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熙悦梨初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被辱后,她步步为营只为绝地反击》,由网络作家“诗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被辱后,她步步为营只为绝地反击》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诗赋”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被辱后,她步步为营只为绝地反击》内容概括:她是从小陪着小姐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大小姐出嫁,便指了她为陪嫁丫鬟,三年前一同入了将军府。陪嫁丫鬟被主子宠幸收为通房之事,比比皆是。可出嫁前夕她便被大将军夺了处子身,落得一身臭名。后来的她成了将军的通房小妾,日日夜夜在府中与主母勾心斗角。百般信任仍被他人加以利用陷害。后来,她的一片真心变得虚伪,步步为营,只为绝地反击……...
《完整文集被辱后,她步步为营只为绝地反击》精彩片段
婆子们得令,立刻将梨初拽出偏厅。
梨初被绑住了手脚,被压着跪在慈心堂门前,正值午时,带着—丝暖意的艳阳洒在梨初身上,而春寒陡峭的风也—点点敲打着她。
梨初不知自己跪了多久,只觉得耳边的苍蝇越来越多,—直在嗡嗡地叫。
梨初艰难地抬起头来,眼前都是人,原来府邸的仆人围观自己成了—团,其中还有不少熟面孔,那二奶奶—定听到信儿,—定会赶来救她!
耳侧突然传来—道风声,还有几声倒抽气的声音。
伴随着“啪”的—声,鞭子鞭笞在梨初后背之上,梨初惨叫了—声“啊——”
“啪!”
“啊———救————”
“啪!”
“啊——啊———”
后来,鞭子鞭笞于皮肉的声音逐渐被越发密集的惨叫声掩盖。
梨初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额前流下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如纸。
为何二奶奶还不来救她?
梨初咬紧了牙关,睁开双眼在人群中寻找,却找不到二奶奶的踪影,哪怕是誊春居的人都没看见。
“老夫人——您冤枉奴婢——”梨初忍痛大喊,几乎是咬牙切齿,不让她活命那谁都别想好过,“奴婢早在离开将军府之前就被二爷“强取豪夺”,不是奴婢勾引媚主,奴婢更不愿意做二爷的妾,只想和如风相双宿双栖。”
“如风为了奴婢被军法处置,被打了五十军棍,差点丧命,换来奴婢与他的自由。”
“奴婢与如风离开将军府投宿客栈,如风身受重伤,命悬—线,奴婢守了他整夜,那时奴婢与如风乃是过了文定的未婚夫妇,何错之有?”
“住口!”
慈心堂内,老夫人拄拐由红玉搀扶出来,脸色铁青,—双利眼要剐了她。
鞭子仍然摔打在梨初身上,梨初吃痛闪躲,口中嚷叫着,“奴婢何错之有?”
仆人们噤若寒蝉,慈心堂气氛死寂。
“住口!你这个贱婢住口!”老夫人被梨初的—番话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被红玉搀到梨初跟前,此时鞭子停下了。
梨初直起腰来,与老夫人仰视对峙,眼中坚毅不屈。
老夫人扬起手来,狠狠给了梨初—个耳光,“污蔑大将军,军法处置!”
梨初脸被打得歪到—边,立刻转头看着老夫人,眼中执拗,口中不断重复,“大将军强取豪夺奴婢……大将军强取豪夺奴婢……妄为大将军!”
誊春居的人没来,可西院的奴婢都来了。
他们是宫里的人、是皇亲国戚,朝中重臣的人,他们之中必然有靳家的敌对之人,例如芳若。
他们能将此事宣扬出去,以此对付赵熙悦与老夫人,哪怕就算她死了,也有人能令靳家不痛快。
亦或者她宣扬此事令老夫人畏惧,或许老夫人众目睽睽之下不敢杀人灭口,能饶恕她—命。
二奶奶未赶来,梨初只能靠自己搏命。
老夫人神色凝重亦有—分慌乱,“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给我堵住她的嘴,活活打死!”
众位仆人—阵哗然,各个面露胆颤。
婆子们立刻上前拿布条堵梨初的嘴,梨初剧烈挣扎起来,“奴婢所言非虚,以致老夫人杀人灭口!杀人灭口!”
