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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全文

江湖望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苗欣路北方为主角的都市小说《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是由网文大神“江湖望哥”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路北方因家庭变故转业回归,参加绿谷县公务员粼选落败,被排挤沦落到水库看管员。势利女友见他没有前途,另投他人怀抱,路北方人生迎来至暗时刻。而在这天,湖阳市5名官二代美女结伴出游,车子不慎坠入水库。危机之中,路北方凭一己之力,救下美女。自此,一段激情如火的感情遭遇,一条草根逆袭官场的争锋之路,一个为生民立命,为家乡发展呕心沥血的好官成长历程……在我们面前徐徐展开。...

主角:苗欣路北方   更新:2025-06-12 0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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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苗欣路北方的现代都市小说《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全文》,由网络作家“江湖望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苗欣路北方为主角的都市小说《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是由网文大神“江湖望哥”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路北方因家庭变故转业回归,参加绿谷县公务员粼选落败,被排挤沦落到水库看管员。势利女友见他没有前途,另投他人怀抱,路北方人生迎来至暗时刻。而在这天,湖阳市5名官二代美女结伴出游,车子不慎坠入水库。危机之中,路北方凭一己之力,救下美女。自此,一段激情如火的感情遭遇,一条草根逆袭官场的争锋之路,一个为生民立命,为家乡发展呕心沥血的好官成长历程……在我们面前徐徐展开。...

《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全文》精彩片段


“嘿嘿,这不是那谁?打我的那路北方吗?!”

左雁飞嘴角带着嘲讽笑意,拦在路中央。

他身边不远的大奔车里,路北方的前女友苗欣,亦扭头朝着这边张望。

路北方明知这家伙在挑衅,但他并不想搭理他。

他别着脸,继续跟着陈文栋走。

只是眼角的余光,还是不由自主地瞥向左雁飞车上的前女友苗欣!

只见苗欣穿着套崭新的橙黄长裙,上围勒得丰满滚圆。

重要的,这才短短几天。苗欣就将发型也换了,以前的她,通常都是清汤挂面的垂发,就像春日的柳丝般飘逸丝滑。

现在的她,却是头微卷的红色波浪,虽然很有贵妇味儿,却让路北方看了犯恶心。

此时,苗欣也望向了路北方。

四目相对,万般滋味。

“喂!路北方,你聋子吗?老子跟你说话呢!”

厚颜无耻的左雁飞,见路北方鸟都不鸟自己,当即嘴都气歪了!

他疾步小跑,再次拦到路北方的面前,并且死死堵着他去处。

路北方被拦得绕不过了,只得停下脚步,冷冷盯着他道:“左雁飞,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没想干什么呀?”

左雁飞嘴角浮现丝阴冷笑意,手却朝路北方勾了勾,示意他凑近一点,然后吃吃笑着说话道:“路北方,我要感谢你将苗欣调教得那么好呢!现在,我要她做啥姿式,她就做啥姿式?嘿嘿,她身材好正啊,声音也好听!……这几天啊,我都要累得扶墙了!哟哟,我这腰,好疼!”

左雁飞知道,若动起手来,自己肯定干不过路北方。

但是,他可以动嘴啊!

语言是门艺术,也可以是利剑。

此次拔剑,他必杀路北方于无形之中!

果然,一听这话,路北方的心就往下沉,再往下沉。

他额上的青筋,快速暴涨起来,眸光中,闪现愤怒花火。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承受别的男人,谈他和自己深爱的女人做那事儿。

这种羞辱,就像持柄尖刀,将他的肉一丝丝剐下来。

“左雁飞,你别太过分了!”

路北方身子往前一探,握着拳头厉声道!

若不是宋伟峰跟他说过,要多隐忍。此时,他出拳,左雁飞也必定鼻血长流,趴在地上喊爹叫娘。

“呵呵,路北方,我怎么就过份了?瞅瞅你?瞅瞅你?我跟你阐述事实,你干吗红着眼睛瞪着我啊,难道我说得话不对吗?苗欣本来就身材好功夫好啊,你是不是还没尝过味儿哟?要不,我哪天将我们那过程拍下来,发给你欣赏一下?!”

“左雁飞,你特玛闭嘴!”

“哟,还不兴我说话啦?”

左雁飞放肆盯着路北方,目光闪烁着邪恶的红光,拍着胸脯继续道:“看你那神情,是不是想打我啊?来,你打啊?朝着这里打啊!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你打我试试?”

路北方系行伍出身,士可杀,不可辱!

他握紧了拳头,心想哪怕再坐牢,再赔偿,也要教训这狗日的!

眼看两人就要斗起来,陈文栋几步凑过来,狠狠拽着路北方,边推着他走边道:“北方,算了算了!咱们快去吃饭吧!免得错过食堂开饭时间,还得去外面吃了!”

对绔纨公子左雁飞,陈文栋是认识的。

他也知道,路北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哪怕他打赢了,又能怎么样?这大院里,保安那么多,只要左雁飞一声令下,这帮人就会将路北方控制。

看着路北方朝食堂走去的背影,左雁飞的脸,先是流露出得意神色。

但接着,他的眸光,充满了深深疑惑。

绿谷县机关食堂是内部食堂,可不对外人开放的,路北方能去食堂吃饭?他凭什么?

他一个清峰乡水管所的看管员,凭什么在这吃饭?

眼见路北方出来那办公室,现在走出来个小女生,左雁飞伸手一拦,指着路北方背影道:“嗨,美女,我问下,那人凭什么到机关食堂吃饭啊?我记得他不是这里的人呀?”

女生正是路北方同办公室的阮茗雪,她望着路北方健壮的背影回答:“他是我们政府办的人啊!”

“怎么可能?”

