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知语沈辞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完整文本阅读》,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桑知语沈辞出自小说推荐《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作者“桑葚酒酒”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盛元总部大楼。
王仁和在一楼拿完东西,准备坐电梯回顶层。
不料,意外瞥见一个几天没见的身影。
桑知语。
他面露些许惊讶:“太太,您身体康复,出院了?”
“嗯。”桑知语回以礼貌的颔首。
王仁和看不出桑知语康复的样子,主要是她有些憔悴和疲惫。
桑知语迎上王仁和的目光,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习惯沈辞给予她最优渥的物质,她一下子适应不了又过普通人的生活,昨晚躺在舒适度不够的大床,望着狭小的房间,搞得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将近天亮时才眯了眯。
王仁和问:“那您今天来是找沈总,还是恢复工作?”
他和桑知语是同一岗位没错,但桑知语本质和打杂没区别,谁让她资历不如他深,也没将心思用在工作上,又有老板娘的名头罩着,多的是人抢着帮她干活,导致她缓慢成长,干不来重要的事情。
也就是说,公司缺少桑知语,根本不影响运转,她在不在都无所谓。
桑知语并未回答王仁和的问题,径直地进入电梯内。
不回答就是回答,王仁和也不敢追问,跟上桑知语的脚步。
“沈辞在他办公室吗?”
当王仁和以为要沉默地坐完这趟电梯,桑知语突然开声了。
他思索几秒:“沈总在开高层会议。”
走出电梯后,王仁和目送桑知语进入总裁办公室。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桑知语过于平静,仿佛前些天的绑架经历是幻象,也不在意沈辞身边多了个亲密的前未婚妻,她没有脾气的吗?
与王仁和的错觉相反,桑知语内心根本不平静。
赵心妍说她和应雨竹被绑架的事,传得到处都是,还伴随各种难听的流言蜚语,她这些天刻意地控制自己不要想,怎知一出门见人,别人全是无声地表达他们知道,并明显地表达他们的恶意。
相较她从大门口进来遇到的好些人,王仁和显得正常多了,看她的眼神没有夹杂同情、可怜和幸灾乐祸,他们像等待着她跌落枝头,被沈辞扫地出门。
扫看周围,摆弄自己亲手布置过的物件,她视线停留在办公桌上的相框。
里面装着她和沈辞的婚纱照。
她笑得满脸灿烂幸福,沈辞则神情清冷倨傲,十分鲜明的对比。
从前爱不释手的照片,如此变成嘲讽她痴心妄想的存在。
她和沈辞这场婚姻,沈辞本就不情不愿,甚至一开始连女朋友的名分都不愿给她,她是他不被他看上的地下情人,只得夜里和他同床共枕……
不对,是获得他的允许,她方能和他同床共枕。
没有他的允许,她连他的床都不能靠近。
不知沈辞什么时候开完会,桑知语懒得等待,干脆先在盛元内部办公软件中发起离职申请的流程,然后回自己的办公室收拾物品。
收拾收着,她意识到,普通员工离职,好歹有工作要交接,而她根本没工作交接。
与此同时,楼下的会议室里。
灯光昏暗,PPT页面投影在墙壁上,一位高层正在讲解。
将要讲完,高层意犹未尽,打算给自己鼓鼓掌之际,却是看见坐主位上的沈辞面色略微凝重,更多是使人看不透的幽深。
高层立即收回张开的双手,大脑疯狂反思自己是否说错话,琢磨许久做好的项目计划书哪里出现纰漏,以至于招来沈辞不满。
“说完了吗?”
淡漠四字响起,说话人正是沈辞。
霎时,高层如临大敌,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沈总,我这份计划书不是最终版,您……”
“散会。”
高层傻愣地注视沈辞。
随后,沈辞踏出会议室。
面对此状,其他高层也有点懵。
会议提前一个多小时结束,令他们措手不及。
不是说讨论的重点项目,今天要出个结果吗?
