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荔傅煊亦的现代都市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文章全文》,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的小说,是作者“安曲怀柔”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现代言情,主人公沈荔傅煊亦,内容详情为: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爸知道,都知道。”
终于,这通电话结束。
温为笙说:“对不起,我带着你出来,却没有保护好你。”
他很清楚沈荔家人的担心,也知道如不是没有办法,她不会当着他的面跟家人打电话。
沈荔知道温为笙会说这样的话,她心中思忖,然后说:“学长,今天如果没有我,你会救那个女孩子吗?”
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温为笙神色微顿,然后认真回答:“会。”
沈荔笑了:“所以,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呢?”
因为受伤,她面色微白,但她的眉眼,笑容,却是没有一点褪色,依旧那般清如玉兰。
这一刻,温为笙亦笑了。
常东随和何昸乐很快来,两人先是看沈荔的情况,确定沈荔真的只是手受伤,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何昸乐在病房里照顾沈荔,常东随出了来,温为笙同他一起。
两人走到稍远一些的地方,温为笙说:“叔叔,真的很抱歉,我没有保护好沈荔。”
有些事大家都明白,道理也都懂,但话必须要说。
而且温为笙是真的对二老感到抱歉。
论前后因果,是他的错。
常东随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摆手:“小温,这不是你的错,你千万不要怪自己。”
“那样的情况,你和宁宁都是好样的,你们没有做错,你也没有对不起叔叔。”
“这件事不要再说,你若再说,叔叔就真的生气了。”
那个时候,沈荔救那女孩子,如果没有温为笙,沈荔不止是这么点伤。
要真的说的话,还得感谢温为笙。
温为笙脸上生出笑,是早已料到的答案,有无奈,也有感激,更有心暖。
她是如何,她的家人便是如何。
“您放心,沈荔的手我会让人医治的完好无缺。”
“等明天一早,我们便去平城,医院那边都联系好了。”
常东随也不想沈荔的手因为救人而落下一辈子的病根,温为笙的话让他点头,手落在他肩上,轻拍:“辛苦你了小温。”
“这是我应该做的。”
夜逐渐来,黄昏跟着落在这个纯朴的小县城,一幅美丽的画卷由天而落。
此时,一辆黑色奔驰平稳停在医院门口。
早便在医院大门等候的人看见停下的车,立刻上前,打开后座车门。
穿着衬衫西裤,手腕搭着西装外套,一身笔挺的人下车。
而另一边,周妤锦也跟着下车。
她看医院,然后落在那高挺的人身上,朝他走过去。
傅煊亦抬手看腕表,随之抬步走进医院。
周妤锦同他一起。
“人一个小时前醒过一次,但意识不是很清醒,醒来后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到现在,人没再醒过。”
领着傅煊亦进去的人边走边说。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目前看状况良好,但具体的要等人下次醒来后检查了再说。”
“嗯。”
一行人走进电梯,上楼,直接来到脑外科住院楼层,进到任双双所在的病房。
病房里有护工,还有护士。
傅煊亦走进来,护工和护士都站起来。
“这是病人的家属。”
领着傅煊亦和周妤锦进来的人对护工和护士说。
护工护士对傅煊亦和周妤锦点头,傅煊亦看床上的人。
头上缠着纱布,面色苍白,以前那任性的人现在因为受伤看着乖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
周妤锦蹙眉:“这孩子,怎么弄成这样了。”
护工和护士出了去,领着傅煊亦和周妤锦进来的人也出了去,病房里就只剩下傅煊亦和周妤锦,以及躺在床上的任双双。
只是,忽然的,水声停。
前一刻还明亮的别墅陡然间便恢复到原有的昏暗。
霍浔安站在浴室里的花洒下,抬眸看着这突然的暗色,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似一下子就静了下来,针掉下去都能听见。
滴答……滴答……
水珠从霍浔安发梢滴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水流沿着身体流到光洁的地砖,再流到下水道里,发出细细的汩汩声。
一切都那么的正常,自然而然。
霍浔安看着这没有一点动静的花洒,许久,拿过浴袍穿上,系上腰带,出了去。
夜色已来,按照往常,此时外面的灯该是亮的。
可现在,外面一片昏暗,卧室里更是。
霍浔安看着外面暗下来的夜色,拿过手机,拨通许为的电话。
“洛总。”
“停电了。”
许为停顿,难得的愣了下。
停电?
洛总说的是?
不待他多想,霍浔安的声音便传过来:“之前家里的电费谁在交?”