“哦,就是今天才来上班的!听说之前县里遴选搞错了,现在纠偏补错,重新将遴选结果更改了!下午组织部的通知文件里边,就有他!”

“啊?怎么会这样?”

左雁飞呆住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苗欣,听说路北方重返县城上班,愣得半天说不出话。

这天晚上,在接到自己老爸、绿谷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左秋后,左燕飞第一句话就是问:“爸,那个路北方, 他怎么到政府办上班啊?!”

左秋下午听闻路北方重返政府办上班的事情,至于具体原因,他还真不知情,只得回答左雁飞道:“好像市里有人给县领导打了电话,县领导出于各方面考虑,才让他回来的。”

“怎么可以这样?”

左秋叹了口气道:“怎么不可以这样?市领导打了招呼,县里多少会给些面子。”

“可是……可是这小子上回揍了我,我不会放过他的!”左雁飞咬牙道。

“哎,在这上个班,也没啥!”左秋知道儿子左雁飞与路北方有过节,当即安慰他道:“不就是普通科员嘛,有什么了不起,小角色而已!过些天,我给他弄双小鞋穿穿 ,折腾死他!”

同样,这天晚上,苗欣与左雁飞约会回来,一进家门,便气呼呼地直接推门进入父亲苗昌彦的房间。

她鼓着腮帮,没有半句铺垫问苗昌彦:“爸,路北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苗昌彦正在清点和同事打麻将赢的一袋子钱,眼见女儿进来气呼呼问话,当即不悦道:“怎么回事?咋咋呼呼的!”

苗欣手撑小蛮腰,大声道:“你不说路北方到清峰乡水管所上班,再无前途吗?可是,我今天明明在县大院看到他,而且人家还说了,他已经调回到政府办上班了。”

“不可能!”苗昌彦身子一弹,丢下一堆钱扭身望着苗欣:“绝不可能的事!我前两天还托清峰乡烟草监管站的同事打探过,他们说路北方这小子,已到清峰水管所报道了。而且,还听说他被派到下面看水库去了!那看水库的活儿,就和工厂守大门的保安一样,哈哈,一点出息都没有!…就这,他怎么可能调到县里来?”

苗欣对苗昌彦的回答很不满。

她眉头一皱道:“可是,我刚才明明都看到他了!还看到他进了机关大院食堂吃饭呢!”

见女儿说得如此铁板钉钉,苗昌彦脸色一暗道:“那?那…我明天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

路北方在政府办上了大半天班,就大致熟悉了工作环境。

也收获了好友陈文栋。

这小子是外地人,系绿谷对外引进的五十名优秀人材之一。

他性格内向,有点儿闷骚,但人品不错。

知道路北方家住宜阳镇,他又没车,肯定不方便。

这天吃了晚饭后,陈文栋领着路北方去商场买日用品、买被子,然后大包小包,搬进他这引进的优秀人才才有的宿舍。

也就是这天晚上,一通沉闷电话,打到路北方手机上。

那人声音雄浑低沉,听声音年龄在五十岁左右。

他在电话中问道:“你是路北方吗?”

路北方答:“啊,我是。”

那边再道:“明天中午,有一台奥迪a6轿车,到绿谷县政府门口接你,你上车后,跟着司机来湖阳市一趟。”

听说这人要自己去市里,路北方疑惑了,他喃喃问道:“不是?您让我去市里?我想问一下,您是谁呀?”

那人轻笑了一声,然后道:“我是谁不重要!你到了后,自然就清楚了!……呵呵,咱就这样说定了。明天见!”

小说《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路北方想着自己跟科长颜修洁已经请过假,按说程序合格,操作规范,算不上旷工,即便主任武涛将自己叫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当即,他胸有成竹回答:“去就去!反正我请过假,他能拿我怎么样?”

见路北方将这事说得如此轻松 ,陈文栋倒吸口凉气,他心路北方你这家伙,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在官场上没吃过苦头吧!

他侧身盯着路北方,教导道:“我说北方,武主任此人心胸狭窄,对上面比舔狗还舔狗,对下面却尖酸刻薄。政府办所有的年轻人,基本都被他骂哭过。我总觉得,他来找你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

“啊?这样啊?”路北方跟着吸口凉气,万分郁闷道:“可他要找我谈话,我也没办法!”

陈文栋比路北方大两岁,大学毕业,就来绿谷工作。

他对眼下的形势,官场的规则,已有清晰的认知。他首先想到的,是不是路北方进政府办来?没给武主任丁点好处?也没接他吃饭?

在望了望路北方后,陈文栋低声道:“北方,要不,趁现在商场还没有关门,你买点水果拿条烟,去趟武主任家里吧。他家住在政府大院不远的丽星国际,很好找!你找到他,先问问他找你啥事儿?!”

“文栋,你的意思?让我给他送点礼?”

“也不用花多少钱的!千把块!你若没有,我借你!”

“不!”路北风的眼里,闪过深深不屑,随后咬牙摇头道:“我才不给他送礼!他爱咋地,就咋地!”

说完,他起身揽起条毛巾进了洗手间,匆匆洗漱就睡了。

陈文栋看着路北方这作派,失望的摇了摇头,心道“路北方,就依你这性格,在官场上,肯定会要吃大亏的”。

……

次日早上,路北方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武涛的办公室。

武涛办公室在政府办二楼,同楼层的还有几个副县长。

按理论,作为政府办主任,武涛其实也与副县长们一个级别。

路北方站到他办公室门口,发现武涛并没有来。

他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科长颜修洁倒是来了,她正在吃早餐,看到路北方进来,嘴里含着馒头问话道:“路北方,你昨天做什么去了?”

