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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精品选集

金橘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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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姜清慈沈确   更新:2024-08-22 2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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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在白皙的皮肤上,交错着陈年留下来的鞭痕伤痕,红得格外明显,好多处似乎还出了红血丝。

“陛下……”

沈确“啊”了一声,不等姜清慈说完,就抢走话头:

“朕不疼的,无非也就是晒破了皮,流了血化了脓,不打紧的,能替姜卿讨皇叔开心,也值了。”

姜清慈:……

虽然知道这是他故意装出来的,但心里还是莫名有一种愧疚感。

以至于到后面沈确再得寸进尺提出来“朕累了,姜卿送朕回宫吧”的时候,姜清慈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为了避嫌,沈确先她一步离开,姜清慈和顾宴礼辞别的时候,后者停下手中的动作,在她身后扫了一眼。

知道他是在找沈确,姜清慈说道:“陛下身体乏了,就先回去了。”

“嗯。”碍眼的人终于消失,顾宴礼想起来她方才和自己说的“没吃饱”,难得大方地摆摆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道,“先回去吧,以后离他远些,你只是教习他的夫子,不必事事做的这么周全。”

姜清慈说了声好,便径自离开。

沈确的马车停在不远处,姜清慈从马前经过,先前在宫里给她送药的小太监立刻掀开轿帘,低声说:

“丞相大人请上车。”

“你叫什么名字?”姜清慈警惕地打量着他,摸不准这人是不是顾宴礼插在沈确身边的眼线。

小太监下跪叩首回话:“奴才李二狗,大人叫奴才小李子就行。”

马车内伸出来只手,拽住她的袖摆,小太监慌忙垂下头不敢继续看,姜清慈便顺着沈确的力道,抬脚进去。

轿帘放下的那一刻,姜清慈便感觉有一双手揽住自己的腰,下意识手撑在木榻的边沿,低头却和沈确四目相对。

轿内暖香融融,沈确扶着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仰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李子是朕的人。”沈确说,“或者说,外面的都是朕的人,姜卿大可以放心。”

姜清慈放不了一点儿心。

为了拥有一个合格的傀儡,顾宴礼在沈确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以保证他的一举一动都尽在自己掌控之中。

然而现在,她才离开上京不过三年,沈确就在顾宴礼不知不觉中,将身边的人来了一次大洗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到底藏得有多深?

盯上她,是不是也是他从很早开始就定好的一步?

“皇叔方才和你说了些什么?”手掌沿着她的脊椎骨向上,最后落在她的后颈上,沈确眨眨眼,“让朕猜猜,是不是让你离朕远点儿?”

“是或不是,臣和陛下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掉。

沈确挑挑眉,不置可否。

马车辘辘,向宫门行驶。

沈确徒手捏着她的手腕,偏头在掌心落下一吻,轻轻柔柔的,吐息打在掌心上,姜清慈无意识地卷了手指。

指尖便擦着他的下巴点在他的喉结上,旋即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头注视着他。

说起来,这算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仔细地看他:

“有人说过陛下生得很好看吗?”

想到那些黑暗不堪回首的往事,沈确眸子暗了一瞬,低低地笑开:“没有。”

因为说过的人都死了。

想让他做娈童的死太监,后来被他拔了舌头吊在御花园晒了三日。

想对他行不轨的的皇兄,后来被他用冰锥捅瞎了眼,在冰天雪地里跪了几天,活活冻死了。

“姜卿你是第一个。”


顾宴礼那边,她也不好说。

父兄真正的死因她还没调查清楚,实在没办法相信他。

她摇摇头,没说话,只是告诉他自己要把这副尸骨,暂时先挂在他的名下。

远房表亲也好,昔日旧友也好,随便找个名头,刻了块灵位牌,姜清慈将那堆白骨送进了化人场,出来的时候,就剩一坛子灰。

他们是第三日回去的,雨已经停了很久,路上的泥泞也早被晒干,柳如烟捧着那坛子骨灰下马车,姜清慈紧跟其后。

门童上前来迎:

“大人,您离开的这段时间,王爷来过。”

姜清慈脚步一顿:“来人怎么说?”

