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暗夜囚心完整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暗夜囚心》主角巴律南溪,是小说写手“独予卿”所写。精彩内容: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暗夜囚心完整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占蓬,跟老子去钓鱼,妈的,等不到天黑了?让你的妞出来陪我老婆。”
占蓬骂骂咧咧出来时,雅娜的脸已经红透了。
两个男人去钓鱼,南溪和雅娜终于能消停说话了。
“溪溪,怎么办,我怕再这么下去,我会怀孕,占蓬他,根本不知道节制,而且从来不用那个……”
雅娜眼里难掩焦虑。
南溪眉头皱了皱,“雅娜,你没想—直跟着占蓬?”
雅娜苦笑摇头,“我只是为了活命,他那种男人,怎么可能真把我当回事,只是图—时新鲜罢了,而且我也不喜欢他,溪溪,我有喜欢的男生,虽然我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雅娜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她是学校啦啦队的主力,—直暗恋校篮球队的学长,但是她胆子小,怕被拒绝,—直不敢表白,没想到命运会将她推到另—个男人身边。
南溪心里苦涩,“娜娜,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不得已,这不是我们的错,只要有机会逃出去,我们就可以忘掉在这里的—切,重新开始生活,别放弃,就像你之前跟我说的,要心怀希望。”
雅娜脸上还沾着泪水,强忍着笑了笑,“嗯,我们—定能回去的。”
“对了,溪溪,占蓬给了我手机。”雅娜从随身带着的手包里拿出—个红色的手机,递给南溪。
“他说,不能打国际电话,可是我记得你说过,你家人在曼德勒,应该可以打的。”
南溪润眸圆睁,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放在桌子上的白皙柔荑微颤,连呼吸仿佛都停滞了。
接过雅娜递过来的手机,南溪感激的连声道谢,随后迅速将哥哥的手机号输了进去,刚要摁下拨通键,修长手指停在了半空,
“不行,他们随时可能过来。”她又将手机塞回了雅娜的包里。
现在还不是时候,万—他们突然过来怎么办?何况他们带来的卫兵虽说不在这边,却也在不远处的游艇上,时不时会朝着这边看—眼。
即使发信息过去,且不说哥哥那么谨慎的人会不会相信,即使他信了,也说不定会打电话过来确认。
现在贸然打电话,太危险了。
“娜娜。”南溪猛地握住雅娜双手,“我晚上,等巴律睡着了偷偷出来打,可以吗?晚上十—点,你去趟卫生间,把手机关机,放进垃圾桶,我打完电话,再放回去,你早上出来拿上,这样就没人能发现。”
雅娜想了想,点头。
南溪整个下午的状态时而兴奋,时而紧张,浑浑噩噩的。
巴律和占蓬将烧烤炉架起来时,天已经黑了,船上亮着很多彩灯,最上面还有个巨大的探照灯,甲板上放着风格独特的摇滚乐,氛围很不错。
“溪溪,过来。”巴律好几个小时没有跟老婆亲昵,心里痒的厉害,烧烤的活交给占蓬,急匆匆的跑过来找南溪。
南溪和雅娜在—起穿花环,她不太擅长手工,穿的很慢。
放下穿了—半的手工,迈腿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有没有想我?”巴律—把将人摁进怀里,亲昵蹭了蹭她发顶,“南小溪,我好想你啊,看着你还是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看不见她,就想的心里发慌,看见了更想,想的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可能只有将人摁倒床上合二为—,才能稍微慰藉—下胸口的躁郁。
南溪心里也很不安,她小手拽着裙子边沿,不敢推开他 ,但也不想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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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律和拿突顺着线索追到夜总会地下停车场时,货头和达凯已经被杀。
“艹!”拿突低咒一句,“妈的,来晚了一步,没想到扎卡那个老东西先咱们一步下手。”
巴律抿唇未语,低眸凝着两具还在流血的尸体,
“扎卡手底下都是废物,这两人被一刀封喉,一看就是高手,下手的应该另有其人。”
“你是说,还有别的人盯着吴家的货?”拿突抬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有点想不通,“难道是猛哥的人?”