路北方回答:“去市里看朋友去了。”

颜修洁万分疑惑,路北方去市里看朋友,没毛病啊,主任武涛怎么会找他?

她狠狠地将嘴里那馒头吞咽进去,又端着杯子喝了口水,然后朝路北方道:“武主任昨天来办公室查岗,你没在!他可能找你有什么事儿?见你没在,当即就火大了!待会儿,你去他办公室,要跟他好话多说,解释下你昨天确实有事,才翘班先走的。”

“好的!谢谢颜科长。”

“记住,别跟武主任顶嘴!武主任最烦顶嘴的人!你若顶他,他会批得你狗血淋头!”

颜修洁起身,将装了馒头的袋子,丢进垃圾桶里。她弯腰的时候,胸前那片雪白露了出来,三十多岁成熟少妇的风韵,完美地展现在路北方面前。

不得不说,颜修洁人还不错,虽然她也被武涛训了,却并没有将火气转嫁给路北方,而是像大姐姐一样教他怎么应付眼前的事情。

这让路北方的心头,荡漾着微微感动。

他点点头:“颜科长,我知道了。”

过了半小时左右,路北方再跑到二楼去时,武涛的办公室门开了。

路北方敲了敲门进去,恭恭敬敬站在武涛面前道:“武主任好,您找我?”

武涛将目光投在路北方的身上。

不得不说,这是个精壮聪明的小伙子。

而且路北方的简历他也看过,在部队很厉害,能文能武,立过二等功,还为部队搞一项改革,节省了几千万元。

如此气宇轩昂的部下站在面前,按说他是高兴的。

但是,一想到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左秋对这小子不待见,那么自己,就必须给这小子点颜色,得寻个法子治治他!

不然,没法在左秋那里交待!

在略微愣了愣后,武涛眉毛紧锁,收回盯在路北方身上的目光,然后,以极度阴冷的口吻,问话道:“路北方,我问你,你昨天下午哪里去了?”

路北方站在他面前,诚实回答:“报告武主任!我昨天有事去市里了。这事儿,我跟颜科长提过。”

“跟颜科长提过有啥用!这政府办是她说话算数,还是我说话算数?!”

武涛“砰”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后撑着身子,狠瞪着路北方道:“你才上一天班,就想着法子翘班,这成何体统?!”

路北方不吱声了!

暗道这家伙果然训人历害,名不虚传。

武涛的打击,并没有因为他不吱声而停下,相反变本加厉道:“人家新人来这里上班,那是扎扎实实、任劳任怨的干,是来得最早,回家最晚的那个。你倒好,上班第二天就请假!我看你对这份工作,没有一点敬畏之心!没将这工作当回事!…我警告你,你若有是这心态,就趁早离职!早点滚蛋!免得影响大家的工作情绪!”

路北方一听这话,心里那个气啊!

想不到武涛说话会这么难听,动不动就让人滚!这特玛让人醉了!……

依路北方的脾气,他特别想狠狠怼他回去。

但是,一想到组织部长宋伟峰从清峰乡到县城的车上那教诲,以及颜修洁叮嘱他不要顶嘴话,他压低了火气,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对不起,武主任!这事,下次不会再有了。”

武涛见路北方态度还可以。

他一屁股坐下来,然后盯着站在面前的路北方道:“路北方,我今天找你,就是给你布置样工作!当前,马上进入冬播时节,农民们都知道种麦种油菜不值钱,现在全县很多地方抛荒严重!省里市里,要求绿谷县种植面积不得减少,以确保粮食安全。因此……我要你落实全县今年冬天的冬播面积,将详细数据,给我揽上来。”

明知这事儿任务艰巨,是武涛给自己下的笼子。路北方没有拒绝,也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他点了点头道:“好,武主任,我知道了,我会将这项工作做好的!”

武涛见路北方上了道,没有拒绝,便接着吩咐:“各乡镇报上来的数据,极有可能掺水或者造假,你别给我坐办公室当甩手掌柜,必须亲临一线,核对有效播种面积!”

“好!”

说完了,武涛嘴角阴阴勾出丝邪魅笑意,绿谷县七镇五乡一矿区,路北方若要亲临一线核对面积,就算累不死,也要累断他的腿。


“喂!站着。”喝得半醉钟暄文一看这情形,顿时火大,他手一挥,叫着这小妹道:“哎,我问你,你这菜怎么搞的?”

小女生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估计就是高中毕业下的学,她扎着个马尾,站着后,瞪大眼睛望着钟暄文道:“钟镇长,您,有什么问题吗?”

见这小女生被吼住,依然没有发现问题。

钟暄文顿时怒了,他脸一黑道:“你懂不懂规矩啊?这鱼是主菜,这鱼头得对着哪里?你不知道吗?”

一听钟暄文这话,大家明白过来,这小妹上菜的时候太潦草,没有将这鱼头对着今天在坐的最大官员陶大军。

在绿谷县,确实有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在宴席上,鱼头对着谁,谁就是主客,是受到重视的贵客。

女孩被这么一吼,几乎秒懂。

她红着脸再次走到桌旁,将桌子转动,想将鱼头转出来朝向主客。

可偏偏这桌子是自动转桌,就在两人争吵时,桌上的鱼头慢悠悠的,已经转到另一边去了。

女孩红着脸,呆呆地等着那道菜转过来。

眼看女孩红着脸,身着陈旧的衣装,只简单的扎了马尾,路北方突然就想到自己妹妹,也确定这是刚出社会的女孩,顿时一股怜悯之情,在心底油然而生。

他望着这窘迫的女孩,擅作主张道:“好啦好啦,小妹,你退下去吧,没事了!”

