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初级女佣们已经在客厅排好队了，叶暖暖无视她们惊讶又有点兴灾乐祸的表情，直接排到队伍最后。认认真真的听吴阿姨分配工作，她作为最后加入者，理所应当被分配了没人爱做的工作刷厕所。
其他小女佣都是掩嘴偷笑，叶暖暖倒觉得没什么，反正这几天她也没少通下水道。
吴阿姨分配好工作后，大家便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叶暖暖先去地下室将自己的房间整理了一下，有些阴暗，不过还好顶端还有一个窄窄的窗户，会有少量阳光透入。
对于她这种孩子，有点阳光就能灿烂，很容易满足。
稍作收拾，叶暖暖便将原来房间的东西打包往下搬，抱着自己用过的床具出来时，迎面遇上了季寒天。
“先生早！”叶暖暖与寻常女佣一样，不想让他挑出一点毛病。
“你不好奇谁要住这个房间吗？”季寒天挡住她的去路。
“不好奇。”
季寒天被噎了一下。
“先生，请让一下。”叶暖暖音色平静。
“你似乎偷了我的东西。”
“没~”叶暖暖刚想反驳，猛然想起腋下夹着的书。躲不过去了，索性将床具放在脚边，将书递给他，“我只是借来看看，未经你允许，我很抱歉，如果需要赔钱，从我薪水里扣吧。”
季寒天脸又黑了，“你嫁给我，做家务还想要薪水？”
“吴阿姨说了，按照先生的吩咐，对我一视同仁，不会另眼看待。”
“嘁！”季寒天想起自己似乎真的说过，只好道，“我可以租给你。但费用有点贵，你这种穷鬼未必付得起~”
“不租，以后我也不看了。”叶暖暖打断她，将书递还给他，“这本你直接扣钱吧。”
说完她抱起脚下的东西，绕过季寒天，径直下楼。季寒天站在楼梯口看着她倔强的小身板，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叶暖暖，你觉得高级化学实验室使用一次抵一周薪水，怎么样？”
叶暖暖本来是打定了主意不管他说什么都拒绝的，可是听到“实验室”三个字她的腿就走不动了。不能回学校，她好想念那些瓶瓶罐罐、量杯试管，和各种各样的化学试剂。这些天的家务化学勾得她跃跃欲试。
“你可以先去参观一下。”
叶暖暖咬着牙想抵制诱惑，又想着只是看看应该没关系吧，便鬼使神差的跟着季寒天去了地下二层。
她第一次感觉有钱真好，居然可以在自己家里弄这么大一间试验室，还是全防爆防火的高级配置，比学校的实验室不知高级了多少倍，几乎就是她梦里的完美试验室。
刷一周厕所，用一次实验室，月底还能有节余。季家管吃管住，她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她有点动心~
“一周薪水使用一次，时间不限？”
“不限，但你不能影响工作时间。”
“试验用品消耗损耗不另行计费？”
“另行计费你付得起？”
“不一定，看是什么东西。”她自然知道有的制剂很贵。
“每次使用提前找我申请钥匙。”
“你不会借机再做什么变态的事情吧？”叶暖暖很是防备，随口就问了出来，后悔想收回也不行了。
季寒天的脸果然黑了，“你是不是特别想我碰你？我现在明确告诉你，看见你我就想吐！”
“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到底是哪来的自信或者是错觉，觉得我想勾引你？”叶暖暖认真地跟他讨论这个问题，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跟一个变态讨论本身就不科学，索性道，“我会提前申请的，现在我要去干活了。”
季寒天被晒在原地，他觉得自己已经看透这个女人，可是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完全看不透她，又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对她这种关注本身就没有意义，她有什么好在意的，自己莫不是疯了？
整整一天，叶暖暖都活跃在季家大大小小的厕所里。从季寒天的私人厕所，客房厕所，到佣人厕所，室外厕所，都能看到她忙碌的身影。而且所有的卫浴设施，不同材制，不同颜色，不同磨损程度，都焕发了青春一样，光亮如新。
异味？霉菌？水渍？拥堵？完全不存在的。
检查工作时，连吴阿姨的冷脸都有了一道裂缝，充满怀疑的看着叶暖暖，“高手？”
“其实化学在我们生活里随处可见。”叶暖暖又适时安利化学的好处。
“很好，继续保持。”
吴阿姨的评价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要知道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很好两个字。
叶暖暖呼了一口气，捶了捶酸疼的腰，走出厕所准备回地下室的佣人浴室去洗个澡。经过客厅的时候，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叶暖暖！”叶悠悠看着刚刚劳动过后，一身汗水的叶暖暖满脸的兴奋与不屑，“果然，你在这里只配做个佣人。”
“你怎么来了？”
“你觉得呢？”叶悠悠颇为得意地掩口轻笑。
叶暖暖并不打算配合她继续追问，反正她自己也会说出来。
果然，马上她便得意洋洋继续道，“寒天说想见我，派专人接我来小住些日子的。”
叶暖暖挑了挑眉，略一沉吟，她的关注点跟叶悠悠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你最好长住，不要小住！”
“那是自然。”叶悠悠低头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一开始爸爸让你嫁来季家就是个错误。”
“恭喜你，拔乱反正成功！”叶暖暖冲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便转身，“我不陪你了，还有工作。”
“别告诉我你真的在季家做清洁女佣？”叶悠悠做了个不可置信的夸张表情。
“是呀，还是厕所清洁工！”叶暖暖肯定道，“你可以先笑一会儿，但我没空陪你。”说着她便下楼去了，留下叶悠悠在客厅笑得合不拢嘴。
她完成工作比较晚，浴室已经没人了，只有她一个人，她索性连集体浴室一起刷干净，边琢磨着叶悠悠来了，季寒天是不是终于觉得没意思，准备结束游戏了？
想到这里，叶暖暖搓澡都觉得手上有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