一句话,许为想起一件事来。
路姝和霍浔安离婚当天,便发给他发了一封邮件,邮件里的内容都是一些家里的注意事项,要做的事,以及一些细节,路姝都在里面有详细说明。
许为是看到了的,也是知道的,但他太忙了。
而那封邮件的一切事情都是做好了的,不需要他再做,只需要他记得。
所以这一忙,他也就忘记了。
许为立刻说:“是太太交的,之前太太给我发了邮件,告诉了我,我忘记了。”
“不好意思,洛总,我现在就去交。”
“嗯。”
电话挂断。
霍浔安把手机丢一边,下了楼。
天还没有黑尽,家里的一切都还在最后的光影中,虽不清晰,却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
霍浔安去到吧台,打开冰箱。
他有些口渴,要喝水。
但当他打开冰箱,里面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站在那,看着这干净的不染一点尘埃的冰箱,好一会,去了厨房。
厨房里也有冰箱,路姝在时,冰箱里总是满满当当。
他打开厨房的冰箱,如之前一般,空落落。
没有一点的储存物。
这一刻,周遭的气息静默了。
许为结束和霍浔安的通话后便立刻看那封邮件,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电用完,如果不提前交,就需要拿电卡去插一下电表,不然即便钱充进去也是没有电的。
也就是说,他得去洛总的家。
可现在他在公司,而公司到洛总的家有点远,需要一个小时。
他知道洛总有出差后回家便要洗澡的习惯,按照时间算,洛总应该是在洗澡的时候突然停电。
所以,洛总怕是都没洗完澡。
许为衡量哪个方法更快捷,极快的,他拨通霍浔安的电话。
霍浔安上了楼,他拿起手机便要给许为打电话,但他刚拿起手机,许为的电话便过了来。
他接通:“喂。”
“洛总,是这样的,我刚把钱充进去了,但现在问题是这样的,因为没有提前充钱,导致停电,需要用电卡去插一下电表,激活一下,我现在在公司,来的话需要……”
“电卡在哪?”
“在床头柜左边抽屉的第二格,里面的一个黑色卡包里。”
许为照着路姝发给他的那封邮件内容原封不动的复述给霍浔安。
霍浔安打开抽屉,拿出卡包。
卡包里插着不少卡,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他问:“什么样的?”
许为再次看邮件里的详细备注:“是蓝色的,上面有着……”
把卡的形容也是一字不漏的复述给霍浔安,霍浔安听完,找出电卡。
苏芸脸上生出点点的笑:“还是不要心情不好。”
“呵呵,这倒是。”
两人脚步往前,平缓的脚步声走远,在这夜色里,渐渐消散。
别墅里。
灯火明亮,气息静寂。
手机放在吧台上,江寒生站在吧台前。
他身上穿着浅色系休闲家居服,单手插进兜里,拿着一杯水,看着外面的夜色。
夜清静,和往日里无甚不同。
但细细感受,却有极大的不同。
就如此时的别墅,较之以往,冷清了。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凉水入喉,入心入肺,一股凉意无声在身体里漫开。
苏芸回到房间便洗漱收拾,等她躺到床上的时候时间并不晚,才九点。
不过,今天爬山爬的有点累,起的也较往常早些,这个时候倒也可以休息了。
闭眼想着今天的进展,还有后面没完成的事,困意逐渐袭来,苏芸睡了过去。
“你想走是吧?”
“我告诉你,吴启,不可能!”
“……”
“你干什么?你想打我?”
“呵呵,好啊,来啊,你来打啊!”
“……”
“啪!”
“……”
“吴启,我跟你拼了!”
“……”
似有吵闹的声音远远传来,苏芸听见了,但她很久没爬山了,这一爬让她睡着后全身酸疼,也特别的疲倦,所以并没有醒来。
声音断断续续的,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声音,但逐渐的,这些声音不见。
一切都安静下来。
苏芸再次陷入沉睡。
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闻到一股烟味。
很呛人。
苏芸下意识咳嗽,眼睛睁开。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一股烟,而这烟包裹着房间,带来浓浓的呛人味道。
苏芸醒了,这味道也就清晰的入鼻。
她瞬间清醒,捂住口鼻看四周。
房间里没有着火,但是……
苏芸看着从墙壁渗进来的烟,立刻拿过衣服披上,打开门快步出了去,来到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大打开,里面的景象也清晰落进苏芸眼里。
火熊熊烧着,正是烧着和她房间相连的墙壁,晚上在食堂吃饭摔碗筷的年轻姑娘躺在地上,血从额头渗出来。
苏芸面色变了,但她向来遇事冷静,看四周,大声喊:“有没有人,这里着火了,有人受伤了!”
喊着,苏芸快步进了去。
她来到女孩子面前蹲下,手指探女孩子的鼻息。
有气。
她心里松了口气,看这火,再看女孩子这血,眉心拧紧。
她不知道女孩子具体伤到了哪,不敢随意搬动女孩子,只能继续喊:“有没有人,这里着火了!”
