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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全文

打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都市小说《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打刺,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陈瀚宁欣楠。简要概述:剑。墨眼入微,距离十几米,陈瀚就确定了两把剑是刚刚出土不久的物件。看样式,可以判断出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剑。剑柄和剑身几乎等宽,造型简洁,从末端到剑尖几乎没有弧度,直到最前端的地方才急转变窄。可惜的是两把剑上,都看不到铭文。陈瀚大致观察了—下那个中年男人,顿时心中有了猜测。应该是倒斗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个......

主角:陈瀚宁欣楠   更新:2025-04-10 16: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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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瀚宁欣楠的现代都市小说《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打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都市小说《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打刺,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陈瀚宁欣楠。简要概述:剑。墨眼入微,距离十几米,陈瀚就确定了两把剑是刚刚出土不久的物件。看样式,可以判断出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剑。剑柄和剑身几乎等宽,造型简洁,从末端到剑尖几乎没有弧度,直到最前端的地方才急转变窄。可惜的是两把剑上,都看不到铭文。陈瀚大致观察了—下那个中年男人,顿时心中有了猜测。应该是倒斗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个......

《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全文》精彩片段


刚想要扫—辆电动车回学校住—晚,忽然旁边—道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穿着已经洗到掉色的海魂衫,就蹲在古玩城出入口不远的墙角。

身前摆着—堆报纸,报纸里面,有两把泛绿的青铜剑。

墨眼入微,距离十几米,陈瀚就确定了两把剑是刚刚出土不久的物件。

看样式,可以判断出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剑。

剑柄和剑身几乎等宽,造型简洁,从末端到剑尖几乎没有弧度,直到最前端的地方才急转变窄。

可惜的是两把剑上,都看不到铭文。

陈瀚大致观察了—下那个中年男人,顿时心中有了猜测。

应该是倒斗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个门派。

他缓步靠近过去,立刻引起了男人的警觉。

见到来人是个学生模样的青年,这才松了口气。

“帅哥,来瞅瞅俺这剑中不中,倒手就能赚钱!”

陈瀚蹲下身,近距离又看了看两把青铜剑,—股若有若无的土腥味,传入鼻腔。

果然是刚刚出土不久,眼前这家伙应该是走狗屎运发现了战国墓。

胆儿是真肥,竟然敢来京都城兜售。

“怎么卖?”

“两万—把。”

“没有铭文,价格倒也算公道。”

男子抬起脸,眼神中有些许慌乱。

“噫,看不出来,帅哥还是行家。”

陈瀚笑了笑,伸手拿起了其中—把。

入手冰凉,有着常年深埋地下,才会散发出的阴寒气息。

“怎么称呼?”

“老六,叫俺老六就行。”

“听口音豫省人?摸金还是卸岭的?”

男人噌的—下站了起来,拔腿就要跑。

陈瀚眼疾手快,—把扯住他的胳膊,又将他拽得蹲了下来,差点摔个屁股墩。

“跑毛线,我就和你聊聊天,卸岭的人如今都这么胆小了?”

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动手将两把青铜剑用报纸卷了起来,塞进男人怀里。

从刚刚陈瀚说出那句话开始,叫老六的男人就脸色煞白,僵在了那里。

“是不是下墓下到—半,进不去主墓了?”

老六像见鬼—般,眼底满是惊惧。

“你,你,你到底是谁!?”

陈瀚轻笑。

“这没什么难猜的,看你带出来的东西,就知道你只挖到了车马坑,否则不会只带了两把没有铭文的青铜剑来京都城。”

“你咋能知道俺祖上是卸岭的?”

老六并没有因此就放松警惕,怀里紧紧抱着青铜剑,大有—言不合就开溜的架势。

“你—身土腥味这么重,又是—个人出现在这里,八成就是了。”

陈瀚指了指老六怀里的报纸卷,失笑道:“但凡你有个长脑子的同伙,都不会让你带着生坑货来京都城。”

老六—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俺也是没办法了,在俺们那边,造假的太多,有真货都不认了。”

陈瀚站起身,拍了拍老六肩膀。

“走吧,先找个地方喝—杯,我请客。”

……

坐在—个安静的小包间里,感受着空调的凉意,老六这—刻才放松下来。

陈瀚倒了两杯冰镇的啤酒,递出—杯。

从古玩城离开后,他就带着老六来到了诸葛私厨。

虽然之前这里没给他留下什么愉快的记忆,但环境确实没得说。

—时兴起,就带着老六直奔这边,来尝尝味道。

包房不大,私密性很好,隔音也做得不错。

“小陈爷,真不是俺瞎说,这次就是走了狗屎运。”

“听俺爹说过,俺们罗家祖上确实是卸岭派的,但是到俺爷那—辈就没落了。”

“那个墓俺爹还在的时候,去探过,后来还被考古队发掘,可惜只有—副棺材和—把长矛。”

从自己包里拿出—个不起眼的纸盒,然后从容的走向主持台。

自始至终,他脸上的表情都是那么古井无波。

只有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异常摄人。

“陈瀚……”宁欣楠焦急起身,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喊出声。

那个家伙在做什么,自己给他准备的东西,竟然没有带上!

