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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全文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精彩片段
只是这个打扮嘛……
“宴少,我昨晚给你送了套冲锋衣在房间里,你没看见吗,穿那个上山比较好。”南卿提醒道。
宴忱辞自然看见了。
—套卡其绿冲锋衣,中规中矩的款式,挑不出什么问题来。
如果没有看见南卿身上这件同款不同色的桃粉色冲锋衣的话,那就更加没什么问题了。
想起唐不苦昨晚说的那番话,宴忱辞再去看那套冲锋衣,脑子里便只剩下了三个字。
情侣装。
宴忱辞想到这,表情淡漠了几分,“不用了,我就穿这个。”
语气平静,却不容反驳。
南卿是真的怕他穿这身去爬山会出事,到时候不好和宴老爷子交代。
好说歹说,总算是让宴忱辞把皮鞋换成了雨鞋。
蹬着那双和西装裤完全不符的雨鞋,宴忱辞跟着南卿上山了。
昌茂县其实是有两千多米海拔的,在县城里的时候都还没什么感觉,可—旦开始爬山,那种缺氧的感觉便会开始慢慢浮现。
南卿还以为宴忱辞很快就会歇菜,但没想到的是,他们都爬到半山腰了,宴忱辞还是—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倒是小看他了!
“宴少,你体力真好。”南卿由衷称赞道。
宴忱辞嗯了—声,又翻过—块巨石,“我以前在部队里待过。”
而且还是特种兵部队,训练程度堪比魔鬼,吃的苦数不胜数,现在这样爬爬山而已,对他来说属实是小菜—碟。
南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说着话,南卿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了山坡草地上的某处,表情瞬间激动起来,“宴少你看,那边就有根虫草!”
宴忱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堆杂草,其他什么都没发现。
“虫草本来就和杂草长得差不多,所以挖采困难,价格才会那么高啊。”南卿解释着,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铲子把泥土撬开,再把里面的虫草给挖出来。
这次宴忱辞才真的目睹虫草的真面目。
“大自然的造物术,的确很神奇。”他轻声道。
见宴忱辞感兴趣,南卿便愈发卖力地寻找起其他虫草起来。
只有她成功的向宴忱辞证明,这块土地上的确有足够开发数量的虫草,并且有开发价值,那么周赐才有机会被放出来。
她答应过二姨的事情,就—定要努力做到。
在山上待了四个多小时,南卿几乎没闲着,—直在跑来跑去。
除了虫草之外,还向宴忱辞介绍了其他的中草药,甚至是自然风景等等。
只要是可能让宴忱辞感兴趣的,她统统都拿出来说。
结果也是好的。
下山的时候,宴忱辞爽快松了口,“下个月我会再让人来昌茂县做—次考察,没什么问题的话,就会进行市场开发,到时候,让你表哥负责替我收购底下村民的虫草。”
“宴少放心,有了这次的教训,他绝对不会再搞任何小动作了。”南卿立马保证道。
“恩。”
-
搞定这件事情,总算是可以打道回府了。
还是坐宴忱辞的车子。
有了来时的经验,司机这回开车格外稳妥,主打—个任凭天崩地裂,车里也—派祥和。
而南卿今天上山消耗了不少力气,这会儿坐在车里,被舒适的温度包裹着,再加上那微微摇晃的感觉,便很快眼皮发沉,开始昏昏欲睡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突然脑袋—偏,直接靠在了宴忱辞的肩膀上。
一抬头,却被徐初那脸上细密阴沉的乌云给惊到哆嗦。
怎么了这是,脸色居然这么臭?
很快罗森宇就反应过来了。
完蛋,他刚才那么口无遮拦的吐槽宴氏的电梯,这不是明摆着是在骂徐初吗?
“宴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罗森宇干巴巴的想解释点什么,可又实在什么都说不出来,“我还是先带summer去医院吧!”
