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璃贺擎州的现代都市小说《热门小说诱吻春夜》,由网络作家“雪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雪迦”的《诱吻春夜》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场】直到未婚夫梁牧之在订婚当天同人私奔,被抛下的许栀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换得真心。她看向那个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锦墨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但许栀给了他一束光。“我这个人有些老派,从订婚到结婚,到死,不换人。”他问她,“这是一辈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吗?”后来坊间传闻,梁家两位少爷为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锦墨成为赢家。世人都说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许栀深以为......
《热门小说诱吻春夜》精彩片段
郁璃从家里离开后,徒步从别墅区往外走。
她低着头,脑中还是许何平刚刚的话。
她没有顶撞过长辈,从来没有,所有人都说她乖,但没人知道,她之所以总是这样乖顺,是有原因的。
她记得小时候,父母吵得不可开交时,除却诅咒对方,总会频繁提离婚,许何平和赵念巧那本结婚证早都被撕碎了。
那时,许何平一边撕掉结婚证一边冲赵念巧吼:“再这样你就带着郁璃滚出去,离了婚我看你带着孩子怎么生活!”
赵念巧也不甘示弱:“你想让我带我就带吗,凭什么?我告诉你许何平,你越是不想要我越要塞给你,离婚了我才不会带个拖油瓶,孩子我不要!反正她也是你们许家的种,我才不管!”
小小的郁璃就在二楼楼梯拐角,安静地听着楼下的争吵。
她有点害怕,万一爸妈真离婚了,会不会没人要她?
她没办法把自己变成爸爸想要的男孩,她只能听话一点,再听话一点。
后来,这种顺从就像是烙印到了骨子里,她从来没有忤逆过许何平和赵念巧。
可现在,许何平给了她一个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完成的任务。
郁璃心不在焉,走出别墅区大门,刚拐弯,抬眼时瞥见一个人。
贺擎州站在路边,绿化带的积雪还没有清扫干净,他穿立领的黑色长款风衣,黑白映衬得格外明显。
他垂着眼单手点烟,轮廓英挺好看,然而眉目间冷淡疏离,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又透出遗世独立的孤高感。
这样的贺擎州,更令人觉得陌生。
一缕烟雾升腾,他掀起眼皮,对上了她的视线。
郁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看呆了,触及他目光时才恍然回神,有些慌乱地别开脸,立刻又意识到这样很不礼貌。
她还欠他一顿饭,一份礼物呢。
她又看向他,走过去,问:“你是要回家吗?”
贺擎州语气淡淡:“回来取东西,就走。”
郁璃觉得他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但两个人关系没有好到可以问东问西,她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随便找了个话头,“这周末你有事吗?”
他咬着烟,只是安静地注视她,没说话。
郁璃感觉有点像自说自话,但还是继续:“如果没事的话,我请你吃饭吧。”
贺擎州将烟取下,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她:“你要回学校?”
她愣了下,旋即点头,“嗯,我也是回来拿东西,就走。”
他毫不留情戳穿:“是为了替梁牧之说情回来的吧。”
郁璃怔住,脑子空了一瞬,他是怎么知道的?
或许是回到梁家时听说的,这人……
知道也不用说出来啊,她心绪有点复杂,她以前和贺擎州接触就不多,后来他出国念书,她好几年都没见过他,如今再见倍感陌生,完全没法适应他这种犀利的说话方式。
她摸摸鼻尖,有点没面子,胡乱找补:“主要是回我家拿东西,顺带替他说情。”
“前天晚上他把你一个人丢在外面。”
贺擎州似乎是在提醒她,但这戳到了她的痛点。
——是啊,梁牧之为了女朋友,把她丢外面,她现在还舔着脸来帮他说情。
她心脏像是被抽了下,只觉得难堪,太难堪了。
每个人都在为难她,今天她挨付婉雯训,挨许何平训,已经够了——
她脱口而出:“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话出口的瞬间,她就已经后悔。
她这样跟恼羞成怒有什么区别?
