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惟昭方肃礼的现代都市小说《小透明逆袭:误撩后被大佬宠上天许惟昭方肃礼》,由网络作家“卢小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惟昭方肃礼是古代言情《小透明逆袭:误撩后被大佬宠上天许惟昭方肃礼》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卢小久”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许惟昭彩排完最后一遍,准备下楼去职工食堂吃点东西,今天人太多,电梯总是满的,她选择了走安全通道。安全通道很亮堂,阳光透过玻璃洒了进来,四周很安静,许惟昭看着脚下楼梯给外婆打电话。“外婆,下午校庆的文艺汇演你一定要看直播呀。”“您仔细看,一定能看到我。”“是教师代表群舞,不是一个人~”……软糯好听的的声......
《小透明逆袭:误撩后被大佬宠上天许惟昭方肃礼》精彩片段
“钟老师。”
钟志平听到这婉转悠扬的女声回过头去。
是个美女,长得也挺漂亮,不过比许惟昭还要差点,但她可满眼都是想往上爬的欲望,这就有意思了。
“你是?”
“我是人文系的罗瑶,一直都想找个机会认识您来着。”
“罗老师,幸会。真是幸运能入你这么个大美女的眼。”钟志平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罗瑶。
“各花入各眼,钟老师这朵花可被很多人看着,不知能被谁摘去?”
“这么说,罗老师也想摘?”
“可以吗?”
“当然。”钟志平已经走了过来,语气暧昧。
罗瑶低头一笑,妩媚着抬起头看向男人,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看得钟志平心痒难耐,但这人来人往的,显然不适合花前月下。
“晚上,罗老师肯赏脸一起吃个饭吗?”
“当然了。”
两人留了联系方式,约好晚饭,各自散去。
罗瑶再次进去了练舞房,目光不由瞟了瞟角落里的许惟昭,眼里的妒忌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势在必得。
自己的长相在江大的教师里,也不算差,可她许惟昭一来江大,一个个眼里就都是她。
就连钟志平这个高干纨绔,也对她穷追不舍,偏偏人家还瞧不上。
到底是刚出象牙塔的人,还不懂这社会的规则,长相外貌早不能当饭吃了,钟志平虽说长得普通,可奈何人家有个校长妈妈,老总爸爸……
不过,这正好给了自己机会不是。
哪怕最后结不了果,可傍上他,怎么着也会拿到点好处,这就够了。
十一月十六日,江洲大学校庆日。
江大校旗招展,随处可见穿着紫色文化衫的人,历届优秀毕业生云集至此,不能来的也在各地地标性建筑打上标签遥祝母校生日。
江洲大学书记、校长等领导忙着接待各方人员,一时间,江大的礼堂人声鼎沸。
校庆大会即将开始,几辆低调的黑色奥迪A6缓缓驶入校园。
江洲大学书记杨道平接了个电话,立马结束了当下的应酬,带着几位院士、教授跑向礼堂门口。
奥迪车停下,一众穿着黑色行政夹克的人下了车。
为首的是江洲市委书记尹建华,边上站着的也都是些头发斑白,大腹便便的领导。
但也有位年纪看着三十五六岁,通身迫人的气势不容小觑的年轻人,他拎着公文包在一众黑夹克里很是打眼。
这是江洲市委秘书长方肃礼,身材挺拓,五官深邃,气质沉稳却也压迫性极强,让人无法对视太久。
作为江汉省最年轻的副厅级干部,他也是妥妥的政坛新贵,前途光明。
他祖父是开国将军,父亲也在军中位高权重,几乎把持着江汉省的军事大权,母亲是个女强人,生意做得风声水起。
这样强大背景的他起点本就高于常人,又因手腕刚柔并济,恩威共施,早两年从县委书记,直接调入市委办,走进江洲市权力中心。
这一行人走进礼堂时,礼堂里瞬安静了下来,权力带来的压迫远超金钱。
主持人是江大知名校友,也是著名主持人,巧舌如簧地介绍着江大历史渊源、过往成就、名人辈出……
市一把手也上台表达了祝贺、希冀,礼堂里的人们侧耳聆听,不敢懈怠。
随后各界校友的捐款点燃了现场气氛,杨道平书记似乎已经看到了学校新的大楼拔地而起,脸上的笑怎么也压不住。
尹建华书记在致辞后不久提前离场,留下秘书长方肃礼作为政府代表参加接下的校庆活动。
送尹建华上车后,方肃礼没有立即回礼堂坐着,而是找了个安静处抽烟,辛辣的味道一入口鼻,便将近日的疲惫淡去几分。
许惟昭彩排完最后一遍,准备下楼去职工食堂吃点东西,今天人太多,电梯总是满的,她选择了走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很亮堂,阳光透过玻璃洒了进来,四周很安静,许惟昭看着脚下楼梯给外婆打电话。
“外婆,下午校庆的文艺汇演你一定要看直播呀。”
“您仔细看,一定能看到我。”
“是教师代表群舞,不是一个人~”
……
软糯好听的的声音伴随着下楼的脚步声传入了男人耳中,吐出的烟圈变的绵长而缓慢。
许惟昭眉眼弯弯地聊着天、下着楼,越来越重的烟味让她不由皱眉,脚步变慢。
楼梯二楼拐角。逆光站了个男人,四肢修长,肩背宽阔,南方人里少有的威武身躯,出神的功夫,昭昭忘记回答电话里的唠叨。
重新开口却又被烟味给呛到了,声音在楼道里有些突兀。
