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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阅读毒士:仅凭一计,轻松拿捏当代女帝》精彩片段
武曌骤然回头,一股恐怖的高贵和威严弥漫在她的周围。
“呈上来!”
武曌眼神闪烁。
上官婉儿派人送了一封信。
杜江也快马送来一份奏折,还全都要她亲启。
难道临江城的民愤压不住了,爆发了一场大乱?
武曌一瞬间想了许多,眼神凝重。
她才刚登基不久,若是此刻爆发战乱,那对她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想到什么,武曌眸子冰冷。
凤鸾宫内,一些嗅觉灵敏的太监和宫女目光在触及到武曌的脸色,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武曌先是拆开信封,拿出上官婉儿的亲笔信。
伴随着信上的内容映入眼中,武曌的脸色也变的极为精彩。
她又立刻拿起杜江写下的奏折,将其翻开,同样快速扫过。
啪!
奏折掉落在地。
武曌神情震惊。
周遭的小太监和宫女全都一阵瑟瑟发抖,额头满是冷汗。
陛下这是怎么了?
“朕的眼光果然没错。”
武曌脸上忽然露出笑容,这一番话惊呆了一众太监。
陛下笑了?
他们在此伺候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武曌露出这般惊心动魄的笑容。
虽然他们胯下没有东西,但一时之间也不禁看痴了。
“御史台那帮谏官这段时间没少恶心朕,明日朕必要好好出一口气,这奏折不必抄录一份。”
“下去吧。”
武曌挥挥手,说了一句,太监宫女全都退去。
待到整个寝宫陷入绝对的寂静。
武曌看向窗外的一轮圆月,喃喃自语的道,“一日之内,暴降一百五十文,甚至要降到五十文一斗!”
“好一个定国公之孙,朕倒还是低估你了。”
“……”
次日。
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整个长安生机勃勃,城门不远处。
高阳忍不住活动了一下老腰,这一路紧赶慢赶,差点将他的老腰给晃散架了。
当视线内出现巍峨伫立在大地上的长安城后,高阳忍不住的激动道。
“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回来了!”
“这次,本公子必须好好享受享受。”
上官婉儿不满道,“什么叫折腾,高公子这是为大乾做贡献。”
“为官者,当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分明是无上的荣耀!”
高阳也习惯了上官婉儿的冷言冷语,直接回了一句,“上官大人说的对,只要上官大人开心就好。”
上官婉儿一双美眸瞪着高阳。
这高阳,到底哪来这么多气人的语录?
当马车快到城门口,几个太监连忙殷勤的迎了上来。
“高御史,上官大人,陛下有旨,今日早朝,陛下要召见。”
“……”
金銮殿。
文武百官全都列于两侧,定国公高天龙站在最前方,高峰在位列其中。
只是高峰的脸色十分不好,目光时不时瞥向一旁崔星河所在的方向。
“孽畜,今日为父算是脸丢大了。”高峰在心底叹息。
不止是高峰,一众大臣的目光全都有意无意的看向崔星河。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今日崔星河便是大乾朝堂最耀眼的人。
他注定,享受所有羡慕的目光!
崔星河表情淡然,一脸风轻云淡。
但内心早已激动不已。
今日之后,崔氏一族将以他崔星河为荣,族谱当以他单开一页!
至于什么高阳,一介纨绔,也能和他这状元之才争辉?
一场比试,高下立判。
“陛下驾到!”
伴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武曌身穿金黄色龙袍,缓缓坐上龙椅!
百官顿时行礼。
“众卿平身!”
“今日,朕要论功行赏。”
武曌照直开门见山。
此言一出,崔星河脸色狂变。
以荒山内有金子诱骗满村老小连夜挖山开荒也就算了。
这金子还能外面是金,里面是铜,人竟能如此歹毒?!
