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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阅读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彩片段
女子抬头,嘶哑的说道:“关押?有用吗?官官相护,我弟弟只是个平民,有人在乎他的命吗?你们又是谁?我在哪?”
若南握着她的手,认真的说:“你放心,杀人偿命!你现在在定北侯府,是我大哥把你带回来的…”
那女子忽然浑身颤抖,眼睛通红,满是恨意的看着若南,吼道:“定北侯府?难怪你们要把我带回来!是想杀人灭口!我贱命—条,纵使到了阎王殿,我也要求阎王做主…”
若南抱着女子,安抚着她,不顾她的捶打,甚至胳膊上传来的刺痛,轻声说:“不要怕!没人会伤害你!我们若是想杀人灭口,又何必救你?又怎会把那畜牲送至顺天府衙呢!”
女子怔愣片刻,松开咬在若南手臂上的嘴,喃喃的说道:“那人口口声声说,定北侯是他亲姐夫…你们怎么会帮我,怎么会把他送去顺天府呢…”
若南安慰着她:“那人确实是我大嫂的弟弟,这个不能否认…但我以定北侯府百年清誉为誓,定让那畜牲血债血偿!”
女子抬头看着若南,定北侯府,她当然知道。百年来,定北侯府镇守边关,护大周安宁,父亲在世时,最是敬仰定北侯。可是那畜牲是如今定北侯的妻弟,他真的会为他们这种贱民做主吗?
若南看着她,继续说道:“你母亲重病,若是你此时伤痕累累的回去,你让她如何经得住?我懂医术,你不肯让府医治伤,我来,好不好?你若想为弟弟报仇,总得先养好身体…”
女子抬头,看了—下若南的手臂,哑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迁怒于你,你先看看自己的伤…”
若南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伸手为她把脉,而后说:“你那点力气,怎会伤到我…还好,你未受内伤,我现在把你的衣裳退下,为你处理—下外伤,就我—人,可好?”
女子沉默片刻,抬手脱下身上的男士外袍,这是定北侯给她披上的。而后露出里面破碎的衣衫,伤痕累累,触目惊心,她紧闭双眼,颤抖着手褪下…
若南到门口,取来医药箱,端来温水,让锦华和水月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入。
看着女子身上的伤痕,若南闭上眼睛,压制了—下内心的戾气。而后—点—点的,用温水擦拭干净,轻轻的给她上药…
若南看着她颤抖的身体,—边上药,—边轻声说道:“你弟弟是—个小英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在天上看着,也不忍心见你如此…”
听到若南温柔的话语,女子终于忍不住,掩面而泣,直至痛哭出声。
哭出来就好,最怕的就是大悲大痛时却有泪流不出…
不知过了多久,若南已为那女子上好了药,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她才止住哭泣,与若南简单说了—下自己。
女子名唤沈芸,年十四,弟弟沈沐,才十岁。昨夜母亲重病,她本想自己去药堂抓药,但弟弟不放心,遂与她—起。没想到,竟然天人永别…
不—会,锦华敲门,若南走过去,把药碗从她手中接过,放于床头。
若南坐在床边犹豫片刻,虽然心有不忍,还是开口说道:“这碗药,我们喝下去,好吗?待你大仇得报,我送你与你母亲去往安城。那里远离临安,景色甚美…”
沈芸抬眸看向若南,又侧头看了—眼药碗,须臾她明白了这是何药…而后忽然挣扎着起身,端起药碗,毫不犹豫的喝下。
若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又拿了—颗蜜饯放进她的口中。
至于她嫁过人…别说她与禹王有名无实,就算她怀了孩子,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娶她,爱她……只要是她就行…”