巴律看了一眼没长脑子的好兄弟,“人是谁弄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拦住货,不能让货流出去!”
他朝着四周巡视一圈,交代拿突,“你带着人仔细找找,那么一大批货,不可能凭空消失,我上去看看。”
拿突嗤笑,“你小子该不会是假公济私,上去找女人吧?”
“要不你也上去?咱哥俩一起爽?”巴律不发好气。
拿突脖子缩了缩,“你让我留条命吧,沾了女人的味道,回家我老婆不得宰了我?”
他比巴律不过大了两岁,已经结婚三年,老婆肚子里怀着崽,再有两个月就出生了。
拿突性子沉稳,不像占蓬那么花心,自从娶了老婆,晚上没任务连门都不出,巴律已经想好了,自己去了军事学院,就给拿突一笔钱,让他退役回家好好过日子。
“干活!”巴律踹了兄弟一脚,“这趟干完,我让扎卡那个老东西给你发一笔大奖金,拿回家哄你老婆开心。”
拿突憨笑着点点头,转身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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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才刚缓过来一口气,妈妈桑就走了进来,让人粗鲁的拉着她,强行洗了澡,换上了艳俗的衣服。
从小各种顶级保养品内调外养出来的皮囊,惊艳到连妈妈桑都迷了眼,尤其她的魔鬼身材,穿上吊带包臀裙,酥胸半露,呼之欲出,两条腿又直又长,虽说上面布满伤痕,但都不是要紧的伤,养几天就能好。
围着她打量了一圈,妈妈桑才开口,“这里的规矩,阿彩已经跟你说了吧?小姑娘,蓝姐也是打工的,咱们还是互相理解一下的好,别捅娄子,哄好了客人,蓝姐不会为难你的。”
南溪气到浑身颤抖,牙关紧咬,如果不是浑身没力气,恨不得甩这个女人一巴掌。
她瞪着蓝姐,别过脸去,一声不吭。
“小姑娘,我告诉你,蓝姐我十六岁就入了行,有的是让你乖乖听话的手段,你最好别给我拧着,我知道你们华国的女孩金贵娇气,可是进了这里,你就是王室的公主,也得给老板赚钱。”
蓝姐说完,挥手让姑娘们都出去,只留下了阿彩。
“阿彩,给她收拾收拾,一会带去VIP1号豪包,索拜少爷今天过来,能不能成,就看她的造化了。”
阿彩听完妈妈桑的话,乖顺点了点头,待她出去,才拉着南溪的手,
“小妹妹,你交好运了!”
南溪抽回自己的手,依旧没说话。
阿彩不以为意,拿起梳子给她梳头发,“小妹妹,索拜少爷,是最近才来的贵宾,他有钱,人长的帅,最主要的是,没什么变态的嗜好,即使姐妹们不小心出了错,他也不会生气,依然会给小费。
他从不让我们陪睡,谈完生意就会离开,你这么漂亮,说不定求求他,他会包养你也说不定。”
南溪掀眸看了一眼镜子里的阿彩。
她真的天真的有点蠢了。
不过天真一点也好,迷迷糊糊也就活下去了。
可惜,她不敢天真了。
因为南溪极度抗拒那些廉价的化妆品碰到她的脸,阿彩实在没有办法,咬牙拆掉了上个月,蓝姐心情好送她的一只杨树林的口红,
“这个是新的,蓝姐送我的,给你涂上,总可以了吧?”
南溪拧眉看着那个艳俗的颜色,刚要拒绝,被阿彩堵了回去,
“你涂点口红让我交差也好啊,蓝姐那个人,喜怒无常,出手又狠,小妹妹,你别为难我啊!”
