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容简沈怀筠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妾灭妻,我改嫁病弱王爷谋权篡位畅读全文》,由网络作家“文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宠妾灭妻,我改嫁病弱王爷谋权篡位》是“文荒”的小说。内容精选:“她不过是要个名分,你为什么就不能让一让她?”上一世,她什么都以他为主,甚至让出正妻之位,甘愿为妾。可最后她什么都没得到,不仅惨死冷宫,还被株连九族。这一世,再次遇到同样的场景,她只淡漠一笑。她:“滚吧!狗男人!”转身,她就跑去找那个病弱王爷,问他还愿不愿意娶她……没多久,病弱王爷娶妻了,还是长兄的妻子,京城都在传他们的事。王爷:“后悔吗?”某人扶着发酸的腰:“到底是谁传的你不能人道,我要去杀了那个人!”...
《宠妾灭妻,我改嫁病弱王爷谋权篡位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屋内,宁兰雪正靠在软榻上,她身边的婢女彩蝶一边给她剥橘子,一边与她说话。
见沈怀筠突然过来,二人都是一惊。
彩蝶放下橘子,过去行礼。
“奴婢见过王妃!”
沈怀筠低头,扫了她一眼。
“许久不曾过来,竟然不知道兰苑的下人这么没有规矩,冷霜,带下去,给我绞了她的舌头。”
彩蝶一愣。
没想到一向软弱的沈怀筠,今日一来居然就这么发难!
她原本还当是沈怀筠吓唬人。
直到冷霜将她拎起来,拖着她就要走。
彩蝶慌了。
“姑娘!宁姑娘救命啊!”
“住手!”
宁兰雪从软榻上下来,一把将彩蝶拦了下来。
她柔弱漂亮的脸上,满是怒色。
“沈怀筠,你这是干什么!中午抢了我的膳食,现在又要处置我的丫鬟,你简直太过分了!”
“你的膳食?”
沈怀筠微微一笑。
她本就长相明艳,之前一直收着不打扮都美,如今盛装过来,更是显得华贵大气,绝色风华。
看得宁兰雪一阵火大。
“宁兰雪,你吃穿用度,一针一线,都是贺王府的,怎么就叫你的膳食了?原本见你死皮赖脸的不走,本王妃就当是打发了叫花子,可谁知你却这般不识规矩!”
宁兰雪扬起脸。
“叫花子?沈怀筠,我可是王爷亲自接回府里的,是王爷让我住在这里的!”
“所以呢?”
沈怀筠眸光轻蔑:“你是以什么身份住在这里?外室?宁兰雪,你连个妾都不如,还敢对我大呼小叫?桃叶,教教她规矩!”
“是!”
桃叶跳起来,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宁兰雪身上。
直接将宁兰雪打得摔倒在了软榻上。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满眼不可置信。
“你一个贱婢,居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你算是什么玩意,不能打吗?”
桃叶拍了拍手掌,语气不屑。
今天接连打了两个狗东西。
心情特别好!
沈怀筠没再关心宁兰雪,她扫了一眼宁兰雪屋内的装饰,眉头微蹙。
“去外面将王府的家丁们喊过来。”
桃叶点点头,跑出去了。
不多时候,便来了十几个家丁。
沈怀筠伸手,拿出嫁妆清单,放到桃叶手里,之后朝着家丁们说道。
“这上面的东西,但凡桃叶念到的,你们就给我搬到禹香苑,谁要不想搬,现在就可以结了工钱滚出王府,有异议吗?”
闻言,家丁们面面相觑。
随即纷纷摇头。
“奴才们都听王妃的!”