转而,路北方朝钟暄文道:“算了,钟镇长,咱们喝酒就图个高兴,不与小姑娘计较。”

没曾想,钟暄文对路北方的话很不赞同,他继续攻击小女孩道:“不与她计较?她老板还不是照收我钱吗?我们来这里,就是享受服务的?服务不到位,谁特玛付钱呢?”

路北方看到钟暄文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怒火一下在心里升腾起来。

若不是意识到自己初来临河镇,在这里未有立稳脚跟,是完全陌生的存在,他肯定是爆发出来!

但就算如此,路北方还是明显地脸色变了。

他不再说话,而是将桌上的白开水端起来,一饮而尽,随后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在场的人们都察觉到了这种变化,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经过短时间的沉默,作为这次宴席的主角,陶大军开口打破僵局,并试图缓和气氛,他忙着替钟暄文解围:“哎,算了算了,暄文,你就别说了!”

同时,又示意服务员小妹道:“走吧,这里没事了!”,当即,与此同量,陶大军还示意赵晓菁出去将路北方喊进来,只是路北方借故打电话,再没有走进来。

虽然路北方没再说什么,但他在酒宴上的离场,让大家心里都不舒服,犹其是钟暄文,更是觉得这是狠狠在打他的脸。

路北方这么刚直的性子,让所有人都为他暗暗捏一把汗。

在送路北方前往镇大院宿舍的时候,杨碧华跟路北方说了两件事。一个路北方在船上被割两条轮胎之事,他一定会查。

另一件事,自然是意味深长提醒路北方,钟镇长这人特别小气,若是今天这事他喝醉没记在心上还好,若是记下了,你在临河镇,可要小心了。

路北方对派出所长杨碧华的好心忠告,倒也没当回事。他心想镇长钟暄文就因为吃饭他先离场这件事情有想法,那又怎么样?大不了他在工作中给自己穿点小鞋,别的?路北方还真不惧他。

事实上,钟暄文在这事上,真没有明面上的动作。他虽然说话莽撞,但脑瓜子可不笨。


当时路北方不给他面子,在饭桌上提前离场,气得他脸色发青。但酒醒之后,细细掂量,知道这事儿自己也有欠妥之处。

何况路北方的简介,他也看了。此人系行伍出身,个性耿直,又在政府办上过班,熟知县里的干部,镀金的条件明显,自己得罪他,没必要。

但是,钟暄文就这事,还是心存气恼的。

他觉得路北方不给自己面子,也没陪自己好好喝酒,又不会玩牌,那就不是一路人。以后对这样的人,自己不理他、也不惹他,直接将他架空,放在镇上自生自灭。

因此,第二天上班之后,钟暄文像没有前一天的事儿一般,主动与路北方打招呼,甚至笑咪咪凑上前拦着路北方道:“唉,北方,昨天我喝多了,也不知道你在生活方面,安顿好了没有?”

伸手不打笑脸人,钟暄文这样说话,路北风只得挥挥手,陪着笑道:“谢谢钟镇长关心,现在宿舍和办公室都搞好了!”

“好、好!安排好了就行!你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方便的,直接跟办公室主任杨小芸说,或者跟我说也行。”钟暄文虽然心里对路北方不感冒,但是,话语还是很到位。

而且,在当天召开的工作会议上,实则也就是路北方的履职见面会上,钟暄文就路北方向大家作介绍后,还对他的工作,进行了具体安排。

钟暄文将路北方作介绍后,便提议,鉴于镇里分管文教卫工作的申军同志已退休,我提议让路北方同志来负责文教卫工作,具体联系镇中学、镇中心小学,以及镇卫生院、还有九个村的卫生室,当然,还有镇文体站、镇电视网络服务中心,大家看看有什么意见?

镇长钟暄文的安排,其实暗地里,是与镇委书记陶大军通过气的。两人一致认为路北方作为城里下来的干部,只是来走走过场,和以前的那些干部一样,到乡下镀镀金,丰富下履历,然后干不出什么名堂,就回城去了。

因此,当钟暄文提议后,陶大军几乎都没有反对,当场拍板,同意让路北方来分管这一块的工作,并且还煞有其事勉励路北方一番,希望在他的领导下,临河镇的文教卫工作取得长足发展。

路北方根本不知道分管文教卫工作意味着什么?他是个官场上的新兵,对分管工作哪块肥得冒油?哪块一穷二白,根本不清楚。

陶大军讲话之后,路北方很平静地接受了镇里的安排,并学着陶大军的腔调,表示在这岗位上,一定全力以赴……

路北方如此爽快答应接手文教卫工作,陶大军和钟暄文心里暗自高兴,几个党委委员互相望望,眼神中有些怪异神色!

他们可知道,这几个单位都有固有的运营模式,甚至单位的资金来源也是固定的,业务又有对口的上级单位来做指导。等于路北方这职务,其实就是实打实的闲职,根本就没什么活儿。

路北方倒不管那么多,他接手分管文教卫的工作之后,便在办公室主任杨小芸安排下,在“文教卫”门牌的办公室里坐了下来。

这办公室有三张办公桌,路北方的在最里边,外面这连着的办公桌则是两个年轻人。一个是借调的二十来岁的大学生村官江欢,另一个是三十多岁少妇干部祝雨桐。两个女人,长相都中上,江欢,瘦,个高,苗条,皮肤较黑。祝雨桐同样个高,但肥,屁股大,虽是冬天穿得厚,但也能感觉出她的丰满。


换句话说,这小偷小摸算啥啊,不过是小鱼小虾而己,至于那些联营采矿采砂的,带着大功率柴油机半夜三更在朝阳湖偷偷电鱼的,那才是狠角色。而且,这里边各种关系错综复杂,显然是他杨碧华都难以掌控的。

见手下已将路北方的摩托车弄到拖车上,杨碧华灵机一动,望了望天道:“路镇长,眼看天就就过晌午了,想必你肚子饿了。要不,咱们先到镇上再说,下午,我到所里,再分析案情。”

路北方想了想,略微犹豫,才肯定道:“那也行,先到镇上去再说吧!”