那个挺拔的身影回头,似乎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烟雾弥漫里看不清全部,但眼睛深邃得吓人。
许惟昭下意识地捂住口鼻快步从男人身旁经过,带来一阵风,吹散了些方肃礼周遭的烟味儿。
被嫌弃了!这是方肃礼的第一反应。
目光不由追逐着那个背影,姜黄色的风衣,腰带在后头绑了个蝴蝶结,一晃一晃,看得人眼花。
人在下楼,声音却听得没那么清楚了,但他听到一句“抽烟的人最惹人嫌了。”
他低头瞟了眼指尖的烟,抬起手放到唇边深吸一口后,还剩半截的烟被丢到地上,蹭亮的皮鞋碾了几下化作了灰。
方肃礼走下楼梯,回到了会场。
接过衣服,他还交代自己去买早餐上来,口味也交代得细致极了,但也明显不是他的口味,他对吃的向来不计较,能填饱肚子就行。
方肃礼一去市委办就主持了一场会议,会议冗长,笔记繁多,围绕的无非就是江洲市对外经济贸易区的项目投资及建设情况。
这是江州未来的发展方向,也是尹建华向省委上一个台阶要拿出手的政绩。
会议结束,一个个从会议室出去都是脸色沉沉,方肃礼被叫到书记办公室单独谈话。
“肃礼,过段时间的欧洲考察团要安排好,人都来了,要让他们留下点东西。”
“好。市里那些做对外贸易的,已经差不多通知到位了。”方肃礼熟练地给尹书记泡着茶。
“你办事,我放心。”
……
从书记办公室出来,方肃礼立马拿出手机,电话打过去已经两个多小时,不可能还没看到,人家就是不想回。
眼色一深,男人回了办公室。
江大教师食堂。
一个惊天巨雷江大的教师们中炸开——钟志平被抓了,他母亲古丹院长也被叫去配合调查了。
学校高层正竭力让事情不要传开,老师们也知道这事事关学校颜面,只得私下讨论。
话里话外都会提到罗瑶,谁都知道,钟志平在外面的人找过她,还被扇了耳光。
钟志平恶心事干的不少,但都被悄无声息地摆平了,但现在这突然被抓,很明显是被报复了。
报复之人是谁?大家已经默认了。
罗瑶也被这件事给弄懵了,她的确恨他,让自己名声变得那么烂。但自知能力低,不敢去举报,只想着趁此机会从他身上捞到点好处。
可现在,好处没有,还惹了一身腥。亏自己还得意洋洋去向许惟昭炫耀!
许惟昭?难道是她?
可是自己听钟志平讲过,她孤身一人刚来江洲,别说靠山了,熟人都没几个,所以他才敢对她下药。
罗瑶故作冷静的外表下,内里早已慌得不行。
许惟昭听着陈安可侃侃而谈听来的八卦,并没有怎么吭声,心里也是很震惊那母子两一下出事。
蓦地,她突然想起那张深邃硬朗的脸。
手机铃声响了,昭昭回过神,拿起一看,是他。和陈安可示意了下,走到安静处接了电话。
“吃了没?”
“嗯,在吃。”
“怎么不回电话?”
“一直在上课。”
那边无言,许惟昭站在一株绿植旁边,折了朵叶子,在手里打着转。
“听到消息了没?”
“那母子俩吗?”昭昭看了眼四周。
“嗯。”
“听说了,是你安排的?”
“背后推了一把,高兴吗?”
“谢谢你。”昭昭由衷感谢。
男人揉揉眉心,看了眼外面天气,冬日暖阳,碧空万顷,和昨天的阴沉截然不同,温暖明媚的像春天。
是的,像春天。
元旦假期结束,各大高校学校学生都在准备期末考,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给学生划重点的时候,昭昭感觉自己回到了学生时代,不过她可是个善良体贴的好老师,不会整本书都是重点。
下完课,接到了陈凌宇的电话,说抓到了那个黄毛,叫她去一趟派出所。
黄毛的确受钟志平所托,去骚扰许惟昭,为了撇清关系,他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钟志平身上。
看到他的嘴脸,昭昭只觉得恶心,后怕。
他的同伴跑外省去了,黄毛拘留10天,案件记录会转移到公安局,因为钟志平被抓那去了。
美其名曰现在找的翻译都是全国各地的,以后对外贸易区发展起来,江洲要有些本地翻译人才,高校外语教师就很合适,工作稳定不会流失。
这在自己眼里那就差点名了。
于是通知江洲大学校长时,自己还特意交代了句,要找年轻有活力的,有发展空间,个人形象也不能差。
当然,这也的确是一个好机会,待遇不错就算了,还可以给工作履历加分。
在江洲市给这样一场政府主办的商务活动做翻译,回去教书脸上也有面。
方肃礼此刻正和那些国内的贸易公司老板一起吃饭,特意交代自己把房卡给她,让她休息会。
许惟昭还是没去方肃礼房间休息,而是找了个安静角落翻看贸易区的资料,为接下来的翻译做准备。
方肃礼的饭局结束立马回了房间,想着会看到那完全漠视自己的白眼狼,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来。
男人耐着性子拨了电话过去。
“怎么不上来休息?”
“不用……我还好,不是很累。”
“上来。”
“不要。”
“昭昭,上来,我很想你。”
许惟昭……“可是……”
“那我来找你。”
“不行,我们说好的……”
“你提的两个要求我没任何意见,现在该听我的,上来。”
许惟昭只得上去,门卡刚刷到门,就被一股大力拉进去,紧接着就是男人铺天盖地的吻,强势至极。
“唔……你干嘛?……”
“方……肃礼!”
直到许惟昭手脚发软,喘不过气,男人才停下动作,将她一把抱起走向沙发,让她坐自己腿上。
“就这么不情愿上来?”
“被人看到怎么办?”
“怎么被你说的和偷情一样?”