没过多久,高层们终于知道沈辞为什么临时散会,原来是应雨竹到这里了。
若拿古代来打个比方,他们是沈辞身边的重臣,自然清楚沈辞这位君王的许多事情,知道桑知语是如何一步步从沈家不起眼的养女高升成沈家女主人,也比别人清楚桑知语多不受沈辞的待见。
如果应雨竹取代不了桑知语的位置,他们也不看好桑知语会一直当着沈太太,毕竟,他们多次亲眼所见沈辞对桑知语的容忍度越来越差,一句话不想和桑知语说,满满的排斥桑知语靠近他。
换不换新老板娘,未成定局,他们不用急着讨好新老板娘,倒是希望沈辞尽快甩掉桑知语这位包袱。
从桑知语死赖着要进盛元工作后,沈辞的工作效率肉眼可见地变慢了点,一切主因桑知语是个烦人精,没见过比她还爱粘人的人,恨不得和沈辞是连体婴,沈辞去哪,她就跟到哪。
甚至沈辞去一些工作需要的局,一有条件优越的富家千金或是女强人在场,她会紧张兮兮的,生怕出现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把沈辞抢走,几次把场面弄得怪尴尬的,给沈辞拖后腿。
他们默契地认定,桑知语和老鼠屎无异、上不得台面、净会搞破坏,甚至背地里悄悄打赌,沈辞还能忍受桑知语多长时间,便把桑知语踹了。
如今,沈辞不在会议室,他们小声地议论:
“不知我们的老板娘这会在做什么?”
“是一门心思想粘着我们沈总,还是先找应雨竹的麻烦?”
“……”
高层鄙夷不屑的话语,在忙着收拾物品的桑知语是听不到的。
闲暇之余,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离职申请被批准没。
理论上,沈辞是她的上级,她的离职要经过他的批准。
沈辞还没动静,她的内心却泛起惆怅。
好歹是她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意义总是不一般的。
何况自己是满怀期待地来,总觉得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和沈辞相处,他终有一天会看见自己的好,爱上自己,最后——
认清残酷的现实,满怀失落地离开。
收拾好物品,桑知语感觉沈辞该开完会了,又去他的办公室。
在盛元做事,从未遭受过阻拦,她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而后立即开门。
不同于四天前在医院和沈辞谈离婚、谈得自己被羞辱的临近崩溃,她这次特意调整心态,心想无论怎样都要稳住情绪,不可以被沈辞三言两语打击到。
可是,门打开的一刹那。
一男一女的两张脸庞映入眼帘。
沈辞和应雨竹。
他们坐在一张沙发上,相隔的距离极近,应雨竹上半身差点就靠着沈辞。
纵然沈辞神色是一贯的清冷,但两人之间散发一股若有似无的旖旎。
基本可以锁定桑知语的钱是他姑姑给的,现在她不会有新的进账,看她能熬多久,向他求饶?
车子在行驶,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他耳边若有似无地回荡桑知语那句“我也不爱他了”,眼前浮现出桑知语昔日老爱跟在他的身后,或是黏在他的身上,跟他说“老公,我最爱你了。”
两个样子,判若两人。
前者仿若在冷淡地说今天天气情况,后者笑靥如花,经常脱口而出此类情话。
一对比,似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失去。
片刻过后,他不轻不重地揉了揉眉心。
他没有东西失去的,别被桑知语的戏干扰了情绪。
本以为张丹缨有什么重要事情交给她,结果是给她一个地址,叫她把先前买的古董花瓶送过去,桑知语一回公司拿到古董花瓶,又马不停蹄地去赶往。
路上,她接到养母的电话。
养母开始好言好语,让她这阵子多陪陪沈母、讨沈母的的欢心,她说她要上班,没时间,养母嘴脸开始变了,话里话外都是训她。
其实,像养母说的这种事,她以前做得相当熟练,一点不难。
但那是建立在她爱沈辞、沈母确实对她不错的前提。
如今养母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她忍无可忍地说:“阿姨,您要是再这么逼我,我一定跟沈辞说,上次在庄园,我们中的药是你下的。”
沈辞两次中药,她都背锅了,倒霉透顶。
她明白自己哪怕反复强调药是别人下的,沈辞依然不会相信,不过,根据养母这段时间以来的言行,她掌握对付养母的小窍门。
果不其然,她话一出口,电话另一边忽地无声。
沉默一会,沈凝月骂道:“你这死孩子,不懂我的苦心。”
“阿姨,我在上班,没空跟你讲太多。”桑知语利落摁断电话,顺便暂将养母的号码设置成黑名单。
出租车在这时停下,她望了望外面。
淮海花苑,烫金的四个字写在气派的大门上。
是张丹缨让她来的地方,也是A市低调奢华的别墅区。
这种住宅区,出租车根本开不进去,桑知语拎着古董花瓶下车,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当即来询问她的个人信息,然后和她要去的那户人家核实她是否访客的身份。
别墅区面积非常广阔,安保人员开车送她进入里面。
她不由想,收古董花瓶的人和张丹缨是什么关系?
