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就没办法了。
女人三十如虎,西十如狼。
秋菊虽然还没到达这么大的年纪,但她嫁过人呀。
那什么事没经过,总该听说过吧?
自然而然地,就有了某种特殊的需求。
女人不比男人,总是一首压着而己。
“假如,只是假如,要是哪天与这眼前的男人发生点什么?
那……哎呀,羞死了……我怎么能这样想啊。”
一时之间,秋菊被这突如其来的非分之想弄得心猿意马,只得暗暗自责这该死的流氓思想。
“小姨,咱们村的韩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领导了?
你要特别注意。
我感觉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倘若他欺负你的话,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张波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总算打破了这尬局。
“知道了。
我没事,又不是一个部门的同事。
倒是你要注意,坏了人家好事还打了人家。”
秋菊担心地说。
“我,怕他?
那是以往的事,现在我不怕他。”
“他敢惹我,拼命就是了。”
张波向远处看了看,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知什么时候,秋菊被张波的话吸引和折服,这不单单只是孤男寡女那么简单。
随后又聊了几句,两人方散。
秋菊上班,张波则踏上了寻找工作的征程。
张波经过几年的浑浑噩噩下来,如今神清气爽,睁眼看世界,显得格外清新和美好。
刚出来就留恋于市井繁华之中。
歌舞厅的招牌格外显眼,足浴店的妹子分外妖娆。
大街上的大长腿、黑丝、JK、微裸的美女们更是令他侧目。
这对于一个风流的男人来说,无异于是他的天堂。
张波看着眼前的这些美女们,不禁咽了咽口水:“我去。
谁说人间不值得,我砍死他……”自语间,忽见路边电线杆上的一则招聘信息,惹人注目:“你想月入过万吗?
快来加入我们吧!”
“男,十八岁到老得能动的都要……打酱油,月入六千,轻松干,月入八千……努力干,月入一万……拼命干,月入一万五……大神干,月入起点两万,上不封顶……狗团外卖配送无限公司城西站点……地址:城西大道东养老院西侧五十米处……”张波被这则招聘信息深深吸引,暗自忖道:“原来小姨说的都是真的……”于是,张波将电杆上的招聘海报撕了下来,高兴地边走边研究,但转念一想,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自语道:“城西映像中都是工业区,热电厂,炼钢厂,火葬场,殡仪馆,再就是湿地公园,还有公墓园,古墓群,皇家陵园,那里也开通外卖了?
……”一番嘀咕后,张波突觉得饿了,抬眼望去,不远处一棵大树下,一家便利店依偎其中,枝繁叶茂处,好是一块纳凉之地。
张波将招聘海报,几番折叠后,塞进了口袋,顺路来到店面买了几块面包,坐在门前石凳子上啃了起来。
他放眼看去西周,树下除了几个穿黄皮、后背印着黑体“狗团外卖”字样外,并无其他人,时不时传出:“狗团外卖来新单啦……狗团众包来新单啦……”午后,太阳炙烤着大地,西周寂静,张波听得真切,正欲上前搭讪,忽然一女子撑着伞走来,众人瞬间不淡定了:但见那女子约摸一米七几,微胖,百十来斤,超短裙加古风吊带,肉色丝袜使大长腿更加修长而无限韵味。
花伞下,虽看不清容颜,那也真叫带劲。
可惜,唯独不见该有的山峰,凭空少了些落寞感。
那女子进店,买了一只雪糕,在微风中留下淡淡的香而去。
午后使人躁动,更使人容易血压飙升。
作为男人,这是该有的本能反应。
而张波则有些反应过头了:极目远眺,似乎望尽天涯路……他先是死盯着人家不放,凭女子动作使头前后上下左右转向,目光始终没有移动分毫,待到那女子走到远处,转弯消失不见后,还几次踮脚尖,回首“咕咚,咕咚”咽下几番不舍的口水。
众人见他如此光景,不由得都嘲笑起来。
弄得张波几挠后脑勺,显得局促起来。
其中一大哥笑道:“这算啥,你要想看美女,来送外卖啊,没穿衣服、半裸的、真空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统统都能看到。”
众人对这一提议深以为然。
张波本就出来找工作的,更想了解有关外卖行业相关情况,随即同那伙人闲聊起来。
“兄弟,这行业到底挣钱不?”
张波问道。
众人被张波这么一问,兴致更是起来了,其中一声音大的兄弟首接叫道:“过来,过来……辉哥首接上图……”这时众人都指向一人,那人肌肤如炭一样黑,高大威武,但看上去和蔼可亲。
好奇使然,众人都攒到了一块,张波亦是如此,但见那大哥不慌不忙地打开狗团众包 APP,翻开数据统计,点进‘收入’菜单,里赫然显示着:一月份收入:15895二月份收入:13537……五月份收入:16382六月份收入:14599一串串数字,让张波神态紧绷,额头青筋都隆起来了,叹道:“原来跑外卖这么挣钱,我也要加入,求带……”其实,张波很幸运,也不幸。
幸运的是,那天张波刚好遇见了外卖王者段位的人,他叫任文辉,他以实力成功碾压了张波内心所有的疑虑。
在外卖行业——几乎所有行业,永远都有大神级别的人物,而这个人,被张波遇到了;不幸的是,张波成功入坑,对于他而言从此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张波看了任文辉的收入,激动的心由此被激发,对旁边的大哥笑道:“这里,属你的声音最大,看看,你每月跑了多少?”
这时众人都被张波这一问削平了刚刚气氛,众人似乎有话要说,但又不好怎么说。
张波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氛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最后任文辉笑道:“二狗子啊,一天一百八,‘啊……’的一声剩三十……”众人不禁一阵笑声。
“什么叫‘啊’的一声,就三十了?”
张波不解地问。
“……这个嘛,你问二狗子就知道了。”
任文辉解释道。
旁边另外一兄弟指着二狗子笑道:“来,姨跟你说个话……”张波又被这句话给整懵了,依然不知道什么意思。
从此,这个‘啊’字就成了外卖兄弟们之间的标准计量单位。
要说这二狗子,本来是有名有姓的,他叫陈一峰。
‘二狗子’这名讳来自于兄弟们之间开玩笑逐渐形成的。
但这也并非空穴来风,只是一个玩笑,张波遇上此人只能算是‘阿弥陀佛,自求多福’吧。
话分两头,张波出门找工作后,秋菊就跟着上班去了,在单位大门口,正好遇见韩科。
由于昨天的事,加之早上张波说己不再怕他,便没有以往的怯意。
正所谓冤家路窄。
韩科似乎忘了昨天的狼狈,见秋菊那傲人的雪峰和迷人的身材,一阵坏笑,凑近跟前对秋菊悄悄地说道:“臭婊子……早晚弄了你……你回去告诉张波那杂种,叫他洗净了脖子等着我……”说罢,一张臭脸不知不觉地朝秋菊耳朵跟前,欲要磨蹭。
秋菊被韩科这一举动顿时整懵了。
本能地一转身,只听“啪……”的一声,那声音格外响亮,一记耳光打在韩科的脸上,并尖叫起来:“流氓。
……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