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栀梁牧之的现代都市小说《诱吻春夜热门作品》,由网络作家“雪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雪迦”的《诱吻春夜》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场】直到未婚夫梁牧之在订婚当天同人私奔,被抛下的许栀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换得真心。她看向那个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锦墨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但许栀给了他一束光。“我这个人有些老派,从订婚到结婚,到死,不换人。”他问她,“这是一辈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吗?”后来坊间传闻,梁家两位少爷为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锦墨成为赢家。世人都说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许栀深以为......
《诱吻春夜热门作品》精彩片段
因为和父母争吵而出门,许栀身上什么都没带,就连一件厚实的外套也没有。
这年头,没手机出门就像在裸奔,连公交车也坐不了。
但她不想回去,不想再面对许何平那副嘴脸。
杨雪大概还没有回到市区,求助也没门路,回学校吧……
学校太远了,整整二十几站路,她不知道走过去需要多久。
她有些绝望,原来无家可归是这种感觉。
她在冬夜的街头游荡,因为冷得受不了,就近进了一家商场蹭空调,然后遇到个人。
是程宇,他从商场一楼的星巴克走出来,旁边还有个女人。
许栀和程宇的所有接触都是因为杨雪,所以算不上很熟,但现在她顾不得了,这感觉就如他乡遇故知,她直接走过去和程宇打招呼。
程宇看到她,愣了愣,旋即目光就落在她红肿的脸颊上。
不过他对别人的事没有什么好奇心,只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许栀赶紧问他:“杨雪快回来没有?”
程宇:“不知道。”
许栀又问:“那我能借你的手机给她打个电话吗?”
程宇也不问为什么,将手机拿出,解锁找到杨雪的号码递给她。
许栀给杨雪打电话的空儿里,就见程宇同他身边的女人很自然地聊着天。
那女人看起来要成熟些,二十六七的样子,穿着也是很职业的OL风。
电话那头,杨雪兴奋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注意力:“程宇!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想我了吗?”
许栀:“……”
杨雪:“说话啊,别不好意思。”
许栀:“是我。”
杨雪那头安静几秒,“哦……是你啊……”
失望得显而易见。
许栀这会儿也没心思计较这些,说:“我和我爸吵架,从家里出来了,没带手机,也没带钱,我不好意思和程宇借钱,你能不能给他打点钱,我先从他这里拿了,回头还你。”
“怎么吵架了?”杨雪问。
家里的糟心事儿许栀此刻不太想说,只问:“行不行?我得先找个晚上住的地方。”
“你不回家了吗?”杨雪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和父母吵架的话,早晚还是得和好的,你不回家他们会担心的。”
许栀默了默,“能先借钱给我吗?”
杨雪倒不是不愿意借钱给她,就是觉得她一个人在外面游荡不好,问她:“你带身份证了吗?”
许栀被提醒了下,才想起,只有钱,没有身份证,还是开不到房间的。
她闭了闭眼,“我打车去学校,看看宿舍里能不能住。”
杨雪有些无语,“你稍微等一下,先把电话给程宇,我和他说。”
许栀将手机还给程宇,心底有些绝望。
她知道寒假期间宿舍虽然可以住,但却是停暖的。
如果不回家,今晚她可能会被冻死。
不多时,程宇挂断电话,对许栀说:“杨雪叫你在这里等一下,有人过来接你。”
许栀一头雾水,“谁?”