想过多种可能,她都没想对,因为到达目的地后,没等她按门铃,一个模样十八岁左右的男孩开门出来,特别直白地审视她:“你是我妈派来的?”
有一瞬间,桑知语的cpu被烧坏了。
妈?
她愣了一下:“张总是你妈?”
男孩不客气地反问:“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
桑知语没听说过张丹缨有儿子,还看起来是成年了的样子。
她眨眨眼睛:“现在知道了。”
“我妈叫你拿了什么东西?”男孩目光落在她的手中。
“古董花瓶。”桑知语边说,边用眼神问男孩要不要她进去帮他放好。
男孩没说话,身体挪到一边去,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桑知语后知后觉地观察男孩。
男孩个子比她高出大半个头,身形极其单薄,是那种少年专属的单薄,青春又不失年少,即便额头留着隐隐遮住眉眼的刘海,仍看得出他的五官和脸型具有优越性。
粗略地翻了翻资料,发现张丹缨想买的是古董花瓶,她准备开口问举行拍卖会的地点和时间,张丹缨却抢先一步地问:“你知道温嘉风吗?”
话题突然切换,黎瑜微微怔。
张丹缨用词精准地再次问:“说准确点,是你认识温嘉风吗?”
黎瑜微并不认识温嘉风,但知道温嘉风这号人物。
温嘉风是盛元集团旗下研究院的一名年轻科学家,在算法方面拥有极为恐怖的天赋,给盛元集团需要大数据的业务提供了很多帮助,听说最近几年是忙着突破什么高新技术来着。
她反问:“张总,您是想……?”
张丹缨大方地道:“实不相瞒,我想把他挖过来为我所用。”
大厂不缺人才,可缺乏高精尖人才,像温嘉风这类科学家去哪都是香饽饽的,盛元集团把他保护得很好,还竭尽所能地让他对盛元集团感到满意,愿意一直留在盛元集团效力。
张丹缨爽快给她开百万年薪、奖金另算的待遇,是叫她挖温嘉风?
挖温嘉风的难度非常高,黎瑜微立马开门见山地说:“张总,我不是猎头,恐怕做不来挖人的事情。”
“不用你挖,只要你提供可行的信息。”张丹缨根本没想过让黎瑜微挖人,“提前说一句,我想挖的不止温嘉风。”
张丹缨的命令,黎瑜微拒绝不了。
原因没别的,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既然拿了超出自己价值的待遇,就得拿出其他东西来交换。
“没问题。”她笑着应下。
“你不介意我挖你准前夫公司的人吧?”
“不介意。”
“我欣赏你。”张丹缨似想起往事般,“男人嘛,是无聊时的消遣,分开就分开了,别拖泥带水。分开后,若能从男人身上榨取最后的价值,最好不过了。”
一听这话,黎瑜微清晰地认知到张丹缨为什么请她当秘书了。
和赵心妍说的那样,张丹缨看中她以前和博继年在一起时积攒的资源。
人类世界的生存逻辑是人为财死,她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但今天的她和面试那天的她不同了,想法发生极大的变化。
用着旧日的资源来变现,让自己生活过得更好,又何必在意资源是谁给她带来的,博继年那个渣男拟的婚前协议给她挖那么大一个坑,他都没丝毫愧疚,还婚内出轨了,她抓紧时间赚钱才是正经事。
“谢谢张总的欣赏。”她回应道。
“对了,你的脸?”张丹缨好奇黎瑜微脸上的挠痕是什么状况,“你身体确定没事吗?要不要我放你几天带薪假,你先好好休息,或做个检查?”
黎瑜微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脸:“我身体没事,就是脸被挠了。”
由于挠痕逐渐变浅,没几天前的触目惊心,张丹缨没往是人挠的方向想,猜测道:“猫狗挠的?”
出门时,黎瑜微想到过会被人问脸的这件事,顺着张丹缨的猜测说:“我朋友家养的猫太凶了,我撸它,它生气地挠了我几下。”
张丹缨继续问:“狂犬疫苗打了吧?”
