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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全文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

竹十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季楠禾沈临渊,是作者“竹十七”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重生宅斗虐渣打脸权臣宠妻】沈琼芝为孙府含辛茹苦付出牺牲一生,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本以为和丈夫伉俪情深,却没想到,不能人道是他的谎言,她白白守了一辈子活寡。视如己出亲手带大的的养子,翅膀硬了后一脚踹开她,让自己亲娘翻身做主,对她百般羞辱。掏心掏肺对待的婆家人,故意瞒着她一辈子,让她不得善终。重活一世,沈琼芝要手撕渣人,富贵泼天,断情绝恋,享受快意潇洒人生。可没想到,这辈子还是碰见了无法自拔的那个他。沈琼芝:“你有倾城之色,我有万贯家财,你可愿入赘于我?”裴玉朝勾唇:“好。”其他人跪了一地:千岁大人,万万不...

主角:季楠禾沈临渊   更新:2024-07-04 07: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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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楠禾沈临渊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全文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由网络作家“竹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季楠禾沈临渊,是作者“竹十七”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重生宅斗虐渣打脸权臣宠妻】沈琼芝为孙府含辛茹苦付出牺牲一生,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本以为和丈夫伉俪情深,却没想到,不能人道是他的谎言,她白白守了一辈子活寡。视如己出亲手带大的的养子,翅膀硬了后一脚踹开她,让自己亲娘翻身做主,对她百般羞辱。掏心掏肺对待的婆家人,故意瞒着她一辈子,让她不得善终。重活一世,沈琼芝要手撕渣人,富贵泼天,断情绝恋,享受快意潇洒人生。可没想到,这辈子还是碰见了无法自拔的那个他。沈琼芝:“你有倾城之色,我有万贯家财,你可愿入赘于我?”裴玉朝勾唇:“好。”其他人跪了一地:千岁大人,万万不...

《精选全文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精彩片段




孙鸿渐要求保密的时候,孙老太太不是没有抗议过。

明明是自己的亲孙子孙女,为什么要冠上一个养字?

别看表面上待遇似乎都差不多,可实际上里面的差别可就大了!

即便是庶子,可若没有嫡子的话,那便是正儿八经直系血脉。

养子却是小宗入大宗,抱来的孩子往后继承家业的时候会遇到很多麻烦,一些家生老仆也容易不服管。

可聪慧的二儿子一直是家中实际的主心骨,他只是身体不太好,头脑是全家最好的。

向来温柔好说话的孙鸿渐难得声色俱厉,说这事若是泄露孙家就完了,把孙老太太吓得够呛。

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好忍气吞声答应了这个无理的要求。

这么多因素加起来,孙老太太能喜欢季楠禾这个儿媳才是见鬼了!

孙老太太纳闷的事情,也正是季楠禾想不明白的事。

尤其是在王瑞汇报了白氏那边院子的动态后,她心中的疑云更浓厚了。

“太太,白姨娘除了每天问安和散步,几乎不出院子,也没有和外头的人有什么来往。她院里的奴婢也是老老实实,等闲不往外头去,从不出府,更别提说和什么人有私下接触了。”

“知道了。”季楠禾蹙眉。

王瑞退下了。

春棠实在忍不住,问道:“太太,为什么要盯着白姨娘?她娘家人不是都回老家去了么。”

夏莲也十分疑惑:“是呀,况且白家已经不行了,即便还留在京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才是。”

季楠禾才要回答两个心腹丫鬟这个问题,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她居然差点忘记了,最大的漏洞,在那两个孩子身上!

只要弄明白那两个孩子养在何处,都是些什么人照料,岂不是可以顺藤摸瓜查出许多刻意被隐瞒的东西?

季楠禾道:“以后我会告诉你们为什么。在此之前,你们找个靠谱的隐秘眼线,不要惊动任何人,好好盯着二老爷的行动,看看他平时都去些什么地方。”

“是,太太!”

