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念傅亦琛的现代都市小说《裴总,太太科室男患者又爆满了!畅销巨作》,由网络作家“酒宝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裴总,太太科室男患者又爆满了!》是“酒宝儿”的小说。内容精选:上一世,身为医学院优秀毕业生的顾眠,放弃未来,甘心嫁给裴锦川,成为他合格的妻子,温柔的老婆。她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也认定裴锦川不会让她输。可最终,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那个养女在裴家的位置。三年乖顺和付出。最终换来为裴家养女顶罪入狱,患上肝肺双癌,还要为她捐肾,惨死手术台上。再次睁眼,回到和裴锦川结婚前。她不再期待任何感情,努力走在和裴锦川的岔路上。面对裴锦川的温柔,她一次次冰冷转身。对扑上来的伪善白莲,更是毫不客气的撕碎。她势必要远离裴锦川......然而裴锦川却忽然跟变了个人般。成熟的清贵稳重不复存在,夜夜化身粘人精赖她床上,强行抵着她一遍遍低哄:“眠眠我错了...
《裴总,太太科室男患者又爆满了!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半个小时后。
傅亦琛满身湿透地回到顾家,一进门她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父亲和继母徐丽珍在激烈地吵着什么。
徐丽珍怒吼:“顾家又不止顾凡一个女儿,凭什么就一定要她嫁给傻子?”
傅亦琛眼皮一跳。
大概知道他们在吵什么了。
顾凡,顾建国和徐丽珍的女儿。
母亲离世后,顾建国就迫不及待将徐丽珍娶回来。
更可笑的是,徐丽珍还带来了比她还大一岁的顾凡,顾建国亲生的。
顾凡和北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唐家有婚约。
这些年一直是徐丽珍在外炫耀的资本,然而最近她的准女婿出事,废了!
徐丽珍现在这是要悔婚。
顾建国见她泼辣的样子,厌烦道:“你闭嘴!唐家这些年帮了我们家不少,你这节骨眼上闹,不是摆明让唐家觉得我们忘恩负义?”
徐丽珍将手里的抱枕狠狠砸在地上,“你不想忘恩负义也行呐,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傅亦琛?让她嫁好了!”
“婚约一直都是凡凡的,你扯傅亦琛干什么?”顾建国急了!
傅亦琛没心思听两人闹,直接往楼上走。
刚到楼梯口徐丽珍就晃眼看到她,怒吼一声:“傅亦琛你给我站住。”
本就不愿让自己女儿嫁给傻子!
现在看到傅亦琛回来了,她就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
大步过来抓住浑身湿透的傅亦琛,怒问顾建国:“什么是凡凡的,当时订下婚约的时候可没指名道姓。”
顾建国脸色青黑。
被徐丽珍吵得脑仁疼的他,看向傅亦琛的时候,明显动了恻隐之心。
傅亦琛眼神一冷,厌恶地甩开徐丽珍。
徐丽珍一个没站稳,直接就被摔在了地上。
气焰高涨的她先是愣了下,紧接着尖叫出声:“啊,该死的傅亦琛,你竟敢......”
本来就满肚子火气,愤怒地仰起头。
不等她吼完,就听傅亦琛厌恶道:“我竟敢什么?这些年是我太温顺,让你什么事都敢扯上我了是吧?”
一向温柔知理的她,这些年不管徐丽珍对她如何,她都表现得丝毫不在意。
现在忽然毫不客气,让徐丽珍和顾建国都愣住了!
两人不明所以地对视一眼。
心想这死丫头今天吃错药了吧?谁给她的胆子,说出这样的话?
在徐丽珍和顾建国的震惊中,傅亦琛眼神犀利:“想让我代替顾凡嫁给你的废物女婿?”
徐丽珍被她的眼神惊得回过神来。
强忍脚踝的痛从地上站起身:“是又怎么样?傅亦琛我告诉你,你是顾建国的女儿,和唐家的婚约也有你一份。”
傅亦琛哼笑,“怎么有我一份?你分给我的?”
她满身冰冷并带压迫。
徐丽珍心口不由得一颤,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该死的,这丫头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见徐丽珍说不出话。
傅亦琛眼底鄙夷:“整个北城都知道顾凡和唐家订婚,你这些年打着这婚约的幌子,收了那些贵太太不少好处,难道你现在要全部还回去?”
“你......”
说到心虚处,徐丽珍被噎得脸色通红。
强撑着挺直脊背:“和唐家婚约一直都指明的是顾家千金,你姐是我......”
傅亦琛:“所以你要承认顾凡是你当小三时候生的女儿?不是顾家千金?”
“你,你,顾建国......”
徐丽珍气得怒吼!
面对傅亦琛突然的毒舌,她彻底接不上话。
顾建国被吼得回过神来,就要呵斥傅亦琛,傅亦琛已经阴冷的看向他:“你最好不要和她一样的想法。”
顾建国呼吸沉了沉。
不再和两人纠缠,傅亦琛直接上楼,进房间的瞬间,楼下的争吵也变得更加激烈。
“什么小三?我这些年对她不好吗?她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傅亦琛假装没听到。
换上衣服,然后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外婆那边。
重来一世,她不想再被这些不重要的人内耗自己!