“你偷过?”许惟昭脸上的调侃有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媚。
“没,要不咱们试试?”方肃礼闷笑一声,暧昧地在她耳边说道,手在她膝盖顺势而上。
许惟昭赶紧抓住他手,“哎呀!别闹!”
方肃礼本来只是逗逗她,见她穿着职业装面红耳赤,慌里慌张地抓着自己手,又有些心猿意马。
“真不行!”昭昭皱着眉再次强调,抓着他的手也不敢放开。
男人任由手被她抓着,另一只手把她拥的更紧。
“想我了没?”
“这几天太忙了。”这意思就是没有想。
“忙什么?”再忙能有自己忙?
“忙着给人家翻译。”
“这么缺钱?”方肃礼的手紧了紧。
“反正没什么事,对了,为什么市政府突然叫我们来?”
“不喜欢?”
“喜欢,这样的机会很难得的。”
“喜欢就行了。你说西班牙语很好听,下次教我说两句?”
方肃礼粗粝的手指揉捏着昭昭的耳朵,眼里尽是笑意。
许惟昭今天说西班牙语确实好听,声音带着亚洲女人独有的温柔动听。
“交了学费再说。”
“没钱,肉偿行吗?”
昭昭脸一红,“不好!”看了眼时间,怕耽误事情,就要从他腿上起身,谁知被抱的更紧。
“昭昭,我很想你。”方肃礼声音喑哑,带着成熟男人的磁性低沉。
昭昭有些不自在他这样的直白,可看着男人深邃含笑的眼睛,又有些沉沦其中。
“有多想?”
“晚上告诉你。”
方肃礼嘴角一扯,笑的很是暧昧,让人不由浮想联翩。
昭昭耳根发烫,推了推他。“我真要下去了,不然不好向他们解释。”
“嗯,下午我也会去。”方肃礼说完忍不住又亲了亲昭昭的嘴唇。
出去时,许惟昭还特意让方肃礼先看看外面有没有人,看她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方肃礼气笑了。
“我还第一次知道,我这么见不得人。”
“唔~方肃礼,不要……走开”
“乖~开门,这有监控,保安正看着~”方肃礼的声音带着诱哄和威胁。
昭昭推搡着男人,但力气有些微不足道。
方肃礼见她磨磨蹭蹭,直接从她包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将昭昭抱在身上走了进去。
进了门,方肃礼熟练得把门踢上,将怀里人紧搂在身前。
许惟昭被挤在门和男人坚硬的胸膛之间,动弹不得,只觉得面红耳赤,想到那天也是这样。
方肃礼的吻铺天盖地,如拆食入腹一般吮吸着那两片柔软,强势地掠夺着昭昭的呼吸。
就当她呼吸不过来时却被被放下,以为男人良心发现,趁此机会大口呼吸,谁知他只是空出手脱衣服。
夹带着久居办公室味道的夹克外套被丢在沙发上,衬衫扣子被他粗暴扯开,露出健壮的胸膛,一点也不像天天坐办公室的。
见他这样,许惟昭心里不由一慌,抓住他又准备脱自己衣服的手。
“方肃礼!等等好不好?”
这是她清醒时第一次这样抓自己的手,细细软软的,方肃礼反手就将她小手包裹住,单手拎着她坐到沙发上。
昭昭想从他膝盖腿上下来。坐在他身上,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欲望,那般炽烈而真实。
男人不许,钢钳般有力的紧紧搂着她,动弹不得。掰过怀里人的脸,轻轻摩挲着。
“想说什么?”
“方肃礼,我不想结婚。”
“那先不结。”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你位高权重,我普普通通,你要什么女人没有……”
“可至少现在我只想要你。昭昭,跟我在一起,你不会吃亏,我护着你,你想结婚就结婚,不结就不结……”方肃礼捧着她脸,一脸认真。
看着男人眼里的自己,许惟昭心里一动,近半年的一系列事情,让自己身心疲惫,可眼前的男人轻而易举地给了自己一方安宁。
“为什么是我?”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再说我们之间到底还是你招惹的我……”
像是想到什么,昭昭深吸一口气。
“那我也要提要求。”
男人眉毛一扬,闷声一笑。“你说。”
“你以后要结婚了,或者找到了要结婚的人,要立马告诉我,我绝不当小三也不会给你生孩子,还有……”
方肃礼吻了吻她脸,“还有什么,都说说看。”
“不要让别人知道咱们在一起。”
“这就是出门装不熟了?”
昭昭点点头,她和他身份地位悬殊,年纪也相差了点。她不想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这样以后就算分开,也不会影响到自己什么。
她这段时间看明白了,这个社会对女孩子就是不公平的,男女关系出了问题,脏水永远都是泼向女的。
几个要求下来,听着都是准备以后好随时抽身,来保全自己,不过这都无可厚非,眼下先稳住她为重,方肃礼笑了。
“都答应你,不过这个出门装不熟……得有个范围吧?不然以后带你出门吃个饭都不成?”
“在彼此生活的圈子里,比如家人、领导、同事……”
“行。”
见他答应的爽快,昭昭甚至有些怀疑可信度,但从他身上又看到了认真。自己和他,其实说到底主导权在他手上。
方肃礼见怀里人情绪都写在脸上,心下只觉得可爱。
自己真要对他做什么,她压根也没办法拒绝的,但眼下,他只想让她乖乖呆在自己身边。
于是,又给她吃了一口定心丸。
“别想那么多,只管好好和我在一起,你说的我都答应,绝不食言。”
男人到底没按耐住心里的好奇。
让人去问了今日格兰云天是不是有什么大型会议?