“王爷有要事找您,但是您不在,他就又离开了。”门童顿了顿,“他看上去很生气。”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门童想了想:“约莫是前日。”

两天的时间,顾宴礼的气应该是消了,但她拿捏不准,就转头去看柳如烟:“烟啊……”

“别想,我不去,你自己去。”

后者冷哼一声,立刻后退一步,抱着骨灰坛子进门逃之夭夭。

姜清慈又看门童。门童看天看地,低着头默默退回到门口,摄政王的霉头,他也不想去触。

算了。

姜清慈长叹一口气:“去王府送拜贴去,我自己去。”

“哦对了,把那只鹅给我牵出来。”

姜清慈牵着大鹅走出去没多远,就和黑着脸牵着羊的裴知聿正面对上。

狭路相逢,裴知聿敛袖甩了甩牵羊的牵绳,那羊咩了一声就悠哉哉往姜清慈脚边走过去,大腿一夹,姜清慈早就被气死人折磨出了条件反射,当下立刻闪到一边,那羊就在她方才站过的位置拉了坨大的。

姜清慈没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真他爹的操蛋。

裴知聿皮笑肉不笑:“真不好意思啊,姜丞相。”

姜清慈也松了松手里牵大鹅的牵绳,大鹅便如脱缰的野马,摇摇晃晃抖着硕大肥胖的身躯,直奔裴知聿而去。

裴知聿到底是功力浅修为不到家,躲闪不及时,大鹅张口狠狠地叨在他的手背上,划出一道五寸长的血口子,然后双腿微微一弯,不偏不倚,一坨大的又拉在了他的官靴上。

裴知聿脸上的笑也有了崩裂的意思,也没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姜清慈我日你大爷!

姜清慈微微一笑:“真不好意思啊,裴侍郎。”

两人虽说都在笑着,但彼此之间的气氛委实算不上有多融洽。

裴知聿心道他口无遮拦了一辈子,终于遇见个旗鼓相当的了,强忍着官靴上的恶臭,后退一步,笑着打哈哈:

“这几天都没见姜丞相上朝,姜丞相可是生病了,身体可还好啊?”

“翘班的养病生活固然令我向往,裴侍郎的嘘寒问暖却更让我心情愉快。”姜清慈一本正经地拽了拽牵绳,大鹅又摇摇晃晃地走到她身边,对着裴知聿嘎嘎乱叫,“相逢即是有缘,不知道裴侍郎这是要去哪儿呀,和本官同道否?”

“应该是不同路的,宋丞相在府里设了宴,裴某过去看看。”

姜清慈恍然“啊”了一声,好像没听见一样:“果然是顺路的,那裴侍郎就同我一起去摄政王府吧。”

裴知聿:……

“姜丞相似乎听不懂我说的话。”

“没关系,我的上司也从来听不懂我说的话。”

裴知聿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虽然他和他立场不同,但他说的话,却是很有道理的。

姜清慈走过去,眯眼在他官靴上那一坨扫了眼,一想到顾宴礼脸上会是怎样的五彩斑斓,就忍不住心生欢喜。


能这样嚣张地进出皇宫内外,放眼天下也难再找出来第二个人。

姜清慈和沈确对视一眼,在心里为殿门默哀了片刻,立刻起身迎上去,拱手做礼:

“王爷。”

顾宴礼回头睨着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

“怎么,不是说陛下歇下了?”

宫人们匍匐的身姿放得更低了,一个个不敢抬头。

顾宴礼又转头看姜清慈,冷哼:“怎么,姜丞相也陪陛下歇息?”

“不敢。”姜清慈垂头低声。

“不怪姜卿,是朕下的令。”

顾宴礼循声看去,眉头锁得更紧了。

沈确衣衫不整,单腿曲起,闲散地坐在一方客座前。

脚边的白犬嗅到了生人的气味,放下他被咬得都是破洞的龙袍,“嗷呜嗷呜”叫着冲着顾宴礼飞跑过去。

沈确眼疾手快,在它逃离自己的一瞬间,伸手揪着它的后颈将它带了回来,仰头笑着对顾宴礼道:

“朕从姜卿府里请来了只白犬,性子顽劣,不知道怎么照料,就让人请姜卿过来。皇叔你也知道,朝里的那些老东西总说朕昏庸无能,玩物丧志,若再给他们知晓了,指不定还要怎么指着朕的鼻子骂的。”