“有人受伤了!”
“快来人!”
她看房间,没有看到在食堂里和女孩子一起的男孩子。
也顾不得多想,跑回房间拿出手机报警。
此时已是深夜,大家都睡了,也正是睡的沉的时候。
但是,温为笙就在苏芸的隔壁,听见她的声音,他一瞬就醒了。
立刻穿上衣服,快步出了来,便看见外面浓浓的烟漫出。
他面色沉肃,快步去到苏芸房间:“苏芸!”
苏芸房间已经被浓烟包裹,看不到人。
而这时,苏芸听见温为笙的声音,喊道:“学长,我在隔壁!”
温为笙心沉沉的跳,听见她的声音,立刻来到隔壁房间,便见苏芸把地上的女孩子扶起来。
现在的情况,女孩子必须带出来,不然她会被烧死。
不知道火是怎么燃的,但现在房间里的许多东西都烧着了,在温为笙看来满目皆是火,就在周遭烧着苏芸。
他瞬间冲进去一把抱起女孩子:“我来,快出去!”
看见温为笙,苏芸放心了,点头。
几人一起出去,而这时,旁边一个烧的支撑不住的屏风朝温为笙倒来。
而她想要的,亦是他想要的。
温宁,我们慢慢来。
这一刻,温为笙眉眼光华灼灼。
“叩叩。”
房门被敲响。
病房里的几人心绪都恢复,常东随说:“我去开门。”
何昸乐也赶忙把复杂的心情压下。
温宁看外面天色,估摸着是学长回来了。
这敲门声和刚刚不同,她一听便能听出。
门开,温为笙叫道:“叔叔。”
常东随看见他,脸上也有了笑:“回来了?来,快进来。”
“好的。”
他提着东西进来,袋子摩擦发出不小的声音,常东随看见,皱了眉:“你这孩子,怎么买这么多?”
何昸乐听见声音,也看了过来,看见温为笙手上的袋子,赶忙过来:“这都买了什么?怎么这么多?”
温为笙笑道:“也不多,就是你们晚上会在医院陪床,需要生活用品,我就随便给你们买了一些。”
按理说他该在医院陪床的,但温宁一个女孩子,他在不方便。
“哎,这孩子,怎么这么细心?”
何昸乐看袋子里的盆,毛巾,牙刷牙膏,以及水果,一些吃的,哪里是随便买的。
明显就是用了心的。
何昸乐很是感动。
这样细心体贴的男孩子可不多了。
“没有,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温为笙把东西提到床头柜,把饭菜拿出来。
他边拿边说:“我让人做了点饭菜,今晚先将就一下,等明天转院了,再去平城吃好一些的。”
听见他这话,何昸乐和常东随对视,眼里都是满意。
这孩子,真真的好。
温宁一直想着等温为笙回来便让他平城,听见他这话,说道:“学长,我爸妈来了你就不用在这里了,你回去工作,我这里不用担心。”
“转院的事,有我爸妈在,会办好。”
温为笙手停顿,然后看她,她眉眼始终淡静平和,是和平常一样的认真。
“你救了我,伤了自己的手,这样的时候我还能去上班?”
“温宁,我要这样做的话,那就不是我了。”
他眉眼含笑,亦认真。
温宁唇瓣动,竟一时间无法反驳他。
因为,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确实不可能在这样的时候再去上班。
可是……
“你刚到平城任职,这才没多久就请假,我怕影响到你。”
这才是她担心的。
温为笙笑了:“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
说完,他看向看着他和温宁的二老:“叔叔阿姨,你们先吃,我喂温宁。”
这要在往常,何昸乐和常东随肯定就拒绝了。
但有了温宁刚对他们说的真心话,他们想让女儿能再有一段好的姻缘。
而现在就有这样一个好的男孩子摆在眼前,他们怎么能拒绝?