她抿唇,小心翼翼抬眼看贺擎州,而他微微低着头,黑暗幽沉的瞳仁也紧紧锁定在她脸上。
气氛僵持,郁璃很想说点什么,但又拉不下脸来。
沉默弥散之际,她听见个熟悉的男声。
“小栀子!”
梁牧之语气焦急,他是跑着过来的,不由分说就拉住郁璃手腕,将她往自己身后拽。
他挡在贺擎州面前,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语气也很凶,质问贺擎州,“你想干什么?”
郁璃懵了一瞬,反应过来,立刻出声:“梁牧之,没事的,我和他只是碰到了说说话。”
“和这种人说什么话!”梁牧之脸色难看,盯着贺擎州的双眼似要喷火,“你离小栀子远点,如果你敢欺负她,我不会放过你!”
贺擎州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他看向郁璃的视线被梁牧之阻挡,于是淡漠地收回目光,转身就走。
郁璃听见脚步声,着急地探头看去,却又被梁牧之转身拦住,“你真的没事?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郁璃有些无奈地叹气,“这光天化日的,他能对我怎么样?”
梁牧之松了口气,“你和那种人说什么话,以后离他远点。”
郁璃蹙眉,梁牧之很瞧不起贺擎州,这点她早就知道,但贺擎州毕竟帮过她,再听梁牧之这样说他,她心里不大舒服。
她想起什么,忍不住挪了两步朝着街道前方望去,贺擎州孑然一人,背影已过街角。
她心口憋闷,人家帮了她,她还口出恶言,现在又被梁牧之这么一搅合,这下他一定会生气。
梁牧之也挪了两步,挡住她,“你怎么还看他?”
郁璃瞥他一眼,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便道:“我要回学校了。”
她想去打车,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怎么不接我电话?我去你家找你,梁叔叔说你要走,我特意追过来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都中午了,一起吃饭?”
梁牧之很强硬,郁璃拒绝,可他还是拉着她,往路边的餐厅走。
郁璃真是怕了他了,赶紧说:“好吧,吃就吃,你先放开我。”
梁牧之以前就是这样,着急了直接抓她的手。
她也习惯了,可现在,他毕竟已经有女朋友了。
梁牧之似乎也是才意识到,放开了她,带着她进入餐厅。
别墅区门口这家茶餐厅两人经常来,服务员驾轻就熟要带他们上二楼包厢,郁璃却说:“就坐在下面大厅吧。”
梁牧之性子大大咧咧,还和从前一样,保持距离只能靠郁璃,她心累。
落座点餐后,梁牧之窥她脸色,问:“还生气?”
梁锦墨过来,也是为了滑雪场那个在线购票的小程序。
许栀上车后,好一阵才擦干眼泪稳定下情绪,眼看车子是要往酒店方向开,她又想下去了,她说:“不然……我还是下去吧,我不想去这边酒店。”
她的嗓音瓮瓮的带着鼻音,梁锦墨直视前方,没有停车,“这边刚开业不久,晚上七点过后就不通车了,你现在去景区门口也没有车去市区。”
许栀低着头不做声了。
她也知道她走得有点晚,这里距离市区远,又是新开的景点,交通上还不太成熟,当时她脑子一热就往出走了,只是单纯的不想呆在酒店而已,她甚至不愿意在酒店另外开一间房,就是想彻底离开,离梁牧之和陈婧越远越好。
人生第一次被人这样冤枉,她真的被气坏了。
她鼻尖发涩,梁牧之好像就没有考虑过她走了会去哪里,能不能回到市区。
他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也没有信息,她很清楚,这一次和他们以往的矛盾都不同。
半晌,梁锦墨又开口:“我听这边的负责人提过,除了酒店,还有个区域有度假屋,我问问他能不能住。”
他单手戴上蓝牙耳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挂断后,车子调转了方向,许栀问:“那边能住吗?”