他嘴角抽搐的看向高阳,内心狂颤。
龙椅上,女帝宋青青也满脸动容,震惊不已。
“外面是金,里面是铜,够狠。”
高阳闲庭信步的走在金銮殿上,如履平地。
这自信张扬的模样,十分放肆,但此刻,却无一人开口呵斥。
高阳脸上带着淡淡笑容,“只要有县令配合,完全可以当场剪开还回来的金子,再倒打一耙村民偷了金子,当庭上刑。”
“普通村民哪能抗住严苛的刑罚。”
“只需几个大刑,这些挖出金子的村民便会被屈打成招,这个时候,哪怕他们明白这一切,也晚了。”
“没有银子偿还,他们就只能签下卖身契,终身为茶奴。”
“当然,我若是那茶商,一定会严防报复,出行多带几个护卫,同时再向这些卖身的茶奴许诺,只要再给我工作五年,十年,便还他们自由,干活干的越勤快,就越快还他们自由。”
“等赚了钱,生意越做越大以后,为了方便运茶,还可以修个路,修个桥,当然,对外肯定是宣称方便村民出行,这还能收获一个大善人的名声。”
此言一出。
金銮殿内,落针可闻。
文武百官齐齐的盯着高阳,嘴唇嗡动。
他们的心中,掀起一阵滔天骇浪。
哪怕是女帝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攥紧龙椅,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高阳。
这个答案,纵然是她这个出题人,也被震惊。
在她所想,此题就是考验反应速度以及对人性的掌控。
天下乱象盘踞已久,常规手段难以根除。
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人,非常规之手段!
唯有利用人性之恶,才能治国安邦平天下,成为她宋青青的治世能臣!
这题,考的就是对人性的掌控,一味的提高工钱,注定是下乘手段。
荒山埋金,或者以谣言等手段,她也想过。
在她心里,这就是完美的答案。
但她没想到,高阳还有后续手段,穷山僻壤,先贿赂县令。
再以铜为金,进行诬告,严刑逼供,让挖金的百姓成为茶奴。
并且这厮想的还很周全,给予期限,令这些卖身为奴的百姓有个盼头,不至于鱼死网破。
一个极为肮脏的局,到了最后,他高阳居然还成了当地的大善人!
高阳,给她交出了一份满意答案。
难怪此局叫做戏猴局,百姓将茶商当做猴子,但殊不知他们自己才是滑稽的猴子。
此子,纵然不入朝为官,也绝不能让他从商!
女帝心里下了决定,他若从商,不知多少百姓会被玩死!
崔星河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他没想到,高阳竟这么快就给出了答卷。
他开始思索着此事的可行性。
但他越想就越是心惊。
高峰也难以置信的回头,盯着高阳,内心狂颤。
这般阴险狡诈之辈,真是他高家百年将门的后代?
这等毒计,莫说是金銮殿上的其他臣子,哪怕是他这个当爹的都有些害怕。
高阳目光落在宋青青的身上,有些可惜的道,“陛下,时间太紧,此局还有一些漏洞,要是能再给草民一些时间,此局会更完美。”
高阳有些可惜,在做局上面,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在他眼里,宋青青这个问题,就是一个典型的局。
这个局还有些粗糙,他并不是十分满意。
此言一出。
百官瞬间头皮发麻,瞪大眼睛。
他们看向高阳,脸上写满了震惊,“这个局还能做的更完美?”
这不完美的局都花费了少量的工钱,完成了开荒,还顺带坑了一批百姓当茶奴。
这要是完美,那还了得?
那些百姓还有活路?
此子,太狠了。
一众大臣心里齐齐想着。
周老爷子气的浑身颤抖,他站出来道,“陛下,此局未免太过阴毒,还请陛下重惩高阳!”
“臣附议!”
“臣附议!”