“不知道。”程宇说着,直接给杨雪微信发过去位置共享。
发完,程宇收起手机,看一眼许栀:“你别乱跑,等下人就来了。”
说完,程宇就带着那个女人走了。
许栀觉得这个校友实在很无情,但毕竟不是很熟,她也不好意思要求什么,只能目送他们背影走远。
也不知道杨雪究竟看上程宇什么,她在商场休息区的椅子上坐下来,又想起了梁牧之。
现在她也不知道以前自己喜欢梁牧之什么,这种懵懂的悸动确实能蒙蔽人的双眼,现在她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抛开感情不说,梁牧之确实并不适合她。
十几分钟后,许栀终于知道杨雪口中那个来接她的人是谁。
梁牧之朝着她大步走过来,眉心微锁,他穿深灰色的立领风衣,因为身高腿长,像个天生的衣架子,她没见过哪个男人穿风衣比他好看。
从花痴中回神,她想抽自己两下。
早该想到的……杨雪还能叫谁来?她就应该坚持跟杨雪借钱,借不到就厚着脸皮跟程宇借也行。
现在跑肯定是来不及了。
梁牧之已经站定在她跟前,居高临下睨着她,看她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忽然伸出手,勾着她下巴,迫使她抬头。
许栀心神大乱,“你……你干什么……”
梁牧之一眼扫到她红肿的脸颊,“回家挨打了?”
许栀这才想起,一把捂住自己的脸,“不小心碰了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可能就是觉得很没面子。
不过这个谎言并不高级,梁牧之说:“那你碰得挺好,碰出一个手印。”
许栀抓着头发,挡自己的脸,嘟囔:“……你管我。”
梁牧之:“不要我管?那我走了。”
他说着,真的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许栀不可置信,站起身,眼巴巴看着他的背影,却见那人忽然又顿步回头。
四目相对,他看到她委屈巴巴的表情,她眼底泪光盈盈。
又有些后悔逗她。
她这人,脸皮薄,就连遇到困难求助都拉不下脸。
“还不走?”他问她。
许栀别扭着,不该跟他走的,她本来是想要躲着他的,可眼下,能帮忙的人,好像只剩他。
梁牧之比她动作快,他折回来,直接拉起她的手。
许栀甩了两下,没甩开。
男人的掌心干燥温暖,且有力量,被这样牵着手,她感觉这个晚上一直凄凄惶惶的心,好像落到了地上。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盈在眼眶的泪水就滑下来了,满腹的委屈翻涌着。
被梁牧之牵着手,一路带到停车场上车。
她还抽抽噎噎,梁牧之没立刻开车,抽了纸巾递给她,“是你爸打的?”
许栀接过纸巾擦眼泪,点了点头,“他看我和梁牧之没戏了,就觉得我没用。”
她脑子很空,从和许何平吵架到现在,其实一直有点儿思维迟缓,现在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以后要怎么办。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和父母发生过这么大的正面冲突,就连青春期最叛逆的时候,她都是逆来顺受的。
两个人都在前排坐,还没有系安全带,梁牧之侧过身,忽然从她手中拿过纸巾,擦她眼角,“好了,别哭了,最近每次我见你,你眼睛总是肿的。”
男人的语气低沉温柔,动作也轻,缓缓拭去她眼角泪滴,指腹又碰到她红肿的脸颊,垂下的眼睫掩了眸底不易觉察的疼惜。
许栀呆呆看着他,恍惚中想,被人重视,会不会就是这种感觉?