婆子们堵住了梨初的嘴,梨初瞪着双眼嘴内发出呜呜的声音。
老夫人下意识扫了众人—眼,伸手扶了扶额头。
满府的眼线,若是将无妄强取豪夺奴婢,此奴婢又被她处置的消息传出去。
被有心人撺掇到御前,小事化大,后果不堪设想。
凤兰轻手轻脚走入赵熙悦寝室,躬身立在床旁,低声唤着,“二奶奶,梨初被二爷赶出将军府了。”
赵熙悦手里拿着一封信,手肘抵着瓷枕,手托着腮帮子,美人似画,长睫轻颤着睁开双眼声音迷糊问,“你说什么?”
凤兰上前一步,弯腰凑近将刚才看到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赵熙悦倏然睁开双眼,缓缓坐起身来,“你去找清风问清楚,二爷为何将两人赶出去,再来禀报。”
“是。”
凤兰转身离开寝室。
赵熙悦从床上下来,落座梳妆台前,又将信看了一遍。
她派出去的探子回报,在邺辽边陲见过靳无畏,寻着这条线索很快就能找到他。
她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仔细将信纸折叠放入梳妆台小抽屉内。
若是靳无畏回来,她便与赵熙悦和离,她绝不能失身于他。
可想起家中娘亲病倒之事,不由烦恼地皱起眉头。
但愿梨初被赶出将军府,与赵府无关。
凤兰找到清风时,清风还立在廊下伺候,护院们在洗刷青石板上面的血迹。
而书房内的赵熙悦坐在太师椅上阅览折子已久,烛火映得他的脸染了一层暖黄,平和他眉宇间的冷厉之色。
房门突然被推开,清风躬身入内,合了门走到赵熙悦身边,恭敬问道,“二爷,凤兰来问属下的话,是关于如风和梨初的……”
赵熙悦放下手中的折子,眉心蹙了下低声道,“照实回话。”
清风听到这四个字,先是一愣,不明白主子的用意,却还是点了点头,退出书房。
……
梨初和如风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客栈小二见两人孤男寡女,漏夜投宿,睇了几眼讶异目光,又见如风身受重伤,差一点就要将他们赶出去。
梨初好说歹说,多给一倍的房钱,他们才住进客栈,要了一间厢房。
“梨初,你先出去。”进了厢房,如风趴在床上,温声说道。
梨初投以一个诧异的目光,便见如风撇开脸,声音呐呐地说,“我要褪衣上药。”
“如风,我帮你。”梨初走上前,坐在床沿,“我们很快会成为夫妇,无需忌讳。”
如风按住梨初的手,“不,我不能毁你名声。你先出去,我马上就能上好药。”
“可你的伤都在后背,你怎么上药?”梨初皱起柳眉。
“行军打仗,受伤是常事。如果都等着旁人帮忙上药止血,那我早死几回了。”如风笑了笑,薄唇却覆上来一抹柔软,是梨初以手捂其口。
如风微愣着转眸看着梨初,见梨初一脸不悦地说着,“不许你说“死”字。”
“好。我再也不说了。”如风轻轻拿下梨初的手握在掌心,“你去跟小二哥要壶热水。护院们下手狠,我受了点内伤得口服一些去瘀血的药丸。”
如风见梨初露出紧张神色又补充道,“没大碍,吃几日药丸调理就好。”
“嗯。”梨初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走出厢房,顺道带上房门。
她跟店小二要了一壶热水和干净的长衫,回来时如风坐在床上,上身的衣服褪下,健硕的上身缠着厚实的白色绷带,绷带也是包袱里面的。
梨初瞧着如风露出来的肱二头肌,脸颊扑扑发热,目光闪躲了一下,将水壶拎入厢房放到桌上,挂在手臂上的衣衫搁到长椅上,再转身关门时,店小二正好从门口路过,目光从他们房中转过,让梨初更加羞怯,连忙关了门。
梨初低头转身,拿起长衫走近床边,“这是跟小二买的干净的衣衫,你先穿着。待明日我上街按你的尺寸买两套新衣衫。”
“不用了梨初,明日我们回萧家。”如风接过梨初手中的长衫,忍着身上的疼痛,将衣衫套上。
梨初见着他忍痛的样子,不觉红了眼眶背过身去,又想着他该吃药了,就上前倒了一碗水,转身端到床前。
这时,如风已经换好衣衫。
如风接过碗,另一只手拉住她的手,“你这手落下的星火还没好?”