“他说可以,我们过去看看,”梁锦墨道:“但是有点远,在景区最南边。”
许栀:“远没关系,我就是不想住在酒店。”
梁锦墨沉默片刻又开口:“跟梁牧之一起来的?”
许栀往皮椅里缩了缩,“不是我想来的……是我爸,我家公司不太顺,项目缺钱,我爸希望我能和梁牧之在一起,说两家结亲对他融资贷款有利,他下命令要我来。”
梁锦墨:“你没告诉他,梁牧之有女朋友了?”
“梁牧之不让我说,”许栀低着头,情绪还是很低落,“他女朋友叫陈婧,是前两年北城落马的一个贪官的女儿,梁叔叔和梁阿姨还不知道她和梁牧之在交往,他们勒令梁牧之不准和陈婧往来,我要是告诉我爸,梁叔叔和梁阿姨很快就会知道。”
梁锦墨眸色暗沉,“你打算一直为梁牧之保守秘密?”
许栀望向车窗外,隔了几秒才道:“我不知道。”
“我和梁牧之……这次可能就连朋友也做不了了,”她唇角勾起一抹苦涩又自嘲的笑,“陈婧今天在滑雪场从斜坡上滑下去摔伤了,她和梁牧之说,是我甩开她的手导致的,梁牧之相信了她,他……”
她嘴巴张了张,却没能说下去。
虽然要走是她自己提出来的,但她很清楚,今天是梁牧之赶她走。
梁锦墨没有再追问,车里安静下来。
滑雪场的度假屋目前不对外开放,南区的值班负责人从值班室出来迎接梁锦墨。
“小梁总,您来了,陈总和我说您想住度假屋,我和您说一下情况,您可能得委屈一下,目前我们收拾好的度假屋只有一间比较小的,是用作展示的样板间,其他大点的都还没完全收拾好。”
梁锦墨闻言,微微蹙眉,“有多小?”
那人望了一眼许栀,迟疑了下,“就……是针对单独来的游客那种的,定制的一室一厅高档彩钢房,不过您放心,内部的配套设施这些全都做好了的。”
梁锦墨侧过脸看向许栀,“住吗?”
许栀没有想到在这里找个除了那家酒店之外的住处这么难,她不好意思再麻烦梁锦墨了,对他说:“住吧。”
两人被带到这间小小的度假屋。
其实环境本身还不错,后现代简约风的装修,屋子被收拾得非常干净,就连崭新的床单被褥都准备好了,就是有点冷。
负责人打开空调,说:“很快就暖和了,这边热水器也有的,想洗澡什么的也很方便,我们领导计划这个区域都投放这种度假屋,到时候会有面向情侣的,一家三口的,还有上下两层,几居室的那种……”
负责人和梁锦墨聊起景区的建设规划,许栀则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等她折回客厅,梁锦墨已经打发走了那个负责人。
他拿着手机在讲电话,她听了两句,感觉那头似乎是周赫。
等他挂了电话,她问:“你要去找周赫吗?他是不是跟杨雪在那边酒店里?”
梁锦墨的脸有点黑,“他们在酒店房间,五个人已经都喝多了。”
他是来找周赫谈工作的,但和醉鬼怎么谈。
许栀想起杨雪和周赫,说:“周赫和杨雪……他俩应该挺合拍的。”
梁锦墨将手机放进衣袋,看向她,“你一个人可以吗?”