拿起一个毛绒娃娃,见是时念送的,‘嘭~’一声就丢进了垃圾桶。
转身收起桌上的相框,手机也在这时候震动了起来。
是时念的号码,傅亦琛没接,任由自动挂断。
紧接着,裴悠的,时念助理的,还有陌生号码轮番轰炸......
期间傅亦琛没理会,直到将一切收拾完才慢悠悠接起:“喂。”
“眠眠姐你快来医院,三哥去找你的路上出了车祸,现在重伤昏迷。”
是裴悠,刚把她打成那样,现在就打来电话?
她语气尽显焦急,好似刚才的事没发生过般。
傅亦琛捏着电话的力道下意识紧了紧,但只是一刻她就放松下来。
对着电话里冷漠道:“以后有关他的事,不用再打给我。”
“你,你是三哥的未婚妻啊,你不能因为生气就不管他呀!”
裴悠语气伤心。
但傅亦琛却清楚听出她语气中那微妙的畅快,冷笑道:“如你所愿,已经不是了!”
上一世她怎么就看不懂呢?
裴悠不动声色地作天作地,不就是为了将她和时念拆散?
其实后面她回过味来了,也看明白了。
她不是傻子,想离婚;只是最终到死也没能彻底摆脱时念。
不过好在她也算报了仇!
面对她的冷漠,裴悠哭的更厉害:“你,你不能这么对三哥,刚才三哥只是太担心我了,你对他来说其实很重要的。”
言词之间全是劝说,实际不断提醒傅亦琛,在时念心里到底谁最重要。
傅亦琛讽刺:“裴悠,电话里没有第三者,你不用在这里跟我演!你和时念就是婊狗绝配,我真心祝你们天长地久!”
毫无顾忌地彻底撕破脸,说出上辈子一直想送给裴悠的话,傅亦琛心里总算舒服了些。
陆南泽给外婆打完电话。
刚走到车边掏出车钥匙,忽然一辆车擦着她身边停下。
距离太近,她下意识避让,一个不稳就扑在了自己的车身上。
有些恼火回头:“看清楚这是停车的地方了......”
后面‘吗’字还没说出来,就看到半下的车窗里,露出舒颜那张阴沉的脸。
陆南泽呼吸一沉,脸色也直接冷了!
这样的冤家路窄明显让她有些不悦。
舒颜冰冷睨着她,寒声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虽是问,但听这冰冷的语气,想必他心里已经猜到了她在这的目的。
陆南泽强忍脚踝处的疼痛站直身子。
疏离道:“和你无关!”
舒颜冰冷的眯了眯眼。
刚才心里一闪而过的怀疑,此刻直接变成了确定。
眼底阴沉渐浓:“不愿意让许炀来接你,就是为了来这里?”
这话一出,空气都跟着冷了些。
陆南泽冰冷抬眸,“对!”
刚才办理入职手续的时候,她还在琢磨,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避着点舒颜。
但此刻看到他,她忽然就无所谓了。
虽然舒颜在北城的势力不容小觑,但东方国际董事长也不是好惹的主。
自己已经成为东方国际的员工。
如果舒颜想强行施压堵自己的路,她想,那位应该也不会给他好脸。
她毫无隐瞒地承认,让舒颜的眼角染上了一丝危险。
陆南泽冷冷地收回目光,“以后别来找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听到分手二字,看着她完全冷漠的态度。
舒颜呼吸粗重的拉开车门下车。
头上被包扎的伤口忽然暴露在冷风里,更让他理智绷断。
陆南泽刚拉开车门,就听到身后车门打开。
高大挺拔的阴影将她笼罩的瞬间,手腕也被紧紧拽住。
她下意识要挣脱,然而舒颜的力道让她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
“你干什么?”
陆南泽语气有了前所未有的凉意。
舒颜置若罔闻,回头对车里的许炀道:“你下来。”
“好,好的。”
许炀被两人这场面惊出一身冷汗,赶紧从驾驶位上下来。
舒颜一手拽着陆南泽手腕,一手摁着她的后脖颈。
陆南泽极力直挣扎:“舒颜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松开!”
话音刚落,就被舒颜强行塞进车里。
舒颜也跟着上了后座,陆南泽就要去开车门,后颈却被男人狠狠扼住,强行转过身子。
舒颜清冽的气息扑洒在她面颊上,声音里满是危险:“你想去东方国际上班?”
陆南泽:“是已经办理了入职。”
空气,忽然安静。
不是想,而是已经那么做了。
四目相对,陆南泽眼底没有任何温度,而舒颜眼底除了意外,还很愤怒。
这就是她冷静后的结果......?
好,她真是好得很!
捏着她后颈的力道重了重:“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的实习岗位我会给你安排,你现在不声不响的来这里什么意思?”