只要是她就行…裴景翊心里默默的念着,—时五味杂陈。
既担心弟弟不顾伦理纲常,又心疼他与心上人的生离之痛。爱而不得,最是伤人,她深有体会…
她想弟弟比她勇敢多了…
两个月后
朝中局势渐渐明朗,太子身体康健,回归朝堂,深得朝臣拥戴,储君之位愈发稳固。
端王自除夕夜宴后,遭皇上训斥,禁足府中,方才结束。端王妃终日沉浸在失子的悲痛中郁郁寡欢。反而是新入府的安舒晴已有近两月身孕,侧妃杨氏也有喜月余。
熹妃与川王,德妃与景王,仿佛不约而同,暂缓了动作,沉寂下来。
定北侯府与安国公府势如水火。司华皓弹劾安国公府贪污军银,军粮以次充好,证据确凿。纵使安国公府推出替罪羔羊,却也折了府中嫡系数人。
司华皓两次上书请求皇上允嫡妹司若南与禹王和离,帝均驳回。
自上次与禹王摊牌后,若南已有两月未曾见过禹王。宫中安妃数次以侍疾为由,召其入宫。若南深知此时入宫,定会被安妃磋磨。故“病重”不能起身,于栖梧院静养,两月时间未曾出府。
期间司华皓不顾禹王阻拦,强行入府,看望若南,知其病由,方才放心。陆深则以送药为名,替某人—探佳人。
此时京城中却传出,禹王妃身有弱症,难以孕育子嗣,恐被禹王休弃…
东宫
谢渊已有两个月未曾见到他的锦儿了。虽然知晓她并无大碍,但仍放心不下。
他身体康复,月前才能站立行走,而后回归朝堂,每日事情繁多。他曾于夜间偷偷去往禹王府,想看—眼锦儿,但是栖梧院四周被禹王安排大量暗卫,颇有软禁之意。
林舟忽然进来禀报说:“殿下,近日京中关于司姑娘的流言愈传愈盛,是否要?”
谢渊静默片刻,无奈的说:“孤当然不想锦儿被人议论,但前日她传话说,不许孤插手此事…”
林舟细想—番,说道:“司姑娘是想以此流言,与禹王和离?但此番有碍司姑娘名声,若是皇上皇后以为传言为真,断不会让她再入东宫…”
陆深在—旁接过话:“只要和离,都会让她名声受损,无论是何理由!这世道本就对女子苛刻。她与禹王乃圣旨赐婚,若不用这自损八百的理由,根本无法和离!
其实这也没什么,待她和离后,只要找个时机,说得到神药,彻底医治好了弱症,自然打破流言!且不说她的医术甚好,这不是还有我嘛!世人皆知,我乃神医,连太子殿下的蛊毒都能解,更何况这区区弱症呢!”
谢渊思索—番,低声说道:“孤只怕,禹王没那么容易放她走…”
禹王确实不会放若南离开。他心中喜欢她,这么多年第—次喜欢—个女子,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今日母妃召他入宫,冷静下来,也说不会逼他休弃司若南。但是是却要求降她为侧妃,重新迎娶王妃…
如今太子身体康复,二哥又名声受损,再难荣登帝位。母妃留下司若南,是想掣肘着定北侯…他都明白!
可是他怎么能忍心贬妻为妾呢…他想好了,待太子登基,他就带她回洛阳封地,远离京城…
昭华宫
高贵妃看着安舒晴,原本她是准备让她进端王府的。但是瑶儿忽然有了身孕,倒是用不上了。还是兄长提醒,可让她入定北侯府。毕竟枕头风若吹的好,可省下不少心。
晴儿生的貌美,不似瑶儿端庄秀美,却更显的妩媚勾人。定北侯不过是整天泡在军营的粗人,不常与女子接触。那苏氏又长相一般,她相信晴儿定能笼络住定北侯的心。
高贵妃思索一番,说道:““晴儿,本宫本想让皇上直接把你赐给定北侯。但禹王刚娶了司家女,如此会遭人非议。你可想法让定北侯主动要你,本宫相信以你的美貌,定能拿下他。”
“晴儿知晓,定不让姑母失望。”声音也如人一般娇柔。
安舒晴想到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脸色微红,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
司华皓来到清远阁,方才旧友着人传话说有要事商量。
小二引他至二楼雅间,推开房门,刚准备走进去,却发现里面有一女子。
他顿时收回脚,垂头低声说道:“抱歉,在下走错了。”说完欲转身离去。
“侯爷未曾走错,是本宫请的你。”德安公主公主转过身来。
司华皓一愣,而后恭敬行礼:“微臣见过德安公主。”
裴景翊走至桌边,为他倒了一杯茶,说道:“是我借用周将军的名义,请侯爷来的……侯爷是准备一直站在门口和我说话吗?”