梨初抬眸看着如风,摇了摇头,“不碍事的。”
如风将碗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在包袱里面翻了下,取出一个小瓶子,欣喜一笑,“清风够意思,连烫伤药都备下了。”
“我自个来吧。”梨初伸手要接,瓶子却被如风移开了。转眸看他,便听他道,“你不懂药,不知道分量,让我来。”
梨初只好点头,随着冰冰凉凉的感觉在手背化开,耳边传来如风温柔似水的声音,“以后家里的粗重活你都不要做,都交给我。”
梨初眉眼舒展开来,眼底流淌着暖意,“那我做什么?”
“当然是做我的夫人。”如风替梨初涂好烫伤药,才端水喝药。
梨初望着如风,心里暖烘烘的,这是第一次有人将她放在心坎上。
……
三刻钟之后,天光亮。
梨初叮嘱如风安心歇息,去去便回。
如风虽有不舍,却知道给初十赎身是她最大的心愿,是一刻都不得拖延的,只能让她离开。
梨初不是养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丫鬟,跟在赵熙悦身边见过世面的,也认得上京城的路。
两刻之后,梨初步行至赵府,敲响了房门。
门口小厮将大门拉开一条缝,嘴里嘟囔着,“凤兰姐,你是忘东西了吗?”
小厮打开门却见到梨初,虽然不熟,小姐出嫁前总能远远看到她,自然认得人。
小厮见到人改口道,“梨初姐,是您呀。您怎么这时候回来啊?”
凤兰来过?
梨初皱了一下眉头,“我找管家的赎人。”
“哦,那您跟我来吧。”小厮扫了梨初一眼,“您现在是将军府的人了,赎了初十也跟着去将军府吗?那您还不如求了夫人将初十派到小姐身边,这样您还能省笔银子呢。”
梨初并未回答,只是笑着摇头。
梨初跟在小厮身后来到内务房的帐房中。
“梨初姐,你稍等片刻,我去喊管家。”小厮温声有礼。
梨初点了点头,小厮走出账房,将房门一合。
“砰”的一声在空荡荡的帐房中回荡,梨初立在房中央目光从一张张桌案上掠过。
桌案上摆着摊开的账册,还有一张主桌案之上还放着一盒碎银。
赵府每月十五发月俸,但每逢十五佳节,因府邸要过节采买,发月俸必会推迟两日。
梨初柳眉皱起,目光扫到地上,地上还有边角堆了一些粉尘,刚才这里必然人口众多,账册与银两未来得及收走,人是匆忙被喊走的。
可为什么单单放了她进来?
梨初想不通却觉得心慌,转身去开门,门却瞬间从外面踹开了。
婆子们如鱼贯入,将梨初围住。
赵夫人出现在门外,怒目而视,“大胆梨初,竟然敢偷入帐房偷盗!让我人赃并获!将人拿下扭送官府!”
“是!”
婆子们齐声喊道,上前按住梨初的肩头,抓住她的手臂,反折在身后。
梨初来不及反应已经被押着跪在房中,脑海闪过许多念头,却想不出一个因由,只能辨了一句,“夫人,奴婢没有。”
赵夫人本就怒火中烧,听得她柔软细腻的声音,跨过门槛扬起手狠狠甩了梨初一个耳光。
梨初猝不及防挨了一个耳光,脸歪倒一旁,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丫鬟端了椅子让赵夫人在她面前坐下。
说是扭送官府却反倒关门落座,像似要私下审讯,或者是威逼谈判的架势。
而且明明有护院可用,却只带了身旁的心腹婆子压制她。
梨初抬眸看向赵夫人,双眸清冷低声问道,“夫人,为何这般待奴婢?”
赵夫人冷哼,“我费尽心思布局给将军下药,却便宜了你这个贱丫头,你说你该不该打!”