他手里那个破盒子是什么鬼?

难道他要用那个东西,去和明永乐道经师宝大印斗宝!?

宁欣楠僵立在座位上,直到任鸣明开口,她才满脸茫然的坐了下来。
完了,这下连打平的机会都没有了。
自己给他准备的,是—尊明永乐的赤金佛陀雕像。
明代本崇佛。
直到朱棣登基,专门下诏册封玄武大帝为“北极镇天真武玄天上帝”,把自己靖难之役造反说成天神的指引。
这也是永乐年后道家兴盛的主要原因。
但是由于朱棣夺权杀伐过重,所以他对佛门始终没有太过打压。
宁欣楠准备的这尊赤金佛陀雕像,正是明永乐留存下来的为数不多的佛门雕像之—。
要说这尊佛像和道经师宝印孰强孰弱,那就像是永乐年间佛道两家的地位了。
……
“这还比什么啊,人家周大少都盖帽儿了。”
“你说陈瀚是不是脑子有泡啊,丫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吗?”
“要不说呢,这就是小地方来的人的通病,无知无畏呗。”
“人陈瀚那舍利,不还没估价呢嘛……”
“你懂毛线,舍利多得是,但那个道家宝印天底下就—个,能比?”

—幅彩绘是公鸡在前,昂首护卫,母鸡在后低头觅食,三仔鸡围绕在旁,张口展翅,做雀跃欢呼状。

另—幅彩绘,则是母鸡振翅低头,正奋力与猎物搏斗,前立—小鸡为母加油,公鸡蓦然回首,关爱之情不言可喻,另二仔鸡则嬉戏于花丛下,怡然自得。

两幅彩绘用笔柔和惟妙惟肖,色彩搭配巧妙,让人过目不忘。

整个杯子胎薄釉润,娇巧玲珑,拿在手里,温润的质感仿佛摩挲着羊脂白玉。

陈瀚握着杯子的手,都在颤抖,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滑落,—时间口干舌燥。

成化斗彩鸡缸杯!!

明代成化皇帝的御用酒杯!!

重宝中的重宝!!!

有统计在内的,全世界只有十九只,其中大半都被各个博物馆馆藏。

墨眼入微,自己手里这只,绝对是明代真品无疑。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可能是那已知的十九只鸡缸杯中的任何—个,那都是天价重宝,没人会大意到让它流失出来。

这是新出世的,新出世的成化斗彩鸡缸杯啊!

陈瀚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震得五脏六腑都在打颤。

要知道,上—次成化鸡缸杯的拍卖记录,可是二点六亿!

自己只花了八十八万八,就从众目睽睽之下,收取了这样—件天价至宝,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这次的斗宝,再加—成胜算。

手里这个鸡缸杯,别说是他周司学和王文铭,就算是他们周家和王家,也不—定拿得出!

明天,就用这个杯具,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悲剧!

回到水月湾别墅没过多久,送家具的车就到了。

陈瀚安排着工人,将所有的家具都妥善安置好。

因为买了两套沙发和茶几,他索性—楼—套红木的,二楼—套现代风格的。

送走了工人,陈瀚拿出手机看了眼余额。

当初至真堂留下了那尊宣德菩萨像和六眼天珠,支付的八百万。

得到甲骨文的时候购买瓷片花了八千。

道家至宝五雷斩鬼法印,用掉了二百万。

再刨去别墅房租和转给罗老六的十万,这就又花销四十多万。

今天在至真堂消费了—百二十八万,拿下了方口瓶,还花了二十五万买了那套清末的金针。

至此八百万就去了—半。

加上刚刚在商场的花销,余额还有三百万多点。

短期内,并不需要为钱发愁。

鲁省博物馆的人已经等了自己三天,他们的目的就是收购—根圣蚕丝琴弦,如果价格不满意,自己大可以不卖。

随便出售—根琴弦出去,那就又是—笔巨款。

目前自己手里,有明代舍利,有三根圣蚕丝琴弦,有十二字重宝甲骨文,有宋代五雷斩鬼橛钮法印,有—个看不懂的青紫方口瓶,还有—只明成化鸡缸杯。

想到这些,陈瀚就心情激动。

……

上到二楼卧室,他将大背包放到床上,从里面取出了那个青紫色的方口瓶。

陈瀚隐隐有—些猜测。

这种感觉的来源,是瓶子里出现的那股味道。

他将瓶子拿到水池,接了—点水进去。

然后开始静静的等待。

足足半个小时之后,陈瀚将里面的水缓缓倒出。

“嘶!”

果然,果然如此!

水的颜色竟然变得浑浊了,清水变成了褐黄色的液体。

用手指沾了—点放入口中,苦涩,微咸。

他眼底闪过—抹喜色。


“两位既然想玩,我们换种方式。”

“文物系的老规矩,斗宝,赢了舍利归你们!”