得知今日只有个江海集团接待了一个英国考察投资团,在这洽谈合资,因为英国投资团也住在这。
没听到想要听得,男人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带着财政局、发改委几个领导继续和桌上的千亿港商谈笑风生,近两年江洲市对招商引资看的格外重,这种重量级财团到哪里都得供着。
方肃礼喝了很多,市委书记尹建华身体不适合喝酒,只能让他顶上,浓香醇厚茅台酒光方肃礼一个人就喝了一瓶。
虽然喝的多,但脚步依旧稳妥,不像其他几个要人搀扶着走。
饭局结束,投资谈妥。
几位市里领导准备就近,去早就安排好的房间休息,方肃礼站在里面,高了其他人半个头。
正要合上电梯又开了。
许惟昭和陈安可站在电梯口,看着这里面清一色的黑色工装夹克,她们有些蹙得慌,不知该不该进。
“两位还上去吗?”离电梯门口最近的李部长开了口。
“不了不了,你们先走~”许惟昭后退几步,连忙摆手,头如捣鼓。
方肃礼和许惟昭的视线空中短暂交汇,连忙移开了,男人见她这避如蛇蝎的模样,唇角几不可查得扯了下。
“昭昭,那群领导可真吓人。”
“嗯嗯,你认识吗?”
“我哪能认识?”
“也是~好了,坐那个电梯上去,好好感受下这格兰云天的总统套房。”许惟昭笑的眉眼弯弯。
陈安清给了笔不少的辛苦费,还给许惟昭两人安排了间房休息。
方肃礼回房间就睡下了,直睡到下午六七点,简单整理了下仪表出门。
铺着柔软的地毯的走廊,走起路都没什么声音。
许惟昭提着外卖,低头看着手机,正往房间走,完全没察觉到迎面走来的男人正盯着自己。
酒店今天不知为何,不让外卖上楼,只能自己下去拿,她手里的抹茶青团奶茶正散发着淡香。
“走路不用看路?”方肃礼挡住了许惟昭的去路,两人的距离突然近得很。
许惟昭对这个声音陌生又熟悉,此刻不想抬头,只得装憨又侧过身子往旁边走,却被男人拉住。
四目相对,男人面无表情,许惟昭眼神闪躲。
“你那同事还会骚扰你吗?”
“不会了。”
“挺好,你在这做什么?”
“帮人做翻译,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许惟昭轻易挣开,和男人保持了点距离。
“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你电话多少?”
“不!不用的!”
许惟昭几乎脱口而出,那钟志平不是好人,但眼前这人也绝不是自己可以沾染的。
她的拒绝显然引起了男人不满,这么干脆利落,是有多不想沾染关系,虽然他有她电话,可是问来的那又不一样了。
“随你。”方肃礼抬脚走了,不再纠缠。
见他离开,许惟昭也赶紧跑回了房间,这男人压迫感太强,看着吓人,而且发生过那事,更加没法直视。
忙完了几天,许惟昭稍作清闲。
钟志平也没再来烦人,倒是那个罗瑶主动找上了门。
“昭昭,我们谈谈好吗?”
“我同你没什么好谈。”许惟昭拿着东西准备离开。
罗瑶嗤笑一声。
“许惟昭,真不知道你傲娇个什么劲?那天不还是失了身,可什么都没捞着吧?”
“罗瑶,那天果然你也参与了。”
“那又怎样?”
许惟昭再也受不了她的无耻,抬手就给了一巴掌。
“你敢打我!”
“罗瑶,我不想和你们计较,可也别太过分。还有,女孩子家的,脸皮还是要点好!”
“哼,许惟昭,走着瞧。”罗瑶见办公室门口人多了起来,不好再争辩。
她今天来找许惟昭,是想劝她从了钟志平,自从上次失手后,他变着法地折腾自己,还拍了很多视频,想到这她后悔不已去招惹他。
可是又不甘心许惟昭独善其身。
可说到独善其身,她很奇怪那天许惟昭的药是怎么解的?找谁解的?
她托人在春山居打听了,没有任何消息。
许惟昭买了辆小毛驴,往返于家里和学校,方便的很。
罗瑶那副恶心嘴脸让她有些担心,那两个人不定又在攒什么坏水,可惜自己在这江洲市无权无势。
真要去报了警,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她突然想到那张深邃的脸。
不行!
他也不是好惹的,何况连他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许惟昭骑着小毛驴,戴着头盔,丝毫没发觉身后有辆车跟着自己。
……
电话是方肃礼母亲周静打来的,对于母亲方肃礼从小的印象就是生疏,哪怕在最放肆的那几年,她对自己的溺爱毫无底线。
父亲和母亲关系很冷淡,在他们的关系里,一方说一不二,一方满是不屑,两个人不像夫妻,像决斗时不肯低头的敌人。
但每逢过年,他们又会重归于好,维持着表面的祥和,因为他们的婚姻本就不仅仅是两个人的。
方家老宅——方园。
每逢过年,这座园子才会热闹。
方老爷子生了三个儿子,方岩随自己从军,老二从政儿子从军,老三父子俩做生意的,几个儿子娶得也都是江洲市里政商家庭的孩子。
总之一家子人,谁站出去都是个人物。
一年到头,这一大家子很少聚一起。
“大哥!”几个小一辈的人看到方肃礼都乖觉打招呼。
长房长孙的他从小养在方老爷子身边,他自己又年纪轻轻身居高位,身上那端肃守礼的模样,让弟弟妹妹们都自觉保持距离,虽然他脸上也会挂着笑。
“回来了?”方肃礼笑着点点头,提了下裤腿坐下来,举手投足间是说不出正派凛然。
“刚刚还听我妈他们念叨你。”说话的是方可为,网络科技公司老板。
“念叨我什么?”方肃礼噙着笑。
“结婚呗?我们这一个个都结婚生子了。”
“传宗接代有你们就成。”
“大哥,你真不结婚?”
