的手上,然后,她脚步后退,看门牌号。
傅引寒脚步停下了。
他平常极少和夏寻通电话,因为知道他忙,她有什么事一般都是找许为,极少给他打电话。
而平日里,他也没什么事找她,他又时常出差,许久才回一次家。
回家后两人也是鲜少交流。
可以说,在他记忆里,三年,夏寻的面貌都是模糊的。
直至那一夜,她坐在灯光下,眉眼淡静柔和的看着他,跟他说出离婚的话,她的模样这才在他脑海里清晰。
她的声音这也才有了辨识度。
她和别人不同。
此时,电话里传来她的声音,如那一夜,她看着他说着那些话时的声音,他都能想象到她此时说这些话的模样。
是如何笑,如何淡静,如何柔和。
那张脸在此时逐渐落下的夜色中,清晰在他眼前展露。
只是……
这样的时候,一道男人的声音传来,落进他耳里。
他清楚的听到这声音里的感情。
那是男人对女人的在乎。
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他脚步停顿了。
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停下来。
他站在那,手插在兜里,拿着手机,眼眸看着前方的树林,满目绿色,奇怪的,他眼前浮起那一日,他回家。
她站在那株春兰前,眉眼含笑等着他。
突然的,他的心动了下。
如那一日,不经意的就那般动了下。
四周安静,徐茗俪和洛君由看着傅引寒,脸上神色都是呆愣。
就连丫丫都是呆的。
只有老太太,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然后往前。
丫丫大眼眨巴,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的看大伯,而看着那高大的人停下,她下意识的对着电话手表问:“大伯母,你跟谁在一起呀?”
“丫丫听到了叔叔的声音,这个叔叔是谁呀?”
孩子稚嫩天真的话传到几人耳里,几人回神,继续往前,但神色都不一样了。
而丫丫的话从手机里传到夏寻这边,夏寻还在温为笙怀里,她眉头蹙着,眼睛微闭,面色含着隐隐的痛。
她鼻子撞到了温为笙胸膛,因为快急,有些疼。
温为笙见夏寻神色,便要继续问,但不待他问,手机里便传来丫丫的声音。
夏寻听见了,而她也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温为笙怀里。
她从他怀里退开,礼貌说:“谢谢。”
然后拿起手机走到一边:“是大伯母的一个朋友,丫丫,大伯母最近没有时间,但大伯母答应了你的就会做到。”
“等过段时间,大伯母不那么忙了,就去找你玩,好不好?”
刚刚那一撞让夏寻不再犹豫,答应了就要做到。
等温为笙这边的事情解决,她就去青州找丫丫玩。
一两天的时间,她还是可以的。
“哈哈,真的吗?大伯母可不要骗丫丫哦,丫丫一直记得呢,不会忘记的!”
“呵呵,不会,大伯母忙完了就提前给你打电话,跟你约时间,好不好?”
“嗯!好!”
“那大伯母这边还有事,就先不跟丫丫说了,丫丫乖乖听妈妈话。”
“好!丫丫会很乖的!”
和丫丫说好,夏寻心中也有了计划,她这两天会抽时间出来给丫丫做点心,给她寄过去。
就是距离有点远,她得想办法。
挂断电话,夏寻心里如是想着。
温为笙站在一边等着,他看夏寻神色,有没有受伤,确定她安好后,他视线落在她的鼻子上,刚刚那一撞让她的鼻头有点红,看着像哭过了一样,让人心软。
见她拿下手机,走过去:“对不起,刚刚我有点着急了。”
夏寻听见他的话,收回心思,摇头:“刚刚谢谢学长。”
说完,她看时间:“学长是住在平城市区吗?”