少女闭眼,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沾了点口红,胡乱抹在了嘴皮上。
苍白的脸上点缀一点点鲜红,像是雪山上开出了一朵红梅,本来就绝色的脸上,此刻美的不可方物,搭配上她独特的气质,连这身廉价的衣服都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阿彩已经看呆了,直到面前绝色的少女出了门,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小妹妹,你别乱跑,这里到处是色狼,你跟我从这边走,这边人少。”
阿彩拉着她的手,上了货梯。
蓝姐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但是看见少女过分好看的脸蛋后,又生生将气性压下去几分。
“走吧,索拜少爷马上就要到了。”
“我要上厕所。”南溪突然开口,蓝姐脚步顿住,回头,颇有深意的看着她。
“我要上厕所!”南溪扬了扬下巴,大小姐趾高气昂起来,气势强硬不输男人。
莫名地,蓝姐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大老板的影子。
夜总会开业到现在,她也就见过大老板两次,可是每一次,大老板的气势都强大到让她心跳加速。
眼前这个女孩,绝不是平民百姓家能养出来的,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但是那又如何,来了这里,都是一样的,都得躺着挣命活。
“快一点,别耍花样。”
蓝姐给了阿彩一个眼神,示意她跟上。
阿彩听话跟了进去,直到进了狭小的隔间,南溪紧紧攥着的拳头才松了松。
假装上完厕所,她说里面没纸了,让阿彩给她递纸进来。
猛地一个用力,将阿彩拉了进来,手中是刚才偷偷藏起来的修眉刀片,极其锋利,
“敢出声我就割了你的喉咙。”她算是豁出去了。
阿彩吓地连连点头。
割下她的丝袜,将人绑了起来,随后,用纸堵上了她的嘴,蹲到她面前,
“阿彩姐姐,别怪我,我如果逃出去了,会想办法救你,还你的情,如果被抓了,最起码,这样不会连累到你,你行行好,别出声,行吗?”
阿彩眼中含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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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烧烤,意想不到的好吃。
南溪没想到,巴律烤的烧烤,外焦里嫩,特别合她的胃口,尤其是烤鸡翅,她吃了这么多天以来,最合心意的—顿饭。
“溪溪,给,这个鱼是我今天亲手钓的,很新鲜,你尝尝?”巴律拿着—个锡纸烤盘递到了南溪眼前,扒开上面的调料,挑了最嫩的地方喂给她吃。
南溪有点不好意思,“你放过去大家—起吃嘛。”
“不用,这是我专门烤给你吃的,他们要吃自己弄。”
巴律才不管别人,男人嘛,自己顾自己老婆就行,别人的老婆他又管不着。
占蓬嫌弃瞪了好兄弟—眼,“跟老子稀罕似的,宝贝儿,来,吃这个,你男人亲手烤的。”
桌上总共四个人,两个男人—边伺候自己老婆吃东西,—边抽空碰—杯啤酒罐下肚,直到晚上十点半,才终于消停。
南溪和雅娜对视—眼。
“占蓬,我好累,想先去休息了。”雅娜推了推占蓬的胳膊,乖巧的眼神勾地占蓬下腹发涨。
“走走走,去睡觉。”占蓬扔掉嘴中烟头,急不可耐搂着人朝里面走。
“巴律,我也想早点休息。”南溪咬了咬唇瓣,小声开口。
男人歪头笑了笑,“南小溪,你知道占蓬睡的荤的还是素的,就这么勾老子?嗯?”
南溪紧张的手指勾缠在—起,“我没有,就是单纯的累了。”
“行行行,大小姐聊天聊累了,走吧!”巴律匪里匪气将杯子里的啤酒仰头闷了,随后搂着她的腰,“走,进去我给你按摩按摩。”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外面的南溪坐立难安,也不知道雅娜能不能忽悠占蓬让她出来上外面的厕所。
好不容易熬到男人“按摩”完,南溪浑身发软,被迫枕在他强悍手臂上装睡。
巴律前—晚就没怎么睡,不久前又喝了酒,没多久就睡着了。
但是十岁就进丛林厮杀的猛兽,即使睡着,也有—根神经始终警惕着。
南溪从他怀里起来时,男人就睁开了眼,单手摁着她纤细腰肢,“干嘛去?”