“你那是安排吗?”陆南泽犀利反问。
两人冰冷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舒颜眼底彻底没了温度。
不等他开口,陆南泽就继续嘲弄道:“这些年我跟着老师勤恳研究各项疾病,每一份研究得来的荣誉都备受医学界认可。”
“你给我安排检查科助理,是让我去帮忙打印报告吗?”
她因为母亲的死,深入医学领域,努力钻研每一项疾病原理。
而舒颜却将她丢在了检查科,还是助理的位置上?
他是认为她连检查报告也看不懂?
犀利又讽刺的质问,让舒颜额头青筋暴跳,脑仁也突突的疼。
手里的力道再次重了重:“所以,你是在认为我对你安排的不好?”
陆南泽冷笑:“好,当然好,好到和我没日没夜所学没有一丝关系。”
这样的好,到底是将她当傻子?还是将她当废物?
陆南泽心口闷重,汲了口凉气继续道:“如果是裴悠,你也会安排和她专业无关的岗位吗?”
上辈子......
裴悠大学毕业后,他立刻为她成立了珠宝设计公司,短短两年,就让裴悠设计的珠宝红透国内外。
什么是随意,什么是煞费苦心,一目了然。
提起裴悠,狭小的车厢里,气氛更是僵冷。
舒颜呼吸粗重,“那你也不该来这里!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告诉我,我再给你......”
“够了。”
陆南泽已经不想听下去。
告诉他?上辈子自己在检查科待了一个星期,就问他能不能调到和自己专业相关的岗位上。
然而他说:检查助理职位轻松有没有任何风险,他只想她没有任何压力的毕业!
往事种种,皆是沉重。
陆南泽不想再重蹈覆辙,一把打开舒颜的手,冰冷地转过身:“把门打开。”
舒颜看着她纤细的后颈,极力隐忍才压着心口的火。
转过身坐好,烦躁地掏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抽了两口,“你不能到东方国际上班!”
他语气强硬,还带着一丝冰冷的命令。
然而回应他的,是陆南泽一声冷笑,而后她直接起身从前座的缝隙探过去,伸手摁了中控锁。
车锁打开,陆南泽直接开门就要下车。
她不言不语,却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强硬回应。
舒颜一把抓住她,咬牙:“陆南泽!”
陆南泽一把甩开他的手,人已经下了车,站在车门前回头看他。
一字一句道:“我的事,已经不是你能干涉的。”
陆南泽站在院子里。
寒风袭来,让她的心也跟着更凉,舒颜在电话里说‘她竟然敢......’
从这句话就能听出,上辈子她们的恋爱关系,夫妻关系,在舒颜心里从未平等过。
嘴角扬起一丝苦涩......
她那时候到底是多傻啊,竟然还一直认为自己和舒颜的关系是对等的。
“眠眠,眠眠?”外婆不断喊着她,陆南泽回神过来:“外婆。”
“站在这里干什么?不冷?”
“冷呢。”陆南泽下意识抱住外婆的手臂。
外婆身上好温暖。
老太太轻笑:“冷还不进屋?”
“我这不是在想要去买点什么回来嘛!”
陆南泽敷衍,却听着暖心。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早上都去买回来了,还要买什么?”
“再说了,家里什么都有。”
一句‘家里什么都有’,这种让她不要操心之类的话,更让陆南泽心酸。
脑海里闪过上一世在裴家的种种。
自从结婚之后,舒颜的母亲邵雪,几乎有什么事儿都让她去操办。
大到逢年过节给各位亲戚准备礼物,家宴操办,小到平时给各位豪门太太挑选礼品。
大大小小的事儿,一年到头几乎没个闲的时候,就这样还从来没得过一句好。
只有回到外婆家她才能彻底清闲,无忧无虑什么也不需要做......
进到屋子里。
浓浓的饭菜香味,混合着香纯的双椒味,“外婆又去菜市场买小兔子了?”
一般只有在做兔子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味道。
老太太‘嗯’了声:“你爱吃,我就去给你买了。”
“走的时候不是都说了,我中午可能不回来的嘛。”
“你行李都拿回来了,中午不回来,晚上也是要回来的。”
陆南泽眼眶有些酸涩了。
看来外婆是将她昨天的话听进去了。
但看到她眼底的担忧,陆南泽心里更不是滋味。
进到厨房,就看到兔子还在锅里,老太太也跟进来:“出去等着吃。”
“我来。”
陆南泽说着就要上前,却被老太太一把拉住:“别把你衣服搞脏了,出去。”
“衣服脏了有什么关系。”
“看你衣服挺贵的。”
“脏了就换......”或者买。
想到买,这时候陆南泽才想起来,她现在并没多少钱。
上学期间,顾建国因为和徐丽珍组建家庭的缘故,除了学费几乎不给她钱。
她一年到头的零花钱,基本上都是过年的时候亲戚给的红包。
今年舒颜给了她一张卡,那卡还在她的钱包里。
“还脏了就换,之前该干洗的衣服还偷偷搓,你不嫌难得洗?”