许栀愣了下,点了点头。
她的表情有些僵硬。
梁锦墨:“这里只能住一个人,我去酒店了。”
许栀还是点头。
梁锦墨往外走,她跟着到了门口,看他拉开门,她出声:“锦墨哥哥。”
他步子顿了下,回头。
她咬咬唇,说:“谢谢你。”
梁锦墨叮嘱:“虽然这边有保安,但毕竟是不对外开放的区域,人比较少,你把门锁好,落地窗的帘子也拉好,有什么问题,打我电话。”
许栀说:“好。”
梁锦墨走出去,并带上了门。
许栀站在落地窗窗口,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这里就连路灯都没开几盏,很快,男人的身形就隐没在黑暗之中。
许栀的肩膀垮了下去,景区规划的冰雪城还没建起来,从这里正好看到的就是那一片被规划的空旷区域。
忽然之间,她觉得她像是一个人站在旷野之中,整个世界似乎都将她抛弃了。
梁锦墨回到车上,没有立刻开车。
他降下车窗,点了支烟,望向车窗外,看的是度假屋的方向,但……
视线被值班室阻隔,从这里是看不到许栀住的那间屋子的。
还在开发中的区域很荒凉,光线也黯淡,他的眼眸讳莫如深。
烟抽一半,他按灭了,从车内置物箱里取出一个纸袋。
他下了车,锁好车,拎着纸袋,朝着度假屋走了回去。
靠近度假屋,梁锦墨放慢脚步。
帘子没有拉,屋子里的光线透出来,客厅里的一切一览无遗。
他看到许栀坐在沙发上,弓着身,脸埋在掌心里,肩头不停地颤抖。
他的脚步顿住,不远不近地,他就这样安静地注视着屋子里哭泣的姑娘。
时间感变得很模糊,不知道过去多久,他的指尖变得冰凉,他迈步走到了门口,抬手搭上门把,转了下,门就开了。
他让她锁门拉帘子,她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屋内许栀一惊,立刻抬头看过来。
看到是梁锦墨,她松口气的同时,又万分窘迫,站起身,用手背胡乱擦了一把脸,“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梁锦墨走进来,将纸袋放茶几上,然后过去锁了门,并将落地窗的帘子全都拉上了。
这才回头看着她,说:“我不走了。”
今天许栀确实出了一口气,她跟着梁牧之走,没有理会梁牧之,梁牧之一定会气死。
但……就长远来说,她还没有和梁牧之彻底决裂的决心。
毕竟两家人这么多年的交情,她的顾忌很多,甚至想到了付婉雯,付婉雯要是知道她为梁牧之工作,一定也会生气。
梁牧之见她不语,说:“我明白了。”
许栀一着急,手都放下来了,“你明白什么了?”
“你还是选梁牧之,”他语气很淡,没有情绪,“意料之中。”
“不是的!”许栀赶紧说:“我……不光是他的问题,我对自己的未来还没计划好,我需要时间。”
梁牧之:“明年三月左右,我要确定团队初始成员,我不会一直等,你不来我得找别人。”
许栀闻言,放在膝上的手指慢慢蜷缩起来,声音小了些:“那、那你先找吧……总不能耽误你的事儿。”
她心底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旋即又有点儿郁闷,说给她时间想的也是他,现在说不会一直等的也是他,她有心同他理论几句,可是自己好像又不占理。
他没理由为她留位置,他找翻译是为了工作,没有她也会有别人。
但她心里还是不大舒服。
梁牧之瞥她一眼,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许栀听见他在叫别人留意一下,有靠谱的翻译,简历推给他。
这通电话打了很久,到后来又聊起别的工作。
许栀将一块小蛋糕吃完,悄悄起身,在书房里转了一圈。
然后她发现,书架后面居然还有个酒柜。
梁牧之原来是有些私藏的,看语言,这些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酒。
她拿起一瓶,上面都是法文。
“想喝酒?”梁牧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电话,已经来到她身后。
许栀一惊,回头看他,“我酒量太差了,还是算了。”
“你的酒量……确实不敢恭维。”
两个人都想起了上次她酒醉的事,不过各有所思。
梁牧之想的是那个她主动而突然的拥抱。
而许栀想的是,她一定要装到底,她已经知道自己酒醉时干了什么蠢事,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梁牧之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酒,“没关系,这个是果酒,度数很低,要试试么?”