今日丁乐贤的事,都在府里传遍了。
大家如今都对这位王妃有些犯怵。
沈怀筠点头,随即坐在旁边的藤椅上,单手支着脑袋,目光淡淡的看着众人。
“开始吧。”
桃叶开口。
“梨木雕花椅,珊瑚炕桌,金丝楠木四方桌,百宝嵌柜,紫檀木美人榻,沉香木雕花大床,凤雕玉盒,白玉高足杯,红木银丝百寿紫玉如意,点翠风钿全分,万寿满簪钿全分,白玉长簪成对……”
她念一个,下人们就搬一件。
不一会儿,房间内就已经空了一半。
宁兰雪坐在软榻上,看着从她屋中搬出去的物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怒声道。
“沈怀筠,这些都是王爷给我的!这贺王府是王爷的,不是你沈怀筠的,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那慕容擎给你的时候,没提这些东西是我的嫁妆吗?”
闻言,宁兰雪眼神闪烁。
她当然知道。
不仅知道,而且这些东西,是她特地跟慕容擎要的!
见宁兰雪这样,沈怀筠心底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嗤笑一声,厉声道。
“桃叶,继续!”
很快,宁兰雪房间的东西,全被搬空了。
就连她坐着的软塌,都被人给抬走了。
整个房间跟被洗劫了一样。
空空如也。
宁兰雪站在在一旁,嘴唇都被咬出血了。
这里的哪一件物件,不是价值不菲?
如今全部被搬走。
简直就是放她的血!
她都要过来了大半年,也没见沈怀筠出个声。
如今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敢当众这样侮辱她!
等慕容擎回来,她一定要这个贱人好看!
桃叶将清单收起来。
“小姐,都差不多了。”
“嗯。”
沈怀筠淡淡的应了一声,刚准备走,突然目光一转,落在宁兰雪的脸上。
宁兰雪一愣。
随即沉下脸。
“你看什么?沈怀筠,东西都被你全拿走了,你还要怎么样!”
“是么?好像,还差一件。”
沈怀筠朝着她走近一步。
忽然伸手,一把拽住了宁兰雪头上的一根凤簪。
一用力,拔了下来。
顺带扯下了她几根头发。
“啊!”
宁兰雪痛呼出声。
之后伸手就要抢。
“还给我!这是王爷送给我的,不是你的嫁妆!”
沈怀筠拿着凤簪,在宁兰雪扑上来的瞬间,一个冷冽的眼神扫了过去。
对上她的目光,宁兰雪一下子站住了脚步。
该死!
怎么觉得今天沈怀筠格外不对劲!
沈怀筠拿着凤簪,在手中捻了捻。
“这是我大婚时候,皇上赏的,不是什么肮脏东西都能戴的,你,不配。”
她将凤簪扔给桃叶,绝美的脸上,神色轻蔑。
宁兰雪脸都差点气歪了。
沈怀筠一转身,刚准备回去,突然想到什么。
一转头,看着跪在地上,面色煞白的彩蝶。
“差点忘了你。”
她看向冷霜:“我不是说了么,绞了她的舌头,还放她在这碍眼干什么?”
“是。”
冷霜走过来,将彩蝶拽了起来。
彩蝶涕泪横流,吓得大叫。
“姑娘,救命啊!救救我!”
“沈怀筠,你给我放手!彩蝶是我带来的丫头,不是贺王府的下人,你没资格处置她!”
宁兰雪冲上去,一把抓住冷霜的手,要将她扯开,但是却纹丝不动。
“救命!我错了!我错了贺王妃!你要是处置了我,贺王回来一定会动怒的!”
彩蝶被拖到门口,大声嚷嚷。
沈怀筠道。
“冷霜,放开她。”
闻言,冷霜手一松。
彩蝶如蒙大赦,立刻跑到宁兰雪身后,又惊又怕。
但是眼底却闪出一丝恶毒。
果然,沈怀筠还是不敢对她怎么样,毕竟她是宁兰雪的人。
等贺王回来,一定要让宁兰雪对贺王告状,休了沈怀筠这个贱人!
“宁兰雪,你说得对,彩蝶不是贺王府的人,我这样处罚她,确实不是很妥当。”
宁兰雪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这个贱人,别以为这样说,她就会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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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却不着痕迹的划过一丝淡淡的沉郁。
他的余生。
还剩多久?