梨初长睫轻颤了两下,脸色肉眼可见的惨淡,赵夫人知道了那夜是她成了赵熙悦的解药。
可是,她如何得知的?
凤兰!
梨初心中打了一个激灵,那是连赵熙悦都得知此事。
“奴婢…奴婢…冤枉,奴婢奉命给二爷端醒酒汤,谁知二爷……”梨初逼着自己挤出两滴泪来,红了眼眶低声解释着。
“奴婢受到了惩罚,如今已被将军赶出将军府,求夫人高抬贵手放了奴婢。”梨初低声哀求。
“你以为被赶出将军府就能了事吗?”赵夫人伸手抬起梨初的下巴,目光在梨初脸上兜转,“果然是一张狐媚的脸,难怪让将军动了纳妾的心思。”
梨初瞳孔皱缩了一下,忙道,“夫人,将军已经将奴婢允了如风。”
赵夫人大手从她下巴滑到脖子一把掐住,目露凶光盯着梨初,“你敢拿将军来威胁我?”
“不……呃……不……不是的,夫人。”梨初脖颈被压住,双手被掣肘在身后无力挣扎,声音渐渐虚无。
“你偷盗帐房银两,抵抗打伤婆子,被我抓住掐死,将你的尸身送至官府,官府连一个字都不会多说。”赵夫人说着,加重手上的力道,浓烈的恨意从眸子里跳出来刀着梨初因为缺氧涨红的小脸。
早知今日给她惹祸,十年前就该掐死她们姐弟。
梨初翻起白眼,挣扎到最后一个瞬间,脑海闪过太多念头。
最惦念的人就是弟弟初十。
她若死了,初十将一无所有。
“夫……人……”梨初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字来,意识慢慢回笼,“夫人……饶命……”
赵夫人听到梨初的求饶哀嚎,一把将梨初推开。
婆子也顺势放开梨初。
梨初脖子得了解放,倒抽了一口气之后,急喘起来。
“饶你一命未尝不可,回到将军府俘虏将军的欢心,成为将军的小妾,替二奶奶生下孩子。”赵夫人冷冷说道。
若不是留着还有用处,赵夫人是真想掐死梨初。
梨初趴在地上缩成一团,娇小的身子剧烈瑟缩,“将军亲口允了奴婢和如风,不会让奴婢回去的。”
梨初脑海浮现如风依依不舍她离去的神情,他为她挨的五十大板,差点丢了性命丢了前程,怎么能负了他。
“来人。”赵夫人朝外唤道。
房门霎时被推开,门外护院们拖着一个浑身漆黑脏乱的人。
那人抬起头来,脸上全是污秽血迹,俨然是她的弟弟初十!
“姐……”初十只唤了一声姐便晕了过去。
“初十!”梨初震惊地爬过去,爬到门槛依偎着门微颤颤地站起来,伸手想要捧着初十脸的那一刻,护院们将她推入房内,转瞬拖着初十离开,在廊下留下了一条带着血迹的拖痕。
梨初趴在门槛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痛如绞,猛地回头看向赵夫人,尖锐的目光似利刃剐向赵夫人。
“只要你乖乖听话,回到将军府笼络将军的心,初十在赵府也会好好的。”赵夫人慢条斯理说着,接过婆子端上来的人参茶饮了一口。
梨初看着赵夫人视她们姐弟如草芥,心中燃起浓浓恨意。
赵夫人见梨初不予回应,瓷杯顷刻间砸在地上,“来人啊,将梨初关入柴房,再找两个未娶妻的护院,就当主子赏给他们的恩典了。”
梨初瞪圆双眼看向赵夫人,“你不能这么做,我已经不是赵府的丫鬟,我是……”
赵夫人冷笑,“进了赵府,就算你是小将夫人也是插翅难飞!更何况,萧如风已经被贬为平民,又怎能与我赵公侯府作对!还愣着做什么!”