心口好像被什么充盈着,又很温暖,这感觉对她来说堪称陌生。
情不自禁地,她轻轻歪了下头,将脸颊贴进他掌心里。
梁牧之知道有些人习惯窝里横,但许栀不属于这种。
她在她父母面前都会乖,只在他这里横。
她说不要乖,说到做到,无论如何不肯穿外套,还嚷嚷着要继续喝酒。
眼看她起身,摇摇晃晃要去找酒保,他忍无可忍,将人生拖硬拽,拉到了大厅侧面的走廊。
这里没有人,安静许多,灯光也是简单的白炽光,他尝试再次和她沟通,“许栀。”
许栀面颊酡红,眼底盈盈有水光,揉着自己被他拖拽过的手腕,声音娇憨:“好疼啊。”
她皮肤细嫩,手腕那一圈已经红了,他盯着看了几秒,视线回到她委屈的脸上,两种想法在脑中交织:
有些后悔刚刚用力太过。
但,又想让她全身遍布这样的痕迹。
许栀抬着手腕给他看,“你看,都有红印了。”
梁牧之瞳仁黑沉,语气不似往日那般平静,“再闹,我让你浑身都是红印。”
许栀杏眼圆睁,似乎是真被吓唬到了,呆呆看着他。
梁牧之抬手扯了下衬衣领口,有些燥热,他刚想趁势带她走,有脚步声传来。
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出来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往这边走,一眼瞥见许栀,视线直勾勾地就往她湿漉漉的胸口去了。
梁牧之一侧身,揽住许栀的细腰,彻底阻隔了男人的视线。
待男人悻悻离开,梁牧之垂眼,许栀身上白色的衬衫胸口半透,水痕描画出浅粉色内衣的明晰轮廓,两片晃眼的软白在她的呼吸下一起一伏。
他喉头一紧,迅速移开视线,却忘了还在她腰间的手。
许栀好像被人环抱着,酒精勾出她心底隐晦的、对亲密关系的渴求,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搂住他的腰。
梁牧之身体一僵。
她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全然不顾自己沾染的酒液也沾湿了他的衣服,低声呢喃:“都没有人抱过我……”
其实也不是没有,只是她此时想不起。
许何平从来不抱她,但在她很小的时候,赵念巧是会抱她的。
只是后来,赵念巧怀孕,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二胎上面,再后来流了产,她和许何平成日争吵,许栀再也没有从自己的母亲这里得到过一个拥抱。
梁牧之默了片刻,将手肘上挂着的那件羽绒服披在她身上,“走吧,送你回去。”
许栀这次没有挣扎,衣服勉强披在身上,但她死死抱着他,这样子根本没法走。
酒液浸透两人相贴的单薄布料,她抱得太紧,他能明显感觉到那对他而言十分陌生的柔软,因而不大能冷静思考,就这样任由她抱了片刻,他发觉心口处衬衣也湿了。
低头一看,许栀脸埋在他胸口,肩头微微颤抖。
梁牧之见过酒后发疯的,酒后吐真言的,酒后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但今天,他第一次见到三合一。
他的手攥紧,又松开,慢慢抬起来,最后落在她头上,轻轻揉了下她的头发,“送你回学校,好不好?”
许栀大概是作妖作够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安静地在他怀里点头。
不过她还是不撒手。
他意识到,得由他来终止这个拥抱,但这对他来说有点难。
他说:“你这样,我没法走路。”
“能走。”她说着,挪了一小步,“可以横着走。”
梁牧之:“……”
他多少被这个醉鬼折腾得有点崩溃,叹了口气,刚抬起手试图将她拉开一点,就见她忽然捂嘴。
他脑中警铃大作,终于想起还有一种人——酒后呕吐。
几乎是他后退的同一秒,许栀已经“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梁牧之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拖着许栀去了洗手间,在公共区域的洗手台清理自己身上,一边抽着空给代驾打了个电话。
简单擦洗之后,衬衣前襟彻底湿透,他沉着脸瞥许栀。
她吐得很妙,全在他身上,她一点污秽不沾,他逼着她漱口,洗了把脸。
这会儿他很强势,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许栀洗完脸,嘀嘀咕咕:“好凶哦。”
“梁牧之不凶,你怎么不去折腾他?”他语气不善,说完又觉得没意思。
和一个醉鬼还能讲什么道理不成。
许栀好像是被他的话刺到了,抿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了。
梁牧之带着她离开酒吧,本来想送她回学校,但现在他换衣服这事儿刻不容缓,他叫代驾直接开去了他住的酒店。