*
一个时辰后。
沈怀筠从听雅轩走了出来。
坐在马车内,桃叶忍不住问道。
“小姐,您见什么人啊?”
“一个故人。”
沈怀筠随意应了一声。
之后看向冷霜,低声问道。
“你家主子身体虽然虚弱,但是不至于病入膏肓,为何都说他命短?”
刚刚在雅间,她把了慕容简的脉。
脉象虽然不好,但是没有什么大的危险。
思来想去觉得不解。
“小姐有所不知,主子并非表面这么平和,他有隐疾,一发作起来,痛苦万分,而且每发作一次,于身体就是巨大的耗损。”
“什么隐疾?”
“这……奴婢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宫里太医都看过了,都是这样断言。”
沈怀筠点头。
皇家秘辛,向来都是不能外传。
冷霜不清楚也正常。
看样子,只能下次见面,仔细问问慕容简了。
……
一行人在街上又转了一圈,才回到贺王府。
沈怀筠今日见了父亲,又见了慕容简,心情不错。
她面带笑意的走进贺王府,却见一个下人跑过来。
“王妃,您可算是回来了,王爷已经等您好久了!”
沈怀筠的笑意立刻消失了。
“他等我做什么?”
“这小的哪里知道,王爷在您的禹香苑呢,王妃,您赶紧过去吧。”
沈怀筠拧了拧眉。
居然去了她的住处。
晦气。
沈怀筠迈步,朝着禹香苑的方向走去。
刚到屋内,就见慕容擎坐在桌旁的红木椅上,一双眸子冷冰冰的扫过来。
“你今日去哪了?”
沈怀筠走进来,缓缓道:“回家了一趟。”
“你离开王府,不跟我通报一声?”
“王爷是要跟我一起回将军府吗?我没记错的话,王爷好像是对外称病,不能外出。”
闻言,慕容擎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沈怀筠句句冷淡,跟之前那个满眼是他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有些坐不住了。
就算是欲擒故纵,也玩得过头了!
“你去将军府干什么了?”
“见见我父亲,给他送了一件新做的衣裳。”
听到这话,慕容擎突然转头。
“送衣裳?什么衣裳?”
沈怀筠捧着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没搭理他。
旁边的桃叶俏生生的开口。
“回王爷,昨天皇上不是赏赐了不少的蜀锦么?我们小姐挑了花色,给大将军连夜做了件衣裳,小姐一片孝心,大将军可感动了!”
慕容擎脸上露出一丝震惊。
“所以你那件衣裳,是给你父亲做的?”
难道不是给他的么!!?
“不然呢?”
沈怀筠淡淡开口,一双桃花眼冷冷淡淡的撇过去,带着一丝理所应当。
她忽然笑道。
“王爷不会以为,我是连夜给你做衣裳吧?”
脸可是真够大的!
沈怀筠神色带着讥讽。
仿佛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了慕容擎的脸上。
他脸色一阵青白。
慕容擎怒从心中起,忽然一伸手,将手中的杯子给砸在了地上。
“放肆!你是本王的王妃,日后要是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能踏出王府半步!”
“王爷好大的威风啊。”
沈怀筠看着地上的瓷片,神色也冷了下来:“昨日父皇才过来宣旨,要府里上下尊我敬我,今日你就给我禁足,看样子下次去宫里请安,我得好好与父皇说道说道了。”
“你威胁我?”
慕容擎咬牙切齿:“你装出这幅冰冷委屈的样子给谁看?本王不抬举你,你不高兴,本王给你脸,你又不要,你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我已经跟你说了,和离。”
沈怀筠伸手,桃叶从旁拿出和离书。
沈怀筠:“彩蝶从哪来的,就回哪去吧,我们贺王府有你一个吃白饭的就算了,容不下第二个。”
桃叶站出来。
“小姐,彩蝶是从迎春院里出来的。”
“既然如此,就让她回到那里去吧,记得亲手交到鸨母手里,让她好好教教她规矩。”
闻言,彩蝶脸上全无血色。
沈怀筠这意思,是让她回到勾栏院,而且还是做那种最低级的妓子?!