两个丫鬟才分头行动离去不久,孙鸿渐竟然就回来了。

季楠禾避之不及,偏偏这会儿搪塞的臂膀不在,只能亲自迎了上去。

她对孙鸿渐的感情还是厌恨无比的。可她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女子,内魂千疮百孔历经风霜,知道做人不可样样摆在脸上,小不忍则乱大谋。

尤其对方是这样一个看不清摸不透之人,她不可掉以轻心,被发现了异样。

“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我只当你还要在学中多耽搁几天。”

季楠禾淡淡笑着,打算伸手替孙鸿渐拿外衣,却被他拦住了。

孙鸿渐道:“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不要整日困在家中,你还如此年轻,不像大嫂她们那个年纪的人坐得住,该多出去玩乐才是。”

季楠禾才要想借口拒绝,孙鸿渐已经不由分说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往外带。

“可是我这衣裳还没换......”

“无妨,车里备下斗篷和便靴了,上去再说。”

他忽地一个打横抱住季楠禾,大步流星。

季楠禾又急又窘,既怕人看到又怕跌落下去,只能勾着头,双手借他肩膀一点力,环绕揽住。

孙鸿渐是个文弱之人,平日看着也修长如竹,不像那些筋肉莽汉。

可他的力气很大,步子也很稳,莫名给季楠禾一种感觉:只要这个男人愿意,他可以轻而易举控住她,如同控住一只猫儿。

一路上遇到几个院内奴仆,都慌忙低了头躲避,这让季楠禾越发窘迫了。

“快放我下来,我能走。”

“没事,快到了。”

好在正如孙鸿渐所说,她很快就看到花园里停着一辆乌蓬小车儿,看起来崭新又结实。

“坐稳。”孙鸿渐把季楠禾抱到车厢口,自己则坐上了马夫的位置,笑道:“进去换衣服吧。”

看着孙鸿渐面上的笑意,季楠禾心情复杂,有些发怔。

他是一个情绪很稳定的人,永远都是不急不忙,不卑不亢。

明明一生都未飞黄腾达过,被人觉得是依靠妻子的无用男人,却从来没有过一丝落魄和失意的情绪,更没有因为闲言碎语迁怒过她。

他给她的,只有一辈子的温柔,毫无理由的支持,包容和理解。

再苦再累,看到他心中就会安定。

就像山中清泉,涓涓无声,润人心房。

这样的男人,她明明恨到发苦,却也无法回避否认那些相濡以沫的珍贵岁月。

即便是假的,那也是让她做了一辈子的美梦。

这个人,为什么如此虚伪,狠心?

季楠禾调整了呼吸,找到车厢内的衣物包袱,一一拿掉了身上华丽头面与衣裙。

穿上后,季楠禾对着车内的梳妆匣镜子一照,颇有些无奈。这俨然就是街上随处可见的平民妇人装扮,只多得一个面纱。也不知道孙鸿渐是哪里弄来的这一套衣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车马行定后,孙鸿渐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出来吧,到了。”

外面颇为嘈杂喧嚣,季楠禾心中奇怪,但还是依言掀起车帘。

这一掀,她看清眼前景象后,不由得大大吃了一惊。

这不是京城的西九街吗?

京城按照街道和方向,被划分为齐齐整整的东南西北各九条街。

越是身份贵重的人,越是住在中心的位置。比如皇宫在京城正中点,北一街是官府衙门还有一些重要的部门机构所在,各大王府或公主府在南一街,东一街住着丞相首辅之流,西一街便是再次一等的贵族,如皇亲国戚,国公侯爵等。

孙府托祖上的福,宅邸在东二街,又托季楠禾的福,没有把祖宅卖掉,即便没落了依旧还能和许多贵人做邻居,当然来不来往又是另一回事了。

越往外靠,居住之人的身份便越低微。虽说是天子脚下,一道雷劈着十个人里有八个达官贵人,但偌大的城池,必然更多的是普通市井人家。

尤其是几个九街,三教九流,什么样低微卑贱可疑的人都有,时不时出点大小乱子,衙门的捕快们来这边巡逻也格外勤快些。

别说像孙府的人不屑来,就是再往里头几条街的普通老百姓,也轻易不愿意涉足此处。




“太太,快醒醒。”

朦胧之中,苏锦书感觉到有人在轻推她,勉强缓缓睁开眼。

在看清眼前的景象后,她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来。

丫鬟夏莲吓了一跳,赶紧拿帕子擦她额上的汗珠:“怎么了太太?”