温为笙点头:“对,我现在要回去了。”
“等我调整好时间,给你电话。”
“好。”
温为笙没有多停留,和夏寻告了别便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夏寻站在路灯下,回想刚刚的通话。
应该是一月一次的家宴到了,丫丫没看见她,这才给她打电话。
而从丫丫的话里,她听出来,他没有告诉丫丫他们离婚的事。
不过,倒也正常。
他们离婚,他不可能专门对一个孩子说。
而两家的关系又在这,不可能他们离婚了,就彻底划清了界限。
夏寻脸上生出笑,他们虽然离婚了,但却似乎并不是陌路。
温为笙坐在车里,看着倒视镜里的人。
他刚刚听见了她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大伯母。
是洛家那边的孩子吧。
说起来,温家和洛家也有点渊源,洛家老太太做寿时,他都去过。
同样的,他亦见过那人。
性子较常人冷漠了些,但为人不错。
在长辈口中,以及他听到的传闻里,那人都是极不错的人。
品性极好。
他和夏寻离婚,他没想到过,但现在,他感激他。
是他,才让他有了机会。
温为笙收回视线,眼中有了笑,就如那星辰,一颗颗亮了起来。
夜色逐渐密布,天暗了。
一行人在外面散的差不多也就回去了。
而一回去,傅引寒便和老太太去了书房。
任双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他一开始装的很好,对我特别好,我都以为他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可他拿到了绿卡他就变了!”
“他伤害了我,把我伤的遍体鳞伤,小舅妈,我恨他!”
霍浔安眼眸微不可见的缩了下,他看着周妤锦怀里放声大哭的人,转身出了去。
周妤锦坐在那,看着这离开的人,心咚咚的跳,跳的极快。
因着她和霍浔安表姐的关系,她和霍浔安的情况她表姐也是知道的。
包括任双双。
任双双虽才十八岁,却知道很多,每次她去找她时,她都小舅妈小舅妈的叫她。
那时她嘴上说不能这么叫,心里却欢喜。
而现在,任双双当着他的面这样叫她,她终于可以不用再虚伪的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的袒露自己的心思。
周妤锦的心变得炽热,她看着那离开的身影,眼里露出强势,绝对。
以前,这样的称呼她只能是想想。
但现在,她要让它变成真的。
霍浔安去了医生办公室,随后出来便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和律师通话,一个是给任双双母亲文笠。
而当他挂断电话,一通来电进来。
路姝。
屏幕上跳动着这熟悉的两个字。
淡淡静静,安安宁宁。
霍浔安看着这个名字,眼眸微动,然后划过接听键:“喂。”
他抬眸,看着前方,一双眼眸深邃无边。
路姝没隐瞒何昸乐,把霍浔安要给她转院的事说了。
同时,路姝也告诉了何昸乐她的想法,那就是不麻烦霍浔安。
何昸乐非常赞同,两人已经离婚,能不再有交集就不再有交集。
大家都另外开始。
虽然这次恰好的路姝救的人是霍浔安表姐的女儿,但他们常家也不会拿这件事来麻烦他们。
所以,极快的何昸乐便拿过路姝的手机给霍浔安打过去。
此时,手机便贴在路姝耳边,路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声,面色安静平和。
即便是主动给他打电话,她也没什么异样。
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是她所熟悉的深敛。
路姝睫毛微扇,出声:“你现在在忙吗?”
就如以往,她每次给他打电话,她第一句话都是这句‘你现在在忙吗’。
霍浔安看着外面夜色,张唇:“不忙。”
“好的。”
“是这样的,本来明天我就要转院的,而我这边手续已经在办了,你就不用再安排了。”
“这次的事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就是一件小事,真的不用麻烦。”
“换作别人,我也是这样的。”
“你不要放在心上。”
也怕耽搁他,路姝直接了当,一次性把话说完。
而她说完,便等着他回复。
只是,手机里安静了。
他的声音不再。
但是,她听见手机那边传来的护士说话声音,他在医院。
应该是看他表姐的女儿。
路姝不再说,耐心等待。
“路姝,你在怕什么?”
似过了许久,他的声音传来。
路姝顿住。
怕?
她怕?
突然的,她的心动了下,很突兀的。
唇瓣动:“我……”
她想说什么,声音却止住了。
她被他这句话弄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且,他似乎从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就像在病房,他那样的强硬。
路姝隐隐觉得,他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为什么呢?