于是:“那就麻烦你了,小温。”
“不麻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温宁还以为二老会拒绝,没曾想竟然还答应了。
她有些怔,想说什么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这般,常东随和何昸乐坐到桌子前吃饭,温为笙则是端着碗喂温宁。
“来。”
温为笙把饭菜喂到温宁嘴边,温宁唇瓣动,依旧有些犹豫:“学长,我……”
“你要吃了,我才能吃。”
“可不要浪费时间。”
温为笙温和打断她,这一下,温宁是真的无法再说拒绝的话了。
她张唇,温为笙把饭菜喂到她嘴里。
何昸乐和常东随看着,两人都笑了。
这才是像过日子的人。
温宁这个情况不需要很多人守着,一个人就行了。
何昸乐晚上陪床,而时间也不早,温为笙说先送常东随去酒店。
酒店他已经订好了。
温宁点头:“学长,真的麻烦你了。”
“不麻烦。”
不知道那女孩子怎么样了,看着还很年轻。
程言和温为笙来这里,一是为看看那女孩子,二是来跟警察说明今晚的情况。
把他们知道的,所看到的都告诉警察。
“行,我都录下来了,现在也快天亮了,你们回去吧。”
“后续有问题我们会再联系你们。”
程言和温为笙点头,离开了医院。
该做的他们都做了,后面的事也就不需要他们担心了。
天蒙蒙亮,不知不觉已经五点。
两人走出医院,清晨的凉意袭来,程言打了个哈欠。
她很少这般整夜不睡,到此时整个人松懈下来,困意也跟着袭来。
不过,也是手不疼了。
医生给她上了药,逐渐的就不疼了。
听见她的哈欠声,温为笙看她,她一双眼睛已经微微的红,里面满含困意,在这清晨的路灯下,看着似个迷蒙的小姑娘。
眼神不觉变得温柔,他说:“我们先回酒店洗漱好好休息下,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程言点头,她犯困就不能工作了。
她熬不了。
两人回了之前的酒店,只是程言双手受伤,无法洗漱。
而在寺庙里,这又是救人又是受伤,她身上都是一股烟味,还有出汗后的黏腻。
看着自己这裹着纱布的手,程言难得的犯了难。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病人,生活自理好像都成了困难。
温为笙到此时也才想到这个问题,他看她包裹严实的手,全然无法自己洗漱,他想了想说:“你等等。”
便转身快步离开。
程言下意识出声:“学长……”
话还没说,温为笙便消失在视线里。
程言收回视线,看自己这裹的结实的手,叹气。
看来自己这十天半月都是无法用手了。
进了房间,不知道温为笙去做什么了,程言现在连手机都无法用,便把门稍稍合上,并没关拢,她坐在沙发里等着。
只是,她太困了,等着等着便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温为笙去前台问怎么找护工,然后便是打电话,等着护工来,而等他带着护工到程言房间,时间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门没关拢,一眼看出。
他眉头微蹙,轻敲房门。
但是,里面没有动静,也没有回应,他出声:“程言?”
“……”
依旧没有声音回应他,他想了想,又说:“那我进来了?”
“……”
还是没有回应,他轻推房门,走进去。
时间近六点,天亮了许多,整个小县城一点点复苏。
房间里,窗帘没有拉拢,外面的光大片的照进来,躺在沙发上的人清晰落进温为笙眼里。
长发披散,如墨一般在沙发上散开,她侧身而躺,因为冷身子微蜷。
平日里总是一双清明的眼睛此时闭着,浓密的睫毛安静栖息在眼睑。
清晨的光透过窗落进房间,也落在她脸上,是那般的清清淡淡,安安宁宁。
这一刻,温为笙的心极软。
她睡着了,睡的很沉。
他叫她她都没听见,这一晚,她太累了。
轻声走进去,把床上的被子拿起来给她盖上。
只是,当他弯身给她整理被子时,却看见她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
而她呼吸也似比平常重。
温为笙想到什么,当即抬手摸程言的额头。
触手滚烫!
他出声:“程言?”
“……”
她似没听见,依旧睡的安稳。
温为笙再不多想,拦腰抱起程言,大步出了酒店。
……
青州。
昨儿后半夜下起了雨,很大,即便后面雨停,清晨的空气也散发着浓浓的水气,让这逐渐热起来的天凉了些许。
当时,他以为他看错。
但现在看,没有。
他没有看错。
那人来了。
“小温?”
没听见他回应,何昸乐在电话里叫他。
温为笙目光动,回神:“我知道的。”
很早就知道。
“呵呵,那就好。”
“这次也是赶巧了,刚好是对方那边的亲戚,本来宁宁离婚后就和对方就没有联系了,但哪里想到出了这样一件事。”
“你也是青州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洛家,宁宁前夫就是洛家的,洛家做人做事特别讲究,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一定要负责宁宁的后续治疗,所以转院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他们那边会安排好。”
“不过,也就是这件事,这件事结束大家也就没什么关系了,你不要多想啊。”
本来这通电话是林钰要跟温为笙说的,但电话通,何昸乐却想到什么,说她跟温为笙说,便拿着手机出了去。
做父母的,怎么都是为子女着想的。
温为笙是个好孩子,她不想林钰错过。
温为笙脸上生出笑,“有您这句话在,我即便是多想也不会多想了。”
一句话,何昸乐明白了。
“呵呵,那阿姨也就放心了。”
又说了几句话,结束通话。
温为笙拿下手机,心中微动。
不多想,那自是不可能的,但就像他说的,有她父母的支持,他便安心了。
常家不想林钰再和洛家有瓜葛,他们对他很满意。
是中意他的。
他只要安稳的得到她的心便好。
温为笙嘴角微弯,走进电梯。
林钰坐在床上,现在这个点她还没困,而手不能动,什么都无法做,她便看外面夜色。
不觉间脑海里浮起宫子言今天说的话,说那些话时的语气。
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他像变了个人,和以前全然不同。
就好似,以前的人是生疏的,陌生的,而现在的人是靠近的,真实的。
真真有些奇怪。
咔嚓,门开。
何昸乐进来,打断了林钰的思绪。
林钰看过去,何昸乐拿着手机过来,边过来边说:“看吧,就在那呢。”
指着林钰,镜头也对准林钰。
很快的,饶嘉佳的声音传来:“快举起手来!”
