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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畅读全文

竹十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竹十七”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沈清姿穆玄霖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重生宅斗虐渣打脸权臣宠妻】沈琼芝为孙府含辛茹苦付出牺牲一生,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本以为和丈夫伉俪情深,却没想到,不能人道是他的谎言,她白白守了一辈子活寡。视如己出亲手带大的的养子,翅膀硬了后一脚踹开她,让自己亲娘翻身做主,对她百般羞辱。掏心掏肺对待的婆家人,故意瞒着她一辈子,让她不得善终。重活一世,沈琼芝要手撕渣人,富贵泼天,断情绝恋,享受快意潇洒人生。可没想到,这辈子还是碰见了无法自拔的那个他。沈琼芝:“你有倾城之色,我有万贯家财,你可愿入赘于我?”裴玉朝勾唇:“好。”其他人跪了一地:...

主角:沈清姿穆玄霖   更新:2024-06-27 1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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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姿穆玄霖的现代都市小说《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畅读全文》,由网络作家“竹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竹十七”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沈清姿穆玄霖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重生宅斗虐渣打脸权臣宠妻】沈琼芝为孙府含辛茹苦付出牺牲一生,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本以为和丈夫伉俪情深,却没想到,不能人道是他的谎言,她白白守了一辈子活寡。视如己出亲手带大的的养子,翅膀硬了后一脚踹开她,让自己亲娘翻身做主,对她百般羞辱。掏心掏肺对待的婆家人,故意瞒着她一辈子,让她不得善终。重活一世,沈琼芝要手撕渣人,富贵泼天,断情绝恋,享受快意潇洒人生。可没想到,这辈子还是碰见了无法自拔的那个他。沈琼芝:“你有倾城之色,我有万贯家财,你可愿入赘于我?”裴玉朝勾唇:“好。”其他人跪了一地:...

《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如果是以前的沈清姿,听到这话早就泪如雨下,羞愧交加了。

可如今的她,只是平静淡漠地笑着,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女人一旦不再心怀期待,什么样难听的话都伤不到她,只会觉得不痛不痒,甚至还有点可笑。

沈清姿的模样越发激怒了孙老太太。

她拿出了杀手锏:“你看看她,一点都不知羞耻,居然还在笑!老.二,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娶那种人家的女儿,这样的媳妇留在家里只会败坏门风!赶紧送回她娘家去,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孙老太太没把话说死,但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孙鸿渐跪了下来:“母亲息怒,芝儿她只是被吓坏了,并不是有心轻看母亲。”

他拉了拉沈清姿的袖子,低声道:“快跪下,求老太太原谅。”

沈清姿将自己的袖子从孙鸿渐手中抽回,慢慢道:“我嫁过来三年,来时这府里怎样,如今又怎样?你们不念我的好,反而一直瞧不起我的出身,一再给我添堵,我也受够了。”

“既然如此,不如一封休书把我给休了,让二老爷再娶个高门大户的贵女吧,省得叫我这样的商户之女玷污了孙府的门楣。”

说完,沈清姿转身离开,一个眼神都没有多给孙老太太。

孙老太太愣住半天,反应过来后直跳脚。

“老.二,你听听她说的那是什么话!我们开恩娶她进来,她不知感激,反还结仇了?”

孙鸿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清姿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沈清姿回房后,回想起那对母子的一唱一和,不禁冷笑连连。

她并没有打算现在就离开孙府。曾经的仇不报,就这么走了,未免过于便宜他们。

之所以说刚才那番话,是因为她知道,孙府暂时不敢休她。

如今孙府的周转都是她一己之力承担,虽然她赚得多,可孙府的那些吸血虫们花的也多,只能说是勉强收支平衡。

倘若把她休了,这府里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打回原形,甚至比以前更惨,毕竟胃口被撑大了。

即便对方厚颜无耻霸占了她所有的铺子,也只能杀鸡取卵拿现钱,没办法长期进项。

这群酒囊饭袋哪一个是懂得做生意的?眼下沈清姿手里的铺子还有娘家人那边的关照,他们尚且能弄得一团糟,连假账都平不了。

若真叫他们自己经营,别说赚钱享福了,绝对会赔个精光。

正如沈清姿所料,孙老太太除了叫骂一番发泄怒气外,并不敢真的叫自己儿子休了沈清姿。

她只能恶心一把沈清姿。

两天后,孙老太太叫兰香拿了一些首饰,还有几套崭新的锦缎衣裳高调地赏给了白姨娘。

另外,她调高了白姨娘的份例,并故意在众人面前解释:“白氏原先也是好人家儿女,来咱们府里做妾怪可怜的。往后她屋里月例提到五两,服侍的人再加两个丫鬟,两个嬷嬷。”