一些臣子站了出来,纷纷朝宋青青弯腰。
高峰脸色骤冷,目光扫了一眼群臣。
其中,大半都是他高家的政敌。
高家还是太低调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站出来发难了。
他赶忙上前一步,拱手出声道,“正所谓计无好坏,全在于用计人一念之间,犬子此计虽略……略显毒辣,但还请陛下明鉴!”
崔星河脸色变幻,女帝眼下刚刚登基,中书舍人负责草拟诏令,极为重要,眼下正好空缺。
本以为这中书舍人,女帝身边的心腹,必然是他这个当朝状元。
结果关键时候却杀出一个高阳。
他站出来道,“陛下,臣也赞同周老爷子之言,此计太过毒辣,不可采纳!”
宋青青凤眸扫过一众大臣,眼神冰冷。
“既诸位爱卿觉得此计太过毒辣,那诸位爱卿可有比这更好的计策?”
此言一出,周老爷子、崔星河脸色齐齐一变。
他们要是有计策,早就说出来了。
宋青青面带冰冷,周身弥漫着一股霸气,“在朕眼中,计无好坏,能达成目的的计策,那就是好计策。”
“高侍郎之子高阳的计策,虽有些歹毒,但站在茶商的角度,合情合理,甚至是最好的办法。”
“若天下人皆无愧于心,那又何来贪官污吏?治大国如亨小鲜,天下贪官皆是心思恶毒之辈,对恶人就当用恶计!”
“更何况高侍郎之子,能如此短时间做出此等毒计,可见其才华!”
这话对百官来说就带着一些敲打了,周老爷子和崔星河也连忙低头。
“朕乏了,退朝!”
说完,宋青青面色绝美的径直起身离开。
高阳瞬间为之一愣。
这就跑了?
说好的赏赐呢?
没有万两黄金,最起码来两个美女啊。
这女帝,太不讲究。
高阳心里一阵吐槽的时候,百官面面相觑,他们纷纷将惊叹的目光看向高阳。
谁都知道,今日之事,必将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长安。
“……”
高阳目光看向崔星河,摇头道,“崔状元有所不知,这其中的区别太大了。”
“若是飞蝗遮天蔽日席卷,那应对之法几乎没有,只能从赈灾下手,但只是大量虫卵,尚未爆发,这其中就大有文章!”
高阳抬头看向武曌自信道,“臣有三计,三计齐出,必能大大延缓此次关中蝗灾的灾害!”
“第—计,抓!”
武曌凤眸聚焦在高阳身上,没想到高阳竟如此自信。
她不禁追问道,“如何抓?”
“朝廷颁布圣旨,百姓田野之中抓捕蝗虫,可按照—定的比例换成粮食。”
“此旨—出,百姓必定闻风而动。”
此言—出。
御书房内,众臣脸色怪异。
武曌眉头皱起。
噗呲。
王忠率先嗤笑—声,“本将军还以为高大人有什么妙计呢,没想到竟是这可笑之计。”
“哦?”
“此计哪里可笑了?”高阳目光看向王忠。
王忠眼神轻蔑的道,“你这黄口小儿根本就没见过蝗灾到来之景,那等遮天蔽日,—个地方仅需几个时辰,便能席卷—空。”
“虽说关中之地尚未真正爆发,但仅是田野之间的蝗虫,就难以捕捉,依你之计,朝廷该如何制定蝗虫和粮食互换的比例?”
“比例过低,百姓压根不会动,否则换来的粮食还不够抓蝗虫消耗的,比例过高,朝廷花费如此多粮食,要这些破蝗虫有什么用?”
王忠眼底蔑视,只觉得高阳可笑至极。
他还差点被吓了个半死,没想到高阳就这?
他虽—介武夫,也知道此计荒谬!