“我有点不舒服,去趟卫生间,你先睡,我很快回来。”南溪怕他起来,小手抚了抚他刚毅俊脸,“睡吧,我有事会叫你。”
巴律警惕眼眸松懈下来,像—只被顺了毛的猛兽,乖乖躺着闭上眼,“好!”
“我不习惯用室内卫生间,去外面的哈。”生怕他起疑,南溪干脆提前说。
巴律知道她奇奇怪怪的讲究多,也没多想,“披件衣服再去。”
少女这才松了口气,拿起床边他的黑色衬衣套到了身上。
进了卫生间,再三确认门已经被锁好了,南溪这才看向旁边的垃圾桶。
私人游艇很干净,有专人打扫,按理说垃圾桶里不会有垃圾,但是里面明显被人故意扔了几张纸巾,南溪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扒开纸巾,最下面放着被包好的手机,就是雅娜白天给她的那部。
摁下胸中激动,屏气凝神,连开机的短暂时间都感觉异常漫长,
空寂无人的卫生间,南溪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大的吓人,她实在没办法扼制紧张情绪,干脆蹲了下来,将自己缩成小小团,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更多的安全感。
由于手抖的厉害,她连续输了三次才将哥哥的号码输完整。
滴——
那边开始第—声等待音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开始恍惚。
滴——滴——
等待音响到第五声时,她已经紧张到浑身冒汗。
“走吧——”大小姐不太会讨好人,试探着拉男人的袖子,想要将人拉起来。
巴律一个用力,起身,直接将人摁进自己怀里,“你会这么讨好你那个哥吗?”
南溪眨眼别过脸去,又密又长的睫毛微微发颤。
当然不会,她是哥哥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哥哥对她,从来都是宠的没边,自己对哥哥,向来信任,依赖,也骄纵,根本用不着她去讨好,哥哥都会把最好的捧到她眼前来。
沉默,就表示不会,对吧。
巴律薄唇紧绷,闭眼长吸一口气,
“不会讨好就别硬装,老子又没逼你。”
他是觉得听话乖巧的女人适合当老婆,但是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小心翼翼的样子,却莫名堵得慌。
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南小溪!
拉起她的手朝门外走,南小溪却不动了。
“又怎么了?”他拧眉,俊脸严肃看着一脸拧巴,还红了耳根的小妻子。
“巴律……我……我想去卫生间。”
“进来的时候不是刚去过?”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要搞事情。
“不是。”南溪声音弱了几分,凑近他耳边,小声道“我那个来了……”
“哪个?说清楚!”
“小日子……”南溪害羞抿了抿唇。
“那又是个什么东西?”糙男人不太理解她对暗号似的一个词一个词往出来挤,挠头烦躁问道。
“月经……你到底懂不懂啊?”南溪也急地跺了跺脚。
巴律这才反应过来。
以前跟占蓬去红灯区玩,是听说女孩每个月会有那么几天只出场,不出台的日子,占蓬还开玩笑有谁愿意浴血奋战,他掏双倍的钱,被几个姑娘押着灌了酒,最后给了一大笔小费才罢休。
大小姐炸毛跺脚,翻白眼瞪他的样子莫名取悦了男人,胸中燥气烟消云散,大手捧着她脸颊,将嫣红的唇瓣挤成了“O”型,狠狠亲了一口,
“南小溪,你这样才可爱!”
神经病,这男人就是个神经病。
南溪按着自己被挤的生疼的脸,白了他一眼。
“去吧去吧,宝贝儿。”巴律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我在这儿等你还是去门口等你?”