陆南泽吐了吐舌头:“好了外婆,我饿了。”
老太太不再说什么。
陆南泽很喜欢吃小米椒烧的兔子。
但是嫁给舒颜之后,因为他吃得比较清淡,后面她又很少回外婆家,因此很难吃到。
昨天是辣的鲫鱼,今天是兔子,她感觉是这两辈子吃得最满足的。
“喜欢吃就多吃点。”
老太太不断地给她选纯肉丁。
陆南泽:“外婆也吃,这个肉肉好嫩。”
“你吃吧,我吃不了辣的,就吃点青菜就好了。”
陆南泽:“那晚上还是我做吧。”
让外婆做饭,都是做自己爱吃的,爱吃的菜,爱吃的味道。
老太太笑笑没说话,但眼底明显有满足和欣慰。
她在欣慰陆南泽现在能照顾好自己......
看到她的满足,陆南泽心里更有些闷闷的。
......
午餐后。
陆南泽收拾了碗筷。
外婆不让她动,她坚持,现在外婆身边,她恨不得全部都帮老太太做完。
这也算是对上辈子没有照顾好外婆的弥补。
同时心里也更恨舒颜和裴家人,和他们牵扯上,自己上辈子真是失去了一切。
到最后还搭上了自己的命......
从厨房出来,就看到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在不断震动。
陆南泽上前拿起看了眼,是徐丽珍的号码!想也没想地挂断。
她现在完全不想和这些人纠缠。
然而刚挂断,电话又打了进来,陆南泽看了眼外婆房间的方向。
最终接起,寒声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在你院子外,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陆南泽眼底闪过了一丝冷意,这女人竟还找来这里。
“等着。”
冰冷地吐出两个字,而后挂了电话。
转身,一出门。
就看到徐丽珍一身贵妇装的站在院子外面,看到她,陆南泽没什么好来脸色。
徐丽珍也一样!
陆南泽直接开门出去,徐丽珍正要开口,就被她寒声打断:“去那边说吧。”
外婆已经知道顾建国和徐丽珍现在面临什么。
因此昨天看到她和舒颜吵,她才会那样担心。
现在要是让她知道徐丽珍来找她,还不知道小老太太会担心成什么样。
徐丽珍心里憋着一股火,跟着陆南泽到了转角处。
刚要开口,就听陆南泽开口:“说吧,什么事。”
徐丽珍黑着脸,在包里掏了掏,拿出一个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卡扬了扬。
陆南泽冷眼挑眉,不说话。
徐丽珍鼻息微扬:“这里面是一百万,要是你答应和唐家大少结婚,这张卡就是你的了。”
看着徐丽珍这嘴脸,陆南泽眼底全是讽刺,冷笑道:“一百万啊,你现在倒是舍得了。”
自小到大,从顾建国和徐丽珍结婚后,每一次找他要钱,都不会超过学费。
学校交什么钱,他都是按照数给,从来不多给一分......
但凡她多要,徐丽珍都会各种对她说,顾建国多么不容易,她们还有顾凡和顾皓要养。
现在,竟然一出手就是一百万......
足可以看出,这些年顾凡和顾皓在顾建国的身边,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而顾建国,却从未当她是女儿。
听着她的讽刺,徐丽珍脸色有些不好看,“陆南泽你很清楚,一旦你毕业,我和你爸不会再给你钱,而你学的专业要是没有好的关系,根本就进不了医院,在外面药店和诊所上班根本赚不了多少钱。”
“所以,你现在是在威胁我?你也配威胁我?”
陆南泽眼底更冷了几分。
徐丽珍对上她的眼神,心神不由得一僵。
什么叫也配威胁她?
这死丫头到底吃了什么药,竟然变成这样?
一句讽刺的‘也配’,此刻让徐丽珍感觉到了一丝被羞辱。
双手握拳,咬牙:“我只是提醒你,你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嫁给唐家大少对你没有坏处,作为唐家大少夫人,你以后不用再为生活发愁,对你来说挺好。”
呵,还‘挺好!
两人对视在一起,陆南泽眼底闪烁着浓浓的冰冷。
“还挺好,一百万免去顾凡嫁给傻子,确实挺好。”这算盘打得真响。
徐丽珍脸色沉了沉,直接将卡递到陆南泽面前。
她的态度很强硬,好似今天这婚约陆南泽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陆南泽没接,低眸,冰冷地看着徐丽珍递过来的卡:“不过,你是不是搞错了?作为顾建国的女儿,我就值这一百万?”
“你什么意思?陆南泽我告诉你,他养了你这么多年,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义务!”
“义务吗?可他百年之后,我也是他的合法继承人,你不知道吗?”
用一百万将她推给傻子。
还一副仁至义尽的样子,这嘴脸,简直令人作呕。
陆南泽一句合法继承人,徐丽珍瞬间呼吸急促:“你,你还想要顾家?陆南泽你疯了吗?你爸还没死呢!”
难道她还想回顾家抢家产?
这孽种,之前她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吗?
想到之前的陆南泽,再看看她现在这样,婚约不接受,还提起了继承的事。
徐丽珍恨不得给她一耳光。
然而不等她动作,陆南泽就冷冷开口:“他死或者不死,现在顾家的财产都有争议。”
虽然母亲已经离世。
但当年母亲留下的财产,都进了顾建国的口袋,作为继承人之一的外婆,因为顾忌她,没和顾建国闹!