高峰上前—步,看向武曌道,“陛下,孽子尚未见过蝗虫,—时之下,说出了点贻笑大方的政策,还请陛下饶恕。”
“臣回府必定好好管教。”
武曌眼底也带着—抹失望。
戏猴局,还有临江城的以工代赈给了她太大的惊喜,因此她对高阳的期望也非常高。
但眼下这个计策,当真是平庸。
“无妨,蝗灾自古难以解决,能出计者,皆应鼓励,不宜责罚。”
武曌看向高阳,失望道:“高阳,你这个计策的确欠妥。”
“朝廷以蝗虫换粮,若比例太高,这对粮食是巨大的压力,再者这些蝗虫根本无用。”
高阳笑道,“陛下,谁说蝗虫无用?”
这话—出,倒是武曌愣住了。
蝗虫这种害虫,能有什么用?
高阳继续道,“臣的第—计当和第二计—同配合,这才有奇效。”
王忠冷哼—声,有些不屑:“这嘴比老夫的长枪还硬。”
武曌凤眸骤然看向高阳,就连上官婉儿也是意外的看了过去,美眸闪动。
“高阳,你的第二计是什么?”
武曌满是期待。
若是真能平定关中蝗灾,这对她来说,将是极大的威望。
毕竟天下百姓闻蝗灾,如见洪水猛兽!
迎着众人的目光,高阳淡淡出声道。
“臣的第二计便是吃!”
“朝廷制定—定比例的蝗虫换粮,再将这些蝗虫统—收集烧烤,晒干,其味如飞虾—般,能被当做食物。”
“这便能给百姓—个不错的兑换比例,百姓愿意抓蝗虫,抓起来的这些蝗虫制作出售,卖的钱来弥补支出,这何乐而不为?”
高阳轻飘飘的—番话涌出,整个御书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齐齐看向高阳。
“嘶?”
“吃蝗虫?”
他们脸色—阵怪异,毕竟自古以来,蝗虫就是害虫,谁又吃过害虫?
并且高阳还说晒干之后,其味道如飞虾—般……
这高阳难道是要将这蝗虫吃的灭绝?
武曌眼前—亮,似是斟酌。
王忠是个武将,并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能—双眸子盯着高阳。
“不得低于150文一斗?”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惊呆了。
林老胡子一颤,差点将下巴上的胡子全都扯了下来,他那张褶皱的老脸满是震惊。
其他三大粮商家主也无比愕然的看向高阳。
一时之间,整个县衙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目瞪口呆。
甚至都忘了说话。
因为高阳的话,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杜江原本还准备看高阳如何处理这帮难缠的粮商,从他们的嘴里让其多降几文。
结果,高阳并没有丝毫降价的意思,相反,他直接抬高了粮价。
并且一口气从现在的一百文一斗,已经许多普通百姓都负担不起的价格,直接飙升到一百五十文一斗。
甚至不准这些商贾卖低价粮!
高阳想做些什么,他是要饿死整个临江城的百姓吗?
杜江满脸愤怒,但四大粮商在此,高阳已经接管了临江城的一切大小事务。
哪怕他有天大的不满,也不能当着四大粮商的面质疑高阳。
否则就是一个藐视上官的大罪。
上官婉儿也被吓了一跳,一双美眸满是不解。
他们来临江城,不是来降粮价的吗?
并且从之前的试探中,高阳心里应该很清楚的知道,这是来自女帝的考核。
甚至关乎整个定国公府。
高阳不想着如何降粮价,为何还要抬升粮价?
并且还是这么恐怖的数字!
上官婉儿完全想不通。
她跟随女帝执政了两个月,见了太多的官员,阴险的,毒辣的,刚正不阿秉公处理的。
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像高阳这种不走寻常路的官员。
林老满脸震惊,眼里带着不可思议,“高御史,老夫可能是年龄大了,耳朵不好使了,您刚刚说什么,要我等不得低于150文一斗卖粮?”
此话一出,其他三大家主的眼神全都齐齐看向高阳。
高阳手指在桌上缓慢的敲击着,他淡淡笑道,“本公子的意思很难理解吗?”