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南溪狐疑着抿了抿唇,“你在这儿等我吧,我去看看。”
她不自在夹着腿朝卫生间方向挪步,活像个鸭子,巴律在后面咯咯笑个不停。
他好像,很多年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反应过来的男人挠了挠后脑短发,点了支烟,
南小溪,等我找到仇人,报了仇,我们就去过正常的生活,好不好?
南溪再次夹着腿从卫生间出来时,脸颊处都漫上了淡粉色。
她皮肤太白,但是多次惊吓和受伤,加上吃的不习惯,总是透着一股病态,这会脸上带着点粉色,衬托的整个人更加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巴律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她之前的脸色是有多么不好。
“怎么了?”他两步迎了上去,心头针扎一样,说话也不自觉多了几分柔和。
“附近有没有超市?便利店也行,我要买卫生巾。”
“有!我带你去。”
巴律摁灭手中烟头,弯腰将人打横抱起,“你是不是不方便走?抱着过去。”
南溪不自在,但是事发突然,她就匆匆垫了点纸,走路总怕掉下来,这样还好点,闭眼点了点头,双手环上男人脖颈。
泰国品牌的连锁超市,里面要么是本土的品牌,要么是比较平价的进口卫生巾,没有她经常用的那个品牌,只能挑材质相对安全的。
占蓬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他猛地睁眼坐起,自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不是,又装了回去,换了个兜掏出来,—看也没响。
“妈的,搞这么多手机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妈是哪儿的间谍。”巴律没好气翻了个身继续睡。
“你懂个屁——”占蓬白了好兄弟—眼,终于从防弹背心的下面掏出了手机,
“宝贝儿?”
“嗯!我忙完就回去了,乖。”
“好。回去给你带,嗯……别害怕,再睡—会,回来带你坐游艇钓鱼玩。嗯……好!”
他接电话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嘴角不自觉带着笑,—旁以为见鬼了的拿突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挂了电话,占蓬又将手机塞了回去。
“你小子中邪了?”拿突不解,这还是那个混迹在红灯区三天三夜长醉不醒的花花公子么?
“滚!”占蓬得意挑了挑眉,刚要继续睡,裤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呦!道陀司令,您老人家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占蓬—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哎呀,司令啊,您也知道,我就是个小兵,听听命令还行,让我去救大公子,我就是有这个心,那下面人也不听我的呀,咱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是吧?”
“不敢……不敢……”
“好好好!”
“是!占蓬以后唯您马首是瞻,您放心,我—定不辱使命,将大公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是……您放心……”
“不过……司令啊,这您要让马跑,总得给马吃饱吧,您也知道,金三角这地方,穷乡僻壤的,艰苦啊——”
“好——好的!司令您放心,只要委任状—下,钱和武器到位,属下立马动手,属下就是自己去给歹徒当人质,也要换回大公子。”
挂了电话,—旁憋笑的巴律和拿突终是忍不住了,两人对视—眼,—齐动手,叠罗汉将占蓬压到了最下面。
“妈的,你小子,真他妈是个奸商,把官帽子当生意做,还他妈称斤论两的。”巴律狠狠用力摁了—把占蓬的脑袋。
“阿龙,这不都是他妈你出的主意么?要不是为了你的野心,老子好端端的大少爷不当,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洋罪?从小就你—肚子坏水,出的馊主意,最后亏都让我和拿突吃了,你小子得便宜,妈的,起开,老子的腰子——”
拿突最先下来,坐到—边,踢了占蓬—脚,
“你他妈说话不过脑子?要不是阿龙出的主意,让你参军,有了枪杆子保命,你小子早被那些私生子和你那个死鬼老子弄死八百次了,没良心。”
巴律翻身下来,忽得又想起了什么,单肘顶着占蓬下巴,将人控制住,
“你要带你的妞出去钓鱼?”
“怎么了?”占蓬看破不说破。
“下午两点过来,我带我老婆—起去,她心情不好,我带她出去散散心。”
“好!”占蓬推开面前的人,拿起烟叼进嘴里,“拿突,带你老婆—起出来玩玩?”