大家离婚好聚好散,即便再见也是如普通朋友一般,但他这样,让她觉得他们好像是仇人,不该再有交集。
路姝想了想,应该是麻烦吧。
他每天事情那么多,以往他的安排她都听,不会反驳。
要说蒋束,云轶一开始也是不认识的,她之所以认识蒋束是因为饶嘉佳。
蒋束是饶嘉佳的前男友。
而温为笙是蒋束的好友。
她当初因为饶嘉佳认识了蒋束,也因此,认识了温为笙。
只是朋友的朋友,多少隔了点距离,而她又是个慢热的人,不喜交际,跟温为笙接触也就不多。
后面饶嘉佳跟蒋束分手,两人老死不相往来,她自然而然的也就跟蒋束没什么关系了。
温为笙,那更是。
不过,温为笙一说起蒋束,云轶瞬间便想起来。
曾经那总是温和带笑的人,说话,做事始终周到,有礼有节。
云轶眼睛微微睁大:“原来是你,温学长。”
云轶和饶嘉佳上的不是同一所大学,但两人是同一个城市,而蒋束是饶嘉佳的学长,温为笙和蒋束不是一个学校,但年龄相仿,云轶当时也就跟着喊温为笙学长。
而温为笙也确实大她几岁。
“小常,下班了。”
旁边师傅放下手上的工具,对云轶说。
云轶转头:“这么快吗?”
“是啊,都五点了,不信你看。”
云轶拿过手机看时间,果真是五点,真快。
“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温为笙看着这温静的人,低声邀请。
云轶有些讶异,实在是大家关系没到吃饭这一步,尤其几年没见,极其生分。
不过,看温为笙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应该也是有事,大家虽然久未联系,但朋友关系还是在的。
虽然于云轶来说,这关系实在普通。
“可以,你稍等我一会。”
“不急。”
云轶把东西收拾了,一样样整齐放好,台面收拾干净,解了围裙叠好放柜子里,这才拿过包和手机出来。
温为笙始终站在外面看着她,等着她,耐心,又温和。
他人高长,站如竹,脸生的极好,一眼就让人注意到他。
从他旁边经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他一眼,而见他看着云轶,那眼中的光点,心中明白。
“走吧。”
“好。”
两人并排出了博物馆。
路上遇见认识的人,大家都跟云轶打招呼,视线也都跟着落在温为笙身上,然后笑呵呵的说这是朋友啊。
云轶温温回是的。
等两人走远了,大家都忍不住凑一起八卦。
没办法,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在所难免。
“小常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她老公不是这个样子?”
“估计是离婚了,新的?”
“莫不是小常出轨吧?”
“可能吗?小常这性子,她出轨,天上的太阳都要掉下来了,我看准是对方的错,我听说对方有钱的很,小常嫁过去是高攀了。”
“哎,这种有钱人,婚后不知道怎么玩呢,这几年小常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哼!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看看这帅哥,也不错。”
“这倒是,我看这帅哥看小常的眼神,很有想法哦。”
“是我我也有有想法,咱小常多好的姑娘!”
云轶在馆里的人缘很好,而馆里的也多是老人,都了解她。
所以这么一会,便把霍司峥编排的不成样了。
云轶并不知道这些,出了博物馆便问温为笙想吃什么,她请他。
远来是客,得她请。
温为笙倒也没拒绝,只说她安排。
云轶问了他忌口的东西,随之便带着他去了一家地道的做家常菜的中餐厅里吃饭。
中途她给家里人打了电话,说和朋友一起吃饭,晚点回去。
温为笙看着她挂断电话,倒了茶放她面前:“没有打扰到你吧?”
云轶看见茶水,把手机放旁边,摇头:“谢谢,没有。”
客气又礼貌,和以前一模一样。
温为笙笑了。
点了菜,喝了茶水,云轶看着温为笙:“学长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吗?”