“150文一斗的价格,谁若是敢低于这个价格卖粮,让本公子查到了,那便人头不保!”
“这次,尔等听清楚了吗?”
眼瞧高阳再次肯定,几人纵然城府再深,脸上也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万万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高阳召他们前来,并没有降价的意思。
相反,他要给他们提价,还是一个匪夷所思的价格!
足足一百五十文一斗!
这个恐怖的数字,背后将有着天价的利润。
并且,整个临江城谁不知道大半粮食由他们四大家所掌控。
粮价一路飙升了一倍多,涨到了一百文一斗。
这让他们饱受骂名。
但这次,这可是县衙硬性规定,必须高于一百五十文一斗卖粮,这就轮不到他们背负骂名!
既能赚大钱,还不用自己背负骂名,林老恨不得大笑出声。
他活了大半辈子,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但越是狂喜,他就越是冷静。
林老浑浊的老眼爆发一股精光,他忍不住的道,“御史大人,此事可会张贴榜文?”
伴随着林老这话,钱,韩,赵三家的家主纷纷将目光看向高阳。
他们的眼里同样闪烁着精光。
张贴榜文,公告全城,那才板上钉钉,否则高阳一变脸,那被坑的就是他们了。
在座的都是人精,又如何会不谨慎?
高阳目光深邃的看向林老,点点头道,“这顿饭后,粮价不得低于一百五十文一斗价格售卖的榜文,将会贴遍临江城的每一个街道。”
林老看向其他三大家,他们心中彻底安定下来。
今日,一场泼天的富贵降临到他们四大家的身上,这要是不好好把握,简直有愧祖宗打下来的百年基业。
接下来,一顿饭除了高阳吃的大快朵颐,其他人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但一些马屁,在林老和三大家主的口中,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很快,四大粮商齐齐告辞。
“林老,这新来的御史打的是什么心思,他竟不令我们降粮价,反而将粮价抬高到一百五十文一斗,这其中会不会有问题?”
县衙外。
钱家家主忍不住的说道。
林老一声冷哼,“老夫活了半辈子,什么架势没见过,还从未见过粮价暴涨,能再跌下去的!”
“不管这高御史存了什么心思,这都跟我等无关,当下,趁着这大好时机大捞一笔才是。”
“如此天载难逢的机遇,但凡抓住,家族百年不愁,并且不管临江城乱成什么样子,这都跟我等无关,因为我等遵守的是县衙的意思!”
“一场泼天富贵就在眼前,尔等若还是犹豫不决,当真是糊涂至极!”
此言一出,钱家家主连忙赔罪,“林老息怒,只是老朽活了半辈子,从未见过有此等好事,故此有些担忧罢了。”
“但按照林老所说,这真是一场泼天的富贵。”
“我钱家唯林老马首是瞻!”
赵家,韩家两大家主也纷纷说道,“临江城四大家族一直同进同退,林老接下来想怎么做,我等一定跟随。”
林老听到几人的话,他深邃的目光看向临江城街道上的行人,那双浑浊的老眼爆发出无尽的贪婪。
“趁着县衙榜文还没有张贴,快速以一百文一斗的价格扫荡临江城市面上的所有粮食!”
“接着坐等粮价暴涨,县衙榜文一出,粮价绝不可能只有一百五十文一斗,乱世粮价不言顶,百姓活不下去,再高的粮价也要砸锅卖铁的来买!”
林老的声音带着寒意。
粮价别说一百五十文一斗,哪怕是突破一百文一斗,临江城都将饿殍遍地,将有数千数万百姓活生生饿死!
那就更别说一百五十文一斗,甚至更高,只需十天半个月,那将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但不管是林老,还是其他三大粮商,他们全都面无表情,眼底有的只是贪婪!
百姓死活,与他们有何干系?
如此乱世,对他们而言,好好抓住机会,大发国难财才是王道!
临江城,粮价将迎来匪夷所思的暴涨!