苏锦书抓住夏莲的手,看着她稚嫩的脸,感受着她的脉搏与体温,半晌不敢相信这一切。

再转头看向铜镜中自己的脸,她心中如平地起雷。

花白的鬓发和皱纹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无数个夜晚梦回的娇美容颜。

再看自己的手臂肌肤,雪白无暇,软柔青春,宛如掺了珍珠粉。

目光反转,这屋里其他奴仆年轻的模样,摆设铺陈,窗外的绮丽佳景,这一切都和记忆中曾经的孙府完全一致。

泪水,在眼眶内盈起。

苏锦书这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回到了五十年前,自己嫁入孙府第三年的时候。

夏莲误会了苏锦书的眼泪,安慰她:“太太,今儿是二爷的新姨娘入院过礼,您不去,外头的人只当是您不大度,心里头有气呢。我服侍太太洗漱穿衣,好歹去走个过场。”

苏锦书深呼吸一口气,面上故作镇定。

上天怜她,知道她含恨有冤,给她重新来过的机会。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做那个掏心掏肺的傻子。

曾经负了她的,她要他们百倍偿还!

收拾打扮好后,苏锦书身着正红色缎袍,在一堆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浩浩荡荡来到了后院。

新姨娘白氏一见到她们来立即跪下了,此时的她穿着桃红长衫,头上插着珠钗,垂着眼,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身后只有两个一同跪着的低等小丫鬟,和声势浩大珠光宝气的苏锦书形成了鲜明对比。

看到这张脸,苏锦书下意识握紧了拳。

就是这么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娇弱女子,却是潜伏在她身边的一条索命毒蛇。

若不是重活一回,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所谓不受宠的姨娘到底有多可怕。

“太太?”夏莲小声提醒发呆的苏锦书。

苏锦书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春棠,夏莲。”

两个丫鬟连忙把准备好的绸缎尺头和一对金钗递给白氏。

白氏双手接了,磕头谢恩。

然而,不知道是过于激动还是紧张,白氏才磕了一下头,额头竟然当场磕出了血!

她左手边的丫鬟柳儿惊叫着扶起了白氏,嘴里喊着她的名字,眼睛却是瞟着苏锦书那边。

“姨娘,别这样!你受伤了!”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场景,苏锦书禁不住笑了出来。

她的笑声和神情是如此的轻松,以致于整个场景都透着诡异,院子里的下人都愣住了!

就连白氏,也僵住了身形,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上一世,这是白氏给苏锦书的第一个下马威。

她故意挑选青石地段站着,一见到苏锦书进院就跪下,看似恭敬小心,实则不给挪地的机会。

柳儿是白氏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主仆间配合十分默契。

白氏这边才挂了彩,她立即叫嚷得院内院外都听得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苏锦书故意为难这个新进来的姨娘。

那个时候的苏锦书虽然聪慧,可磨练尚少,尤其是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意外”,一下子慌了神。

她只知道叫白氏起来,可白氏装作惊慌害怕的模样,紧接着哭着磕头,院子里闹成一团。

这场景落在赶来的孙老太太眼里,立即成了苏锦书心胸狭隘,容不下人的罪状。

过后苏锦书回过味来,觉得白氏是在构陷她。

可孙鸿渐轻描淡写地抹去了嫌疑,说她只是个蠢女人罢了。

想起曾经自己吃过的那些暗亏,苏锦书面上的笑意就越来越深。

这笑容中,带着讥讽,自嘲,还有一点点萧瑟。

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傻啊。

明明是做成的圈套,她却以为那是爱的蜜罐,自以为是了那么多年。

春棠和夏莲也傻眼了,赶紧小声叫苏锦书。

苏锦书收敛了笑容,淡淡道:“就算是小人家儿女,行、止、跪、拜,哪一样不是最基础的礼仪?第一天就把自己头磕伤了,说出去丢的不是你自己的脸,而是我们二房,甚至孙府的脸。”

“我身为当家主母,岂能不顾家族名声?你在这里好好跪着,晚点我送一个教养嬷嬷过来,好好地教你学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了,再出这个院子。”

白氏面色一白,勉强答应了。

柳儿高声惊叫起来:“二太太,这不好吧?我们姨娘才受了伤,哪有体力去学规矩,若是晕倒可怎么好?”

苏锦书沉了脸,看向春棠。

春棠懂她的意思,上去就给柳儿两个大耳光!

这巴掌颇重,柳儿的脸上登时浮起了鲜红的印子,眼泪也在眼眶内打转!

夏莲骂道:“太太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个贱蹄子插嘴?就算是你们姨娘也只有听着的分,何况是你!”