“打了。”回答的同时,黎瑜微眼前浮现在派出所的场景,博继年看到她的伤,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也不问问她痛不痛。
她不由反思,自己是怎么忍受和冷血无情的男人过了三年的婚姻生活。
一般人养条狗,养在身边三年,都多少有点感情,博继年倒好。
不对,她不是狗。
博继年才是狗,还是喜欢乱吠的疯狗!
沈母不言语,示意秦瑜汐继续说下去。
“我和顾琛并无感情基础,我也不爱他了,长期相处,只会相看两相厌。”秦瑜汐不想强调自己要离婚,免得被顾琛抓住不放、感到不爽,离婚时会被他坑,“这种婚姻维持的意义不大。”
“你不爱他?”沈母以为自己听错了。
“笑话。”顾琛轻嗤一声。
秦瑜汐说的爱不爱,他从来只当笑话听。
她爱他什么?不过是爱他所代表的荣华富贵、能给她提供她需要的生活。
纵然彻底放下顾琛,听见他的轻嗤,秦瑜汐仍生出一丝以前真心喂狗的难受。
看吧,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下场就是这般。
即使把自己爱他的心剖出来,鲜血淋漓地给他看她的真心长什么样,他只会嗤之以鼻,当成臭不可闻的垃圾,从而唯恐避之不及。
这一刻,她真的想诅咒他这辈子都得不到自己爱的人。
或者是,他被他的白月光二度舍弃。
他别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了,他这种人最适合孤独终老!
“就……”
话语戛然而止,来电铃声响起,秦瑜汐不好意思地朝了朝沈母笑笑,而后接听电话。
张丹缨有事找她,她的请假得取消,要回到公司里工作。
她向沈母说明自己情况,送了沈母上车后,分秒不停地走人。
坐的是儿子的车,沈母望了几次窗外,似乎秦瑜汐匆匆离去的身影还能看到,最后不满意地扫视儿子:“你姑姑没说你和知语要离婚的原因是什么,你跟我仔细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顾琛一口拒绝。
他和秦瑜汐之间,说来说去都是秦瑜汐不懂事。
如今他母亲回到A市,秦瑜汐等于靠山在,会有恃无恐,更加不懂事,一想到这,他微抿唇角。
“你们俩少让我操点心,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们都能当父母的年纪,赶紧生个孙子给我抱一抱!”沈母也赞同沈凝月那一套理论,觉得儿子和儿媳妇三不五时闹一通,是缺少孩子当缓和剂。
母亲满是埋怨和教训的语气,听得顾琛直皱眉。
一出什么问题,母亲总站秦瑜汐那边,还玩起了催生。
“男人生不了孩子,你想抱孙子,催秦瑜汐去,她很乐意生。”顾琛没忘记秦瑜汐提过几次生孩子,她看着十分期待能有他的孩子。
“听听你这是什么口吻?知语再乐意生孩子,不得你配合吗!”沈母轻拧了拧儿子的手背,“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个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你该感恩戴德。”
“我又没有求她生,她爱生不生。”
“……难怪知语刚才说不爱你了,不论她说的是不是气话,你应当正视她的情感表达,而不是冷嘲热讽、无所谓。”沈母表情蓦地一变,“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想着应雨竹那个女人?”
“说雨竹做什么?”
“你想都别想应雨竹,我知道应雨竹回来了,倘若你敢为了应雨竹而对不起知语,我一定收拾你,再去收拾应雨竹。”沈母向来不喜欢沈老爷子给儿子定下的这位前未婚妻。
秦瑜汐才是她理想中的儿媳妇,也是她理想中的女儿模样。
顾琛扭头正视他母亲:“妈,你这么担心我和秦瑜汐离婚,不妨先停了给秦瑜汐的钱,省得她有钱在外面花。”
“什么钱?”沈母不解,“我没给过她钱。”
“妈,你没说谎?”
“废话!”