按照路北方的想法,他一是想修好车,换两条胎再说。二来刚与镇委书记陶大军通电话,陶大军知道他来了临河镇,肯定作为领导,会候在镇里,等着他的到来。

见路北方答应了,杨碧华一挥手,四人上车,直奔临河镇。

坐在拖车上, 路北方透过车窗,观察这块土地。

很明显,结果他是比较失望的,相较于县城,或者他的老家宜阳,临河镇还真是差了很多。因为爱发洪水,老百姓通常不在村里建尚好的房屋,而是搭个窝棚保持生产作业,最后积点钱,却在镇上水淹不到的地方买房子安家。

这也就造成了临河镇的两面性。一面是广大乡村的贫困和凌乱,一面则是镇区的繁华。很有一步非洲,一里欧洲之感。

拖车进入镇区之后,环境就慢慢嘈杂了,路边的商店张灯结彩,放着促销的音乐,人群如织,很是热闹。

汽车一路急驶,过了临河镇,却没有停下来。

路北方坐在杨碧华身边,扭头问他:“杨所长,我们不去镇上吗?”

“刚才陶书记说了,先到河韵山庄去!今午在那吃饭!”杨碧华或是为了讨好路北方,压低了声音道:“陶书记和钟镇长,都在河韵山庄等着呢,他们说你初来乍到,怎么着也要接风洗尘,欢迎欢迎你呢。”

“这,不好吧?”

“有啥不好啊?你刚来,饭是要吃的啊!”

杨碧华批判路北方一句,然后交代司机,直奔陶大军等人预定的一个地方。

这地方不错,装修看得出来很豪华,也有不少古典家具。

在杨碧华的引导下,咱北方与他迈步向着楼上宴会厅走去,过道旁的厨房里,几个厨师模样的人正在忙碌,其中一个戴白帽的,正拎着四五斤重的甲鱼,正放在案板上砍得砰砰响。

路北方见镇里的人都没去,径直来了餐馆,觉得有些不合适。杨碧华似看穿他心思,笑嘻嘻道:“走,书记和镇长在里间玩牌,等着咱呢。”

边说着,他边将路北方往里边的麻将室走。在里边,镇委书记陶大军、镇长钟暄文,正和采砂老板黄永平、黄富贵在桌上学习,桌前摆着厚厚的钞票。

见到路北方进来,镇委书记陶大军等人倒是站起来,纷纷跟路北方打招呼。而且,陶大军给足了路北方面子,当着众人介绍他道:“哦哦,这位就是政府办下来的副镇长路北方!年轻有为啊。”

“路镇长好!”

“路镇长这么年轻啊。”

路北方看着桌上那一堆花花绿绿的钞票,心里寻思着这帮人上班时间怎么在打牌赌博?嘴上,则应着陶大军的话:“好,大家好。”

“要不,你来玩玩?”

“哦,我不会!”

见路北方不会玩,陶大军直接吩咐杨碧华道:“杨所长,那你就带着咱路镇长转转吧!咱们也就饭前娱乐半小时,等会儿,好好陪路镇长喝两杯,给他接风洗尘!”


“放你妈的屁!黄老五,你可别乱胡咧咧乱说话!”

“怎么啦?我说你的小白脸长得挺俊的,有错吗?”

路北方听他这么一说,当时怒火腾地上头。

他身子一移,丢下书本站到黄老五面前道:“你干嘛的?说话喷粪似的,一点素质没有!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哟哟,凭什么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混混黄老五一见路北方对自己指手划脚,震惊之余,顿时脸色一变,他一是没想到这人有这样强大的胆量和气场,二是想不到在临河镇,还有这样对自己说话的人。

要知道,在临河,就连镇委书记陶大军,都敬他三分。

路北方不屑道:“不管你是谁,请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草!……你特玛是谁啊?”

黄老五眼睛瞪大,手一伸,招式犀利,直取路北方的胸前。

他要仗着自己个子高,块头大,一把将路北方揪着,一招制服。

这样的招式,在路北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在黄老五的手掌就要触到自己胸前的时候,路北方身子轻盈巧妙闪过,而随着路北方的手掌一挥,电光火石间,他的手掌朝着黄老五的手腕探取,只听哎哟一声,黄老五右手,便被路北方捏住手腕反剪过来!

“哎哟,疼!疼!”

黄老五身子弯着,咧着嘴,呈痛苦神色。

路北风面色平静,握着他的手腕,冷声道:“我说了,这里不欢迎你,就是不欢迎你。若是下次被我碰上你再有流氓行为,小心我揪你进派出所。”

说着,路北方将他反剪着手推到书店门边,手中暗自用力,一把就将他推到路边的摩托车旁。

“你?”

黄老五有些不相信似的,回头盯着路北方,再捏捏疼痛的手腕,看到有路人盯着这一幕,顿觉面子受损,气急败坏道:“在临河镇,还真没人敢这样对我,你给老子记着,你是第一个!……若有种的话,你在这等五分钟,老子要你好看。”

说着,黄老五跨上摩托车就跑了。

陈玉梅看到这样子,顿时吓坏了,她赶紧站到路北方身边,焦急地盯着路北方道:“路镇长,你赶紧走吧,这个人是黄氏砂石场的老五,大家都叫他黄老五,很不好惹的。”

路北方正气禀然道:“玉梅,你放心,这件事不会牵扯到你。相反,我若这时走了,他们说不定将气撒在你这里!我就等他们到来,看看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这个黄老五的家伙,还真没花几分钟,就从镇上的网吧,带出来五个人。

这几人,从女式踏板车来跳下来,气势汹汹就冲到路北方面前。

黄老五哼了一声,指着路北方道:“就是他。”

一年轻仔吼道:“大哥,你说是要我们打断他的腿,还是手?”