按照孙府的规矩,像白姨娘这种普通妾侍,每个月的月例只有一两银子,丫鬟也只有两个,院子里的扫洒针线拿东拿西都是她们。

可孙老太太这么一抬举白姨娘,她的待遇顿时就和贵妾差不多了。

要知道,沈清姿身为正妻,月例也才只有十两。

更重要的是,孙老太太放出的这些话,显然就是在贬低沈清姿。

白氏做妾委屈了她,意思不就是沈清姿的家世本不配做妻吗?

夏莲和春棠听到风声后,气得不轻。

“老太太那话也太怄人了,哪有这么抬举一个不懂事姨娘的?”

“太太,要不咱们来个阳奉阴违,暗中克扣那个白姨娘的份例,看她怎么办!”

沈清姿摇了摇头,微笑:“不用这么麻烦,我自有安排。”

送回娘家的信有了回应,布局也正稳定进行中。

沈清姿确信,过不了多久,孙老太太就会亲自过来求情,并把白氏的待遇重新调回去。

在那之前,就让白氏先膨胀几天吧。

她现在飘得越高,被打回原形的时候也就摔得越重。

两个丫鬟对沈清姿这话深信不疑,知道如今的太太一定会说到做到,面上都露出了笑容。

那个白氏,在一众姬妾中最为讨厌!

总是装柔弱可怜,想方设法在正院附近晃悠,好和二老爷“偶遇”,她们都撞到好几次了。

这样的人她们见得多了,表面无辜,实则一肚子心机。要说坏,这样儿的最坏。

“太太,秦管事在正堂求见。”忽然一个媳妇前来通传。

沈清姿想起了黛丽丝那批货的事,不由得扬起唇角:“我这就去。”

到正堂后,她屏退了其他无关人等,并让春棠和夏莲在门口守着,防止有人偷听。

秦管事喜上眉梢,一看到她连先前的嘱咐都忘了,当即就跪下磕了个头。

“太太神机妙算!本来我以为那些药材没什么用,没想到仔细一查,这次赚大了!”

原来,黛丽丝卖给他们的这批货物中的药材,其中一样便是一大箱子海龟壳。

在大盛,海龟壳是一种很常见的东西,一般是用来敲碎了做成药膏,价格并不昂贵。

秦管事本来没把这些壳放在心上,是沈清姿特地嘱咐他单独一个人把它们全部敲碎,看看里面可有什么东西。

海龟壳里能有什么东西?不就是个空壳子吗。

秦管事虽然不解,可太太这么吩咐,他便老老实实照做。

这不敲还好,一敲真敲出了机关。

其中一个颜色略深的海龟壳里,竟然藏着十二颗极品夜明珠!

夜明珠这种东西自古以来便是至宝,有市无价。

达官贵人们各个都重金悬赏,可真正能拥有的,全天下也就那么两三个人,平时还不轻易拿出来。

渐渐的,这东西就成了一个传说。

一旦现世,必定会引起惊天巨浪,引得无数人豪掷千金抢夺。

看到那十二颗闪闪发光如婴儿拳头大小的滚圆夜明珠时,秦管事震撼无比,险些被掉落的锤子砸到脚!

在确认真的是夜明珠后,他哭了。

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顶尖的宝物,数目还有这么多,简直像是在做梦。

秦管事把藏匿夜明珠的锦囊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了沈清姿。

沈清姿早有预料,可在实际看到这些珠子的那一刻,还是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美,实在是太美了。

宛如天上的星辰,落入她怀。

她定了定神,取出一颗收进自己荷包,其他的还给了秦管事:“你叫我家里人出面,拿一颗珠子到城内最大的宝行拍卖,剩下十颗都藏进鹤冢里。”