打量母亲的神色,顾琛确定母亲没说谎的痕迹。
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幸好徐欣欣留下的挠痕都好了。
放下双手,她瞪了瞪身旁的男人。
来前,她就做好会碰到应雨竹的心理准备。
这会,稍微调整一下心态,表面恢复平时的样子,她顺带无视应雨竹。
女孩一见到他就把脸别开,肉眼可见的不想见到他,和上次不懂礼貌一模一样的表情,应雨竹脸色微沉。
应雨竹不去管应雨竹,自然也没兴趣在沈母的面前演什么夫妻恩爱的戏码,因为演这种戏码对她毫无好处,还给自己添麻烦。
她眼中只看得到来到他们眼前的沈母,将无视应雨竹进行到底,浅笑道:“妈,您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辛苦了。”
“我不辛苦,反倒是你……”沈母扫了扫儿子和儿媳妇之间的大空隙,一巴掌狠狠拍在儿子的背上,“你个臭小子!你最近干了什么事,我坐飞机前,你姑姑跟我说得一清二楚!”
“确定是我姑姑说的?”应雨竹视线越过他母亲,最后落在应雨竹的身上,“不是应雨竹说的?”
“???”应雨竹不由瞪了一眼应雨竹。
关她什么事?
她算是看明白了,应雨竹这死渣男很能给她泼脏水。
沈母又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背上,满脸严肃地道:“知语被绑架,住了医院,你不好好照顾她,你还有理了?”
“她不好好的吗?”
儿子的反问,沈母瞬间来气:“知语是你的妻子,爱护她是你的责任!”
不知养母告诉了沈母多少事,沈母和应雨竹的对话,自己也不想插话,应雨竹干脆沉默当旁观者。
没想到,沈母一说完应雨竹,一把握住她的双手,义正辞严对她说:“你放心,你最近受的委屈,妈都知道!妈帮你教训应雨竹,不让你受委屈!还有,夫妻之间闹了什么矛盾,不可轻易地提离婚!”
不是懵懂无知的小朋友,应雨竹清楚一件事。
人的关系有亲疏远近之分,血缘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再喜欢的儿媳妇都比不上亲生儿子,她不相信沈母说的教训应雨竹。
沈母哪里舍得教训应雨竹,哪怕真的教训,估计是口头上随便教训几句。
“妈,我……”她刚开口,应雨竹视线往她扫来。
男人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她记起自己去沈家拿私人物品的那一晚,应雨竹对她说过的所有话。
她用笑容掩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汹涌,改口说:“妈,您累不累?我送您回家休息?”
婚前协议的大坑随时等她跳进去,她不宜做着急想离婚的主动一方,得让应雨竹成为主动一方,目前沈母知道她和应雨竹要离婚就行了。
应雨竹都说了,他不是三年前的他,他母亲已经不能向他施压,现在他铁心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跟她解除婚姻关系,他母亲不可能拦得住他,她就静静等着他扶应雨竹上位。
“不行,我先把话说明白!”沈母警告般地望着儿子,“我们家没有离婚的传统,你若敢和知语离婚,我饶不了你。”
应雨竹侧身面对应雨竹,眉宇不悦地微拧:“你累不累?”
一天天戏那么多?
一会在他这斩钉截铁地说离婚,一会又在背后不断搞小动作。
他母亲刚从国外度假归来,应雨竹就把他母亲利用上,让他母亲来勒令警告他不得离婚。
应雨竹忽略应雨竹的话,不去探究他为什么这么说。
她抿了抿红唇:“妈,问你个事,结婚的人是不是都需要感情基础?”
这么一说,苏语宁理解了,可也有点不舒服。
不再当依附裴珩而活的菟丝花,还是无法避免跟他有牵扯,用着在他身边积攒的资源来变现,从而养活自己,就好像离了裴珩,她马上要饿死似的。
她磨磨牙:“真的不想在我的生活里听到裴珩的名字,碰见和他一切有关的人事物,他那种不可回收的垃圾,扔进垃圾焚化炉里,永久地被消灭。”
“垃圾焚化炉?”赵心妍迷惑了。
苏语宁为什么看起来很恨裴珩?
因爱生恨了吗?