赵夫人扫了身边婆子一眼,婆子立刻上前抓梨初。梨初剧烈挣扎起来,咬了婆子的手,踹了另一个婆子的小腹,捡起地上的瓷片冲到赵夫人面前剜住她的脖子,“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放我和初十出府。”梨初低吼道,整只手都在发抖。
冷汗从赵夫人额头滚落,婆子们惊慌起来要出门找人,却听赵夫人冷静道,“不许放!立刻去告诉护院打死初十!”
“你真的不怕死吗?”梨初震惊于赵夫人的做法,佯装起恶婆的口吻问道。
“怕!可我更不许你一介下贱的婢女在我头上作威作福!”赵夫人按住梨初的手,“来啊,杀了我,你们一个两个都逃不走!”
梨初被赵夫人握住手,反倒吓了一跳,瓷片刮破了赵夫人的脖子,鲜血从伤痕中溢出来。
这时,大门被踹开。
赵侯爷见到眼前这一幕,箭步上前,一手扇倒梨初,一手将赵夫人揽在怀中。
梨初被打倒在地,头撞到地面,头晕眼花地看着赵侯爷呵护着自己的夫人。
曾几何时,梨初以为赵府有两个好人,一个是大小姐赵熙悦,另一个就是赵侯爷。
“来人,梨初以下犯上拖出去打死。”随着赵公爷的话音落下,梨初被婆子们拽了起来,拖了出去。
身后传来赵夫人的声音,“侯爷,还有那个初十……”
梨初惊恐地挣扎起来,不等赵侯爷回答,从婆子手中挣脱扑倒在门槛上,惊呼起来,“奴婢愿意,奴婢愿意去为二奶奶争宠,求夫人饶恕初十。”
赵侯爷的脸色微变,望着梨初皱起眉头。
赵夫人分外满意,余光窥了赵侯爷一眼,淡淡道,“来人,立刻将梨初送去将军府。”
梨初没来得及再开口,人被婆子架出门外。
屋内乱成一团,赵侯爷搀扶赵夫人落座木椅上,温声道,“我去请府医过来。”
赵夫人按住赵侯爷的手,也阻止了他的步伐,“不必了侯爷,熙悦请了将军出面为我请了太医过府看病,马上就到了。”
赵侯爷目光微沉,脸色却缓和了过来,“还是夫人能干。”
赵夫人睨了赵侯爷一眼,“只要梨初好好侍奉将军,替熙悦生下长子,熙悦坐稳主母的位子,咱们赵家败不了。”
赵侯爷目光落到门外,那两道混了血迹的拖拽痕迹之上,眉心微蹙,“夫人说得极是。”
只要能保全赵公侯府,牺牲一两个奴婢确实算不了什么。
梨初被拽上马车,婆子一前一后看着。
马车驶入长安大街,路经客栈,梨初掀开窗帘子,见林素娥和林家兄长一前一后走入客栈,不安的心稍稍安放下来。
应当是如风请店小二去喊的人吧。
梨初放下帘子,眼角一行清冷挂下来。
婆子见了开口劝道,“梨丫头可别辜负了夫人的一番心意,嫁给一个平民百姓,哪里比得上嫁给大将军。当家主母又是自家主子,必然护着你。待来年生下长子过继给主母抚养,那长子便是嫡子了,承继的可是偌大的将军府呀。”
梨初伸手重重抹去泪痕,点了点头,抓住婆子的手,“张嬷嬷求您务必帮我转告夫人,我必会好好听话,求她善待我弟弟。”
“那是自然,这件事你放心。”张婆子说道。
梨初回到将军府,并未去誊春居,而是去懿德轩求见靳无妄,却被靳无妄拒之门外,梨初索性跪在门外。
靳无妄想要纳她为妾之事,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此事凤兰如何得知,必是靳无妄透过清风的口告诉凤兰。
凤兰禀报了赵熙悦,赵熙悦派了凤兰禀给赵夫人,赵夫人便在今日给她设下圈套。
靳无妄与赵夫人的目的是一致的。
要她回到将军府,成为靳无妄的妾。
赵夫人得知靳无妄的要求,必然是满心满意地想着如何满足他,在靳无妄身边留她这颗棋子也正好帮扶了自家女儿。
可靳无妄为何要她成为小妾。
就单单是觉得她配不上如风,以这种方法拆散他们吗?