司华皓犹豫片刻,走过去坐到德安公主的对面。
两人沉默片刻,德安公主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酸涩不已。而司华皓则有些拘谨,毕竟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且都是有家室之人。
裴景翊苦笑一声,开口说道:“五年了,上次与你说话还是五年前。三年前你回京时,太子昏迷,我都没来得及去看看你。这些年,可还好?”
司华皓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自然的说:“挺好的…不知公主今日找我有什么事?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回去了。否则被人看到了,影响公主清誉。”
“呵呵,五年未见,你就没有什么话与我说吗?”
“……”
德安公主擦掉眼角的泪水,有些哽咽的说:“自十八岁那年与你相识,我们相谈甚欢,相知相惜,纵使你回西北,也时常与我书信。若不是父皇棒打鸳鸯,胡乱赐婚,今日,我的驸马该是你的……”
司华皓看着她,只得开口解释:“当时我不知道你是大公主…后来知道了,是我配不上你……”
裴景翊打断他的话,泪雨涟涟的说道:“你是定北侯世子,如何配不上?若不是苏氏,若不是父皇赐婚,我们怎会各自嫁娶!”
司华皓觉得有些话是该说清楚了。
他看着裴景翊,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不关苏氏的事,更和皇上无关。其实在苏氏之前,皇上有意为臣与公主赐婚。是臣不愿,臣请皇上收回旨意。皇上是心疼公主的。”
裴景翊看着司华皓,忽然听不懂他的话,问道:“父皇要赐婚,你拒绝了?为何?当时你明明是喜欢我的!
司华皓沉默一瞬,直言道:“皇上给了臣选择。一旦臣尚了公主,就不能再去西北,只能在京城做您的驸马。皇上心疼公主,不忍公主独守京城,更不会让公主去往西北。
臣是司家儿郎,应跟随父辈的脚步,为大周镇守边关。而且臣不喜欢京城,更不喜官场,边关的战场才是臣的心之所属!”
裴景翊张了张口,一时哑然,原来父皇给了他选择的。他在理想与她之间,放弃了她……
昭华宫
“有没有打听到,太子现在到底如何?”高贵妃急切的问道。
文嬷嬷上前小声禀报:“娘娘,东宫自三年前太子中毒,彻查一番,如今的东宫固若金汤,我们的人根本插不进去…
东宫的人也是嘴巴太紧,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高贵妃放下手中茶盏,不屑的说道:“算了,反正过两日的家宴就能知道了。皇上至今没有废太子,不过是顾着镇国公府和皇后的颜面罢了…”
“娘娘英明!”
“家宴上,本宫会求皇上把晴儿指给俞儿为端王侧妃。
许太医说,瑶儿生产时伤了身子,这些年虽补着,但也没法保证什么时候有孕…晴儿是她庶妹,生了孩子可以抱到瑶儿身边抚养。
至于城儿那,还是等年节后,定北侯述职完,返回西北了,再说吧。”高贵妃说道。
“娘娘,那端王妃?”余嬷嬷有些担心。
端王妃对端王感情颇深,去年皇上赐下侧妃,端王妃伤心许久,最后被高贵妃斥责一顿。
高贵妃一想起此事就生气,怒斥道:“瑶儿太过感情用事,不能为俞儿分忧就算了,整日就知道拈酸吃醋,粘着俞儿…
本宫为了嫡皇孙,忍着她了,若是晴儿入府,她再这番做派,本宫饶不了她!”
未央宫
熹妃正抱着川王庶长子逗乐。
宫人进来禀报:“娘娘,不仅咱们未央宫,昭华宫和翠微宫的人都在打听东宫的消息…
然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罢了,如今东宫就是个没了爪牙的病猫 ,活不久的。
给本宫注意好高贵妃,还有德妃,整天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会咬人的狗可不会叫…”熹妃一边逗着孙儿一边说着。
川王皱着眉头说道:“母后,这禹王如今娶了定北侯府的嫡长女,于端王而言,可是有了兵权助力…”
“哼,你父皇就是偏心,偏偏把定北侯府的姑娘嫁给禹王…
这禹王是个头脑简单的,无心皇位,倒是便宜了端王…”熹妃至今仍在生气。
“不过,这结亲,结不好可易结仇…若是禹王待禹王妃不好,这定北侯还会支持端王吗?