“是的!他就该被烧得剩下一堆灰,我把灰给扬了。”苏语宁倒也没有想让裴珩死,只是发泄一下前些天在庄园的遭遇的负面情绪。
赵心妍从上到下地扫视一遍苏语宁:“你……”
苏语宁嫌弃地挥挥手:“不说他了,晦气得很。”
“你让我刮目相看啊!”赵心妍本来还想着,苏语宁放下裴珩,必定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曾想苏语宁在短期内就做到了。
“人会长大、清醒的嘛!”苏语宁对以前产生耻辱感,爱裴珩的那段过往仿若是她拥有见不得人的案底,一说出去就会使人笑话。
“那我以茶代酒,恭喜你长大、清醒了!”赵心妍是开车来的,等吃完饭,还得送苏语宁回家,不能喝酒。
“谢谢!”苏语宁笑了笑,一口气喝完一杯酒。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酒足饭饱后,两人顺便在商场逛了逛。
无需看物品价钱、高兴就全部买下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赵心妍不时地拿一样物品给她看,让她猜要多少钱才能买下,一旦她猜低了,赵心妍就会鄙视她,是苏语宁一度快要忘记的普通人生活。
买不起贵价商品,但买一些物美价廉的小玩意是能的。
坐着赵心妍的车,在回家的路上,她反复地摆弄小玩意,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有那么一点点开始享受如今的平凡日子。
忘记曾经裴珩带给她优渥的物质,在她没获得高额财富前,她没资格挑三嫌四自己所处的环境,这不习惯、那不习惯的,要适应赚多钱就过多少钱的日子。
“这个小玩偶拿来挂包包上,会……”
她不算有收集癖,但买包包时,亮出沈太太的身份,自有一大堆奢侈品牌讨好自己,送货上门任她挑,她不知不觉地买了许多,在沈家有专门的一间房陈列。
从几十万、几百万的大牌包包换成几十块、几百块的廉价包包,心里落差是有的,可不妨碍她想把包包变得好看点,她喜欢手里拿着的小玩偶,想要挂到包包当装饰,又怕自己的审美不好,便问一问赵心妍。
万万没想到,她话没说完,车子突然失控般,超强的惯性使她的身体往前倾,接着是耳边响起巨大的一声砰。
霎时,苏语宁眼冒金星、脑袋晕乎乎的。
踩了急刹车,赵心妍有心理准备,不像苏语宁那般反应严重,但没好多少。
身体一恢复过来,苏语宁发现赵心妍和一辆车迎面相撞了。
双方的车头都凹陷,还掉漆,难看得要命。
看清对面的车标,赵心妍头痛欲裂,不禁哀嚎:“完了。”
由于不是自己开车,自己也没注意路况,分不清此次事故的责任,一听赵心妍的话,苏语宁想也不想地道:“快拨打交通电话,让交警来判定责任,还有快打保险公司的电话!”
接下来,秦诗雅被几人送入美容院。
各种化妆品往她脸上涂抹,并且有人帮她做发型,一看这,她哪还不明白的。养母是铁了心让她出席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随着造型师的一声“大功告成”,几人改送她到老爷子住的庄园。
纵然老爷子退休了,但权势地位仍在,他的寿宴热闹非凡,A市的所有权贵名流都来参加,门口车水马龙的,放眼望去,全是衣着光鲜亮丽的宾客。
望着车窗外面的世界,秦诗雅迟迟不肯下车。
突然,她的肩膀受力。
是一直监控她的女人推了她。
女人催促道:“桑小姐,别站着这不动,沈女士在大厅等你。”
自己一个人,不是这群人的对手,秦诗雅不得不暂时乖乖地下车。
岂料,她一下车,个别宾客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朝她扫来,眼中蕴含的意思不一。不过,她看得懂嘲笑和轻视,他们与昔日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样子荡然无存。
嫁给傅衍以来,她是头次如此清晰切身体会到,傅衍一旦不想让她当沈太太了,或者是他和她关系僵硬了,她在上流圈子里毫无地位可言。
她就像傅衍的附庸,被他的光芒照耀时,才会被世人看见。
秦诗雅退缩了,想不顾一切地逃跑,远离上流圈子。
然而,跟着她的几人察觉她的意图,表面上牵着身穿长裙不方便走路的她,实则是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断绝她逃跑的可能。
就这样,她被迫走进庄园里面的宴会大厅。