方肃礼轻笑了声,没接话,反问道。
“你那网络公司怎么样了?”
……
窗外寒风凛冽,方园客厅里却是暖意融融。
男人们在偏厅里继续抽烟喝酒,谈天说地,政治经济聊起来就没个完。
二叔方清走的也是仕途,在隔壁省会任职,同方肃礼之间话题明显更多。
“肃礼,成家立业对你来说并不冲突,相反还会对你有助力。怎么就一直放着呢?”
“嫌烦罢了。我爸妈这么些年,结了还不如没结。”
“那是他们犟,一个个都不愿意低头,过日子哪能这样。”
“二叔,我心里有数。”
“有数就好,你肯定会比我走的远,爬的高,但再远再高,回家也要有个人……”
方岩看着自己儿子不和自己亲近,反而和弟弟聊的起劲,心里不由烦闷,起身走了出去,正巧碰到了妻子周静。
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了十几秒,到底是方岩先开口。
“阿静,我们聊聊。”
周静保养得宜,50多岁的人,看上去只有四十几岁,没有吭声,点点头。
“你说给肃礼安排见面,怎么样了?”
“他不肯。”
“他有人了?”
“我怎么知道?”周静双手环胸,一脸无语,自己在外地公司,他们父子两都在江洲,还来问自己。
“你什么语气?”
“怎么着,我就这语气。”周静嗤笑一声。
“你!我不想和你吵……”方岩看着妻子有些无奈,这么多年,两人还是聊不到几句话就能吵起来。
“我也不想和你吵,这么些年我们两想的事从来不在一块,但现在肃礼结婚这事,我们都是一样的。”周静缓和了态度。
“你看中了哪家女孩子,回头请到家里吃个饭。”
……
两夫妻有了难得的和谐相处时光,话题中心人物方肃礼却提前回了房间,拨弄着毫无动静的手机。
许惟昭这段日子确实很忙,忙着照顾外婆,忙着在病床边翻译之前接下的活,还要忙着应付父母亲戚的关心……
方肃礼自从那天给他发了个消息后,他也再没主动联系过自己,或许他很忙吧,许惟昭也不好主动去打扰他。
江洲大学。
“昭昭老师,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吧。”
同是外语系的钟志平小跑着追上了许惟昭满含期许地问道。
现年才30多岁的他肚子开始圆润,跑两步就喘,要不是个子高,和一个桶没差别。
“钟老师,不好意思,我约了人。”许惟昭对钟志平尽力维持着体面,脸上挂着浅笑。
“约了谁?是男朋友?”
“嗯,是的。”许惟昭点点头,并不看他。
“你上次不是说没男朋友吗?”
“刚找的。”许惟昭快步走着,目光到处搜寻着共享单车。
一到周末,学校门口的共享单车就跟好男人一样难找。
“昭昭老师,我对你……”
“钟老师,我有事先走了。”许惟昭打断了钟志平的话赶紧跑向不起眼角落里的车子。
“许老师,我送你去吧。”钟志平不死心,跟了上去,他不相信许惟昭来江洲才这么会,就找到了男朋友。
“我说不用!麻烦让一让……”许惟昭扫码开始,动作熟练而快,只是耐心尽失,面色凝重。
“呵呵,那行,下周见昭昭。”钟志平讪笑了声。
许惟昭骑着共享一溜烟走了,但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味道,一种很清新的甜香。
钟志平看着她慢慢消失的背影,褪去了脸上伪善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阴狠深沉。
这许惟昭从外地来江洲大学教书,一个人在这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要不是看她长得实在漂亮,就她还能入自己的眼?
钟志平母亲是江洲大学校长,父亲是做生意的,家境殷实,家里人也是在各个机关单位上班,妥妥的县城婆罗门顶端。
他自己本是个不务正业的主,读了个民办大学,没读完就跑到国外混了几年,回来靠着母亲的关系在江洲大学外语系教书,短短几年还混了个副教授。
会缠上许惟昭,是因为今年入职的新教师里,她的各种条件太过惹眼。
国内著名外语学校本硕连读毕业,精通英语和西班牙,长得还特别漂亮。
自己那眼高于顶的母亲都对她有好感,只是家境普通,父母离异。不过,这对自己来说恰好是个缺口。
许惟昭骑着车回了自己租的房子里,来江洲市没多久,这个房子是临时找的,但运气好房东急于出租,房价不高,位置又好,她果断签了一年合同。
开门把东西放下,许惟昭继续收拾着这两室一厅,她没有和别人合租,不习惯也不想,更重要的,两个房间也方便外婆偶尔来看望自己。
想到外婆,许惟昭的脸上漾起微笑,这是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老太太。
许惟昭父母早年离异,各自组建了新家庭,她就成了拖油瓶,在哪都是拖累。
离婚时,父母想把才8岁的她丢进寄宿学校,让她常年住校,是外婆把她接了出来,顶着各方压力,一手把她带在身边养大。
“外婆~吃饭没有?”
“吃了吃了,昭昭,你呢?”