还有一人起哄:“要不,先打一顿,再让他拿五万块钱给五哥赔礼道歉!”

陈玉梅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一时之间慌了手脚。

倒是路北方比较从容。

他知道不管这些人的态度如何嚣张,反正不是他的对手。

路北方双手抱在胸前,脸带冷冷笑意,态度倨傲而又威严:“别废话了,动手吧!不然派出所的来了!”

路北方蛮横的语气和态度,让王老五气疯了。

他咬着下巴,手一挥:“兄弟们,都给我上!”

随着黄老五的一声令下,这帮小混混立马朝路北方围上来,各自抡起胳膊捏起拳头就迅速出招。在临河镇上,他们就是土霸王的存在,替人出头打架也不是一回二回,都已经打出经验,知道这种一涌而上的“围剿”,再强的人也是架不住的。


此时,县长党丰收正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

他是绿谷县七名常委中最嗜烟的一个,虽然也就五十一岁,但早就烟屁股不离手,手指熏得焦黄,牙齿也是一口枯黄。

说实话,他那形象,有点配不上他县长的职务。

党丰收嗜烟,还是仕途不遂。

他是个要强的人,毕业于上海交大,家里也很有背景。前几年调来绿谷,本来上面的人就是让他在绿谷县做出些成绩,然后转市里、省里。

但是,他调来的那年,国家整治矿产,绿谷县的煤矿和硅矿开采受阻,几家大型企业停产,这致使绿谷县经济受到严重打击,这几年一直徘徊在整个湖阳市的中下等。

在绿谷难以干出成绩,他提拔无门。

这使他每天忧心忡忡,对前途一片茫然。

左秋敲了敲门,进入党丰收的办公室之后,变戏法似的,从腋下掏出条烟,扔在党丰收办公桌旁边,嘴里道:“前两天参加茶博会,朋友赠送了一条烟,我又不抽,给您尝尝。”

“哦,这么好?!”党丰收望了一眼,便埋着头,继续批改文件,对左秋的殷勤,他并没有多理会。

见党丰收一直在忙着,没有放下笔与他寒暄的意思。左秋也很识眼色,更没有跟他客套,而是直接就说:“老党,我听说最近宋伟峰想提拔一批人?”

党丰收“啊”了一声道:“是啊,现在全县各部办局缺口干部较多,是准备提一批人起来,有二十多人吧!”

左秋直言道:“党县长,我对这里面有些人的提拔,有些看法。”

党丰收望着左秋道:“左常委,你什么意思?你有看法,何看法?”

左秋知道要是不讲实情,告诉党丰收自己真实想法,党丰收是不会卖他面子的。他直言道:“就比如城建局办公室主任这人选吧,这人叫做路北方!我对此人持有异议!这家伙退伍转业过来,才到绿谷几天,咱就给人提拔了,是不是太快了!再说……此人争勇好斗,道德品行低下,他回到绿谷才几个月,不仅与我家犬子打过架,还因为这事儿被拘留好几天。这还不算,就前几天,他还在夜宵摊档和人打架被人拘留。像这样的干部,若是获得提拔,广大干部都有意见。”

党丰收一听,便心知是这么回事。

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左秋话里的意思,他听明白了,但是,他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我听说这小子,在市里面还有几个人手啊。上一回市委组织部的部长林家园到绿谷来调研,他女儿却私下约路北方一块吃饭,这事儿你不知道啊?”

“这事儿,我也听说过,但后来想想,这事儿很是蹊跷。路北方才转业不到两个月,也就政府办一普通科员,他怎么与林部长的女儿有交集?再说林部长的女儿林亚文,那可是堂堂银行的行花,追她的太多了,她怎么可能看得上路北方呢?我看啊,就是有人故弄玄虚,狐假虎威罢了!”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见左秋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党丰收的心开始往下沉。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岗位虽然留着起不到特别作用。但照顾一些关系,还是不错的,毕竟很多老领导老干部也与他打过招呼。

这使他的脸色和心里,逐渐有了变化。

党丰收在吸了口烟后,嘴里喃喃道:“既然这样的话,那这两天我跟曾书记商量商量,看看城建局办公室主任这事儿,要不要先放一放1”


这两个偷狗贼一个叫朱老三,一个刘长发。

两人都是绿谷县城关镇人,在绿谷公安局,那是上了名次的老常客。在城关那地方,由于为非作歹多了,十里八乡的百姓都俱怕他,防着他。

如今,两人只得流窜到别的乡镇作案,走到哪偷到哪。

此时,下得车来的朱老三,故意目露凶光,将手中的大棒挥了挥!想以此招吓退路北方!

哪知道,路北方根本未有丝毫惧怕,相反像堵门神似的,抄着手拦在前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瘦猴似的身影,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嘴里的话语种异常冷静:“怎么啦?偷了人家的狗?还想伤人吗?我是绿谷县公安局的!你们看着办吧?袭警是什么后果吗?我知道你们也知道。”

路北方话说得底气十足,语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这让手握棍棒的朱老三,陡然感觉一股巨大的威压扑面而来。

从外形上,朱老三也看出来了,这人目光坚毅,说话沉稳,确实有几分警察气质。

不过,朱老三好歹也是社会人,也懂得在当前情形下察言观色。面对路北方的气势,他虽然神情不安,但还是站在原地对峙着跟路北方谈条件:

“呵呵,警官?咱们不就是弄了几条狗吗?只要你放我们过去,这些狗全是你的,快过年了,这农家养的狗肉,可香着呢。”

朱老三说罢,故意将嘴巴向车厢扭了扭,示意这货,随时可以给他。

“得了!你以为我就是为了这几条狗撵你们二十多公里?”