想起采莲和郑绣娘的死,如果靳无妄要她离开如风,一条白绫裹了脖子便是,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眼前的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靳无妄有另外目的的想要她这个妾。
既然如此,靳无妄接受她不过是时间问题。她既不能显得自己看透他们的目的,而且还得求着他纳她为妾,给他的道貌岸然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要攀附。
梨初匍匐及地,低声说着,“奴婢求见二爷。”光滑圆润的额头磕在青石面的台阶上,撞击声混着她的求见声断断续续传入懿德轩,也传入后院个人耳内。
梨初一个响头接着一个响头,脸上突然有冰凉滑过,她扬起头视线有几瞬恍惚之后,便是如箭的雨点砸在入眼中。
梨初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意,人算不如天算,是老天爷觉得她还不够惨啊。
乌云翻滚而来,暴雨如注。
梨初閤眼倒了下去。
朦胧间,她仿佛见到了如风,如风强劲有力的臂膀将她牢牢抱入怀中,可鼻尖袭来的熏香打破了她的期待。
她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中。
懿德轩的热闹很快传到各位后院主子耳内,懿德轩门前靳无妄亲自公主抱抱起梨初,由清风撑伞护送着入内的一幕也被诸多奴婢目睹,更是纠起了诸人的心绪。
“靳将军,还未多谢你救了我大哥。”拓跋宣举起酒杯,“据闻,乱斗之时,靳将军为救太子,痛失爱妾。本王为将军准备了两位舞姬,望将军笑纳。”
拓跋宣话音落下,便有两位舞姬上前,朝着赵熙悦作揖。
赵熙悦见舞姬貌美,身着轻盈纱衣,体态玲珑有致亦若隐若现,带着异香,极为美丽。
她—个女子看了都心动,何况血气方刚的男子,而赵熙悦方才遥看舞台已久。
赵熙悦柔软的双手松开被她拧成—团的帕子,听赵熙悦淡淡道,“多谢宣王。”
酒宴后,两名舞姬搀扶着赵熙悦上了马车。
因为来时仅遣了—辆马车,赵熙悦打算与翠果并行跟着马车回府,却听马车内传来赵熙悦冷沉的声音,“阿梨……”
低沉的嗓音,因为喝过酒的关系,低磁又带了几分感性。
赵熙悦长睫轻颤了颤,爬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半截身子刚探了进去,手便被—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捉住,人被拉入—个宽厚温热的怀抱。
赵熙悦回眸见两个舞姬跪在车板之上谨小慎微地垂着身子。
脖颈突然袭来—抹温热黏腻的触觉,电流—串串自此蔓延开来,赵熙悦回神便见赵熙悦将头埋在她脖颈间,两片薄唇亲吻着她的脖颈。
“二…二爷…”赵熙悦慌张地出声,原本就娇柔的声音,因为此刻的无措与心虚变得更加柔软妩媚。
勾得人发紧。
赵熙悦抬起脸,大手捏住赵熙悦的下巴,定格她的小脸,“嗯?阿梨想说什么?”
赵熙悦—句轻昵的呼唤,好似对她真有几分喜欢。
“不…不要…在…”
这儿……
后边两个字却没入赵熙悦口中,赵熙悦火热的唇舌席卷她的柔软,滚烫的大手卷着她的细腰,将她往身前又贴紧了几分,仿佛要在她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
赵熙悦鼻息之间皆是他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混着淡淡的酒香,身子不知觉发软,心提到了嗓子眼。
红唇被放开,赵熙悦不受控制地低喘起来,娇媚迷人。
不待赵熙悦缓过劲,赵熙悦令她跨坐在他腰间,—只大手搂住她不堪—握的柳腰,—只手扯开她的披风,丢在两个舞姬头上,又自衣摆……而进
“二爷……”赵熙悦按住赵熙悦的手,慌乱地阻止道,“有人在……”
不止里面有人,连外面都是人。
马车压根没有挪动分毫。
各府的车马断断续续离去,人声熙熙攘攘。
赵熙悦对上赵熙悦漆黑如墨的双眸,双眸没有—丝情绪起伏,如—潭死水,直视着她。
赵熙悦吓了—跳,心头不安无限放大。
是从拓跋宣口中得知她与赵夫人见面而不悦吗?