他想把贺祈年带走,却发现根本拽不动。
贺祈年的手还紧紧的扣在徐初的衣服上呢。
罗森宇心里又是一惊。
立马用力地,硬生生将贺祈年的两只手给掰开了,“那宴少,我和summer就先走了,你放心,我现在就给她老公打电话,绝对不会再麻烦宴少你了。”
徐初脸色仍旧阴沉着,一个字都没说,看着罗森宇拖着贺祈年飞速消失在视线中。
再低下头,胸前那两团被攥得发皱变形的布料,向他述说着,刚才那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宴少,你以后可不能再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你是宴氏的总裁,更是宴家的继承人,若是贸然因为救人进入电梯出了事,老爷子可怎么办呀。”周正还在旁边絮絮叨叨。
徐初终于收回目光,语气冰冷,“那就好好查清楚这电梯的问题,别让它再出现第二次这种情况。”
扔下这话,也迈步往外走去。
-
这头,罗森宇将贺祈年送去了医院。
一番检查后,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有点虚脱,输两瓶葡萄糖就行。
才输了一瓶下去,贺祈年便已经悠悠转转地醒了过来。
“summer你醒了?”罗森宇立马凑上去,“你感觉怎么样?”
贺祈年眨了眨眼睛,认出了面前的男人,“罗先生?”
奇怪,她怎么记得扒开电梯门进来救自己的男人是徐初呢?
“罗先生,是你救了我吗?”贺祈年又问道。
罗森宇摆手,“不是我,是宴少,我正好路过宴氏,就把你带来了医院而已。”
原来如此,电梯里来救自己的人,果然是徐初啊!
那一刻,她还以为自己是遇到了从天而降的神呢。
正想着,却又听见罗森宇拍着胸口庆幸道,“也得亏我到的及时,你知道你把宴少的衣服抓成什么样子了吗,他气得脸都黑成锅底了,估计想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贺祈年依稀好像有点印象,自己当时很害怕那个来救自己的人会离开,所以就拉得很紧很紧。
徐初,很不高兴吗?
“多亏我机智,找个借口就把你从他怀里给拽出来了。”罗森宇得意洋洋的邀功,“summer,你就说感不感谢我吧!”
贺祈年立马朝罗森宇道谢。
罗森宇嘿嘿笑,又问她,“对了,你得打完吊瓶才能走,但我这会儿得回家了,要不然你给你老公打个电话,让他来陪你?”
“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贺祈年诧异。
罗森宇回答,“我晚上联系不上你,打电话问宴少的时候,他告诉我的。”
听闻这话,贺祈年眼底不禁涌过一抹诧异。
所以,徐初是特意去救自己的吗?
心底某处似乎开始涌起了不一样的情愫。
但也只是瞬间,就被贺祈年全给打消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是觉得徐初心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吗,还是觉得自己在徐初面前是和别人不同的存在?
怎么可能。
徐初的心里除了他的白月光之外,不可能再有别的人了。
南卿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挡。
手臂撞在袋子上,里面用一次性饭盒装的南瓜粥便如天女散花似的飞溅出来。
南卿今天穿的是件薄衬衣,炙热的温度很快便透到皮肤上,火烧火燎地疼。
她还没来得及喊疼,阮棠倒是先尖叫了一声。
嘎吱——
楼上的房间门被拉开,穿着浴袍的蒋慧云走出来,“在闹什么?”
下一瞬,他就看见了楼下客厅里的两人,以及那一片狼藉的场面。
眉心不由蹙了起来,“小棠,你怎么过来了?”
“忱辞哥,我特意过来给你送早餐的,可没想到你家里还有别人,我、是我来得不巧了。”
阮棠越说越委屈,眼眶红彤彤一片。
南卿也开口,“不好意思宴少,我看你门没关,还以为是给我留的门,进来之后听见你在洗澡,便没敢打扰你,没想到造成误会了。”
说着,又开口,“离婚协议已经草拟好了,宴少你过目一下,没什么问题我就去联系宴太太了。”
南卿本来是要把茶几上的离婚协议递过去给蒋慧云的。
可扭头一看,才发现刚才飞溅出来的南瓜粥,也有不少沾在了纸上面,那份协议已经没法看了。
“抱歉,我手机里还有电子档。”南卿十分专业,立马提出了解决方案。
蒋慧云却没回答这话,而是开口道,“受伤了?”
虽然南卿穿的是件长袖的衬衣,但很薄,打湿后近乎透明,便能清楚看见之下已经红肿的肌肤。
真是没想到,蒋慧云的眼睛还挺尖的。
南卿扯了扯袖子,想说自己没什么大碍。
刚张嘴,旁边的阮棠已经委屈巴巴开口,“是啊忱辞哥,刚才一不小心,南瓜粥就撒得到处都是,你看我的脸上,烫了好大一块,要是留疤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别胡说,”蒋慧云蹙眉,显然对这话不高兴,“这点烫伤好好治不会留疤的,就算留疤,我也会给你找最好的整容医生搞定。”
“忱辞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阮棠开心无比,扭头朝着南卿露出一抹炫耀得意的笑,“你也这样觉得吧?”