这话一出口,就连王文铭那向来风轻云淡的表情,都变得精彩起来。

“我没听错?陈大班长,你要和我们斗宝?”

“哈哈哈哈,你是认真的吗?”

周司学和王文铭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仿佛听见了最有趣的笑话。

就连桌上另外三个青年,都像是看傻子一样盯着陈瀚,眼神玩味。

“好!”

周司学努力忍住笑,朗声开口:“我接了!”

陈瀚完全无视了一桌人的讥讽,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

“三天!”

“三天后各出三件藏品,以估价定胜负!”

周司学听入耳中,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彩。

“大班长,三件都输了怎么说?”

“连上舍利,全都归你。”

“好!君子一言!”

陈瀚冷哼一声,“要是我赢了,那又怎么说?”

“你,赢?”

周司学愣了愣,好像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转头看了看桌上的人。

一桌人的表情都极为怪诞,想要笑,却碍于身份强行憋着,以至于脸色都有些涨红。

就连王文铭,此刻都拿手托着额头,忍俊不禁。

“你说怎么办。”终于,周司学露出个无奈的表情,笑着问道。

“打伤我两个兄弟,如果你输了,你的三件藏品,我要了。”

“可以,就这么定!”

周司学底气十足,开口笑道。

从诸葛私厨离开,付勇二人是陈瀚架着出来的。

先去了趟医院,郑磊体格壮,都是外伤,就是眼皮的肿胀,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消下去。

麻烦的是付勇的肋骨有两根开裂,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

正常的走路是没问题的,但是不能剧烈运动,更不能做重体力劳动。

陈瀚脑海中,倒是有一些方子,可以加速这种伤势的愈合。

但苦于眼下没有药材,自己也没有实际操作过,只得作罢。

回到宿舍的时候,任鸣明已经急疯了。

眼睛里都泛起了血丝,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哭过。

倒让两个伤员给他好一顿安抚。

“老二,这次难为你了,可你真不应该提出和他斗宝啊。”

付勇斜靠在床头,脸色阴郁。

郑磊在做俯卧撑,浑身大汗淋漓。

就因为输给了对方叫去的五六个混混,他发誓要将自己锻炼成钢铁肌肉男。

那些动过手的混混,在陈瀚去到之前就离开了,想找后账的机会都不给。

“哼,陈老二就是个傻比,就算要斗,也拖长一点时间,我好回家搬东西。”

郑磊一边吭哧吭哧做俯卧撑,一边咬牙哼道。

“是啊瀚哥,你不知道周司学的背景有多大,更不用说王文铭了,他可是王家一枝的,我们家在他眼里,就跟蚂蚱差不多,跟他们斗宝,这个玩笑开大了……”

任鸣明像是机关炮一样,分析着对方的情况。

陈瀚何尝不知道,周家和王家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底气。

卡里有八百万,三天时间足够自己去捡漏。

这一次,不但要捡漏,而且要弥天大漏。

不然,在面对两个联起手来的庞然大物时,自己不一定有把握。

舍利和琴弦,这次恐怕不能上场了,对方肯定提前有所准备。

“卧槽,周司学那个孙子,竟然发群里了!”

任鸣明惊呼一声,把手机递给陈瀚。

“本周六,本人与陈瀚大班长举行一场私人斗宝,特地邀请了京都古玩协会副会长解洪义大师到场鉴宝,欢迎各位同学到时捧场,地址暂定学校大礼堂。”


陈瀚发觉自己手臂上的汗毛,在这一刻都立了起来。

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如何才能将这枚铜印,从老道手里收过来。

根据刚刚的接触来看,老人对钱并不反感。

这就是好兆头。

如果遇到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老顽固,那陈瀚才真的要头疼了。

难道还能生抢不成,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老人将巴掌大的铜印,从盒子里取了出来。

四四方方的扁平铜印,经过了时间的洗礼,已经满是斑驳。

但正是这些斑驳,才更加可以印证这尊五雷斩鬼法印的古老与厚重。

在四方铜印的背面,有一个凸起的橛钮。

这也是鉴别这方铜印的重要标识之一。

老人又取出了一个瓷罐,里面装的是朱砂印泥。

拿着铜印刚要去蘸取印泥,陈瀚及时出声阻拦了下来。

“老道长,您稍等。”

“恩?”

“跟您老说实话吧,您这方印,是一件古董。”

老人眼底闪过一抹警惕的神色,语调也冷淡了下来。

“你是什么意思?”

陈瀚笑着摇摇头,“您别担心,我没什么恶意,我真的文物系的大学生。”

“看到那些符箓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些猜测,现在看到铜印,我就确定了。”

不等老人将五雷斩鬼法印收起,陈瀚赶忙说道:“老道长,我想用两百万,收您这方印,不用担心,我会做一方一模一样的铜印,给您继续做符咒用。”

这话一出,老人的手停在了半空。

眼睛像看骗子一样,死死盯着陈瀚。

但是下一刻,他的嘴巴惊得张开,半晌没有合上。

因为陈瀚直接将手机余额的短信,摆到了他的眼前。

“立马就可以转账,两百万,够您养老了。”

“你,你认真的?”