顾宴礼垂眸扫过他怀里的白犬,一脸怼天怼地的表情,愤恨地撕咬着沈确的袖子。

一人一狗,场面混乱,心下对他的话信服了几分,顾宴礼眉脚舒展。

但不知为何,心里仍旧有股不祥的预感。

他提步上前,一掀长袍下摆,在姜清慈方才落座的位置坐下,用姜清慈方才用过的杯子,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凑近唇畔抿了口,叹道:

“好茶。”

姜清慈和沈确同时脸色微变。

姜清慈垂首走过去,在顾宴礼身侧的另一方客座落座。

沈确紧锁着对方手里捏着的那只杯盏,指节攥得紧紧的,指甲嵌进肉里,才勉强扯出来笑:

“皇叔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要交代朕吗?”

“本王听说。”放下茶杯,顾宴礼屈指搭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陛下处死了几个人?”

姜清慈立刻就想到那日在宫门外见的那几个太监。

沈确歪歪头,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几个太监而已,死了便死了,谁让他们打翻了朕养的蛐蛐儿。是朝里的那些老东西又跟皇叔你告状了么?”

顾宴礼不满地皱眉。

沈确如此荒诞不经,正是他想看见的,但该做的面子工程还是少不了。

顾宴礼沉声道:“陛下,你现在是一国之君,万事都该以国家社稷为重,不该如此玩物丧志,置黎民百姓和江山社稷不顾。”

“知道了知道了。”沈确不耐烦地掏掏耳朵,“说来说去都是这些,朕耳朵都听出来茧子了,江山社稷有皇叔你和姜卿操持不就好了?”

“陛下。”

顾宴礼冷喝一声,沈确身体抖了下,立刻闭上嘴正襟危坐。

一旁的姜清慈不着痕迹给自己满了杯茶,瞧着这对儿叔侄间的惺惺作态,心安理得地发呆。

“本王还听说,你又把李太傅气走了?你知不知道,李太傅德高望重,本王费了好大力气,才请他来教你!”

“可是那老东西不让朕玩蛐蛐儿,朕写不出来文章,还要打朕手板子……”越说声音越小,沈确胆怯地瞥了眼顾宴礼阴沉的脸色,转头瞧见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姜清慈,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指着她道,“要不这样吧,日后让姜卿做朕的夫子?朕一定用功学习。”

“正好有姜卿在,可以陪朕一起养狗。”

最后那句话,沈确刻意用极小的声音说的。

但顾宴礼还是听见了。

不悦地转头看一旁的姜清慈:“姜丞相觉得呢?”

正在神游天外的姜清慈猛地被提起,有一瞬间的懵。

拿一份俸禄,干两份活,她很想拒绝。

定了定神,还是任命回道:“全凭陛下和王爷安排。”

“那便这样吧。”顾宴礼起身往外走,姜清慈立刻紧跟其后。

“还有一件事。”走到殿门回头时,顾宴礼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视线在沈群那衣冠不整的身上扫了眼,“以后把衣服穿好,毕竟是一国之君,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

眼尾扫了顾宴礼身旁低着头的姜清慈,沈确勾了勾唇:“朕明白了。”

夜色渐深,凉风习习。

跟着顾宴礼一路出了宫门,姜清慈始终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

“阿慈,教习陛下的事,不用我多说,你应该心里有分寸。”

“臣明白。”

顾宴礼对她话中的疏离感颇为不满,停下,看着她。

姜清慈被他看得头皮发紧,咬牙一步一挪走到他身边,并列而行。

“宋丞相那里,事情办得怎么样?”

“宋丞相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姜清慈公事公办回道,“事情虽然被压了下来,但他心里指定会有不满。”

“这个无妨。”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他不问,她便不开口,闲庭信步,看天看地看手侧的乱花迷人眼,唯独不看眼前的顾宴礼。

从南宫门到相府,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就在姜清慈以为这场沉默要贯穿到底的时候,顾宴礼突然出声:“阿慈,本王记得,你那日抱了两只狗回去?”