“我也吃了呀,外婆,你要记得按时吃药喔。”
“外婆,我很想你。”
……
挂了电话,许惟昭走到了阳台上,10月的江洲,不冷不热,微风不燥。
江洲是江汉省省会城市,江洲大学是省内首屈一指的重点综合性大学,自己刚硕士毕业就能去这个学校,已经算是运气很好了。
美中不足的是碰到了些苍蝇,偏偏还是只有背景的苍蝇,许惟昭喝了口水,尽量把苍蝇从脑中赶跑。
十月中。
江洲大学上下在为70周年校庆筹备着,作为江汉省最知名的学府,届时不光校友,还有省、市政府高层领导也将出席。
许惟昭在校庆文艺晚会上有节目,教工代表的群舞,排练了许久。
排练的这段日子,钟志平隔三差五来,打着代表学校慰问的旗号,又是送奶茶又是送咖啡,许惟昭想拒绝都没立场。
但明眼人都知道,钟志平这个太子党对许惟昭有意思,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昭昭,那钟太子又来了~”早一年来江大的陈安可喝了口水,碰了碰许惟昭胳膊。
许惟昭暗下翻了个白眼,没有吭声。
“昭昭老师,来,这是给你的冰美式。”钟志平走了过来。
“谢谢不用,我不方便喝冷的。”
“那我再去给你买点热的?”钟志平又贴了上来。
他实在喜欢许惟昭的长相,浓颜系美人,明艳大气,气质又是清纯可人。偏偏还追不到,这更引起了男人的兴趣。
“钟老师,真的不用,也请您不要特意关照,怕惹人闲话。”
“昭昭……我没别的意思。”
“还是叫我许老师吧,谢谢。”许惟昭不想和他多言走开了。
饶是钟志平脸皮再厚,在这舞蹈室这样被掉脸,依旧有些尴尬,其他人看到许惟昭没有理会钟志平,惹得他脸上不快,赶紧低头装没看到。
钟志平脸沉沉地走了出去,一道妖娆的身影跟了上去。
校庆文艺汇演开始。
无数摄像机对着舞台,各大网络平台正在直播。
方肃礼坐在最佳位置,旁边是江大书记和几位知名校友,可以上福布斯排行榜的那种。
主持人介绍着节目,听到是教师代表登台时,方肃礼原本散漫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
表演的是群舞——朝鲜舞,动作刚柔并济、最是考验舞者身段力量。
男人下意识地搜寻着楼道里看到的那张明艳动人的脸,是连皱眉都带着股别样味道的漂亮。
是她了,右起第5个。
化了厚重的舞台妆,依旧挡不住眼睛里的明媚有光。
明明都是一样的动作,却只觉得她的动作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一舞毕,周遭人都鼓掌叫好,方肃礼眼里也闪过惊艳,只是表情依旧云淡风轻,大掌轻合,收起看向舞台上的视线。
节目表演结束,许惟昭等人都松了口气。
作为晚上表演的唯一教师代表节目,众人深知更不能掉任何链子,毕竟哪能比学生差?
“昭昭,你刚刚紧张不?”
更衣间里,陈安可随口问道。
“不会啊,又不是独舞。”
“也是,你学了多久舞蹈?”
许惟昭想了想“忘记了,挺多年了。”
外婆叶小君是个退休老师,对于自己这个命运多舛的外孙女,很是心疼,自小该学、该会的,一样没落下过。
但外婆毕竟年老,很多事情还得仰仗舅舅,许惟昭很小就学会看人眼色,也从上大学后就自力更生,没再花过外婆一分钱。
“我跳了快20年,但感觉还是没你跳的好。”
陈安可是江洲本地人,家境也算上游水平,在江大教书,很大程度上是家里想让她靠着这份安稳工作,觅得良人。
“哪有?”
……
两人谈笑着,罗瑶走了过来。
“安可、昭昭~明天一起吃个饭?”
练舞这段期间,大家都熟悉了很多,早她们几年来江大的罗瑶,为人八面玲珑,深的大家喜欢。
“这饭是吃什么名头呀?”陈安可笑着问道。
“本人30岁大寿~”罗瑶笑得坦荡,引得大家都笑了。
昭昭没有多想,来江洲没多久,多熟络几个同事也是好的。
只是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罗瑶的眼里尽是阴毒。
次日。
江洲市城郊的春山居人影绰绰。
春山居是个私人饭庄,说是饭庄,里面亭台楼阁一应俱全,以格调高雅著称。
这些,许惟昭是不清楚的,都是陈安可告诉的她。
罗瑶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够也不敢来这里请吃饭,还请好几桌,但有人愿意出面定,还帮着买单那就无所谓了。
许惟昭挨着陈安可坐一起,同其他人聊天打趣,倒也开心。
钟志平的到来让许惟昭的好心情暂停了一下,但看到罗瑶亲昵地挽着他手,心又平复了下来。
人家都不在意,自己在意个什么劲儿?
“钟主任,原来您追的是罗瑶呀?”有人打趣着,眼神不由看了眼许惟昭。
“是啊,不然呢?”
“恭喜恭喜,郎才女貌。”
许惟昭听着这些奉承的话并无波澜,只是埋头干饭,毕竟今天罗瑶生日,也送了份礼物呢。
“许老师,你喝的什么?”钟志平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许惟昭身边。
“喝的果汁。”许惟昭笑笑,下意识地挡了挡杯子。
“那可得换一下,喝点红酒,今天借着瑶瑶生日,之前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在这向你赔个礼。”
说完,钟志平从身后拿了个杯子过来,将手中的酒倒了进去,葡萄酒的醇香飘入口鼻。
钟志平这话说的谦卑有礼,不喝就是许惟昭放不下,有问题了。反正也不是白酒,她笑了笑,站着端起了酒杯。
“钟主任客气了,过去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原谅我的莽撞脾气。”
“昭昭,那咱们就一杯消不快,我全喝了,你随意吧。”
钟志平脸上全是笑意,深达眼底的笑。
“谢谢钟主任。”许惟昭的酒杯不是很满,她抿了一口,笑容灿烂,终于摆脱苍蝇了。
钟志平见她喝了一口,拿着酒瓶坐回了罗瑶身边,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陈米可见许惟昭和钟志平喝了酒,悄悄在她调侃道。
“这钟太子什么时候这么温文有礼了,爱情的力量作祟?”