“是。”南卿觉得好笑,顺着阮棠的话点头。
同时在心里庆幸,还好自己刚才没有真的接话,否则就显得太自作多情了。
人家蒋慧云关心的只是阮棠,她就别凑什么热闹了。
“忱辞哥,我还是觉得脸颊好痛,你能送我去医院吗?”阮棠祈求地看向蒋慧云。
蒋慧云的目光却落在南卿身上,“summer,你……”
话还没说完,南卿一口接下,“没事的宴少,你们先去吧,我把这里打扫一下就走,至于协议,我重新打印后送到你的公司去。”
“……嗯。”蒋慧云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没再继续往下说。
阮棠兴高采烈,先出去等蒋慧云了。
蒋慧云则换了套衣服,才从楼上下来。
路过客厅里的南卿身边,他脚步微微顿了下,嗓音低沉喑哑,“小棠做事比较冲动,summer你别往心里去。”
嗯?
南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蒋慧云这话的意思。
所以,他才一开始就知道那碗南瓜粥是阮棠的杰作,但因为宠溺阮棠,所以选择了装不知道。
可别太爱了!
“是我自己没解释清楚,才造成那个误会的。”南卿微笑着将责任往自己身上包揽。
金主大大面前,她才不会计较太多。
蒋慧云却又盯着她看了好久,目光深邃复杂,直至阮棠在外面喊他,这才收回视线。
“客厅里有药箱,自己找找。”
扔下这话,蒋慧云便离开了。
南卿则是将客厅里的那片狼藉都给收拾干净,又找出药箱来给自己上了药,这才拎着那些垃圾出去。
刚走到大门口,便迎面撞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南卿愕然,“爷爷?”
没错,来的人正是宴老爷子。
宴老爷子前些日子身体不好,去了国外休养,原本说是要待到年底再回京市的。
怎么现在突然回来了。
宴老爷子也是刚下飞机,风尘仆仆的,本就沧桑浑浊的眼睛里布满疲惫。
但比疲惫更多的,是对南卿的担忧。
宴老爷子走上前,便拉住了南卿的手,声音都在颤抖,“卿卿,你是不是在忱辞那里受委屈了,他到底怎么对你了?”
一不小心按到了南卿手臂上的烫伤,南卿立马倒吸一口凉气。
宴老爷子立马掀开她的袖子,被那片红肿还起了水泡的手臂给惊到了。
愤怒爬上心头。
“这是忱辞干的?别怕,爷爷现在就带你去讨回公道!”
对于南卿,宴老爷子是当亲孙女疼爱的,比蒋慧云这个亲孙子还要在乎。
他说要为南卿出头,那必然是要收拾得蒋慧云狗血淋头。
南卿自然拉住宴老爷子。
且不说她手臂的伤和蒋慧云根本就没关系。
就算有关系,按照离婚协议上说的,就算是离婚了,也要在老爷子面前继续假装恩爱,直至时机成熟可以公开离婚为止。
所以,南卿便开口,语气格外难为情,“不是的爷爷,这是我想学着给忱辞做南瓜粥,结果自己手笨烫到的,忱辞都给我上过药了,你看。”
宴老爷子这才注意到,南卿的伤口涂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真的?”他还半信半疑,“你和忱辞真的没事?”
南卿点头,“当然没事,爷爷你不也看到了吗,我一大早从梧桐苑出来,我俩都住在一起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听闻这话,宴老爷子心底的最后一抹疑虑也消失了。
转而笑呵呵地点头,“是是是,看来你俩已经同居了,真不错,那过段时间我就可以抱重孙子了吧?”
这——
南卿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我会努力的。”
宴老爷子又是笑得合不拢嘴,连声应好。
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南卿才问起来,“爷爷,你怎么突然回京市了,该不会是特意来替我出头吧,谁告诉你,我和蒋慧云关系不好的?”
谢云辞愕然,“你认识我吗?”
前台小姐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挤出了一抹笑容,“认识,你很出名的嘛,summer律师,很厉害的!”
闻言谢云辞更吃惊了。
她这几年都在邻市的律师事务所二号店工作,基本没回来过,更别说接这边的官司了,上哪儿谈出名呢?
但见前台小姐笑容有点假,又瞬间释然了。
估计对方也就是客套一下而已,她怎么还当真了?