温为笙点头:“是有点事,想到你在这边,就冒昧来打扰了。”
云轶猜到了温为笙找她是有事,不然,他不会突然来这里,还找到她。
而在她记忆里,温为笙是个不错的人,虽然他们接触不多,但她记得蒋束和饶嘉佳闹矛盾闹的很厉害的时候,温为笙在其中帮了不少。
就连挑剔的饶嘉佳都说温为笙这个朋友非常好。
当时还一个劲的说可惜可惜可惜了。
都不知道她说可惜是可惜什么。
“学长请说,我能帮得上忙的都帮,你不要客气。”
云轶是这样的,有人请她帮忙,她能帮的都会帮,不求回报。
对任何人都是这样,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虽不喜交际,人缘却极好的原因。
温为笙不意外云轶的回答,她什么性子他早便知道,但也正是因此,他才有机会,才有理由靠近她,不是吗?
“你知道我是研究植物的,最近我在做一个课题,需要研究几种植物,但我查了这几种植物,只有渠县有。”
“我记得你老家好像是渠县,所以我想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能不能陪我去找找。”
“我对渠县不熟悉。”
云轶知道温为笙学的是什么,只是后面听饶嘉佳说他出国了,她也就不知道了。
现在他这样说,云轶没什么意外。
毕竟他不像是会换专业的人。
云轶想了想:“我是一周双休,但不一定是周末,我们馆里恰恰周末节假日游客多,所以都是排班,你看你哪天有时间,我跟师傅他们调一下,带你去。”
她这话便是答应了。
温为笙眼中生出笑意:“我刚到平城大学任教,因为不确定你是否还在馆里,所以我先来找的你。”
“现在找到了你,那我回去再具体看看时间,我们调一下,看什么时候一起去渠县。”
云轶心中微微惊讶了下,因为温为笙竟然来平城大学任教。
这是她怎么想都没想到的。
不过,人各有想法,倒也是正常的。
“好。”
两人吃了饭,从餐厅里出来。
此时,时间是六点多,天还没黑。
温为笙抬手看腕表:“我就……”
话未完,云轶手机响。
他声音止住。
云轶说:“我接个电话。”
“好。”
云轶拿起手机,稍稍走到一边。
却没想到,来电人是丫丫。
沈荔看见了。
她立刻跑过去,毫不犹豫的一把把倒下来的屏风推到一边。
只听轰的一声,屏风倒下。
温为笙面色发白,看着沈荔的手:“沈荔!”
“快出去!”
沈荔顾不得手上的疼,快速抓住他,把他一起拉出去。
而此时,其它房间休息的人都被吵醒了,出来看情况,看见这边的情景后,都赶紧过来帮忙。
报警的报警,急救的急救,灭火的灭火。
大家齐心协议,直至消防警察医生来。
沈荔和温为笙是事故现场的第一第二发现人,而且沈荔因为推屏风那一下手受伤,她跟着女孩子一起随着救护车去了医院,温为笙陪同。
到医院,女孩子便被送到了急救室,而沈荔也去处理手上的伤。
不过在来医院前,有经验的师傅已经给沈荔处理过了。
所以到医院时,医生看见沈荔手上的烧伤处理,松了口气。
“还好,烧伤不是很严重,也处理及时,处理得当,不然就要留疤了。”
“你们年轻女孩子,还是不要留疤的好。”
沈荔面色因着疼微白,当时那潜意识的一推让她全无感觉,到后面才觉得疼。
尤其是现在,疼的她额头都生出细密的汗来。
听见医生的话,她勉强笑了笑:“没事。”
那样的时候哪里能想到那么多,甚至她都还没想,她就已经那样去做了。
她不后悔。
即便留疤,也不后悔。
温为笙站在沈荔旁边,看着她的手被纱布紧紧包裹,他眉心拧紧,面色比沈荔都还要白。
她是因为他才受伤的。
他没有保护好她。
医生说了后续的注意事项,两人便出了去。
温为笙对沈荔说:“你先坐着休息下,我去拿药。”
沈荔的情况不用住院,但需要吃药,后续也需要定时来医院换药。
而在这期间,有许多注意事项。
沈荔看温为笙神色,从把那女孩子救出来后,他便这般拧着眉,面色凝重。
他很自责。
她清楚的感觉到。
唇微动,沈荔缓声:“学长,我没事。”
温为笙看她,她眉眼依旧清明,认真。
温为笙的心从沈荔那一推便压下了一块大石,很重,他很自责,很愧疚,他就在她身边,自己怎么没有保护好她。
他非常的后悔。
后悔没有早一点听见她的声音。