上楼进门,他将许栀推进客厅的洗手间,“你在这里洗一下。”
然后他去了自己卧室的洗手间,快速洗澡,换衣服。
等他再出来,客厅是空的,洗手间也是空的,许栀不见踪影。
他心口一紧,迈步往门口走,弯身换鞋之前,却瞥见了客卧打开的门。
他立刻走了进去。
这里没开灯,但客厅的光照射进来,他看清了床上侧躺着的人。
许栀蜷缩着身体,呼吸均匀绵长。
他心下一松。
身子一侧,他靠住门框,长久而安静地注视着床上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酒液浸湿的衣料粘在身上不舒服,她自己将领口拽了拽,衣领变了形,于是光影交错的一道线,就这样落在醒目的一片软白上,她毫无知觉。
梁牧之没有移开目光,鹰隼一般的眼眸像是在无声丈量自己的猎物。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他站直身,轻手轻脚靠近,拉开被子给她盖好,这才转身出去。
翌日。
许栀睁眼,头痛欲裂。
她对酒精没有耐受力,这次断片了,只能想起自己和梁牧之还有周赫去了酒吧,自己装模作样要了龙舌兰,之后的一切,她全都想不起来。
原来醉酒是这种感觉。
她眯着眼,辨认了一阵,这是梁牧之住处的客房,她上次来过。
想要摸到手机看个时间的时候,却找不到手机。
她起身,慌慌张张跑到客厅。
梁牧之正要从卧室出来,正单手系衬衣袖扣。
她看到他,立刻问:“我手机呢?我说好今天和杨雪去图书馆上自习的。”
梁牧之指了指沙发。
她的羽绒服昨晚被脱下扔在沙发上,她赶紧过去,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按下开机键。
等待的过程里,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到了沙发上,又抬手拢了拢散乱的发丝。
这会儿清醒了,只觉得自己昨晚真的是太大胆了。
梁牧之问她:“你只关心手机?”
她睇向他,困惑不解,“图书馆座位很难占的,我得和杨雪说一声,不然她占了我没去,多不好意思,而且一夜没回去我确实该和她解释一下。”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梁牧之别开眼。
许栀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
梁牧之拿着水杯,在饮水机接了水,才接她的话,但并不是回答问题,“宿醉,在我的房间里醒过来,关于昨晚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梁牧之接到电话赶回来时,几个滑雪场的工作人员正用担架抬陈婧出去。
许栀也已经摘掉滑雪板,跟着往出走。
梁牧之以最快速度摘了滑雪板,赶紧跑着跟上去,先看陈婧。
陈婧人很清醒,躺在担架上面色惨白,泪水涟涟,右手抱着自己左手手腕,看到梁牧之,先委屈地喊了一声:“牧之……我好疼。”
“没事,这边有医疗中心,我们让医生先看看。”梁牧之安抚着她,“撞到哪里了?”
“我的胳膊,还有背,都好疼……”陈婧呜咽一声,额角冷汗涔涔,“我感觉我骨头要断了……”
担架上了景区的车,梁牧之也坐上去,拉住陈婧的右手,满眼心疼,“没事的,我们很快就到了……你忍一下下。”
他的语气仿佛在哄小孩,另一只手摸了摸陈婧的额头。
车上空间有限,许栀眼看是没地方坐了。
不过,也没人问她,没人理会她,所有人都绕着陈婧转,包括梁牧之,他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车子朝着医疗中心驶去,许栀站在原地,她这会儿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耳边回响着陈婧最后的话,但却无法分析和思考。
她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以前遇到的人,无论对她好坏,至少态度明明白白,陈婧却不一样。
医疗中心确实不远,就在酒店对面,许栀最终是步行走过去的。
医生给陈婧拍片,做了检查,得出的结论是,肱骨骨裂,轻微移位,左肩胛骨受到撞击,虽然没有骨裂,但是背部大面积瘀血,有很大感染风险,此外还有一些刮擦外伤,幸而没有伤到内脏器官。
这种情况需要手法复位,许栀刚要进治疗室的门,已经听见里面传来陈婧凄厉的惨叫声。
梁牧之哄着陈婧,“宝贝乖,你忍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许栀的脚步停在门口,面色有些恍惚。
陈婧在哭,呜呜咽咽。
许栀从治疗室退了出来,就站在门口。
不多时,陈婧肱骨做好固定,被移动病床送往病房,开始输液。
护士离开后,许栀站在病房门口,没进去,她听见病房里梁牧之和陈婧在说话。
梁牧之:“还疼不疼?”