“不会喝醉吗?”
“少量就不会,你可以尝尝。”
他从她手中拿过酒,打开来,然后从酒柜上面取了杯子,只倒了小半杯给她。
酒液是淡粉色,还挺好看,她浅尝一口,眼底微亮,“这个比龙舌兰好喝多了。”
梁牧之给自己拿了另外一瓶打开,盛酒。
“你喝的这个是什么?”许栀问。
梁牧之:“成年人喝的酒,小孩子不要好奇。”
许栀一愣,睁大眼,“我才不是小孩,我都二十二了!”
梁牧之垂下眼,遮了眼底笑意。
两人对酌,很自然在酒柜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
半杯果酒喝完,许栀又添了半杯。
她的手机在衣兜里不懈地震动,她拿出来,看了一眼。
梁牧之最新的消息是:栀子,不要为了和我置气就跟梁牧之那种人搅合在一起,你以为那种人会真心和你交朋友吗?他不过也是为了报复我才会接近你,他会害了你。
果酒度数虽然低,许栀还是不胜酒力,此时行动快于脑子,直接将手机屏幕给旁边的梁牧之看,“看,梁牧之说你是为了报复他才会接近我呢。”
她凑得太近了。
她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原本这里的小沙发也就容两三人,他们坐在两端,中间有段距离,可现在,她直接靠了过来。
都快贴上他的身体了。
他嗅到了空气里果酒的甜香,视线扫过去时,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她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唇,色泽樱粉,又因酒液的润泽而泛着浅浅水光。
他喉结轻轻滑动,酒精似乎也在身体里躁动起来。
视线移到她的手机屏幕上,他也看到了那条微信,但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反问:“那你觉得,我是在接近你吗?”
许栀终于坐了回去,歪着脑袋想了想,“不是,好像每次遇到都是碰巧,除了……今天,是我给你发微信。”
她又噘嘴,“你这个人,其实挺冷淡的。”
梁牧之喝了一口酒,心想她这个酒量,以后还是不要出来丢人了。
虽然没有醉到上回那种地步,但很显然,她这会儿和平时已经明显不同,什么话都往出冒。
“我以为你很讨厌我呢,”她喋喋不休,“因为我小时候撕过你的试卷,我……我不是故意的,其实后来我想过道歉,但是你每次都凶巴巴,我都不太敢和你说话……”
他问:“你想和我说话?”
许栀喝了一口果酒,又想了想,“我不知道,但总觉得对不起你,想要对你好点儿……可是你又不领情。”
梁牧之看着她继续喝酒,或许应该阻拦,但是他没有。
“我和你说,你跳水那一次……真的吓死我了,后来我感冒那段时间,做噩梦都是你跳水……”她纤长的睫毛轻颤着,“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在发烧,反而安心了,发烧是我救了你的证明,至少你没事。”
“本来,我还想问问你有没有感冒的,但是……”她扁了扁嘴,“后来碰到你那几回,梁牧之都在……我也不好和你说话。”
“嗯,你总是这样。”梁牧之终于开口,他早就想说,梁牧之身边的许栀,总像是个夫唱妇随的小媳妇。
许栀忽然扭头看他,“但我今天不一样了!”
她好像有点激动,“以后,我都不会再避着他和你来往了,我还要告诉他,我和你其实关系可好了,气死他。”
梁牧之这会儿状态很松弛,靠着沙发背,单手撑着额角,问她:“有多好?”
“我往你身上吐过,这还不够好嘛。”
梁牧之:“……”
许栀说:“如果不够,还有,我还抱过你呢。”
原来她都记得……
梁牧之问:“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周赫给我看了视频,”许栀彻底管不住自己的嘴,话也越来越放飞:“你还摸了我的头。”
“对了还有,你肯定不记得了,因为你那时候昏迷……”她望向他,“从人工湖里救你那一回,我给你做过人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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