姜清慈顿时心头警铃大作。

统共阿娘就给了她两只狗,一只迫不得已给了沈确,已经够让她心头滴血了,眼前这人却还想打她另一条狗的主意?

是笃定了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只要他想要,只要她有,都会双手奉上?

掐紧了掌心,抬眼偷偷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姜清慈迟疑道:“宋小姐不日就要嫁进王府,幼犬顽劣,会惊扰了宋小姐。”

顾宴礼盯着她看。

墨沉乌黑的眼眸中不见半点儿情愫,

良久,才提步继续往前走,姜清慈心里松了口气,抬脚跟上。

脚踩着斑驳的树影,每一步却都像是踩在钉床上。

“不想给我,却能给他,是还在生我的气?”顾宴礼双手负后,似是漫不经心地问,“因为宋婉?”

“不敢,给陛下只是君命难违。”姜清慈揣着手,神情淡淡,“宋小姐怕狗,臣也是为了王爷考虑。”

顾宴礼偏头长长瞧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回去后,姜清慈喂了狗,回房便倒头就睡。

翌日没有早朝,照她的习惯,是要一觉睡到傍晚的,却冷不防被一只手拎着耳朵从床上薅了起来。

姜清荣单手叉腰,一手捏着她的耳朵,看她一脸昏昏欲睡的样子,一副“我就知道”地表情瞪她:

“这就是你说的一定会去赴约?去哪儿赴约,梦里?”

“还睡呢?忘了昨日怎么答应我和阿娘的?别让人家姑娘等久了,赶紧起来收拾收拾过去!”

有姜清荣在,这个觉是再睡不下去了。

姜清慈百般哀怨地从衣柜里挑了件棠色的的圆领长袍,对着镜子将自己收拾得妥帖,想了想,拉开衣柜下的暗格,找出来昨日顾宴礼送的玉簪,揣进袖中,备马去了清风楼。


有那么一瞬间,姜清慈陷入了深刻的纠结之中——到底是应该继续醉,还是暂时清醒一下给自己的顶头上司行个礼?

顾宴礼却没给她多想的机会,伸手从她手中接过来酒壶,就着她刚才喝过的位置,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口,眼睛却一直望着她。

那黑不见底的眼眸中,荡漾着复杂又汹涌的情愫,似乎有什么野兽藏在下面,随时会撕破表面的风平浪静,一口咬住人的手腕将其拖进深渊之中。

姜清慈别开脸,索性装醉装到底,扭头看了眼地上的门槛,掀开袍子毫无形象地席地而坐,仰着头看他。

酒是姜清荣自己酿的,并不是什么烈酒,但顾宴礼的酒量一向不是很好,是以只是浅浅灌了一口,冷峻的面颊上便染上薄红。

“阿慈,我说过,不要自作聪明。”顾宴礼弯腰将酒壶放到她面前,壶底碰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越的声音,“今日在马场的事,我以为你心里会有数,不要肖想不该肖想的东西。苦肉计对我没有用,伤害的却是你自己,得不偿失这个道理,我也应该教过你。”

他这是,以为自己今日醉酒是因为他让她教宋婉骑马?

姜清慈目光在眼前的酒壶上一扫而过,只觉得无比讽刺。

但是这样也好。

现成的误会换来信任的刀,她不用白不用。

姜清慈淡淡地扯开唇角,佯装失落道:“臣明白。”

她的乖顺让顾宴礼十分满意,他抬手解开身上鸦青色的披风,披到她肩上,打了结,“夜间风大,小心着凉。”

然后起身,也不管姜清慈要说什么,抬脚离开。

直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了很久,她才提起手边的酒壶,毫不留情地扬手扔了出去。

“嘭”的一声,粉身碎骨。

姜清慈啧啧摇头,若是什么时候她能有机会坐上高位,像这样,把酒壶当面砸在他顾宴礼的头上就好了。

她锤了锤坐得发麻的腿,摇摇晃晃地起身往相府内走。

卜一踏过门槛,一旁突然伸出来只大手,拽过她的手腕。

姜清慈脚下一个趔趄,木香浮动,眼前黑影闪过,欺身将她压至门板上。

姜清慈动了动手,却被对方别到身后,她心道屋漏偏逢连夜雨,面上神色如常:

“陛下是在等臣?”