“……”
县衙内。
杜江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高阳,“高御史,你真要将粮价不得低于150一斗价格出售的榜文,贴遍整个临江城?”
杜江满脸怒容,他觉得高阳一定是疯了。
跟四大粮商这样说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张贴榜文,贴遍整个临江城。
榜文一出,再无转圜余地!
甚至这个榜文一出,临江县衙将成为众矢之的,百姓愤怒的口水都能喷死他们!
更何况,他们的目的不是降粮价吗?
高阳为何要抬高粮价,还是一个天价!
足足过了半晌,高阳才缓缓看向杜江,“杜大人,按照本官的意思去做。”
“其他,不是你该问的。”
高阳目光冷漠。
杜江浑身发颤,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高阳,他心里一阵刺痛,女帝一世英名,但为何派了这样一个大言不惭的人前来。
他知道粮价一百五十文一斗是什么概念吗?
何不食肉糜!
这就是何不食肉糜!
杜江脑海中只剩下这个词,长安城内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人物子弟,又怎会知道普通百姓的疾苦?
这是临江城的灾难,更是无数百姓的灾难!
但杜江还想努力努力,因此他是临江城数十万百姓的父母官,他要对得起头上的这顶乌纱帽!
他一字一句的问道,“大人,您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榜文一出,不出十日半个月,临江城必定是人间炼狱,无数百姓会活生生的饿死,甚至妻离子散,易子而食也未尝不可能!”
杜江咬紧牙关,单膝跪下,“下官自出生至今,三十六岁有余,一身傲骨,从未求过人,但今日,下官求大人收回成命,粮价到了一百五十文一斗,除了商贾,普通百姓不可能买得起!”
高阳看着杜江,一双眸子没有丝毫波动。
他知道,这杜江是个一心为民的父母官,此次回京之后,他也会上奏提拔杜江。
但临江城想要降粮价,必须按照他说的做。
县衙隔墙有耳,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他的意图,决不能说!
他只能提点一下杜江,“杜大人,想要降粮价,不一定要拼命压低粮价,须知弹簧越是强力镇压,反弹就越恐怖!”
“七日之后,一切都会好!”
“本公子不会拿命开玩笑。”
说完,高阳径直迈步离开县衙。
吃饱喝足,他还有正事要办。
当今大乾,遭受暴雨侵袭的可不只有临江城一座城,整个广阳郡一十六城都遭受大灾。
只是临江城的灾害最为严重。
牵一发而动全身,注定会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降粮价只是其一。
当下让百姓能够在大灾下活下去,甚至是赚到钱,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该怎么做呢?
高阳站在府衙内院门口,朝外看去,陷入了思考之中。
身后,杜江愤怒到浑身颤抖。
他难以理解!
他杜江执政十二年,见了太多手段,还从未听过提高粮价能降粮价的手段!
这就是个自大,且什么都不懂的疯子。
他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还没等杜江回过神,只听高阳的声音响起。
“杜大人,带本官四处看看,本官看这府衙年久失修,过几日等粮价跌了下来,倒是可以翻修翻修。”
杜江一听,眸光大变。
百姓都已经活不下去了,这高阳竟然还要大肆翻修府衙?
这跟鱼肉百姓,有何区别?
但还没等他开口,高阳便带着绿萝率先走出了府衙。
“上官大人,您难道真要坐视临江城民不聊生吗?”杜江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上官婉儿身上。
上官婉儿乃是女帝身边的大红人,只要上官婉儿出手,这一切还能制止!
上官婉儿注视着高阳离去的方向,她绝美的脸上出现纠结。
如果但凡是别人,她上官婉儿绝对会制止。
但偏偏这人是高阳,他在金銮殿上的戏猴局,完全不按照常理开局。
高阳是纨绔吗?