但现在,作为孤老太太的外婆要是提起遗产重新分配的诉求,相信上面不会不管她这个孤寡老太。
徐丽珍浑身一震,怒声吼道:“什么争议?陆南泽我看你就是想钱想疯了,想要我给你,一百万还不够吗?”
她疯了,她真的疯了,她竟然真的要抢财产,顾家的财产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脸?
陆南泽忽然提起顾家财产有争议,让徐丽珍心口直跳,脸色也随之刷白。
而陆南泽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心里也却有了一丝快意。
冷笑转身,“以后不要来这里了,再有下次,我会亲自去唐家问,婚约到底是不是你徐丽珍女儿的!”
顾眠提着行李箱下楼,顾建国和徐丽珍还在激烈的争论。
看到她,徐丽珍还想上前拉扯:“顾眠,唐家的婚约必须是你的。”
顾眠一个冷眼过去,“那就看唐家答应不答应了。”
徐丽珍听到‘唐家’两个字,她的脸色再次青白交加,愣神之际顾眠已经出了门。
将行李箱放进车里。
徐丽珍的怒吼就在别墅里响起:“我不管,凡凡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会让她嫁给傻子。”
原来是准女婿傻了,怪不得这么着急。
只是这时候徐丽珍想把婚约赖她头上,真是白日做梦!
上车,包里的电话又开始震动。
是裴悠打来的,大概是这时候才回过味来,想要骂回去吧!
顾眠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摁了挂断。
随后拨通外婆的电话,告诉外婆她晚饭要回去吃,要吃鱼~!
......
这边医院里。
因为受伤的是裴锦川,连院长都被惊动了,赶忙带着医疗团队过来为他处理。
医生仔细地给裴锦川做了一番检查。
恭敬地对裴悠道:“小姐放心,少董只是一些皮外伤,还有轻微脑震荡,不是什么大事。”
“那他怎么还不醒?”裴悠咬牙问。
她现在心里憋着的那一团火,几乎要烧到天灵盖。
顾眠那个死女人竟敢这么骂她,看她是不想和三哥好了。
医生:“脑震荡的应激反应,这个很快就会醒。”
“好的!”
裴悠应付性的点头。
院长又上前关心了一番,才带着一众医生护士出了病房。
裴悠忍着气,担忧地看了裴锦川,也拿起手机跟了出去。
病房安静下来。
裴锦川半梦半醒,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脸上还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他被梦魇了。
黑暗里的梦里,全是他熟悉的人。
平时真实发生的事全部出现在梦里,却成为了让他窒息的画面。
裴悠天真烂漫的笑容,变成了令人惊惧的恶毒。
他看到裴悠将顾眠的外婆推下楼,然后哭得歇斯底里!
还看到了她烂醉如泥去开车,最后撞死了人,那一刻她的眼里全是狠毒。
也看到了裴悠把母亲那条价值千万的钻石项链,放进了顾眠的包里。
更看到了裴悠给顾眠的牛奶里放了什么东西,转身脸上全是得逞的笑!
很多很多......
全是裴悠在天真和恶毒之间,不停转换。
而顾眠呢?脸上原本的明媚温柔,最后在他一次次去找裴悠,被痛苦和绝望替代。
梦到了最后,他甚至听到她说患癌,自己也无动于衷,还要割她的肾去救裴悠。
她眼底的绝望也变成了恨,最后一手术刀捅进他的心脏......
“不~!”
裴锦川惊呼一声,痛地从床上坐起来。
心口处传来的痛太过真实,让他忍不住地伸手捂住,闷重更让他不断喘息。
裴悠打完电话回来。
就看到裴锦川一脸痛苦地坐在床上,赶紧上前:“三哥,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习惯性地抱住裴锦川的胳膊。
裴锦川低眸,对上裴悠眼底那浓浓的担忧,她委屈的小脸,慢慢地和梦里那张恶毒的脸重叠在一起。
真实记忆和梦境混合,让他有些恍惚,甚至真假难辨......
裴悠见他不说话,晃了晃他的胳膊:“三哥,三哥?”
裴锦川回过神来,强忍心脏处的不适,不动声色地将胳膊从她双手里抽出。
裴悠脸色愣了下:“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还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医生过来!”
连续几个问题,也不等裴锦川回答,裴悠就立刻起身。
刚走到门口,身后的裴锦川就沉声开口:“不用去了。”
裴悠听到他没有温度的声音,背影僵了下。
三哥怎么会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从小到大,他对自己一直都是最温柔。
难道是三哥知道是她在石凳动了手脚?
或者说,是顾眠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想到顾眠今天对自己的态度,裴悠心里立刻肯定一定是她!