沈确歪头打量着她,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面颊。

“姜卿和皇叔喝酒,为什么不叫朕?是觉得朕会影响你和皇叔的独处?”

他笑,却和从前在她面前的那种吊儿郎当的大相庭径,笑不达眼底,危险又渗人。

姜清慈平静道:“下次。”

“下次多见外。”沈确挑眼笑得混散,全无半点儿皇帝的架子,宛如从阴沟里打滚摸爬出来的野狗,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面上。

描摹着她的眉眼,沿着鼻梁,最后一寸寸落至她的唇角,“择日不如撞日,就这次呗?”

大概是早有预料,对于他暴露在眼前的真实面目,姜清慈也并不觉得意外。

反而有些释然。

她问:“陛下终于不装了?”

“姜卿是聪明人,朕再装下去不是自取其辱了?更何况,还有皇叔那条老狗虎视眈眈的,朕得换条路子。”沈确笑着,索性直接开门见山,挑破话题,“所以,姜卿觉得朕今晚这个美人计,能不能用成功?”

“陛下这次又想要什么?”

沈确笑:“帮朕提拔一个人。”

姜清慈没说话,也许是酒意作祟,她抬手,也学着他的样子,手掌贴在他的面颊上。

沈确眯着眼,强势地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侧过脸就着她的手掌蹭着,笨拙地讨好。

上位者的气质,下位者的姿态,二者结合在一起,却一点儿也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顶上的灯笼打下光,姜清慈清晰地看见他的喉结滚动了下,指腹的薄茧擦过他面颊上细小的绒毛,最后停在唇畔。

姜清慈抬眼和他四目相对,想到今日在马场的情形,道:“那就今晚吧,臣请陛下喝酒。”

话音刚落,沈确便捏着她的下颌,强势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掠夺着她的吐息。

后背“嘭”地撞上门板,久在阴暗处匍匐的野狗终于得以见天日,吻得生涩笨拙,毫无章法,似要将她拆解入腹,一发不可收拾。

姜清慈踮着脚,没多久便有些站不住,险些喘不上来气,只能撑着他的胸膛推了推。

沈确松开她,弯腰,托着她的双腿让她环住自己的腰。

乌黑的眼眸盯着她面颊上的薄红看了一瞬,见她呼吸逐渐趋于平稳,抬手拨开她鬓角的碎发,又压着她的发顶向下,再次吻了上去。

不同于刚才毫无章法的吻,这一次他明显收敛了很多,细细慢慢地,啄吻着她的下唇,好给足她喘息换气的机会。

姜清慈顺势将指节从他的鬓角插入他的发间,托住他的后脑,半垂着眼睑,生涩地回应。

良久,才将她放下。

姜清慈调整着吐息,抬眼看了眼院中的天。

黑压压的,连星子都看不见多少,只有顶上的灯笼还依旧向下打着光。

她从沈确手中抽回手,“天色不早了,陛下请回吧,臣答应陛下的,会尽量做到。”

沈确没有动,眼神从她的红肿的唇畔,移落到她身上的鸦青色的披风。

因为刚才的拥吻,衣领处的绒毛已经变得乱糟糟的,系带也有些松散。

他舔舔唇角,眼尾下垂,又做出一副惯常用的纯良相:“姜卿,夜里风大,朕会着凉。”

姜清慈眼皮子又是一跳。

合着方才她和顾宴礼之间的事,他全看见了?

也不知道这狗东西心里又憋的什么坏水儿,姜清慈扯开披风的系带,将身上的披风扔给他:“陛下路上小心,臣就不送了。”

然后转身离开。

披风的内里还残留着她身上的余温,木香混着酒香,还有些某条老狗身上恶心的沉香。

沈确将披风捏在手里,直到余温彻底消散,才提步出了相府。

他沉着脸,眼底尽是阴霾,寻到一处深巷子,唤出来影卫,对着墙角一抬下巴:

“生火。”

影卫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做。

更声传来,火光跳跃,待火势稍大了些,他扬手将那件披风扔了进去。

黑烟渐起,眨眼间就被火舌吞噬。

“晦气的人晦气的东西,还是该消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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