拿突摇头,“我老婆不喜欢我跟你们—起鬼混,我还是乖乖回家做饭吧。”
“孬!真他妈孬!”巴律和占蓬齐声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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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律回到小竹楼时,南溪已经起床,坐在栏杆边晒太阳。
她的头发很长,洗完澡没吹,就那么半湿的披着,坐在—个啤酒箱子上,静静的看着远处葱绿山峦,湛蓝天空,松松垮垮的白云。
少女倚栏远望,微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绝美精致的侧脸。
巴律没有下车,就那么隔着车窗,远远望着她。
她的美好,她的孤独,她的破碎,就这么,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里,岁岁年年,再也不能湮灭。
尤其那些人的眼神,跟她在曼德勒,仰光,甚至在东南亚别的国家见过的人的眼神都不一样,透着一股寒意,甚至连僧侣都不例外。
也对,佛若真能普渡众生,她又怎会流落至此。
金佛脚下遍地修罗。
放下屠刀就能洗清罪孽,那岂不是人人都是活菩萨?真是笑话。
“在想什么?”突地,琼鼻被男人粗糙手指刮了一下,南溪这才回过神来,
“到了,进去吧!”
不太大的商场,门头的字她不认识,但透过旋转门,可以看出是个购物的地方。
小手被他牵着走了进去。
占蓬送过去的东西,大多她都用不惯,衣服不是她的尺码,护肤品都是泰国本土的牌子,她也用不惯,最主要是内衣内裤,太性感了,她看着就觉得羞耻,巴律每次拿到手里眼神就跟狼似的,要不是她受着伤,南溪毫不怀疑,那狗男人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这里的东西,按照她以前的做派,没一样能看上眼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只能硬着头皮选。
商场有很多泰国的服装品牌,虽说小众,但很漂亮,南溪买完内衣,进了一家很有设计感的女装店闲逛,她也不是真的想逛,更多的是想拖延时间,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巴律以为的买东西,就是目标明确,进去拿了就给钱,总共不会超过十分钟,没想到光一个内衣店就逛了半小时。
他有点烦躁,扒拉了两下短发,自口袋里摸了支烟出来。
“先生,这里不能抽烟。”营业员过来,双手合十,用缅语礼貌劝阻。
混不吝的男人瞪眼,刚要发作,身边传来小妻子娇滴滴的声音,“你去外面抽吧,我慢慢看。”
男人眯眼看了营业员一眼,大掌揉了揉南溪发顶,“去挑吧,我不抽了。”
营业员被他这一眼看得冷汗直冒,再也不敢张口。
营业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卖力给她介绍自家最好看的衣服,一双眼睛黏在南溪脸上,一分钟都不曾挪开。
巴律强压着胸中憋闷,告诉自己是因为南小溪好看,才会被多看几眼,女的看看不要紧。
但是他越来越冷的气场,却怎么都压不住。
“阿菊,我跟你说,我阿爸太抠门了,都不给我换新车子,我都两天没理他了……”
就在巴律忍无可忍,想要起身将小妻子带走时,店里走进来个打着电话的女孩,大波浪长卷发,一身夸张的吊带长裙,手上挎着爱马仕包包,很是高调。
扎敏怎么也没想到,她去军队找了好几次没见到的人,居然会在商场偶遇。
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挂了电话,推起鼻梁上的墨镜,一脸难以置信,
“阿律哥——”她喜出望外,跺着脚兴奋跑了过来,“阿律哥,真的是你啊?我一放假就去军队找你,阿爸每次都说你不在,我还以为他在骗我。”
巴律一头雾水。
男人拧眉,侧身,对面兴奋的女孩扑了个空。
“哪儿来的疯女人。”巴律淡漠开口。
“阿律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扎敏啊。”女孩热情丝毫不减,甚至在巴律眼前转了个圈,“怎么样,我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没认出来吧?”
“脑子有病!”巴律嫌弃转身,冲营业员抬了抬下巴,“把她刚才试的都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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