“疼啊,”陈婧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仍带着一点哭腔,“我以为我要死了……还好有你在。”
梁牧之握紧陈婧没受伤的右手,“医生说给你开了止痛药,加在输液里,一会儿就不疼了。”
陈婧含着泪点头,很乖的样子。
梁牧之这时才想起问她:“我让你在原地先练习站稳走好,你怎么搞的,怎么会撞到滑坡下面的树上?”
“我……”陈婧别开脸,“你知道许栀不喜欢我,她好像很讨厌我碰到她,那次在车里就是,我只是挽着她,她就凶巴巴地叫我松手……但是我走不稳,害怕嘛,抓她的时候可能用力了点,我没想到她那么排斥我碰她……”
她适时停顿,窥梁牧之脸色。
梁牧之面色铁青,唇线紧抿,气压极低,“所以,她把你的手甩开了,是吗?”
陈婧咬唇,“也不能怪她,我当时太慌了,滑雪杖也没拿好,不然其实不至于滑下去的。”
梁牧之眉心紧皱,“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不多时,大概是由于药物作用,陈婧睡着了。
梁牧之并没有离开病房,他一直陪着陈婧,直到傍晚,他从病房里出来,走向护士站。
许栀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见他出来,立刻站起身。
她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梁牧之目不斜视,同她擦肩而过,就像没有看到她。
许栀愣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
梁牧之去护士站是为了给陈婧安排特级护理。
一般来说,陈婧这种伤势实在没这个必要,但是梁牧之坚持。
护士站很快安排护士去了陈婧病房。
梁牧之从护士站折回病房门口,又看了一会儿陈婧,转身走过来,这才喊了许栀一声:“许栀。”
许栀心底咯噔一下。
他语气严肃,连名带姓地喊她,以前从未有过。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才说:“我们出去再说。”
说完,他迈开长腿,往医疗中心外面走去。
许栀跟在后面,心里七上八下。
那会儿在病房门口,梁牧之和陈婧的话,她都听见了。
或许应该当时就冲进病房里和陈婧对峙的,但是当时她脑海一片空白,她甚至不能思考。
她不知道陈婧为什么要那样说,但在这里坐了一阵,她脑子缓慢转动,终于明白了陈婧口中那句“你别怪我”是什么意思。
——这一切都在陈婧的计划之中。
许栀想明白,遍体生寒。
陈婧是觉得她对自己有威胁,所以非要挑拨离间,让她和梁牧之决裂。
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完全想不到要怎么处理,但……
她望着前面那高大的背影,梁牧之和她认识二十多年了,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
她就算不喜欢陈婧,也不会将不会滑雪的陈婧从斜坡上推下去,从小到大,她就连厌恶哪个人都是克制的,和别人吵架的次数都很少,更别说做这种伤害别人的事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直走到医疗中心大门一侧的绿化带,梁牧之才停步。
他转过身,面向许栀,问:“陈婧怎么会从坡上滑下去的?”
许栀抿唇,深吸口气,才开口:“她一只手拿着滑雪杖,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臂,走到那的时候,停下来说了几句话……”
她略微迟疑了下,但最终还是将陈婧对她说的话完整复述给梁牧之,“她说完那句‘你别怪我’,就忽然放手往后倒,然后就滑下去了。”
梁牧之垂眸,似乎是在思考,好一阵,他问:“所以,我让你带着她,但是你一直没有抓住她的手扶她,对吗?”
许栀一怔,隔了几秒,她低下头,声音小了些,“嗯。”
“她滑下去的时候,你也没有拉她一把。”
“我当时根本没反应过来!”许栀还是忍不住,激动地拔高了声音,“我被吓到了,我想不到她会这么做!”
梁牧之掀起眼皮睨着她,“我也想不到,你知不知道陈婧多怕疼,护士扎针她都害怕,她会自己从坡上滑下去?她不知道摔下去会受伤吗?”
许栀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她心口发冷,“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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