春棠接过话头:“上头主子不懂规矩,能教出什么好的来?蛇鼠一窝!”

苏锦书垂眸:“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丫鬟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和管家说一声打发出去,换个懂规矩的来服侍姨娘。”

“是,太太!”春棠和夏莲立即答应。

白氏慌了,一股脑爬到苏锦书的脚边,抱住她的腿:“太太,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她,你要罚就罚我吧!柳儿从小跟我,是我半个亲人,她若是走了我可怎么活呀?”

苏锦书慢慢地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微微俯下身子,凝视着她的泪眼。

“这只不过是给你的一点教训罢了。如果以后再敢继续惹是生非,被打发的,就不是你的下人了。”




听到是这个要求,沈琼芝松了一口气。

“我当是什么,既然对方肯出双倍价格,那便是诚心想买的,改日去鹤冢再取一颗出来卖给他便是了。”

秦管事答应了,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可是夜明珠一事,只有我和太太知道实在数目,对外我都说只有一颗,那位大人是怎么知道还有别的呢?”

沈琼芝微微一笑:“龙生九子,一名为鼍,腹内生夜明珠。成年鼍生得巨大,寻常人见到就是一个死;小鼍珠子数目也只有成年鼍的一半,因外表和海龟相近容易弄混。那位贵人,想必是认得鼍珠的。”

秦管事大为赞叹:“还得是太太,博览群书,鸿运当头!”

沈琼芝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这个也是上辈子吃亏后才从对手那里学到的一个知识,并非她一开始就知道。

不过,秦管事要夸,那就让他夸吧。带头之人的形象越高大,下头做事的人才越有劲。

秦管事才要告退,沈琼芝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叫住了他。

“你可知咱们京城有哪些姓裴的大户人家?尤其是家中有一个貌美少爷,去过梅若寺的。”

虽然那日之人穿着朴素,车马也很低调,可沈琼芝一眼看出那些下人并非普通家丁,而是有功夫在身的练家子。

财力足够请这样的人护卫,并且还不止一个,可见不是寻常小可人家。

并且,能够去梅若寺后面厢房的都是豪客香主,少说也得捐个几千两香火银钱。

秦管事摸着下巴想了想,问:“不知那位公子约莫多少岁数?”

沈琼芝回想了一会儿,不太确定道:“看起来像是有双十之数。”

秦管事低头思索了一回,忽然一击掌:“莫非是大理寺左少卿家的清朗少爷?那可是沈家的亲戚呀。”

沈琼芝眼睛一亮:“亲戚?”

秦管事点头:“这个年纪姓裴,长得好,又常往梅若寺去的,除了他家的公子裴清朗再没别人了。太太您忘了,当年沈家的老姑奶奶嫁的正是他们家,说起来您还要喊这位公子一声表哥哩。”

被秦管事这么一提醒,沈琼芝想起来了。

的确,当年沈家老一辈排行第三的庶女嫁给了一位姓裴的穷秀才,自带丰厚嫁妆和宅邸奴仆,羡慕煞了不少穷酸。

沈家不是傻子,倒贴银钱嫁女儿为的就是押这一注宝,希望通过女婿的高中,提高家族的整体地位,为将来儿孙铺路。

只可惜那位老太爷多年不中举,嫁过去的沈家女也被其他姐妹嘲笑,说押错了宝。

不过谁也没料到,上头不开花,下头反结瓜。他们的后辈都很有出息,其中最厉害的便是小儿子,一路科举上去,为官谨慎小心一再升任,如今官至大理寺左少卿,威风赫赫。

原先瞧不起看笑话的,如今都急忙改换笑脸想尽办法去套近乎,只可惜烧香太晚,面子情意早就淡了。左少卿府的人和沈家来往很少,属于比较疏远的关系。

说起来,小时候沈琼芝曾凑巧见过这个表哥一面。

那会儿他还是个圆墩墩的小胖子,手里拿着鸡腿啃,没想到长大后竟然出落得如此绝色。

沈琼芝沉吟的时候,秦管事问:“太太可是想重新攀亲?如今二老爷在京中名声上佳,来往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家人想必不敢瞧轻了太太。”

沈琼芝摇摇头:“暂时不用。你先去把夜明珠的事办了,如果可以的话,尽量结交上那些贵人,说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先留给他们。”

“是,太太。”

秦管事离开后,沈琼芝坐在摇椅中轻轻摇晃着,看似在闭目小憩,实则心底在飞快盘算着。

裴清朗......