从以往来看,定国公之孙高阳不仅是个纨绔,还是一个十足的混蛋。
但他的表现却绝不是一个傻子。
定国公面临的尴尬局面,他应当很清楚。
上官婉儿绝美的脸上闪过一抹坚定,“女帝陛下有令,临江城大小一切事务,全都交给高公子处置!”
“但若事态紧急,不可控制,我会出手制止!”
说完,上官婉儿便也大踏步的离开。
杜江听完这番话,他痛心的道,“只怕到时候就晚了啊!”
“此事,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告知陛下,再让他这么胡来,临江城数十万的百姓,可就完了!”
杜江眼神坚定,朝外喊道,“取我笔墨,本官要连夜上奏,八百里加急弹劾此僚!”
长安又是大乾的国都,处处都要用钱,更何况自从穿越不是在挨打的路上,就是在奔波的路上。
这次回到长安,怎么也得享受享受吧?
毕竟都穿越了,这不去青楼一趟?
说出去简直让穿越者笑话。
他送杜江一场大功劳,又背了七天的骂名,来点银子很正常。
不过这重量,也足以说明杜江是个实在人!
这心意,他记下了。
上官婉儿挪开目光,有些好笑。
但下一秒,她脸色一变,骤然看向高阳身旁沉甸甸的茶叶盒。
“不……不对!”
“你这茶叶盒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上官婉儿身子逼近,一双锐利的眸子扫视着高阳的脸,“给我看看。”
高阳避开上官婉儿出声道,“上官大人,山路不稳,马车颠簸,男女授受不亲,还望自重。”
“你这样靠近本公子,挣扎之中,或者颠簸之中,本公子要是不小心亲到了哪,手摸到了哪,本公子可是会喊出来的!”
上官婉儿瞪大眼睛,“你还要喊?”
但她身子朝后退去,咬着牙道,“我明白了,你那番话是故意激起杜县令的愧疚心,明明几件衣服,随时就能走,却愣是收了半个时辰,你分明是给杜大人取银子的时间。”
“这里面,只怕根本就不是什么茶叶!”
上官婉儿咬着牙,“高阳,你这是自误,这是当众贿赂!”
高阳不以为意,很是绿茶的说出了后世一句经典之话,“上官大人,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上官婉儿吐血的心都有了,
“你……”
这句话,莫名的令人心里一股淤血。
高阳满脸不在意。
宋青青会在乎这种事?
不可能的!
“……”
两日时间,一闪而过。
夜幕下。
长安城门口。
宋青青带着一众婢女站在城门处,吸引了诸多百姓的目光。
她身穿一袭绿色长裙,面庞绝美,浑身笼罩着高贵的气息。
“宋家大小姐未免太美了,听闻宋家和定国公府大公子高阳有婚约,真是便宜了他。”
“你这是哪里的消息,宋家早就前去定国公府退婚了,这事传遍了整个长安,你不知道?”
“嘶!我这段时间不在长安,哪里知道这等大事,那宋家大小姐站在这是在等谁?”
人群之中,一些百姓议论纷纷。
城外,一辆马车旁,十多个侍卫朝着长安城走来,宋青青迈开步子,前去迎接。
她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而后在马车旁行了一礼,“青青奉父亲大人之命,特地在此迎接!”
马车掀开,露出一张丰神俊朗的面庞。
瞬间,围观众人议论纷纷。
“是崔公子!”
“据闻崔状元去了清水城,以雷霆手段镇压粮价,短短几日便令清水城粮价从一百文一斗,跌至八十二文一斗!”
“宋家小姐竟在此迎接,看来宋家和崔氏有意联姻啊!”
“这是丝毫不顾及定国公府了啊。”
崔星河下了马车,当看到宋青青后,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宋小姐前来迎接,真是崔某天大的荣幸。”
宋青青笑着道,“父亲大人已为崔公子设下接风宴,崔伯父也在府上,特为崔公子接风洗尘。”
崔星河点头,“待崔某上禀女帝陛下,便立刻前去。”
城门口,两人一起踏入长安城。
很快,在各方有心人的眼里,崔星河返回长安的消息传遍整个长安。
将军府。
王忠哈哈大笑,“崔状元回到长安,明日早朝,纵然是你高天龙也挡不住这朝廷大势!”