可那不过是主仆相聚。
莫不是,知道拓跋宣轻薄于她……
赵熙悦身子微微哆嗦了两下,软下声来,“您…慢点…”
赵熙悦将赵熙悦紧紧搂在怀中,女子柔软熏香的身子令他心神荡漾,脑海却浮现拓跋宣对她的放肆,不由皱起眉来,手上的力道也加重的蹂躏柔软。
赵熙悦吃痛地皱眉,不禁低呼出声。
“爷……”赵熙悦—双圆圆的杏眸泛起水光,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滚落,低声细语着求饶,“求爷……怜惜……”
赵熙悦身/下/发紧,望着赵熙悦的眉眼,脑海闪过赵熙悦绝色容颜,撇过脸朝外道,“回府!”
耳侧—声“驾!”
紧接着是马儿咯噔咯噔飞驰而去的声音,马车内摇摇晃晃间,赵熙悦没有掌控点地窝在赵熙悦怀中,难耐地摩擦着他的衣料,小脸红彤彤地垂下眸子,掩去眸间的羞涩。
梨初回到誊春居,撞见凤兰。
“梨初姐姐,你这是打哪来?”凤兰仔细瞧梨初神色慌张,似遇到什么惊骇之事。
“哦,去花园采花了。”
梨初出了懿德轩才意识到自己是来取根本取不走的汤壶,自不能空手折返回去,见花园花朵鲜嫩,便采了些。
采花?
方才她明明瞧着梨初跟着如风一前一后出了誊春居。
恐怕是以采花之名,私相授受。
凤兰想起前几日见她与清风眉来眼去,梨初一板一眼教训了她几句,心中鄙夷一笑。
小人!
“给我吧。”凤兰伸手要取,又离梨初近了一步,仔细睇了她身上一眼,想瞧瞧有何端倪。
梨初错手躲开,“不必劳烦妹妹了。二奶奶今日请了府内绣娘为你我裁衣,应当快到了,妹妹去迎一迎吧。”
“那我先去瞧瞧,到了再喊姐姐。”凤兰听到做喜服,又见梨初并无异样,这才离开。
梨初见凤兰走出院子,松了一口气走入后院,回到房中拿出腰间荷包,将玉佩取出握在掌心摩挲。
她被夺了身子,若是三贞九烈应当一头撞死。
可于卑贱的婢女而言,苟延残喘于世原本就艰难,如今也不过是难上加难罢了。
既然死都不怕,又为何怕活着。
更何况,她有许多心愿未了。
只当是做了一场噩梦,被狗啃了一口。
梨初坚信,此事她不说必然无人可知。
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若不是中了媚药,又怎会与她一介陪嫁丫鬟暗度陈仓。
他既让她绝口不提,必然不会自揭其短。
梨初思及此,暗暗平复心绪,可看着掌心玉佩,烦扰的情绪又涌上心头。
她要如何嫁给如风,如何面对如风,新婚夜若发现她不是处子之身,他该多么失望,到那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她不能嫁给如风,可婚期将近又当如何是好。
梨初还未想出一个法子来,府邸绣娘便在午后来了誊春居,为梨初与凤兰量体裁衣,对于婢子而言这是莫大的殊荣。
“姑娘身段玲珑有致,腰窄臀圆,成婚之后,必能为夫家添丁进口。”不知是否得知她们即将嫁人的缘故,绣娘小嘴似开过光一般,该说不该说的都往外说。
梨初被绣娘逗得哭笑不得。
凤兰突突来了一句,“那我呢?”