这个远房表哥的后来的结局,她记得很清楚,只能用一个凄惨来形容。

身为家中独子,受尽宠爱呵护,养成了不知艰险的个性,读书应酬都不行,只喜欢斗蝈蝈玩。

他的身体不好,出了名的病秧子,又被算命的说克妻,娶不到门当户对人家的女儿。

裴家耽搁了好几年,见他年龄实在大了拖不得了,只能降低要求,为他娶了一个小户人家的漂亮女子。

左少卿夫妇相继过世后,本以为他们可以守着祖辈留下的财产,过普通的富贵生活。

谁也没想到,这女子给他下了慢性毒药,过门不到三年裴清朗逐渐不能自理,女子便大胆伙同情夫把裴府值钱之物席卷一空,不知所踪。

就这样,裴清朗从贵公子变得贫困潦倒,最终在破屋里毒发身亡,令人唏嘘。

沈琼芝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计划。

将来,她肯定是要离开这孙府的。

可这个世道,女子若不寻一个夫家做挡箭牌,很容易被觊觎和攻击。

尤其是手里有钱的女子,那更是一块肥肉,谁都想来啃一口。

回娘家不是长久之计,虽父母哥哥都说过,沈家家大业大,不缺她那一份。

可同样也是这欺负人的世道,逼得女子如开弓之箭,不能留家,越长大大离家越远。

就算亲人愿意留她,也少不得被指指点点,还会惹得嫂子侄子不高兴。

若想要安安稳稳名正言顺,只能咬牙顺应此时的规则,去找一个男人做幌子。

可一个和离过的女子,又是被传言生不出来的,能有什么好的选择?

如果是同样条件不佳的裴清朗......

算算他还有好几年才娶妻,她的时间很多,足够她摸清底细,增加胜算。

沈琼芝的眸底闪过一丝光。

清幽的竹园里,裴玉朝斜躺在廊下,举起手将手中的珠子对准天光。

这正是他从宝行拍下的夜明珠,虽说号称夜晚才熠熠发光,可由于个头和闪耀度,此刻在白天也有一圈淡淡的光辉。

他看着这颗珠子,忽然想到了记忆中的一双眼睛。

那时候的她清澈又灵动,即便是恶作剧,狡黠的眼神也让人不忍责怪,只是笑。

可如今他再也看不到了。

掌握了巅峰权势的人,长期浸润在血腥厮杀尔虞我诈中的人,无论外表如何美丽,那双眼终究是充满了刀光剑影,不复曾经......




苏惊月摇头:“要是你早些和我说,我也就肯了。偏偏昨儿夜里我做了个梦,梦里送子娘娘说再过三个月我便能怀上你的孩子。只不过是三个月,又不是三年,不等一等如何甘心?”

孙鸿渐踌躇,到底没说她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知道,就算苏惊月有心病,也是他害的。

于是,孙鸿渐委婉道:“老太太那边已经派人去接那两个孩子了,这个时候说等等,怕是不太好。”

苏惊月笑:“送些银子去就是了,亲爹娘照顾总比外人强。问起来就说孩子太小,怕到新宅生病,再养养大些身子骨结实。”

孙鸿渐无言以对,只能答应。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苏惊月的面上浮起了冷漠嘲讽的神情。

是去找孙老太太商量对策了,还是去安慰暂时见不到一对儿女的白姨娘了?

回想上辈子,白氏进孙家的事,还有过继的事,都是孙老太太一力主张。

这位婆母活着的时候,屡屡为两个孩子撑腰,生怕其他人欺负了他们去,尤其是防着苏惊月这个嫡母。

要说老东西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苏惊月是不信的。

吃她的,喝她的,还合伙骗她。

却不但没有愧疚与弥补,反而永远是高高在上,不冷不热的模样。

这辈子,别想再和她耍什么婆婆威风了。

和那一家子贱人一起,给她滚进深渊吧。

次日大清早,苏惊月叫来管家陶大,让他把账本全放在自己面前,仔细检查。

她本就是管家太太,时不时就要对一对账目,这事理所应当。

只不过,这回的她不像以前那么好说话了。

“陶大,这几个铺子怎么亏得如此厉害?虽说做生意有赚有赔,可连着赔大半年有些说不过去吧。”

陶大心里一紧,赔笑解释:“管铺子的是二爷奶娘家的小子,想必是刚开始做生意,不懂经营。我去铺子里查过账目,并没有什么问题。”

苏惊月冷笑:“管他是谁,赔三个月就该让他滚了。又不是新起的铺子,原来的账房管得好好的,怎么到他手里就败了?对了,好好为何换人?”