鹤冢是沈家独门特有禁地之一,是为沈清姿专门打造的存放私库的地方,如果没有机关和密钥,连进去的大门都摸不着。

就连秦管事,也要每次从太太这里拿到新一次的星盘口令,才能不迷失其中。

爱子女为之计深远,沈家数代经商,十分明白藏匿财物的重要性。

也正是这个后手,为上一世沈清姿起复孙家保留实力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不过这一世,它就只是沈清姿专属的财物宝库,其他人休想再沾半分光。

秦管事领命而去。




兰香慌忙上前替孙老太太抚背顺气,又端了茶来让她喝。

若是别人,兰香早就伶牙俐齿地反击回去;可偏偏是谢清予,她也只能打马虎眼,不痛不痒说几句。

“二太太,虽然奴婢知道您不是那意思,可这话也太容易叫人误会了。您看老太太,都给气着了。”

谢清予故作惊讶,上前帮忙一起顺气:“老太太消气,我没别的意思,外人是指那些骂我小门小户不懂规矩的长舌妇,可不是指府里的。”

这话越描越黑,孙老太太气得白眼都翻出来了!

她尽力推了谢清予一把:“走开,你别碰我!”

谢清予退后一步,委屈地行了个礼:“既然如此,我就不惹老太太生气,先退下了。”

“不是,你......”

孙老太太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谢清予真的走了,气得手指都在打颤!

她怒气冲冲看向兰香:“你平时能说会道,怎么刚才说话就像打在棉花上,一点劲儿都没有?”

兰香苦着脸:“二太太向来温婉和顺,奴婢没料到她突然这等厉害,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请老太太恕罪!”

孙老太太信以为真:“算了,别说你,我也是吓一跳!我看呐,这贼妇之前孝顺都是装的,而今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抬举其他人,让她知道忤逆婆婆的下场!”

兰香连忙称是。

回二房院内的路上,谢清予看着府邸里繁荣的花木,还有满身绫罗的高等奴仆们,嘴角漠然勾起。

从不知情的外人角度来看,孙府可以说是个高高在上的官宦世家了。

孙鸿渐的曾祖父官拜一品,做过丞相;祖父也是朝廷实权官员,风光体面。

只可惜从他父亲这一代,也就是孙老太太的丈夫开始,逐渐没落。

老太爷从小享尽荣华富贵,贪玩不上进,读书多年只是个秀才,未曾中举。好不容易花了大笔银子捐了个官,没几年就被人给参掉了乌纱帽,狼狈退场。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家底儿快空了,却非要维持着往日的奢华,寅吃卯粮,偌大的府邸一点点的败落下来。

谢清予刚嫁进孙家的时候,府里一滩烂账,还欠着外头一屁股债。

就连老太太的好些嫁妆都在当铺里押着,还是用谢清予的钱赎回来的。

都说喝水不忘挖井人,这些人托她的福过了几年舒心日子,却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

总是瞧不起她是商人之女,可若没有她弄来的钱维持开销,这些人拿什么吃香喝辣,高高在上?

正沉思着,一个陪房媳妇忽然急匆匆地赶来,一见到谢清予立马行礼。

“太太,外头的秦管事有急事求见,这会儿在正院客房里等着呢。”

听到这名字,谢清予一愣,随即眼眶有些湿.润。

秦管事是谢清予陪嫁的奴仆之一,擅长做生意,谢清予的大部分陪嫁庄铺都是他在打理,从未出错。

上辈子,这个从小看着她长大,像自家叔伯一样亲切的忠仆,在后来的劫匪之乱中为了护住她,丧命于歹人刀下。

这一回,她要护住这些真心待她的人,不让悲剧重演。

谢清予清清嗓子,道:“知道了。”

回到正院后,秦管事看到谢清予要跪,谢清予忙叫人扶住他。

“你如今有了年岁,又是我长辈,往后看到我不用再行这些虚礼。”

秦管事还是坚持弯腰行了半礼,看了看四周发觉没有外人后,轻声道:“太太,咱们铺子来了一笔大生意,因涉及银钱数目过大,我不敢擅自做主,特来讨太太的主意。”

谢清予问:“是什么生意?”

秦管事道:“是西洋来的一批货,原主毁约,他们只能低价出售。有香料,宝石,还有一些西洋药材。那批货不散卖,包圆了要一万两银子。”

听到这,谢清予眉头一跳!