大厅遍布鲜花,站立不少人,最令人瞩目的是中间的老爷子,以及站在老爷子两边的傅衍和应雨竹,即便傅衍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可应雨竹遮不住的灿烂笑容,使两人看起来十足是恩爱小夫妻来探望长辈。
应雨竹和老爷子聊天,四周频频有人‘懂事’的插话,跟随应雨竹哄老爷子开心,顺带不时地夸赞一句应雨竹。
相比受欢迎的应雨竹,加上应雨竹身边有傅衍的陪伴,傅衍视若无睹她的到来,冷漠得仿若不认识她,明明她是傅衍的原配,此刻却像臭水沟里的老鼠。
人类的天性之一是吃瓜,白月光和妻子同时出现在这种场合,众人难免泛起八卦的心思,暗中观察秦诗雅和应雨竹,希望她们动手,出尽洋相,如此他们今晚便有吃不完的瓜,调节调节无趣的气氛。
秦诗雅迈不起步伐,站在原地不动,极想自己会隐身术。
早有准备的沈凝月,一边和人交际,一边时刻注意养女什么时候来到。
养女一不动,她马上走向老爷子的身旁,笑得刚刚好地朝养女道:“知语走快点,爷爷在等你给他祝寿呢。”
说话之余,沈凝月不动声色地挤开应雨竹。
谁知,应雨竹似是站不稳地身体歪斜。
眼看应雨竹有摔个狗吃屎的危险之际,一只大手及时地拉住她。
下一刻,应雨竹落入温暖的怀抱。
这一幕,无论怎么看都是英雄救美女,俗套又唯美。
秦诗雅觉得刺眼极了,记忆不禁回到自己十四岁的那年。
她十三岁被沈凝月收养,进入到上流圈子生活,认识比她大三岁的傅衍。
年幼的她,分不清什么是喜欢和不喜欢,但她第一眼见到傅衍,那个清冷倨傲的少年,对她无疑是特别的,这位名义上的表哥从此占据她的脑海。
朦朦胧胧对傅衍暗生好感,是她上初三时,刚满十四岁。
由于她不是沈家正经的外孙女,养母又成天忙于自己的爱好,没多少空教养她,她想在沈家立足是很困难的,便有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老欺负她。
她的反抗微乎其微,一次她被欺负得几乎绝望,傅衍犹如天神般地降临,将欺负她的人都揍跑,还细心带她去医院检查。
就那一天,看着保护自己的少年,她朦胧中地产生一个念头。
她喜欢被傅衍保护,她想被傅衍保护一辈子。
这个愿望,哪怕她成为傅衍的妻子,都没实现过。
傅衍当时救她,也许是出自同情怜悯,但他想真正保护的人从来都是应雨竹。
纵使应雨竹在傅衍竞争继承人时失败,抛弃过他,他依然一心一意爱应雨竹,不介意应雨竹的抛弃,连老爷子当前的模样看来,也不介意应家曾经做过什么。
应雨竹不愧是被老爷子相中,给傅衍从小定下的未婚妻。
出身优越,轻轻松松得到他人的爱和宠爱,是她重新投胎都未必得到的东西。
她妒忌应雨竹吗?
当然妒忌。
这会的她,妒忌化成厌恶,她讨厌傅衍不给她留一丁点颜面,用抱住应雨竹的行为打了她的脸,让她沦为在场全部人都能看的笑话。
而养母几次暗示的眼神瞥来,她的心堕入了冰窟,通体发寒。
养母有一秒把她当成过亲生女儿吗?
还是说,她只是养母的工具?
场面要僵硬时,沈凝月一把将应雨竹拉离傅衍的怀中,面上笑容不改地继续朝养女说:“知语,快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不好不搭理养母,令养母陷入难堪的境地,秦诗雅沉重地迈起一步又一步,停在老爷子的跟前。
“爷爷,祝您生日快乐、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说话的时候,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去看傅衍和应雨竹。
偏偏应雨竹容不得旁人忽略她般,开声道:“傅衍哥哥早早就到了,沈小姐是傅衍哥哥的妻子,为什么来得这么晚?你还不带礼物送给沈爷爷吗?”
娇柔的声音叫着傅衍哥哥,秦诗雅听不出好听,反倒深感恶心。
整天哥哥地叫,恶心谁呢?
她上下扫视应雨竹,忍住翻白眼地想。
什么傅衍的白月光?
呸!傅衍专属的绿茶才对!
沈凝月藏有不悦的视线扫过应雨竹,依然笑吟吟地说:“应小姐这话就不对了,傅衍刚才已经给老爷子送过礼物,傅衍和知语是夫妻,他们是一体的,傅衍送的等于知语送的。”
温润的言语下,其实像无声的巴掌,提醒应雨竹别得寸进尺,懂点礼数。
一刹那,应雨竹身体靠向傅衍,委屈地撇撇嘴:“傅衍哥哥,沈阿姨指责我说错话了,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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