如果他早一点听见,也许她就不会受伤了。
可现在,看见她这模样,明明受伤的是她,却反过来是她安慰他。
温为笙一瞬笑了,手就这般落在她头上,轻拍:“我也没事。”
“不过,你这样救了我,我可要把你负责到底了。”
沈荔还从没有这样被人触碰过,她下意识的想退,但当温为笙的手落在她发上,极轻的拍,似哥哥对妹妹一般。
她顿住了,抬头看他。
温为笙脸上是笑,没有了之前的凝重,那拧着的眉也松开了。
他放松了下来。
看到这,沈荔脸上也有了笑:“不用。”
“要不是我叫你,你也不会来。”
论起前因后果,她这伤受的一点都不冤。
温为笙笑容漫开:“不是这么算的。”
“我会负责的。”
“好了,你就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好。”
温为笙快步离开,沈荔坐在那,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脸上的笑入了眼。
如果没有学长,她和那女孩子可能受的伤更严重。
温为笙很快拿了药回来,然后两人去了急救室。
这一晚的动静闹的不小,火烧寺庙,人受伤,消防去了,警察也去了。
而现在,急救室外有警察守着。
她始终客气,那么,他也客气。
但该做的,他依旧做。
何昸乐笑着说:“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小温,你们回酒店就好好休息,不要再来了。”
“你昨晚也没休息好,等明早再来,这里放心。”
“好。”
温为笙对林央露出一抹笑,和常东随离开了。
林央看着,心里始终觉得抱歉,但温为笙说的话却又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她想,以后温为笙有什么事,她更要尽心才行。
何昸乐把门关上,看林央神色,倒也不说。
她家闺女,得慢慢来,让她自己去感受。
他们不能插手。
随着温为笙和常东随离开,林央想到了另一件事。
转院。
学长说明天转院,江止年也说明天转院,而他离开时的态度,那话语,不是说假的。
三年,两人虽没有感情,但她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说了便会做。
不会改变。
只是,两人已经离婚,有些事,能不麻烦他就不麻烦他。
林央抬手,下意识便要去拿手机,可手一动便受限。
她眉头微蹙,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犯难了。
自己这样,可怎么打电话?
“怎么了?是要什么吗?”看见林央动作,何昸乐出声。
她在给林央削苹果,看林央这模样,她放下苹果和水果刀。
林央想了想,看着何昸乐:“妈,我得打个电话,你帮我拨一下。”
十三楼。
脑科病房。
任双双醒了,医生很快过来,给她检查,确定她醒来后的情况。
江止年一直在病房,没有离开。
周妤锦亦是。
而任双双醒来后,人便逐渐清醒。
清醒后立刻就喊打喊杀,要让江止年去杀了吴启,替她报仇。
任双双从小就被娇养着,性子任性娇纵,不是好相处的。
现在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结束?
不可能的。
周妤锦不断安抚她:“放心,那伤害你的人我们不会放过的。”
“你小舅也让律师去处理这件事了,对方跑不了。”
“律师去有什么用?”
“我要让他死!”
“他这么伤害我,辜负我,送他进去太简单了!”
“他就不该活着,他不配活在这个世界!”
任双双很激动,在床上大吼大叫,全然忘记了疼。
江止年站在床前,看着她发疯,直至任双双一把推开周妤锦,推的周妤锦踉跄。
江止年抬手,扶住周妤锦。
周妤锦顿时看他。
这一刻,她眼睛里尽是光彩。
“杀?你是谁?”
周妤锦站稳,江止年手收回,出声。
他嗓音低沉,听着无甚情绪,但却充满压迫。
任双双瞬间就安静了。
“我……”
任双双下意识出声,可这发出的声音却气短的不得了。
在所有亲人里,她谁都不怕,唯独怕江止年。
“我……我现在这样都是他害的!”