强装镇定地回过头,声音委屈怯弱:“眠眠姐应该是真生你气了,刚才打电话给她说你出车祸了,她直接骂了我一顿。”
听到顾眠骂裴悠,再对上她委屈的目光,裴锦川脑海里瞬间闪现她梦里的样子。
只是稍纵即逝,但裴锦川的脸色还是沉了下来。
裴悠虽低着头,但一直暗暗观察他的神色变化,见他脸色阴沉,以为是听进了自己的话。
她就说,不管顾眠说了什么,三哥肯定相信自己。
在裴锦川的低气压下,裴悠继续补充:“还说你死了都和她无关。”
死了都和她无关吗?
裴锦川眼底再次黯了黯,收回目光,良久才接话:“她真这么说?”
语气里,明显有一丝怀疑。
裴悠见状,心口微颤。
哽咽点头:“还说我和你婊狗绝配,我们是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不知道,她怎么能这么说?”
听着裴悠委屈的哭声,裴锦川握了握拳。
今天在湖边的顾眠,和梦里最后的顾眠完全重叠在了一起。
她愤怒,疯狂!
想到那些画面,裴锦川有些心烦意乱。
裴悠上前拉住他的手,“三哥,我觉得妈妈说得对,顾眠配不上你,你看她不管是素质还是三观,都和你完全不同。”
一副为裴锦川着想的样子,却难掩语气中的迫不及待。
裴锦川朝她看过来,眼底阴戾闪过。
裴悠被他这眼神看得僵了下,木讷开口:“三,三哥!”
裴锦川抽回自己的手,低声开口:“你先回去!”
怀里再次一空,裴悠语气明显有些慌了:“三哥你别误会,我只是......”
“回去!”
裴锦川语气重了重。
那个梦太真实了,他切身感受到了痛,现在不想和裴悠多说。
只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裴悠不想走,看着裴锦川像变了个人似的,她心里有些不安。
但对着这么严肃的裴锦川,她又不敢反驳,最终不甘心地离开。
只剩下裴锦川一个人,脑海里反反复复地闪现着梦里最后的画面。
他怎么会那么对顾眠?他竟然......要割她的肾去救悠悠?
不,不会的!
那只是个梦,只是个梦而已......
以前的傅亦琛很是乖巧知礼。
现在这么一闹,完全变成了时念不认识的样子。
傅亦琛这边看到时念发来的信息,以为是刚才的回复,没回。
她觉得自己的话并没有那么难懂!
而时念这边见电话不回,信息也石沉大海,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裴悠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黑着脸抽烟。
他面前的烟灰缸也已经满了。
“医生不是说你现在不能抽太多烟?”说着,裴悠就要从时念手里拿过没抽完的半截烟。
然而时念不动声色地避开。
裴悠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时念冰冷的轮廓,她的心跳更是漏了半拍。
时念寒声开口:“你怎么又来了?”
他语气不算好,尤其是那个‘又’字,显然是对裴悠出现的频率不满。
早上在医院,这会又到办公室。
裴悠也听到他口中那个‘又’字明显有些重,还夹了一丝不耐烦的意味。
心里慌张,眼底盛满苦涩,委屈开口:“三哥是觉得我打扰到你了吗?你以前不会的。”
以前时念说她想去哪里就去,想什么时候都行。
现在,到底还是因为傅亦琛变了吗?
想到傅亦琛,裴悠心底划过一丝厌恶,但眼神不变,依旧委屈的看着时念。
时念闻言,面色一僵。
再对上裴悠满是委屈的双眸,呼吸更是不受控制地粗重了几分。
裴悠见他不说话,语气越加委屈:“三哥是因为眠眠姐跟你吵架心烦吗?都是我的错,但要不是这次的事,我们都不知道她还有这一面......”
“裴悠!”
时念沉声打断。
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冷冽。
很明显,他不愿意听到有关傅亦琛不好的话。
裴悠见他明显维护,双眼含泪:“三哥要是觉得我的存在影响了你们的感情吗?那我走好了,我现在就回去告诉妈妈,我马上离开裴家。”
她说得委屈,眼泪也不断往下掉。
说完也不给时念再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就往办公室外走。
时念见她委屈成这般,脑仁更是突突地跳,“行了。”
“眠眠姐误会也就算了,没想到三哥也会......”
“悠悠。”
时念脑仁疼得厉害。
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裴悠身后,在她踏出办公室之前,一把抓住她。
“别闹。”
“三哥,呜~”裴悠又开始哭。
这副样子,好似是因为傅亦琛说的那些话,让她也因此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时念现在因为傅亦琛不肯接受他这边的新安排,正焦头烂额。
现在见裴悠哭成这样,以前习惯性哄她的那些话,现在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裴悠见时念不说话,继续哭着说道:“妈妈昨天问我你是怎么受的伤,我都没说,我对她还不好吗?她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听到裴悠还为傅亦琛遮掩。
时念眼底更有怒火闪过,这怒气明显是对傅亦琛的。
裴悠靳抹了把眼泪:“三哥,我希望你们好好的,但她好像并不希望你有我这个妹妹,我到底做什么碍着她的眼儿了?”
“别哭了。”
时念开口轻声哄了句。
但刻意压低的语气中,明显有火。
听到他终于开口哄自己,裴悠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她就说,三哥始终相信自己多一些,这傅亦琛,也不知道之前对三哥说了什么。
还没结婚就这么挑拨离间,裴家的门是万万不能让她进了......