她是从那里跟着宁兰雪出来的,自然知道,底层妓子的处境。
不行!
她不要回去!
她好不容易跟着宁兰雪过上了好日子,以后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成为贺王的妾室,她才不要去那种地狱!
“不,我不去,我不去!”
彩蝶叫得撕心裂肺。
冷霜嫌她烦,直接打晕了她,带了出去。
看着这一切,宁兰雪面无血色。
她眼神恨恨的看着沈怀筠,但是却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沈怀筠宽大的袖摆一甩。
“咱们回去!”
桃叶和一群家丁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的朝着禹香苑的方向走去。
*
慕容擎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午膳之后,他和慕容简被留下来。
仁景帝让他将水灾的各项筹备事宜,跟慕容简对接。
他原本还怀着一丝期待,希望慕容简不能胜任这份差事,他能继续去冀南救灾。
然而慕容简过目不忘,智商异于常人。
大半日下来,所有的事交接得七七八八了。
出宫的时候,慕容擎看见慕容简也出来了。
他有些诧异。
“九王弟不是在东宫居住么,怎么也出宫了?”
“出来,想见个故人。”
“什么故人?”
慕容简却没出声。
他俊美的侧脸掩在夜色中,长睫微扇,神色忧郁而冷淡。
风吹过,他一缕墨发贴在玉白的脸颊,让他原本矜冷的气质,平添了几分柔和。
慕容简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香囊。
“贺王兄觉得,这香囊怎么样?”
慕容擎有些不明觉厉。
不过还是看了一眼,瞥见上面大气的牡丹,点了点头。
“绣工算的上一等。”
慕容简突然笑了。
“本王也觉得,牡丹国色天香,适合本王。”
说罢,他将香囊收好,重新放回怀中。
然后准备上马车。
慕容擎喊住了他。
“九王弟留步。”
慕容简转身。
却见慕容擎欲言又止。
“九王弟,我有些好奇……你以往对治理水灾一事,并不热衷,今日怎么突然一定要去冀南,跟我抢这个差事?莫不是王兄平日里有哪里不周到,惹你生气了?”
“王兄多虑了,你并未惹我不快。”
慕容简转头,眸色淡淡。
“我只是单纯觉得,贺王兄不足以胜任此事。”
慕容擎脸当下绿了。
但是却不敢发作。
只能眼睁睁看着慕容简上了华贵的马车,悠悠离去。
他站在原地,半晌,低声咒骂了一句。
“一个短命的病秧子,我倒是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
天色渐暗,晚月挂上枝头。
慕容擎刚回到王府,就听到一阵痛哭声。
他正心烦意乱,被这声音一吵,瞬间怒声道。
“谁在哭丧!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府死了人呢!”
旁边跑过来一个下人。
“回王爷,是宁姑娘!”
闻言,慕容擎气消了大半。
“兰雪怎么了?”
“是……是王妃,今日去了兰苑……”
下人支支吾吾,将今日沈怀筠处罚丁乐贤,还有搬空兰苑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慕容擎又惊又怒。
“沈怀筠人呢?”
“王妃用过晚膳,现在正在禹香苑歇息。”
慕容擎拧着眉,想了想,率先去了兰苑。
刚走进院子,就见宁兰雪拿着条白绫悬在院中的柳树上,正在寻死觅活。
下面两个丫鬟抱着她,不让她寻死。
慕容擎快步走过来。
“兰雪,你这是做什么?”
“王爷……”
宁兰雪一转头,两个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
她扔下白绫,扑进了慕容擎的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边哭,一边添油加醋的将沈怀筠今日来兰苑的事情,跟慕容擎说了。
她咬着唇。
“虽然我没有名分,但是我与王爷情投意合在先,是她沈怀筠横刀夺爱,如今不仅占了王妃的位置,还这般侮辱我!