嘉佳?
林钰微怔。
她没有跟嘉佳说她手受伤的事,嘉佳是怎么知道的?
不待她多想,饶嘉佳便说:“别想了,是蒋束那贱人跟我说的。”
“他要不说我都还不知道。”
“快给我看看,举起双手来,我看看怎么样了。”
饶嘉佳看见她这模样便直接说了出来,林钰忍不住脸上漫开笑。
对着镜头举起自己缠成木乃伊般的手,饶嘉佳顿时惊呼:“你这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了啊!”
手机里,饶嘉佳都凑到了镜头前,何昸乐看的是好笑的很。
“可不,所以现在要阿姨照顾呢。”
“哎!”
“这就是天意呐!”
这突然莫名其妙的话,让林钰愣。
什么天意?
她怎么听不明白。
“好了,手我看到了,阿姨,你关了视频,我跟林钰说点悄悄话,你可不要偷听哦~”
“呵呵,好。”
饶嘉佳性格开朗活泼,常家二老很是喜欢她,把她当亲女儿一般。
很快的,视频关了,饶嘉佳的电话打过来。
何昸乐按了接听,把手机放到床头柜,对林钰说:“妈就先出去了,你们聊。”
“好。”
何昸乐出了病房,林钰坐到床沿,对着手机说:“说吧,什么事?”
饶嘉佳明显就是有事要说,林钰了解她。
“哼,你倒是瞒的严实,跟温为笙一起去杜鹃山,要不是蒋束那贱人跟我说,我都还不知道。”
直接兴师问罪的话,林钰笑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傅延洲。
第二个通话人就是他。
他想不看到都难。
南汐没注意到温为笙的顿神,继续说:“应该是在下面几个就能看见。”
平时南汐电话不多,都是工作上的同事和家里人。
她朋友很少,交心的就只有饶嘉佳。
而和饶嘉佳多是发消息或视频,很少打电话。
所以通话记录里都是同事和家人。
温为笙目光微动,思绪回来:“好。”
他往下滑,很快就看到爸爸两个字,他直接点拨打,然后坐到床沿,把手机贴到南汐耳边。
南汐对他笑笑,便听着手机里的嘟声。
没多久,电话接通:“喂。”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南汐出声:“爸。”
“呵呵,是不是回家了?”
“到哪里了?”
“我和你妈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离家前,南汐有跟二老说过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常东随今天早早的回了家,和何昸乐一起准备晚饭。
南汐唇瓣动,稍稍犹豫。
她现在的情况得跟二老说,不然学长无法回学校工作,就是这似乎是自己从小到大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
要告知二老,二老怕是会担心。
虽是犹豫,却也仅是几秒,南汐出声:“爸,我和学长在杜鹃山寺庙休息的时候,遇到一个发生了意外的女孩子,我们一起把那女孩子送到了医院,中途我受了点小伤,需要你和妈现在过来一下。”
大概告知,以免二老心乱。
但是,即便是这般,常东随在听见她的话后还是紧张了:“小伤?伤到了哪?”
“你……你们现在在医院?”
“哪个医院?”
“爸……爸和你妈妈现在就过来!”
常东随说着话,急快的去厨房:“孩子妈,别做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何昸乐在洗菜,水放的哗啦啦的响,听见常东随的话,心一跳,立刻就关了水龙头:“医院?”
“谁?”
“是宁宁。”
“宁宁……这……这怎么了?”
“先不说,你赶紧去收拾,我们现在就去。”
“我……我去收拾!”
何昸乐急急忙忙便去卧室收拾,而常东随拿着手机继续问:“宁宁,你伤到了哪?现在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你妈妈已经去收拾了,我们很快就来。”
南汐听着电话里二老着急的话,她几次开口都插不进去,现在听见常东随的话,她温声:“爸,我没事,就是伤到了手。”
“一点小烧伤,其它没事,你们不要慌。”
知道二老担心,她尽可能的语声缓和,安抚他们。
“手?”