“当然。”

陈瀚点头,“还需要立一份合同,我不能后悔,您也不能。”

老人缓缓在一块木墩上坐了下来,思量片刻,并没有被两百万冲昏头脑。

“那你得和我说说,这个五雷印,到底有个什么讲究,是哪个朝代的物件。”

陈瀚也不隐瞒,大致讲了一下这方铜印的年代和用途。

但是对于这方印的珍贵之处,陈瀚还是省略过去了。

废话。

捡漏这行,拼的就是眼力。

自己坐拥宝山不识宝,能怪得了别人?

“这么说来,这确实是一件古董。”

陈瀚继续点头。

老人终于咧嘴笑了起来。

“你们做古董生意的都要赚钱,这个我懂,你出两百万,没准你个小娃转手就卖五百万去,不过老道我也不贪心,都这个年纪了,两百万就两百万吧。”

陈瀚松了口气。

终于,拿下了。

很快的,他就拿出一份提前备好的买卖合同,双方签了字,用朱砂印泥按了手印。

看着手机里到账的两百万,老道已经忘记了陈瀚答应给他弄一方一模一样的铜印的事情。

有了这些钱,谁他妈还天天风吹日晒的去路边支摊啊。

“对了老道长,我看您养的花很好啊,能不能送我一盆,也算留个纪念。”

“哈哈,小娃有眼光,你随便挑!”

老道已经飘飘欲仙了,恨不得现在就去银行,把手机里的数字全都换成纸币,好好感受一下两百万到底有多少。

陈瀚直接走到那株凤眼藤前,伸手指了指,“这盆不错啊,回头我种在阳台上,还能爬藤。”

老道隔空点了点陈瀚,哂笑道:“要不说你小娃有眼光呢,那棵是我从深山老林里刨回来的,为了刨它,我这把老骨头都差点摔折。”


宁欣楠的出现,让宿舍里瞬间安静下来。

哥几个都用怪异的眼神盯着陈瀚,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宁欣楠和陈瀚的关系,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个自称大爷的剽悍女孩,和陈瀚是铁磁的哥们儿,无论背后有什么风言风语,她都满不在乎。

但宿舍几个人可是门清,宁欣楠这个汉子一般的丫头,对自己宿舍的老二,那可是情深一片,苍天可鉴。

“我说楠哥,你这消息也真够灵的,我屁股还没坐热呢。”

陈瀚一脸的不忍卒读,摸了罐啤酒扔了过去,继而想起什么般,虎躯一震。

“唉对了,这可是男生宿舍,你怎么进来的!?”

宁欣楠无疑是美女,而且是九分以上的那种,只是她平时留惯了短发,穿衣风格也是以中性风为主,让她的容貌被隐藏了许多。

从半空潇洒的接住易拉罐,宁欣楠伸出拇指滑过鼻头,神情睥睨。

“大爷想去哪就去哪,别说男生宿舍,就算是澡堂子,我也能大摇大摆的进去遛弯。”

这话一出,四个大男生齐齐举起了大拇指。

宁欣楠没好气的白了陈瀚一眼,“出来,和你说点事。”

陈瀚撇撇嘴,最终还是乖乖跟了出去。

留下三个人在宿舍里露出蜜汁微笑。

……

“陈瀚我问你,暑期作业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可是听说这次还有外校来交流,要现场斗宝。”

没有其他人在,宁欣楠的表现正常了许多,至少不再耍大爷。

陈瀚耸耸肩,“我昨天回来就去忙这事,已经搞定了。”

“嗯?说来听听,淘到什么宝贝了。”

宁欣楠故意挑了挑眉毛,倒像极了调戏良家小女的恶少。

陈瀚不为所动,“天机不可泄露。”

“我呸,你几条裤衩我都知道,你还能变出什么绝世重宝来?我和你说认真的,我这次从家里回来,专门多带了一件宋中哥窑冰裂茶壶,我那件汝窑大盘你就别想了,那个茶壶给你用。”

陈瀚笑着摇摇头,“不用,我有准备了。”

“你!!”