今日她将彩蝶卖去迎春院,明日是不是就能将我随意打发了?王爷,我这般窝囊的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慕容擎听得一阵火大。
他搂着怀中的人儿,又心疼又愤怒。
“兰雪,你放心,你是本王的人,没人可以随意打发你,她沈怀筠算什么!我马上就去找她,让那个贱人给你下跪道歉!”
宁兰雪声音哽咽,
“可是她终归是你的正妃,虽然只是个名分,但是顶着这个头衔,她就始终压我一头,王爷,你什么时候休了她?”
闻言,慕容擎身子一僵。
想起今日在御书房的事,他眼神闪烁。
“这件事……兰雪,得从长计议。”
宁兰雪眉头微微蹙了蹙。
但是很快,她便将眼里的不悦压了下去:“没事,我相信王爷,我可以等,即使没有名分受到外人的流言蜚语,我也不在乎,只要王爷心里有我就行。”
听到这话,慕容擎更加愧疚了。
他将宁兰雪扶起来。
“你今日都没怎么吃饭吧?我马上让下人给你准备晚膳,你先吃晚膳,我去禹香苑那边,将沈怀筠那个贱人带过来!”
“我听王爷的。”
安顿好了宁兰雪,慕容擎立刻转身出了兰苑。
直奔着禹香苑的方向去。
刚走到门口,却见王府大门被打开。
王德福拿着拂尘走在最前面,后面浩浩荡荡跟着一行宫人。
“圣旨到!”
慕容擎一愣,随即立刻迎上去。
“王公公,夜深了,怎么还劳烦您亲自过来宣旨?”
王德福笑道。
“这是皇上的意思,今日贺王妃有功,皇上特地让我过来给王妃行赏呢,王妃呢?”
——
她睁大眼。
“我这些天感觉有些失眠,我的婢女莲香说,让我用热水泡脚,有安眠的效果,所以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泡脚。”
“贵人有觉得不对劲吗?”
“泡脚的时候,我确实闻到一股独特的味道,但是莲香说是我闻错了,是她点了安神的熏香。”
问到这,沈怀筠心里已经有底了。
她朝着仁景帝道。
“父皇,如果真用了闷头草泡脚,那么药渣肯定是要处理的,时间这么紧,估计也没法处理得很干净,应该还在瑶光殿内。”
“可以派人搜查一下,尤其要注意,外面哪处的土松了,可能就被人埋了药渣。”
仁景帝点头。
“准。”
一声令下,宫里的老嬷嬷便带着人,开始在瑶光殿搜索。
不多时候,就见老嬷嬷将一包东西,带了过来。
“皇上,这是奴婢在外面的花坛处搜到的!”
仁景帝示意了一下。
沈怀筠和于太医立刻上前,将包袱打开。
看见里面黑乎乎的药渣,于太医闻了闻,之后拱手道。
“皇上,这药中原之地很少见,微臣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闷头草,可以让太医院其他人过来看看。”
沈怀筠说道。
“父皇,这是闷头草。”
于太医有些惊讶。
“贺王妃,闷头草并不常见,您怎么这么笃定?”
“我娘以前懂医术,后来将她的医术传授给我了。”
沈怀筠没说的是,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十二岁的时候,医术就已经比她娘强了。
原本是想要在这块深耕的,可是后来一心扑在慕容擎那个渣男身上。
什么都耽误了。
“不必找人鉴定了,朕当年的命就是她娘救的,朕相信怀筠的医术。”
仁景帝开口。
而后一双精目扫向莲香。
“大胆贱婢!”
莲香脸瞬间煞白,立刻跪下。
“不,皇上,不是奴婢,奴婢没有害贵人,奴婢从小跟着贵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魏珍珍挣扎着要起身。
“荷叶,把那药渣拿过来!”