她记得这批货物。上一世,因为觉得风险过大没有接手,被另外一家商行捡了个大漏,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次她可不能再错过了,这笔生意不但利润十分惊人,还有许多额外的好处。

对了,这事还得做个手脚瞒住孙府,不能让他们沾到半分甜头。

谢清予压抑住欢喜的情绪,镇静道:“正好都是用得着的,既然他们愿意压价,那就接下这笔生意吧。”

秦管事点点头,面上有点为难:“只是,对方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他们说必须要亲自见到主人家才肯卖,先前被毁约的那家便是管事背锅,他们吃亏吃怕了。我说,我家主人是女眷恐有不便,那些人笑了,说他们的头头也是女人。”

谢清予怕夜长梦多,当即一口应承下来:“好,既然都是女人,私下见见也无妨。正好明儿是花朝节,我去梅若寺上香,你安排好清净厢房约他们来。”

“是,太太。”

秦管事走后,春棠进来传话。

“太太,老爷那边的小厮过来传话,说是老爷这几天在国子监那边歇息,不回府里了。”

“嗯,知道了。”

谢清予望着窗外出神。

以前也是这样。

孙鸿渐看似和她举案齐眉,可实际上留在她房里的时间,并不多。

要么去国子监,要么去书房,要么和朋友们在城郊庄子喝酒玩乐,一个月在她房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难得夫妻俩睡一间房,他也是不肯同床,睡对面榻上,不轻易碰触她。

对于身体上的疏远,曾经的她心里是有委屈的,可孙鸿渐对她很温柔,很体贴。

但凡他能够做主的事情,都不会让她受半分气,也从来不和她吵架。

他总是耐心倾听她的苦恼,包容她的小情绪,还时不时给一些惊喜哄她开心。

虽然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却那么地让人沉溺…

谢清予闭上眼,轻轻吐出一口气。

花朝节当天,谢清予打扮华丽,带着壮观的队伍出门去梅若寺上香。

也只有这些属于妇孺的节日,深宅大院里的夫人小姐们才能理直气壮地出来透透气,解解闷。

当然平时也可以出门,只是不能次数太频繁。不然会被人指指点点,说不安于室。

只有普通人家的女子们不受这个限制,因为她们没有代劳的下人,为了维持生活,许多事只能抛头露面亲力亲为。虽然她们没有璀璨的珠宝和华丽的衣裙,却多了自由和开心。

谢清予是梅若寺的豪客,捐了不少香火钱。

故而她的马车一来,早有熟悉的小沙弥前来开后门,引他们去不招待生客的园林厢房。

可就在车队刚进入后园小道上时,和另一个车队狭路相逢,进退不得......




楚秀珠道:“你身为老太太的管事丫鬟,又事事以她老人家为先。往年府里捉襟见肘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打老太太手里钱财的主意,都是你出来挡着,得罪了不少人,我说得可对?”

兰香沉默了。

楚秀珠所说的,正是她一直暗自担忧的事情。

身为老太太最倚重的丫鬟,兰香在孙府里看起来风光无限,可那些都不过是因为她暂时有利用价值罢了。

等将来老太太驾鹤西去,她的处境不敢细想。

楚秀珠仿佛知道她的心声一般,继续道:“要是没有家里那个烂赌酒鬼哥哥拖累,你早就把赎身的银钱攒下来了,可惜你现在手头应该没什么积蓄吧?将来就算老太太开恩放你出去,手里没几个钱,如何立足?”

“你那哥哥心性歹毒,倘若发现你身上榨不出银钱,把你卖给个不成器的丈夫,挨打受累都是轻的。你在宅子里舒展惯了,能吃得了这个苦吗?”

楚秀珠的话,句句都直戳兰香的软肋,她的脸色也越来越惨白。

的确,兰香的哥哥每逢输了钱或者喝醉酒,都会找她来要钱,不给就威胁闹事。

即便小心攒下财物又如何?她娘老子已经不在了,将来若是被开恩放了出去,必然要被遣回哥哥家。到时候无论多少私房,肯定都得吐出来。

把她卖给老光棍这种事,绝非玩笑!

兰香脑子飞快运转,衡量了一番,最终咧嘴苦笑:“多谢二太太抬爱,只可惜老太太一直死死捏着我的身契,不提开恩的话。就算二太太愿意赏我一份赎身钱,将来怕也是要在这府里做一辈子奴才,用不上了。”

兰香说得很委婉。

孙老太太走后,她的身契便会大部分家产一起,理所应当落在大房老爷手中,要赎身或者开恩放出去也是大房的事,二太太给钱是没用的。

想要决定她以后的命运,除非二太太现在就把她的身契弄到手,而那个可能性微乎其微。老太太她根本就不喜欢二太太,怎么会愿意把自己的臂膀给她呢?