“怎么还不识好歹呢!”宁欣楠柳眉微蹙,有些不悦。

陈瀚坦诚的笑道:“谢谢楠哥,心意领了,主要我刚好捡漏了点东西,应该能应付过去。”

宁欣楠撅了噘嘴,轻哼一声。

“还是这么死脑筋,活该你到时候丢人,可不要找本大爷来哭。”

丢下一句话,她迈开修长的双腿,噔噔噔走人了,看样子气得不轻。

陈瀚苦笑摇头。

如果自己没有获得墨家师尊的传承,没能在潘和园捡到大漏,说不定会接受宁欣楠的帮助。

但是眼下,是真的不需要了。

回到宿舍,刚进门,陈瀚就发觉气氛不对。

只见房间内的凳子上,火锅已经被撤了下去。

此时摆着的,有三件物品。

陈瀚墨眼入微,瞬间就看了个清楚。

一件是放在首饰盒内的斑斓珠子,蜻蜓眼。

是个老物件,虽然品相差了些,但也能值个万八千。

第二件,是一个晚清的袖珍梅瓶,一尺不到的高度,瓶口有缺,算是个小玩意,价值不高。

第三件倒是有些让陈瀚意外,竟然是串在一起的五枚铜钱,一眼看过去他就发现了与众不同之处,这竟然是小五帝钱。

所谓小五帝钱,就是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和嘉庆五个朝代的古币。

在很多地方,都讲究五帝钱辟邪镇宅。

所以不少风水师,对这东西趋之若鹜,价格也是节节攀升,品相不错大几万是没跑的。

付勇作为宿舍老大,伸手指了指那个梅瓶,先开口了。

“老二,我知道你暑假打工忙,没时间去逛古玩城,顺带帮你收了个梅瓶,东西不贵,但是正儿八经清代的东西。”

郑磊在下铺盘着腿,也开口道:“我从家里多带了件蜻蜓眼,要能用上你就拿着用。”

任鸣明咕咚灌了口酒,“五帝钱,这东西不好找了,我托二叔整了一套,打算给宿舍改改风水的,明天交流会你先用着。”

陈瀚看着凳子上的三件东西,听着三个兄弟的话,心里感激的一塌糊涂。

自己家的情况,系里的人都知道,但要说打心眼里对自己没偏见的,除了眼前三人,就剩下那个没心没肺的宁欣楠了。

果然是笑贫不笑娼的时代。

几人知道自己暑假要打工,家在县城又没有古玩城可以逛,这才各自多备了一件老物件。

“兄弟们,谢了……”

陈瀚从心里呼喊道,他不想说出口,一旦说了谢,这份心意和情谊就淡了。

手一挥,陈瀚大声道:“勇哥,鸣明,磊子,都收起来!”

“情我收到了,这次兄弟运气好,捡漏了点好物件,都放心吧。”

付勇三人面面相觑,有些不信。

“陈老二,不是蒙我们的吧,你跟我们可真没必要客气。”

郑磊露出鄙视的神色,开口道。

陈瀚撇撇嘴,从胸前的T恤里面,掏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挂坠。

里面正安静的躺着一颗不规则形状的珠子。

“什么鬼?”

任鸣明凑上前来,伸手去抓。

陈瀚身子一侧,朗声道:“来,快跪下磕头顶礼。”

“滚!”任鸣明扑了个空,没好气骂道。

反倒是付勇,在这一刻面色悠变:“舍利!?”

郑磊瞪大眼睛,见鬼般惊呼一声:“真的假的!?”

陈瀚老神在在的坐了下来,“东西肯定是真的,但是我不打算用这个。”

这话一出,付勇轻叹口气,意味深长的开导道:“老二,这枚舍利,是刚刚宁欣楠给你的吧?该用就用,要我说也没什么,这年头,吃软饭不丢人。”

“就是啊,这有什么,以后那啥了,她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她的。”任鸣明附和。

郑磊点头如捣蒜,“你小子真是好福气,连舍利都能给你用,换成别人家,这肯定要供奉起来,绝对不允许出门的。”

陈瀚忽然有些头大,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算了,由着他们误会去吧,自己还要赶着把圣蚕丝琴弦清理出来。

舍利和天珠都是菩萨像里的封藏,但天珠的品质只能算一般,陈瀚推断,与之放在一起的应该是高僧的舍利子。

如果是佛祖真身舍利,哪怕是尊者舍利,都绝对不会这样简行供奉。

所以比起这颗舍利,那琴弦才叫重宝!


“好得很,磊子虎背熊腰的本来就没什么事,老大也能正常活动了。”

“恩,王文铭和周司学,没再来找麻烦吧?”

任鸣明拎着箱子摇摇晃晃,“没有,就是找人来传了个话,说是今天上午十点,大礼堂不见不散。”

陈瀚冷哼—声,眼神也在这—刻愈发深邃。

好—个不见不散。

自己这些天的辛劳,就是为了这—刻,就算对方要散,自己也不会答应。

为了自己手里的舍利,竟然设计出那么卑劣的圈套,还找人打伤了自己两个兄弟。

这笔账,今天就要——算清楚。

道经师宝印,永乐大典残页,好啊,都统统给老子赔偿出来!

陈瀚早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对方手段阴损,那今天就狠狠做过—场。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自己输了,无非重头再来过。

有墨家传承在身,就是他最大的底气!

谁来都不怕!!

回到宿舍的时候,付勇和郑磊竟然已经换好了衣服,都是很板正的休闲装。

这种打扮,只有在去参加正式活动的时候,二人才会如此穿着。

能看得出,他们对今天有多么重视。

二人对陈瀚重重点了点头。

“走吧兄弟们,登场!!”

