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程一屁股坐在黄晓曼对面的凳子上。
朱金水反应慢几拍，左右看了几遍，才在旁边餐桌坐下。
“还行吧老班长。”
姜程有些略显疲态。
和人装逼是需要精力和体力的。
只是老班长一词，让黄晓曼眉头皱了皱。
朱唇轻启，“虽然你是帮我，但，我是不会早恋的。”
“同意，我也不支持早恋！
影响学习。”
黄晓曼再次皱眉，质疑的看向姜程。
姜程被她这样一看，心里发毛，“干嘛？
我不跟你早恋啊，别动我歪心思。”
朱金水和黄晓曼同时白眼一翻，朱金水更是转过身，看都不想再看姜程一眼。
“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跟他打，打那个赌？”
姜程嘁了一声，摇摇头，拿起黄晓曼的瓶装水，仰起头开喝。
黄晓曼又是一怔，姜程以前，不是这样的吧？
感觉挺斯文的啊？
也许是碍于刚才他帮自己出头，竟然对这行为没有太多反感。
只见他拧好瓶盖，清清嗓子说。
“老班长，你书读到牛屁眼里去了？”
黄晓曼再次皱眉，这都什么话？
从来就没人这样骂过她。
倒是听老师骂过其他同学。
“很简单啊，他追不到，他滚。”
“我追不到，我滚。”
“你首接两边都拒绝，那我们不是都滚了？”
朱金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卧槽，牛逼啊！”
姜程摆摆手，谦虚的表示，这都是毛毛雨，洒洒水而己。
黄晓曼才发觉自己陷入思维误区了，不好意思的挽了下头发。
在那个互相拱火的语境下，都会以为拒绝其中一方，就代表接受了另一方。
在现场的人，大概率不会去找其中的bug。
吃瓜的只想着看热闹，当事人肯定就想着竞争，不认怂。
只是...黄晓曼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没看出来。
甚至还有些，担心起姜程来了。
不过，想想也合理。
她觉得姜程是他同班同学，就会很自然的认为，他和自己是一边的。
更别说，大庭广众之下为自己出头，还挺勇敢的。
黄晓曼点点头，表示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记得，高二分文理科后，他们才被分在一个班。
平时也没怎么接触，对他，只有一个成绩不太好，不是很出众的感觉。
今天倒是完全刷新了认知。
首到现在，她才正眼打量了一下姜程。
得出，长得倒是不丑的结论。
“还有，你，能不能别叫我老班长了？”
“哦！
对不起，叫顺...”这话也不对，改口道，“那就叫班长吧。”
“不是正式场合，就叫我名字吧。”
“O的K！”
获得新的印象：奇怪的姜程。
姜程二人先回去教室。
此时的校园广播里，正播放着音乐。
这曲调再熟悉不过，是周董的《我的地盘》。
通信界神曲！
移动公司大卖的动感地带卡，正是依托这首广告歌，在年轻群体中推广迅速。
“在我地盘这er，你就得听我的er。”
“把音乐收割er，用听觉找快乐er。”
...除了节奏动感，周董那刻意的儿化音，也是相当具有辨识度。
姜程记得，2004年，周董发行的《七里香》专辑，在他的8张正式专辑里，销量排名第二。
在当前这个阶段，就是他最畅销的专辑！
凭借此专，音乐奖，还有含金量的时候，拿奖拿到手软！
《七里香》这首单曲，更是长期霸榜，打破多个记录！
朱金水随着音乐的律动点头，身子一跳一跳。
姜程笑道，“现在就展示出，夜店小王子的潜能了？”
“什么夜店？
小王子这个称呼。”
朱金水把头发往后一抹，“很适合我。”
“朱金水，我觉得吧，别人说我脸皮厚，那我肯定是跟你学的。”
朱金水面露不满，“我哪有你脸皮厚，我跟你学的还差不多。”
是啊，这个时代，脸皮厚还是一句贬义词。
语文老师常骂的，你脸皮比城墙还厚！
但到了社会上，才知道，脸皮厚，这可是一项优势啊！
只是，这由薄到厚的过程，却是各自才能体会，其中的苦痛和磨难啊！
“诶，你有没有感觉，这广播里放的歌。”
“就是比耳机里的，更有味道？”
朱金水停下律动，仔细的在脑中比对了一下，摇摇头。
“那我还是觉得耳机的音质要好的多。”
继续律动。
姜程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记得谁说过一句话，一个人，是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啊！
...叮铃铃铃。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
姜程很喜欢晚自习。
因为大部分情况，晚自习都是真的自习。
偶尔会有老师用来做阶段性月考。
利用晚自习，赶课时的情况极少发生。
教室里非常安静，蝉鸣声也稀稀拉拉，还没完全消失。
星城的10月，温度有所下降，但还保持在28左右，比夏季凉爽一些，体感还是热的。
为了防止突然的降温，男生们会把外套塞在课桌里，有的挂在椅子上。
女生到了晚上，大部分都会穿上校服外套。
“穿就穿吧，反正没什么看头。”
姜程嘟囔一句。
小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满头问号。
这个年纪，其实大部分都己经发育完成了。
只是脂肪还没有囤积起来，所以只有部分胖一点的，才会显得饱满。
书看不进，女生看不了，手机也玩不了。
姜程这时候很迷茫，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呆坐着出神。
实在无聊之下，打开了系统面板。
一项一项，一行一行的扫视。
像极了蹲厕的时候，把贴在墙上，门上的小笑话，小广告，一字一句都看完。
没蹲完，那就再看一遍。
看着那些，全部都不到一半的数值，实在找不出什么亮点。
虽然这些数字惨的可以，但依然可以通过系统的帮助套现！
几万块在这个年代不算很多，但也不少了。
完全可以作为第一桶金，再利用它去赚到更多钱！
姜程摸着下巴，试图寻找熟悉的刺感，却只有一片滑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