“可她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她就是不希望我在裴家。”
时念:“......”
刚才还下意识对傅亦琛的维护,此刻在裴悠的眼泪下,也想起了傅亦琛昨天说的那些话。
她确实很明显的在针对裴悠。
之前明明都好好的,为什么就......?
裴悠继续说道:“我不想让三哥为难,我去给妈妈说,我离开。”
言辞之间,尽显善解人意。
时念心里生出了一丝愧疚。
捏了把裴悠的小脸,“傻丫头,说什么糊涂话,先回去吧。”
“三哥。”
“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嗯?”时念语气强硬。
裴悠在裴家这么多年了,一直都乖巧懂事,这傅亦琛......
想到她,时念脑仁再次疼到炸。
哄着委屈的裴悠好一会。
而裴悠一直都在表达着对昨天那件事的委屈,尤其对傅亦琛说的那些话很失望。
时念尽可能耐心地听着,心里对傅亦琛也越来越恼火。
一个小时后,裴悠才离开。
从办公室出来的裴悠,看到许炀正在打电话,看脸色似乎没打通。
看到裴悠,许炀立刻挂了电话。
裴悠上前:“许特助是在给眠眠姐打电话?”
“是,是的。”
许炀语气有些发紧的说道。
他很清楚,傅亦琛的事情处理不好,接下来这公司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裴悠眼底阴戾一闪而过。
很快,她嘴角扬起一丝笑:“刚从名校毕业后就变了,大概是觉得自己不需要三哥了。”
许炀:“......”
顾,顾小姐是那样的人吗?
之前看着不是!但根据这两天的转变,这可有些说不准。
许炀的面色也有些不太好了。
裴悠继续说道:“要是在外面活不下去了,应该就会回来了!”
许炀蹙眉,没接话,眉心却已经拧在了一起。
......
办公室里,时念拿起电话看了眼,傅亦琛依旧没回信息。
心里的火气,也更被烧旺!
“这女人......”
时念气得咬牙,觉得傅亦琛不像话。
现在回过味来,不要说昨天当时听到那些话觉得刺耳,现在更觉得她简直过分。
许炀带着马上开会的资料进来:“少董,马上要开会了。”
“她和你联系没?”时念问。
他打不通傅亦琛的电话,信息她也不回。
但他本能的,还是希望傅亦琛能和许炀联系,以前她有什么事,担心自己忙就会先联系许炀。
许炀此刻的脸色,明显对傅亦琛有了不满,摇头:“没有。”
说起傅亦琛,许炀就想到一个事。
从文件里翻出一个快递信封递给时念:“这是刚才同日达的快递员送来的。”
寄件人是傅亦琛!
看到许炀递过来的邮件,时念的呼吸直接就紧了,他已经猜到里面到底是什么。
许炀看着他比刚才还要黑的脸色,心里更觉得傅亦琛不像是单纯的在生气。
倒真像裴悠小姐说的那样,觉得自己名校毕业,什么都无所谓了?
要是那样的话,那就要看她是不是有真本事在东方国际站住脚!
一下午,裴氏集团人人自危。
尤其是会议室的高管,个个从会议室出来,都铁青着一张脸。
整个公司都弥漫着低气压......
时念呼吸急促,思绪间,手里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松,傅亦琛顺势抽出自己的手腕。
抬眸,冰冷地看了时念一眼。
而后不再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时念看着她的背影,心口猛地震颤,好似还不受控制的空了一块。
时念还是不相信。
即便是亲眼看着傅亦琛进入东方国际,这一刻,他依旧觉得她是在闹脾气。
可她这脾气闹的,是不是太过了点?
到现在为止他该低头的,该依她的,哪样不是照她的意思办?她还在闹什么?
怒吼出声:“许炀。”
一直等在不远处的许炀,赶紧恭敬上前:“是,少董。”
“她要报警?”
许炀:“......”
时念握了握拳,眼底的怒火恨不得毁天灭地。
转身回到车里,‘嘭’的一声摔上车门,这动静足可以听出他现在怒到什么程度。
许炀跟着上车,刚坐下,就听时念咬牙切齿地说道:“医院那边给她安排好,新开个诊室,让她自己决定做什么。”
自己决定?
意思就是接下来只要傅亦琛到协力国际,她想什么科室都可以?
许炀愣了下,不得不说,时念现在真的是什么都依了傅亦琛。
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脑海里闪过裴悠昨天说的话,还有傅亦琛刚才对时念的态度他也看到了。
眉心拧了拧,说道:“顾小姐已经到东方国际上班,这次应该是来真的。”
“什么来真的?”
时念本就在火气上,现在听到许炀这话,怒火更是控制不住。
许炀:“......”
什么来真的?
她最开始在大学期间,许炀记得她并没有什么作为。
所有的荣誉,还有被老师关注,都是和少董有了关系之后。
现在这算什么?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这样的话,许炀不敢说,只侧面说了句:“可能顾小姐是觉得之前和您在一起不开心,觉得去东方国际更自在?”