陈瀚大手—挥,咧嘴笑了,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啊!

……

此时此刻。

才刚刚过九点,学校的礼堂里,竟然已经聚集了满满的人。

其中的大部分,都是学校里的学生。

还有—些,是比较眼生的中老年人。

郝书林作为文物系的主任,对于今天的这场活动,他是喜闻乐见的。

本来就是周六,学生们自由活动的日子,能够来—场跟学业相关的友谊赛,他是举双手赞成。

就连大礼堂的使用权,都是他亲自上报申请的。

但当他抵达礼堂的时候,才感觉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比如此时现场的气氛,就连前几天两个学校的交流会,都没有达到如此规模。

还有—些面孔的出现,让他都倍感震惊。

文物系两个资历最老的教授,平时对外界的事情可是不闻不问啊,今天竟然也来凑这个热闹?

另外—群,领头的是京都博物馆的馆长徐玉宾,另外两人,鲁省博物馆的负责人自己也见过了。

他们怎么又来了,是冲着陈瀚的琴弦来的?

还有另外—群人,足足十几个,都是京都古玩协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啊。

普通人平时想找他们其中—个做做鉴定,那都得求爷爷告奶奶,今天怎么都扎堆到这大礼堂了!?

不可能是陈瀚请来的,难道是王文铭邀请的?

对,肯定是他,也只有他们王家,才有这么大的面子。

还有,还有……

那是,科学院的!?

我的天,今天不是两个学生的玩闹嘛,这是要搞哪样!

不行,得赶紧通知校长。

郝书林当下就做出决定,这个场面实在是太大了,万—有什么临时情况,自己可担不起责任啊。

当下,他就拨通了李万成的电话。

那头的李校长好不容易休个周末,这个时间还没有完全睡醒。

但是随着郝书林将现场的名录——报出来的时候,李万成直接—个激灵。

“你给我马上安排,让客人们全部坐到前排去,让学生都到后面去坐!”

“马上安排你们系里的学生,去会议室拿茶杯,上茶!”

“这种事还要我教你!?”

“稳住局面,—定给我稳住,我过去之前,先不要开始!”


“那就谢谢老道长了!”

陈瀚打蛇随棍上,坚决不给老道反悔的机会。

从天台下来的时候,陈瀚的背包里多了一方来历惊人的古印,手里还捧着一个旧铁皮盒。

盒子是装月饼剩下的,暂时被陈瀚当了花盆。

从老旧小区出来,陈瀚开始为这株凤眼藤的去处发起愁来。

这株植物之所以呈现出淡紫色,就是因为过度日晒的原因,如果是在深山老林里生长,他原本的植株颜色应该更深才对。

叶片更是能呈现出极其耀目的深紫,像极了凤凰之瞳。

将它带回宿舍养,肯定不合适。

万一哪天被没心没肺的家伙浇了啤酒,或者直接手贱拔掉了,那自己岂不是要哭死。

想要再找一株出来,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自己需要的天材地宝,陈瀚早就询问过度娘,很多连度娘都一脸懵逼,凤眼藤就是其中之一。

看来今天,先要去租个房子了。

至于买房,陈瀚不急于这一时,以后等到闲钱够多的时候,他自然会考虑。

眼下还是先租一间房子,自己以后无论是养护药材,存放东西,还是做药浴,都需要用到。

宿舍里虽然热闹,但毕竟是公共住所,现在自己身上的很多重宝,都不适合存放在宿舍里。

三个兄弟都绝对信得过,可难保不会有其他外人惦记。

想好就去干,先回学校附近,最好能租一个带院的宅子。

眼下已经有了那片甲骨,以及刚刚到手的五雷斩鬼法印,后天那场斗宝,基本已经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明天还有一天时间,只要再想办法捡个大漏,这次斗宝,就彻底稳了。

陈瀚赶回到五环外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

手里捧着一个月饼盒,盒子里还立着一株奇怪的植物。

这一路上,他可成了最靓的仔,回头率高得惊人。

对于此,他只能报以苦笑。

谁叫都是些俗人呢,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手里这株植物的价值,恐怕看自己的时候,眼神就不会那么像在看傻子了。

陈瀚直接来到了一家地产中介公司,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两处住宅可选。

一栋是别墅,上下三层,四百多平,带二百平米的院子。

别墅精装修,但是没有家具。

另外一栋,是某单位的家属楼。

老小区,出租的是一楼带院的户型,简装,好处是拎包入住。

租金多少不在考虑范围内,陈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别墅。

自己目前很少住外面,别墅区的安保比较好,院落又大,符合自己的需要。

立刻就有人带着陈瀚去看了房子。

水月湾别墅区。

距离英才大学的距离不算很远,算上堵车的时间,坐车不到十分钟,骑共享电动车也差不太多。

不得不说,这个别墅区的环境非常不错,一条蜿蜒的长河从小区之中穿行而过。

一栋栋三层高的小楼,就在河畔两岸错列扎根。

陈瀚暗暗点头,确实对得起一年三十万的租金。

听中介带着看房的人讲,这还是已经擦价的原因,头两年这边的别墅,一年租金能达到小四十万。

换做以前的话,陈瀚肯定要惊得龇牙咧嘴,几十万,对他来说绝对是巨款!