郑绣娘掩嘴笑着,“兰姑娘自然也是如此,兰姑娘体格倒比梨姑娘健壮一些,以后养儿育子还能轻松些。”
得绣娘夸赞比梨初多,凤兰心中暗爽。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仍在兴头上,桃夭忽地掀了帘子进来,“梨初姐姐,赵夫人来了,二奶奶喊你过去伺候。”
“诶。”梨初应答着,起步朝外走,身下的疼竟比昨夜还烈,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梨初并不知,那郑绣娘眼尖,毒辣的目光便从她的脚后跟一路跟到了腰部,才堪堪收回。
郑绣娘办好事回到绣房,就与相好的绣娘交头接耳。
“虽说过了文定交换了庚帖,可还没过门呢。”
“可不是嘛,还是二奶奶身边的人呢。竟这般苟且行事,二奶奶可真是好教养呀。”
绣娘们你一言我一语,密语渐渐成了谣言。
梨初来到主院,还未进门,就听得赵夫人一声呵斥,“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叨扰。”
“是。”
梨初便顿住脚步,立在门外,每当她们母女诉说衷肠,便会唤了梨初把守。
对于梨初尤为信任,梨初莫名心安。
母女二人走入内室。
“昨晚,你与将军回府可……”赵夫人见女儿出嫁三年,对于闺房之事仍像一个云英未嫁的丫头,便是急不可耐地附耳去问她。
赵熙悦推开赵夫人,面有不耐,“您为何问起这个。”
“娘昨晚在将军酒杯中下了媚药。”
赵熙悦三年无所出,而皇亲国戚、朝中近臣,恩赐也罢、讨好也罢,源源不断地给靳无妄送来女人,让赵夫人如坐针毡。
如今的赵公侯府全仰赖着将军府过活,虽教授了赵熙悦赏赐‘绝子汤’,可若有一个疏漏,让后院妾室怀了长子,赵熙悦在将军府何来颜面地位可言,赵公侯府又会如何破败。
赵熙悦颇为惊诧,脸上清冷,“您怎么能如此行事?二爷若是察觉出是您所为,那恐怕连我都保不住您了。”
“酒宴之上,来往宾客无数,怎能觉察是我。而将军在朝中宿敌众多,他要查也是查旁人。”赵夫人深信此事与自己无干,仍然急切询问,“到底如何?”
赵熙悦捏着手帕,目光清冷,“二爷昨夜在懿德轩就寝,并未来我誊春居。”
“莫不是便宜了后院的妾。”赵夫人哀怨地叹了一声,“你这个痴儿,究竟要为死人守节多久。”
“他没死…”赵熙悦目光越发冰冷,如此信誓旦旦。
“生死未卜三载,边关那种莽荒之地,便是死人一个。”赵夫人今日颇为气恼,“若是活着回来,你与他叔伯弟媳有别又能如何?你若再不争口气,咱们公侯府怕要落败了。”
“可是家中出事了?”赵熙悦这才恍然,娘亲最恨后宅争斗,最厌恶妾室肮脏的手段,昨夜恐怕是被逼急了。
“朝中有人动了撤掉世袭罔替爵位的念头,咱们赵公侯府自你祖父那辈起世袭至今,若没了爵位,赵府怕会一败涂地,你弟、妹亦前途渺茫。如今只能依仗将军出面阻扰此事。”赵夫人轻轻拉住赵熙悦的手,眼中发愁亦有怜惜,“悦儿,帮帮为娘吧。”
赵夫人从怀中取了一本书递给赵熙悦,“你好好研读。”
赵熙悦断不敢相信娘亲会给她春闺秘书,脸上惨淡一片,却只能收下。
待赵夫人走后,梨初便听赵熙悦唤道,“端个火盆进来。
“诶。”梨初得令,指示着小厮将后厨的火盆端来,再由梨初在门前接过。
梨初刚将火盆放下,赵熙悦便将手中的书本丢弃下去,火星倏然四溅,一两点溅到梨初白嫩的手上,梨初紧咬着下唇,不敢吱声,惹主子烦忧。
虽不知为何,可赵熙悦此刻必然是不悦的。
梨初立到一旁,低垂着脑袋。
赵熙悦搅着帕子,望着那盆炭火直至纸张成了灰烬才道,“梨初,你去请二爷今夜来用晚膳吧。”
“是。”
梨初收拾得当去了懿德轩,心想此时如风应当办差回来了,与他说一声便是。
可谁知来了懿德轩,如风不在,清风亦不在,唯有那矜贵冷傲的男子立在庭院中,手里摸着米糠喂着小池内的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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