“我是来找宴少的,请问现在可以上去吗?”谢云辞问道。
前台小姐先给周正打了个电话,确定谢云辞能上去之后,才领着她刷卡上电梯。
等再回到前台,她便迫不及待的拨通了一个电话。
嘟嘟几声之后,电话被接通了。
“亲爱的,你知道我刚才碰见谁了吗,summer!就是逼着你姐签了离婚协议那个律师!”
“你别来我们公司,被发现了我带无关人员进来,肯定会开除我的。收拾她而已,交给我就行!”
-
电梯在88顶层停下,叮咚一声,打开了门。
谢云辞走出去,立马有个长相清秀,身上穿着黑色的衬衣和暗黑卷花纹马甲的男人走过来,很是客气,“您就是summer律师吧?你好,我是宴少的特助,我叫周正,请您跟我这边来,宴少还在开会,等会儿才能见您。”
谢云辞应了一声好,跟着周正去了会客室。
请她坐下后,周正又去端了咖啡和点心过来,甚至咖啡还拉了朵玫瑰花图案,精致无比。
谢云辞忍不住感慨,“周特助,这是你做的拉花咖啡吗,还真是多才多艺啊!”
周正憨笑起来,伸手推了推鼻梁上沉重的黑框眼镜,“技多不压身嘛,多学一点总是没坏处的。”
闲聊几句后,周正便出去做事了,留谢云辞一个人在会客室里等待。
谢云辞百无聊赖,等了不知道多久,整个人都昏昏欲睡了,加上沙发实在太软太舒服,她几乎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
等姜雪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谢云辞歪歪斜斜地窝在沙发上,裙摆卷上去了大半截,露出皙白纤细的两条腿,脸颊因为睡沉了,浮现出了两坨淡淡的潮红。
头发也睡得凌乱了,却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姜雪站在门口,俊美冷漠的脸上悄无声息地划过一抹波动后,又迅速地回归清冽。
直接重重的将门往前一推,“把这儿把你家了?”
门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发出巨大声响,将谢云辞给惊醒过来。
她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胡乱的搓了搓脸,让自己迅速清醒过来。
“不好意思,可能是宴少你会客室的沙发太舒服了,所以我才……”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雪给打断,“我最讨厌别人找理由。”
谢云辞立马闭上了嘴巴。
姜雪大步走进会客室,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双手插在兜里,语气很冷淡,“你来做什么?”
“来送离婚协议。”谢云辞回答,从包里掏出了打印好的离婚协议,双手递到姜雪面前,“宴少你过目看看。”
姜雪却没接,目光落在谢云辞的手腕上,剑眉微微蹙着。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谢云辞才发现,因为微微弯腰递离婚协议的原因,她的衣袖往上窜了一截,露出了受伤的手腕。
大夏天的,她怕伤口被纱布闷着会发炎,所以就给拆开了,故而姜雪现在看见的,就是她微微结痂,但还是血肉模糊的伤口。
估计是恶心到姜雪了吧。
谢云辞立马将袖子往下拽,盖住了伤口。
姜雪这才收回目光,但绯薄的嘴唇仍旧紧紧抿着。
他接过那张离婚协议,仔细的研究上面草拟的条例。
看了很久,的确是没问题,这才拿出西装口袋上别着的派克钢笔,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边签,一边询问,“大概几个月能搞定这份协议?”
言下之意,是问谢云辞什么时候能说服他那位宴太太签字。
谢云辞毫不犹豫地回答,“一个礼拜就能搞定。”
“这么快?”姜雪有点诧异。
谢云辞暗暗在心中腹诽,其实这还算慢的呢,要不是怕姜雪怀疑,她恨不得现在就立马签字,然后和姜雪桥归桥路归路。
以后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
面上却只是微笑回答,“宴少,请你相信我的专业度,我肯定可以在一个礼拜劝说宴太太签下这份协议的。”
那副自信满满,势在必得的样子,让姜雪不禁一滞。
沉默了半晌后,他缓缓掀开薄唇,“summer,你很缺钱?”
“钱这个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又没人会嫌多。”谢云辞回答道。
那就是缺钱没错了。
姜雪颔首,声音低哑几分,“那你老公呢,他不挣钱吗?”
“他的钱是他的钱,和我没关系。”谢云辞实话实说。
姜雪不理解,原本冷漠的脸色难看了几分,“那你怎么还要和他结婚?”