“烧伤?”
“怎么会烧伤?”
“宁宁,你……那个小温在旁边吗?爸和小温说。”
到此时,常东随才想到了温为笙。
只有问温为笙,他才会放心。
“在的。”
“那你把手机给小温,爸跟小温说。”
“好。”
南汐知道现在能让家人安心的也就是温为笙了,她看向温为笙:“学长,我爸要跟你说。”
两人挨的很近,电话里的声音细听能大概听到。
温为笙点头,看着南汐:“放心。”
他知道她怕二老担心,他知道该怎么说。
南汐眉眼微弯,点头:“好。”
温为笙拿回手机,贴到耳边:“叔叔。”
他没有离开,就坐在那接电话。
南汐看着他,不知道父亲跟他说了什么,但他始终沉稳回答,不急不乱,语气清晰,满含认真。
没一会,温为笙说:“好的,我把手机给南汐。”
他说着话,把手机贴到南汐耳边。
常东随的声音传来:“宁宁。”
“爸,我在。”
“好,好,我们现在就过来,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也什么都不要想,我和你妈妈很快过来。”
常东随语气平稳了许多,但依旧满含担心,南汐声音柔软,安抚:“爸,我没事,你和妈妈慢慢来,不要着急。”
看见来电人是蒋束,温为笙下意识的轻咳一声。
他对姜梨说:“我接个电话。”
“好,我去前面等你。”
姜梨拿着手机往前,手机里有温为笙要找的植物,而现在她们走在山间的石板路上,两边都是各种各样的植物。
她一直在找着。
姜梨走远了,温为笙这才接通电话:“喂。”
“怎么样?老丈人丈母娘对你可还满意否?”
这文绉绉的话,怎么听怎么都有点酸溜溜的嫉妒味。
温为笙知道蒋束的心思,笑道:“应该还满意吧。”
“呵呵。”
“你温大帅哥,是个人见了都得喜欢,尤其是招老一辈的喜欢。”
蒋束这话没说错,温为笙确实很讨老人喜欢,只要是老一辈的,见了他没有一个不说好的。
知道蒋束在饶嘉佳这里跟头栽的不轻,怨气颇重,温为笙转移话题:“睡醒了?”
“哼!”
“一早被你吵醒,我还能睡吗?”
“赶紧把人拿下,哥们等着吃你的喜酒,不对,抢捧花!”
“老子要抢捧花娶了饶嘉佳那死女人!”
温为笙低低的笑起来:“好,我等着那一天。”
两人简单的说了会便挂了电话。
温为笙看前方,姜梨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他微微怔住,然后脚步往前,很快的,他看到她的身影,就蹲在石阶旁,拿着手机,低头看脚下的植物。
她把长发扎了起来,是一个丸子。
碎发落下来不少,因为微微的风吹到脸颊,那一双浓密的睫毛也跟着轻轻的颤动。
他的心不觉间跳快了。
走过去,弯身:“怎么了?”
他低头看她,看见她清秀的眉眼,比这山间的秀丽都还要迷人。
“学长你看,这个植物是不是这个。”
听见他的声音,姜梨这才发现温为笙过来了。
她指着脚下的绿色植被,然后把手机递给他看。
温为笙目光微动,压下心中源源不断的悸动,接过手机,看她脚下的植物,然后蹲下身来,点头:“是。”
“呵呵,看来我们今天很顺利,才上山没多久就找到了一个植物。”
姜梨以为要找很久,毕竟植物那么多,要找其中那么几样,不容易。
但没想到这么的快就找到一种,真的出乎她意料。
她很愉快。
感受到她的愉悦,温为笙看她,此时两人挨的极近,他一转头便看见她的脸,白皙的肌肤,细腻的一点毛孔都看不见。
阳光正好,透过树叶缝隙落下来,恰恰的一束落在她脸上,说不出的动人。
山上有寺庙,游客可以住宿,姜梨和温为笙一开始的计划是第一天没找齐就在寺庙里住一晚,第二天继续往上爬。
而这一下午,姜梨和温为笙便找到了几株,很顺利。
明天一天,不出意外可以全部找齐。
不知不觉间,天暗下来。
姜梨算着时间,带着温为笙一起前往寺庙住下。
而此时,青州。
黑色宾利平稳停在别墅大门外。
司机下车打开车门,一身衬衫西裤,手腕搭着西装外套的人下车,走进别墅。
司机把行李从后备箱拿出来,快步跟上。
别墅很清寂,一点声音都没有,光更是没有。
以往每次回来,家里都有着安宁的气息,就算是安静,也不像是现在这样清清冷冷的。
司机跟着商淮舟上楼,把行李提到卧室放下便离开了。
商淮舟把西装外套放沙发上,解着衬衫纽扣走进浴室。
他每次出差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沐浴。
很快的水声传出,这偌大的别墅终于有了点生气。
何昸乐和常东随一直在公共区域洗水果,两人没有回病房。
直至看见顾淮宴出了来,离开了,两人这才回了去。
只是,回到病房,两人却不敢说话。
不知道女儿女婿是因为什么离婚,女儿回家后一个字都没说,也看不出伤心。
但三年婚姻,即便她没表露出来,心里怕也是一道伤。
现在顾淮宴再次出现,他们很怕女儿伤心。
洛婉神色倒是如常,没有一点神伤的模样,反倒看见二老这小心翼翼,想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模样,她眼里生出笑。
“爸,妈,我没事。”
知道他们在想着什么,她温声安抚他们。
听见她这话,再看她这全无一丝伤心的模样,何昸乐嘴巴动,然后坐到床沿,握住洛婉的手,心疼不已的说:“孩子,你心里要不舒服就哭出来吧,爸妈没关系的。”
洛婉怔忪,哭?