陶大不敢说实话,只能撒谎:“原来的人说是家里出了事,请辞回老家了。”

“他是我们沈家的老人,出了事怎么会不和我商量?你叫现在的这个卷盖铺滚蛋,我自有安排。”

陶大唯唯诺诺答应。

苏惊月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一口气把所有新安插过来的人全部换下,重新调成自己的人。

上辈子,孙家的老太太和其他叔伯妯娌联手想要餐食她的产业,当时她看在丈夫的面上没有计较,只是保住重要的那些生意,不重要的就让给他们了。

她“不育”,就好像欠了孙家什么大债,他们有儿有女的占他们绝后二房的便宜是天经地义。

说来也是报应,这些人辛辛苦苦偷偷摸摸占据贪污的那些钱,后来被抄家的时候全没了,狗咬尿泡空欢喜。

想起上辈子的隐瞒真相,还有休书一事,苏惊月便恨毒了这群蚂蟥白眼狼。

这辈子,就算是空欢喜,她也不打算便宜他们。

每一个铺子,每一处房产,每一枚钱,都是她从沈家带过来的,轮不到这群玩意受用!

苏惊月违抗婆母命令,以及雷厉风行的大换血,很快就有了反响。

下午,兰香过来请人:“二太太,老太太请你过去一趟。”

她偷偷给了一点提示:“老太太很不高兴,二太太您可小心点。”

虽然暂时还没有见到苏惊月的“诚意”,可兰香终究是有些心动,露出了点示好的意思。

苏惊月早有预料,不慌不忙轻整云鬓,带着丫鬟婆子来到老太太住着的园子里。

孙老太太高高地坐在椅子上,带着睥睨的神情看着自己这个二儿媳。

“听说,你把铺子里的人都给换了?”

苏惊月微微楞了一下。

她本以为婆婆叫她过来,最先发难的应是过继那件事,其次是白姨娘的事,可没想到开口就是铺子。

苏惊月调整表情,恭顺道:“是,如今府里本就不宽裕,哪里再经得起他们这么糟践?再过几个月便是大老爷选官的日子了,到时候人情往来都不是个小数字,手里得留一笔钱才是。”

这一番软中带硬的话堵得老太太半晌接不住话茬,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她今天之所以发作,为的正是大儿子的事情。

孙家的几个嫡出爷们都不中用,要么读书不行,要么身体不行,要么脑子不行,没有一个能立起来的。

尤其是大儿子孙鸿业,一把年纪了不做正事,只知道流水似的花钱,惹麻烦。

头苗不正后苗歪,作为长子,孙鸿业不起一个好的带头作用,后面的两个儿子也难管教。

于是,孙老太太想尽办法,终于搭上了一条门路。

对方是国公府的人,说是只要三千两银子,便可给孙鸿业捐个小官儿做。

可三千两银子对孙老太太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的嫁妆压箱底早就贴补得差不多了,孙府值钱的祖业变卖了大半,剩下的连维持如今日常的开销都不行,全靠二房那边贴补。

于是孙老太太把主意打在了苏惊月的头上。原先只是偷偷摸摸弄点小钱,现在直接贪大的。

这个儿媳钱最多,家里又一官半职都没有,再有钱也不过是个低贱的商户,她向来瞧不起。

不宰这只肥羊,还要宰谁呢?

可她没想到,一直孝顺守礼的软包子二儿媳,居然也会给她来个软钉子了。

孙老太太想了半天才找到回击的话。

她沉着脸瞪苏惊月:“话是这么说,可打狗还要看主人。被赶走的人,有一个是你夫君奶娘的儿子,她在咱们府里熬了这么多年,是有资历脸面的。你一点情分都不讲,别人还要笑话你小门小户出来的,不懂我们大户人家的规矩!”

苏惊月的声音也冷淡了几分:“老仆是该尊重,可他们也该自重。好好办事,也不会自取其辱。况且,我也算他们的主人,打自家的狗,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你!......”孙老太太捂住心口,气得险些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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