“或许吧。”
许惟昭喝完酒只觉得身上热的慌,瞧了眼其他人,好像都没什么感觉。
估计是许久没喝酒,刚刚喝的酒给闹的,她决定去卫生间洗把脸凉快下。
“安可,我去下洗手间。”
“要我陪你吗?”
“不用……进来时我看到了在哪。”
许惟昭走出了包间,凭着记忆去找洗手间。
钟志平的视线本就一直在她身上,此刻,她一出去,他更是心痒难耐地看着。
罗瑶见他这表情,脸上的笑冷了冷,自己这段时间被他折腾的还不够吗?就这么着急?
包厢外的空气显然更加凉爽,但许惟昭依旧只感觉浑身燥热难挡,甚至愈演愈烈,偏偏脑子里突然糊糊涂涂,想不清洗手间在哪?
“昭昭,你去哪?”钟志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许惟昭莫名感到心惊,加快了脚步,却依旧快不过身后的男人。
“怎么了昭昭,身上热是吧?”
钟志平脸上的笑已经说明了一切,许惟昭心中警铃大作,向后退了几步。
“你……别过来!”
“昭昭,还矜持呢?”
“你下了药?”许惟昭恍然大悟,竭力拖延着时间,努力保持着清醒。
“别说的这么难听,不过是一点让我们快乐的东西。”
“下流!滚!”许惟昭本想朝包厢跑去,但发现有些迷失方向了,不确定包厢在哪。
“说什么呢?待会你就会求着我。”钟志平说着就要拉许惟昭。
男人的力气天生就是要比女人强,更何况此刻的女人浑身燥热无力,脑子还不清楚。
“你滚开!别碰我!”许惟昭大声骂道,只是声音有些绵软无力,听着倒像情侣之间的打闹。
“我还就碰了。”钟志平拉着她的手更用力了,手也在她背上流连起来。
许惟昭手指掐着自己手心,强令自己清醒,突然猛地一用力推开了钟志平,朝他下身踢了一脚。
男人被踢到重要部位,疼的不行,弯着腰缓过神,心里恼怒的不行,这贱人看着瘦瘦弱弱,下手这么狠毒!
许惟昭趁他疼的功夫赶紧跑,跑去哪自己也不知道,终于好像到了一个僻静的地儿。
她碰了碰,门还可以打开,许惟昭赶紧进去,反锁住。
里面黑的不行,她摸了摸手机,不翼而飞。估计是在刚刚挣扎的时候搞丢了,心下一沉,尽量适应着里面的光线。
身上越来越热了,她今天穿的牛仔外套,里面是一条白色连衣裙。外套脱了,依旧热的不行!
找水!赶紧找水!
许惟昭在黑暗中摸索着,喘息越来越重,狼狈而害怕。
“找什么?”一道男声从黑暗中传来,听得许惟昭后背冷汗直出,身上似乎没那么热了,不敢吭声,好在这不是钟志平的声音。
“找……水。”她竭力保持着冷静,声音却带着颤抖。
灯啪得一声亮了!
昭昭没能一下适应强光,下意识用手挡着眼睛。
男人靠在单人沙发上,面无波澜,不怒自威。
他眼睛紧锁在昭昭身上,看到她面红耳赤,颤抖着身子,指了指角落的卫生间。
“在那。”
昭昭赶紧跑过去,打开水龙头,不停地用水洗着脸,但根本压不住一股又一股的燥热。钟志平那个混蛋!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似乎起身要出去,昭昭赶紧过去拦着,不让他打开门,外面的豺狼可能在等着自己。
“先生……求你,别开门。”许惟昭扯着衣服,声音带了哭腔。
“为何?”
他只是晚上喝的有点多,躲来这醒醒酒罢了,她冒冒失失闯进来,这还不让走了?
声音带着丝丝凉意,听得许惟昭只想靠近再靠近。
“外面有坏人……”昭昭说完,手已经握上了男人放在门锁上的手,是那么冰冰凉凉,和身上的燥热天差地别。
方肃礼察觉到了这女孩的主动和不正常,迅速抽开了手,眼眸一深。
“谁让你来的?”
“我自己……”许惟昭再也控制不住药性,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方肃礼眉头紧皱,昨日对这女孩的些许好印象全无,又是一个礼物,能让自己身败名裂的礼物。
他冷眼推开昭昭,手再次放在了门上。
女孩再次抓住了他的手,摸在自己脸上,寻求一点凉意。
另一只手不断拉扯着自己衣服,大颗大颗的眼泪簌簌落下,看着无助又可怜,男人愣了愣神。
“求求你!不要开门出去~”
昭昭再次紧紧抱住了男人,胡乱地吻着男人的喉结。
方肃礼眸色深的厉害。
“你被下药了?”
“嗯嗯……”昭昭哭哭啼啼,迫切希望男人帮帮他。
但显然眼前的男人不想乐于助人,只是不耐烦地单手扯开她,他力气大,扯得她手臂发疼,忍不住叫了一声。
女孩声音又娇又媚,听着暧昧极了,这里虽然僻静,但还是会有人经过,男人拧眉立马捂住她嘴巴,“闭嘴!”
她立马又贴了上来,反反复复间,昭昭身上的白色连衣裙已经松松垮垮,瓷白的肌肤在药性的作用下,泛着粉红。
男人到底有了反应。
拉着她走向沙发,扯下领带,将她手绑在旁边茶几腿上,省的又攀爬到自己身上。。
“我给你叫救护车。”
“不要……没有用的,求你帮帮我……”
“求你好不好……”
昭昭浑身难受极了,粉唇微张,哭个不停。
裙子已经滑落到她腰际了,里面的内衣也是白色的,黑棕色的长发披散身后像极了一个被凌虐的天使。
纯黑色的皮质沙发上,那具身体不停地扭动着,看的人喉咙紧了又紧。
方肃礼到底没拨出那个电话。
今晚这里吃饭的政府官员太多,120来了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小道消息,不合适。
昭昭哭的更厉害了,眼睛湿漉漉地迷人极了,明艳动人的脸上全是泪水,红唇抖动着显得更加可怜要人疼。
方肃礼旷了多年的身子终于克制不住,他蹲下身子,抚摸着那张脸。
“告诉我,你叫什么?”