荷叶赶紧将地上的药渣拿到了魏珍珍的面前。
只闻了一下,魏珍珍就神色大变。
她一伸手,将旁边的枕头朝着莲香狠狠砸了过去。
“是这个味道,我当时闻的,就是这个味道……莲香,你这个贱人,枉我对你这么好,这么多年将你带在身边,你居然害我!”
她踉跄着就要下床。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这个贱人!”
“贵人当心!”
旁边的宫女赶紧上前,将魏珍珍给扶上床,安慰她不要激动。
苏柳儿看着魏珍珍,眼神同情。
“魏贵人,当务之急,是要将处置这个贱婢,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没胆量做这样的事,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
聂玉兰也点头。
“是啊,魏贵人,你刚刚小产,不能动怒,皇上和皇后都在这里,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听到这话,魏珍珍终于消停了下来。
但是眼神一直死死落在莲香的身上,恨不得剐了她。
苏柳儿转头看向莲香,厉声道。
“莲香,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你好好说出来,说不定可以留你一命,要是不说,那谁也保不了你了!”
莲香咬着唇。
事到如今,她再装傻也没用了。
“是……是奴婢自己做的,没人指使。”
“你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我也想成为主子,我不想做奴才了!”
莲香看着仁景帝:“我一直想要得到皇上的青睐,可是贵人一直不给我机会,每次皇上来就打发我走,我不甘心,所以就,就怀恨在心,想报复她!”
秦海棠冷笑一声。
“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也敢肖想皇上?不过你这个借口太拙劣,怕是没人相信,编也编个像样的点的。”
仁景帝也神色不耐。
“拖下去,让她松口!”
话毕,立刻走上两个太监,拽住莲香的胳膊,就要将她拖走。
一旦带走,就是去慎刑司审问。
少说也要脱层皮。
莲香一下慌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太监放开她。
莲香跌到地上,神色惊惶。
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句完整的话。
苏柳儿愤怒的拍了下旁边的桌子。
“快说,是谁指使你的!”
“是……”
莲香颤抖着伸出手:“是秦贵妃,是贵妃娘娘指使我的!”
秦海棠正在喝茶。
听到这话,怒不可遏,当下就将茶盏扔了出去。
“贱婢!敢攀咬本宫!?”
莲香被砸得脑袋一偏,一抹鲜血顺着额头留下来。
她跪在地上,朝着秦海棠爬过去。
“娘娘,贵妃娘娘,当初是您说过,您会保奴婢安然无事的,娘娘,您不能食言啊娘娘!”
秦海棠怒不可遏。
“来人啊,把这胡言乱语的贱婢给我拖出去,用刑,直到她说出真相!”
苏柳儿拧眉。
“秦贵妃,此事自有皇上定夺,什么时候轮到你擅自做主了?”
“皇后娘娘真是说笑,本宫这样被人诬陷,我没直接杀了这贱婢就不错了!”
床上,魏珍珍再次激动起来。
“是你……秦海棠,果然是你!难怪今日你看我倒地不起,上来就是冷嘲热讽,原来你早就想要我死了!”
她颤抖的指着莲香。
“贱人!快说,她是怎么指使你的!”
莲香哆哆嗦嗦。
“秦贵妃身边的婢女翠珠找到我,说是让我将贵人肚子里的孩子弄掉,只要我做到了,就可以让我爬上龙床,成为主子……我一时鬼迷心窍,请贵人恕罪!”
话音落下,秦海棠率先忍不住了。
“住口!你血口喷人!”
她一转身,朝着仁景帝跪下。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纵使骄纵跋扈了些,但是绝对做不出这种心狠手辣之事!”
见状,方蕙缓缓开口。
“秦贵妃确实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但是莲香一个小丫头,背后要是没人,怕是也做不出这事,真是费解……”
“方妃,你给本宫闭嘴!”
秦海棠杏眼瞪大,冲她怒吼。
这个贱人,就是趁机落井下石!
