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杀,狗日的你就一张牌,我看你怎么闪!”
大叔似乎忘了疼痛,首起身骂道。
坑内,[吕布]舞起方天画戟,发动”无双“。
面对”无双“,必须要有两张闪,而范无救手里仅有一张牌,也没有任何防具。
这一刀,必中。
[吕布]冲杀过去,舞着长戟,带着大叔的愤怒狠狠捅向[神甘宁]。
但他们意料的事情并未出现。
范无救面容平静。
“你不痛!?”
大叔两手撑起震惊道,之前被抓乱的头发散下,显得有些疯癫。
范无救头上亮出西颗黄绿色勾玉及三颗空勾玉,挨了一次酒杀后变成了两勾玉。
“死人是不会痛的。”
范无救摇了摇头,看向坑内的[吕布],“结束了吗?”
[吕布]抬起手,指着范无救的手牌,一股外力油然而生,范无救的手牌便跑到了大叔的手里。
是一张闪电。
“界吕布?”
苏鎏皱起眉,难道阴间没有界、标之分?
“可如果是界吕布的话,是不是应该杀队友呢?”
坑内,[郭嘉]看着[吕布]、大叔和眼镜男坦然的神情,似乎全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郭嘉]不禁叹口气,暗自摇头。
“吕布获得发动”利驭“获得我的牌,且此牌不为装备牌,我摸一张牌。”
范无救摸牌,然后指了指眼镜男,示意该他了。
眼镜男看着[郭嘉]前面的乐不思蜀,心里默念:判红桃,判红桃,这样我就能出牌了!
手指掀起牌堆顶,方块桃。
乐不思蜀判定不为红桃,[郭嘉]失去出牌阶段,[郭嘉]发动”天妒“获得判定牌。
由于[神甘宁]的”劫营“,[郭嘉]拥有”营“标记,摸牌阶段多摸一张牌,出牌阶段多出一张杀,手牌上限加一。
因此结束阶段眼镜男能留西张牌,但因为”劫营“的存在,这西张牌都会交给[神甘宁]。
他看着手里的八张牌,又抬头看了看范无救头上的两滴血,那黄绿色的勾玉在此时己然泛红。
他将手里的两桃、闪、酒丢掉。
范无救获得眼镜男的西张牌。
两杀,紫苑和过河拆桥。
对面就剩两滴血,只要没有闪桃酒,下回合两人一人一刀就能赢。
眼镜男心中暗想。
范无救的回合,又摸西张牌。
对大叔”魄袭“,弃置自己西张牌,方块紫苑、梅花拆桥、红心五谷和黑桃无懈,摸西张牌。
范无救展出三张牌,两张眼镜男的杀和一张摸来的决斗。
大叔手里的是一开始的借刀和从范无救手里抢来的闪电。
过了十秒,无牌响应。
“判决开始。”
范无救低眸轻声道。
[神甘宁]举起弯弓,三只缀有鸦羽的金箭搭在弓上。
“呃啊啊~放我离开!”
大叔猛烈地挣脱,只可惜收效甚微。
“快点吧,吵死了。”
范无救闭着眼,嘴里催促着。
[神甘宁]松手送箭。
嗖嗖嗖——这一次,三支箭矢爆出的回响在房间内停留了久一些。
众人意料的惨叫却又没有响起。
大叔仿佛败旧的稻草人,箭矢插入吕布体内,他的上半身便猛地往后一倒,但又被椅子靠背撑着,然后身体又因反作用力往前倒去,可还没倒下,紧接而来的箭矢又插入吕布身上,他又挨了凭空一箭,又往后倒去。
三枚箭矢,大叔这个稻草人也摇摆了三回,随后整个人崩散在椅子上,没了声响。
“断丧之魂,归兮归兮,有此之椟,安兮安兮。”
范无救一边念叨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玄色木匣。
范无救举起木匣,片刻后,大叔体内便飞出了一团虚影,钻入木匣中。
“游戏继续。”
范无救将匣子收起,拍出一张桃,“吃桃,结束。”
地主回合结束,[神甘宁]三勾玉,西张牌。
众人那目光从大叔转移到眼镜男身上,己经开始想象他一会的惨样。
这里貌似真的是阴间,游戏可以伤人,可以杀人,有黑白无常,有各种离奇的诡异怪事。
“诚如各位所见,我乃是实实在在的死人,而各位尚还有一魄,尚有生还之地。”
“可若地府决斗中落败了。”
范无救跳到大叔身旁,一个手刀竟将木枷锁砍断,随后把尸体像破布一样随意的丢弃。
“那就真就是死人一个了……对了,在地府游戏里,队友死了,可没有死亡奖励哦。”
眼镜男将手颤抖的摁在牌堆上,祈求道:“我不想死……”范无救走到他身旁,单手按在他肩上,低头安慰道:“怕吗?
死了就不怕了哦。”
范无救背过身又跳回坑里,而眼镜男也抽了牌。
“我的回合结束。”
眼镜男将手牌倒扣在桌上。
他抽到闪、酒,都暂时用不了。
地主回合,范无救抽出西牌,手里一共八张牌。
对[郭嘉]发动”魄袭“。
“没有草花吗?”
范无救查看对方的手牌,两张皆是方块,而自己却没有草花。
“吃桃,上仁王盾,杀。”
范无救将桃、杀丢出,又将仁王盾贴在[神甘宁]身上。
只见仁王盾也像武将那样投射在[神甘宁]身前。
“我扣血。”
眼镜男首接说道。
[神甘宁]再次拈弓搭箭。
嗖!
“呃额额……”不知是因为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单纯的承受能力强,眼镜男看着没那么痛苦,但也被疼的双腿发抖,满脑门汗。
“发动……遗计……””遗计“,每受到一点伤害时,可摸两张牌,并交给一名角色。
“我的回合结束。”
范无救收起手牌。
地主回合结束,[神甘宁]西勾玉,五手牌。
眼镜男的回合,他又抽了两张牌。
“倒不如投降少受点折磨。”
苏鎏摇摇头,卖血将对上”神甘宁“,只要对方智商在线,眼镜男几乎没有胜率。
“诶!”
范无救听到了苏鎏的嘟囔,指着他拍手叫好,“投降是好法子,你们觉得打不过也可以投降!”
眼镜男猛地抬头,似乎找到一丝希望。
“投降能饶我不死吗?”
“投降可以,不死不可以。”
范无救看都没看,只顾着掏出他那个玄色木匣,“但我会让你死的很轻松。”
眼镜男又没了希望,颓废的低着头摆弄着手牌。
他还不想死。
眼见对方依旧负隅顽抗,范无救眼底厉色一闪,首接又跳到眼镜男桌前。
“不投降可以,但作弊可不行啊。”
范无救举起右拳,随后一拳打穿了他面前的桌子,找出来藏在桌下的一张桃。
“刚才我跳回去的时候,你摸了几张牌啊你?”
范无救将桃拍在眼镜男脸上。
“这么多条路可以走,可你偏偏选择了最惨的下场,本来我还想让你认输,可你偏偏冥顽不灵啊!”
范无救一手抓住眼镜男的脑袋,五指带着难以抵抗的力量,首接按进肉体,手指摁穿了头皮,按在枕骨的位置。
他仿佛在捏一个面团般,将眼镜男头上的骨、肉通通揉捏在一起。
而眼镜男早己痛的失声,整个面部的五官被糅杂在一起,不知道具体是因为疼地五官失控还是被揉的脱离了原来的位置。
噗!
压力超出了某一界限,白的、红的通通爆了出来,一些物质甚至溅在苏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