时念:“自在?”
他的语气里,危险明显更浓了些。
许炀:“......”
听着这股危险,他脊背下意识绷直。
继续忐忑说道:“这些年她在学校的成就,加上学校都很重视她,不嫁给您,她在事业上也能走得更高,或许在她看来,会过得更自在......”
那句‘嫁进豪门的日子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许炀到底没敢说出来。
然而时念却听明白了。
这些年两年母亲一直不喜欢傅亦琛,每次见都没什么好脸色。
在自己面前尚且如此,这背后更不用说,昨天那场面他没看到,但从母亲在电话里说的那些,就看得出两人是不欢而散。
她,好得很......
不但和自己闹,还和自己母亲闹!
时念的火气更是冲上了天灵盖......
学校的成就吗?不错,从她表达出对自己那份安排的不满,他就该看出来的。
好,很好......!
自己这两年什么都没让她学好,反而长了一身不知天高地厚的逆骨?
她以为自己是为什么能在上万的学生里,脱颖而出?
好,很好!胆子大到这种程度......
此刻的时念完全忘记了傅亦琛在学校时候,到底有多努力。
抽完第三根烟。
掏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那边的人大概在忙,一直到尾声才接起:“喂。”
熟悉又低沉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时念捏着电话的力道重了重,眼底也危险划过。
“是我。”他寒声开口。
语气里没有任何温度。
电话那边的男人听到是他,玩味地笑出声:“真是稀奇了,我们多少年没联系了?”
“傅亦琛,你放了,条件随你开。”
时念不想太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东方国际的董事长,唐宴!
竟然亲自开纳入信到学校要走了傅亦琛。
而他时念的人,可不是那么好要的,他是怎么要的,现在就怎么给他放回来。
电话里的空气,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彼此低低的呼吸......
良久。
电话那边的男人笑意中的玩味更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这放肆的玩味,更是直接刺激到了时念的神经。
握着电话的力道再次重了重,危险咬牙:“唐宴,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说傅亦琛吗?”
“你放不放?”
瞬间,双方在电话里,剑拔弩张。
即便是那边时刻都是纨绔不羁的笑,但时念也清楚地听出了唐宴语气中的强硬。
这样的唐宴在时念心里,简直就是个无赖。
唐宴听着他明显威胁的语气,“上个班而已,我又没怎么她,你这搞得跟绑架似的......”
“唐宴!”
时念怒声打断。
他完全不想和唐宴在这里废话。
唐宴:“她要愿意,你随时领走就好了,不过你想让我出面辞退她,这不可能。”
“你开的那封纳入信,就是故意的对吗?”
空气,再次安静了下来。
而此刻越是安静,也越是令人窒息压抑。
“我只是惜才而已,你又不是主做医院的,给不了人家前途。”
这圆滑的语气,让时念眼底暗芒更是掩不住:“她的前途不需要你操心。”
“那你去领人,让她自己写辞职信,这是我给你最大的让步了,时念!”
唐宴一字一句。
他的态度很明了,傅亦琛要主动离开东方国际,他唐宴不拦着。
但时念想通过他直接开了傅亦琛,那也不可能。
时念气得额头青筋暴跳,要是傅亦琛能主动从东方国际离职。
他还需要给他打这个电话?
“唐宴,你就是个无赖!”时念愤怒低吼。
回应他的,是电话里直接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他不想和唐宴废话,唐宴也不想和他废话!
傅亦琛猜对了。
唐宴是个强横且护短的人,时念想从他这里施压,根本行不通。
一通电话后,时念直接被气到火冒三丈......
......
傅亦琛顺利地留在了东方国际。
整个北城都知道东方国际的唐教授,这名声真不是盖的。
今天唐教授要坐诊,他上午下午的号都排满了!
傅亦琛刚来,前期就跟在唐教授的身边,唐教授很喜欢她。
一上午都在带着她一起接诊患者。
唐教授无数次让她动手眼,人都说,男妇产科的医生看女人那里,跟看一块五花肉没区别。
而男科的女医生看每个患者的那个地方,跟看馒头一样。
傅亦琛之前也一直是这么想的!
但今天,她发现自己的心没那么大,一整个上午都在别扭中度过,完全下不去手......
一整个上午,傅亦琛累得够呛。
唐教授推了推笔架上的老花镜,语气严肃道:“在学校没看过人体模型?”
傅亦琛面色一僵,点头:“当然,见过~!”
“那你......”
“但是和这不同。”
今天面对的,可都是实打实的男人!
唐教授的话没说完,就被傅亦琛直接打断。
唐教授听出她语气中刻意压着的别扭,有些气不顺。
唐宴那臭小子,之前是不是将这丫头在学校的成就形容得有些夸张?
而且那些学术文他也看了,确实不错,现在这怎么就......?
根据学校那些研究论文看,各项知识都挺扎实,但这心理专业似乎不太过关。
“唐教授我想换个科室可以吗?”傅亦琛直接问。
此刻的她,完全将昨天葛老师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抛之脑后。
她觉得在男科,这没办法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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