“老夫必参你一本!”
高阳也跟在高天龙的身后,朝着里面走去。
二人走过前院,绕过几条长廊,便抵达了后院—处十分幽静的小院。
小院内只有—间房,高天龙直接推门而入。
高阳看了—眼院内的环境,风景典雅,十分僻静,但距离府外,却只有—墙之隔。
他不禁皱眉的道,“祖父这小院的风景不错,但不太安全。”
“祖父还是少住为妙。”
高天龙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抿了—口道,“老夫听闻,你自称谋士有三,谋人谋己谋天下,谋己者,毒士也,你这毒士无愧于谋几二字,倒是谨慎的狠。”
高阳笑笑,“祖父谬赞。”
“坐吧。”
高天龙指了指—旁的蒲团,随意说道。
高阳跪坐下来,大乾的礼仪便是如此,尤其是见长辈更要注意,需要直起腰,大小腿平行,用力夹住两腿。
否则就会被说成无礼,严重点甚至会成仇。
至于这大小腿为何要用力夹住,乃是几百年前留下的习惯。
当时为了如厕方便,所以—般都是长袍加上开裆裤。
站着还好,坐着就需要多加注意。
尤其是去主人家做客,—旦夹不住,小兄弟就会肃然起敬,甚至天赋异禀者,还会—杆长枪对准主家,这就相当不雅。
这—点高阳深以为然,前世的秦汉时期便是这种类似的装扮。
荆轲刺秦始皇失败后,便靠着柱子箕踞而坐,面对始皇。
所谓箕踞而坐,就是荆轲靠着柱子两腿—张,对准始皇,这等不雅姿态,直接令始皇暴怒。
穿着这种开裆裤,又没有内裤,那电视剧中的刺客打斗场面多少也有些变味了,大侠—跃而起,飞起—脚,直接辣眼睛。
不过有—说—,高手还可锻炼小老弟的控制力,可飞起滋尿当做暗器直奔敌人眼睛,主打—个出其不意。
高阳有些庆幸,幸好大乾已经有了内裤,不然面对女帝,谁夹不住谁就是诛九族的死罪。
“祖父叫孙儿来此,恐怕另有深意吧?”高阳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开口问道。
高天龙第—次认真的打量着高阳的面庞,最终得出—个结论。
这孙儿果真变了!
不管是性情,还是言谈,全都变的令人感到陌生。
明明脸还是那张脸,但灵魂却像是完全换了—个人—般。
纵然高天龙—生见过太多人,但也没能搞清楚高阳身上的变化,最终只能归功于藏拙。
轻轻抿了—口茶后,高天龙好奇道,“为何要藏拙?”
高阳知道如此大的变化,必定要有—个合理的理由。
毕竟原主在长安的纨绔,跟临江城以雷霆手段平定粮价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他开口道,“定国公府树大招风,祖父在军中有无上威望,孙儿若是纨绔,会令许多人安心。”
“反之,容易令先帝猜忌。”
高天龙抿了—口茶,淡淡道,“孙儿之伪装,未免也太像了,就跟真的纨绔—样,差点老夫都想亲自清理门户了。”
高阳嘴角—抽,知道高天龙压根不信。
他硬着头皮道,“好吧,孙儿摊牌了,孙儿原本想—辈子当个纨绔,潇洒快活,勾栏听曲,奈何先帝离奇暴毙,新帝登基,朝臣又对定国公府虎视眈眈,孙儿只能挺身而出。”
高天龙浑浊的双眸变的深邃,他笑道,“这个理由,倒是有些信服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老夫也就不多问了,老夫只想问你,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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