楚秀珠对兰香的拒绝早有预料,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多了几分欣赏。

她闲闲道:“我知道你的顾忌。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会把你的身契从老太太那边弄过来,还你一个自由身。”

“当然,这话听着像是空手套白狼,令人难以信服。我这边会先给出一点诚意,让你清楚我说到做到。”

兰香的心跳得极快:“什,什么诚意?”

楚秀珠意味深长:“几天后你便知道。你要真是个聪明的,就该趁现在为自己好好想想,这次错过的话,往后未必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兰香离开二房院子的时候,表情有点恍惚,回来的两个丫鬟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太太,刚刚老太太那边的丫鬟来咱们院子做什么,该不会是为白姨娘出头吧?”夏莲紧张地问。

楚秀珠平静道:“除非二老爷现在就把我休了,否则就算是老太太亲自过来,我依旧会好好管教不知好歹的人。”

夏莲和春棠对视一眼,二人的面上都是意外与惊喜。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错觉,今儿太太醒了后,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了。

原先她们就很不满后院里那些女人的小心思小动作,只是太太好脾气,一直都睁只眼闭只眼,她们白白气得半死。

可太太如今开了窍,接连爽利回击,不再忍气吞声,实在是太好了。

其实,楚秀珠之所以对兰香说那些话,并不是她真的打算动手做什么,而是利用了前世的记忆来占一回便宜。

或许是因为从小跟着母亲打算盘做生意的缘故,楚秀珠的记性一直很好,多年来极少出差错。

她清楚地记得,在白姨娘入府后没几天,兰香的赌鬼哥哥便因为醉酒跌入河里身亡。

这是一件小事,和楚秀珠的关系也不大。她之所以会有印象,是因为兰香来她这里申报车马出府料理丧事时,脸上那掩盖不住的快乐与轻松。

看得出来,她是想这个哥哥死很久了,连伪装悲伤都勉强。

这么一来的话,楚秀珠不需要动手,只不过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够把事情的功劳算在她这边,叫兰香误会。

反正意外这种事总是会让人充满遐想,也找不到证据。

只要收服了兰香,孙老太太那边就几乎没什么秘密了,对于楚秀珠来说百利无一害。

傍晚,孙鸿渐回来了。

换作以往,楚秀珠早就迎了上去,拿衣奉茶,把他伺候得妥妥帖帖。

可今天的楚秀珠推不舒服躺下了,改为两个丫鬟上前来服侍。

孙鸿渐对丫鬟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自己来到榻上,轻轻握住楚秀珠的腕:“怎么了,不高兴?”

楚秀珠感到一阵恶心,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如果是曾经的楚秀珠,这会两人早就携手密语了。

可重生回来的她,只觉得被碰触的肌肤像是被蛞蝓滑过,腻味,反胃。

孙鸿渐察觉到了妻子的异常,不过,他猜错了方向。

他搬过楚秀珠的肩,诚恳道:“芝儿,你是知道我状况的,老太太塞再多人进来,也不过是添几个摆设。”

看着孙鸿渐清俊秀逸的脸,还有他眸中真挚的情意,楚秀珠咬住了唇。

上辈子,她并不是一个蠢人。

如果她真的蠢,也不会在风雨中护卫了孙家这么多年,直坚持到后来翻身。

可她却被自己的丈夫骗了一辈子,直到他死,她都从未发现过他半分纰漏。

眼前这个男人,心思到底有多深?伪装的能耐有多厉害?

楚秀珠垂眸:“我倒不是吃醋,只是焦心。塞的人越多,到时候一男半女都养不出来,岂不是越令人猜测纷纷?”

孙鸿渐笑:“我正要和你说这个呢。有一房族亲家里败落,偏偏生了许多孩子,眼看着养不活,要送来过继给我们。老太太那边已是允了,到时候你亲自教养这对孩儿,他们这么小,往后必是把你当自己的亲生母亲。”

楚秀珠微微皱眉:“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和我商量,就把这事应了?”

孙鸿渐一愣:“我以为你定是千肯万肯,就没想太多。怎么,你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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