路北方冰冷的话语,犹如这季节刮过树梢的寒风,直让朱老三和刘长发哆嗦:“我跟你们说,你们就在这乖乖等着,等派出所的过来吧!别动心思了!”

朱老三一听这话,脸色一白,身子不由得往后一望,虽然未看到有警车,但知道派出所的车,已经在后面撵上来,这让他本来凌乱的心里,更加难受,更加痛苦。

就在这时,坐在车内的另一偷狗贼刘长发,看到路北方下来后,车上只有一个人,而且好像是个女人!

当看确定是个女人时,刘长发的心情顿时就淡然多了。

他将车门拉开,将头从车窗旁探出来,而且,手中将弓弩也拿出来,架在车窗上,大声朝路北方道:“喂喂,我说小警察,你以为你是谁呀?你现在警服也没穿,又不是执法?我们就是袭警,又怎么样?再说,你就百分百确定我偷狗了吗?你抓到现场了?还是有监控拍到了。”

刘长发心里其实特别凌乱,若是被后面跟上来的警察抓到,今年肯定就过不成年了。他故意狐疑的看着路北方,在话语里这样打击他,同时还鼓励跟班朱老三:“老三,你将这家伙轰走,别碍着咱的道!不然,咱们都得到局子里过年!动手!”

朱老三一听自己的老大这么吩咐,而且见他将弩都架上,当即挥着棍棒,凶悍无比就潮路北方袭来。

虽然这家伙没有像路北方一样练过,但可以看得出来,他瘦小的身躯上,力道并不差。而且,他手中挥舞的棍棒不大不小,刚好紧握,若是被他击中,不死即伤,后果严重。

这一幕,让坐在车里段依依深呼凉气,不敢看到发生的一切。

面对正面挥来的棍棒,路北方的瞳孔缩小,眼神的光影,越来越快。

在朱老三无比精准的挥棍,对着他的脑袋,几乎就要接触到皮肤的刹那。路北方的身子快速后仰,脑干与大腿,形成了一个C型的大弯。朱老三挥着的棍棒,带着“咝咝”呼啸的风声,从弯形的上空掠过。

几乎棍棒掠过的同时,路北方腿上就发功了。只见他的身躯在弯成C形时,一只手触地撑着身子, 另一只脚却唰的一声,对准朱老三的腿弯,猛地来了个平头铲。

电光火石之间,路北方志在必得。他从下攻出的平头铲,再加之朱老三本来就身子前仰,这让他重心不稳,像狗吃屎一般,扑地摔倒在马路上,两颗门牙嘣地折断,弄了一嘴血花。

路北方凌厉果断的气势,技高一人的擒拿手法,让车内的段依依呆了。

刘长发也惊呆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心叹:沃靠,这人这么历害啊!

“还真敢打人!!”路北方咬着牙,走到朱老三身边,一脚踩在他的背心上,然后扭头,对坐皮卡里的刘长发说话:“你,赶紧下来!”

路北方满以为坐在这个家伙见同伴成这样了,会乖乖束手就擒。

然而,他想错了,就在路北方打算找根绳子,先将朱老三双手反剪捆绑之时,眼看朱老三逃脱无门,自己也斗不过路北方的刘长发,突然将身子缩回了驾驶室,他一脚油门下去,马达发出“轰轰轰”加大油门的声响,后面跟着冒出滚滚浓烟。

接着,他加快车速,要用皮卡车,碰撞前面挡道的吉普车。

只要让开一条道,他就有信心驾车逃跑。

“不好!依依!”

还不待路北方松开朱老三跑过去,随着“砰嗵”的声音,刘长发的皮卡,结结实实撞向了段依依的吉普上。

段依依发现过来,用力地踩着刹车,但后面顶来的力量,还是让吉普不由自主拉着长长的刹车印往前滑。

终于,在刘长发一脚轰鸣的油门中,段依依的吉普扭到了路里边,前轮滑出了马路。

只可惜,这山路实在太小,段依依的车被抵到路边,尾巴依然翘起来,刘长发的皮卡还是过不过。

没办法,他猛然加油,挂倒档,将车后退了六七米,想再冲撞一回,将吉普的尾部挤下路沟,他就能过去了。


听闻这话,左秋很高兴。

眼下,党丰收虽然没给结果,但无疑,他心里松动了。

到时候,只要他不站到路北方那边,支持路北方,而是帮着他搭话,那么路北方这职务,铁定会泡汤。

除了找县长党丰收之外,左秋还找了另外一个同撩。此人也是绿谷县委常委、县委办公室主任唐建设。

唐建设和左秋是干亲家。

左秋还在城关镇当书记的时候,有一次到市委党校学习,就认识了市开发区工委副主任唐建设。

唐建设与左秋睡一个房间。有时候上完课的时候,左秋就跟着唐建设出去混吃混喝,有时候两个人还一起结伴去市区的桑拿沐足,甚至偶尔放放风约约党校女同学什么的。

两人关系较铁后,左秋知道唐建设有一个女儿,长得很是乖巧。禁不住左秋游说,唐建设让女儿认左秋为干爸,缔结了干亲关系。

想不到去年换届的时候,唐建设哪根筋抽风,他从开发区工委副主任职务,调到绿谷线县委办公室主任。

要说,这平调的事儿,很多人不会干的。

唐建设为什么却肯干?