她哭什么?
看何昸乐这一瞬就红了的眼眶,再看常东随也是紧着眉不语的模样。
洛婉顿时哭笑不得:“我是真的没事。”
她不觉得有什么,反倒他们觉得有什么。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孩子,你不要再压在心里了,妈和你爸都知道,你怕我们担心,所以一直不敢跟我们说。”
“但是我们是一家人啊,爸妈就只有你一个女儿,这样的时候你不跟我们说能跟谁说?”
“孩子,不要再压着了。”
何昸乐始终认为洛婉是怕他们担心才不敢跟他们说。
她怕再这样下去,女儿会憋出病来。
洛婉叹气。
她知道自己今天要不说点什么,二老是不会放心了。
她缓声:“爸,妈,我和他离婚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我觉得这不是我想过的生活。”
“他每天很忙,总是出差在外,我在家也是每天工作,我们见面的时间很少。”
“一开始,我以为我们这样一直下去也没有关系,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
“可时间长了,我便觉得有些不喜欢了。”
“我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我想要的家也不是这样的。”
“我想要的是和爸妈这样,两个人一起,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相互扶持,有一个孩子,这才是家。”
“我和他结婚三年,我从没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我提了离婚。”
“你……你提的离婚?”
到此时,何昸乐和常东随才意识到这婚是洛婉要离的,不是顾淮宴。
两人都惊讶了。
看两人这意想不到的神色,洛婉温温的笑,点头:“是的。”
“是我提的离婚,和他没有关系。”
“他很好,只是我们不适合。”
就是这样简单。
两人说不出话了。
实在是这信息量过大,颠覆了他们一开始的想法,让他们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洛婉看两人神色,笑道:“我是真的没事,我也没有因为这段失败的婚姻就对未来丧失希望。”
“我依旧是想结婚的,也依旧想要过好每一天。”
“你们真的不用担心。”
她说的都是实话,只是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比如说,她喜欢他,比如说,如果不是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她怕是不会提离婚。
三年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如果再有个孩子,那就更好了。
病房外,温为笙提着东西站在门外,他的心咚咚的跳,炙热起来。
他不知道她和那人是因为什么离婚,也从未曾想要去探听。
可刚刚,听见她说的那些话,他知道了。
他亦知道后面他该怎么做了。
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她。
要说蒋束,宋杳一开始也是不认识的,她之所以认识蒋束是因为饶嘉佳。
蒋束是饶嘉佳的前男友。
而温为笙是蒋束的好友。
她当初因为饶嘉佳认识了蒋束,也因此,认识了温为笙。
只是朋友的朋友,多少隔了点距离,而她又是个慢热的人,不喜交际,跟温为笙接触也就不多。
后面饶嘉佳跟蒋束分手,两人老死不相往来,她自然而然的也就跟蒋束没什么关系了。
温为笙,那更是。
不过,温为笙一说起蒋束,宋杳瞬间便想起来。
曾经那总是温和带笑的人,说话,做事始终周到,有礼有节。
宋杳眼睛微微睁大:“原来是你,温学长。”
宋杳和饶嘉佳上的不是同一所大学,但两人是同一个城市,而蒋束是饶嘉佳的学长,温为笙和蒋束不是一个学校,但年龄相仿,宋杳当时也就跟着喊温为笙学长。
而温为笙也确实大她几岁。
“小常,下班了。”
旁边师傅放下手上的工具,对宋杳说。
宋杳转头:“这么快吗?”