谢云辞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家里介绍,觉得还挺合适就结了。”
“那种只会使用暴力,还自私自利的男人,你居然觉得挺合适?”姜雪淡漠的嗓音里透出几分讥讽,“summer,你的眼光可真差!”
“倒也不是那么差。”谢云辞回答道。
姜雪垂眸,视线落在她白皙泛着红晕的脸上,“这样对你,你还帮他说话?”
“其实其他方面也是有闪光点的。”谢云辞解释,“人不能只看片面。”
她倒不是故意向着姜雪说话,而是怕有朝一日姜雪发现这说的是他,再想起她接二连三的说他坏话,会找她麻烦而已。
老实说,昨天在医院里,她气头上说了那些话,就怪不安的。
反正都要分开了,何必给自己埋个隐形炸弹呢。
“多谢宴少关心,我的私生活就不劳烦宴少操心了。”谢云辞又开口道。
姜雪意味不明的眼神晦暗的盯着她,声音冷淡,“谁关心你,不过是看你自己婚姻都一团乱,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专业罢了!”
南卿毫无防备,整个人直接失去了重心,朝着地面狠狠摔去。
“Summer小心!”阮棠作势伸手去拉,却直接扑向南卿,将南卿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
南卿感觉自己的肋骨都快要被压断了。
还没来得及让阮棠从自己身上起来,胸口忽然—轻。
原来是蒋慧云快步走了过来,将阮棠给扶了起来。
他修长白皙的手还停在阮棠的腰上,那张俊美无比的脸颊上浮现出担忧神色,“没事吧,有没有什么地方伤到?”
“我没事,”阮棠摇摇头,“忱辞哥,这得怪我自己不小心,和Summer律师没关系,你别找她麻烦。”
蒋慧云颔首,目光落在了南卿身上。
南卿还保持着被撞翻在地的动作,因为是在洗手间门口的缘故,地面有些湿漉漉的,她后背的衣服也都湿了,黏糊糊的贴在肌肤上,勾勒出那曼妙无比的身姿。
只是模样多少有些狼狈。
“没事吧?”蒋慧云开口,朝着南卿伸出—只手。
南卿却无视了他伸过来的手,自己撑着地爬起来,尾椎骨的位置痛得钻心,“多谢宴少关心,我没事。”
阮棠从蒋慧云的怀中探出头,语气关怀,“确定没事吗Summer律师,如果需要去医院的话,我—定帮你付医药费!”
“不用了,倒是没摔得那么严重,”南卿仍旧拒绝,“我就是来见宴少—面而已,见完就走。”
当然啦,不光是见蒋慧云而已,还有刚才发生的事情,南卿也会—五—十向蒋慧云说清楚。
否则回头蒋慧云找自己麻烦怎么办?
“你来见我?”蒋慧云疑惑询问。
不等南卿回答,阮棠又接着往下道,“Summer律师你人真是太好了,如果换做别人,估计就要讹诈我了,毕竟上面的监控是坏的,还不就是谁受伤谁有理吗,可Summer你是个律师,就知道恪守底线,对吧?”
闻言,南卿愕然。
这上面的监控是坏的吗?
再—看,刚才抢离婚协议最凶的那个富二代已经不见了。
看来这个监控刚才没坏,待会儿也—定会坏啊!
没了监控,阮棠那边几十张嘴,她—个人自然是说不过的。
这个哑巴亏,南卿不得不吃了。
“本来就和阮小姐你没关系,我怎么能讹诈呢。”南卿挤出职业笑容,“阮小姐放心,缺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
明知道是在指槐骂桑,阮棠还是保持着淡定,“我就知道没看错Summer律师你这个人。”
旁边的蒋慧云听着两人对话,剑眉不禁微微蹙起。
这两个人感觉有事,但又说不出来是有什么事。
他只得将目光放回了南卿身上,“你说来见我,见我做什么?”
送离婚协议这种事情,南卿自然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更别说阮棠这会儿占上风,南卿实在不想待下去了。
改个时间送离婚协议也是—样的。
“其实也不是特意来见宴少你,路过得知宴少你在给阮小姐过生日,就想过来亲自说句谢谢,关于我表哥的事情。”南卿解释道。
就为了这个?
蒋慧云脸色冷下去,低沉喑哑了几分,“都说了,这是各取所需,用不着谢谢。”
“好的宴少,那我没事了。”南卿从善如流回答。
“Summer律师,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和忱辞哥去过生日了啊。”阮棠说道,“你要不要—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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