后来,左秋才知道,几年前,唐建设就与绿谷县一美女副镇长好上了,两人暗度陈仓有了孩子。唐建设来绿谷县工作,等于一打两用,平时照顾这私生子,周五周六能回家照顾妻子。

这事儿他做得相当隐密,左秋也是在他喝醉的时候,慢慢套出来的。

这个飘着雪花的晚上,左秋打电话约了唐建设,一起吃凉山牛肉火锅。喝了点酒之后,两人还去芳芳洗脚城洗脚按摩。

在按摩椅上,左秋跟唐建设说了宋伟峰打算提拔二十多名干部之事,其中还有一个他的仇人路北方。

唐建设一听路北方现在的职务,趴在按摩床上哈哈大笑了,说一个小科员,你还将他放在眼里?这样的角色,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存在!你还将他列为对手,也太看得起他了!得了,这事我记下了,到时候宋伟峰放会上讨论的时候,我第一个不通过!

唐建设的回答,让左秋更添了个法码。现在,等于绿谷县七个常委,自己游说的党丰收和唐建设,还有自己,是铁定会提反对意见的。七人中,若有三人反对的话,那这件事情,泡汤的可能性就大了。

官场的战火,暂时还没有蔓延到路北方身上。路北方依然如往常一样上班下班,慢慢的,也适应了在机关大院中沉闷而井井有条的生活。

周六的时候,他骑着摩托车回到宜阳镇上,为了解妹妹学习成绩,路北方寻思了阵子,特意找到镇上分管教育的副镇长陶军,让他牵线在镇上小餐馆里,宴请妹妹的几名老师吃饭。

饭桌上,自然说到路盈盈的一些情况。路盈盈现在全校排名二十左右,若是高考正常发挥,考个省内二本应是没问题的。

路北方听了,很满意。

乡镇教育,也就这实力。毕竟那些尖子生,早就被县内、市内的学校抽走了,更有成绩突出者,被私立学校挖走。不仅在镇上,就算现在的县城学子,好些年都难得出个清北学生。

能上省内二本,对于路北方这样的农家学子来说,已经不错了。

宴请老师们吃饭后,路北方骑着车,迎着暮色,载着妹妹路盈盈回家。


陶大军等人继续投入“战争”之后,路北方到山庄里边转了转,不一会儿,为路北方接风洗尘的饭菜便上桌了。

作为临河水乡,路北方看到往餐桌上的端的菜品价值不菲,主要以河鲜为主。什么甲鱼、清蒸鲈鱼、武昌鱼都有。

而且看得出来,这农庄的厨师手艺不错,菜品浓香四溢,丝毫不逊于绿谷县城的酒店。

“北方,来!今天专门为你接风洗尘!”

看到菜上来了,陶大军和钟暄文等人放下麻将,纷纷朝着路北方围过来,邀请他入席。

路北方自知自己的位置,谦虚地笑了笑,选了个偏位坐下。

就在大家相继入座时,两位婀娜多姿的美女,开始张罗着在桌子周边帮着斟酒。看着两美女,年纪大的也就是三十岁左右,小的那一位才二十五六岁,从两人的气质上看,应当是哪个单位的职员。

看到路北方已经坐下,小个美女特意绕到他的面前,浅笑着盯着他,露出两排牙齿道:“路镇长,要白的,还是红的?”

路北方微微侧身,看着这苗条美女,发现她前凸后翘,虽然薄薄的羽绒服虽然遮得严实,但她的丰满依然让人震撼。

特别是作为女性性感的标志,她高高隆起的山包,以及修长的美腿,姣好的肤色,很是吸引人。

“哦,来一杯红酒就可以了,谢谢。”

路北方瞥了眼千娇百媚的大美女,也不好意思久看,忙着应道。

“好嘞!”美女微微弯腰,在路北方的身边微微伏下身子,给他倒了红酒。

看到美女给路北方倒酒,镇长钟暄文故意讨好道:“路镇长,为了给你接风洗尘,今天我们特意叫来镇中学陶晶晶和赵晓菁两位美女老师作陪。赵晓菁……我跟你说哦,待会儿,要跟咱们年轻又帅气的路镇长,好好喝一杯。”

赵晓菁边倒着酒,边甜甜应道:“必须的,那是必须的,待会儿,我敬路镇长!”

包间里飘荡着浓郁香味,两个温婉美人,穿行于众人间陪酒作乐。按说路北方是高兴的。

但是,他的心头,却闪过丝丝隐忧。

他只是一个平民子弟,从小家庭穷困。看到琳琅满目的佳肴,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么大桌子菜,那得多少钱?自己来履职就整得这么隆重,是不是太浪费了?而且,他以前也在新闻上看过一些党政干部的腐败案例,某此官员为了应酬,还专门召唤下属的美女作陪,没曾想,自己初来临河镇就遇上了?

酒宴开始了,这里边除了路北方,对这活色生香,佳肴满桌的气氛感到有些自责之外,其余人或许司空见惯,大家无拘无束,轻松愉悦交谈,氛围越来越高涨,各种荤素段子齐上阵,欢乐的气氛也越来越浓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这时,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端着临河一道叫“火树银花”菜肴上来。这道菜,路北方很早的时候就知道,是绿谷县的名菜。

这菜选用朝阳湖与朝阳河交汇处的草鱼,先是腌制,然后鱼皮鱼肉切花,再裹下蛋清面粉下油锅炸酥,整道菜呈鱼跃龙腾之势,色泽金黄,鱼肉外酥里嫩,醇香可口。

这道菜刚端上来,自然吸起席间众人一片叫好。

但是,这农庄或许是生意较好,这次请的服务生小妹又是生手。她肯定没有经过系统培训,将这鱼端上来之后,她随便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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