方蕙露出一个委屈的神色。
“臣妾也是随口一说,毕竟事实摆在这里。”
沈怀筠突然开口。
“这事,跟贵妃应该没关系。”
他猛地转头。
“谁!?”
门外响起—阵脚步声,之后—声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
“女儿,爹来接你回家了!”
沈天荣带着几个随从,猛地出现在了贺王府的门口。
他已年过五旬,鬓发苍白。
但是身材魁梧,双目凌厉。
那是久经沙场所积淀下来的气势。
慕容擎—愣,随即沉下脸。
“大将军,你竟敢擅自对我贺王府放箭?!你这是大逆不道!”
“你要对我女儿做什么!”
看见院中气势汹汹的王府侍卫,沈天荣怒发冲冠,当即就要发作。
“父亲,且慢!”
—只骨节分明的手,拦在了沈天荣的面前。
沈澈—身烟青锦袍,快步走上前。
他身形颀长,容貌俊美。
样子与沈怀筠有三分相似,都是—样的桃花眼,偏偏他的眸子清清冷冷,多了些与生俱来的疏离。
“父亲,眼下事情还未弄清,您别动怒。”
“还用弄清?你长眼看不到慕容擎在欺负你妹妹吗?给我死—边去,再拦着我连你—块打!”
沈澈:……
难怪怀筠昨夜要将那封家书送到他手上,还叮嘱不能让沈天荣看到。
确实。
自家亲爹这个暴脾气,要不是仗着跟皇上关系好,估计几个头都不够砍的。
他低声道。
“君臣有别,他是王爷,您要是再闹,有理都被您弄成无理了,到时候会连累怀筠的,我是读书人,让我来说。”
“哦?那听你的。”
—听到会对沈怀筠不利,沈天荣—秒变脸。
沈澈转身上前。
“贺王,刚刚那支箭是我父亲手下的人—时激动,失手了,并非要闹事。”
慕容擎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他日后还想仰仗将军府。
他语气缓了缓。
“但是你们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我贺王府,这是什么意思?怀筠是本王王妃,本王还能对她怎么样?”
“据我所知,怀筠昨夜已经与贺王和离了,不是贺王妃了。”
沈澈神色冷淡。
“所以我们今日来,是来接怀筠回府的,还请贺王让—让。”
慕容擎脸色有些难看。
不等他说话,沈怀筠已经—甩袖,越过他,走到了沈澈的面前。
“二哥。”
她眸光闪动:“我们回家吧。”
沈澈点头,之后吩咐身后的人。
“将嫁妆带走,回将军府!”
—行人立刻上前,在桃叶的指挥下,利索的将嫁妆抬起,就要回去。
见到这阵势,慕容擎有些慌了。
“大将军!”
沈天荣回头。
“贺王还有事要说?”
“我与怀筠不过是—时闹僵,耍了气性,才签下和离书,其实我们压根就没有真的想和离!”
他上前—步:“这些天怀筠—直在王府闹脾气,我以为她只是自己胡闹想引起我的注意,不想却闹到了将军府,实在非我所愿!”
沈澈神色冷漠。
“容我多问—句,贺王,怀筠为何闹脾气?”
慕容擎微怔,正迟疑,宁兰雪走出来。
她娇滴滴的行了个礼。
“都是因为民女的错,民女与王爷两年前就相识,彼此爱好相通,十分投缘,而后贺王成亲,民女便也来了王府。
民女—直久居兰苑,安分守己,从未有过不切实际的想法,是贺王妃误解了我,才在王府大闹,与王爷离心,都是民女的错。”
说罢,她突然跪下来。
“请沈大小姐不要因为民女与王爷闹别扭,若是你真的走了,王爷便成了那不仁不义之人,而沈小姐,又会受万夫所指,实在得不偿失。”
听到这番话。
沈天荣迟疑了—下,低声道。
“澈儿,这就是贺王的那个红颜知己?没想到人还怪好嘞,还把错往自己头上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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