“难道他就不该付出代价吗?”
任双双看着深沉冷漠的人,眼眶一下就红了。
“他背叛我,和我闺蜜在一起,他们一起接吻,还上床!”
“他让我恶心!”
“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任双双说着便怒恨起来,一张脸尽是愤恨。
周妤锦听见她这话,眉头皱了起来。
这样的话,确实是对方不对。
“所以,为了这种人伤害自己。”
淡漠的话说出,不带一丝感情。
周妤锦瞬间看身旁的人。
江止年看着任双双,因为身高的关系,他眼眸微垂,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他眸中尽是深色。
深的让人心颤。
“我……”
任双双说不出话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周妤锦看她这模样,赶紧坐下来抱住她:“不哭不哭,这种男人不值得咱们双双为他哭,咱们双双值得更好的男人。”
自家女儿什么性子她太了解了,天塌下来她都不会有多大的反应。
“你啊。”
母女俩说着话,没注意到门开,常东随愣在了门口。
“你……”
常东随站在那,看着门外站着的笔挺高大的人,难得的愣住了。
傅远川随着门开,病房里的景物也清晰落进眼眸。
他看见了那靠着床头坐着的人。
长发披散,似乎因为睡过刚醒来没多久,发丝微微的乱,散了一肩。
她皮肤白皙,但却因为受伤泛着隐隐的苍白。
只是,因为始终淡然的性子,让她即便受伤,不适,她眉眼间也看不出痛色。
她就如以往,淡静安宁。
听见常东随出声,傅远川目光收回,落在常东随面上,张唇:“爸。”
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清晰落入耳中。
薛冉怔住,看过去。
门外,他穿着深黑衬衫,同色西裤,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他隐隐的锁骨。
他看着常东随,面容沉静,一双眉眼是如以往,深邃内敛。
薛冉的心难得的漏跳了一拍。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何昸乐也看见了傅远川,如常东随一般,愣在那,没了反应。
还是常东随听见傅远川这一声,反应过来,出声:“你……你怎么来了?”
确实没想到。
任谁都想不到。
薛冉从离婚到现在,中间洛家老太太给他打了一通电话,真诚的对他致歉,后面他们便和洛家再没有任何联系。
可现在,这向来和他极少联系的前女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常东随是怎么想都想不到的。
傅远川看着常东随眼里的讶异,嗓音沉磁平稳:“薛冉救的人是我表姐的女儿。”
一句话,瞬间明了。
常东随明白了:“原来如此。”
“你……你进来吧。”
这才发现傅远川还站在门口,常东随忙打开门,让傅远川进来。
而此时,何昸乐也有了反应,起身,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看四周,想到什么,拿过椅子放床前:“坐吧。”
傅远川性子深沉,不苟言笑,话不多,和薛冉结婚三年,留给何昸乐和常东随的印象都是生疏冷漠的。
对这个女婿,他们感觉不到半点人情味,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特别的生疏。
比如此时,这似乎不是他们的前女婿,而是一个尊贵的客人。
傅远川颔首,走进来。
何昸乐说:“我去洗水果。”
常东随也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他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也就跟着何昸乐一起出去洗水果了。
病房门合上,这里面安静下来。
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外面的天暗了不少,病房里的灯点亮。
这里面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光影,不再真切。
他走进来,穿着西裤的一双笔直长腿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她走来。
脚步声嗒嗒,依旧和以往一般平稳有节奏。
不快不慢。
他就像以往,每一次出差回来。
而她在家。
薛冉看着视线里的人,看他深邃的眉眼,看他极优越的五官,然后她发现,他依旧那般好看,那般迷人。
他在她记忆里,没有一丝褪色。
心中微微叹气。
薛冉想,她喜欢他,怕就是因着这张脸吧。
傅远川来到床前,拉开椅子,把搭在小臂上的西装换了只手,坐到椅子里。
他看着床上的人,这始终淡静的眉眼。
薛冉和他目光对上,他眸子依旧深邃,看不出心思。
眼里生出点点的笑,薛冉先出声:“没想到那女孩子是你表姐的女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