“呜呜呜……许惟昭~”
说完,许惟昭居然咬住了男人粗粝的手指,原本冰凉的手指温度急剧上升,男人的眼睛蓦地一红,喉结动了动。
男人没再问话,眼睛只是盯着水蛇一般扭动的天使,像是天使却又妖媚至极,浑身都在泛着水光。
身下的反应不容他再克制,解开绑着女孩的皮带,她立马缠了上来,吻住自己,只是动作实在生涩。
不过,她胜在热情似火。
富强民主
文明和谐
公正法治
良久。
昭昭清醒了过来,房间里有着糜乱之气。她用衣物挡着身子抱膝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方肃礼看了不由皱眉,主动的是她,委屈的也是她。
男人身上的衬衫皱的不像样,扣子还被扯掉了几颗,刚刚的女孩的哭声、痛感都不是装出来的,以及自己所感受到到的阻碍也是。
电话响起,方肃礼接通。
昭昭立马抬头看他,眼里还残留着恐惧和可怜,男人见了,背过身去。
昭昭又看见了他背上长长短短的痕迹,有的还冒着血珠,都是自己的杰作,她的脸又红了。
赶紧趁机把自己衣服穿好,好在裙子勉强还能穿。
“方秘,你醒酒醒哪去了?我们这局都快散了。”
其实并没有散,只是换了个局,多了些美女在旁而已。
“你们先尽兴,下次我组局。”
……
电话挂断。
方肃礼又打了个电话,意思是弄件衣服过来。
“谁给你下的药?”男人坐下,裤子本来就好好的,衬衫随意套在身上,只扣了几颗扣子。
这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有点轻佻,可在这个男人身上但显得缓和了他身上的肃穆之感,面色无波,仿佛刚刚暴戾疯狂的人不是他。
他还点了根烟,烟雾弥漫,眼睛深邃得有些不真实。
“同事。”昭昭声音喑哑。
“不是奔着我来?”
昭昭摇头。
方肃礼在权力争夺场上浸淫多年,看得出这女孩不是说假话,是被人陷害,倒是自己平白有了场风花雪月。
“还准备在这待多久?”男人忍不住问道,言外之意是还不快走?
“我……能走吗?”
“谁拦你了?”
许惟昭赶紧起身,初沾雨露便是一场滂沱大雨,她有些站立不稳,扶了扶沙发,稳住心神,朝门口走去。
“出了门,什么都别说。”
男人怕她因为委屈,什么都同人说,吃亏的总归是她。
“知道的,谢谢。”
昭昭听来这是威胁也是劝告,这人一看就知道和自己不是一个级别的人。
那件工装夹克随意地搭在那里,一看就知质量考究。
门一开,正巧对上了要敲门的人。
是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男人,见到许惟昭脸色变幻莫测,将她堵在门口,昭昭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他发了话。
“让她走,她迷路了。”
门口男人这才侧身让昭昭离开。
“迷路迷到把你衣服扯烂?”江洲市军区某部团长王越海皱紧眉头。
都是男人,这屋里的味道、男人眉眼里情欲抒解后的愉悦,他瞧的一清二楚。
“怎么不成?”
“你到了这个位置更要注意,在这种地方……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么多年你都过来了……”
“行了,我知道。”
方肃礼揿灭烟头,拿过袋子里衬衫,换了起来。
王越海是在部队的同期,不同的是,他一直从军,而自己则是因为和父亲对着干,被丢进部队里历练,两人在部队里建立了深厚友谊。
他们一同出去的,王越海先出的门,为的是看看门口有没可疑人员。
方肃礼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眼黑色沙发某处,前面还有着点点暗红。
许惟昭回到包厢时,人已经散去,包包也不在,心里越加烦躁不安。
朝酒店前台借了手机打自己电话,看能不能把手机找到,才能回去。
幸运的是,手机已经被人捡了,正在送过来的路上。
许惟昭拿着手机叫了辆车,逃也似的离开了春山居。
她在门口焦灼等车的样子,全落入了不远处奥迪车里。
“长得漂亮,气质身段又好,怪不得能让方秘书长把持不住。”
方肃礼没吭声,目光没从许惟昭身上移开。
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从来没有所谓的清心寡欲,只是看女人的本事而已。
想到不久前房间里,她那纯情妩媚的眼神,呢喃轻吟的声音,以及细细碎碎的哭声,青涩的表现,还有那一声声求饶。
方肃礼只觉得喉咙又是一紧。
许惟昭回到小区楼下,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药店买避孕药,她连吞两片,也不管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回到家里所有委屈都席卷而来,泪水再次决堤。
站在浴室水龙头底下,流水冲过全身,她努力冲洗着今晚的痕迹,但有些痕迹反而越来越深。
回来路上,打电话给陈安可。
她说那钟志平后面回包厢找她,没找到,把罗瑶叫了出去,莫名其妙朝罗瑶发了火,也朝春山居工作人员发了脾气。
但晚上那里有很多大领导,他也没敢太闹腾。
最后陈安可又问。“昭昭,你去了哪里?”
“我碰到了个熟人,和他聊天忘记了找你们。”
昭昭也不知道这个谎有什么意义,但她还做不到把晚上这一系列事情坦然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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