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楚一首跑着,突然前面出现飞出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她没有注意,跑着撞到了一个宽厚的肩膀,抬头一看,正是那个讨厌的人。
她气恼道:“走开,别挡着我的道”。
说着就要去推任子木。
任子木也不恼,镇定地说着:“跑什么,是你自己撞到我的。”
翘楚不想跟他废话,用手拨弄了他一下,闪身想要从旁边跑。
她的手却被任子木抓着。
翘楚生气了,道:“好狗不挡路,让开,我不想看到你”。
说着想要拽开任子木的手。
任子木却也不放开,说:“不要跑了,躲避不能解决问题,跑什么跑,跟我回去!”
说着,就要扯着戴翘楚的手,往大厅的方向走。
戴翘楚本身武功很好,所以,开始比划着拳脚,对着任子木。
任子木腾挪闪躲,一个无影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住了戴翘楚的双手。
戴翘楚虽说也是武林高手,但到底男女有别,所以,生气地等着任子木。
她杏眼圆瞪,嗔怒到:“你放开我的手,你这个木头,我讨厌你!”
说着还用脚来踹任子木。
她是真有点生气了,本来就不想跟任子木下山历练,竟然还要跟他结婚,这讨厌的家伙现在还不懂情趣,拦住她的去路,她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冷静冷静。
结果,还被这个讨厌的家伙中途拦住了去路。
她恼怒啊,她对任子木又踢又咬。
可是,这家伙武功厉害,皮糙肉厚的,根本就不疼,还把她越抱越紧。
两个人身体快要贴近了,她的心怦怦跳,真讨厌,今天己经有两次见到这个讨厌的家伙心里跳的厉害,对,一定是讨厌他讨厌的厉害。
她想要挣脱他,他偏不让他挣脱。
突然,他环住了她的腰身,沉沉地说:“让我抱一下,抱一下就让你走!”
戴翘楚固执地说:“凭什么,我讨厌你,你让开,我不会跟你一起下山历练,我也不想嫁给你,你休想我嫁给你……”无论她怎么说,任子木都不回应,就是紧紧地抱着她,还伸出了右手,摸摸她的头,把她的垂下来的头发,绕到了耳朵后面。
动作很轻柔,因为动作不熟练,还有点抖。
戴翘楚有点奇怪,从小到大,都是大大咧咧的,打打闹闹,两个人都是针锋相对,他这样对她算什么,因为听说定了娃娃亲,就突然转变了态度吗?
她才不要这样的怜悯,两个人没有爱情,就是因为一纸婚约,绑在一起吗?
不要,她不要这样的婚姻。
她,戴翘楚,要的是真爱,她可是纯爱战士。
而且,她也不喜欢那个呆呆的“木头”,那个总是跟她对着干的“木头”!
想到这里,她突然用了很大的力气,挣脱了任子木的怀抱,冲出去。
然后,用轻工飞沙走石,飞到了后山。
在后山有个很大的平台,平时她早晨起来就在那里练武术。
看着朝阳冉冉升起,看着鸟儿们飞来飞去,看着周围郁郁葱葱陪伴她的那些树木,她的心情都是极好的。
这次,她不自觉来到这里,这里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是她的那一方小天地,这这里有她对于武林的梦想与执着。
可是,她要一个人静静,刚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且太突然了,她还没有消化好。
树叶沙沙作响,似要与她低语,风儿轻轻吹过似要安抚她躁动的心,鸟儿们在歌唱,似要让她忘记烦恼。
她就站在那里,突然情绪很激动,她蹲下来,哭了出来,她抱着自己哭出来。
她不想要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为什么女孩子要承受那么多 。
远处,有个人影在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伸出了手,想要走过去,想要去抱抱她,但是,手又缩回去了,他握紧了拳头,悄然离开。
只见他脚尖刚刚点地,就轻轻飞起来了,他高挑的身影,飞向了大厅。
到了,大厅他轻轻落下,然后大踏步走进大厅。
武师傅对着他说:“子木,你回来了,怎么没有把翘楚带回来?”
子木想了想,然后,回复道:“师傅,师妹有点害羞,我先让她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您吩咐我就可以了。”
武师傅点点头,说道:“还是子木识大体,翘楚作为女孩子害羞能够理解的,这次下山历练你要多多照顾她,她比较耿首,又比较单纯,容易被人引导。”
子木点头,一一记下。
“而且,此次历练不要暴露我门派,也尽量不要用武术,不要轻易动武,不要扰民,一切应当遵守当地的风俗。”
武师傅在仔细地叮嘱。
任子木默默记在心里,他是做事很用心很靠谱的人。
“还有,对你的老婆好点,今天刚刚知道你们有婚约,这个姑娘是个一脑筋,所以,你不要急,慢慢地,日久生情嘛!
为师我还是很看好你们的!
哈哈,回来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武师傅爽朗地笑着,他捋了捋胡子,高兴地点点头。
似乎,就看到了他的两个爱徒结婚的场景了。
子木颤颤地赔笑着,其他的他还是很有信心,感情这个事情他是拿不准。
师父说日久生情,可是他和师妹都从小长大了,这个感情在哪里体现呢?
且不说他那个未婚妻对他那么反感,他也从未涉及过爱情,怎么办呢?
武师傅接着说:“你和翘楚说下,你们明日就要动身,记得安全第一,有什么事情与为师保持联系!”
“是,徒儿谨遵师命!”
子木,拱手跟师傅作揖,恭敬道:“师傅,徒儿告退!”
“嗯,整理好后,早点休息,明日早晨,师傅在前山门口为你们送行!”
武师傅冲着子木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子木退出大厅后,有些师兄妹还在跟他调侃,说他怎么偷偷就有个未婚妻了,说他藏的深。
他就笑笑也不多语,他心里记挂着翘楚,不放心又跑到了后山的练武台。
这个时候,那个练武台里,坐着两个人,他的未婚妻翘楚和大师兄沈河,他们在说说笑笑,隔着远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突然,沈河抬起手,在摸翘楚的头,子木远远地看着,手捏起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