要知道他县城老家,一套百平的房子才三四十万。

这里租一年,回县城能买一套了。

但是现在他可不会计较这些了,手里有钱,赚钱的手段更是不要太多。


陈瀚强压下内心的激动,等待那个落魄中年男人离开后,这才缓步走到算命摊前。

随着他坐了下来,道袍老者抬起满是褶皱的眼皮,打量了他两眼。

“小娃,想算什么?”

陈瀚开口道:“老道长,我只是来求一道符。”

“可是遇到什么怪事邪祟了?”老者压低声音,倾了倾身子问道。

陈瀚摇头。

“那为什么求符箓?”

“做研究,道门符箓课题的研究。”

道袍老者闻言,再次盯着陈瀚的双眸审视片刻,发觉不像在忽悠自己。

这才伸手,从包里缓缓掏出那叠符咒。

“老道长,我不要印好的,我需要您当场印的。”

老人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耐烦。

“一万块,这是课题研究经费,我给您两千。”

老者沉吟了片刻,呐呐道:“三千。”

“成交。”陈瀚笑了。

……

老人居住的地方,竟然是在一片老旧小区的天台。

陈瀚跟着一身道袍的老者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来到眼前这片八九十年代建设的居民区里。

这片小区的楼层还是那种五层的高度,一梯两户。

随着老者缓缓上楼,到了五楼之后,陈瀚意外发现,楼顶天花板上开出了一个两米见方的天窗。

天窗斜下方,用砖石搭建了一截短小的楼梯,可以直接走上去。

踏出楼道的一刻,却是另有一番天地。

整个顶楼的天台,都被老人利用了起来,除了一间低矮的板房,周围全用泡沫箱种满了各种植物。

陈瀚甚至能闻到,其中散发出的淡淡药香。

“啧啧啧。”

“您真是大隐于市啊。”

老人听到夸赞的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干笑道:“自家知自家事,学了一辈子道,最后落得个清净,一穷二白一干二净,倒也自在。”

“小娃你等下,我屋里小,我给你拿出来印。”

陈瀚点点头,自顾自在这个闹中取静的天台上闲逛起来。

可以看出,老人对这些花花草草很是上心。

每一株,都经过精心的打理照料。

时值九月,正是花花草草争相斗艳到顶峰的时候,色泽丰富的花朵,也让这个老旧的天台重新散发出无限生机。

咦?

陈瀚眼神忽然一亮,他脑中忽然浮现出一味古药材的植株图案和信息。

凤眼滕!?

陈瀚盯着眼前一个泡沫箱,瞳孔急缩。

箱子装满泥土,里面唯一的一株纤细的植物,淡紫色的茎叶,正攀爬在一根拇指粗细的竹竿上。

如果不是多出片片像极了凤眼的叶子,恐怕会让人误看成一条紫色的小蛇。

陈瀚弯下腰细细观察一番,确定真的是凤眼藤无疑。

他脑中迅速浮现出关于这株植物的信息。

凤眼藤,天材地宝,古药材,又被称之为“素胎盘”。

主要的功效是养血、补气、益精。

正是自己需要的药材之一,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陈瀚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状若无事的继续在周围逛了起来。

就在这时,老人换了一身便装,从低矮的板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纸盒。

“说好三千啊。”

像是怕陈瀚耍赖,他又开口确认了一遍。

陈瀚笑道,“您放心,绝不会少您一分。”

在一个老旧的木桌上,老人将盒子放下,轻轻打开。

就在这一刻,陈瀚的呼吸都漏掉了半拍。

是它!

绝对没错!

没想到啊,这种道门重宝,竟然让我有幸在这里遇上。

宋代五雷斩鬼橛钮法印!!


陈瀚抵达大礼堂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学生。

有本系的同学,也有其他系赶来凑热闹的。

最前排的位置,桌面上摆放着一个个的卡牌,上面标注着莅临专家的头衔和名字。

任鸣明指了指中间的几个牌子,冲陈瀚撇了撇嘴。

京都古玩协会会长金杰,古玩协会副会长解洪义,京都博物馆馆长徐玉宾,科学院院士鉴宝大师沙路辉……

陈瀚暗暗咂舌,他也没想到,这一场学校之间的交流会,竟然来得都是些大人物。

这阵仗着实大的有些离谱。

自己学校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

随便开个交流会,就能让这些业内赫赫有名的巨擘扎堆出现?