“是啊,都五点了,不信你看。”
宋杳拿过手机看时间,果真是五点,真快。
“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温为笙看着这温静的人,低声邀请。
宋杳有些讶异,实在是大家关系没到吃饭这一步,尤其几年没见,极其生分。
不过,看温为笙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应该也是有事,大家虽然久未联系,但朋友关系还是在的。
虽然于宋杳来说,这关系实在普通。
“可以,你稍等我一会。”
“不急。”
宋杳把东西收拾了,一样样整齐放好,台面收拾干净,解了围裙叠好放柜子里,这才拿过包和手机出来。
温为笙始终站在外面看着她,等着她,耐心,又温和。
他人高长,站如竹,脸生的极好,一眼就让人注意到他。
从他旁边经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他一眼,而见他看着宋杳,那眼中的光点,心中明白。
“走吧。”
“好。”
两人并排出了博物馆。
路上遇见认识的人,大家都跟宋杳打招呼,视线也都跟着落在温为笙身上,然后笑呵呵的说这是朋友啊。
宋杳温温回是的。
等两人走远了,大家都忍不住凑一起八卦。
没办法,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在所难免。
“小常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她老公不是这个样子?”
“估计是离婚了,新的?”
“莫不是小常出轨吧?”
“可能吗?小常这性子,她出轨,天上的太阳都要掉下来了,我看准是对方的错,我听说对方有钱的很,小常嫁过去是高攀了。”
“哎,这种有钱人,婚后不知道怎么玩呢,这几年小常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哼!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看看这帅哥,也不错。”
“这倒是,我看这帅哥看小常的眼神,很有想法哦。”
“是我我也有有想法,咱小常多好的姑娘!”
宋杳在馆里的人缘很好,而馆里的也多是老人,都了解她。
所以这么一会,便把傅云深编排的不成样了。
宋杳并不知道这些,出了博物馆便问温为笙想吃什么,她请他。
远来是客,得她请。
温为笙倒也没拒绝,只说她安排。
宋杳问了他忌口的东西,随之便带着他去了一家地道的做家常菜的中餐厅里吃饭。
中途她给家里人打了电话,说和朋友一起吃饭,晚点回去。
温为笙看着她挂断电话,倒了茶放她面前:“没有打扰到你吧?”
宋杳看见茶水,把手机放旁边,摇头:“谢谢,没有。”
客气又礼貌,和以前一模一样。
温为笙笑了。
点了菜,喝了茶水,宋杳看着温为笙:“学长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吗?”
温为笙点头:“是有点事,想到你在这边,就冒昧来打扰了。”
宋杳猜到了温为笙找她是有事,不然,他不会突然来这里,还找到她。
而在她记忆里,温为笙是个不错的人,虽然他们接触不多,但她记得蒋束和饶嘉佳闹矛盾闹的很厉害的时候,温为笙在其中帮了不少。
就连挑剔的饶嘉佳都说温为笙这个朋友非常好。
当时还一个劲的说可惜可惜可惜了。
都不知道她说可惜是可惜什么。
“学长请说,我能帮得上忙的都帮,你不要客气。”
宋杳是这样的,有人请她帮忙,她能帮的都会帮,不求回报。
对任何人都是这样,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虽不喜交际,人缘却极好的原因。
温为笙不意外宋杳的回答,她什么性子他早便知道,但也正是因此,他才有机会,才有理由靠近她,不是吗?
“你知道我是研究植物的,最近我在做一个课题,需要研究几种植物,但我查了这几种植物,只有渠县有。”
“我记得你老家好像是渠县,所以我想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能不能陪我去找找。”
“我对渠县不熟悉。”
宋杳知道温为笙学的是什么,只是后面听饶嘉佳说他出国了,她也就不知道了。
现在他这样说,宋杳没什么意外。
毕竟他不像是会换专业的人。
宋杳想了想:“我是一周双休,但不一定是周末,我们馆里恰恰周末节假日游客多,所以都是排班,你看你哪天有时间,我跟师傅他们调一下,带你去。”
她这话便是答应了。
温为笙眼中生出笑意:“我刚到平城大学任教,因为不确定你是否还在馆里,所以我先来找的你。”
“现在找到了你,那我回去再具体看看时间,我们调一下,看什么时候一起去渠县。”
宋杳心中微微惊讶了下,因为温为笙竟然来平城大学任教。
这是她怎么想都没想到的。
不过,人各有想法,倒也是正常的。
“好。”
两人吃了饭,从餐厅里出来。
此时,时间是六点多,天还没黑。
温为笙抬手看腕表:“我就……”
话未完,宋杳手机响。
他声音止住。
宋杳说:“我接个电话。”
“好。”
宋杳拿起手机,稍稍走到一边。
却没想到,来电人是丫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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