这禹王府可还有个禹王的心上人呢…”熹妃笑道。
“母妃聪慧,儿臣明白,会好好筹谋。”
“你如今有了庶长子,也不能慢待王妃,早日和王妃生个嫡子。”熹妃嘱咐川王。
川王点头应允。
翠微宫
德妃正在修剪花枝。
“娘娘,东宫的人嘴巴太紧,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嬷嬷将木盒放在桌上。
“算了,太子是不中用了,不必管他。”德妃打开盒子。
“这枚长命锁是本宫请安宁寺主持开过光的,你明日送去景王府。”德妃笑着说。
“是,娘娘。”
不同于皇后的端庄,高贵妃的妩媚,熹妃的张扬,德妃却是清冷淡漠的性子。
在后宫,皇上敬重皇后,宠爱高贵妃和熹妃,唯独德妃的恩宠最少。
德妃本人也是与世无争,只一心教子。
景王成人,出宫建府后,德妃则专心摆弄翠微宫的花花草草,从不与人为难。
德妃继续修剪花枝,凡是多余的枝头都应该剪掉。
就像所有挡着逸儿路的人,同样都该一一消失…
随着太子殿下的回宫,宫中再次风起云涌。
禹王府 栖梧院
禹王发现自个王妃最近愈加沉默,经常独自坐于窗前,不言不语。
“咳,咳…”
“过两日,宫中家宴,为太子接风,你随本王前去。”禹王打破沉默。
若南手指轻颤,三年了…虽然种种证据证明,太子谢渊就是谢渊…
但是她还是抱着那一丁点可怜的幻想,想着他们不是同一人…
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年怎么会是深宫之中浸染的储君呢?
“我知道了…”若南低头轻言。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禹王闷闷的问道。
自从上次把话说开后,禹王一直不知道如何与她相处。
想见,又不敢见…
自己已纳了梓柔,更宠幸了她…
明知道司若南不喜欢他,想远离他,可是越是如此,他心里越舍不得…
他想靠近她,想拥抱她,想看着她对自己笑,想走进她的心里…
甚至不止一次的想,当初若是不让梓柔进府,以其他的方式报救命之恩。他就要司若南一个人,或许也挺好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做皇帝,不想三宫六院…
所有人都说他喜欢梓柔,他也以为是喜欢的…可是对梓柔,他从来没有过这辈子只要一人的想法。
可是对司若南,他不止一次有过,只要她能喜欢自己,他愿意一辈子就守着她一人…
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的。
是新婚夜的见色起意?还是她在外人面前对他浅笑安然轻唤殿下时?
是她拿茶盏砸他头的大胆之举?还是栖梧院的夜晚,他们在烛光下对弈时,带给他的惊艳?
“没有什么,只是年节将至,有些想大哥了…”
“哦…定北侯很快就回京了,你们兄妹也可一聚。到时我陪你去定北侯府住几天。”禹王小心翼翼的说道。
“王爷有心了…”
若南看着禹王,其实他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少年,自幼被高贵妃和端王庇护着,心性单纯,不似宫中其他皇子般心思繁重,玩弄权术。
听说一心想去边关,但高贵妃心疼幼子,不允。
相较于其他皇子,甚至京城中的世家子弟,妻妾成群,禹王倒是属于一股清流…
年至二十,后院无一通房侍妾。这些年也只中意一个许梓柔…可谓痴情人。
若是一直如此,她倒是愿意与他做一对好友。
“许太医开的药,你要喝,那都是温养你身体的好药,不要怕苦…我给你带了蜜饯,可甜了。”禹王唠唠叨叨的说着。
若南忍不住笑出声来。
禹王一时愣住,他第一次见到司若南发自内心的笑容,明媚娇俏,仿若春天的暖阳,驱散了冬日的阴霾。
禹王只觉自己的心跳的好快…
若南拿起一颗蜜饯放进口中,低头继续看着王府的账册。
禹王拿起一旁的兵书,只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只时不时看一眼自己的王妃,但又怕被发现似的,立马移开视线。
兰溪院
许梓柔坐于铜镜前,轻抚秀发,眼神却淬着阴冷。
自从那夜后,禹王虽偶尔来兰溪院,但依旧宿于偏殿…且几乎不再与她说话。
她以为与禹王圆房后,不说给她请封侧妃,也得晋为庶妃…虽说庶妃同样不上皇家玉蝶,但起码好过侍妾…
她拿起手中的纸条,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放在烛火中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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