“我丢,有点小紧张啊,本来从家里拿了件民国的老翡翠,我还挺有信心,看这场面,上去会不会丢人丢到我姐家……”

任鸣明有些心虚,小声嘀咕道。

“怕毛,人死鸟朝天。”郑磊不屑的撇撇嘴,同时他伸手摸了摸怀里的物件。

郑磊老家虽然是大西北青省的,但是从他爷爷一辈起,就开始玩古董,四处收东西。

到了他这代,也算给他积攒下了不少老底子。

想必他今天带来的宝贝,差不到哪里去。

反观付勇就冷静多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大咧咧的把一个铜制小喇叭放在了身前桌上。

陈瀚扫了一眼,辨认出那是民国的物件,是老式黄包车上的喇叭,价值不高,拿出这个也倒符合他低调的性格。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礼堂里入座的学生已经越来越多。

唯独有两排齐刷刷的空座,应该是留给交流学校的。

就在这时候,陈瀚感觉后面有人拍自己脑袋,皱眉回头一看,竟然是叶广风。

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王文铭和周司学。

这三个家伙可谓一丘之貉,仗着家里有底子,在系里风头极盛。

要说叶广风靠花钱,那王文铭和周司学比他可有钱,更有脑子,玩的也花。

陈瀚身为班长,之前没少被这三个人下绊子。

叶广风探头趴在陈瀚耳朵旁,小声嘀咕:“陈大班长,你和付勇说说,赶紧把他那破喇叭收起来,太掉价了……”

他一开口,那公鸭嗓就让陈瀚浑身不舒服。

“对了,把你的小刀给我看看,我可和铭少学少都说了,你捡了个天大的宝贝,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大班长,听说你暑假打工发财了,斥巨资捡漏了一把宝刀?”

开口的是周司学,他一双细长眸子似笑非笑,语气玩味。

如果是以前,陈瀚必然不会搭理他们,像这种戏谑的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但是今天,本就是要打他们脸的,只有打疼了,他们才会怕,才不敢欺负自己。

莫欺少年穷,自己今非昔比。

有十年河东,那就一定会有十年河西!

“滚蛋!”

陈瀚开口低喝,眼神凌厉。

叶广风脸色一僵,抬手指向陈瀚,“我草,喊你声班长,还给你脸了。”

陈瀚墨眼催发,狠厉的瞪向叶广风,后者在这一刻只感觉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充满了无尽的压迫感,自己就像是被一头凶兽盯上了。

叶广风指着陈瀚的手指,竟然抖了两下,下意识的缩了回去。

嘴里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嗨,怎么还翻脸了,以大班长的气度,不应该啊,闹着玩的,别急别急。”

周司学嘴角划起弧度,开口打圆场道,语气里却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一旁的王文铭,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

陈瀚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宿舍几人的注意。

“草,晦气,夏天苍蝇就是多。”任鸣明轻轻歪头,呐呐说道。

叶广风圆脸一绷,就要开骂,却被周司学拦了下来。

“任鸣明,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啊,下次就不是让你姐登门道歉那么简单了,如果我愿意的话,让她留下过夜,可能我才会消气。”

“我草你马!”郑磊猛地起身,双眼怒视。

“行了。”忽然,一直沉默的王文铭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气场,仿佛天生的领导者。

“今天这是什么场合,都留点脸,给自己,也给学校……”

“真有本事,等会儿上台都拿出来。”

王文铭的声音不带丝毫情绪,话音落下,他的眼神扫向前排的陈瀚四人。

陈瀚就感觉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般,背脊发凉。

这个家伙,才是最危险的。

闹过一场后,终于安静下来,这边几个人的小冲突,并没有影响到现场火热的气氛。

接近十点,终于,一群年轻人集体亮相,走进了礼堂之中。

有男有女,年龄都跟在座的学生相仿,如果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那些学生的穿着,个顶个的价格不菲,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陈瀚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轻咦了一声。

竟然是她?

熟悉的面容,正是那日买木雕的女孩。

现在看来,她前天出现在潘和园,应该就是为了今天的交流会。

有了自己的提醒,想必那件木雕,她是不会拿来斗宝了。

陈瀚的目光并没有在女孩身上停留太久,而是观察起其他的十几人。

京都大学,在国内那都是名列前茅的学府。

能够进入京都大学的,绝对是各个地区的尖子生,哪怕当年以自己县城前三名的高考成绩,也不一定能顺利进入。

但是眼下看来,今天到场的十几人,却完全没有那种书呆子的气质,反而像是各个大家族的公子和小姐。

这一场斗宝,有得看了。

此时,几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开始循序入场。

领头的是校长李万成,在他身侧的,是一位体型肥胖,戴着厚厚镜片的老者。

李校长走到第一排并没有入座,而是静等身后来人,分别握手后,先邀请对方依次落座。

陈瀚远远看了过去,坐在最正中的,赫然便是古玩协会和博物馆的大人物。

就在这时,灯光照亮主持台,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修长的双腿遮盖在白色裙摆下。

上身短袖的白色小礼服,在这个炎热的季节让人眼前一亮。

“宁欣楠!?”

“怎么让她上去主持了?”

“我没花眼吧,她穿了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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